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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撒娇实用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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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莉莉把杯子放回茶几,向后一倒,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说话都是认命的语气,“果然是个百分百的斯德哥尔摩。”
哪里还用读冬兵的心。她自己的心此刻都一团浆糊,黏黏的不知都混淆着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
她想起山迪诧异问出的那句“你喜欢他”,此时是赌了气地,小声把当天的回答原封不动念一遍“喜欢他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愁死人而已。
大约是一开始便没有个好的开端,注定了今年的生日要过得格外坎坷。
莉莉的身体一向很好,大半年也极少见头疼脑热,但在小客厅的地板郁闷地躺了有个把小时,爬起身洗澡睡觉,第二天竟挣扎地起不来床。
头跟绑了铅块一样沉重,一动便疼得直皱眼睛,身上也一阵一阵地发冷,想开口抱怨一声“怎么回事”,发现喉咙也很肿痛。总之从头到脚,似乎没一处好的地方了。
金发凌乱的小妞在床上裹着被子跟河滩上奄奄一息的鱼一样熬了良久,好容易积攒些许力气,拖着沉重的身体探出身子,打开床头柜拿出龟壳医药箱,头晕眼花地摸到体温计,对着额头按了一下。
上头的温度看得她想嗷一声,奈何嗓子疼,嗷不出来,咸鱼般又躺回去。
发高烧。不友好的热度,差点便能在额头上煎个鸡蛋当早餐。
家里倒是备着常用药,莉莉再任着体温炙烤一会子,支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在医药箱里摸出退烧药。
手边没有水,便用软绵绵的手拆了两颗胶囊丢进嘴里,打算干干地咽下。
仰头咽到一半,胶囊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硬生生噎得她弹跳起来,冲到浴室,从水龙头下接了一点水送进嘴里,才没从发烧折腾成丢了命的冤案。
生病要及时吃药的道理,自古以来都是没有错的。
躺回去重新睡了大半天,直到被饥肠辘辘催醒,莉莉再度睁眼,精神便比早上额头滚烫的状态好上许多,至少力气恢复大半。
拿出体温计重新测量,还有些低烧。
莉莉滑下床,脚步虚浮地下楼去做饭补充体力,看着满冰箱的食材,肚子饥饿,却丝毫没有胃口,简简单单地煮点面,吃完再灌上一大瓶水。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势头当真是猛如虎。
这老虎纠缠着她,直又过了两三天也没见有多褪去的意思。
“现在是重感冒了么。”汤姆在电话里关切地问,“需不需要去看你?”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关注了她的推特,看见她发出条因生病郁闷不已的动态,便主动打电话过来慰问。
“不用。”莉莉此刻讲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整个人包成一只圆圆的被包,蜷缩在床上,时不时地从青蛙纸巾盒里抽一张面巾纸,“死不了。”
她这头豪言壮语,待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提前一天设置、现在跳出来的生日提醒,可怜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生病。明天生日,冬兵不会来,她要一个人过。
往年也是一个人过。好在没有坚持请他来。不说他可能有任务,就算没有,她病恹恹地也实在很扫兴。
寿星身体不适,第二天的生日果然就过得格外惨淡。
白天的时候,莉莉趁着精神好,到院子里晒太阳,顺便把周围长出来的杂草轻轻拔掉。
小时候偶然听孤儿院的阿姨提起她出生在晚上,于是向来晚上才吃生日蛋糕。
今年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打算等病好一点再出去买。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下去,莉莉穿着睡衣光着脚慢慢走进厨房,端出中午放在白盘子里的一只小小的杯子蛋糕,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了火,闭上眼睛静静地许个愿。
