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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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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呢,像你这种性格,我会是去忍不住欺负的。长着这么一张受委屈的脸,你还指望什么呢?恩?想要世人的承认?举起你的刀!对侮辱你的人,让他用性命来偿还——!”织田信长嗤笑着,“现在嘛,看来你要证明给我看,你还有那个、被欺负的资格了。”
穿军装的少女短促笑了下,随便一挥手,转身离开了。
中庭里寂静了一会儿。
已经被吓醒酒了的山姥切,惊惧的白了一张脸。他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因为没有遮蔽物、因为审神者、因为织田信长的奚落,极度的想要找到角落躲藏起来。
他没有。他并不敢这样做。山姥切突然意识到,习惯性的自卑已经导致了第六天魔王的厌弃,这几乎让他战栗起来,后悔的想要回到几分钟之前、让那个蠢笨的自己跳进刀解池。他战战兢兢的环顾着,视线从同样惊惶的堀川身上,凝固到了比较好说话的药研藤四郎那里。
山姥切自己不知道,他此时露出的、仿佛被雨水打湿的小奶狗,那种可怜兮兮又祈求、想要上前又不敢迈步的表情,若是织田信长还没有走开而看到了,指不定他已经不用证明什么“资格”了。
药研眨了眨眼。他在心里对这个新来的同僚叹了口气,不过也没为自家霸道又坏心眼的主人道歉。他知道这也是织田信长的考验了,她总是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怪点子,来满足她的独占欲。他没资格说信长公有什么不好,不过……嘛,怎么说呢,烙印、打磨、收藏、下赠,这是喜爱的证明,同时也是一种永不能磨灭的疼痛,是长期的、缓慢的、无望的折磨。
他们这些刀剑,既爱着织田信长,有时候又不能避免的痛恨她。恨她无比狠心,为了天下什么都可以抛弃,恨她太过于博爱,又太自私。织田信长是全天下的霸主,每一秒这少女的眼神停留在腰间的佩刀上,他们告诉自己记住这极权者的冷酷,又忍不住臣服着震颤。
……所以,还能怎么办呢。
生前如此,作为付丧神、被赋予了人类的躯壳现出身形来,还是只能这样。
那就放弃吧。织田信长这个人,她的魅力简直是魔性的,比起辉宏的阳光更像不入六天的火。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见过了她,就永远有一个嚣张又自在的少女留在视网膜上,用刀尖切割也无法消去。
所以,他们几乎是不愿停歇的练着级。织田信长只对未征服的地图感兴趣,那就偷偷的把等级练上去,好让每一次信长公表露出征战的倾向时,都能将胜利带回给主公。他们小心的维持着等级差距,好按照信长公的吩咐,何时留下合适的地图给低等级的刀剑、何时在王点遭遇检非违使。刀剑们也注意自己的心情、疲惫状态,有需要了就回1图刷飘花,或者在见到信长公的时候,不要樱吹雪的太过于夸张、赢来少女似笑非笑的一瞥。而最最重要的是——
一部分刀剑非常、非常、非常想进手入室,另一部分刀剑,不愿意承认嫉妒,但是在拼命阻止他们。
……
这没什么好说的。
每一个在手术室外偷听了压切长谷部手入的刀剑,大概都对此有发言权。
“我,我也想让信长公帮我手入!一定很舒服。”这是懵懵懂懂的短刀。
“哎呀,大家都相互帮助、甚至为彼此抵挡攻击,真是一个非常和谐的本丸啊。”这是什么也不了解的新来刀剑。
“嗯哼?是嘛,我也想让信长公抚摸我,从我的刃身,稍微用力、握紧我的小柄,我的小绪甚至还依旧停留在刀鞘上,主人并没有把它脱掉,因为她喜欢看我戴着它的样子……”这、这是被织田组刀剑联手拖进手合室,今夜甚至都没能出席晚宴的色/情高中生……啊不,笑面青江。
……也许这也是织田信长的本丸,至今还没有重伤、甚至都缺少真剑必杀的原因。(有些人对此表示万分遗憾)。
要是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一定是一个安定的不得了的本丸吧。
刀剑们兢兢业业的刷地图,自动自觉的练着等级,自己排队去搓刀装,轮班马当番、畑当番,还有手合。厨当番的轮值被几个厨艺高超的刀剑们占领了,几乎要在厨房外标一个“厨房禁地”,每天在药研和长谷部的审查下,烛台切、歌仙和蜂须贺虎彻,细心烹饪着呈献给主公的飨宴。
