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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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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漱心堂之中。
屏风两侧是鹿状木雕,其鹿角之上,也缀满梅花。又因玉乃君子之器,鹿状木雕之旁,又放置了两尊通体温润的碧玉如意。如意前方有两条活水穿过,汇聚成两方小池,中植芙蓉芳草,暗合“香草美人”之意。
殿外飞沙轻幔猎猎飞扬,用的是江南所特产蝉翼细纱,每一幅蝉翼细纱上皆染作月白之色,其上绣着长歌门的门派标志。秋阳透过细纱漏到了殿中,也只剩了淡淡的温和。
在这一片宁静安谧的秋阳中,站着一位气度宛如谪仙的老者,正是“诗仙”李青莲。
温玉已然望见了正在等候她的李白,她一整衣襟,缓步走进漱心堂,行礼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李白立在屏风前,背负双手,白须飘扬,道:“你一路风尘甚是辛苦,此行可发现了永王的异处?”
温玉拱手回道:“师父,眼下形势不容乐观,徒儿已查明永王已在准备东巡事宜。但徒儿想您恐怕已经收到另一条了消息,太子已在灵武即位。”
李白缓缓点头:“不错,太子已在灵武即位。”
“永王行宫已在千岛湖竣工,当今陛下连下数道诏令召永王前去述职,永王却拒不遵从——自北方陷入兵祸之后,放眼天下,唯数江南四道暂时安好,亦是朝堂最后保存的有生力量。而太上皇之前曾下诏令封永王为山南东路、岭南、黔中、江南西路四道节度使,太子却在此时即位大统。。。。。。”
李白看了温玉一眼,正巧她亦抬头,师徒两人对视一眼,李白道:“永王逆反之心已生,只怕是不会再听陛下的诏令了。”
温玉却皱了皱眉,直觉此事不对,“天宝十四年初,太上皇任命永王为山南节度使,那时长安还未失陷于安史乱贼之手。。。。。。我明白了!”
“嗯?”
“师父,您恐怕还不知道,陛下即位,并不是太上皇禅让!太上皇只怕是在禅让之前,留下了牵制当今陛下的手段!”
李白此刻眼中才出现了惊容:“当今陛下竟然逼迫。。。。。。?”
“这条消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我恰巧是其中一个。”温玉微微冷笑,眼中出现不屑之色,“对于太上皇而言,被太子逼迫退位,自然是不光彩的。”
李白叹了口气,道:“只怕为师想去劝谏永王以大局为重,莫兴刀兵之事,恐怕要变成去寻找永王切实谋反证据了。”
温玉一惊,“师父,您是想要去卧底?但太上皇在天宝十四年便布下了挟制当今圣上的棋子,只因天家父子亲情也要放到权力之下。现下时局敏感,如果您要潜入永王身边卧底,只怕难以脱身。”
李白叹道:“为师又如何不知?此事却是不可为而必为之。”
温玉沉声道:“可是师父,这是一个政/治陷阱!”
李白面色不动,眼中却沉淀了更复杂的情绪,道:“德音,此事攸关国祚。张巡苦守雎阳,才堪堪拦住了狼牙军北下的脚步。若是江南四道因此再起战乱,恐怕狼牙军卷土重来便是不远之事。大唐,经不起第二次的兵祸。”
温玉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狼牙?”她秀眉再蹙,眼中诸般思量转过,近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从脑中闪过,各式各样毫不相关的线索、事件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猛然想起归来之时在路上听到的纷扰流言,温玉脑中豁然开朗,道:“永王连发数十道书信请您出山相助,此事在他宣扬下江南无人不知,甚至我在北边亦有所耳闻。流言已将您与他绑在了一起,他反或不反,长歌也无法独善其身!”
