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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日]经年明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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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了很多年了,连我,你不也是没有认出来吗?”明日看着凌真问道,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说是14年了,开始我还不信。”凌真停了停又说道,“不过看到明日都已经是如今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信。”
  边说,边走到明日身后。易山恭敬的叫了声“小姐”,凌真点点头,接过易山手里的把手,试着推动轮椅,但是觉得颇为吃力。
  “姐姐都要推不动你了。”凌真感慨。
  “不,你只是受了伤,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然后,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明日听得凌真有些自嘲的声音,急急转身,但又不能完全转过来。脸色有些红,仿佛是夕阳残影。
  “好不好?”他轻声问。
  凌真听着明日的话,语气那么轻,就像当年,他问起自己他的身世的时候一样。心里突然变得柔软,无论如何,他都还是当年那个孩子。14年的时光,也许并不远。
  她走到轮椅侧面,半蹲下,面对着他。抚摸他乌黑的发,看着他的眼睛说:“好,只要明日答应姐姐,明日还做当年那个明日,姐姐就永远是当年的那个姐姐,好不好?”
  “只要是姐姐,无论要我做什么,就算倾尽所有,我也会为你做!”四目相对,光华四溢的眸子。明日说出口的话,竟然让凌真有一种誓言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长评啊!!!!话说猫桑让开肉铺啊,破百加更无责任番外~~~~~~~




☆、被迁怒司马黯然 思辩解张口无言

  
  美丽的火烧云之后,便又是一夜的倾盆大雨。凌真躺在主屋里间的床上,听了一夜的雨声。明日的脸,不停在眼前浮动。那个窝在轮椅里的稚儿,那个拉着自己衣角的小小少年,这个风姿绰约的男子。无数的脸,不同的面孔,熟悉的,陌生的,却又有相似的神情。
  她能感觉到明日那句话的别有所指,他能倾尽所有,却控诉自己一开始竟然不想与他相认。明日一直是一个敏感的孩子。虽然自己没有说,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释怀。
  傍晚的时候,易山推着他向回走,自己在一旁慢慢跟着。走的很慢,他讲了很多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再次确定,当年那个仰头看自己的稚儿,真的已变成了如今这个有些陌生的男子。
  他还记得自己爱吃甜粥,但是,他却也能轻易地践踏他人尊严和感情,然后不提不问,仿佛全然没有做过。
  到了天空露白的时候,大雨方歇。过不了一会儿,天空尽然亮起来,鸟雀细细的鸣啼声,还有院落里仆从们打扫的声音,隐约传来,想来已是晴空。6月的天气,如此琢磨不定,仿佛这一夜的心情。
  迷迷糊糊的,走廊上滚轮的声音传来。凌真慢慢合上睁了一夜的眼睛,有些微酸。
  
  明日在回廊上,听到房间里面细微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示意易山慢慢推自己进到书房里,轻轻推开里间的门。并不进到里间,在外面抛出手上的金线,缠上里间床上凌真的手腕。悬丝诊脉后,察觉床上的人只是有些疲倦,睡着了,病情并没有恶化。
  收回金线,小心关了门,转到案头后面,写了个方子,让易山去熬药。自己找了本书,斜靠着椅背,安静的坐着。
  房间里一时静怡,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窗,挥洒一地。屋檐上悬垂的雨滴,折射出太阳七彩的光芒。
  明日手里的书却半天也没有翻动,眼光时不时看着案台上的墨迹。想起昨天凌真站在案台边,莫测的神色。
  虽然后来,她没有再提那件事情,但是她说让自己做以前那个明日。在她心里,她还是不信他。
  是说?还是不说?说了既觉得尴尬又有些委屈。以他的骄傲,他不屑于解释。能明白就明白,不明白再解释也是无谓。不说又觉得难耐。她是他尊敬的姐姐,自己不希望她会误会自己。一想到她心中所想的自己,明日就觉得心头有一种烦躁的情绪开始蔓延。
  明日微微扯了扯领口,看了看屋外,揉揉皱紧的眉头。6月的天气,虽然夜里才下了雨,日上中天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闷热。
  