而审神者几乎什么也不用做。织田信长只是在本丸里闲逛,抓一只小老虎,有时候是浦岛的小乌龟,——她对狮子王的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兴趣,在这种微妙的地方表现的很像女孩子是做什么啦!简直是作弊一样的反差萌嘛!不少刀剑悄悄的抱怨过,当然不是真心抱怨的那种。
她就这么随心所欲的,用魔力构成的躯壳,悠闲又游刃有余的,看这个世界。没有刀剑知道织田信长到底在想什么,在那些凝视着虚空的时候,在那些盯着万屋的门、却再没有走进去的时候,第六天魔王,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另一些稀少的时刻里,织田信长会露出那种讥讽的、冷酷的微笑,带一点不屑,还有更多被耍弄的怒火,却转瞬即逝。这火焰是冷的,却能够把人的骨头都烧成灰烬。这些时刻很少,第一次在她目视着王点里的刀剑形成,汲取着敌刀、化为骨骼,第二次在织田信长与第三方势力的会面,第三次,是看着这把不动行光。
刀剑们并不懂得这位天下的主人、究竟在预谋些什么。他们只是将自己的心脏同性命一同托付,直至刀剑折断、走完生命的尽头。
这种勇气实在值得嘉奖,这种无畏无惧、忠诚果敢,呃,胆大包天……
“呦,鹤丸。”第六天魔王轻笑着,右手撑在门框上。“晚宴参加了一半溜出来,是想从锻刀室里偷些什么吗?”
黑发红瞳的少女逆着月光,笑的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鹤丸国永战战兢兢的,回头望望。
这间和室里的锻刀炉并没有点火,只是用来放置从战场上捡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灌注灵……魔力唤醒的刀剑,还有各种资源而已。骤然被拉开障子门,酷爱恶作剧的平安朝太刀无处躲藏,只好保持着一个弯腰护肚子的动作,凝固住。
织田信长还是笑,“怎么,鹤丸,”她亲切的呼唤这把四花太刀的名字,“提前把这把刀捡出来,是想要让我这就把它丢进刀解池的,是吗?”
“………………不是的,信长公,”鹤丸干巴巴的说,整个人都灰了,“我只、只是,想提前跟俱利坊说一声,让他别,呃,别让您生气,而已。真的。”
于是织田信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么说,这就是那个‘被政宗公拿来切毛豆泥’的大俱利伽罗啦?”少女开心的笑起来,眼睛在月光下是波光诡谲的猩红色,一眨不眨,“那么,是时候让我来给他烙个铭文了,你觉得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怎么样。
鹤丸,卒。
——2017年5月28日
鹤球啊,伊达组的要被你坑死啦hhhhh
好极了,我终于终于终于考完试了,也拿到了想要学校的offer……啊原来我的考试马拉松还有结束的一天吗!(泣)
好的,继续感谢大家还记得我没有把我拉黑,我还是活蹦乱跳的作者呦!最近有打算优先把信长公这边搞定,比拇指!不会太长了,这本来就是个半长不长的短篇233。以及先问一下大家还有入手个人志的意愿吗?只、只是先问一下而已哦?如果有番外也会在网页上放出,所以不用担心这个w
第15章 大俱利伽罗
“我是大俱利伽罗。没什么好说的。没兴趣融入你们。”
这是大俱利伽罗苏醒之后的第一句话。
鹤丸国永绝望的捂住了脸。他、他本来真的没想要做什么,他发誓。就算再怎么喜欢恶作剧,鹤丸又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的同伴好吧!之所以偷偷从晚宴上溜出来,他不过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提前对大俱利伽罗提醒一声而已,千万、千万别惹第六天魔王生气,虽然鹤丸也知道未被唤醒的刀剑又没有什么意识,而且他所有徒劳无获的尝试,基本已经被大俱利一句话给毁掉了……
正坐跪好的四花太刀,偷偷用眼角去瞥织田信长。
被当面忤逆了,黑发红瞳的少女只是一挑眉,兴味的。
“喔。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而中二青年就没什么表情的,把脸转向一边。
“不好意思,死在哪里由我自己决定。跟你的命令无关。”
“……”鹤丸默默捂脸,想要一头撞在地上。
凭心而论,其实俱利坊又不是故意要正面怼织田信长的啊!!这是人设问题啊喂!鹤丸作为单方面对大俱利伽罗恶作剧了一百五十年的刀,可有发言权了!啊啊信长公,你冷静一下!虽然俱利坊他看起来大写的冷漠,其实他是很温柔的人啦!