作者有话要说:
“长歌植被苍茂。。。。。而自川蜀一带移植过来的枫树”这一坨的植物有的是游戏里长歌门里真正种了的,有的是我虚构的;出现的这些树木名称全是古代中国就有的。
玉翎管、瑶台玉凤、绿水秋波全是菊花的别称;佛指、洞庭黄是不同的银杏品种。
桃花妆是盛唐女子很流行的一种妆容,特点是眼尾处用胭脂扫出晕红一片,和焰灵姬的眼妆很像。
漱心堂的陈设我去长歌截图看着写的,放的东西都是真的,至于啥“蒙尘漱心、君自清明”、老门主用素心梅做椅子的含义、水池里放的荷花暗合屈原的“香草美人”的意思全是我瞎编的。。。。。游戏里没有给出过详细设定,我也没有看过剑胆琴心的设定集。我去长歌门看陈设的时候,我发现里面的玉如意都比我的秀姐姐还高,还摆了好多尊,跪倒在金钱势力之下,这个门派简直太有钱了。。。。。。
永王的这段剧情参考了一大堆真实历史论文以及剑网3千岛湖、副本花月别院的剧情,在游戏里设定的是李白是因为发现了永王的逆反之心才应邀去花月别院给他当幕僚,实际上他是瞒着全天下的人去当卧底,但是文中剧情全部是我瞎编。。。。。。
第67章 枯心谁渡之二
“正是如此,长歌已经跌进了这个漩涡。是以为师便想趁永王还未东巡,先行找到他逆反的证据呈给陛下。”
李白目光越过温玉,望着漱心堂外高远的青空,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从那里看到了年轻时的不得实现抱负理想,那些久远到无法追忆的一腔赤忱,也如隔着云端的长安美人,再不可及。
李白强行拉回了思绪,道:“如此一来,百姓也可免于更深的战祸,亦可保我长歌无虞。”
温玉沉默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白。
她到底是随着张九龄学习了多年,虽然年轻,却对朝中、天下局势了如指掌。李白能看到她能看到,李白未曾看到的细枝末节她亦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些细节,半分也不想让自己的师父前去犯险。
抗击安史乱贼,不过堪堪将其的脚步逼停在长安,皇室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又开始迫不及待的弄权了吗?玄宗、肃宗也就罢了,永王把自己当做了什么角色?
衣冠南渡挽救西晋灭亡之势的司马睿?
温玉只觉好笑,战火仍旧熊熊,大半百姓流离失所,当权者不思挽救河山,反而因为几场胜仗就开始沾沾自喜争权夺利。她笑着摇了摇头,心头涌上荒谬之意。
她想着太原,心头怒气上涌,眼眶亦因此变红,“从我门人驰援太原开始,永王恐怕就把长歌视作了眼中之刺。长歌虽为江湖门派,但门中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多为庙堂退隐下来的,又因地处江南道,属永王管辖,史思明围困太原之时,永王对此事态度微妙,不管不问,从不提派兵支援太原。长歌几番劝说无望,派了门下大半弟子驰援太原,当时永王虽未说什么。。。。。。”
提到太原,温玉手指不由自主的紧紧握在一起,直到将手心深深掐出了血痕,她再抬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强行压下了怒气,只是声音低沉了几分:“但永王向来与太子不和,而驻守太原的军队却是太子一脉。。。。。。师父,永王是在拿长歌拒不遵令这个把柄要挟你。门中大多退隐的朝中前辈与太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你不去,他会对长歌下手。”
乱世之中,法度倾颓。就算长歌门与庙堂有剪不断的联系,但仍旧是个江湖门派。在这兵荒马乱之时,永王若要以长歌门以武犯禁为由清理,恐怕是逃不了此难。
更可恨的是,永王既有逆反之心也便罢了,他甚至还想借用李白拖整个长歌门下水!
李白乃长歌之中超然长老的存在,永王三番五次发信请李白出山助阵,此事必然会传到李亨耳中。不管李白去与不去,他日永王东巡之时,长歌到底也与谋逆之事沾边。永王这手算计极妙,他哪怕谋反失败也不妨事,有李白在,李亨是不会相信长歌门没有参与此事的。横竖怎么看,就算他一时不能拿长歌如何,事后也会被李亨清算。
李白面现忧色,看了温玉一眼,道:“卧底一事,不仅是攸关天下百姓,亦是为了长歌的存续。”
温玉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指,“师父,您去做卧底一事,除了你我,您可曾想过还要告知谁?”
李白思虑一番,道:“兹事体大,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恐怕除了几个长老,也就只告诉你的几个师兄师姐。”
温玉点了点头:“虽说去与不去,皆会让陛下生疑,如若此事被永王刻意传到了陛下耳中会如何?”
李白皱眉,“平叛之后,为师自然会呈上永王谋反的证据,将前因后果叙述清楚,如此一来可自明。”
温玉深深一揖到底:“师父,您恐怕不能想的这么简单。”
“此话怎讲?”
