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温咕咕:我 翻 我 自 己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紫鎖 1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长宁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90章 新诗旧梦之五
张良微笑越来越深,道:“是我去寻你那一次?”
温玉:“。。。。。。是的。”
她看着张良表情,不着痕迹又后退一小步。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点为妙,以免重蹈覆辙。
张良看着她后退,神色不动,道:“李斯心中有数,若是赐婚令诏下来,你应了,儒家迟早会被他构陷,你正好被扣上一顶魅惑公子的帽子。你不应,他则能以此为由,宣称儒家不尊帝令。不尊帝令的后果,无外乎满门诛杀。”
他无意识在“赐婚”二字咬了重音,眸色也沉了下来。温玉何等敏锐,感受到这变化,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几乎是不加思忖分析道:“如此,扶苏公子会被儒家连累,失去帝心所喜,毕竟这一位伟大的陛下,尚法不尚儒。对于有心人而言,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至于我,不过是李斯大人手底下小小的棋子,起了作用以后是死是活自然不用他来关心,自会有人帮他处理。于儒家而言,我更是理所应当的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她低声念诵了几遍“罪人”,眼中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之色,反而还因为这两个字泛起了兴味的光。
张良定定的看着她,“你看起来并不畏惧。”
温玉抿唇一笑,看起来似乎有些娇羞的模样,“没有,我可是怕的很。‘罪人’二字太重,我承担不起会被砸碎啊。”
张良不为她言语所迷惑,“看起来你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温玉再次抿唇一笑,“那我自然会在李相国做这事之前解决掉他。驱虎逐狼这事,我倒是做的十分纯熟。”
她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这一次,必死无疑。”
张良脸色变沉,握住她的手,“你到底要驱什么虎?阴阳家?罗网?扶苏?嬴政?”
温玉:“。。。。。。你是否有点反应过激?”
张良面无表情道:“这是反应过激吗?”
温玉:“。。。。。。”
也不能怪张良反应过激,每一次温玉做什么事情,都令得他头疼不已。她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没有谁可以阻拦她。而她做的每件事又极为危险,稍微行差踏错就会丢了性命,也不能怪张良如此紧张。
张良自问自己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可以承受此事一再发生。
张良一字一字清晰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死。”
温玉反而奇怪了,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是去送死?”
张良看着她,她墨黑的眼眸中是不作假的困惑之色,一时心梗,道:“你恐怕是忘了前车之鉴。”
经由他一提醒,温玉自然想起了前车之鉴。这么看起来,她不仅没有学到后事之师,还再三上赶着去送死,应当称得上是顽固不化。
她不由尴尬笑了两声,张良又叹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眉心,自觉能被温玉气死。看她模样,是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而所有的结果就是,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有来无回,她也一定会去做。
温玉小心观察张良神色,反思自己的作为,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她斟酌道:“那我换一种委婉的方式?”
张良是真被她气笑了,抬手按住温玉的肩膀:“委婉的方式?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委婉?”
温玉被他按住肩膀,却不在意,反而计划起了别的事宜:“公子扶苏何时会来小圣贤庄?”
张良眉峰一皱,明知她问出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还是非常的不舒服,然而他只平静道:“明日便会到来。”
温玉摸了摸下巴,“我需要见他一面。”
张良只看她神色,便猜出来她要做什么:“你要利用他?”
温玉莞尔一笑:“我绝没有这个念头。”
她眼里光芒闪烁,若是没有思考着什么事情,张良决计不信。她低头沉思,似乎已经构建出了一个缜密的计划。
“有人想坐收渔利,我却偏偏来个釜底抽薪、借刀杀人。”温玉抬起头,越过院墙看向了前方,“看一看谁先被套进去。”
张良顺着她望的方向看去,是蜃楼。虽则前方是连绵起伏的房屋,他却仿佛真的看到了蜃楼一般。沉思半晌,他道:“你应当想不到,我是从谁的手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这么神神秘秘,温玉不由好奇,道:“是谁?”
张良深深看着温玉,露出一个雅隽的清润笑意:“自然是我们的老对手,中车府令赵高!”
“等一等——”温玉眉头一皱,“从赵高手中得到?什么时候阴阳家和赵高还有合作了?”
