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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之现实与游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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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偃不懂,不就是骑个『小绵羊』吗?有必要那么夸张吗?太子长琴坐个『小绵羊』怎么了?难道天上的神啊仙啊什么的就不能坐『小绵羊』了?
一到局的正门口,姬偃跟太子长琴就下了车,在于滕娜娜驱车离开前,她将自己的脑袋探出车窗道:“回家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们俩。”
姬偃朝于滕娜娜点点头,道:“知道了。”
跟姬偃说完,于滕娜娜接着朝太子长琴灿烂一笑道:“掰啦,晚上见,男神。”说着,重新将头探回车窗内,接着摇下车窗,驱车离开。
目送着驱车离去的于滕娜娜,在车的车影消失在转角口后,姬偃才转身带着太子长琴走进局里。
今天是星期天,局里只有值班的人。门卫的两名保安正躲在门卫室看手机视频,他们只抬一眼,见是姬偃就没多话,重新低头看手机视频。走进大院,穿过2号楼的底楼,来到外面,经过4号楼、5号楼后,又穿过6号楼的底楼,径直往大院最角落,也是最不会有什么人的老大楼走了去。
太子长琴跟在姬偃身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他都感到好奇。
只是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走进老大楼,跟早上交班的保安李生打了个招呼,姬偃上楼梯直往三楼去。三楼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大办公室,办公室内有八张桌椅,是他们组所有成员待的办公室。姬偃领着太子长琴来到这间大办公室,推开玻璃门进去,就看到赵政坐在他那张最大的办公桌前煲电话粥。
看他眉眼间的谄媚之色,姬偃就知道肯定是跟他老婆林悦在打电话,因为只有在他老婆面前,赵政才会露出那么狗腿的表情。
简直是妻管严的典范。
办公室里就赵政一个人,想想也是,今天是星期天,手头又没案子办,谁会没事在休息天的时候,顶着个烈日跑到单位来呢?
见姬偃来了,赵政又跟林悦说了几句后才依依不舍地把电话给挂断了,挂断电话的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肃穆,看着姬偃和太子长琴,道:“来挺快的嘛。”
“说吧,这么急找我们有什么事?”拉过一张椅子推给太子长琴,示意让他坐下后,姬偃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张软乎乎的靠背椅上。
赵政也不绕弯弯,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昨晚打了个电话给陈局,拜托他让上仙进了咱们组。所以,从明天起,上仙就是咱们龙吟小队的人了。”
姬偃淡淡道:“身份证。”
赵政面色不变,道:“身份证这事你不用担心,现在黑户的人那么多,多一个上仙不算什么。我已经托人帮上仙弄一张身份证去了,至于名字嘛,为了不引人瞩目,给你去了太子二字,直接常琴了。”
太子长琴刚坐下就起身,拱手道谢:“多谢先生。”
赵政忙跟着起身摆手,道:“嗳,别,上仙太客气了,不过是一张身份证罢了。”眼前的青年太特么客气了,客气得让他有点不自在。在局里待了那么多年,他还没见过像太子长琴这样有礼貌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
姬偃侧过身,拿起离她比较近的那张属于安晴办公桌上的芭比娃娃,掰了掰可动的关节,淡淡地说了句题外话,道:“我在天兴广场遇到了牛头马面,他们抓了两个被厉鬼害死的女孩儿后没有直接回冥府,而是往天兴广场的楼上去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赵政,只见对方的眉微微蹙了起来,很浅,却还是让姬偃看到了。
赵政收敛蹙起的眉头,坐上转椅,面向窗外,道:“下面人的事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咱们最近既然闲着就权当放假,好好享受闲着的时候。”他们的工作特性一向比较特殊,忙的时候简直忙成汪,闲的时候简直跟doge差不多,天天可以贡献出自己那张无聊表情的表情包。
姬偃没接话,而是将芭比娃娃重新放到安晴的桌上。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他们办公室的内线电话,不是手机铃声。
赵政转过椅子,接起电话,刚开始表情还好,渐渐地表情开始肃穆起来。当赵政将电话放下的时候,姬偃出声问道:“是她有消息了?”
“……嗯。”他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沉重。
姬偃朝赵政看过去,道:“说吧,她怎么了?”