“如今的陛下,与太上皇大不相同。虽说帝王多疑心,但当今陛下的疑心却超出了常人百倍。他从前一直被太上皇压着,又有永王李璘盘踞江南,而建宁王李倓在太原掌权,他手中兵力虚弱,极是忌惮诸王拥兵自重。而您就算呈上永王谋反证据,他也只会认为您是狡辩。虽说到时有此证据,只怕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白想一想前后关节,不由点头,事实倒也的确如此。看着小徒弟,眼中露出些许欣慰之色,暗想不枉这么些年的费心栽培,道:“依你所见,那却应该如何行事?”
面对几乎可算是门派生死存亡的关头,就算再看不起皇室的争权手段,温玉也得彻底冷静,她可以离经叛道不在乎皇权,可是她却不能不在乎长歌与李白。
“师父,我想掌门师兄是一定要留在门中稳定人心;韩师兄手中掌管天道轩、觅音明心园,可有效扑灭流言;凤师姐则跟在您的身边帮您处理事情、传递消息。徒儿身上并无要职,便跑这一趟,联系您朝中的好友崔涣、宋若思等前辈,将您做卧底一事上呈陛下,如此才是完全之策。”
李白面露微笑,抚须颔首:“如此甚好。”
温玉拱手:“当然,此事必得麻烦师父为徒儿写一封说明情况的信件,徒儿便先行告退去寻一寻九龄老师。”
“你且去吧。”
温玉行礼转身,缓步走了出去。门口的阳光斜照进来,投射在她身上,她逆光站着,整个人被深浅不一的光晕包围,看不清面目。她慢慢止步,静默的伫立一会儿。
“师父。”
“嗯?”
“方才曾说到,我长歌门人驰援太原,永王态度微妙,不管不问。”温玉的嗓音无比冷静,冷静到感受得到一丝凉意,接下来的话却让李白险些变了脸色,“但我听闻,门中弟子离开江南之前,永王曾设难阻拦,延误了救援时机。。。。。。”
“德音!”李白出声打断,“此事是否为真,尚且还没有定论,你万万不能冲动行事。”
“师父,我不会冲动行事。”温玉笑了一声,“即使我要做些什么,也不是现在。”
她声音仍旧冷静,又带着不知名的怜悯:“咱们这位陛下现下恨不能手刃永王,永王能不能活过明年还是未知之数,我又何苦做些无用之功?”
李白一时竟不能再说些什么,看着这个平生最为得意的弟子的背影消失,如今才算是明白,提到太原二字,竟能让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险些失了分寸。
李白也知此事必然对她影响极大,但谁也不曾想到,此事给她造成的影响,竟是如此的深重。从稚童到了如今的十□□,竟才慢慢显现出来。自驰援太原之事发生之后,她似乎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然李白清楚的知道,那件事在温玉心底生出了业障。可问题是她表面宛若常人,不动声色。直至今日,若不是她自己说了出来,李白竟还不知道她自己已调查的如此深入。
她表面越是与常人无异,这股无法消弭、越演越烈的情绪就越强,强到了能生出“我执恶念”。
一缕叹息湮没,李白慢慢走出了漱心堂,向着醉浮居去了。
按下此事不表,温玉李白分作两头行事。
李白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另外三个徒弟并门中数个长老,秘密带着凤息颜离开了长歌。而温玉则拿了李白的手书,禀告过张九龄,与张婉玉一同拿了张九龄的信物,悄然北上。
温玉、张婉玉一同悄悄离去,李白携凤息颜也离开,长歌门内风平浪静,谁都只当做这只是正常出门游历办事罢了,只是有女弟子甚为可惜温玉刚回来便又要出门。
李白千岛湖暗中见了永王,凤息颜则调查东瀛一刀流事件。而温玉与张婉玉快马加鞭,赶到灵武。到达灵武,张婉玉拿着信物去见张九龄的同年、门生,温玉则带手书去寻崔涣、宋若思等人。
此后果然如她话语中预料一般,张婉玉带着张九龄的人脉,温玉带着李白的人脉一同见面,商议之后,便将此事禀告给了肃宗。肃宗虽然略有疑心,但看着李白呈上来言辞恳切的奏表,先去了三分疑心,又想着永王屡次不听诏令也确有其事,便将信将疑的暗中派探子去接应李白。
一查之下,永王果有叛逆之心,而属永王管辖之地的长歌却早已向肃宗表明会尽力配合肃宗清理叛贼。得益于长歌早早传递消息与肃宗里应外合,在永王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掌握了江南财政,从源头上扼住了永王的命脉。又有李白时时报告永王的动向,肃宗暗中布局,只等永王东巡便师出有名清理叛贼。