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她语速极快道:“我若是没记错,阴阳家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蜃楼之上,无事并不外出。而蜃楼早就布下了阴阳家的独门机关秘术,若是不通阴阳五行,绝无可能找到下船的出路。”
张良道:“这个消息能够传递回来,是因为阴阳家有赵高的内应。嬴政为阴阳家造了这么一搜空前绝后的巨船,而阴阳家竟然未曾将此事禀告上去。”
温玉脑中的细节碎片迅速的拼合在一起,“赵高自然不敢禀告上去,嬴政并未让他插手此事,他这是,刺探帝国机密!”
张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中锋芒一闪而逝,道:“我们的这位老对手,恐怕是有私心。”
温玉冷淡哼了一声:“他当然有私心,他的私心已经膨胀到了这个天下来填补也不够。”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惊的张良猛然抬头。
私心膨胀到了需要天下填补也不够?
他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关于赵高的生平:嬴姓,宗室远亲,曾因死罪下狱,而嬴政爱惜他才具,赦免了他。善篆书、明律法,口舌清晰,处事自有条理,现下是十八世子胡亥的老师。他把持罗网,只听嬴政一人号令,几乎算的上心腹,嬴政对他有非比寻常的信任。。。。。。
而前段时间被墨家截下来的黑龙卷轴,扶苏公子在海月小筑遇刺,这一件件事都蒙上层层阴翳,变得意味深长、不可捉摸起来。
张良沉声道:“原来如此!他竟有如此不轨之心!”
这件事一经想透,张良也猛然明白了为何要夺到黑龙卷轴竟会是如此容易,那完全是一个陷阱。嬴政将要东巡是真,墨家劫到的这条消息也是没有丝毫作假的真,但这条绝密消息泄露出去并不在嬴政的预料之内。
是赵高!是他故意泄露出这条消息,想引得反秦志士前去刺杀嬴政!
好一条恶毒的计谋,反秦联盟现在还是一片散沙,但只要有人按捺不住前去刺杀,那必会暴露他人踪迹。而成与不成,赵高皆稳坐钓鱼台,隐藏幕后便收了最大的好处。
两人对视一眼,温玉率先道:“这件事——”她却收住了话头,再多的话也不必说出口。
此事是张良自己推断出来,可不是她主动说出口。而会造成什么影响,又与她何干?既然楚南公说她是个变数,那么她就隐晦的做一做变数的事情好了。横竖她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跟日常一样。
张良显是被此事吸引住心神,沉思不已。
温玉微微伸了个懒腰,转了话题道:“我还得想一想明日应当用什么理由进来小圣贤庄才好。”
张良被她一语惊回神,道:“你今日还想要离开?明日小圣贤庄便会戒严,你若是想被当作刺客,大可以试试闯进来。”
温玉不满道:“你这是何意?”
她的眼中同样出现了危险的光。
张良又叹了口气,只觉今日把余生的无奈都要叹完一般,他轻轻向前一步,将这个姑娘揽进了怀中紧紧抱住,炽热的温度沿着衣料传到了她的身上,似真似假的开口说道:“我知拦不住你,但你即使要做危险的事情,也要在我的眼底下做。”
温玉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过张良会有无数种反应,却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眼中危险的光慢慢淡了下来,她抬手主动抱住张良。
他的怀抱温暖、柔和,带着强烈的失而复得的惊喜,最终还是归于一片平和的宁静。
张良轻声道:“你若是想见扶苏,那么今夜就留在小圣贤庄。我会回禀两位师兄,明日你再寻个好时机出来便是。”
这句话张良说的隐忍而克制,显然对于她要见扶苏仍旧耿耿于怀。温玉默不作声,半晌才闷出一个“好”字。
顿了顿,她又道:“看起来我今夜的确是留在小圣贤庄比较好,子房。”
张良听了这声称呼,沉默许久,才道:“这似乎是你第一次这般称呼我。”而不是以客套的“张先生”三字。
温玉语音之中带了一丝懒洋洋的味道:“无须太过惊讶,水到渠成而已。你若是愿意,唤我温玉也好,唤我德音也罢,都随你。”
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着,而不管温玉也好,德音也罢,这不同的二字早已在他心间萦绕了千百遍。于他而言,这么多年,她虽在行动上将自己的目的昭然若揭,却仍旧不肯在言语上承认。