鹤丸国永在心里呐喊,胆战心惊的盯着魔王。
魔王就,兴趣盎然的哼了一声。她的手里还握着大俱利伽罗的本体,不过看上去暂时也没有反手甩进锻刀炉里捅捅碳灰的意思。织田信长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两下刀身上雕刻着的俱利伽罗龙,把视线放在了褐肤青年手臂的纹身上。
“你倒是……的确很特殊。”她轻声说。
在本丸聚集起来的这样多刀剑里,形形□□的刀,织田信长也看过了不少。他们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点,外表也是,性格也是。至于这一把嘛……看起来,就是“死也要嘴硬”了。
得出微妙结论的第六天魔王,这下是真的有些感兴趣。
不是因为这是“那个”伊达政宗拥有过的刀,不是因为之前鹤丸国永可怜兮兮的维护态度。
织田信长本来就是有点儿坏心眼的家伙,这种倔强着死不低头的人嘛——最喜欢啦。
她就左右环顾了一圈。锻刀室里原本挺空旷,不过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持续不断的练级啦、征服新地图啦、远征啦,在路上都会有刀剑乖乖的捡到资源回来,而织田信长又不大乐意自己锻刀,就把木炭、砥石之类的物资,全部堆放到了这里。
常年征战、在小细节方面相当放得开的少女,干干脆脆的一撩衣摆,随便坐下来了。
她也没理会始终僵硬着站在原地、想要把自己本体拿回来,又莫名其妙没有伸手的打刀,而是将刀身竖起,细细打量起来。
“你知道,我给宗三左文字刻下的铭文是什么吧?”魔王漫不经心的问,“哦对,不要告诉我,你还不认识我?嗯?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吗,你这家伙?”
“……”大俱利伽罗硬邦邦的,低声回答,“织田信长。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倒还真敢说呢。对你自己的新主人,也是这种态度,没关系吗?”织田信长轻轻笑了笑,让旁边欲哭无泪的鹤丸齐刷刷一抖,“记住你自己说的这句话。等一会儿可不要求饶哦。”
月光从大开的障子门外映进来,把魔王的一半面孔埋在了阴影下面,只露出愉快挑起的嘴角。
鹤丸基本已经绝望了。他木然仰着脸,默默瞪着大俱利伽罗,而褐肤的青年默默瞪了回去,抿着嘴唇,不说话。
“‘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補刻彼所持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织田信长说着,用手指弹了弹刀刃,听它锋锐的嗡鸣。“宗三——义元左文字,他是我的战利品。我打磨他、烙印他,让他从无铭的打刀,变成我织田信长的所有物,——因为我喜欢。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义元左文字是我的。我给了他别的名字,我把我的姓名镌刻在他身上,哪怕他最后折断了,也要背负着我的阴影而死去。我就是这种人,想要抗议吗?我不允许。就连自行刀解的权利,我也不会给你,大俱利伽罗。”
魔王轻声念出了打刀的名字。
在场的刀剑,忍不住都轻轻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惧怕,不是因为恐慌。
是因为——无与伦比的幸福。
身为刀剑,至高的荣誉,不正是被主人所拥有、所喜爱、所使用,直至折断吗?!
啊啊。他们因想象中的画面,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织田信长正是拥有此种魄力的人。她用简简单单的话语,擦亮着刀刃上无形的锈渍,把这些禁锢在时间夹缝之中的刀剑,全部带回到那个血与火并存的战场上去,叫他们心潮澎湃,无法自已。
而魔王还并没有结束。
“至于你,你不是我的战利品。”她说,话语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是我的刀剑所捡回来的,从地图里,从别的时空的影子里。你不过是千万把大俱利伽罗之一,还曾经被伊达政宗拥有过,有什么资格叫我喜欢呢?”织田信长停下来,细细端详着大俱利伽罗的表情,从他绷紧到快要凝固的脸孔,到忍不住死死握紧的拳头。然后,第六天魔王满意的笑了,“——不过,嘛,我的确还是喜欢你的。因为你对我‘不屑一顾’。”
她抬手招了招。药研从门外偷偷聚拢来的刀剑之中走了出来,把自己的本体呈上。
“太长了,药研,”织田信长抱怨,“用短刀的话,怎么都没有刻刀方便嘛。”
“现在还没有刻刀实装出来的付丧神呢,”药研好脾气的回答着,“大将,实在难以使用的话——”
他停了下来,因为,尽管,这可能会是一个合理的建议,但药研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像是“使用厨房里的水果刀吧”、这种话语。
崇敬与爱意,虔诚与执着。这些拥有躯壳后成百倍涌现出的感情,像甘泉和毒液,同时浸透了刀剑们的身体。
而刀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心甘情愿。
“……主人。”
又一个声音开了口。
不动行光走上前来。
“仅仅使用刀尖的话,是足够的吧?”半堕落的短刀建议道,“这样的话,把后半段折断就可以了。”
织田信长忍不住笑,“怎么,你是在提议我、把药研给斩断吗,行光?”