她私心里……有点想冬兵来。
但这年头刚冒出个苗苗,便被她“不了不了”地掐了去。
万一实现不了,岂不是白白浪费她的生日愿望。
莉莉第二想要重感冒快一点好。
睁眼吹蜡烛,她心满意足地轻声对自己道“生日快乐”,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叉子叉起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距离生日过去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她闲得无聊,又不打算睡觉,卧室里亮着灯,小人儿戴着耳机在床上滚来滚去。
眼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滚了一圈又一圈,家里依旧静寂,房门口也空空荡荡,没突然出现个人影。
莉莉把脸埋在被子里。
这么慢慢地等着,即便不太想,零点还是如期而至。
日历上的日期翻过一页时,手机闹铃响起来,莉莉抬起头,小脸平静地,爬到床边,把放在床头柜的泡腾片丢进马克杯里,瞧着白水骨碌骨碌微微翻腾起来,双手捧起杯子慢慢地把水喝下肚。
补充维生素c的泡腾片有点催眠作用,却也没那么快起效果,她盘着腿坐在床沿,低头玩手机,俄罗斯方块慢慢地落下来,凑成一行消除了去。
渐渐地,视野里的一只方块重影成两只,移来移去,明明要放到左边,手指滑过去,却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右边。
她的指尖再落到屏幕上,便停住不动,脑袋鸡啄米一样点着,睡意分明爬上脸颊,眼皮合起来,眼睫柔柔地耷着。
盘腿坐的姿势不利于睡眠,更容易头往前摔个倒栽葱。
莉莉每次用这种姿势打瞌睡,都会不受控制地一头往前栽倒,今次也没有例外。
床有点高,这么面朝下地摔下去,可能要把原本便红红的鼻子磕个青肿。
身体失衡的一瞬间莉莉倏然惊醒,“啊”地一声,要伸手抓住床单已是不及,往前倒过去,却没有同地板亲密接触,而是扑抱住不知何时站在床边的黑影的腿。
莉莉下意识抱住那男人的腿,待保持了平衡,睡意也驱散些,才意识到谁在她跟前,睁大了眼仰脖望去。
他竟真的来了。
冬兵今晚可能是真的有任务。眼周涂了从前她见过的漆黑的军用油彩,戴着面罩,额上蒙着一层薄汗,连胸膛也有些微微起伏。
莉莉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她触碰着的,确确实实,是他近在咫尺的体温,小心地用手按一按,腿的触感也非常真实。
她很没有形象地张大了嘴:“你……”
嘴张到一半,心里头五味杂陈,粉唇又扁扁的。
许是生了病的缘故,这会子看见他,很矫情地生出点委屈,倒没有半点畏惧。
“你今晚有任务?”莉莉道。瓮瓮的鼻音听着怪惹人怜。
冬兵只垂眸看她。
“说了不用来,不是我生日啦。”她有有点困,抬手揉揉眼睛,“零点已经过了。”
才几天的功夫,重感冒折腾这小女人折腾得有点狠,鼻尖泛着红,眼圈也有点红,金发揉了一把,很有些病中的凌乱。
莉莉的客套话说出两句,余下的在心里憋一憋,到底没有往外说。
她又困又不舒服,看见冬兵有点开心,真实的想法转一圈,顺遂心意地脱口而出:“但我还是想要生日礼物。”
她不说实话则已,一说就无比惊人。
本以为是生病的困意作祟,鬼使神差一样地便生了勇气,属于一时冲动,也可以叫失了智。
但倘若没有他赶来的无言的纵容,她哪里敢说出口。
更因着说出想要时,他虽然不说话,但确实没有拒绝。
莉莉伸手轻轻握住他腿侧别着的戈博短刀,咬咬唇,轻声道:“我想跟你接吻。”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晋/江/独/家)
这句话实在是轻飘飘; 咬在她唇齿间,音量又很低,绵软地没有力度。
但房间安静,只他们两人; 这么彼此贴近的时候说出; 即便冷峻如冬日战士; 也微微地僵硬了身体。
莉莉虽然喝了药困得直揉眼,还不至于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亦知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对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该是带着某种极度暧昧的邀请信号。
但她亲近他的渴望; 一旦生出,便如同渴水的苗; 需触碰水源解了三分渴,才不至于这样难受。
倘若这句话被旁人听了去,恐怕首先要大惊失色:“好大的胆子!”