第二年春,永王果真东巡,江南四道却有大半被肃宗掌握在手中,所过富庶之地要么阳奉阴违,要么无人听令。永王气急败坏之下,明白了是肃宗所为,据守行宫发起叛乱。肃宗早就等不及,立刻派兵围剿永王,倒没想到永王军队一击即溃,没伤筋动骨便平息了叛乱。永王仓皇逃窜到岭南,被肃宗追兵就地格杀。
只是当时肃宗追兵之中却有人看到,永王被擒杀之时,有个极美的女子曾一闪而过。再看,便已踪迹了无。
至此,天下哗然的永王之乱被平息。
长歌由于及时看清了形势,在此乱之中不仅没有损伤,反而安然无恙的继续屹立千岛湖畔。原本被传从叛贼的李白,也藉由此事发表了昭告天下的声明,乃是为了社稷潜伏入永王身边卧底,永王之乱能这么快平息,也当有李白一份功劳,如此便证得了李白一身清明。
李白为避嫌,请辞一应事物,只道此生惟愿终老山野之间,肃宗允了李白所请,倒稍稍放下了疑心。
叛乱平息,肃宗整合兵力,借着安禄山被刺杀,安庆绪与史思明不和,开始进行反攻。与叛军交战有输有赢,战况一度胶着。又过两年,经过数场鏖战,史思明被其子史朝义谋杀,叛军终成一盘散沙,被唐军杀得溃败,虽还有小股狼牙还在北边作乱,但这持续了十数年的惨烈战争,终于平息。
大唐河山完复。
作者有话要说:
永王之乱剧情参考大量论文:《“永王东巡”和“永嘉南渡”——从李白政治判断中历史经验的失灵说起》、《“永王李璘事件”发微——关于“玄肃之争”学说的再检视》、《李白脱狱之由及其对永王璘态度研究》、《李白与永王璘“谋主”李台卿——李白《赠别舍人弟台卿之江南》诗笺证》、《唐永王李璘起兵失败原因探赜》、《永王璘案真相——并释李白《永王东巡歌十一首》》、《唐永王李璘起兵事发微》。
我执:佛教用语,小乘佛法认为是人痛苦的根源。
崔涣、宋若思:安史之乱平息后肃宗朝廷的大佬,两个人跟李白的关系不错,在李白要被肃宗处死的时候为他周旋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捞出来,至于为啥费这么大力气,还不是因为他没事写了《永王东巡歌》。。。。。。
对!没错!我在文里改变了我男神李白的生命轨迹,永王之乱让肃宗对李白永不启用并且流放出去,然后我李白男神晚年那叫一个凄惨。所以我蝴蝶掉了历史的轨迹,反正剑网3剧情还没进行到李白死亡,毕竟安史之乱结束那年就是他死亡的那年,但我不能接受!你们就当这是个平行时空就完全ok,谁还没在平行时空圆过自己的意难平呢
今天双更
第68章 枯心谁渡之三
无数画面吉光片羽般闪过,从她入门至战乱结束天下再定,十数年压缩在极短的时间内一闪即逝,但这记忆混乱碎裂,四处飘散,她能够看到的也不过是极少极少的片段。
可焰灵姬却沉浸在她的心里,被她的情绪所影响,为她的喜怒哀乐而产生相同的感受,这十数年一过,仿佛重走了一遍她的人生道路。焰灵姬艰难的抽离出来,却恍如大梦一场。
但焰灵姬对温玉起了极大的兴趣,她记忆中的一切都让人充满了新鲜感,是见所未见、令人向往的好地方,那种包容而开明的风气渗透到了每个人的骨子里,才能立出这样一个傲骨铮铮的门派。
焰灵姬回神,从意识长廊中走过,前方是一段被封存在最深处的记忆。那段记忆被一层朦胧水波隔住,她伸手触摸,却立时将她的手弹开。
无法触碰的禁区,看来就是她的弱点了。
还未等焰灵姬再做些什么,前方猛然风声大作,狂风平地卷起,刮的她不得不后退几步。她眯了眯眼,天旋地转,仔细再瞧,已被彻底弹出了意识空间。
意识空间仿佛过去了千年万年,现实之中却只过去了一个瞬间。
通往冷宫的宫道上,先前熊熊的火焰将将熄灭,留下一圈灰黑的痕迹。焰灵姬还保持着一只手搭在温玉的肩上的姿势,脑后劲风袭来,另一只手火灵簪往后一格,挡住了红莲刺来的剑势。她借势一挑,火灵簪头蓦然出现玄奥复杂的阵法,阵法中火焰吞吐,顺着剑身窜了上去,刹那间便窜到了剑柄上,吓得红莲忙不迭扔掉了剑。
焰灵姬偏头看着红莲,眼中笑意流转,“小公主,背后放冷箭,可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
红莲见势不好,一声不吭转身逃向冷宫方向。焰灵姬扫了一眼,心念一动便明白了红莲心思,且不说她拦在红莲眼前,方才那行人中有两人被红莲呼喝回去取人参,红莲必然不敢再往回走,前方唯有冷宫可去。
