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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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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君子如风之四
自从那日送走了李斯等人,小圣贤庄确是安静了几日。众弟子如常上课,她也如常授课。只是对于一些疑问,倒是越来越深。她在自己的《昭晢随笔》上记下了所有的疑问,时常翻看思考,不时添加进新的猜想,然而却又多了更深的疑问。
“局势复杂,晦暗不明。”
终于,温玉在随笔上落下了这八个字。她凝视着这八字,看着墨迹慢慢变干,合上了札记。将札记放好,温玉拿起一卷《孟子》走出了起居室。
屋外青天万里无云,端的正是个好天气。
温玉为授课方便已经搬到了小圣贤庄内居住,因为她是个女子,所居住之处距离齐鲁三杰与儒家弟子等人十分之远,但胜在居住之处确实清丽幽雅。
她所居住的院内藤萝缠绕,杜若盛开。花木繁茂,雅静宜人。花木藤萝等等随意蜿蜒攀爬的从院中所搭的架子落下,风过落英缤纷,铺满了一地的石板,增添了几分自然的趣味。而她居住的屋舍出门以后,转过一道回廊便能看到辽阔无边的海景。伏念为她选取此处作为她居住之地,可见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她靠在院中的石桌上,衬着碧空如洗看书,倒是十分悠闲。不过一会儿,她拿起书简又回了起居室,又将青玉流抱了出来。
她微微阖起双眼,手指微动,拨出了琴音。
“这位朋友,你在此处看了许久,何不下来一叙?”
温玉的话在寂静的院子中轻轻扩散回响,却并无动静。几息以后,重重花树后边迅如闪电闪出了一个影子,急速远去。温玉一手揽起青玉流,一手在石桌上一按,腾身飞起直追那道影子而去。
那道影子速度极快,温玉冷冷一笑,紧紧黏了上去。
盗跖觉得今天不宜出门,他今天本是来看看巨子在小圣贤庄待的如何。看见爱闯祸的巨子确实并无异常以后,正要离去之时突然看到儒家新来的女先生往自己屋舍走过去。也是他好奇心起的突然,他方向一转就跟着女先生到了她居所。
藏在花树上看这位女先生走进屋,拿着笔在一本奇怪的书上写着他看不懂的字,且字字墨意淋漓,潇洒飘逸。又看她拿了一卷书到院子里阅读,阅读没一会儿她又进屋抱了一把碧色隐隐的琴出来弹奏。
盗跖摇摇头,果真儒家的人无论男女都是这般无趣,除了死读书,就是修习所谓的君子之道。他正要离去之时,这位女先生却开口道破了他的行迹。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女先生能发现他的行迹?然而几息过后,此地并无他人,盗跖不得不承认,这位女先生确实发现了他。
这不禁让他有点惊骇:这女先生看起来文文弱弱,难道竟还是个高手?
盗跖本想着发现也就算了,自己轻功先走一步就好,谁知道这位女先生抱着自己琴就跟了上来,黏的非常紧。她轻功确实是没有自己快,但是胜在身法飘逸,一路紧紧跟着他,硬是没让他甩掉。
而且这位女先生轻功大异于常人,别人轻功还须在诸如树枝、树叶等物上借力。她倒好,凭空飞起,想高就高,想低就低。每每在半空中将要落下之时,足尖虚虚一点,不知道使了什么奇异功法又继续飞了起来。且身法飘逸,潇洒自如,倒是十分优美。
虽则这位女先生追不上他,他心里也是暗暗叫苦,因为他甩不掉这位女先生,而这位女先生看起来游刃有余。若是气力用尽,肯定得被她擒住。
两人一追一逃,一前一后,不多时便出了小圣贤庄。一路上儒家弟子只觉得两个影子闪过,揉眼再看又没了,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温玉大袖飘飘,裙裾飞扬,身姿极是优美,如一片苇叶飘乎不定。她不远不近的跟着盗跖,却让盗跖心里暗暗叫苦:碰到棘手的了。
温玉追着盗跖,不多时小圣贤庄就变成了身后的黑点。她心底也在疑惑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潜入小圣贤庄,而看服饰并不像是罗网的刺客。若是罗网的刺客,温玉眼中杀气淡淡一闪。
那就说不得,只好送他去见阎王。
盗跖脊背一僵,感受到了温玉的杀气,他回头笑嘻嘻道:“我说这位姑娘,你这般追着我不放,不太好吧?”