她现在,终于坦诚了自己的内心。
温玉道:“明日赵高会否跟着扶苏前来。”
张良淡淡道:“不止赵高,只怕是李斯、楚南公、公孙玲珑亦会一个个跟着前来。”
温玉埋在张良怀中,轻哼一声道:“赵高也会来?那就让我送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张良轻轻一笑,“只怕你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说来你既然要给赵高一个惊喜,那么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作者有话要说:
对的没错,她叫了90章的张先生,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我感觉有评论被抽掉了,昨天明明看到了,结果一会儿就不见了,非常辣鸡了这个后台
第91章 剑胆琴心之一
是日,天气晴好,青空万里无云。
一早小圣贤庄方圆三里便戒严,帝国的军队将庄园围了个水泄不通,森寒的杀气将林中的鸟雀尽皆惊起飞天。小圣贤庄比上一次李斯率人来访更加严阵以待,一早弟子们整整齐齐在正门分作六列,起雅乐,双手执羽作八佾之舞,准备迎接公子扶苏的到来。
庄内的童子仆从等早就忙的团团转,力图避免差错,不叫帝国拿住任何把柄。整处庄园呈现出一片兵荒马乱之状,弟子、仆从们却又井井有条来往穿梭,现下只怕就只有温玉居住的这所院落还算清闲。
温玉便在这一片清闲的气氛中,拿着毛笔在院中作画。倒也不止她清闲,原本该去预备迎接帝国团的张良也十分清闲,他不慌不忙的在一旁研墨,撑首看着她。
温玉抖开一件素白的衣裙,漫不经心道:“你不去迎接公子扶苏,却还有空在此处看我作画?”
张良缓缓转动墨锭,挑眉道:“我亲自为你研墨,你却要赶我走?”
温玉举起毛笔冲着张良虚点几下,仿佛准备在他身上作画似的,“那张小书童,快快给我磨墨。若是磨的不好,我便罚你再磨三砚。”
张良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回击,却有童子匆忙进来道:“三师公,帝国已来消息,相国大人等贵客已至山脚,扶苏公子尚在将军府还未出发。”
张良没有停下动作,仍旧不疾不徐继续磨墨,道:“我知道了。”
童子施礼退出了院落,张良磨完最后一下,也站了起来,温玉抬眸看他一眼,道:“我还真当做你不慌不忙。”
张良一整衣襟,道:“李斯率人前来,不得不小心些许。”
温玉低头注视素白的裙幅,思量着从何处开始下笔,道:“我便只等你的口信传来。”
张良应了一声,出门转道离去。
温玉聚精会神作画,取笔蘸墨,浓淡不一的笔法很快勾勒出高山、河流、花木、鸟兽等物。
张良离开后一刻钟,先前禀报的童子又进来道:“温先生,相国大人等贵客已至山门之前。一同随行的有中车府令赵高大人、阴阳家楚南公前辈、名家公孙玲珑先生。”
温玉落下一笔,道:“哦?你来之时他们到达了哪里?”
“八佾之舞将将完毕,现下去了藏书楼那边。”
“好,我知道了。”
童子离去,温玉又在山石之上添了几笔,转去绘制河流。专心作画,时间便也去得快了,日头渐渐上移,也有了些热气弥漫。
又过半刻钟,那报信童子进来又道:“温先生,扶苏公子已至正门,然仍有贵客还未至。”
温玉蹙眉,落笔的手顿了一顿,“还有贵客?这却是出乎意料之外。。。。。。”
童子报完,再次出去探听,而她继续作画,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思忖这个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扶苏已至,而贵客未至,他作为身份最为尊贵的帝国公子,对这位贵客的僭越之礼毫不生气,这却是奇怪。
“看来此人很可能是今日的变数。”
温玉下了论断,便又继续绘制花木、鸟兽。她绘完下裙,又换了上裳,眼看着一幅画渐渐有了模样,那童子又进来禀报道:“扶苏公子等人已至藏书楼,公子所言上一次与名家辩合颇为风雅,今次便打算以剑论道,而掌门师尊亦也允准。只是。。。。。。”
童子欲言又止,温玉淡淡道:“你且直说。”
童子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道:“公子突然提到了怎么不见温先生的人,言谈之间颇为可惜。”
温玉笔一顿,随即又如常继续,“不见我的人?”她微微一笑,不知是讽刺多一点还是怜悯多一点,“稍后便能见到我的人!你三师公怎样回答的?”
