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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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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和室里的锻刀炉并没有点火,只是用来放置从战场上捡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灌注灵……魔力唤醒的刀剑,还有各种资源而已。骤然被拉开障子门,酷爱恶作剧的平安朝太刀无处躲藏,只好保持着一个弯腰护肚子的动作,凝固住。
织田信长还是笑,“怎么,鹤丸,”她亲切的呼唤这把四花太刀的名字,“提前把这把刀捡出来,是想要让我这就把它丢进刀解池的,是吗?”
“………………不是的,信长公,”鹤丸干巴巴的说,整个人都灰了,“我只、只是,想提前跟俱利坊说一声,让他别,呃,别让您生气,而已。真的。”
于是织田信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么说,这就是那个‘被政宗公拿来切毛豆泥’的大俱利伽罗啦?”少女开心的笑起来,眼睛在月光下是波光诡谲的猩红色,一眨不眨,“那么,是时候让我来给他烙个铭文了,你觉得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怎么样。
鹤丸,卒。
——2017年5月28日
鹤球啊,伊达组的要被你坑死啦hhhhh
好极了,我终于终于终于考完试了,也拿到了想要学校的offer……啊原来我的考试马拉松还有结束的一天吗!(泣)
好的,继续感谢大家还记得我没有把我拉黑,我还是活蹦乱跳的作者呦!最近有打算优先把信长公这边搞定,比拇指!不会太长了,这本来就是个半长不长的短篇233。以及先问一下大家还有入手个人志的意愿吗?只、只是先问一下而已哦?如果有番外也会在网页上放出,所以不用担心这个w
第15章 大俱利伽罗
“我是大俱利伽罗。没什么好说的。没兴趣融入你们。”
这是大俱利伽罗苏醒之后的第一句话。
鹤丸国永绝望的捂住了脸。他、他本来真的没想要做什么,他发誓。就算再怎么喜欢恶作剧,鹤丸又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的同伴好吧!之所以偷偷从晚宴上溜出来,他不过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提前对大俱利伽罗提醒一声而已,千万、千万别惹第六天魔王生气,虽然鹤丸也知道未被唤醒的刀剑又没有什么意识,而且他所有徒劳无获的尝试,基本已经被大俱利一句话给毁掉了……
正坐跪好的四花太刀,偷偷用眼角去瞥织田信长。
被当面忤逆了,黑发红瞳的少女只是一挑眉,兴味的。
“喔。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而中二青年就没什么表情的,把脸转向一边。
“不好意思,死在哪里由我自己决定。跟你的命令无关。”
“……”鹤丸默默捂脸,想要一头撞在地上。
凭心而论,其实俱利坊又不是故意要正面怼织田信长的啊!!这是人设问题啊喂!鹤丸作为单方面对大俱利伽罗恶作剧了一百五十年的刀,可有发言权了!啊啊信长公,你冷静一下!虽然俱利坊他看起来大写的冷漠,其实他是很温柔的人啦!
鹤丸国永在心里呐喊,胆战心惊的盯着魔王。
魔王就,兴趣盎然的哼了一声。她的手里还握着大俱利伽罗的本体,不过看上去暂时也没有反手甩进锻刀炉里捅捅碳灰的意思。织田信长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两下刀身上雕刻着的俱利伽罗龙,把视线放在了褐肤青年手臂的纹身上。
“你倒是……的确很特殊。”她轻声说。
在本丸聚集起来的这样多刀剑里,形形□□的刀,织田信长也看过了不少。他们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点,外表也是,性格也是。至于这一把嘛……看起来,就是“死也要嘴硬”了。
得出微妙结论的第六天魔王,这下是真的有些感兴趣。
不是因为这是“那个”伊达政宗拥有过的刀,不是因为之前鹤丸国永可怜兮兮的维护态度。
织田信长本来就是有点儿坏心眼的家伙,这种倔强着死不低头的人嘛——最喜欢啦。
她就左右环顾了一圈。锻刀室里原本挺空旷,不过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持续不断的练级啦、征服新地图啦、远征啦,在路上都会有刀剑乖乖的捡到资源回来,而织田信长又不大乐意自己锻刀,就把木炭、砥石之类的物资,全部堆放到了这里。
常年征战、在小细节方面相当放得开的少女,干干脆脆的一撩衣摆,随便坐下来了。
她也没理会始终僵硬着站在原地、想要把自己本体拿回来,又莫名其妙没有伸手的打刀,而是将刀身竖起,细细打量起来。
“你知道,我给宗三左文字刻下的铭文是什么吧?”魔王漫不经心的问,“哦对,不要告诉我,你还不认识我?嗯?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吗,你这家伙?”