  司马长风醒来后,活动了□体,跟着易山来见明日,见到的就是明日这样一副不耐的神情。
  明日见司马长风进门,也没有什么意外,算算时间,他也该醒了。再不醒来,自己这赛华佗的名号,就该改改了。
  看着他一脚准备踏进门内,想到里间睡的凌真,突然烦躁更甚。这些扯不清的事情都是出在这些人身上!
  他手中的金线一动,缠住司马长风的刀鞘,司马长风下意识的一挡,生生止住了踏进屋内的脚步。
  司马长风看向明日,只觉得明日的眼光灼灼,像要喷出火来,一下愣在那里。自相识以来,赛华佗一直以翩翩公子的形象示人,最多也就有些不羁,什么时候有如此的火冒三丈?
  见司马长风不明所以,明日也愣了愣,自己这是迁怒于人了……
  收回金线,明日换了副不在意的表情,慢悠悠的说道:“看来你的伤势已近好的差不多了。”
  司马长风也不进门,就在门外,抱拳道:“多谢赛华佗救命之恩。”
  “不必言谢,我只不过是想试试,被凤血剑所伤,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救你。”明日一边挽着手中的金线,一边慢慢的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谢你。”司马长风顿了顿,又说道:“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向院门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转回头来。
  明日见他转头回来,倒是明白他想要问什么。但是一来上官燕离开时嘱托不要告诉他实情,二来此时心情不愉,倒想看看这龙魂凤血,到底要弄出什么名堂来。
  “你可是要问,是不是女神龙送你来此?”明日见司马长风不走也不问,自己先替他问了出来。
  司马长风听了也不回话,目光颇有回避。
  “难道你忘了,身上那一剑是谁刺的?”明日见他回避,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她既然要杀你,又怎么会救你。”明日见司马长风还是不答,颇有些轻嘲的口气。
  司马长风面色有些黯然。明日见了,又加了一句道:“你受伤昏迷时,上官燕的确在你身旁。不过她却无心救你,只是想看你怎么死。”
  “还是家姐不顾风雨,将你带来我处医治,否则……”
  “同是江湖之人,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司马长风面色如墨。
  明日看着他的脸色,大笑起来,道:“你有多了解上官燕,人说最毒妇人心,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可没有兴致再救你第二回。”
  “不知令姊在何处,我想向她当面道谢。”司马长风听了明日的话,觉得上官燕仍然不相信自己,和她的生死一战,不可避免;心中不是滋味。避开明日不善的语气,转移了话题。
  明日低下头,玩弄起手里的铜币,也不看他,淡淡道:“那倒不必,家姐现□体不适,不宜见外客!你的谢意,我会替你转达。”
  “那打扰了,告辞。”司马长风也没有心情多说什么,见明日言语间带着几分送客的问道,也即刻离去。
  见司马长风走远,易山开口问:“爷,你为什么要骗司马长风呢?”
  “我就不相信,古木天所铸的刀剑,真有如此灵性。不但刀剑有情,人亦是情丝不断,无法真正兵戎相见!”明日慢慢回答易山,语气却有些凌厉。
  