赵政迟疑地看着姬偃道:“判判,你还是别……”专科组成立三年,这三年里他看着姬偃成长,看着她一手将那个孩子带出来,在看着那个孩子背叛了她的信任。
“在哪儿?”姬偃打断他的话。
赵政道:“在三河道的河边,罗队的人已经过去了。”
姬偃站起来,道:“我去外面抽一根。”说着,快步走到赵政的办公桌前将他桌上的那包烟和打火机直接往外走了。
赵政没有阻止,他沉默地看着姬偃走了出去。
姬偃面色阴沉地走出了办公室,看着她那张冷淡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阴鸷,太子长琴朝赵政看了过去。等姬偃走出大办公室,等玻璃门发出‘砰’的声音,赵政才叹了口气,将小林这个人,包括她的事徐徐道来。
“她,是小林,小林的全名叫林思甜,是姬偃带的一个后辈,刚大学毕业,是一名灵能者。那孩子今年二十二岁,因为在校成绩优异,提前从警校毕业的。林思甜一毕业就被分到了总局,我们这儿,原来呢是基建科的文员,后来我发现了她是能力者后就向上面提出申请,将她要来了专科组。如果,重新来一次,我宁愿我没有将那个孩子要进专科组。”
太子长琴问道:“发生了何事?”
赵政的手往抽屉里一伸,刚拿出一包烟来又突然放了下去,因为他想起他前面坐着的那个人是太子长琴。顾虑到太子长琴估计闻不惯烟的味道,赵政讪讪地将烟又塞回了抽屉板。
“一个月前,我们组接收了一个案件,一个恶性案件。近三个月来,S市发生了多起剩皮案。现场每一个被杀的人,都只剩下一整条的人皮,骨头也好,血肉也好,什么都没有剩下。因为太特殊的关系,这个案子不久就交到了我们专科组。而这起案件转到我们手上后,判判为了训练林思甜,就让那孩子负责这起案子的追踪调查。林思甜跟了判判一年,一般性的案件,就算真对上了妖、怪,甚至是魔,林思甜都还能应付自如,也因为这个原因,判判才会将这个案件交给林思甜的。可是……这起案件远没判判想得那么简单,林思甜侦查了整整两个月,搜罗到了许多线索,而我们也将这起案件的嫌疑犯锁定了,可就在锁定后的第二天,林思甜不见了。”
“难道是被敌人发现了?”
赵政摇头道:“并不是,而是从她接手这起案件开始就一直将我们带往了一个错误的方向。那孩子因为不明原因背叛了我们,她调查的线索包括她让我们怀疑的对象都是假的。”
“那……后来呢?”
“在你来前,判判一直在追查林思甜的下落,她算是林思甜的老师,她带了那个孩子一年,整整一年,却没有料到有一天被自己带出来的孩子给背叛了。这背叛的后果还导致我们损失了几名警员,撇开被杀的死者,我们手头也死了近十个人,全都被剥了皮,而下手的人就是林思甜。”
“林姑娘是凶手?”太子长琴轻轻蹙起了眉头。
赵政轻叹一声道:“那孩子是帮凶,为什么会成为帮凶,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在追查林思甜的一个月里,判判几乎没有回家过,甚至连休息都没好好休息过。我们呢都怕她出事,于是就想尽办法去分散她的注意力。后来,判判的闺蜜,那个叫于滕娜娜的姑娘介绍了几款游戏让她去玩,果然,判判的注意力就分散了许多,可我和其他人心里都很清楚,她依然在意着林思甜的事。”
“那个剥皮的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之前就抓到了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妖,那小妖是对方手底下的,没什么用处,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说到这,赵政轻叹一声,有些沧桑地看向顶上的天花板,道:“那剥皮妖是一个麻烦的家伙,那家伙不归咱们人管。”如果早知道这次的事件跟上回的饿死鬼事件是同性质的事件,他早就不会让他们组里的人去插手这件事了。
老大楼一共有六层楼,六楼最尽头有一个天台,姬偃就去了那个天台。
『值得吗?』
『值得,只要为了他,什么都值得。』
『那个他可以让你背叛我们?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警察!!』
『可我爱他,师父,我爱他!!』
『爱他?爱他就可以杀自己人?你那只手沾着的全是自己人的血,你为了爱那么一个家伙,你对得起你的父母,你的长辈和我还要大家吗?』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我……回不去了……』
『看在一年的师徒情分上,我不会抓你,可过了今晚,你林思甜就是我必须抓的罪犯。今晚以后,我不会手下留情。』
在林思甜失踪的前一个晚上,姬偃就发现了林思甜的背叛,当时她就去了林思甜住的公寓找过她。
她质问她,却只得来一个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答案。
因为爱,因为爱他,就可以伤害其他人……
“蠢死了。”
第10章 第十章
林思甜在发现自己回不了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而在她被自己爱的人杀死的那一刻,她想起了最初见到姬偃的情景。
