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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随云逐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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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子亲征高句丽,不但征召了百万大军,更四处抽男丁达两百万人作为民夫跟随北上,这其中为了打击李阀的势力,光太原一地就抽了五万丁男,加上北方这些时日大旱,便是高门世族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这条长街之上许多店铺都关门歇业了。走了好半晌,才看到了一家羊肉面馆。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客人的面馆里头,却有几位客人在。
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君和一个少女坐在窗前的一张矮几边,而和他们坐在一桌的乃是一穿着白色道袍的道姑,以及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
这四人中,那美貌道姑武功不弱,听到了有人进店来也不太在意,和那一身华服秀美中带着英气的少女继续道:“早就听闻三娘于武道之上天赋奇高,今日见了才知传言非虚,贫道错过了一个好弟子啊!”
这秀美中带着英气的少女,正是唐公李渊和窦氏唯一的嫡女李秀宁,自幼疼爱非常,将之和几个儿子一般教养长大。而李秀宁也不曾辜负父亲李渊的期望,不但聪慧过人,胆略和气概也绝对不输给她的兄弟们,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便已经在李阀之中小有威望。
原随云和花逐月此时已经挑了大厅中间的一张矮几坐了,阿望已经唤了小二来开始噼里啪啦地问起了饭肆之中的好吃的来。
花逐月听得那唯一的一桌客人们口中的“慈航静斋”“斋主”“唐公”等语,不由得好奇地看了过去,纵是见过了石观音、邀月那等貌美的女子,此时也不禁暗自惊呼了一声,这梵清惠少说也快四十岁了,瞧起来倒是如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身白色的道袍,飘然若仙。更别提她身边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秀美小少女了。
花逐月连忙看向原随云,见他气定神闲地提着茶壶倒着茶水,根本就没有看向那一桌子上的美人好史书中都有提及的平阳昭公主。至于另一个男子——小阿望,如今的心思全在吃的上面,目光完全在李秀宁他们桌子上那些没有怎么动的美食上头。
花逐月又扫了梵清惠、师妃暄以及李秀宁和不知名少年一眼,再看了看原随云,不禁抿唇笑了。她可没有觉得自己半点儿也不对,尤其是在看了柳青云给的一卷《天魔策》之后,她对此间武学能够通过男女之间的交/合来修炼,甚至有些人的体质可以作为鼎炉等,无论是魔门的妖女,还是圣门的所谓的天女,男女之情更多在于欲,而不是情。一旦有情了,武道之上便停滞不前,故而说穿了多像是“无情道”。
幸好她和原随云的运气很好,一到此间就遇到了柳青云,得到了《战神图录》,听起来虽然霸道无比的武学,虽然确实很神奇,但是比之那些源自《天魔策》的魔门绝学“天魔大法”等正常多了。
原随云只看花逐月的表情,便大抵猜到她所思,心里好笑之余,却也更多了一份怜惜。且对此间的武学,他比花逐月更觉得荒谬,能够在一个人身体中种下“魔种”或者“道心”,又可通过与人交/合将另一个内力化为第三人所用,什么不能和心爱之人发生关系,否则就不能修炼大成……
他和花逐月一样庆幸得到了《战神图录》,就算不能真的踏破虚空,但是比起那些荒谬至极根本接受不来的武学,它所言无疑更能让他接受。
“天地一太极,人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天地既无尽,人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