温玉淡淡一笑:“这位朋友,你不请自来,我自然是要将事情问个清楚。”
言毕反手横过青玉流,手指一挥,徵音响起,盗跖身体微微一滞。他明明白白看到这个女先生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可以破体为剑的境界,只听得琴音一响,无形的剑气已经扑到了他身上。有锐气扫过衣服声音,盗跖身上的衣衫已是被割开了几个口子。
盗跖心中一沉,连声哀叹此番运道不好,到底为何要好奇去看这位女先生,还碰上个硬茬子,口中却道:“这位姑娘,我觉得此间或许有些误会。”
“误会?”温玉反问一句,“这位兄台,你在我居所之外鬼鬼祟祟窥探,可不是一句误会能说得清吧?”
“这位姑娘,真的是误会!我对天发誓!”
“哦?”温玉一听此言,当真停下了弹奏的动作,“那你倒是说说,你在我居所外到底是在窥探什么?”
盗跖心头松了一口气,却也紧紧防备着温玉。这二人一追一逃,早就远离了小圣贤庄,此时已经到了不知名的深山幽谷之中。盗跖眼角余光一撇,心头不由得一紧。此处已距离墨家临时隐秘据点很近了,而追着他不放的女先生只怕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仅自己今日很可能折在此处,还会暴露墨家的隐秘据点。
温玉与盗跖两人相对站立在相距不远的树杈上,她怀中抱着青玉流,气机遥遥锁定了盗跖,只待他敢逃,便给出雷霆一击。
盗跖头脑中念头转过,笑道:“姑娘看我像大奸大恶之人吗?”
温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奸恶与否不在表面,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欺世盗名之辈。你还是快些解释你到底为什么会在小圣贤庄出现。”
盗跖简直要在心中大骂读书人怎么这么难以纠缠,他脑中转了几转,却没想出什么好方法来。眼见得温玉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善,她手指又扣在了琴弦上。平心而论,这位女先生轻功确实追不上他,但是他也逃不掉。要是刚才那声能让人身形凝滞的琴音再弹几下,他恐怕真会将命送出去。
“温先生,这位乃是墨家的统领,盗跖兄。”
盗跖正在焦急之际,另有一文雅磁性的男子声音响起为他解围。盗跖顺着声音目光看过去,惊喜不已,拱手道:“原来是儒家的张三先生,颜二先生。”
来人正是张良与颜路。
温玉似笑非笑,将琴倒负回背后,拱手行礼,一字一字清晰道:“竟是张良先生与颜路先生,这却是巧了,竟在此处遇到了二位。”
她站在树枝上,迎着猎猎山风与无边残阳,缥色的衣袖裙裾一起飞扬,倒让人无端生出惊艳之感。张良不疾不徐缓步走来,与温玉遥遥相望。青衫灼灼,单手背负,隽秀的面容在残阳下越发显得气质温润,譬如仙人。
盗跖眼见得温玉收回了自己的杀气,身形一动便站到了张良身边,悄声道:“张先生,此番你可算是救了我,多谢多谢。”
“温先生与盗跖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未解开?”
温玉听闻盗跖此名,早就收回了自己的杀气。她亦从树枝上掠了下来,站在三人之前:“我见这位盗跖兄在小圣贤庄行迹掩藏,怕是不轨之徒,所以跟来看看。倒是二位先生。。。。。。”温玉眼中出现意味深长的情绪,“出现在此处十分巧合。”
盗跖看着张良苦笑一声,耸耸肩。
“既在此处遇到了温先生,先生何不随子房一行?”张良并未回答温玉的问题,反而对她提出了邀请。
颜路神色平和,眼中略有惊讶之色。他亦是没想到张良竟会直接邀请温玉一起同行,况且此行,另有别的目的,不知这位神秘的温先生能否信任。盗跖更是搞不清张良邀请温玉的用意是什么,直接傻眼。
“张先生,这合适吗?”盗跖极为小声问了张良一句,这位温先生极为难缠,他也是怕张良与颜路回去在伏念面前交不了差。
张良微微点头,以示回答。
“既然张先生盛情邀请,温玉不去倒是说不过去。那就请张先生与。。。。。。”温玉又看了盗跖一眼,看的他心头发麻,“这位盗跖兄带路了。”
“温先生请。”张良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盗跖哀声叹气一声,不得不到前方准备带路了。虽然免了性命之忧,却带了个极大的麻烦回去。看来以后真的是要按住自己的好奇心,好奇太多是真的会出事。
温玉微笑不语,她心中也是猜测着张良与颜路此行的目的。她也是没想到,原来史上的盗跖竟会是墨家统领,这重身份倒是令她十分惊讶。传闻儒墨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核心理念互为矛盾,墨家甚至著有《非儒》一篇攻讦儒家。而看盗跖对张良十分敬重,儒墨两家的关系也许并不像史册记载那般?