从姬偃手里接手这个案件时,她是很高兴的,因为这说明她被自己的老师委于重任。姬偃并不是林思甜毕业后带她的第一个师父,她毕业后就因为家里的关系被分到了本部大院,当时她就直接去了基建科,先成了一名基建科的文员,而当时带她的师父是快要退休的朱科。
朱科53岁了,再过个两年就要退休了。如果没赵政横插一脚,林思甜可以说是朱科的得意门生。他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林思甜。这时候的林思甜并不知道自己是灵能者,更不知道这世上竟有那么多灵异事件。
如果没有那个晚上的值班,林思甜永远都不会踏入那个对她来说永远充满着谜题和神奇之事的世界。
那天晚上是除夕夜,局里多数人都值班,还有部分则被调去执勤。每一年都是如此,一到节假日就会抽调本部和下所属的警员过来备勤。有时会集中备勤,有时就在自己办公室或是下所属备勤。
除夕夜是个热闹的日子,这天晚上肯定会集中到本部大院备勤。才下午四点多,各个部门的人就集中到6号楼3楼的大会议室集中备勤去了。林思甜当时是在自己办公室值班,她还记得那天下着雪,白茫茫的雪很快就将外面的大地染成了雪白。
林思甜穿着雪地靴,戴着一副羊绒手套,抱着一个热水袋从暖呼呼的办公室里跑了出来。她要去楼下的开水箱前倒一壶水。来到楼下,她越发感觉到刺骨的冷。扑面而来的雪花都沾在她的衣服上和脸上,衣服上还好,拍拍就好,可她露在空气中的脸瞬间就冻成了红色。
佝偻着身子,林思甜加快脚步来到一楼,拧开水龙头给热水瓶倒了满满一壶,她连忙提起热水瓶想要上楼回办公室。这人才刚转身,一道黑影就从自己的眼前掠过,那是一条很快就闪过的黑影,要不是她视力足够好,估计早被忽视了。
林思甜会当警察有一部分原因跟她的好奇心有关系,她有强烈的好奇心,对这世上许多事都抱着想要去知道的态度。在知道自己被分配到基建科的时候,林思甜是很失望的,她的理想志愿是被分配到刑警队。
比起去基建科做个安安稳稳的文员,她更想去刑警队跟案子。
将热水瓶放在开水箱上,林思甜想都没多想,直接跟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跑了去。一路上,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这个点还不到保安巡逻的时候,大院内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路追随着黑影来到老大楼,她在老大楼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
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人手持着一把很大的毛笔在对付一个只有在小说或是那些玄幻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鬼怪。是的,那是一个鬼怪,没有实体,就是一道影子。林思甜听那个对付鬼怪的女人叫它鬼影,那鬼影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就在这个时候,鬼影发现了她,那条扭曲的影子,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朝她扑了过来,当时的林思甜真的吓坏了,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迎面接受扑过来的鬼影。
就在鬼影扑过来之际,神奇的一刻出现了,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屏障,半透明的屏障将扑过来的鬼影挡住了。林思甜用手戳了戳她的屏障,就像吹出来的泡泡,很脆弱,却又保护着她。
也是在那一刻,站在三楼办公室窗口前,目睹下面一切的赵政发现了林思甜。
假如,林思甜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假如,那天晚上鬼影没有出现。
假如,林思甜那天没有值班。
或许,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姬偃不后悔认识林思甜,却后悔让她参与了这起剩皮案,更后悔让她替代她接手了这个案子。
赵政说林思甜在三河道被发现了,姬偃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从林思甜失踪到今天,一共过去了一个月零八天又六小时十五分钟三十二秒。假如,当时她在发现林思甜有一丝不对劲的时候阻止了她,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又或者,那天晚上她去见林思甜的时候把她打晕,带回局里,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让人无法接受的消息了?