他心中默念其内容,身形竟然有些虚化之感。
其实花逐月不知道,在店家眼里头,他们俩带着一个小孩儿这个时候上馆子吃饭,可是比唐公家的公子和娘子跟美貌道姑坐一桌也差不多奇怪了。
李秀宁没想到她和二哥李世民才趁着府中施粥的机会出府转转,就会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和她的弟子师妃暄。她微微笑道:“斋主过誉了,秀宁愧不敢当。斋主乃天下人所敬仰的正道魁首,更是受到朝廷的器重。不想斋主不在慈航静斋清修,也没有去往长安反是来了太原,家父若是得知,定会倒履相迎的。”
梵清惠绝色脱俗的脸上露出了淡笑,“我与令尊也算是故交,多年未见,此番来太原自然少不得拜见一番故人的。”说完,却是看向了李秀宁身边的李世民。
李世民此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稚嫩,身形瘦长,也并非是什么身负神功的高手,然而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可见其性情坚毅果决,不是愚顽之辈。他此时才刚成亲不久,妻子长孙氏清秀有余美丽不足,不过对于美丽绝顶的女子,他虽暗叹不已,眼中也有倾慕之色,却并无淫/邪之光。只是被梵清惠如此注视着,他还是有些羞涩,心里更是砰砰乱跳起来,哪怕他知道这位梵斋主和父亲是同辈之人,早年甚至有过感情纠葛。
“李二公子和二十年前前的唐公真的很像。”梵清惠感叹笑道,“岁月无情,转眼就是二十年过去了……听说唐公府里赈济百姓,是二公子和三娘子提出来的?两位当真是好样的,你们父亲教导得真好呢。”
梵清惠挂着悠远的浅笑说着,好似真回想起二十年前和李渊结识得后结伴而行江湖的时光了。
“呵——”却是花逐月听不下去了,这孩子生下来养大了,难不成全都是父亲一人之力,梵清惠将人家母亲放于何地?更让她接受不来的是,李秀宁和李世民这两人竟然没有反驳!!
他们真是史书上大赞英明神武的唐太宗和平阳昭公主吗?
梵清惠、师妃暄等人闻声看了过来,李世民和李秀宁只觉得很是尴尬,他们俩是聪明人,此时也回味过来了梵清惠话中的不妥之处来。只是他们不是那种死要脸面的纨绔,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以及阿望后,这兄妹俩立刻看出了原氏夫妻俩出身不会差,那风度气势确实少见。
此时的李阀并没有反隋之心,最多就是暗自吸纳人才发展李阀的势力,让杨广不敢下手而已。李世民也不顾尴尬,朝两人抱拳道:“在下李世民,这是舍妹,不知这位公子和姑娘如何称呼?”
如果是史书之中的唐太宗,原随云还会给一份尊敬,但是这江湖诡异中的李二公子,在他看来也就是个比他稍小两岁的少年罢了,他点点头回礼,“在下原随云,这是内子花逐月。”
李秀宁还是第一次在太原碰见知道他们兄妹身份后这么淡然之人了。心里猜想他们不是惊才绝艳以至骄傲自大之人,就是故作清高假装是高人了。她接过话头道:“听原公子的口音,应该是河东人士了,不知我可有猜错?”
隋唐之时,山西府被称为河东。李秀宁确实没有猜错,哪怕相隔数百年,口音虽也有变化,然而其中的一些特点还是不曾改变。
花逐月代替原随云回答了:“李姑娘没有猜错,我夫君正是太原人士。而我,本是杭州人士。”不提方才李秀宁被梵清惠的话忽悠住了,她对李秀宁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哪怕这儿和正经历史不一样。
花逐月因为那些让她接受不能的武道,再又有柳青云的话大抵,对梵清惠这位慈航静斋的斋主实在没啥好感,她扫了一眼这位貌若少女的师太,与李秀宁郑重道:“父为乾母为坤,岂能只记父恩而罔顾母恩呢?说起来,女子十月怀胎又有生育之苦,比之父亲,对子女的付出更多些。李姑娘小心些,被人有些人带着让人误会你对母不孝,可就糟糕了。”
李秀宁和李世民还不是经历过征伐和诸多勾心斗角的公主和帝王,他们只是十多岁的少年男女,听了花逐月这话,脸色立刻就为之一变。
梵清惠大约是唯一留意到了原随云之前身形变化的人,再听花逐月这话,她已经完全感受到这对陌生夫妻对自己的不喜之意了——莫非他们是魔门中人?