“怎么可能。”短刀断然否认,“我怎么会将这份荣耀拱手让给他人。”他镇定自若的说,“我已经丧失了上战场杀敌的资格,虽然无法再陪伴在主人身边,让我几乎要心痛至死。但倘若能让信长公展颜,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第六天魔王对这句话纵声大笑了起来!
“你总是这样一根筋,笨蛋。”少女用手指擦着眼角,“行光呦,倘若唯独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你的价值,那我这个主人也太失败了!”
她朗声笑着,抬手抽出药研藤四郎的本体,魔力灌注刀刃,行云流水般在刀柄上书写起来。
“——给我记住了,大俱利伽罗。”织田信长说,“你不再是万千‘大俱利伽罗’之一,不再是伊达政宗的打刀。你是我的,你属于织田信长本人,哪怕你战死在战场上。这灵魂也属于我。”
黑发红瞳的少女站起身,反手一甩刀刃。
清清楚楚的四字铭文,入木三分。
——“织田信长”。
作者有话要说:
正是这份冷漠打动了织田信长。
信长公: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打刀。
——2017年5月29日
信长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迷妹呐喊)在我身上写也可以的!标记超性感!
本丸,拔刀。
第16章 江雪不高兴
“……”
“……”
背光的角落里,褐肤青年默默的蹲着。
他穿着没什么战斗力的内番服,黑底红边的运动服卷着袖子,像是在表示自己的不为所动。但他偏偏又忍不住,每隔几分钟,就要用手掌去抚摸自己的左臂。
——俱利伽罗龙的纹身上方,端端正正的,浮现出了织田家、木瓜纹的家徽。
哪怕是铭文这种事,也非得要压原主人一头。织田信长这家伙的霸道秉性,真是叫人不知道该做出来什么反应为好。
大俱利伽罗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内侧。他还是一张欠缺表情的脸,全不在意似的。……其实已经凝固住了。
他是无铭刀。曾经是。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刚刚被审神者的灵力唤醒,就突然被刻上了铭文。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些无铭的“大俱利伽罗”了。
面无表情的三花打刀突然深吸一口气,猛地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被织田信长的灵力贯穿刀柄的那种感觉,想必是再也无法忘掉了。
用尽了多少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在这么多刀剑面前失态呢?大俱利伽罗拒绝回忆那个瞬间。
“……”
“……”
持续不断的低压从旁边传来。
大俱利伽罗从臂弯里抬起眼睛,瞥一眼。
金发碧眼的青年打刀,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默默蹲着。
他看起来比大俱利伽罗还要夸张,简直像是想要整个人都藏进这片影子里头去。失去了遮挡脸孔的白布,山姥切国广看上去像是被剥了壳一样惊慌失措。哪怕是樱树上的叶子掉下来,也让他条件反射的做一个掀白布的动作。
可他同时又在抵抗这种本能。
面容漂亮却不愿意被比较也好,从作为仿品诞生起就伴随着的自卑也好,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也好。
山姥切在默然的、拼命抵抗着。
还能因为什么呢?不过是因为织田信长的命令而已。
被亲口承认了“独一无二”、被亲口允诺了,“只要将原品折断,你就再也不是什么仿品”——这种狂气十足的话语。
山姥切默默把一切记在心里,竭力同想要时刻藏起来的冲动作斗争。……嗯,作斗争中。
“……”
“……”
这两个交流障碍份子默默无语,蹲在一起,像两只背光的蘑菇。
“……真好啊。”
一个声音突然说。
大俱利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光忠!”他低声喊,“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啊?!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蹲在大俱利伽罗旁边、超出极限般发挥了隐蔽性数值的太刀,默默叹了口气。
烛台切光忠也穿着内番服,如出一辙的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没戴眼罩的烛台切,忧郁的将下巴抵在手臂上。
“我也想要嘛,”他压根没回答大俱利伽罗的咆哮,整个人都阴沉着,盯着他同伴的胳膊。“铭文什么的……信长公的铭文啊,我也想要呐。”
“……”大俱利伽罗瞪着他,看起来像是要抓住烛台切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醒一醒。
“喂,你怎么了。”大俱利把疑问句说的像是个平平板板的陈述句,“以前你最讨厌在身上留伤疤的不是吗。”
“那又不是伤疤,是信长公的铭文的说。”烛台切闷闷回答,连帅气的刘海也耷拉下来。
“……算了,没兴趣知道。”大俱利深吸一口气。
这、这本丸要完蛋了。
并排蹲着的三个,烛台切光忠烧掉了眼罩,山姥切国广扔了白布,大俱利伽罗多了一个纹身。
怎么说呢。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词,还能够形容这种无法言喻的现状了。
……大概,也就是、“不愧是信长公的本丸”吧。
“呦!”
