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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日]经年明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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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倒不以为然。看过明日下棋无数次,对他的棋路甚为熟悉。这不过是以退为进的另外一种走法,只要弄月继续如此咄咄逼人,求胜心切,必定会自食恶果。这还是前些日子自己和明日一起研究过的走法。
果然,等到弄月满目含笑,一声“将军”时,却听得明日一阵哈哈大笑。
棋盘之上,弄月的黑子,除了一枚车子孤军深入,只求将军外,就仅余一枚帅子,坐镇后方了。而明日手上,尚有5子,连成一线,尽退皆宜。胜负已见分晓。
弄月听得明日的笑,再看看周围的情形,放明白中了明日的诱敌之计,表情有些忿忿。
“弄月公子,承让了。”明日捋了捋鬓发,笑道。
弄月有些颓然,但随即还是点点头,大笑了起来。
“既然你输了,这最后一道工序,我自然是不会给你医治的。不过,若阁下英年早逝,甚为可惜。”明日说着,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瓷瓶,“我留下紫灵丹一瓶,你每三日服用一颗,自可续命。”
说着明日一抛,那瓶丹药越过长长的楚汉,直直飞入弄月手中。
“三个月后,明日必当再次登门拜访。”
“竭诚欢迎!”弄月微笑着点头,又是一片佳公子的形象,不见刚才的颓然。“到时候,我们再共赏明月,品茗名器,高弹天下人间之事!”
“好。”明日点头应允。
☆、成盛名城主敕封 几犹豫血缘难断
几日之后,明日和弄月的博弈传遍江湖,连在深宫之中的欧阳飞鹰也有所耳闻。
欧阳飞鹰早年与神月教相勾结,夺得城主之位,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玉玺和皇甫仁和,视为心头大患。于是让神月教暗中查找,近些年来,神月教势力在他自己的放纵下愈加强大。已经隐隐不满足于江湖之事,想要插手庙堂之上。
更何况当年他答应神月教教主半天月,夺得城主之位,便将半边天下交与他管理。这些年不过借着没有找到玉玺而拖延着这个承诺。任何尝过权利顶端滋味的人,都不会愿意讲自己已经到手的权利再交给其他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和半天月,必然会有翻脸的时候!
而他也知道,春风得意宫的无忧宫主,爱慕半天月半生,甘心为之效力。而弄月公子作为无忧宫主的义子,足智多谋,又诡异莫测。自己这边却没有足以匹敌的人才。
想到这里,他找来心腹,宫中的侍卫统领胡威远,问道:“那赛华佗和弄月公子,到底如何?”
“禀城主,据闻,两人旗鼓相当,才能不分上下!”胡威远恭敬的答道。
“那个赛华佗真有这么厉害?”欧阳飞鹰见过弄月之能,自然很是惊讶。
“属下并未见过此人,不敢断定。但是,江湖传闻,那赛华佗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
“你可知道他的来历?”欧阳飞鹰走了几步,问道。若是将来相争之时,半天月有弄月公子相助,自己怕会败落,若能得此人相助,恐怕会更胜一筹。
“不甚清楚。”
“我的治下,藏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你居然连他的底细都不清楚!要是他暗藏祸心,你可有办法提防?!”欧阳飞鹰语气恼怒。
胡威远诚惶诚恐,立刻答道:“属下知罪,属下立刻去查!”