“原夫人误会了……”梵清惠悠悠开口,谁知却被阿望的高声欢呼打断了,“羊肉汤可算是来啦!原婶婶,你之前不是也说饿了吗?小心被我一个人全吃光了呢。”
“这个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梵清惠此时已经万分确定他们是魔门之人,可是奇怪的是,她却看不出他们到底出自魔门何派之中,心里猜测不已,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对着花逐月露出了动人一笑,反而和李世民、李秀宁道歉了。
“梵斋主这道歉可真没几分诚意呢,莫非是梵清惠你后悔了,至今不能忘情于李渊?”女子清越动听至极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梵清惠的脸色立刻就大变起来,她真未曾想到不过是走一趟太原,竟然会撞上阴后祝玉妍,莫非她也看出世道将难,魔门也将插手布局了?
清浅的铃声响起,一面上蒙着薄纱的女子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哪怕她大半截脸庞都被轻纱所遮掩,可是仅这露出来的地方,就已经是美丽至极,一双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眼波真如秋水,足以令世间的男人沉溺其中,轻纱长袍清扬,裸/露的双臂恍若最美丽的白玉,行走见风姿绰约,若是不知其身份的,绝对想不到这样美丽若天女的人,竟然是魔门阴癸派的掌门,魔门八大高手之首,阴后祝玉妍。
祝玉妍的一双妙目扫过李氏兄妹,冲着梵清惠轻笑一声,方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当年梵斋主同天刀宋缺和李阀的李渊同行江湖之事,谁人不知呢?想一直占据着男人的心啊?清冷道姑装不下去了?”
“不许你侮辱我师父!”却是师妃暄怒而为师出头了。
祝玉妍的目光顿时停留在师妃暄的脸上,她的身形突然一动,纤纤素手的目光赫然就是师妃暄颈脖。
梵清惠脸色一沉,手中长剑出鞘,剑气如虹挡住了祝玉妍,“祝玉妍,亏你还是一派宗师,竟然对一个小辈出手!”
“谁叫她长得和碧秀心那贱/人相差无几的一张脸?”祝玉妍冷冷地道,“梵清惠,你以为凭着你挡住我么?”
梵清惠哪怕没有将“慈航剑典”练至“死关”之境,但是祝玉妍却也因为当年失身与石之轩的原因,始终不能将“天魔大法”练至第十八层,真要论起来,也不过是势均力敌罢了。她自然不惧祝玉妍的威胁,反是淡淡地说着刺痛祝玉妍的话:“祝门主这是眼见有人和故人容貌相似而恼怒了?可是,秀心师妹和邪王石之轩真心相爱,一同归隐。江湖人人皆知,人人皆赞她以一己之力感化邪王,让江湖平静这么多年。”
“梵清惠,你找死!”祝玉妍此生最大的魔障便是石之轩,最痛恨的人便是碧秀心,她此次来河东,本是为魔门内斗而来的,谁知经过太原之时感觉了一股奇怪的能力波动,便起了心来看看,谁知竟会撞上梵清惠。
祝玉妍和梵清惠很快就战到了一处,剧烈的能量波动,将这件羊肉馆的屋顶全部掀飞了。
李秀宁和李世民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先天高手过招,顿时就被吸引住了。至于这羊肉汤馆的另一桌客人,却是在庆幸吃得差不多了。只有小阿望有些不高兴,瞪了两眼那打在一处的梵清惠和祝玉妍,嘟嚷道:“师父果真没有说错,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祸害。她们这一打,害得我少吃了还几块肉少喝了好几口汤呢。”
小孩子清脆而天真的话语引来李世民和李秀宁的目光,也引得师妃暄怒视了一眼。
原随云和花逐月自然不会有观摩的机会还不抓住,他们带着阿望走到了李家兄妹三步远的地方,也关注着战局。
“她们的打斗已经完全撇开了招式,而以气相斗了。梵清惠是剑气,至于祝玉妍,自然是天魔场了。”花逐月低声和原随云说着。
原随云点了点头,“我之前还以为这和内力完全外放御敌一样,现在看到却是不一样的。”他心里隐隐触及到了什么,之前对“战神图录”的不解之处隐隐有些明了。