或许并非嘲讽。这个男人的美丽同危险成正比,实在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倘若真起身去碰了他; 说不好下一刻那金属的大手便要狠狠掐住她细嫩的脖颈。
莉莉就是不害怕。
感觉身前男人细微的身体反应时,她仰起小脸去看他,慢了一点儿,没能捕捉到他将将好侧过脸躲避开去的目光。
她于是抿起嘴,抚弄那把戈博短刀刀柄的动作便迟钝起来; 随即撤下了手,轻轻叹一声,似乎终于因他疑似拒绝的久久沉默气馁起来; 额头轻轻抵了他的腿,垂眸瞧着她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再作声。
原本一眨眼便以流逝得飞快的时间如今变得无比缓慢。
冬兵伫立着,如同沉默的雕像。
她紧挨他,他一伸手便能抚摸到她的脸颊。
他没有动作。
两个人都这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老半天不动弹,几乎要以为莉莉早已在等待中进入梦乡。
她这么以额贴着他,又因生病显出几分羸弱地,好似寒天里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然后冬兵又无声地投了视线去看她。
他刚仆仆地从外头赶过来,身上其实还有些打斗留下的痕迹。
两只大手都碰过敌人,虽然未沾血,也不算非常干净。
等待片刻,莉莉依旧安静地贴着他,呼吸渐渐悠长而缓慢,冬兵握了握拳,准备往后退开一步。
哪知他还没来得及动,她便马上有了动静,竟然强撑着纠缠不休的睡意,硬是没有睡过去,慢慢道:“你怎么还不躲开呀。”
虽然是疑问句,话里却有几分小小的惊喜,还有点鼻音掩饰不掉的、“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狡黠。
莉莉给了这样长的时间,让他选择,也让她自己选择。
倘若身体支撑不住地睡过去,或者他走了,便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结果预想并未应验,冬兵没有走。
床沿坐着的小女人便开始蠕动蠕动,手还扶着他当支撑,想把盘腿坐着的姿势改一改,干脆站起来。
只是一舒展两条腿,便颤颤地“啊”一声,抓他衣服的小手倏然加重了力气:“腿麻……”
这时候他大概成了她的树。一动不动,任由攀缘的。
这么盘着腿坐好几个小时,任谁也要血液不流通。
莉莉不舒服地吸着气,艰难地等待那一阵子不得动弹地酥酥麻麻过去,才又坚强地攀着冬兵站起身,吭哧吭哧,站起来竟是比他还要高些。
那当然。她光着的两只脚下还踩着床。床垫柔软并非平地,动来动去地有些站不稳,也因着腿麻的后劲儿未完全过去,她身子往前倾,偷偷地贴靠了他,把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
男人的身体硬邦邦,她却非常柔软,两团胖兔子在他胸膛不安分地挤压挤压,虽不是故意,到底有些令人难耐。
得亏对方是冬兵。
那瞳人中暗绿沉沉,因着莉莉一系列大胆无比的动作掀起些微小微小的涟漪,却依旧未翻搅出大波澜。
方知做九头蛇的杀手,要有怎样的耐心和自制力。
莉莉眼睫颤颤地瞧着冬兵,一张小脸不知因感冒犯困,还是因厚脸皮之下终于赧然的心,飞上淡淡的微醺的红来。
两只不安分的手臂搂着他的颈,防止脚下一个无力,便跌坐回床上。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有隐隐的不言而明的预知。
莉莉只觉心肝狂跳,速度跟她飙车一样快,再快一点都要刹不住地跳出嗓子眼。
瞧着冬兵蒙住的半张脸,不可抑制地生出口干舌燥之感,她舔舔唇,粉嫩的唇色方添了湿润,犟着嘴对他道:“我感冒了,要是不小心传染给你,相当不道德。”
还以为临阵就又怂起来,给逃跑找借口,没想到居然又不是。
“所以我……”她道。
后头的话却没有说下去。
全含在那柔软的唇瓣,而莉莉低下头来,轻轻柔柔的吻便这么隔着一张硬硬的黑面罩,落在冬兵嘴巴的位置。
唇齿互相触碰的机会也无,但那被她以这种方式亲吻的男人却缩了瞳,面罩里的呼吸倏然便滚烫起来。
她不知道。
她正闭着眼,落吻的动作仿佛抽干她全身的勇气,连同着力气也没了,只知道搂紧他。
摸着良心想一想,其实也还是怂。
倘若冬兵一下子不高兴,把她狠狠推开,她还能昂首挺胸地找借口说,根本没有真的亲到,完全不作数。
却没料到心里头这么盘算,真亲下去,哪怕没碰到他,整个人也晕晕沉沉地要醉了。
这一吻持续的时间并不很长。
莉莉不敢呼吸,憋不了很久的气,若不是被他勾得手脚发软,亲一下马上就要退开去的。
待终于睁开眼眸,同冬兵四目对视,却是终于知道羞耻心为何物,立即缩回双手捂住嘴巴,向后一倒,直挺挺地仰躺在床上。
脸已红得如同被热水烫过一般,唯一的好处便是醺醺的睡意暂时驱赶地无影无踪,这个把坏事做成才知道心虚发怂的小女人此时看着冬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好像强吻了他。
当然他没有说不好,可是他现在这么眼神发烫地也瞧着她,真有点往日凶人的样子,令人莫名便觉得做错了事情。
毕竟严格算起来,他没说不好,也没有说好啊。
莉莉还捂着嘴巴,这会子连连摇头,被天敌顶上的仓鼠一样,拉过被子盖住头,然后往上一掀,又露出一点点小脸来。
冬兵这里还没怎么样,她已经怂得赶紧搬出在心里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没有……没有碰到!不算真亲!不算的!”