童子道:“三师公只回答您游历四海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好,我知道了,你且退去吧。”
童子依言离去,温玉将绘制好的裙裳抖开晾晒,竟是一幅囊括了宇内四海的江山图。这幅图虽画的仓促,细节之处颇有缺失,但只看全局,却也神/韵天成、夺人眼目。
她闭上眼睛,调息打坐,静待裙裳晾干。
又过一刻钟,那童子进来禀告道:“温先生,扶苏公子等人已进了剑道馆。三师公命弟子告诉先生一声,时机已至。”
温玉霍然睁开了双眼,道:“我知晓了。”
她取了晾干的素白裙裳,回屋换上,将青玉流往背后一负,招过童子,在他耳边轻轻耳语,那童子得了令,向剑道馆行去。
温玉等过半刻钟,料他应当将消息传到,举步踏出了院落。
——
小圣贤庄,剑道馆。
此时诸人已分座次坐好,而那一位久久未至的贵客也已到来。那位贵客身法如梦似幻,仿佛意与道合,超脱了世间万物。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正是道家天宗掌门人晓梦。
晓梦既已出现,尊扶苏之令在李斯身边坐下。李斯嘴角出现一丝微笑,又正了神色,起身行礼道:“公子,现在贵客皆已到齐,是否可以开始论剑之比?”
扶苏环视四周,而想见的那个人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闪过,点头道:“嗯。”
李斯得到允准,面向诸人解释道:“这次比试以三局定输赢,每局上场人数不限,若有一方主动认输,比赛即刻终止。”
解释完毕,李斯向伏念笑道:“伏念先生,如此可否?”
伏念面色不动,向扶苏拱手道:“一切以公子之意为上。”
扶苏扫过伏念,又瞥过李斯,道:“今天我们只是以剑论道,点到为止,切勿伤君子之仪。”
张良不着痕迹环顾剑道馆内一周,微微摇头。帝国这次有备而来,可以出战的人选众多。而小圣贤庄却只他与二位师兄有一战之力,若是论以力证道,结合李斯所言每一局不限制上场的人数,若是帝国方面以人数相压,小圣贤庄又排不出一个好的出阵顺序,那么这场论剑必输无疑。
而公孙玲珑因上次辩合失利,扶苏不会再用她。楚南公自不必多说,多次相助于他且年事已高不便出战,而老对手赵高修为虽高深莫测,但身为中车府令,乃是帝国权贵,又有得力助下六剑奴在场,必定不会出手。
虽则排除了这几人,但剩下的晓梦、胜七、六剑奴等人,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之辈,局势于儒家十分不利。如若他与颜路出战,二场皆胜自不用劳烦伏念再出手;若他与颜路一胜一负,那么伏念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若是二者皆负,伏念自然没有再上场的机会。
但,也不是一点赢面也没有。想要抓住这一缕机会,小圣贤庄可以主动选择对手。而温玉亦是一个搅局的变数。何况李斯自己也说了,不限制双方每场出战的人数——
这些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瞬间而已张良便下了决断。他微微偏头与颜路对视一眼,颜路颔首。张良起身将大袖一挽,看起来竟是要代表小圣贤庄第一个出战的模样。
一旁站立的子慕见他动作,双手捧着凌虚上前,张良接过凌虚,便往正中走去,道:“儒家张良,请指教。”
坐在上首的扶苏对于张良第一个出战倒不十分惊讶,此人虽然年轻,但名声早有耳闻,谋略之深世间更是少有人及。他第一个出战,想必对此战已有了种种规划。
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为帝国所用,自然是如虎添翼。然儒家一直游离在帝国之外,声称只做学问,不涉政事,用一种含蓄的姿态拒绝帝国的诏令,倒有些不尊律令之嫌。
扶苏再次扫视四周一圈,伏念、颜路二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坐着不动,君子之风倒是十足。从他二人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锤炼养气功夫儒家确乃天下一绝。。。。。。但这都不是重点,他最想见的那个人此时还未到场,看起来今日也确认了不会到场。
张良持剑拱手,道:“子房有一冒昧要求,望公子首肯。”
扶苏被他声线拉回现实,道:“但说无妨。”
张良不急不缓道:“人云,如遇古剑,诚见君子——”
他侧首望向了六剑奴等人,面带微笑,却掷地有声,抛出的话不亚于惊雷一般:“子房想与这几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的请教。”
此话一出,整个剑道馆出现了嗡嗡之声,扶苏皱眉,看向了赵高,道:“六剑奴?”
