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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日]经年明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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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微并不需要什么其他的奖励,你不用见她。”明日皱了皱眉头,欧阳飞鹰一再提及凌真,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什么样的天骄绝色,让你藏得这么紧?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欧阳飞鹰丝毫不在意明日的回避,又问道。
    明日听出欧阳飞鹰言语中想要亲近的意思,冷淡的答道:“你倒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的人。”
    欧阳飞鹰碰了几个钉子,但毕竟存了想要亲近他的心情,便道:“你还在怨我、恨我?”
    “二十几年的积怨,岂能数日消退?”明日转头避开他的眼光。
    欧阳飞鹰见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只能幽幽叹了一句:“罢了,是我的不是,你不肯原谅,我也无话可说。”
    这话飘到明日的耳中,心中却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欧阳飞鹰,银霜上鬓,不由得有些心软。他握住手中的竹萧,继续用平淡的声音说道:“说说你的来意吧。”
    欧阳飞鹰看了他半响,才道:“神月教送来密报,半天月已经从上官燕手中取得玉玺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上官燕?玉玺是她盗走的?她人呢?”明日觉得此中恐怕另有乾坤。上官燕既然和自己有两月之约,肯定不会轻易盗取玉玺。
    “跑了。”欧阳飞鹰告诉明日自己知道的消息,他也怀疑,神月教送来的消息的真实性。但是,现在,玉玺确实在神月教,这是事实。
    “你会放过她?”明日声音有些微微上扬,透着些讽刺。
    “毕竟是故人之后,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与他们为敌。”欧阳飞鹰思忖着,之前明日对上官燕等人诸多相助,若是明白告诉他要与他们为敌,恐怕他不会答应。
    “此言当真?”明日看了欧阳飞鹰一眼,他有些惊讶欧阳飞鹰会这样说。若是如此,是不是该告诉他弄月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之事呢?
    “当然。”
    “那你发誓,若是日后有伤害故人遗脉,必遭骨肉分离之痛!”明日见欧阳飞鹰答得好不犹豫,突然说道。
    “明日,你!”欧阳飞鹰被明日这句话噎住,气的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明日会有这样的要求,他只是想博得他的好感,如此誓言,他当然不想发出。
    明日盯着他,抿着唇,不发一言,目光灼灼。
    “好!我发誓。”欧阳飞鹰被明日盯得有些无所遁形,他心知此时若不答应他,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得到玉玺的。”明日点点头,像是对欧阳飞鹰的不甘不愿视若无睹,但是却还是瞒下了弄月的事情。
    欧阳飞鹰点点头,蒙上黑布就要离开,踏出半步,想了想,又转回身道:“若是拿不到玉玺,切莫强取,自身安全为重。”
    明日听到他的话,又是一愣,他眼中的那一瞬间的关心,深深映入他的心头。顿了顿,才点点头。欧阳飞鹰见了,转头离开,毫无留恋。




☆、为玉玺以物易物 回天山人去穴空

    又过了几日,明日整理完善了一下手上所得的信息,便带着易山去了春风得意宫。
    虽然欧阳飞鹰得到的消息是玉玺在半天月手上,但是在明日看来,玉玺在弄月手上的可能性很大。弄月前一段时间在无风谷出入频繁,和上官燕等人有过接触。再加上之前他在欧阳山庄上所说了解了他的身世,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半天月同意把玉玺留在他的手上。
    依弄月的个性,恐怕这个时候,连无忧宫主他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了吧……到底要怎么从他手上弄到玉玺,还真是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明日在颠簸的车厢中用手撑着额头,想到弄月那不按理出牌的个性,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麻烦。而上次被弄月暗算这笔帐,他的立场颇为尴尬,都不知道是该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还是就这样算了。凌真当时走的急,也没有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表示。
    “也不知道现在,她到了没有。”想到凌真,明日抚弄挂在脖子上的玉牌,无声的笑了笑。才分别几日,他便开始想她了。
    春风得意宫的大门仍然是金碧辉煌,分毫看不出当日弄月脸上的那抹难过来。明日被迎入了一片湖心的凉亭,而不是常常待客的大厅。周围婢女环侍,也不知道是无忧宫主的意思还是弄月的意思。
    明日把玩着手上的竹萧,过了许久,才听到弄月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婢子不懂事,让赛华佗久候了。”弄月人还没有进入亭中,便先扬声道歉。
    “弄月公子家大业大,事务繁忙。非我等闲散之人可以比拟。”明日一边回答他,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他的脸色,比起上次看到,又差了些。
    弄月对明日的嘲讽也只是笑笑,左右看了看,奇道:“怎么不见真儿?我私以为两位正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啊!”