焰灵姬目光落到了温玉身上,温玉双眼黯淡无光,右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她还没有醒过来,仍旧沉浸在回忆之中。焰灵姬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她也毫无反应。
火魅术对意志坚毅之人大打折扣,相反意志薄弱的人则会被牢牢操控。温玉在焰灵姬眼中,不是个意志薄弱之人。她此刻沉湎过去,恐怕是真的有什么心结。
焰灵姬哼了一声,心情有些莫名变坏,这名叫温玉的女子只怕是想借助她的火魅术重新审视自己,胆子倒是真的大,心志之坚毅也的确不是常人可比,这般胆大就不怕现在自己杀了她?
焰灵姬指尖火焰几度燃起又熄灭,还是没能下了杀她的心思。此人神秘异常,又与流沙关系密切,当能为棋子牵制局势。
焰灵姬又转回头看了看温玉,打了个响指,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温玉立刻跟上了她的脚步,二人也一道往冷宫前去。
月明星稀,清辉大胜。
红莲只听得到自己脚步急促的“咚咚”声,此时心中暗恨为何还不能再快些、再快些。她听了温玉的话,见势不好久立刻离开。只希望温玉能够顺利脱身,不要再被焰灵姬所迷惑。
耳后忽有劲风刮来,红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大骇。不知道何时,焰灵姬已向她这个方向追了过来。焰灵姬的身后紧紧缀着温玉,看她双眼无光,显然是还在焰灵姬的控制之下。
红莲顾不得疲累,脚步更加快了几分,只希望在到达冷宫之前焰灵姬不要追上她。
——
前方冷宫早已化作了战场,冷月孤星映衬之下,尸痕遍野,别有一股诡异的凄凉之感。
红莲远远便望见了韩非、紫女、卫庄三人,心头大喜,后方焰灵姬还未追上,只道自己马上脱险,忍不住大声道:“哥哥!救我!”
一语音落,韩非还未回应,“小心”二字尚在口中,空气中锁链哗啦之声大作,红莲身体一滞,瞳孔扩散,背后猛遭重击,软软的倒了下去。
击在她后背的锁链适时接住了她的身体,随即拖入了天泽怀中。天泽邪肆一笑,先前在韩非手底下吃亏的不悦消失的一干二净,“恰逢其时。”
焰灵姬带着温玉前来汇合,微微欠身道:“主人。”
天泽看着跟在焰灵姬背后的女子,嘴角笑意变得更深,道:“看来不止有公主,还另有收获,此行不虚。”
韩非等人瞠目结舌,也不知这两人是从何处冒了出来,竟然双双落入了天泽手中。场中局势一时僵持,韩非心下大急,投鼠忌器,一时间竟不能找到一个两全之法。
“温先生。”
诸人僵持不下,有少年清润的声音朗朗落了出来,韩非等人回头,只见张良也不知何时到了此处,他怔然看着温玉,下意识叫了一声,所唤之人却再无回应。
天泽闻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韩非,又看了一眼张良,挥手以示退去。驱尸魔、百毒王二人驱动异术,一团黑色的烟气将之团团围住,烟雾缭绕,又极快散开,人却已消失。
——
百越一行人将温玉、红莲带走,落到了新郑之外不知名的偏僻山谷之中。
此处原是个朝堂官员的秘密休养庄园,此人在政斗之中站错了队,被姬无夜清洗,这庄子自然也被付之一炬。索性还有几间破烂房间还能使用,被百越诸人占据,用作临时的根据地。
这高官当年还在庄园内修建了不少地下密室,现下拿来关押红莲正好。人事不省的红莲被驱尸魔扔到了地下密室,怎么处置温玉却是个难题。
百毒王绕着无神的温玉走了几圈,手掌泛起绿色的剧毒雾气,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绝佳的容器?给我试试新毒正是合适。”
焰灵姬秀眉一动,淡淡道:“她与流沙关系匪浅,张良亦十分在乎,若是被你毒坏了,这枚棋子就废了。”
百毒王悻悻看了温玉一眼,灭掉了手中的剧毒雾气。
驱尸魔看着二人:“。。。。。。”
焰灵姬冷哼一声,打开了囚笼的房门,用火魅术操控温玉走了进去。温玉仍旧双眼暗淡,机械般走到红莲身边,双腿交叠,一手搭在年久失修的桌子上,一手支颐,以一个无可挑剔的优雅姿势坐了下来。这满是蛛网、灰尘的破败斗室,硬生生被她坐出了高堂的感觉。
焰灵姬:“。。。。。。”
驱尸魔:“。。。。。。”
百毒王:“。。。。。。”
驱尸魔、百毒王心中起了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人?转头看焰灵姬,她也没有要解释的迹象,两人抱着满心的疑惑,但见焰灵姬模样明显是你开口问了我也不会回答,干站片刻,甚觉无趣,遂也离开。