作者有话要说:
昭晢,晢同音折,光明的意思;古人的笔记本儿一般叫札记。我们琴娘年纪轻轻就住上了海景房,估计以后是不会为房产发愁了。
墨家儒家为啥不合,我jio得大家应该都知道,儒家主张爱有差等,即我爱我家人甚于我爱我邻居;墨家主张爱无差等,即关系远近亲疏不论,我对天下人付出同样平等的爱。但是儒家的仁义是为仁义而仁义,从内心出发爱人;墨家的兼爱是根据功利主义出的,强调超自然的政治的制裁和诱导人们实行兼爱,所以这就是两家根本性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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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君子如风之五
一行人跟着盗跖穿山过水,不多时便转入了一处神秘幽静的山谷。山谷之中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散落着几户农家。农家屋舍右侧一条清溪蜿蜿蜒蜒穿过,屋舍前的篱笆上缠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开满了白色的喇叭状细碎花朵,倒是别有一番农家闲趣。
盗跖领人穿过木门,微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颜路看向张良,张良点头。
“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颜路推门而入,里面是一男一女。男子面容高雅孤傲,身穿白衣,散发淡淡寒气。女子秀美清丽,一身蓝色衣衫,头发却是雪白。
“两位是?”颜路轻声询问。
白衣男子拱手为礼:“在下高渐离。”蓝衫女子亦上前几步见礼:“雪女。”
颜路眸中微露惊讶之色:“你们是墨家的。”
两人齐齐坦诚道:“不错,我们都是墨家弟子。”
颜路按下心中的疑惑,道:“两位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也是十分敬仰。只是儒墨两家自古不相往来,今日突然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高渐离与雪女对视一眼,二人俱双双跪下。颜路不料此二人竟有如此举动,一时之间不免惊讶的后退一步:“两位快起来说话。”
高渐离与雪女这才起身,此时方才发现站在张良背后的一个女子,不由有些惊讶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张良侧身让出温玉,道:“这位乃是小圣贤庄的温玉先生,方才我与师兄到来的路上瞧见温先生似乎与盗跖兄略有一点误会,便请了温先生前来解开这个误会。”
高渐离与雪女看向了盗跖,略微摇摇头。只怕是这位贼骨头好奇心犯了去看看这位温玉先生,结果技不如人被发现。若不是张良与颜路在路上解围,此刻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之事。然心头不免也是惊奇一番,以盗跖独步天下的轻功,竟没有甩脱这位温玉先生?这位先生看着年纪轻轻,不想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高先生,雪女姑娘。”温玉脸上是一个春风化雨的笑容,拱手见礼。“此间确实是个小小的误会,既然我已了解了前因后果,解开便无大事了。”
盗跖险些翻了个白眼:方才你追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玉不着痕迹打量两人,心中啧啧称奇。史册记载高渐离善弹琴,善击筑,是个一等一的乐师。传闻高山流水的曲谱就是通过他流传下来,否则极有可能成为千古绝响。但也未曾想到,这善音律的高渐离竟会是墨家统领之一,而且看起来地位不低的模样。