  从明日和司马长风交手,凌真就迷糊的有些转醒,等听到他们在外间的对话,就真真的清醒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上官燕的事情。
  听到明日隐瞒实情,本想上前阻止。可是一想到上官燕和明日已有夫妻之实,确实也不宜与司马长风有过多纠缠,就没有做声。
  等司马长风走远,听到明日回答易山的话,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看来明日对上官燕情根深种,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古木天这老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铸出什么有情刀剑,生生挡了人家情路。让当年一个温和的孩子,变成现今这样自己陌生的样子。
  边想,边慢慢的坐起身来。一夜没睡,再加上身上的伤,精神总是不太好。她拿起昨日那套外衣套在身上,揉了揉额头。
  明日听到内室的响动,让易山去拿炉子上温着的药。自己在门外等了会儿,听见里面的响动渐渐停了,方靠近门,唤出声:“你醒了。”
  “恩。”凌真推开门,看见门外坐着的这个男子,一时有些恍惚。年少时候他的样子,又在眼前闪过。
  凌真不自然的理了理一头凌乱的青丝,问道:“什么时辰了?”
  将她的不自然看在眼里,明日也没有多说什么,回答道:“午时刚刚过了。可是饿了?”
  凌真摇摇头,将头发拢到背后,随意束成一束,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叫醒我?”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倒是需要多多休息。”明日道。
  凌真一愣,复又笑了,说道:“这话,你小时候我常常说给你听,如今倒教你返还给我了。”
  明日听了,也笑了。说道:“是该我照顾你的时候了,不是吗?”
  “你如今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嫌弃姐姐不中用?”
  “怎么会,不管你如何,明日也不敢不敬姐姐。”明日见凌真不似昨日沉默,也愿意说笑,心情好了几分。
  凌真又笑了,看似不在意的问道:“既然不嫌弃,为什么从昨日到刚才,你才开口叫我一声姐姐?”
  明日听后,神情有些尴尬,道:“你……你和当年离开时一模一样,只像个刚及笄的少女,我……我一时有些不习惯……”
  凌真露出有几分了然的神情,淡声道:“是啊,我也不太习惯,明日都长这么大了。”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你我本就不是这个辈分,怎么叫也无所谓,只要你心里还认我这个姐姐,我就还是你姐姐。”
  这句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明日看了看凌真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正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见易山端着药走了进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易山见凌真醒来,欢喜道:“小姐可是醒来了!”
  说完又看看明日,想起两人昨日的不愉快,向凌真道:“爷昨夜为了小姐的病情,查了大半宿的书。早上又症了脉,开的新方子,温到现在。”
  又向凌真走近几步道:“小姐快试试吧,别辜负了爷的一番心意。”
  凌真接过药,看了看,乌黑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些什么药材。自己在岐黄一道上向来不甚精通,此时看来,明日已经超越自己许多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大了。
  凌真慢慢的一口一口喝下药,苦涩的感觉,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长风表示,他真的很无辜,明日啊,真的不是我的错啊!!!!泪奔~~~~~~~打滚求收藏,求长评~~~~~~~~




☆、怜慈父出手相救 忘好歹祸根未除

  明日没有提让凌真搬动位置。他让易山照着主屋里间的样式,把厢房改动了下,变成一间一进的卧室,自己了搬进去。
  开始的时候,他还常常将主屋书房里的书搬些去回去看看。但是厢房毕竟没有主屋宽敞,主屋里除了里间的卧室外,还有专门的书房和一间放着一张坐榻的会客间,明日平日里用的东西几乎都在这里。搬来搬去,觉得很是不方便。
  后来他干脆就每日都到主屋的书房来看,每每几乎要到夜深才离开。那间改好的卧室倒只成了睡觉的地方。
  凌真刚开始也不习惯和明日共处一室,不论怎么告诉自己那人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也还是觉得陌生。
  但是后来每日里见着他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看书时候轻蹙的眉头,看到兴奋处只是微微翘起的嘴角,思考时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的习惯。或者一人对弈时半依着轮椅扶手,手指撑在下颌的身姿,还有字迹中一撇一捺后习惯的回笔,丹青中留白的方位,药房里存放药草的顺序。甚至是和自己说话时的各式神态、语气,都无一不和小时候的那个孩子重叠起来。竟然也渐渐习惯了明日的在身旁出入,不再觉得有半点尴尬。
  明日看着凌真的改变,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暗喜。虽然姐姐的外貌,要让自己喊出“姐姐”两个字还是觉得有些困难,她和自己之间也还有矛盾暗埋在平静之下,但气氛融洽,总也算是找回了些以前的影子。
  只是每每在凌真想提起上官燕的时候,明日都有各种借口理由提前岔开话题,让她总也说不出口。
  