李斯笑容变淡,目光自张良身上转向了赵高。赵高恍若不觉手指一动,笑道:“你们意下如何?”
六剑奴内部自己眼神交换信息一番,最终乱神走了出来。张良拱手,笑道:“阁下是乱神兄?”
乱神冷哼,右手握在了剑上,道:“开始吧。”
张良不慌不忙,笑意加深,道:“公子既然设定这次比武的宗旨为以剑论道,自然要好好请教一下。”
乱神懒得听他长篇大论,直接拔出了自己佩剑,张良却举起手中凌虚,介绍道:“在下这柄佩剑,名为凌虚。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承蒙楚国著名相剑师风胡子点评,空谷临风,逸世凌虚。位列剑谱,排名第十。”
乱神听得一阵烦躁,不耐烦道:“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动手吧!”
张良丝毫不为这冒犯语气而生气,道:“乱神兄,既然是论剑,是否也介绍一下你的佩剑?”
乱神没想到他这神来一笔,愕然道:“什么?”
在座诸人也被张良这神来一笔惊到,公孙玲珑望向了楚南公,六剑奴各自对视一眼,晓梦不置可否,李斯胡须一抖,暗道张良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样。
当是时,剑道馆外出现影密卫的身影,与此同时,另一个童子的身影也出现在剑道馆前,两人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对视一眼,竟一起齐声道:“我等有要事须禀报公子/三师公。”
张良眼中滑过笑意,一闪而逝;扶苏看着这并排两人,点了点头。李斯只觉事态不对,但他无法阻拦那个童子进来报信。他心中有个预感:这个童子禀告的,恐怕对于今日的局面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张良:请先听我一言。。。。。。
乱神:快快快,堵住他的嘴不要让他说话!
第92章 剑胆琴心之二
影密卫与报信童子同时进来,分作两边一一汇报自己的消息。那影密卫靠近扶苏耳边低语,扶苏面色不动,只略略点头。而童子径直向张良报信,报完便退到了门口侍立,却不离去,仿佛在等谁的命令。
张良抬头,神情之中有一丝奇异之色,没有再搭理乱神,拱手道:“公子,子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扶苏吩咐完毕,道:“但说无妨。”
张良看向了剑道馆外,道:“还有一人想要参加这场以剑论道,但请公子允准。”
扶苏看向张良,他目光坦荡一片,便点头道:“准。”
扶苏允准,张良对着童子挥了挥手,童子拱手退去,显然是得令要去带人。而张良一瞬不瞬的盯着剑道馆外,馆中诸人见他如此,亦不免纷纷往外看。
伏念、颜路对视一眼,心头却没有多诧异,张良昨日便已向他们二人道过今日会有贵客前来,只是不知是谁。扶苏若有所思,不知这神秘客到底何方来头。李斯眉心早就皱成一个“川”字,但仍旧没有显露出多余的情绪。楚南公合眼仿佛睡了过去,公孙玲珑往外张望,露了几分的好奇,而赵高的笑容也不免带了些许阴冷之气,唯一古井无波的便只有道家天宗晓梦。
诸人的好奇已被吊至顶峰,那童子又前来禀报,道:“先生已至,随后就到。”李斯免不得开口道:“不知是谁。。。。。。”
他话语还有半截尚在口中,馆外忽传来一阵清啸之声,声裂金石,将剑道馆的屋顶都震得微微颤动,落下不少积年陈灰。李斯面色一变,就要张口呼出“护驾”二字,而那清越的女声将他的话硬生生截在了口中。
“在下来迟,还望诸位不要怪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啸声清越激荡,隆隆回响。随后门口一阵衣袂扫过风声,有纤细身影从天上翩然落地,逆光而立。而她身影刚落下,立刻便有秦军长戈将她围住。
是她!温玉!