两指夹着一根烟,姬偃只有在压力没法缓解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她没有烟瘾,却又觉得偶尔来一根也不错。
缭绕的烟雾自嘴中吐出,姬偃一只脚踏在凸出来的一块石板上,一只脚则稳稳踩在地面上。她的双手搭在栏杆上,那双漂亮的淡褐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远方。
姬偃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当她决定让林思甜接手剩皮案时,林思甜眼里闪过的光亮。
她是个新手,虽然跟着他们几个前辈接触了好多起关于那一边的案子,也从他们放在档案室的资料里查看了历年来由专科组处理的案件,可终究只是一个从未真正上过手的新手,一个连鬼怪都没对付过一次的雏儿。
林思甜真的是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有好奇心的女孩儿。
无论姬偃对她说什么,她都能问出许许多多的为什么。姬偃不讨厌有那么多为什么的人,面对林思甜,她带的学生,她有足够的耐心去解答她的问题。
舔了舔干涩的唇,姬偃望着远方,轻声道:“我教了她那么多东西,最后还是让她走上了一条回不来的歧路。我这个老师,这个师父,是不是当得太失败了?”姬偃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老师,因为她没有教人的天赋,而林思甜恰好证明了这件事。
“不,判判姑娘一点都不失败。”回答她这句话的是走上来的太子长琴。
将烟灭掉,烟头随意地扔在地上,姬偃自嘲地笑了笑,道:“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太子长琴走入天台,来到姬偃身边,同她一样眺望远方,道:“我从先生那儿听了些你和林小姑娘的事。我觉得这事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林小姑娘,谁也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
姬偃闭了闭眼,神色疲倦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思甜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太子长琴看着她。
“我在想这是哪个科的姑娘?胆子那么大,竟然敢跑到老大楼来,看到了鬼影还不逃,站在那儿,傻乎乎的……如果不是她的能力骤然爆发,她早被鬼影撕了……”提到当时初遇林思甜的情景,姬偃有点哭笑不得,她深吸一口气,眼角处闪着亮晶晶的泪光。
“思甜学东西很快,我教什么她马上就能上手,一点都不需要操心,我教了她那么多东西,教她如何辨别鬼怪妖灵,教她如何对付它们,教她……那么多……却从来没教过她如何辨别别人的心是真还是假。”
“她终究太过单纯,一个促成那么多血案的人怎么可能善待她呢?”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姬偃接着道:“我当时就该把她揪到局里来自首的,这样也好过她现在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太子长琴感受到姬偃的自责,他想抬起手去摸摸她的头,给予她安慰,可这手才刚抬起来就又放了下来。
他,不能。
“判判姑娘若是挂念着,就去看看吧。”他想要用行动去安慰身边的女子,可终究却只是口头上的劝慰。
姬偃摇摇头,道:“思甜不会希望我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的,也不会希望她的父母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那具尸体一定跟之前只剩下皮的尸体一样,除了人皮,头皮和头发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你不去,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希望。”太子长琴轻轻道:“或许,她正希望你过去能见她最后一面,就算她的尸身已不完全。”
姬偃靠在栏杆上的手抖了抖,额前的发被风吹乱,姬偃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泪光早已不见,就好像刚才太子长琴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幻觉。
她侧头看着太子长琴,认真地看着他,道:“谢谢,长琴先生。”说着,那只踏在凸出来的一块石板上的脚放下来,接着转身绕过太子长琴朝天台的门口走去。在跨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向还站在栏杆处的太子长琴,道:“陪我……一起去好吗?”