另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被吓了一百五十年的大俱利伽罗处变不惊,山姥切倒是被吓得整个人往里一缩、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倒。
“啊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哎呀,抱歉抱歉~”根本不抱歉的鹤丸啊哈哈的摊开手,好心把自己的长长白色袖摆拎起来、罩在山姥切头顶。山姥切无比感激的咬住了嘴唇,默默向下团成一团。
鹤丸国永也并排蹲了下来,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话题。
“我说啊,信长公有时候,真的超任性的。”诞生于平安朝的四花太刀熟稔的数落,“生活也好,战斗也好,排兵布阵什么的真是不用说,桶狭间简直是随心所欲的荒唐战术,居然还赢到了最后。现在不是还一直在反省着吗。”*
“我不想知道这个。”大俱利冷冷反驳回去。
“嘛,就是,稍微原谅一下她啦。有时候信长公任性的叫属下都咬牙切齿的,也就是秀吉一直在‘信长啊、信长啊’的,什么都很听话,还真亏的秀吉一直在支援她。哎呀,说起来我们这些刀剑,也很辛苦来着。”
鹤丸保持着举起一边胳膊的姿势,和同伴们亲昵的抱怨。
“你到底在炫耀些什么。”大俱利伽罗瞪他,“我是没在织田信长手底下呆过,但我可是和你在政宗公那里一起呆了那么久,我熟悉你。——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哼。”
烛台切大惊失色,“小伽罗!犯禁忌了哦!信长公最讨厌别人喊伊达政宗的敬称——而且你怎么可以直呼信长公的名讳呐!”
“……”大俱利伽罗忍不住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他:同是政宗公所持有的刀剑,你倒戈的也太快了吧!回头小贞过来了看你怎么办,光忠!
“没办法啊,谁让我最初的主人是信长公呢。当初那些回忆可是相当珍贵的说,就像……”烛台切帅气微笑着刚刚说到一半,表情突然变了。
刀剑们同时集中起注意力。——本外的大门打开了。
前去出阵、开始征讨起5图的刀剑,连同他们的主人,一起回来了。
烛台切和鹤丸,同时肃穆了表情,用一种努力维持着的冷淡神态,拼命勉强自己、说着惹人不开心的话。
“才、才不是最喜欢信长公呢,”烛台切结结巴巴的说,看起来快要吞掉自己的舌头,“也不喜欢悄悄盯着信长公看,最讨厌给信长公烹饪美食,也不高兴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希望信长公夸我帅气想要信长公摸摸我的头说我独一无二……”
“呃,我、我的话,就,不喜欢为信长公染红一身白衣,不喜欢作为信长公所拥有的刀剑上战场,讨厌、那个,讨厌,被信长公吓一跳的感觉、什么的。”
鹤丸难得听起来比烛台切更加紧张,磕绊着,差点把剩下的话语全部咽回去。
“……”大俱利伽罗。
“……”山姥切国广。
这本丸完蛋了,真的。
而被刀剑们拼命念叨的第六天魔王,恰恰停下了脚步。
她手里握住的太刀焕发出光辉,八重樱坠落,新的刀剑显露出身形。
银蓝色的长发垂落小腿,穿着甲胄和雅素□□的男人,沉默着睁开了眼。
他轻声开口,嗓音缓慢而沉稳,仿佛念着梵音。
“我叫江雪左文字。……刀还是不要使用为好吧。拔刀之前,连挥舞也不要,和平相处。不觉得这样很重要吗。”
第六天魔王短促的嗤笑一声。
“呵,”赤瞳的少女嘲笑道,“你们这些套路,都太老了。”
*注:信长不满意自己桶狭间战术这一段取自《Fate帝都公式书》
作者有话要说:
噫。吃枣药丸。
——2017年5月30日
啊对,端午节快乐!希望大家一直都开开心心!么么!