莫说温玉惊讶,高渐离与雪女心中惊讶不亚于她,儒家最是食古不化,讲究男女之别,小圣贤庄还有个女先生?能被张良颜路二人如此尊重,言必称先生,这个女子想是学识必有过人之处。而这个时代女子想要精研儒家典籍,难如登天。只这一点,就能看出此人的种种不凡之处。
这位温玉先生也确实不同旁人,她身上的气质与张良的君子儒雅、颜路的淡泊无争不同,风度端方之外更有一股奇异的令人心生好感的魅力。她个人的强烈特质甚至能让人忽略她的美貌,模糊她的性别。
惊讶归惊讶,高渐离与雪女很快收回心神,将所求之事略略讲述一遍,原来是请求颜路医治之前在墨家机关城身负重伤的端木蓉。又将三人带到另外一处屋舍,此时墨家诸人俱在,纷纷向颜路施礼,亦将惊讶的目光投向了温玉。
毕竟只听说张三先生与颜二先生会来,此刻却多了个女子?颜路自先进去替端木蓉诊脉,张良却留在屋外与墨家诸人介绍一番温玉。墨家诸人听了这位女先生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的缘由,皆狠狠瞪了盗跖一眼。如若不是路上恰巧遇到张良,以这位年轻女先生的武功内力,只怕这位盗跖兄此刻早就没命了。
“诸位放心,既然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温玉沉静微笑,风度令人心折。
盗跖默默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这位女先生不会放过他。而墨家另外的人等却完全没有察觉,反而连连道谢。
不多时颜路诊脉出来,遗憾的摇摇头,抱歉道:“以我对《易经》的领悟,尚不足以治疗端木姑娘的伤势。”
“多谢颜路先生,先生肯来已是让墨家大大感激,怎敢让先生再出抱歉之语。”
温玉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那位正在用刀一刀一刀削平木剑表面碎屑的剑客,他眉头微皱,听得颜路之语,手上的力道都重了几分,显是对屋内重伤之人非常关心。而盗跖也对这位端木蓉姑娘非常的关心,他目光几番自这个剑客身上刮过,似乎隐隐对他有些不满。
温玉忽然道:“可否让我去为端木姑娘诊脉试试?”
一言既出,不止墨家诸人,甚至张良颜路都看向了她,颇为惊讶。
“我师门有一脉独门医疗之法名为相知剑意,可惜修习对弟子资质要求甚高,是以我只学了个皮毛。不过此法甚为独特,想来给端木姑娘看看也是无妨。”
众人皆是一阵惊讶,面面相觑许久,一时间倒有些犹疑。颜路都没有把握,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先生可以吗?
许久,还是高渐离打破沉默道:“请温先生进屋诊脉。”
温玉当先走了进去,余下人亦因为好奇纷纷跟了进来。温玉将青玉流拿下,放在了桌上,一时间又吸引了墨家众人的眼球。这把宛如青色玉质流水环绕的琴确实是外表非凡,以高渐离的目光看来,此琴已具备琴之九德: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可谓之为绝世名琴。
难不成这位温先生还善抚琴?
温玉此时已经掀开轻纱走到了端木蓉身前,她执起端木蓉的右腕,开始诊脉。这位躺着的女子即使在重伤昏迷之中,眉头也是微微颦蹙,不知是在牵挂何人。许久,温玉轻轻将端木蓉的手放回去,沉吟不已。
“端木姑娘脉象微不可查,几若游丝。却仍旧顽强不息,求生意志非常强烈。只是仿佛中间耽搁过一段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温玉微微摇头。
“的确是这样。”雪女点头回应,眼中已有了点点晶莹。
“我虽无法医治,但是暂时护住端木姑娘的心脉亦是可以的。”温玉遗憾道,“可惜我未将本门的相知剑意修习到精深,否则可用‘歌尽影生’治疗端木姑娘。”
墨家众人虽听不懂什么是相知剑意,什么是歌尽影生,却仍旧露出惊喜的神色:“温先生能护住蓉姑娘的心脉已是令墨家上下感激不尽!”
温玉走到放置青玉流的桌前端坐,闭眼平心静气。片刻后睁眼,开始弹奏阳春白雪。第一声琴音响起,高渐离与雪女皆露出惊讶之色。两人对视一眼,肯定了对方心中猜想,这分明是阳春白雪!两人前不久还曾合奏过阳春白雪一起退敌!