    “幽微和她父母家去了,过段时日才能回来。”明日抚了抚手上茶盏的盖子。
    “哦,莫不是你惹她生气了?”弄月黠促的眨了眨眼睛,一边坐下,也端起一杯茶来。
    “就算有,难道我不应该来拿下了你,让她出气?”对着弄月调侃的语气,明日的表情淡然,八风不动。
    弄月摇了摇头道:“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谢我的大媒的。”
    明日瞟了他一眼,突然勾起笑容来道:“看来弄月公子对春风得意宫的掌握得并不确切吗,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错误推断来。”
    弄月本来有些得意的脸,一下子跨了下来。他自从确定自己的身世以来,便处心积虑想要掌握春风得意宫的全部势力,但是又因为无忧宫主立场不明,他总是觉得心中不安。明日此言,正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明日见他的脸色,笑意更深,道:“此事倒是有些意思,看来过些时日,我倒是可以当个笑话,讲给幽微听。”
    “算了吧。真儿这次在我手上吃了大亏,她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笑我。”弄月只得败下阵来,想了想,又说道:“这个东西,倒是可以用作赔礼。”
    说着,在袖带里面找了找,找出几颗黄豆大小晶莹剔透的玉石来。
    明日看了看,又捻起一颗来仔细观察一下,皱起眉头,抬头看他。
    只见弄月点点头,挥了挥手,对着周围环侍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息石?”明日见人已经全部退下,才出声问道。
    “你既然能叫得出它的名字,想必也能知道它的功能。息石息石,熄灭影踪之石。用来追踪,就算是真儿的门派再特殊,恐怕也难以发现。”
    “哪里来的?”明日放下手中的石头,手指在石桌上慢慢敲击起来。
    “从神月教在宫中的内应身上得来的。放心,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宫主的库房里面也就这么几颗了。”弄月摇了摇折扇,道:“听说真儿劫狱的时候,你们被人跟踪而无知无觉。这东西,用来赔罪,想来是够了。”
    “无忧宫主的?”明日听出其中的蹊跷来。他之所以能够知道是这个东西,也是凌真曾经和他说起隐宗的时候当做趣谈提及的。无忧宫主虽然没有灵根,但是曾经在其他的修真宗门长大,手上倒是有可能有些奇怪的东西。
    “宫主当年爱慕半天月,离开门派的时候,带了四样东西出来。”弄月肯定道。
    “幽微手上的暖壶,这里的息石,还有呢?”明日追问道。这息石可以用来隐瞒行踪,要是她手上还有什么其他的古怪东西,又被半天月利用,很可能对凌真造成什么伤害。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一枚玉符,被宫主常年贴身佩戴,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至于还有一样,我也从未见过。”弄月倒是能明白明日的想法,但是他也爱莫能助。
    明日沉默。
    弄月看他的沉默,突然笑道:“这样,你帮我做三件事情,我尽力帮你打探这两物。”
    明日听见他说的,有些嘲讽道:“为了你的尽力而为,我便要为你做三件事情吗?”
    弄月也不生气,又从袖带中拿出一物道:“若是加上玉玺呢?”
    明日看着他手上玉玺,又看了看四周开阔的视野,确定不能藏人,才喝了口茶道:“果然在你这里,你也肯这样大方的拿出来。”
    “我特地找的地方,就算春风得意宫不是尽在我手,也不会随便让人知道我的私密。”弄月语气定笃,又说道:“我知道是欧阳飞鹰让你来取这个的,我不问你为什么要帮欧阳飞鹰。但是,你若要得到玉玺,必须帮我做这三件事情。”
    “哪三件事情?”
    “一是为一种无解之毒调配解药,二是为上官燕医治眼睛。这第三件嘛,等这两件完成后,我会告诉你。放心,这第三件事情,和这些恩恩怨怨无甚关。”弄月回答道。
    “既然要解,当初为什么要下毒?既然要治,当初又为什么要害她?”明日玩弄着茶盏问道。
    “我当初,并没有想要他活着,而现在,他不能死。”弄月的语气,有些黯然。
    明日觉得弄月的突然黯然有些奇怪,但是应该指的是上官燕。他只想保住欧阳飞鹰,思索了一阵,问道:“你要和上官燕联手对付半天月?”