第17章 左文字不高兴
“你们这些刀剑,最近也逗我发笑的足够多了吧。”织田信长嗤笑,“拼命讨我欢心的这一点,虽然蠢笨、倒也不讨厌。——至于你,你是怎么回事?刚刚说的话,有本事再对我说一遍吧。”
身形高挑的素雅男人微微敛起眉。他本是高山上冰雪般的容貌,稍微敛眉的模样简直蕴着一种凛然而高洁的美貌,让人产生难以接近的观感。
江雪左文字轻声的重复了。他就连嗓音也是轻的,像是怕字句落在地面,溅起尘土。
“我是江雪斋的刀。最讨厌战争,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大概已经、无药可救了吧。”江雪说。他的语调里有一种奇妙的厌倦感,像是从云端俯瞰着这个世界,“我的主人,曾出仕于丰臣秀吉。——我是认识您的,信长公。”
织田信长冲这句话挑起了眉。
“而你说这句话的语气,呵、”她咂了一下舌,带上些许不耐,“你在不满谁,我?”
江雪左文字低垂下眼睛。
“不敢。”
而又有谁会真的相信呢?
黑发红瞳的少女舔了舔嘴唇,下意识的。
“我是第六天魔王,我喜欢争霸天下。要我说,与什么聪明的家伙争斗、最有意思了。你说的倒也没错。我是卷起争戈天下的一部分、大部分。我是火焰的中心,你要恨我、为了战争,无可厚非。但是,你怎么不说,”她一歪头,眼神锋锐,简直能在心脏上捅进利刃,“——我是战国时代的终结之人,因为失去了我,天下倒退二百年。你有什么疑义没有?”
江雪不说话,沉默着,不高兴着。
“你这个无能为力的懦夫,”魔王夸张的大笑一声,将左臂一挥,无礼的直直指向太刀的鼻尖,“你是把太刀!你上战场杀死的敌人难道比你的主人少?”她讥讽的说,“你这样厌恶战争、又没法停止杀死别人,你能做什么呢?你又有做过什么呢?嗯?你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被言语的利刃直直刺进身体里面,江雪左文字浑身重重一颤,宛如山顶雪水的蓝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我,”他嘴唇颤抖着。短短几句话,掀穿了江雪所有的无力和悲痛、他的无法作为,让江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太刀脸色刷白,被第六天魔王用言语逼迫的摇摇欲坠。他无能为力的重复着,“——我——”
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过来,迎面抱住了太刀的腿。
“兄长,”小夜笨拙的说。他没法说出太狡猾的回答,只好重复呼唤着江雪的名字,“兄长!——主人,我会杀,我喜欢战斗的,我复仇,”男孩的蓝眼睛里透出可怜和祈求,“不要让兄长、让兄长……”
江雪震鄂的低下头来。他的手掌下意识的放在了小夜左文字的头顶,感受着丝丝缕缕的暖意顺着冰冷的掌心向心口蔓延。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推开短刀,说我如何值得你——
而下一秒,江雪突然明悟。
织田信长环抱着双臂,好笑又好气的,站着。
“哈。我现在倒是成了坏人了,对不对,小夜?”她还是很喜欢这个有点笨拙于言语、但战斗风格相当狠戾的短刀的。从各种角度来看,小夜左文字都还挺对魔王的口味。“怎么,”织田信长恶趣味的逗他,“你选择了你的兄长,不喜欢我了吗?要和他一起刀解吗?”
背着斗笠的男孩睁大了眼睛。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握刀的手指死死扒着兄长的衣摆,却又下意识的往魔王的方向迈开了一步。他被迫停在了一步之遥,脸上的表情像是并非踩在本丸的地面上、而是踩进了焦热地狱的火道。
织田信长哼笑一声,转向始终静立在旁的宗三左文字。笼中鸟容颜不减,只是从衣领往下、也不知是否刻意而为之,被敌刀一刀尖削开了整个前襟,露出魔王烙印的蝴蝶来。——他刚刚的站位,一直正面对着大俱利伽罗。
“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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