几日之后,明日的来历仍然成迷,胡威远送上来的情报都言语不详。欧阳飞鹰震怒!但是随即他又想到,这样的人,越发显得高深莫测,足以与半天月匹敌。正是自己现在说需要的人才!于是压下怒火,让胡威远请他入宫,担当国师一职。
凌真和明日出了春风得意宫之后,并没有回欧阳山庄,而是去了四方城的小院长住。
关杰常常来向明日回报各项事务,明日也从不回避凌真。这时凌真才注意,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明日的手下,居然已经有了一股暗藏的势力,绝对不输于春风得意宫。
凌真心里整理了一下近些日子的听到的东西,发现大多是关于四方城和神月教的事情。她明白明日是在担心四方城的情况,或者说,是在担心欧阳飞鹰。但他一直不肯承认,凌真也不想说透。
不论是从采花贼的案子还是从春风得意宫一行,明日的能力,凌真看在眼里。他已经真真正正是一个运筹帷幄、独当一面的大才了,这样的他,成熟稳重,值得他人依靠托付。自己既然承诺过要一直相信他,那么就应该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让他自己去处理。
这日,凌真在东厢的贵妃榻上小寐,听见关杰领着一个人匆匆来进了内院,直奔明日的主屋而去。
凌真隐约听见宫内二字,睁开了眼睛,想了想,来到主屋。
明日见她进来,对她点点头,只说了句:“宫中来人了。”算了简略介绍。
“恩。”凌真语气平淡,看了关杰身后的人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坐到明日身后的椅子上。
那来人正是胡威远,他在宫中,一向受人尊崇。今日却见两人对他都不慎在意,心里有些恼怒。但是想到明日可能是将来的国师,还是按捺下心中的想法。
“我是宫中侍卫统领胡威远,今日前来,是特来命你入宫,接受国师一职!”胡威远态度倨傲道。
“国师?”明日听得此话,表情变得莫测,隐隐的透着轻蔑和愤恨,语气有些凌厉。
“正是国师一职,你还不快快谢恩!”胡威远见明日表情奇怪,又说道。
“哈哈哈!”明日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么多年过去,现今他居然要让自己来做个国师!
“放肆!城主让你进宫当国师,是你莫大的荣幸!你不谢恩,竟然笑声连连!”胡威远见明日的表现,大怒道。
明日一双厉目扫了胡威远一眼,胡威远心头一颤,此人可不想看起来那么温和!
凌真听见明日的笑声,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在明日肩上,明日知道凌真有些担忧,用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必担心。
“国师一职,我从未在意,又何必谢恩?”只听明日说道,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凌厉,平静下来。
“再说了,我又不是汲汲营求的小人,让我当国师,我还得考虑考虑!”明日微微仰头,带着傲慢。
“城主之意,哪容得你拒绝!”胡威远被明日的一眼瞪得有些气弱,但想想城主,还是镇定道。
“我若不答应,想来也没有人可以强迫我!”明日不怒自威,再次扫了胡威远一眼。
“你!”胡威远更怒,这人的气势,居然在为官多年的自己之上!他不肯服输,趾高气扬道:“你若是想死,大可以试试。反正明儿一早城主会派仪仗接你入宫受职,若是你不肯的话,用你自己的人头去跟城主交代吧!”
明日被他的话激怒,手中铜钱一闪,正中胡威远左肩,将他打倒在地。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颐使气指的样子。”明日说话时,却再也不能从他脸上找到愤怒的表情。
他见胡威远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平静道:“送客。”
“好!”易山在一旁早就看不惯胡威远作威作福的样子,明日一道送客,立刻上前,拎着胡威远的领子,将他扔了出去。
胡威远走后,明日打发了关杰出去,屋子里沉默了下来。凌真看了看一脸沉思的明日,让易山出去煎药,自己推着明日到花园中散步。
推到东厢门口,凌真看着一言不发的明日,明显心思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兜转出来。
凌真停下脚步来,进了东厢,端出一杯茶来,对着明日笑眯眯的道:“试试看,较之弄月公子的手艺,我的如何?”
明日听到凌真的问话,再看看凌真手上的青瓷盖碗,想了想才笑道:“你果然是知道的。”
凌真笑而不语,看着明日接过盖碗,喝了一口,微微皱起了他秀丽的眉头。
“如何?”