    “我不问你因由,这一次,你也不要问我。”弄月盯着明日的眼睛,语气难得的正经。
    明日想了想,放下茶盏,收起桌上的息石,递给易山。然后对着弄月点点头道:“不是尽力而为,而是确切的消息。”
    “好。”弄月抿了口茶,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此同时,凌真和秦朵颜的相处,便没有这么融洽了。
    回天山的一路沿途,飞雪纷纷,少见人烟,凌真自觉找不出什么有趣味的话题能够提起,常常能够做的事情便是对着窗外飞雪想想明日此时会在何处,再不然就是入定打坐。几天下来,倒是让她自己的修为又恢复了不少。期间有时凌莫羽提起几个话题,她也会有些简单的言语,但也只是寥寥几句,并不多言。
    秦朵颜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真儿是回来了,但是也不见得和自己有多少亲近。也在心里担心真儿是不是怪她当日对欧阳明日太不留情面。但是她始终认为,欧阳明日并非真儿的良配,他的心思太重,难以清澄心境,会是真儿在修真一途中负累。这次真儿回到天山,她一定不会再让她和欧阳明日来往。一心向道,才是根本!
    马车一路行到天山脚下,已经没有能够行走的路,才停止不前。凌真对着车夫交代了几句,便让车夫赶车回去。自己和父母御剑而上,返回宗门。
    一晃多年,天山仍然是白雪皑皑,这个时节,连青松都掩埋在白雪之下,基本上没有一丝异色。只有挂映在其中的天湖一如往昔,并没有被冰雪掩埋,在一片雪白中闪耀着不同的光彩。
    天湖边的那个小木屋仍然还在。凌真推开门,里面一尘不染,只有一个木榻和一个不小的书架。一些书籍被堆放在木质的书架上,凌真一本本看过去,都是父亲常看的。想来她被封印的14年里,爹爹就一直住在这里。不知道,母亲闭关的那个洞府内,又是怎么样的情景呢?
    凌真走出木屋,站在她以前常常矗立的位置,从天湖边仰望天山顶峰那个洞府,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她明白,那个顶峰上她所仰望期待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凌真回想起前几日母亲将自己带到图阁中众多记载秘术的卷宗之前,告诉自己这些秘卷的来历功效。其中一部分是秦朵颜来到隐宗之后,凭着记忆重新默背出来记录下来的。大多是无情道中是存在了几千年的经验之谈,很是难得。看着母亲微笑的表情,她能明白她的期待,她希望她能在修真一途上更进一步。
    但是,看着那些无情宗的秘卷,凌真心中的对于其中讲到道之一言,愈来愈不认同。
    清静无为,就能成就大道吗?若是心中没有不舍,那为什么还要求取长生?当初的母亲,又为什么会跟父亲走呢?
    天山的另一处山崖边,凌莫羽和秦朵颜迎风而立。
    “颜颜当真觉得,欧阳明日不可托付吗?”凌莫羽正色问道。
    “夫君,他曾经为了得到真儿,竟然会使出移花接木的手段。真儿心思单纯,难保以后不会再次被他哄骗!”这一路上凌真嘴角偶尔莫名的微笑,也让秦朵颜多少明白明日在凌真心中的位置。但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秦朵颜还是不能释怀。
    “他也只是年少急躁,用错了方法。经此教训,他必定不会再犯错了。”凌莫羽道。
    “夫君莫非认为,他是可以托付的吗?”他不是一直也不看好欧阳明日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为他辩白?
    “我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儿明白了他的伎俩之后,仍然愿意接受他。”凌莫羽叹了口气,他一手带大的女儿,对上心的事情的固执程度,他自然清楚。
    “真儿也只是一时意气罢了,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忘记他了。”秦朵颜默了默,幽幽的道。
    凌莫羽摇摇头,拉住秦朵颜的手,温声道:“颜颜,若是当年,我没有来,你会忘记我吗?”