“……”大俱利伽罗硬邦邦的,低声回答,“织田信长。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倒还真敢说呢。对你自己的新主人,也是这种态度,没关系吗?”织田信长轻轻笑了笑,让旁边欲哭无泪的鹤丸齐刷刷一抖,“记住你自己说的这句话。等一会儿可不要求饶哦。”
月光从大开的障子门外映进来,把魔王的一半面孔埋在了阴影下面,只露出愉快挑起的嘴角。
鹤丸基本已经绝望了。他木然仰着脸,默默瞪着大俱利伽罗,而褐肤的青年默默瞪了回去,抿着嘴唇,不说话。
“‘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補刻彼所持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织田信长说着,用手指弹了弹刀刃,听它锋锐的嗡鸣。“宗三——义元左文字,他是我的战利品。我打磨他、烙印他,让他从无铭的打刀,变成我织田信长的所有物,——因为我喜欢。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义元左文字是我的。我给了他别的名字,我把我的姓名镌刻在他身上,哪怕他最后折断了,也要背负着我的阴影而死去。我就是这种人,想要抗议吗?我不允许。就连自行刀解的权利,我也不会给你,大俱利伽罗。”
魔王轻声念出了打刀的名字。
在场的刀剑,忍不住都轻轻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惧怕,不是因为恐慌。
是因为——无与伦比的幸福。
身为刀剑,至高的荣誉,不正是被主人所拥有、所喜爱、所使用,直至折断吗?!
啊啊。他们因想象中的画面,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织田信长正是拥有此种魄力的人。她用简简单单的话语,擦亮着刀刃上无形的锈渍,把这些禁锢在时间夹缝之中的刀剑,全部带回到那个血与火并存的战场上去,叫他们心潮澎湃,无法自已。
而魔王还并没有结束。
“至于你,你不是我的战利品。”她说,话语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是我的刀剑所捡回来的,从地图里,从别的时空的影子里。你不过是千万把大俱利伽罗之一,还曾经被伊达政宗拥有过,有什么资格叫我喜欢呢?”织田信长停下来,细细端详着大俱利伽罗的表情,从他绷紧到快要凝固的脸孔,到忍不住死死握紧的拳头。然后,第六天魔王满意的笑了,“——不过,嘛,我的确还是喜欢你的。因为你对我‘不屑一顾’。”
她抬手招了招。药研从门外偷偷聚拢来的刀剑之中走了出来,把自己的本体呈上。
“太长了,药研,”织田信长抱怨,“用短刀的话,怎么都没有刻刀方便嘛。”
“现在还没有刻刀实装出来的付丧神呢,”药研好脾气的回答着,“大将,实在难以使用的话——”
他停了下来,因为,尽管,这可能会是一个合理的建议,但药研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像是“使用厨房里的水果刀吧”、这种话语。
崇敬与爱意,虔诚与执着。这些拥有躯壳后成百倍涌现出的感情,像甘泉和毒液,同时浸透了刀剑们的身体。
而刀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心甘情愿。
“……主人。”
又一个声音开了口。
不动行光走上前来。
“仅仅使用刀尖的话,是足够的吧?”半堕落的短刀建议道,“这样的话,把后半段折断就可以了。”
织田信长忍不住笑,“怎么,你是在提议我、把药研给斩断吗,行光?”
“怎么可能。”短刀断然否认,“我怎么会将这份荣耀拱手让给他人。”他镇定自若的说,“我已经丧失了上战场杀敌的资格,虽然无法再陪伴在主人身边,让我几乎要心痛至死。但倘若能让信长公展颜,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第六天魔王对这句话纵声大笑了起来!
“你总是这样一根筋,笨蛋。”少女用手指擦着眼角,“行光呦,倘若唯独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你的价值,那我这个主人也太失败了!”
她朗声笑着,抬手抽出药研藤四郎的本体,魔力灌注刀刃,行云流水般在刀柄上书写起来。
“——给我记住了,大俱利伽罗。”织田信长说,“你不再是万千‘大俱利伽罗’之一,不再是伊达政宗的打刀。你是我的,你属于织田信长本人,哪怕你战死在战场上。这灵魂也属于我。”
黑发红瞳的少女站起身,反手一甩刀刃。
清清楚楚的四字铭文,入木三分。
——“织田信长”。
作者有话要说:
正是这份冷漠打动了织田信长。
信长公: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打刀。
——2017年5月29日
信长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迷妹呐喊)在我身上写也可以的!标记超性感!