看这一个劲儿往床头缩的样子,不知前情的人还以为吃亏的人是她才对。
“我困了。”莉莉又把被子放下来,整只被包在同冬兵说话,嗡嗡嗡,“谢谢你专门过来看我!我生病了没有办法招待你,冰箱里有食物浴室里有热水,你……自己随便用……”
被包说完这句话,弹尽粮绝一般,再没了言语。
只快快的一起一伏的呼吸,让人知道那里头的小心脏还在猛烈跳动。
跳动得太快,空气又不流通,莉莉便连声咳嗽起来。
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冬兵没有说话。
他一直没说话。
也没有拔了他腿侧的匕首刺,或者干脆欺身上床来扁她。
莉莉听着被子外头格外安静,却还不敢马上探出头去,直到实在憋得不行,小脸更加通红,才猛然掀开被子,狠狠地大口呼吸。
随即动作一僵,身体松懈下去。
却不知这松懈里包含着几分解脱,几分失落。
房间里没有人。
冬兵已经离开。
莉莉唇一抿,默默把缠在腰上的被子扔在一旁,光着脚下床去外头看。
二楼的走廊没有人,走下楼梯,下面也静悄悄,一个影子也无。
真走得这样干脆。
他今晚来,一口水也没喝上。
莉莉这样想,顿时有些失魂落魄,方才那灼人脸的热度渐渐冷却下去。
她这么静悄悄地站在原地发呆发了很长时间,直到困意再度来袭,站也站不住脚,才低着头回房间,在床边,冬兵站过的地方,她的脚踏上去,踩了踩。
卧室的灯静静熄灭。
药物催人眠,重新躺上床没多久,她自己倒还有事情要想,实在抗不过身体渴睡的反应,沉沉入梦。
梦中情景如何,见到谁说什么话,旁人不知道。
良久良久,莉莉睡熟了全然无防备,一屋子的黑甜伴随她绵长的呼吸声柔柔积淀着,只房门那一头原本安稳的静寂,悄然无声地被二次踏进来的一双军靴踩在了脚下。
那去而复返的黑影走到她床边,敛着一双眸,默默借落地窗透进来的微微的月光看她的脸。
那大手忽然抬起,将脸上面罩轻轻摘了去。
莉莉在床上翻个身,无意识地摸摸脸,裹着被子继续睡。
只是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另一人的气息凑近,呼吸缠了她的呼吸,竟是避不开去。
柔唇上有什么东西贴过来,轻轻一触便远离,薄,凉,却非常非常柔软。
大抵是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冬哥非常非常疼莉莉的(暴风哭泣)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晋/江/独/家)
昨晚睡得非常舒服。
没有像前几天晚上那般鼻塞得半夜醒来; 一觉睡到大天亮。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卧室,闹钟已经响过两遍,都被莉莉拿过手机按掉,睡眼惺忪地看看时间; 倒头接着赖床。
反正皮尔斯不打电话来; 不用出任务; 便每一天都是假期。
但她实际上没有睡着,侧躺着抱住床边大号的皮卡丘玩偶,眼睛闭着,手指却一圈一圈地绕它尾巴玩儿。
脑子里不平静。将将挣脱了睡意; 便被昨晚与冬兵所做的种种塞得满满,抱他亲他的触感甚至还残留在嘴唇在手上; 无不提醒她,夜深人静之时借着生日的由头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
莉莉默默把脸埋进皮卡丘肚子里。
或许因为空气不流通,那小脸渐渐泛起热度,连同面颊也染了淡淡薄薄的红。
做的时候胆大包天; 事后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莉莉懊恼地低喘一声,把皮卡丘推下床,散着头发坐起身。
吸吸鼻子,才发现感冒竟是比昨天要好上许多; 手脚也摆脱了乏力的状态,握一握,还是很有力气的。
只是头不痛鼻不塞; 心却还被她自己徒生的烦恼塞得满满当当。
莉莉抬手摸摸唇。
昨晚亲冬兵,他没有躲。但事后她赧然找了借口说要睡觉,那男人便趁着这个时机很快地离开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倘若他同她怀着一样的心,哪里会走得那样痛快。
这么一分析便非常让人郁闷。
所谓索吻一时爽,她算是挖了个大坑让她自己跳。
以后见到冬兵,该用什么表情,说什么话。
莉莉想得胸口发闷,嗷地叫一声,被迎面飞来的大炮打中一般,整个人颓颓地又倒回床上。
她实在不能算不懂男人心,手一碰便什么都知道。
但冬兵是个例中的个例。
喜怒不形于色,出手杀伤性巨大,她偶尔靠近了他,不伸手碰不知道他的想法,但终于同他肌肤相触,不是怂得不敢读,便是转变了心意不想读。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九头蛇的任何一个目标斗智斗勇,都比猜这个男人的心要费力得多。
但倘若猜中了,个中滋味,便同昨晚隔着面罩接吻那样甜。