焰灵姬紧紧盯着温玉,想看出些许蛛丝马迹,温玉却只安静的坐着,再无其他动作。就这么看了许久,温玉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焰灵姬到底还有其他要事,带着怀疑退了出去。
“砰”!
房门被合上,扬起尘埃大片。这地下囚笼便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红莲与坐着不动的温玉。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月上中天又缓缓沉了下去。第一缕晨曦破晓之时,昏迷的红莲终于醒了过来。
明明灭灭的灯火穿过窗棂投射进来,眼前所过之处尽是浮动的尘埃。许是在地上躺了一夜的缘故,红莲浑身酸痛,脑中混沌不已。用力甩了甩头,意识清醒少许。
想着自己昨夜费了一番气力逃到了冷宫,却意识断片,目光终于聚焦,所见并不是自己寝殿,心头一惊,彻底清醒了过来:“我被贼子抓了!”
红莲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撑着站了起来,转头一看,温玉便坐在她的背后。温玉端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好整以暇般坐着,让人真看不出她是坐在一个废弃荒凉的斗室之中。她微微闭阖双眼,仿佛正在入眠。
红莲:“。。。。。。”
红莲且惊且喜,没空细想温玉为何也会在此处,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至温玉面前,晃了晃她道:“快醒醒!”
温玉被大力摇晃,纤长如飞羽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双眼,缓缓抬头看着红莲。
“你。。。。。。”
红莲被这眼神惊到,声音一哑,不由自主放开她后退了几步。温玉正正的看着她,表面虽与常人无异,眼神却没有焦点,幽黑一片,仿佛最深的黑暗。
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温玉却没有任何反应。红莲松了一口气,那双眼睛与昨夜看到温和、飞扬毫不相同,甚至还有些渗人,仿佛与深渊对视。但还好她除了直直的看了过来,也没有别的动作。
红莲这才省起,昨夜温玉中了火魅术,被焰灵姬所操控。现今还是这副模样,只怕还被这异术所控制。她这般模样,应当是不用指望她能有什么动作了。
环顾四周,除了扇被钉死的窗户,竟是没有一丝缝隙。红莲终究不死心,转身踏上台阶,“砰砰”砸门,门外无人回应,只有砸门的钝响声空空荡远。
砸了一会儿,红莲自己也累了,她倚着门滑了下来,心中惊惧难言,再抬头时,琥珀色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强忍着把泪水憋了回去,还是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哥哥,你在哪里呀,怎么还不来救我。。。。。。”
寂静冷清的空气中断断续续响着哭声,心中的恐惧随着哭声被少许发泄了出去。红莲到底也知一味哭泣无济于事,擦了擦眼泪,无精打采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温玉身边,挨着她坐下。仿佛坐在她身边,才能为自己找到一丝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
冷宫:惊喜吗!刺激吗!还有天泽哦!
红莲:滚!
第69章 枯心谁渡之四
外界时间流逝多少温玉一概不知,她静静的悬浮在自己的回忆之前,冷眼旁观的打量夜守孤城之战一遍一遍的重复。
夜守孤城之时她尚年幼,并没有亲眼目睹这场战争到底是什么模样,只听过守城幸存的同门长辈转述过,而前次梦回,却历历在目,如在眼前,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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