“……好。”他说。
两人来到三楼,看到大办公室没人就知道赵政一定在楼下。下楼,果然看到等在楼外头的赵政以及他的车。
赵政像是早料到一般,说道:“走吧。”
姬偃点点头,跟太子长琴一起上了车,三人很快就到了刑警队。
此时,林思甜的尸体已经被运到刑警队的解剖室。
跟着赵政一起来到刑科所四楼的解剖室,他们从里头闻到了一股传出来的那令人难以言喻的味道。
恶臭与消毒水的味道。
赵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姬偃和太子长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用手或是任何东西捂住鼻子。
三人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等里面的法医柳生轶出来。
柳生轶是法医部门的顶梁柱,今年四十二岁,已婚,有个十岁大的儿子。他长了一副敦厚的面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儒雅极了。
柳生轶很快就出来了,赵政来前,就已经通知他了,所以在看到赵政、姬偃和太子长琴时,他没惊讶。
介于太子长琴是张新面孔,柳生轶拿下口罩和手套,朝太子长琴伸出手,道:“柳生轶,法医部门的法医。”
太子长琴虽然不能理解握手礼,可还是有模有样的学着柳生轶握住了对方的手。
“长琴。”
握完手,柳生轶朝太子长琴点点头后脸面向赵政,表情沉重道:“是小林,不过跟之前剩皮案的死者们都不同,她的尸体很完整,除了背部的皮肤没有外。”
赵政皱眉,道:“什么意思?”
柳生轶叹气道:“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遇上这种自己人解剖自己人的案子,柳生轶虽说不是第一次碰上,可还是蛮蛋疼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姬偃跟赵政进了解剖室,而太子长琴却被留在了室外,对姬偃来说,现在的太子长琴还不适合进解剖室,因为无论林思甜的尸体如何,对这位尚且单纯的仙人来说,总之不是一个好的画面。
在解剖室的解剖台上,那个叫林思甜的女孩儿如今就躺在上面,了无生息。
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姬偃轻轻摸上林思甜已僵硬且冰凉的面颊,道:“在我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那么安静。”以前的林思甜话可多了,就跟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似的。
可现在,她一语不发,双眸紧闭,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
赵政伸出手拍了拍姬偃的肩膀,轻声道:“判判,我们一定会替小林报仇的。”这个案件已经不适合姬偃继续跟进,赵政怕姬偃会带私人情绪在其中,所以才对姬偃说这句话的。
姬偃淡淡道:“我知道。”她没有吵,没有闹,安静到不可思议。
这样的姬偃让赵政感到强烈的不安,两年多前,姬偃也曾这样过,可那一次,姬偃差点把自己给废了。
姬偃是个性子内敛的人,她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不给任何人知道,就像一只蜷起身体的穿山甲,坚固如石。
赵政蹙眉道:“别做危险的事,判判。”
姬偃这次没说话,只是将林思甜那只从白布中滑出来的手重新放回去,然后她将掀在林思甜胸前的白布重新盖了回去。白色的布盖在林思甜安详的面容上,姬偃盯着白布,向柳生轶问道:“柳科,照片。”
柳生轶转身从一张桌上拿起一叠照片,照片上是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正是林思甜。她是在三河道被发现的,当时报警的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大爷,老大爷是三河道上的清洁工人,他在船上工作的时候,突然发现河面上飘着一件看着像是衣服的玩意,以为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往河道里丢垃圾,没想到划过去一捞起来竟是一具尸体。
这一捞差点把老大爷心脏病给吓出来,他想都没多想连忙掏出手机报了警。这三河道上来来回回一共就三条专门清洁河道的船只,前两天清洁河道的工人并没有看到这附近有什么可疑人士,就连丢垃圾的都没有。
毕竟,现在提倡环保,谁还那么不要脸地跑河道边往河里丢垃圾呢?