    “我……那不一样,你我是真心相待的。”秦朵颜辩解道。
    “颜颜,真儿长大了。我明白你想要弥补她童年的缺失,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作风,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你说我们当年是真心,那又焉知他们今日,不是真心相对呢?”凌莫羽轻声反问道。




☆、忆往昔有经可取 解心结母女天伦

    秦朵颜听了凌莫羽的话,怔了怔,回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一时静默下来。
    只听凌莫羽接着道:“颜颜,你我之间曾经波折重重。其根源不过在于你我曾经求的是不同道。可是,世间的事情,本就没有两条完全同样的河流。便是如今,你与我走过多年,也是在过不是因为你我感情深厚,愿意为对方隐忍,求同存异。而这些,即使没有波折、没有任何利益关联,欧阳明日却都为真儿做到了。你还希望如何呢?”
    “就算他如今的确是发自真心,但他心思灵活,难保以后会如何。何况他和真儿寿数难以匹配,他一生不过数十载,而如今真儿少说也有300年的寿命。若是有一日他西去,对真儿道心的影响,我们难以估量!若是真儿存了心要随他而去……”
    秦朵颜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这是她的心中最深的担忧。欧阳明日到底如何,其实于她来说,不过是个不相关的外人,但是她不能忍受唯一的女儿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凌莫羽伸手环住妻子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以示安慰。秦朵颜的担忧,也正是他的。但是未来如何,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我当年带真儿去了四方城,那时欧阳明日还在胎中,我曾经为了他算了一挂。那时我便知道,他和真儿牵扯颇深。我曾经想过要收他为徒,奈何他在尘世的牵绊未了,我也不能轻易断了他这分因果。之后他动用了大衍之法续命,命数变迁,但也逃不过根本。真儿更是用心头精血助他度过难关。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然密不可分。”凌莫羽顿了顿,才道:“不论未来如何,没有发生,便还是留有余地。不是吗?”
    凌莫羽说完,紧了紧手臂,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表态对此事的支持。但是多年的相处,让秦朵颜能够在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不祥。
    “夫君如此说,难道是已经算到未来会有不测?”秦朵颜抬头直视凌莫羽的眼睛。
    对于秦朵颜的质问,凌莫羽却没有回答。
    “既然如此,更加不能让真儿和他再有任何牵绊!”秦朵颜咬牙,杀机在眼中浮现。他的不回答,便是回答。
    “颜颜,你可曾记得,你的师父,曾经也想杀我。他曾经断言,你跟了我,今生今世都不能步入元婴之列。可是如今,你也还是结婴成功。”凌莫羽感受到妻子的杀意,摇头道。“我自负精通易数,所以,我比任何人更加明白,未来的高深莫测!现在的因,结下日后的果。若是现在动了他,你觉得真儿日后不会和我们更加疏远吗?”
    “可是,夫君……”
    “颜颜,你听我说。我明白你爱真儿,绝不下于我。但是,毕竟是我一手把真儿带大。她的心性脾气,我最了解。她既然已经接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他不顾。难道,你希望当年我们经历的波折,在她的身上再次重演吗?”
    “不,我并不想。”秦朵颜摇头,转瞬,却又坚定道:“但是,事大不过生死。若是真儿真的可能因为他而殒命,我宁愿她恨我!”
    “颜颜。”凌莫羽叹息着轻唤爱妻的名字,道:“堵不如疏。就算你现在能杀了欧阳明日,真儿难道就能放得下他?既然放不下,你觉得真儿能在大道上能有多少的成就?难道就等着这300年的寿数平白流逝,最后虚无吗?”
    “若是换个想法,既然现下我们知道注定劫难。我们便能在一旁帮衬看护,才能让真儿平安度过!欧阳明日是真儿的劫,却也是真儿的道啊!”凌莫羽说着自己的打算。修真,修的是心,却也修的是逆天而行。
    “就算能够渡过,但其中多少艰辛!我不舍得她,去吃这个苦。”秦朵颜将头侧向一旁,掩去眼角的一丝泪光。言语中,已然松动。
    “真儿已经长大了,对于她的选择,我们做为父母,也只能给予尊重。总归到底,我们才是她最后的依靠和保障啊!”凌莫羽搬过妻子的肩膀,拥入怀中。
    第二天一早,秦朵颜端着亲手做的糕点,敲开凌真的房门。看着凌真默默无言的咀嚼食物,秦朵颜的心头浮起一丝酸涩。女儿的确长大成人了,她在她的生命中缺席了这么久,却想要以如此强势的方式进入。换做是自己,也难以接受吧!