“弄月那壶普洱刚刚泡开便饮用,自然芳香四溢;而这杯茶……”
“是冷茶。”凌真见明日说话犹豫,便替他说完。“人人都知道,冷茶的滋味可不好受。”
明日不解,看着凌真。
“但是你可相信,在这茶刚刚出炉的时候,也是芳香四溢,味道甘醇?”凌真又问道。
“你的手艺,我自然相信。”明日莞尔。
“那么,我也相信,若是他知道你是他的儿子,所给与的,便不仅仅是国师之位。”凌真看着明日,一语道破他的抑郁。
他本是欧阳飞鹰亲子,本应享有荣华富贵,却因双腿残疾,被生父抛弃,在边外长大。而现今,他才华横溢,努力经营,欧阳飞鹰才要他入宫,官拜国师。其中各种感受,就如同冷茶与热茶不可并论,外人和亲子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这,我知道。”明日沉默了片刻,回到道:“我并不在为这个而烦恼。”
“我也知道你不是在为了区区一个国师之位而恼怒。但是你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国师之位。”凌真点点头,明日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但是这国师之位,接受与不接受,他心里都不好受。
“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接受呢?”明日明白自己心里的苦楚,凌真都一清二楚。
“要是我,我就一定会接受。”凌真走上前,取走明日手里的冷茶,放在回廊的栏杆上。
“为何?”明日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以凌真的个性,必定会劝阻自己接受国师一职。
“他是你的父亲,你们是父子。”凌真顿了顿,坐上和明日齐平的台阶,看着他的眼睛道:“入了宫,成为国师。以你的才华,必然可以大放异彩,让他另眼相看。父子亲情,近在咫尺,父子相认,也不是难事。”
“当初他不是不要我,甚至还要置我于死地吗?父子情分何来言之!”明日的目光含恨,手掌捏紧了轮椅扶手,语气激愤。“再说,我在江湖数年,听到他的种种劣迹!实在不愿意承认,他就是我的父亲!”
“你出入江湖,不就是为了见他,让他承认你吗?”凌真伸手抚上明日的手臂,轻拍安抚道。
“父子天性无法割舍,就算我有万般不愿,也不能否认血脉相连的事实。”明日内心五味杂陈,言语中带着无奈。“再说……”
“再说什么?”凌真见他停下,问道。
“我想我娘应该被他关起来了,若是成为国师,就能就近打探。”
“若是当了国师,怕是清静的日子不能再来了!”凌真感叹道,她能从明日的话中听出他的倾向。
“我……”明日有些内疚,他知道凌真其实并不愿意去趟四方城这趟浑水。
凌真的手没有离开明日的手臂,笑笑道:“无妨。你不论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明日平视凌真的笑颜,激荡的内心突然有些平静下来。自己寻找诸多的借口,也还是渴望去见那人一面,期待从未得到过的父爱,只是还是害怕不被认同。但是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支持!
“爷,你决定要入宫吗?”易山正从厨房出来,听见两人的话,问道。
“易山觉得如何?”凌真笑吟吟的问他。
“当了国师,有那么多的好处,为什么不去?”易山大声的说道,他的心里,家国天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更加希望亲近自己的父亲。
“明日,凡事都有两面性。成为国师,也不一定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凌真嫣然道:“更何况,我也希望你能化解他与上官燕之见的仇恨,不要再让他伤害上官、皇甫、司马家的后人。”
“恩,我但求无愧于心!”明日点头承诺。
☆、银线盅解毒圣品 多辛秘无忧宫主
次日一早,明日随着欧阳飞鹰派来的人入宫。
凌真并没有和他一起去。一来,凌真只是想陪在明日身边,但是对于欧阳飞鹰,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二来,欧阳飞鹰曾经见过凌真,虽然是多年前的事情,但难保不会记得。要是询问起来,凌真修真者的身份,会有暴露的风险。
午后,凌真站在东厢房的书桌前,画下前几日在春风弄月宫那夜,所见过的星子排列的象图,仔细研究起来。虽然说她当时和弄月讲,未来如何,犹未可知。但那天狼星的败落,已经是不可逆转。既然明日想要辅佐欧阳飞鹰,那么自己必然是要阻一阻这败势的。
画了一会儿,却见关杰走了进来,面色有些为难。
“小姐。”关杰恭敬的一躬身。
“什么事情?”明日这会儿不在,关杰是知道的,既然他此时前来,必然是有他不能做主的事情。
“外面有位公子,说要见小姐。”
“什么样的人?”凌真想了想,问道。她出入江湖时间短暂,所认识的人,不过寥寥,知道她在这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会是谁找她?
“是位白衣的公子。身边还带着个盒子。”关杰回答道。
白衣?莫非是白童?凌真想起那日河边,白童为还龙魂刀,离开得匆忙。后来自己离开的时候,也没有遇上,也没有好好道别。
想到这里,凌真点点头说道:“请他进来。”
关杰领了命,须臾,领了个人进来。凌真远远的看见那人手中的折扇,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真儿莫不是思念弄月甚深?”弄月看着凌真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出神,有些好笑的问道。
凌真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来真儿想的不是我啊!那会是谁?赛华佗日日都伴在你身边,必然不会是他。莫不会是白童?”弄月见凌真不搭理他,又笑嘻嘻走到凌真站立的书案前,自言自语道。
凌真听得此言,顿时觉得此人真是妖孽。逐问道:“你查我查的这样清楚,就能让明日替你做最后一道治疗?”