一想到接吻,又陷入最开始的死循环。
莉莉这么毫无意义地在床上磨蹭,早饭没有吃,转眼又到中午。
她终于慢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光脚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嘴里叼着牙刷,刷了一嘴巴草莓味儿的泡沫,另一只手得了空闲,拿着梳子梳头发。
她今天精神不错,想出门去给自己买昨天漏掉的生日礼物。
于是梳了简单的双马尾,一身背心款碎花蓬蓬裙,妆画得很淡,唇瓣涂着她喜欢的甜甜的粉色。
要花钱了心情也很好,用手指甩着钥匙下楼准备出门时,她也轻轻哼着歌。
只是人还没到门前,门先被叩叩叩地敲响。
莉莉脚步一顿。
她第一反应是冬兵,但冬兵很少白天来找她,他找她的时候从来不敲门,都是自己便熟门熟路地进来。
况且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这么快主动来找她。
这个最期待的人选抹除,莉莉对站在门外的人便兴致缺缺,连问是谁也懒得问,直接走过去打开门。
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门又关上。
“你这样我超级伤心呀。”墨绿丝绸V领长裙加身的山迪在门外笑起来,丝毫没有被房子主人嫌弃的自觉,再度抬手敲门,“听说你生病,我专程来看你的,快点把门打开,莉莉。”
莉莉出门的好心情全毁在这突然到来的不受欢迎的客人身上,背靠着门,没好气地:“你已经看过了,快点走!”
“可是我的司机刚刚才离开。”山迪听见莉莉应答的声音便很心满意足。她知道她讨厌她,更知道如何利用这份讨厌,不紧不慢地,从手拿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上火,慢悠悠地站在门前抽了一口,享受地眯着眼睛道,“其实我也会开重机。你要是真心想我走,把院子里这一辆杜卡迪借我开一开怎么样?”
方才冷漠关上的房门,此刻便立马重新敞开。
莉莉小脸冷冷地:“你敢动我的车我就剁了你的手。”
“如果剁我手的人是你,我没什么意见。”山迪吃软不吃硬,莉莉越是凶,她便越是兴奋,启唇吐出一口白烟,“到时候把我断掉的那边手也改造改造,说不定可以……”
她想到一个人,微笑起来,只是这微笑比当初要少了几分热切:“说不定跟士兵一样,也有条炫酷的机械手臂呢。”
莉莉听山迪说起冬兵,脸色更加难看。
她如今只后悔一件事情——当初删除山迪的记忆,为防止空白太多,便没有抹掉她瞧见冬兵、挑逗冬兵那几幕。
反正这女人也是吃了苦头。
但苦头吃过,她对冬兵的兴趣未必就同此时手里那才抽几口的烟,干干脆脆掐灭了去。想想就很不舒服。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莉莉问她。
吃一堑长一智,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山迪有异动,莉莉也能够马上关门。
“看起来你的精神好了很多。”山迪道,“但非要在门口站着说话么?我想进去喝杯水。”
“没有。”
“坐一坐也行。”
“不行。”
莉莉一再坚持,山迪拗不过,倒也没同她计较。
看来是真有事情要找她帮忙。莉莉想。否则早同癞皮狗一样拦不住地要擅闯民宅。
“我存的影像资料被人删掉了一部分。”山迪道,“我想你告诉我,上个星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对莉莉眨眨眼:“我不会对皮尔斯说。”
“你问我?”莉莉嗤笑一声,“我没有那个能耐和兴趣删你的东西,你不用怀疑到我身上。”
“我太有必要怀疑到你身上了,小莉莉。”山迪慢悠悠道,“你忘了你删过我的记忆,也是在那一天。”
影像要是没被删,她倒可以不追究。只是朗姆洛那里断了线索,几天过去也没见查出什么人,她免不了要亲自费心。
莉莉放在门背后的手捏了捏紧,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抹除山迪记忆这件事情,稍稍有点逻辑思维便能同影像资料丢失联系到一起,干脆一口承认:“我删你记忆是因为你对我做了恶心的事情。你心有多黑,你自己清楚。但你旁的东西丢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原本以为这话说出来,山迪要说莉莉抵赖。
哪知她闻言微微一笑,竟似很满意:“你说我要抽你血?我道歉。”
见莉莉小脸一僵,继续道:“放心,我没恢复记忆,但我做事情,总有点计划。家里还留了备用的麻醉剂和注射器,猜还是猜得出来。毕竟我的心,我自己很清楚。”
她话题一转:“今天来不是找你麻烦。想让你帮我读一个人。”
莉莉仍是警惕:“凭什么帮你?”