她弹奏的阳春白雪,不仅没有退敌的杀气,反而充满了勃勃生机。《阳春》二字取自万物之春,和风淡荡之意。而《白雪》取自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意。这位温玉先生弹奏的阳春白雪,不仅深得原曲曲高和寡的真意,更另有一股悲悯的生机在迸发。
温玉手势一变换,别人暂且没什么反应,如高渐离雪女等精通音律的大家立刻听出了不同。温玉弹奏的宫商角徵羽五音律全部有了细微变化,她脸色亦有些苍白。无形的琴音之气随着青玉流的弹奏缓缓升起,向着端木蓉包裹而去。
这股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琴音之气,丝丝缕缕渗透入端木蓉的身躯,让端木蓉本毫无血色、极为苍白的脸容有了些许红润。在场众人皆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唯恐打扰了温玉这极为特殊的治疗之法,导致前功尽弃。
温玉回环往复,足足弹奏了三遍阳春白雪,方才停止。她仿佛是消耗了极深的内力,脸色比端木蓉还要苍白几分。温玉站起身,头脑有些晕眩,身体摇晃了一下。旁边却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温玉转头,正是张良。张良目光沉沉,又是那种她看不懂的不辨喜怒之色。
她深深看了张良一眼,眉眼却弯了起来:“多谢张先生。”又转头向颜路道:“颜路先生,你且再为端木姑娘诊脉看看。”
颜路担忧看了她一眼,却也依言上去为端木蓉悬丝诊脉。他细细把脉,终于确定道:“端木姑娘的伤势略有好转,温先生此番的治疗,护住了端木姑娘的心脉,此后伤势不至于再为恶化。”
盗跖更是五味杂陈,他恰巧因好奇心去看了看这些先生,险些送命。然而更巧的是,若不是因为他的好奇心,这位先生此刻也不能在此为端木蓉治疗护住心脉。此间巧合,不得不令他感叹。
盗跖少有的收起了自己的油滑,恭敬的行礼道:“温先生,你此番对我墨家的大恩,盗跖谨记在心。若以后有烦难之事,先生若有不便之处,盗跖必定为先生倾尽全力。”
温玉此刻已经站好,她好整以暇轻笑一声:“盗跖兄,以后必定有麻烦你的地方。”
盗跖听得温玉语气重重咬在了“麻烦”二字上,又见墨家众位皆是想笑又忍笑的表情,不由得无奈道:“想笑你们就笑吧,你们这群人何时不笑话我?”
言毕墨家众人皆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此番治疗有成效,更是一扫之前墨家机关城溃败伤亡极重的惨淡颓丧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操作,以及这个咕咕dps心法13段水平,但奶妈心法就只有998分的操作,菜的不行。说起来现在的长歌真是惨啊,莫问被削的不知道该咋形容,四奶里面相知直接没有姓名,灭门惨案。
琴之九德出自《琴书大全·琴制》,明蒋克谦编辑,虽说是明,但成书的根据肯定也是从古人选琴的要素来的,所以借用一下。《阳春白雪》部分赏析参考《神奇秘谱》,明初成书,同样借用一下。时间线问题就不要纠结啦,我自己查过长歌门的三支曲风,除了高山流水和阳春白雪,《平沙落雁》曲唐根本没有,甚至剑胆琴心这个词唐也没有,疯狂穿越了。真要较真,那长歌连技能都是穿越的,咕咕们有个技能叫“疏影横斜”,肯定参考了北宋诗人林逋《山园小梅》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宋人的诗怎么能就被唐人知道了。还别说长歌门别的很多技能都出自李白的《月下独酌》,可是游戏里长歌成立远在李白出生之前,所以时间线直接忽略掉就完事儿了。
琉璃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7 16:00:13
琉璃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7 16:01:20
谢谢小可爱炸的地雷!
第11章 丹心寸意之一
温玉为端木蓉护住心脉,解了墨家众人的燃眉之急。她却几乎耗尽内力,只觉得深深疲惫。只不过用了最基础的五音律替端木蓉疗伤,已是疲累至极。难怪门中所言相知剑意极为难学,资质毅力必须齐备方可。
墨家众人之中,到底还是雪女心细。她见温玉面色极为苍白,秀眉微皱,担忧道:“温先生,你看起来似乎十分疲惫。”
温玉勉强一笑,道:“无妨,只是内力消耗过多。”
说着正想摆手,手一抬却发现张良还扶着她,一时间有些怔愣。不仅如此,她一抬手,屋中的众人也发现张良还扶着她。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张良扶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上。
张良如此自然熟稔的举动,好像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她了一般。
温玉回头,恰巧与张良视线对上。这如清风朗月一般的君子眼中压满了波涛汹涌的情绪,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涌出,却又归于一派平静。
他慢慢放下手,后退了一步,神情自若,并无半分不自在之意。温玉亦收回手,神情也是泰然自若,无半分羞赧。一时间墨家众人看看张良,又看看温玉,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颜路眸中浮现一缕疑色,很快压了下去。他若有若无的总觉得自己这位师弟,对温玉特别的重视。
但也不独他奇怪,这位温先生,行事也是让人觉得捉摸不透。方才遇到她之时她还杀气腾腾的追杀盗跖,而张良一出现,理由也未曾说过,只让她一起去看看,她就完全既往不咎放过了盗跖,且尽心尽力的救治端木蓉。
行事无常,心思如海,奇哉怪哉。
“天色已晚,我等就先告辞,诸位请留步。”
张良道了声告辞,温玉掩住眼底的疲惫,抱起青玉流随二人离开。墨家众人将三人送到山谷口目送远去,眼见得三人身影遥不可见,高渐离这才问道:“小跖,你今日是如何招惹到这位温先生的?”