“当然能。真儿,你可不知道你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呢!这样的东厢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他都会花这样的心思的。”弄月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打量起这里的布局来。
“就算能,你也找错了时间。他今日进宫去了。”凌真看着弄月一幅要坐下来聊很久的架势,用送客的口吻说道。
“就是见着他不在,才来找你的。要是他在,他会舍得让我见着你?”弄月毫不在意凌真的态度,将身边携带的盒子放在书案上打开,一股紫檀熏香的优雅扑鼻而来。他取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那夜凌真用过的貂裘和手壶。
“这貂裘我可找了许久,毛发柔软,轻薄保暖不说,更是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最有意思的是,它沾水不湿。”弄月用手指拂过那皮毛,突然端起书案上满满的一杯茶,将茶水向上一泼。只见那水顺着毛皮滑落到桌面上,落成一大滩,将裘衣侵在其中,却一点也没有被皮裘吸收。
弄月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真,说道:“我一直在想,要有什么样的佳人,方可配披上此裘。不想那夜,真儿的出现,真是让弄月眼前一亮!清丽脱俗,出尘若仙!才知平生妄称阅人无数,却错过真正姝色!”
“说完了?”凌真见弄月停口,端起被弄月泼空的茶杯来。
“真儿何必急着送客呢?难道我不够幽默风趣,不能和真儿共邀清风,赏谈花下?”弄月打开手中的折扇道,扇了几下,语气有些哀怨。
“幽默风趣倒是常有,可惜凌真岐黄之术尚浅,无福消受!”凌真说着,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枚丹药吞下。
适才弄月打开盒子,便有一股幽香,凌真心下警惕。又见他用茶水将裘衣打湿,继而打开折扇扇了几下,那皮裘之上的味道竟然有些许变化!若不是凌真一直警惕,几乎微不可查。
“银线盅练成的丹药?这倒是难得的解毒之物。”弄月笑了笑,丝毫没有下毒被拆穿的尴尬,倒是对凌真手上的瓷瓶一脸兴趣盎然。
“再难得,也比不上春风得意宫的无毒之毒。”凌真讥讽一句,将瓷瓶收回袖带。
“比起女神龙将银线盅种在体内解毒,功效要快上许多了。”弄月点点头,做了个总结。
“你遇到过上官燕?”凌真因了以前的事情,对上官燕的消息,还是颇为关心。
“真儿对上官燕倒是关心的很啊!莫非有什么渊源?”弄月熟稔的问道。
凌真默然。这人前来,不是要下毒拿捏自己,就是要探听底细。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偏偏他还做的自然无比,仿佛就应该如此。自己居然还觉得他这样颇有些意思,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个什么名堂出来。
“可惜了,同样为一代佳人。真儿有人细心呵护,而女神龙上官燕恐怕不日就要香消玉殒了!”弄月见凌真不回答,又说道。
“你对她下毒了?”凌真听得弄月的话,直觉回答道。
“弄月是怜香惜玉之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弄月一脸委屈。
“那刚刚你是做了什么?”凌真实在是忍耐不住这人两面三刀的个性,反问道。
“那不过是个玩笑罢了,真儿现下不是好好的吗?”弄月见凌真反驳,笑嘻嘻的回道。
“上官燕到底怎么了?”凌真懒得和他纠缠,直接问道。
“两日后,她将和鬼见愁司马长风在关天峡生死一战。这事小半月前就传的江湖上沸沸扬扬的,难道你不知道?”弄月看了看凌真的表情,发现她真的不知道。
小半个月前?凌真想了想,莫不是在小镇上的雪顿节遇见上官燕那次?但最近见过上官燕时她神色坦然,并无不安之色。
“你如何肯定上官燕一定会输?”凌真问道。
“因为鬼见愁服了玉神丹。”弄月慢悠悠的答道。
“玉神丹?他从哪里得来的?”凌真微微吃惊。玉神丹乃是天山隐宗中,现今的掌门墨阳真人年轻时炼制的丹药。墨阳真人及善岐黄,这丹药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功力,但是服用之后会因为功力增加太快而全身疼痛不已。那种痛,非常人能够忍受,是以很多年没有再炼制,也没有流传出药方来。