本丸,拔刀。
第16章 江雪不高兴
“……”
“……”
背光的角落里,褐肤青年默默的蹲着。
他穿着没什么战斗力的内番服,黑底红边的运动服卷着袖子,像是在表示自己的不为所动。但他偏偏又忍不住,每隔几分钟,就要用手掌去抚摸自己的左臂。
——俱利伽罗龙的纹身上方,端端正正的,浮现出了织田家、木瓜纹的家徽。
哪怕是铭文这种事,也非得要压原主人一头。织田信长这家伙的霸道秉性,真是叫人不知道该做出来什么反应为好。
大俱利伽罗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内侧。他还是一张欠缺表情的脸,全不在意似的。……其实已经凝固住了。
他是无铭刀。曾经是。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刚刚被审神者的灵力唤醒,就突然被刻上了铭文。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些无铭的“大俱利伽罗”了。
面无表情的三花打刀突然深吸一口气,猛地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被织田信长的灵力贯穿刀柄的那种感觉,想必是再也无法忘掉了。
用尽了多少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在这么多刀剑面前失态呢?大俱利伽罗拒绝回忆那个瞬间。
“……”
“……”
持续不断的低压从旁边传来。
大俱利伽罗从臂弯里抬起眼睛,瞥一眼。
金发碧眼的青年打刀,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默默蹲着。
他看起来比大俱利伽罗还要夸张,简直像是想要整个人都藏进这片影子里头去。失去了遮挡脸孔的白布,山姥切国广看上去像是被剥了壳一样惊慌失措。哪怕是樱树上的叶子掉下来,也让他条件反射的做一个掀白布的动作。
可他同时又在抵抗这种本能。
面容漂亮却不愿意被比较也好,从作为仿品诞生起就伴随着的自卑也好,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也好。
山姥切在默然的、拼命抵抗着。
还能因为什么呢?不过是因为织田信长的命令而已。
被亲口承认了“独一无二”、被亲口允诺了,“只要将原品折断,你就再也不是什么仿品”——这种狂气十足的话语。
山姥切默默把一切记在心里,竭力同想要时刻藏起来的冲动作斗争。……嗯,作斗争中。
“……”
“……”
这两个交流障碍份子默默无语,蹲在一起,像两只背光的蘑菇。
“……真好啊。”
一个声音突然说。
大俱利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光忠!”他低声喊,“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啊?!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蹲在大俱利伽罗旁边、超出极限般发挥了隐蔽性数值的太刀,默默叹了口气。
烛台切光忠也穿着内番服,如出一辙的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没戴眼罩的烛台切,忧郁的将下巴抵在手臂上。
“我也想要嘛,”他压根没回答大俱利伽罗的咆哮,整个人都阴沉着,盯着他同伴的胳膊。“铭文什么的……信长公的铭文啊,我也想要呐。”
“……”大俱利伽罗瞪着他,看起来像是要抓住烛台切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醒一醒。
“喂,你怎么了。”大俱利把疑问句说的像是个平平板板的陈述句,“以前你最讨厌在身上留伤疤的不是吗。”
“那又不是伤疤,是信长公的铭文的说。”烛台切闷闷回答,连帅气的刘海也耷拉下来。
“……算了,没兴趣知道。”大俱利深吸一口气。
这、这本丸要完蛋了。
并排蹲着的三个,烛台切光忠烧掉了眼罩,山姥切国广扔了白布,大俱利伽罗多了一个纹身。
怎么说呢。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词,还能够形容这种无法言喻的现状了。
……大概,也就是、“不愧是信长公的本丸”吧。
“呦!”