  大约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在明日的调养下,凌真体内一些微小的经脉伤口渐渐修复。精神逐渐的好起来。
  这日,两人正在坐塌上对弈,易山来报,外面有位老者带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公子,前来求医,自称是枫林山庄的人。
  明日想到那日在外面饭庄初遇鬼见愁的情景,颇有些不耐烦,扬扬手,准备让易山把那人打发走。
  凌真听得是位老者,颇有些恻隐之心。又见得明日态度不耐,想想,这也许是一个规劝的好时机。
  便阻止了易山,仔细问了问那病患的情况。微笑道:“自我醒来,还没仔细看过你医术精进到什么程度呢!何况,说不定是什么没见过疑难杂症,看看也无妨。让我也见识一二江湖盛传的赛华佗的本事,如何?”
  明日见凌真有兴趣,想了想,瞧一瞧也无妨,治或者不治还是两说。便也朝易山点点头。
  不多时,只听见一阵凌乱的声音从院内传来。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然后是易山和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想是易山领着另外一人过来了。
  凌真下了塌,扶着明日坐上轮椅,慢慢将轮椅推到书房正中。见房门外立着一位老者,50多岁的模样,鬓角有些斑驳。
  那老者见明日出来,也不进门,立在门口做了个揖,态度恭敬的道:“枫林山庄石步天拜见神医赛华佗。”
  明日点了点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那老者见了才举步进来。
  石步天进门后,看了立在明日身旁的凌真一眼,见那人虽然身着男装,玉冠束发,但那相貌明明就是个二八佳人。心里有些纳闷。传言赛华佗不近女色,身边也没有女子相伴。这位姑娘看起来青春貌美,一身男装别有风情,又随侍在他一旁,莫非正是赛华佗所好?如果真是,倒可以投其所好,挑几个形貌相似的送来,也许今日自己所求之事,也能多几分把握。
  但是石步天毕竟经营了偌大一个山庄,并不急于表态。很快隐下表情,对着明日又是一礼道:“在下石步天,月余前几位手下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好说。”明日也不想在提前事,看似不在意的回答。又想起他才看向凌真的表情,心头有些不悦,难得与他虚与委蛇,另起了个话头道:“不过石庄主三番两次来找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老夫是为了犬子东升的病情而来。恳请公子救他一命。”石步天见明日直接提问,也不再装腔作势,直接道明来意。
  明日见那石步天先前恭敬,做小伏低;现下又态度诚恳,倒有些感触,天下的慈父,是否都是如此?
  凌真发现明日失神,有些明白他心中所想,接过石步天的话头来说道:“不知令郎是何情况?”
  石步天见那女子随意开口,明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心下顿时明白这女子怕不是普通丫鬟侍妾的身份那么简单。
  收拾起刚才的小心思,恭敬的开口道:“犬子不知犯了什么怪病,半年前在花园练功,突然双腿无力,□瘫痪。后来连手和上身都不能动了!两个月前,开始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近10天已经完全没有清醒!”
  他顿了顿,看看明日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急切道:“我是找遍了方圆百里、四方城、中原、大江南北的各路名医,还托了江湖上的朋友寻了各种偏方!”
  说道激动处,他摸摸眼角的泪水才道:“可是都不见效果!我石家几代单传,若……东升他……”声音哽咽,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明日也没有接话,厅内气氛有些微妙。
  凌真才入江湖不久,看到那人进来时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但不明究竟,也就不太在意。又见那人说的可怜,一片爱子之心溢于言表,抬手轻轻拍拍明日的肩膀示意。
  明日也回首看了看她。刚才石步天进来时候的表情,明日心中颇有不喜。但见他后来对凌真态度恭敬,且凌真颇有意愿想要帮他,若是一口拒绝,怕是凌真不喜。
  对了凌真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才转过身来对石步天道:“我赛华佗有三不救,这规矩是绝不能坏的。”
  石步天见明日的口气颇有商量的余地,急忙点头道:“老夫绝不敢坏了公子的规矩,但不知先生的三不救,是哪三不救?”
  明日沉下声来到:“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看不顺眼不救。”
  石步天想到前些日子手下的冒犯,脸色有些不好看。
  凌真听到这三不救的名头,心下微微有些宽慰,能理出这三不救,明日终归也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又看看石步天,有心帮他,便笑道:“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三不救的名头?为恶好色者不救?”
  明日见凌真提起这事,觉得她另有所指,但看她神情又无变化,还是缓了缓口气,对凌真说道:“以前来求的人多了,总有些鱼目混珠的。”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石步天见明日口气缓和,也避重就轻,不提起前些日子的事情。道:“犬子虽然顽劣,但也不算大恶之人。再说我枫林山庄以保镖起家,虽不算首善,平日里乐善好施,也不甘人后。”
  明日听了点点头,但也没有说话。
  凌真又道:“这样的天气,老人家为了令郎,辛苦奔波,也真是不易。”
  石步天听得凌真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又急切的到:“请公子看在他是我唯一的血脉份上,同情我这做父亲的,救犬子一命吧!”说着,就要跪下。
  凌真连忙示意易山将人扶起来,又拉了拉明日的衣袖。
  明日听着凌真的提点,颇有些无奈。但是那人的一片慈父之心,确实也是自己不能忽视的。想到自己的身世,颇有感慨道:“别人敬的是忠臣孝子,唯我独敬慈父!”
  转眼看了看凌真表情愉悦,心头也笑笑了。面上仍不放松,道:“我可以救他。不过话说在前头,”他顿了顿说:“将来令郎为非作歹,坏了规矩,我一定会把他的命收回来。到时候,石庄主莫怪。”
  “这是当然,老夫谨记约定。”石步天顿了顿,点头称是。
  明日垂下眼睑,点了点头,满意的道了声:“恩。”让枫林山庄带来的家丁将石东升抬到药房去。
  