老大爷提供的线索并不完全,他是早上六点开始上班的,一天除了中午休息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三河道上耗。老大爷很肯定自己今天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士,如果真有发现,他绝对会有印象。而且,这三河道附近是一个小区,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小区内的人。
线索就那么点,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林思甜的这个案子跟她之前追查的剩皮案有关,因为剩皮案是专科组负责的,不到两天的时间,林思甜的案子也归专科组了。
林思甜的事对专科组上下的人来说就是一根刺,扎在心上的刺,痛得要死,却又拔不掉。专科组的人都知道这事谁干的,偏他们还没有办法把那家伙引出来。早在林思甜失踪的两天后,姬偃就将自己发觉的事告知了赵政,并将她暗地里重新调查的资料给了赵政。
赵政将姬偃调查的资料交给安晴和张祺,由他们俩负责追踪凶手。果然如姬偃所调查的,凶手跟之前从冥府逃出来的饿死鬼有关。当时,冥府逃出来的可不止一只饿死鬼,还有一只不起眼的小鬼,被关押在饿死鬼隔壁,因专门吸食人类灵魂和血肉,却不喜人皮而闻名的凶煞。
当时,赵政就用灵机拨打了冥府的电话,劈头盖脸地冲黑白无常骂了过去。
这事遇谁身上都想骂过去,简直是没事给他们找事干。
星期天离开刑警队后,赵政就送他们俩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姬偃没说过一句话。就算回到家里,姬偃也没开口说过话,她坐在懒人沙发床上,沉着脸发了好久的呆。要不是于滕娜娜打电话过来,估计姬偃会一直发呆下去。
接了电话,跟于滕娜娜说了声抱歉之后,姬偃就挂断电话重新坐沙发床上发呆。她很少会这样,平时偶尔也会发呆,可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军爷从它主人身上感受到压抑的气息,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的军爷人跳上沙发床的角落,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儿,连犯傻都不敢。
太子长琴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坐在客厅的一边,他盘膝而坐,膝上架着他从不离身的那把琴。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渺渺琴音从房间里传出,回荡在客厅里。太子长琴弹奏的曲子是《犹记多情》,现场版的确跟从电脑里传出来的声效不一样,那曲子一响起就让一直发呆着的姬偃回了神,她和军爷同时抬起头,一直趴着的军爷猛地抬起头,耳朵直竖,一双蓝色的眼睛瞪得滚圆大。
姬偃静静地看着前面的墙壁,在墙壁的对面是太子长琴。
青年长发随意扎着,一身宽松的衣服将他精致的锁骨露在外头,额前有几缕发丝滑落,贴在他的面颊上。太子长琴身上有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就算他现在穿着现代的衣服,也依然与旁人不同。
姬偃眨眨眼,朝军爷招了招手。
军爷一见姬偃朝它招手,立马欢快地跑了过去。扑上姬偃,军爷幸福地摇晃着它那毛绒绒的尾巴。抱着军爷,摸着军爷的脑袋,姬偃复杂的心情得以渐渐平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约莫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家的门被敲响了。
军爷‘汪’的一声,将屋内的平静打破。
拨弄琴弦的手一顿,接着太子长琴收手,将手指放在琴弦上。
放开军爷,姬偃起身来到玄关处,透过猫眼往外头一瞧,见是于滕娜娜便开了门。于滕娜娜提着好多东西,她没有进来,而是将袋子递给姬偃,道:“接着。”
接过东西,将它们放到地上,姬偃道:“进来吧。”
于滕娜娜摇摇头,道:“我家太后回国了,现在我必须马上去市区接机。”
听了她的话,姬偃点点头,道:“那你去吧,代我向阿姨问好。”
“恩。”笑了笑,于滕娜娜在离开前还特意朝门里面吼了一声。“男神,下次见啦!”吼完,也不等太子长琴回应就下楼去了。
换上一双鞋,跟着于滕娜娜一起下楼,来到楼下,将她送出去前,姬偃又道:“这段时间我估计会很忙。”
站在防盗门的门口,于滕娜娜半垂着眼睛,道:“你们家老大肯定让你退出这次的行动。”
姬偃道:“我打算自己行动。”
于滕娜娜道:“别把自己往死里逼。”
“我知道。”拍了拍于滕娜娜的肩膀,姬偃轻声道:“我有分寸。”
于滕娜娜抬头看着她,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爆粗口回一句‘你知道个屁分寸’!她太了解姬偃了,青梅竹马二十三年,能不了解吗?于滕娜娜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姬偃都不会听她的,因为这次的事谁也不能阻止姬偃。
“如果死了,我一定不会给你烧香。”
姬偃笑道:“不会死的。”
于滕娜娜走后,姬偃在楼下的防盗门前又站了好一会儿,眺望着外头的明月,她陷入了沉思。直到太子长琴跟军爷下楼,她才回过神来。
第二天,请了年假在外旅游的华旉'fū',也就是他们专科组的法医从B市赶了回来。她昨天就接到了赵政的电话,一听林思甜死了,便坐晚班机赶回了S市。下飞机后,她也没回家,提着一行李箱,直接打车去了刑警队的法医部门。
因为,赵政让华旉直接去法医部门跟柳生轶交接。
看到林思甜的尸体的时候,华旉的表情比姬偃还要冷漠,撇开作为一名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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