“是我给的。看来真儿也知道这玉神丹的功效啊?”弄月眼中精光一闪,又神色如常的答道,仿佛给的真的是灵丹妙药。
“你如何会有玉神丹?”一个声音从旁边传出,凌真回头一看,只见易山推着明日,正在内院的院门处。
“拜见国师大人。”弄月见到明日,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一抱拳,随意的说道。
“你回来了?”凌真见明日面色有些疲惫,取出一个干净的茶盏斟了杯茶,端给他。明日接过茶,抿了一口。
“真儿真是偏心,我来了这么长时间,连一口水也没有给我喝过!”弄月看着两人,幽幽的说道。
“弄月公子不请自来,自然没有备下好茶。这日常的粗茶,可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明日让易山把他推入东厢,也不在意弄月的随意,说道。
“不知公子的玉神丹,从哪里来的?”边疆老人的师傅应观潮是墨阳真人的得意弟子,明日自然对玉神丹的来历很是清楚。
“这玉神丹的来历,可是我春风得意宫建立以来的辛秘。想必两位是不会随便探听的吧?”弄月见明日一再追问这个,买了个关子。
凌真和明日对望一眼,既然是自建立以来便有,那就是说是无忧宫主所得。看来这无忧宫主的来历,值得好好查查。
明日笑着转头对弄月说道:“你从春风得意宫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
“当然不是,我只是巴巴的给真儿送东西来了。”弄月又拿起那个暖壶,递给明日道:“这上面我可没下毒,不信你看看。”
明日拿起那暖壶看了看,除了发出丝丝热气,并无异常。凌真撇撇嘴道:“一个手壶而已。”
“真儿这次可走眼了,普通的手壶我也不敢送到你眼前了!这里面,我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放。”弄月笑笑,有些卖弄道:“这可是我得意的收藏,这手壶里面不必加任何东西,自己能够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增加减少热量。据说,是200年前,羽化成仙的聂勋上人做给他心爱之人御寒的东西。”
“既然是羽化成仙了,这东西如何流传到你这里了?”凌真听得他提到聂勋上人,更是觉得无忧宫主背景不简单。这聂勋上人正是凌真150年前飞升的祖父。
“这,就是另外一个辛秘了!”弄月笑道,也不接着解释。
“这东西也送到了,胃口也掉起来了,公子若是继续呆在这里,让我怎么派人去查这春风得意宫的诸多辛秘呢?”明日见弄月对着凌真卖弄,面色有些黑。端起茶杯说道。
“又是端茶送客,今天这都是第二出了。你们两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连茶水也没有一口!”弄月颇有些不甘心。
只见凌真也不说话,又洗了个茶盏,斟上一杯茶,递给弄月道:“喝吧!”
弄月接过来就喝,凌真好奇道:“真渴了?也不怕我下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儿的这杯茶香醇异常,就算是毒药也值了!”弄月听了凌真的话,回道。
“那好,那花在哪儿,你慢用。”凌真点点头,用手随意指了指院子中的花,推着明日进屋去了。
☆、觉异样温香软玉 谈恩怨父债子偿
在弄月走后,明日一直在房间里呆着,紧闭着房门,直到晚饭也没有出来。凌真有些担心他,询问易山今日入宫的情形,易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戌时,月上枝头,还不见明日出来。凌真想了想,去厨房做了点桂花粥,敲了敲明日的房门。
“我不饿,易山,你先去休息吧。”房间里传来明日的声音。
凌真伸手推开房门道:“是我。”
“我还不饿。”明日见凌真手里端着的东西,说道。
“原来宫里的东西不仅味道好,连功用也非凡品所能比拟?我这碗粥自然是比不上的,算是我白做了。与其放着坏了,不若倒掉?”凌真的表情很无奈,却站着一动也不动,一点也没有倒掉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日立刻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快来尝尝吧。没有桂花糕,桂花粥也是不错的!”凌真等的就是明日这句话。她快步走到明日的面前,将粥递给他。
明日默了默,还是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吃起来。
凌真见明日吃了大半碗的样子,才轻轻松了口气。问道:“今天入宫,情形如何?”