盗跖连呼冤枉:“我今日只是去看看我们的巨子在小圣贤庄都在做什么,就回来途上一时好奇心起跟了过去,谁知她竟如此警觉。”
想想温玉当时针对他的杀意,盗跖也感到一阵后怕,若不是恰巧遇到了张良颜路二人,他未必还有命在。
班大师摇摇头:“小跖,这次是你冒失了。”
“我以后绝对绕着这位温先生走。”盗跖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雪女掩唇一笑:“我倒是觉得温先生与张良先生之间。。。。。。”雪女却打住了话头,转身走向了谷内,“我先去照看蓉姐姐。”
班大师、盗跖等人恍然的长长“哦”了一声,高渐离无奈的摇摇头,跟着雪女一起走向了谷内。
“之间什么啊?”大铁锤摸摸头,一脸不解。
盗跖嘿嘿笑道:“走了走了。”
“到底是什么啊?你就告诉我行不行?”
“不可说不可说,嘿嘿。”
“嘿,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欠收拾。。。。。。”
墨家诸人自回隐秘据点不提,温玉三人已经走出去了很长一段路。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微微诡谲。
张良颜路不知在想什么,温玉是累的几乎没了气力,首次使用相知剑意医治,没想到副作用竟然这么大,几乎抽空了内力,这也是自己学艺不精的缘故。
当年李白刚收她入门之时,曾让她将莫问琴意与相知剑意一起修习了一段时间,看她对于哪一心法更有天赋一些。然而她对于相知剑意的救死扶伤毫无兴趣,又恰逢她父母殉国,温家满门上下只剩下她一个人,李白便把她作为温家的继承人教养。是以相知剑意她只学了个皮毛,也从未对人使用过。
今日经此一事,温玉立刻在心中定下以后绝不再轻易动用相知剑意,这次是有齐鲁三杰之中的两位与墨家众人护法,若是只她一人,内力抽空之际有宵小仇家在侧,只怕是立刻就得去见阎王。
温玉步伐越来越慢,只觉得怀中抱着的青玉流沉重无比。方才在墨家隐秘据点,为端木蓉疗伤以后,她就感觉自己要头晕目眩,不过勉力强撑而已。而此时此刻,抱着青玉流走了如此之长一段路,只觉最后一丝气力也被用尽,她已经落在了颜路与张良后面。
温玉看着张良行走之间亦是挺拔如松的身体,伸出了手。
张良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然而拉住他的那只手也是软绵绵没有气力的。他回头,那穿着缥色衣衫的女子,苍白似雪的脸颊上忽然莞尔一笑,端的是嫣然无方。
她低声道:“张先生,恐怕需要麻烦你送。。。。。。。”
话还未尽,温玉睫毛颤抖,眼睛一闭,手上青玉流滑落,身体失去了气力倾倒。张良身形一动,不过一瞬便接住了她将要倾倒的身体。张良将温玉的身体揽进怀中,而此刻温玉的头恰好靠在他的肩上。
颜路亦快步走过来,执起温玉的手把脉。
张良情绪并无太大起伏,道:“师兄,怎么样?”
颜路瞥他一眼,道:“并无大事,只是是内力耗尽引发的脱力。”
张良干脆利落将温玉抱了起来:“师兄,事急从权,也只能这般。温先生的琴烦请你帮忙拿着。”
颜路抱起了温玉的青玉流,点头应允。
“只是我们切不可引人注意,温先生毕竟还是个女子。”
“师兄说的是。”
张良微微低头看着温玉,她头靠在他的肩窝处,早已失去意识。
此时此刻,她身上那种混合着温雅与疏狂的奇异气质尽数散去,方才显示出她其实真的是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她平日里自我特质太过于强烈,以至于会让人模糊她的美貌与性别。
以至于只有在她睡去之时,才显露了女子柔弱的一面。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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