    “娘好久都没有做过糕点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真儿可吃得惯?”秦朵颜收起自己的情绪,放松紧绷的嘴角,柔声问道。
    凌真微微有些诧异。记忆中,自从和母亲相逢,她一直都用着给予的态度,这样轻柔的询问,还是第一次。
    看着凌真的表情,秦朵颜不禁苦笑,她在不知不觉间似乎给了真儿非常不好的印象。
    “可是甜味不够,我尝过了,是有点淡。但是又怕放甜了你不喜欢。”秦朵颜的手摸了摸凌真的鬓角,将一缕散发别到她的耳后。
    “不,已经很好了。甜味过了,我也不喜欢。”凌真的思绪被秦朵颜的动作唤回,摇摇头答道。
    “那咸味的,真儿喜欢吗?”秦朵颜又问道。
    凌真有些奇怪,之前几日,秦朵颜不是带着自己去图阁,就是指点自己修行。今天这样的嘘寒问暖,从来不曾见过。
    “我向来对口味不太挑剔,母亲做的,想来都是很好的。”凌真乖顺的回答。
    “真儿是还在怪我吗?”秦朵颜温声问道。
    “不,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凌真的眼神微微错开她的。这些日子,她也想过,秦朵颜无论做的什么,最后的目的,不过是希望她能够走的更加长远。但是想到玉竹夫人那年的那句“不求闻达,但求平安”便仍然觉得心中戚戚。是她,期待得太多了吗?
    “真儿,我错过了很多对于你来讲很重要的岁月。但是,你是我的女儿,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事情。所以我想要让你走我觉得最稳妥的路,不是因为我想要控制住你的一切,而是因为,我爱你,舍不得离去吃苦。你能明白吗?”秦朵颜突然感叹道。
    凌真低头沉默,如果是以前,她并无不可,可是如今,她的生命中,有了明日。
    秦朵颜在心里摇摇头,果然真儿如凌莫羽所言一般倔强,若是一味强求,恐怕真的会让她越离越远。若是凌莫羽担心成真,在明日大劫到时,没有自己的帮助,怕是会伤到凌真的根本!
    “真儿,这是娘以前的看法。但是现在,娘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因为,我忘记了你的感受,忘记了你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所以娘说声对不起,你能谅解我吗?再叫我一声娘?”秦朵颜说的真挚。
    凌真吃惊的抬头,看见秦朵颜诚恳认真的神色,仿佛突然和心中的某种期待,不谋而合!凌真慌张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母……娘,我从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
    秦朵颜打断她的话,道:“这与你是否责怪无关,是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谅解。我不过也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虽然,曾经用错了方法。”
    “娘,是我太倔强了。”凌真觉得有安慰在心中升起,这样的娘,好像离她并不再遥远。
    “真儿,你爱他,对吗?”秦朵颜的声音清冷但是稳定,“虽然你告诉你爹爹说并不明白,但是你所说的种种,其实就是爱,只是没人明白告诉过你而已。”
    “娘?”虽然秦朵颜对自己的做法省悟,但是凌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对明日的不满。而如今,她这样的说法,难道不是将自己向明日那边推吗?
    秦朵颜握住凌真的手道:“我并不是说我就赞同你们之间的事情。欧阳明日在我的眼里,并不是你的良配。但是,他进了你的心,要是我不告诉你,万一错过,你会更难过。”
    “娘,明日他很好。”凌真为明日辩白。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终究会影响你的道心。”秦朵颜撇撇嘴,仍然不满。
    “可是,月姐姐和应师兄,还有爹爹和娘,不都是相互扶持的吗?”
    “我们,终归都是修真者。而欧阳明日命数难料,更何况他还有大劫未过……”秦朵颜幽幽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女儿牵扯进去。
    “娘,你也说过,我爱他。那我更加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叵测中沉浮。而且,他对我很好。”凌真不自觉的拉了拉秦朵颜的衣袖。
    “我也知道你会这样说。你爹爹昨日突然和我忆起当年的事情,我们几经波折,才在一起。回头想想,才发现我和我的师尊,也无不同。我也强迫分开过你们,结果却让你我更加疏远。这并不是娘愿意看到的。罢了,天高海阔,要你自己去试一试,看一看,才能知道。”秦朵颜轻声叹息,看着凌真的眉眼,好像当年的自己一般。
    “不是的……娘对我,也是很好的。”凌真的声音有些小,带着羞涩的味道。
    秦朵颜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其实和唯一的女儿相处,并没有几天的时光。看着仿佛在撒娇的凌真,秦朵颜摸了摸凌真披散的头发,才不舍道:“等你伤好了,你就下山去找他吧!”