“不过寥寥。”明日回答的很简洁,不太愿意提起。
凌真见明日的态度,更加担心,将明日手上的空碗放到一边,想了想说道:“欧阳盈盈今日也在吧?她可有顶撞你了?”
“此女娇生惯养,蛮横无理,不堪重任。”明日想起欧阳盈盈一入宴席,便向欧阳飞鹰撒娇,根本没有堂堂公主的端庄大方。而欧阳飞鹰虽然是嘴上说了她两句,但是也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宠爱之情不言而喻。
“他也没有责怪?”这个他,凌真和明日都明白指的是谁。
“倒是父女情深!”明日冷哼一声。
“血缘亲情,本当如此。”凌真看着明日捏得关节发白的手,非但没有劝阻,反而激了一句。
“血缘亲情?可笑,我告诉他我身为孤儿,因不良于身而被父母抛弃!他却根本没有想过我可能就是他的亲子!居然还说什么‘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父母,至自己亲身骨肉不顾!’这样的虚伪,就是所谓的血缘亲情吗!”明日在凌真面前,再也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慨!
凌真蹲下身,握住明日紧握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了吗?这只是让你看的更加清楚罢了。”
她抬头看着明日有些涨红的脸,继续说道:“明日,为这样的人生气,他也不会改变什么。只有你证明给他看,他错了,他才会服输!”
“我没有为他生气,我只是……”
“我明白,只是心里很难受。你闷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凌真温柔的拍着明日的手,有些时候,强烈的感情,还是爆发出来的好!
“以前是我不在,你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而现在,你再不是一个人,我在这里呢!”凌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慢,坚定又温柔。
她不在乎欧阳盈盈是如何的人,更加不在乎欧阳飞鹰是如何的人。她只是不想看到他痛苦难堪,只是希望他能像翱翔天际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日看着凌真月光下柔和的脸庞,心里的愤慨突然慢慢消退,渐渐变得平静温暖。她总是能够给予他坚定的支持,她总是能够安抚他任何的情绪!
心里涌上另外一种异样,他忍不住将手慢慢抚上她光洁的脸庞,还好有她在!还好!
“明日?”感觉到明日的动作,凌真有些错愕,不禁轻声唤道。
明日心里一惊,手上的动作僵在那里。刚才的那种感觉,为何和平常如此不同!
“莫不是脸上有灰?好久没有下过厨房,有些不利落了。”凌真见到明日的动作停下来,便起身想要找铜镜看看。不曾想蹲得太久,突然站起来时,居然觉得有些眩晕,眼前有些发黑。
明日想都没想,伸出手来,将凌真歪倒的身子揽入怀中。
凌真一阵黑蒙之后,立即清醒过来,继而发现自己被一股成熟的男性气息环绕。任她再是不经人事,也知道这样极是不妥。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别动!”明日见她挣扎,收紧双臂,出声制止道。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他突然不想再放开她!
“明日?”凌真挣扎不开,见明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更加不自在,再次出声轻轻唤他。
明日听到凌真的话,惊醒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她是自己最重要的姐姐!不是任何一个随便的女人!
他掩饰住心中的震惊,松开双臂,用平静的口吻道:“脸上的灰抹掉了。怎么会突然头晕?”
“不知道,可能是蹲久了。”凌真从明日的怀抱里离开,低着头,声音有些懦懦的。
明日感觉到怀里的香气渐渐远离,失落的感觉渐渐在心里蔓延。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也许是今日累了!你早点休息吧。”看着凌真低头的样子,他突然有些不能面对她。
“好。”凌真低着头,回答一声,收拾了一边的碗筷,向门外走去。
“你……”明日看着凌真走到门口,突然不舍,出口唤道。
凌真不明所以,抬头来看他。表情如常,但脸上尚未褪去的一抹红,越见娇俏。
明日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清了清喉咙,才说道:“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你也早点睡吧!今天的事情,别再想了。”凌真对着他笑了笑,转身出去。
第二日清晨,凌真练习完每日的吐纳,走出房间,坐在花园的围栏上发呆。昨晚的明日,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同。目光中的那一丝侵略之感,自己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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