  明日平日给他人看病和给凌真诊脉不同,多不与人有过多肢体接触。一番悬丝诊脉之后,也不多言,抽出一包银针,随手一抛,竟都扎在各处要穴之上。再辅以内力调息,一炷香的时间后,只见那病患便幽幽转醒。
  待到明日用内力吸出银针,石步天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扶住他,喜不自禁。
  此时明日写下一个方子,让易山交给石步天,道:“令郎现今转醒,但并非无碍,这副药你每日让他煎服三次,半月之后,应该就能下床走动。期间不可练武,半年后方可断药。”
  石东升听到明日的声音陌生,问:“爹,这是什么地方啊?”
  石步天扶着石东升半坐起来,说道:“先别说这些,快谢谢救命恩人吧!”
  石东升半坐着,听到石步天的话,看向明日,见明日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有些不满道:“爹……”
  明日也不想多和这些人牵扯,截住他的话头,说了声不必了,转头不在理会他。
  凌真在一旁见那人无理,倒是隐约觉得明日有先见之明,这人恐怕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禁也转过头冷哼了声。
  石东升听见这声冷哼,微微转头看了看凌真,眼中突现惊艳之色,直直盯着凌真。明日和凌真转头并未见着,倒是易山看见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侧了个身,挡在凌真和石东升之间。
  明日见易山动作,才转头来看,见得石东升不顾易山阻止,居然还在张望。声音冷了冷,道:“但是,石庄主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老夫绝不敢忘。”石步天扯了扯石东升让他回神,口中恭敬道。
  “请回吧!”易山没好气的回答道。
  石步天连忙向站在院子里的家丁喊道:“快送上诊金!快送上诊金!”
  “今日救令公子的诊金,就是你的一片慈爱之心。请回吧!”明日感慨于石步天为孩子所做的一切,见石东升不在张望,也不再深究。扬扬手,不耐的送客。
  石步天连连道谢,让家丁抬着石东升离开。
  易山见那几人离开,不满的到:“爷,这个人怎么……”
  明日扬了扬手,阻止易山继续说下去,不想让凌真听到这些。
  凌真明日最后一句话,才回过头来。见易山愤愤不平,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微笑着对明日说道:“慈父之心,可抵白银三千?看来你也不是自己说的那般铁石心肠嘛。”
  “若我的父亲有他一半的回护,于我也已是无价之宝了。”明日听得凌真的问话,微微黯然。
  凌真见明日黯然,也想起自己提的不是时候,不再提其他,默默将手放在明日的肩膀上。
  明日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温度,几乎就要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倚在凌真给予支撑的手臂上。可是在侧头的瞬间,一阵淡淡的清香从身侧的少女身上传来,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
  明日转过头,出神的盯着在放在肩膀上的芊芊素手,小巧素白。他突然觉得,原来姐姐给予的手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壮有力。但却是自己年少时光中为数不多的支撑,让自己这一路走来,都不能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把石东升的情节延后放在这里了,设定的是因为一场另外的类似变故,明日已经认识欧阳盈盈了,也见过玉竹夫人了。后面会提到,和原来和剧情有些出入,请各位看官见谅~~~~~~~~求收藏,求长评~~~~~~~~~~~