“你帮我,我就半个月不纠缠你,看见你也绕着走,怎么样?”
山迪提出的条件真是诱人。
要知道能令得这块恶心的橡皮糖主动远离,可以省下莉莉多少的精力,提高多少安全系数。
但莉莉的粉唇抿得紧紧,一时半刻没有松口:“你出尔反尔的次数多得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我这次一定遵守诺言,不然你把我的手剁掉啊。”山迪笑眯眯,把莉莉方才威胁的话翻来覆去地运用。
“……”沉默须臾,莉莉到底是问出口,“你要我读什么人?”
“那个人也在九头蛇。不过平时不经常出现,也不太容易接近。倘若真调查出他是内鬼……”山迪眸中沉浮着算计的光,即便当着莉莉的面也毫不掩饰,只是不知道还想到什么东西,一时又有些绷紧了脸,“实话实说,要你读他会有危险。但是我相信你这样聪明,替皮尔斯处理过那么多嘴硬的人物,经验丰富,自然懂得如何巧妙获得情报。”
潜台词就是目标危险,但她不打算给予丝毫帮助。
这才是山迪。
莉莉今天穿得这样甜美,化的妆也甜,还是忍不住破坏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很想一口拒绝这脸皮跟良心都拿去喂狗的女人。
但私心里她也想知道究竟九头蛇里还有谁有删除记忆的嫌疑,顿一顿,接着问:“所以那个人是谁。”
山迪先后竖起两个手指,念出两个莉莉再熟悉不过的单词:“冬日战士。”
此话一出,莉莉脸上的表情便立即古怪起来,似被说不出的言语噎住了喉。
作者有话要说: 山迪当然是个好助攻呀_(:зゝ∠)_给纠结的莉莉制造接近冬哥的机会嘻嘻嘻
下一章的糖是大颗还是小颗呢(*/ω╲*)
下一章开始要用防盗系统啦!购买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就可以正常看,不够的话需要等待24小时哈~亲亲你们~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晋/江/独/家)
山迪的记忆被删了一部分; 此刻不知莉莉同冬兵之前不为人知的猫腻,只当她亦不想招惹九头蛇的秘密武器,继续利诱:“我会帮你制造机会接近他。你不过碰一下读个记忆,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莉莉面上的古怪之色似凝固在那里; 板着脸不知想什么; 半晌才慢慢张嘴道:“冬兵?……你怀疑他; 有什么凭据吗?”
倘若山迪知道,冬兵已经亲口对莉莉说过他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表情想必非常精彩。
还让莉莉去碰一下读他。
何止是碰,该摸的该亲的该抱的全跟那男人做过了。
“这个你不用管。”山迪道; “成交么。”
她所谓的凭据也只是得罪过冬兵。没有其他嫌疑人,就怀疑到他头上。这点自然不会同莉莉说。
也不排除她自己在冬兵那里吃了亏; 也想让同为女性的莉莉吃点苦头的阴暗思想。
莉莉不想答应。
她短时间之内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冬兵,做过那样的事情,提起也不是不提也不是,遇见了只会徒增尴尬。
但不答应山迪; 难保她不会找别的帮手调查他。
莉莉抿紧唇。
山迪看她还不愿意松口,悠悠地竖起三根手指,又加了个条件:“我给你这个数的辛苦费。”
“不是钱的问题。”莉莉想到冬兵,再犹豫犹豫,终于道; “就算我愿意,也找不到他人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山迪大喜,恨不能扑过来亲莉莉; 被她一把关门拦在外面,方稍稍收敛了兴奋,对着门抛个媚眼,“早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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