另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被吓了一百五十年的大俱利伽罗处变不惊,山姥切倒是被吓得整个人往里一缩、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倒。
“啊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哎呀,抱歉抱歉~”根本不抱歉的鹤丸啊哈哈的摊开手,好心把自己的长长白色袖摆拎起来、罩在山姥切头顶。山姥切无比感激的咬住了嘴唇,默默向下团成一团。
鹤丸国永也并排蹲了下来,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话题。
“我说啊,信长公有时候,真的超任性的。”诞生于平安朝的四花太刀熟稔的数落,“生活也好,战斗也好,排兵布阵什么的真是不用说,桶狭间简直是随心所欲的荒唐战术,居然还赢到了最后。现在不是还一直在反省着吗。”*
“我不想知道这个。”大俱利冷冷反驳回去。
“嘛,就是,稍微原谅一下她啦。有时候信长公任性的叫属下都咬牙切齿的,也就是秀吉一直在‘信长啊、信长啊’的,什么都很听话,还真亏的秀吉一直在支援她。哎呀,说起来我们这些刀剑,也很辛苦来着。”
鹤丸保持着举起一边胳膊的姿势,和同伴们亲昵的抱怨。
“你到底在炫耀些什么。”大俱利伽罗瞪他,“我是没在织田信长手底下呆过,但我可是和你在政宗公那里一起呆了那么久,我熟悉你。——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哼。”
烛台切大惊失色,“小伽罗!犯禁忌了哦!信长公最讨厌别人喊伊达政宗的敬称——而且你怎么可以直呼信长公的名讳呐!”
“……”大俱利伽罗忍不住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他:同是政宗公所持有的刀剑,你倒戈的也太快了吧!回头小贞过来了看你怎么办,光忠!
“没办法啊,谁让我最初的主人是信长公呢。当初那些回忆可是相当珍贵的说,就像……”烛台切帅气微笑着刚刚说到一半,表情突然变了。
刀剑们同时集中起注意力。——本外的大门打开了。
前去出阵、开始征讨起5图的刀剑,连同他们的主人,一起回来了。
烛台切和鹤丸,同时肃穆了表情,用一种努力维持着的冷淡神态,拼命勉强自己、说着惹人不开心的话。
“才、才不是最喜欢信长公呢,”烛台切结结巴巴的说,看起来快要吞掉自己的舌头,“也不喜欢悄悄盯着信长公看,最讨厌给信长公烹饪美食,也不高兴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希望信长公夸我帅气想要信长公摸摸我的头说我独一无二……”
“呃,我、我的话,就,不喜欢为信长公染红一身白衣,不喜欢作为信长公所拥有的刀剑上战场,讨厌、那个,讨厌,被信长公吓一跳的感觉、什么的。”
鹤丸难得听起来比烛台切更加紧张,磕绊着,差点把剩下的话语全部咽回去。
“……”大俱利伽罗。
“……”山姥切国广。
这本丸完蛋了,真的。
而被刀剑们拼命念叨的第六天魔王,恰恰停下了脚步。
她手里握住的太刀焕发出光辉,八重樱坠落,新的刀剑显露出身形。
银蓝色的长发垂落小腿,穿着甲胄和雅素□□的男人,沉默着睁开了眼。
他轻声开口,嗓音缓慢而沉稳,仿佛念着梵音。
“我叫江雪左文字。……刀还是不要使用为好吧。拔刀之前,连挥舞也不要,和平相处。不觉得这样很重要吗。”
第六天魔王短促的嗤笑一声。
“呵,”赤瞳的少女嘲笑道,“你们这些套路,都太老了。”
*注:信长不满意自己桶狭间战术这一段取自《Fate帝都公式书》
作者有话要说:
噫。吃枣药丸。
——2017年5月30日
啊对,端午节快乐!希望大家一直都开开心心!么么!
第17章 左文字不高兴
“你们这些刀剑,最近也逗我发笑的足够多了吧。”织田信长嗤笑,“拼命讨我欢心的这一点,虽然蠢笨、倒也不讨厌。——至于你,你是怎么回事?刚刚说的话,有本事再对我说一遍吧。”
身形高挑的素雅男人微微敛起眉。他本是高山上冰雪般的容貌,稍微敛眉的模样简直蕴着一种凛然而高洁的美貌,让人产生难以接近的观感。
江雪左文字轻声的重复了。他就连嗓音也是轻的,像是怕字句落在地面,溅起尘土。
“我是江雪斋的刀。最讨厌战争,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大概已经、无药可救了吧。”江雪说。他的语调里有一种奇妙的厌倦感,像是从云端俯瞰着这个世界,“我的主人,曾出仕于丰臣秀吉。——我是认识您的,信长公。”
织田信长冲这句话挑起了眉。
“而你说这句话的语气,呵、”她咂了一下舌,带上些许不耐,“你在不满谁,我?”
江雪左文字低垂下眼睛。
“不敢。”
而又有谁会真的相信呢?