☆、戏作画憨态娇俏 论雪顿风土人情

  那日之后,凌真再没有再寻找机会规劝明日。总觉得明日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不顾礼义廉耻,乘机要挟的小人,只是年少不羁,在心爱之人面前不知道如何表达。是以最后选了种最下乘的法子。他现在对此事闭口不谈,也只是心中羞涩,又怕那人不原谅他。
  凌真想了想,觉得虽然上官燕对司马长风与众不同,但司马长风毕竟不是她的良配。而明日自小也和上官燕见过,勉强也算的上青梅竹马,又师门相当,正是门当户对。
  现下上官燕也许必不甘心,但天长日久,以明日的细心体贴,她总会发现明日的好来。只要打破明日的不好意思开口,事情就会有转机。
  于是这些日子,凌真总是不经意间提起上官燕。不是说说自己和她在沙漠之甍的相处情形,就是询问明日这些年里和上官燕少得可怜的相见。甚至比寻问明日这些年的过往还要仔细。
  
  明日见凌真不再提起那夜的话头,倒是真正的松了口气。那夜于他,越久,就越不想去想起。既是不想面对凌真的不相信,更加觉得尴尬。自己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感觉每每想起都让明日觉得恨不得时光倒回!可是说了便是说了,既然抹不去,就只有避开不提。
  过得几日后,明日才察觉出不对。凌真居然常常在自己耳边提起上官燕,还仔细询问她的过往,有时竟然比问起自己都要仔细!明日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倒是像个孩子被夺了心爱的玩具般。常常是凌真问了好几句,明日才懒洋洋的答上一句。
  到了后来,只要凌真提起这个话题,明日就总是找着各式的理由避而不见。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如无其事的出现在凌真身边,一脸泰然的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这些举动在凌真眼里,更是坐实了明日的羞涩不善言辞。想了想,觉得两人这样常年不见面,也难以发展出什么。诗书里不都写着日久生情吗?便想着去寻找上官燕来,长期相处,也能有些进益。
  俗世灵气稀薄,凌真的伤势这些日子在明日的精心调理下,也只恢复了些精神。这种程度,在明日眼中,连起色都不算。他哪里会随便让她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情离开,便信誓旦旦的说会请上官燕过来做客。
  
  又过了几日,在凌真询问上官燕去向时,明日推脱道:“女神龙身怀重任,江湖琐事缠身,哪里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做客?倒是来寻求援助的可能多些。”
  凌真听了,想要开口反驳,倒是明日主动又说:“等到上官燕俗事了了,再请她来玩耍几日,到时候她心无旁骛,不是更好吗?”
  凌真听了,也只有作罢。见明日态度不甚热诚,闷闷不乐。坐在一旁,身着半倚在扶手上,歪着头,呆呆的看他作画。
  明日在一旁看了,心中暗自好笑。她平日里清清淡淡的模样居多,就算是浅浅微笑,也总有些不在俗世的疏离。虽然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但就算内心感情如何波动,也少于表露。难得自己自幼跟在她身边,方能看出一二。更是少见她如此稚气的神情。
  想也不想,另寻了张生宣,挥手泼墨,稀疏几笔,一个身着男装的妙龄佳人跃然纸上。虽然是着男装,但只看一眼便知,但凡男儿也不会做出那歪头靠椅的女儿姿态。再细看那身姿体态,样貌神情,正是凌真。不同于以往的出尘神色,别有一派娇憨的韵味。
  一幅画成,抬头来看凌真。又觉她有些闷闷的,心想,她到欧阳别院已近一月,这里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本就很少,能说得上话的更是没有。自己一个男子,再怎么尽心,也总有些事情不能言谈。
  想到这里,明日心中有些不耐。又思及前几日她总是提及在出了山洞的一路风光,周边小镇的风土人情,想是她觉得闷了。此时明日若是知道,凌真想提的不是那一路风光,而是一路相伴而行的佳人,只怕会更加不耐。
  明日笑着,端起书案上的一盏花露,运功轻轻一抛,滴水不漏的送到她面前的小茶几上。凌真这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见凌真顺手端起花露,送入口中。他才悠悠的道:“明天我们下山,去前面的小镇置办些东西?”
  “什么东西没有了?”凌真懒懒的问。她一向远离人群,对这些本就不在意。再加上如今她一副心思全在如何将明日和上官燕凑成一对,对这些更是没有兴致。
  “东西倒是齐全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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