她被秦军团团围住,怡然不惧。纤长柔美的睫毛下是一双水墨潋滟的眼瞳,而此刻,这双墨瞳盈盈扫过剑道馆内所有人,将他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张良眼底是极隐秘的计成微笑,伏念、颜路二人震惊不过一瞬便平息,扶苏眼中是惊喜,李斯险些掌不住自己表情,楚南公睁开眼,似觉得无聊又闭上了眼睛,公孙玲珑瞠目结舌,只差用面具指着她了,晓梦淡淡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而赵高,看到她身上的衣裙,瞳孔缩如针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爆发出来。
她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帝国团诸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出现的人会是她。数月前,她便失去了踪迹,儒家对外宣称她外出游学。然而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游学,却是说者与听者之间各自有数了。
温玉满面微笑,伸手拨开秦军的长戈,道:“诸位何必如此紧张?失却君子之仪,倒是不美。”
扶苏摆摆手,道:“退下。”
秦军只得听从扶苏命令退下,温玉笑意越发加柔和,不疾不徐举步迈进,素白的衣裙随着步伐微微抖动。赵高死死的盯着她身上的衣裙,几番深呼吸才冷静下来。
一时间,诸人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衣裙上——往日她总是一身缥色的衣衫,而今日,她却穿了一身白衣。若是寻常不绣任何纹饰也就罢了,这衣裙上绘着一幅水墨江山图。
自肩部到裙身,高山、松石、万壑、河流、鸟兽、花木规规整整的依次旋转往下,形成了一幅完整的水墨画,这便赋予了这件衣裙别的意义。
墨色江山。
而她的腰间系了一枚成色极好的白玉佩,同色的流苏结压住了水墨画的高泊淡远,反而变得温柔。而她的肩上亦搭了一条雪白的披帛,却不作任何纹饰。但是,却硬生生有了那么三分名士风流。
而唯一一抹艳色便是她发间所簪的海棠花簪。
素日散落的黑发被绾成了发髻,斜斜插着一支海棠发簪,花瓣浅粉渐变至粉白,只花蕊用了几颗娇艳的胭脂色圆珠堆成。四条细碎米珠串成的流苏扫过她的耳畔、脖颈,与她额间别出心裁的落梅妆交相辉映。
她却将寻常的梅花换成了兰花,嫣红的兰花花瓣或曲或伸,仿佛是真的兰花盛开在了她的额间。已不仅仅是先声夺人,她的美貌同样也是一把锋利的武器,摧枯拉朽的切了进来。
温玉拱手行礼,道:“我在外游学数月,不曾想今日归来倒是赶上如此一番盛事——”
她微笑着从赵高、乱神、六剑奴身上一一扫过,“不知这以剑论道的规则是如何?我能否有个机会来挑战挑战这天下一等的高手?”
此言一落,李斯、扶苏俱都皱眉,她看起来竟然敢挑战六剑奴这样的杀器?赵高只看着她身上的那一件衣裙,心神被极大的震动,而公孙玲珑想起了什么事情,露出了畏惧之色。
张良笑道:“李斯大人只道双方不限制出场人数。”
温玉看了李斯一眼,道:“原来如此。”
乱神被她搅扰的不耐烦,手中利剑一指,横在了温玉的颈前,森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只动口不动手?”
温玉没有一丝惧怕之意,甚至好整以暇看了张良一眼,似在等着他解围。张良眼中冷光闪过,却还是笑道:“动手自然是要动的,剑如君子,胜负是小,论道是真。如果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拔剑相向,岂不是变成了山野村夫,更是违背了公子定下的论剑大义?”
乱神一时被他噎的无话可说,张良却转头向扶苏道:“如果不论道,只拼命,我现在就可以认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不等扶苏回答,温玉反手拿下自己的青玉流,笑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