黑发红瞳的少女舔了舔嘴唇,下意识的。
“我是第六天魔王,我喜欢争霸天下。要我说,与什么聪明的家伙争斗、最有意思了。你说的倒也没错。我是卷起争戈天下的一部分、大部分。我是火焰的中心,你要恨我、为了战争,无可厚非。但是,你怎么不说,”她一歪头,眼神锋锐,简直能在心脏上捅进利刃,“——我是战国时代的终结之人,因为失去了我,天下倒退二百年。你有什么疑义没有?”
江雪不说话,沉默着,不高兴着。
“你这个无能为力的懦夫,”魔王夸张的大笑一声,将左臂一挥,无礼的直直指向太刀的鼻尖,“你是把太刀!你上战场杀死的敌人难道比你的主人少?”她讥讽的说,“你这样厌恶战争、又没法停止杀死别人,你能做什么呢?你又有做过什么呢?嗯?你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被言语的利刃直直刺进身体里面,江雪左文字浑身重重一颤,宛如山顶雪水的蓝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我,”他嘴唇颤抖着。短短几句话,掀穿了江雪所有的无力和悲痛、他的无法作为,让江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太刀脸色刷白,被第六天魔王用言语逼迫的摇摇欲坠。他无能为力的重复着,“——我——”
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过来,迎面抱住了太刀的腿。
“兄长,”小夜笨拙的说。他没法说出太狡猾的回答,只好重复呼唤着江雪的名字,“兄长!——主人,我会杀,我喜欢战斗的,我复仇,”男孩的蓝眼睛里透出可怜和祈求,“不要让兄长、让兄长……”
江雪震鄂的低下头来。他的手掌下意识的放在了小夜左文字的头顶,感受着丝丝缕缕的暖意顺着冰冷的掌心向心口蔓延。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推开短刀,说我如何值得你——
而下一秒,江雪突然明悟。
织田信长环抱着双臂,好笑又好气的,站着。
“哈。我现在倒是成了坏人了,对不对,小夜?”她还是很喜欢这个有点笨拙于言语、但战斗风格相当狠戾的短刀的。从各种角度来看,小夜左文字都还挺对魔王的口味。“怎么,”织田信长恶趣味的逗他,“你选择了你的兄长,不喜欢我了吗?要和他一起刀解吗?”
背着斗笠的男孩睁大了眼睛。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握刀的手指死死扒着兄长的衣摆,却又下意识的往魔王的方向迈开了一步。他被迫停在了一步之遥,脸上的表情像是并非踩在本丸的地面上、而是踩进了焦热地狱的火道。
织田信长哼笑一声,转向始终静立在旁的宗三左文字。笼中鸟容颜不减,只是从衣领往下、也不知是否刻意而为之,被敌刀一刀尖削开了整个前襟,露出魔王烙印的蝴蝶来。——他刚刚的站位,一直正面对着大俱利伽罗。
“怎么,你呢?对你的兄长,有什么话要说?”
魔王挑着眼尾看他,出于对自我魅力的极度自信,甚至没有询问宗三左文字、要不要陪他的兄弟们一同跳刀解池。
“稍微,想为兄长向您道歉吧。信长公,”宗三轻柔的说,“您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呀。假如玩够了的话,略微放过我的兄弟们,怎么样呢?”
“哼,”织田信长似笑非笑,“你倒是不怕我。”
“当然,”宗三慢悠悠的回答,一双异瞳、执着而幽深的注视着自己的主人。“我可是在后世的悠久时光里,一直供奉在祭奠您的建勋神社之中,陪伴了您这样久的时间。主人为我搭建好了笼子,我也……飞不出去了呢。”
“够了,啰嗦。”魔王瞪他,“烦死了,天天唠唠叨叨着笼中鸟什么的,我也听腻了。总是摆出一副静立的姿态,是想要我每次都为你的容貌驻足吗?或者你以为我不知道,在那些地图里,你们都是怎么将等级练高的?”她微微摆了摆手,神态随意又傲慢,“下一次我要看见你飞出笼子的模样。就算是同一只鸟儿,也总有欣赏烦了的时候吧。——换个姿势给我看。”
她说完了,转向默然低垂着头的江雪。
“至于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织田信长说,倨傲的。“宗三和小夜,你的脸,都是加分项。你嘛,你留下来,留在本丸。我不会命令你上战场,不会炼结你,也不会让你瞧见战争。你尽可以随随便便的躲在哪里,假装战争压根就不存在。”
少女冷笑着。
“你就坐在哪里念佛经吧。等到你的兄弟们练满了等级,而你还只是1级的时候,看看你的和平、有没有到来。”
江雪左文字缄默无声。他浅色的眼睫微微颤动着,而突然之间——!