    “我……我想再陪你和爹爹一段时间。”凌真听出秦朵颜浓浓的不舍和爱惜之情。她突然觉得,记忆中那篇白雪皑皑的山头,开始慢慢融化。
    “再陪着我们,也不能是一辈子啊!”秦朵颜柔声道:“我和你爹商量过了,等欧阳明日的俗务了结,如果他愿意,就让他入门吧。也算是对应付他的大劫的一个保障。他能走得远,你才能走的远。”
    “孩子,你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只是,你要记得,无论如何,我和你爹爹都是你的依靠。”




☆、难弄月再约时日 善邱和刀伤得治

    “前两件事情,我都帮你完成了。第三件呢?”明日坐在凉亭中,对着冰封的湖面问道。
    弄月抚了抚手中的茶盏,勾了勾嘴角道:“不耐烦在这里呆着了?”
    明日兜了他一眼,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可置否。凌真已经离开1月有余,但是在天山脚下的眼线仍然没有任何消息,让他不能不觉得烦躁。
    弄月笑笑,拿出一枚玉佩来,对着明日:“这是宫主的旧物,就是我那日给你说的其中一件。另外一件,宫主说早已失踪很久了,却是一条能够束缚他人的绳索。”
    明日接过那枚玉佩,觉得眼熟。想了想,从领口衣襟里拉出凌真留下的那枚玉符,细细对比了一下。那玉佩虽然要大些,但是上面篆刻满满的花纹和那枚玉符大体相似,只是玉佩上细细密密的还雕琢着更多更加复杂的纹路。看起来像是阵法,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阵法来。
    “这枚玉佩,有什么作用?”明日看了一会,觉得找不出关键所在,便问他。
    “我也不知道,宫主没有告诉我。再问下去,我怕露出马脚。”弄月摆摆手,随即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微妙,顿了顿,才又说道:“不过没什么,宫主已经将这枚玉佩交给我保管,只是不能给你。”
    “你怕她动了手脚?”明日瞧见他的表情,问道。
    弄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宫主并没有将我已经知晓身世的事情告诉半天月。却也没有要和半天月决裂的意思。”
    他停了片刻,才又惆怅的说道:“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无忧宫主对于弄月来讲,基本等同于一个完整的母亲,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怀疑她的用意。可是他如今做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翼翼。
    对于弄月的心思,明日也能隐约猜到几分,只是,他也只能安慰他几句而已:“她对你,其实也算是不错的。她对半天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一时可以割舍的。”
    “我明白。那绳索的事情,我也只能给你这些信息。失踪好些年头了,想来也不会再近期内出现。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的两件事情。”弄月点点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做停留。
    “那玉玺呢?”明日从善如流的问道。
    弄月正要答话,突然又停了下来。接着便是易山的身影在亭外的长廊上显现出来。
    只见易山匆匆忙忙的跑来,对着明日道:“爷,不好了!新……”说着,却又顿了顿,看了弄月一眼。
    弄月笑了笑,正准备回避开来,却见明日说道:“无妨,你说。”
    易山点头道:“爷,宫中的消息,称多日前邱和被司马长风的龙魂刀所伤。目前被盈盈公主接入宫中去了。”
    “入宫了?有几日了?”明日有些惊讶。欧阳飞鹰的眼线也是众多,邱老爹死后,他定然也对邱和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是居然会答应盈盈接邱和入宫。难保不是什么新的阴谋。
    “入宫三日了,城主还宣了几位太医来给他医治。但是都见效不大。”易山有些焦急。邱和一向与人为善,易山也对他影响良好。
    明日想了想,觉得无论如何,邱和在宫中都不甚安全。但是除了自己以外,盈盈一介弱质女流,也只能将邱和安置在宫中。自己必须尽快回去,以保证邱和的安全。
    “这第三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明日转头问道。
    “邱和不过是个小捕快,你怎么对他如此上心?”弄月有些好奇,毕竟人是司马长风所伤,那么他必须考虑是不是应该让这人活着。
    “盈盈公主对他有爱慕之意。作为臣下,我只得尽力。”明日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样,那么,你先回去。10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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