一道刺眼的白弧掠过!江雪左文字,将刀尖、直直抵在了织田信长面前。
一瞬间,本丸齐齐拔刀!
……
“你要做什么?”
织田信长全无惊色,反而更加兴味十足的,看向江雪的眼睛。
她甚至全不在意的踏前一步,任凭刀尖抵住自己的致命点。
被数十把森寒的刀剑冲着,这看起来只适合拈花的素雅男人,竟没有一丝退缩。
他只是冷静的凝视着第六天魔王。
“我现在背负的,并不只是我自己的性命。”江雪沉声说,嗓音里沉淀下魄力,“虽然讨厌战斗…但是绝不代表会在这里任人宰割……!”
而织田信长就挑了挑眉。
“哦?”
她轻笑着说。
在众人瞩目之下,江雪左文字手指松开,任凭太刀坠落到地面上,然后,一点一点的、低下了头。
在臣服着、跪坐着的男人面前,十五岁的少女哼笑一声,如此理所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攻略方式高危,除信长公外,不建议尝试~
——2017年5月31日
左文字一家危险性都蛮高的,小夜自不用说,超凶der233 宗三日常手撕鸟笼(1/1),江雪嘛……每次说着我不高兴!结果抢誉的还不是你!
第18章 三明快跑
“我带你来,你或许知道我的意思。”
黑发披散的少女,倨傲的说。她一脚踏在攻破了的城墙上,抱着双臂,军服在迎面的风声之中,向后烈烈吹起。
她眯着眼睛。风里面有战火和血腥的味道,是追随她整个一生的气息。织田信长熟悉这个,她当然也喜欢。
这里是5…3地图的墨俣城。是织田信长攻打美浓时,豪赌一样,派遣出了三分之二的兵力、连夜所修筑出的城堡。丰臣秀吉替信长完成了这件事,在后人的记载里,书写成了“被信长夸赞了一声‘猴子’、就高兴到做出了一夜建筑一整座城市的壮举’。而织田信长知道,这其实是真的。*
而这座相助于夜袭敌阵、获得战役胜利的宏伟城池,到了现在,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被时空的缝隙所操纵,所投影,一个空荡荡的布景而已了。
织田信长远远望去。她的目光注视着城墙下厮杀着的敌刀、与自己麾下的刀剑,她看向曾经熟悉的景象,远眺木曾川的上游,一直望向对面的美浓国。她在想些什么呢?是在怀念曾经无匹的荣耀呢,还是在,思念那位、来自美浓的公主呢?
江雪并不理解。
就好像,他完全不知道,为何自己刚忤逆过这位残忍的君主不久、就又被带到了战场上。
“到处都是熟悉的景色。”第六天魔王突然讥讽的笑了一下,“3…2的本能寺也好,4…3的桶狭间也好,5图是这样,就连远征也是。后世的人们都怎么了?嗯?就没有其余的英杰了吗?看到我的天下到处残留着我所存在过的印记,真是不知道该大声的嘲笑谁了。”
这个人傲慢的甚至都不将自己的功勋放在眼里。织田信长会为取得的辉煌战果大声喝彩,但只会为旗鼓相当的生死战斗而神采飞扬。
她是永不停息的火。她燃尽一切,直到把自己也投身到火海里面。
“你们,倒是没有尝试着改变过去啊。”
织田信长突然说。
宗三左文字因而笑了笑。他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丝毫不担心会有敌刀冲过来、一刀将自己砍至重伤。
这是他第一次在织田信长的面前走上战场杀敌。他从来都是优雅而娴静的,他恪守笼中鸟的准则。在魔王的面前,宗三左文字自愿成为一只裹足不前的雀鸟,丧失自由、只剩下浑身好看的翎羽。
——可是,除了第一次,织田信长蛊惑他、将诱人的选项放在他面前,告诉宗三只要他愿意,尽可以拔出刀来、杀死自己的前主。
那绝不是什么自由。那是罪孽深重的弑主。宗三左文字从不敢让念头在这上面打转,而也就是织田信长了,才嚣张到逼迫自己满腹幽怨的佩刀。
至于这一次,这是真真正正的,魔王承认了他,不再是一把仅供和室内赏玩的名贵宝刀了。他足够锋利、他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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