两人这边议论着,在李氏兄妹眼里,完全是将天上飞着打来打去的两人没放在眼中一样。他们兄妹俩此时被两大宗师的气场所压,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此时见原随云和花逐月丝毫不受应影响的样子,就连小童阿望好似也没啥不适,他们俩立刻将原随云花逐月以及阿望定义为一家三口的高人,笼络之心比之前更急切了——得到两个大宗师在手,李阀在四大门阀之中的弱势立刻就会改善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倒是没想到李家兄妹俩的心思,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打斗的两人身上,完全是将梵清惠和祝玉妍的过招当做是印证不解之处的好事了。不得不说,两人这态度,打斗的两人也察觉到了,让梵清惠难得气恼变了脸色,让祝玉妍心里起了杀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了~~~呜呜,躺在床上用手机从下午五点码到十点多~~~/(ㄒoㄒ)/~~痛经真是女汉子的大杀器啊~~希望明天好起来~~我去贴防盗章了,明天下午两点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仙人掌上演丹经
梵清惠和祝玉妍一掌比过交错飞开,她抿唇道:“祝玉妍,你伤不了我,我也留不住你,就此罢手吧。”
祝玉妍不喜欢梵清惠,却也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她偏头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的方向,当即一掌拍向,带着天魔场的巨大力道就向着两人的方向涌来。
“住手!”梵清惠当即就变了脸色,她不是担心原随云和花逐月,而是担心被天魔力波及的李世民和李秀宁兄妹俩。
“哇,真是个坏女人!”阿望大叫一声就躲到了花逐月和原随云的身后。
原随云和花逐月也想试一试在此地领悟到的,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武道之路,原随云手中的“碧血照丹青”出鞘,绿色剑气直接迎向祝玉妍拍出的那记天魔场,花逐月却是眨了眨眼,取下了头发上的一根珠钗上的珠子,灌注了力道于珠子里头将之弹进了天魔场之内。
绿色的剑芒似有若无,带着“战神图录”贯穿始终的内外有无俱为一体的“道”,比起可以感知的天魔场,以及慈航剑典的剑心波动,这种有既是无的道,更加高深而不可感知。
绿色的剑芒破开了天魔场,随即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那珠子承受不住内外巨力重压破裂开来,雪白的粉末缓缓飘散。
祝玉妍立在半空之中,神色难明,她当年被阴葵派上一代的掌门挑上,并非只是她的体质极其适合“天魔大法”,更是因为她的领悟之力高出常人不少,此时她自然看出了原随云和花逐月一招之中所含有的力道,假以时日,应该能够可以和天魔力场或者剑心都能抗衡。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了片刻,心思涌动,终究还是圣舍利之事更让她上心,好不容易得到了鲁妙子的消息,在这里被两个小辈给拖住了,实在是不值。要除了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祝玉妍当即朝梵清惠冷冷一笑,一挥衣袖转身就飞走了。
梵清惠大松了一口气,她自屋顶跃下,安抚了弟子师妃暄,便看向正在和李氏兄妹说话的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位,敢问你们师出何门?”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梵清惠并不像其他江湖中人样那么尊敬,只是他心里另有想法,应下了李氏兄妹的相邀后,方与梵清惠道:“教导在下剑法的,有巴山顾道长和剑魔独孤求败,教导在下掌法的乃是天山童姥。至于内子,师从东海桃花岛主。”
花逐月因原随云的话多看了梵清惠一眼,猜度他的用意,眼角扫到了李世民和李秀宁兄妹俩时,见他们俩脸上既惊且疑惑的神色,心里一动,莫非随云故意拿出这些前辈的名号来吓唬人?
别说,还真让花逐月给猜对了,梵清惠也就罢了在,慈航静斋执白道首耳多年,虽惊讶这些人的名号,却只当是隐居的江湖人。反是李世民和李秀宁兄妹俩,对于原随云和花逐月的招揽之心更重了。
“听名号都是隐世高人。”梵清惠轻赞了一句,就看向李氏兄妹,“李二公子,李三娘子,我和小徒暂居于无印寺中,还往两位告知令尊一声,故人有要事相商。”
“梵斋主放心,我等归家之后定会如实转告家父的。”李世民应道,方和妹妹李秀宁恭送了梵清惠和师妃暄离开。
“总算走了!她比之前走的凶女人还让人讨厌。”阿望嘀咕了一句,眼珠子转了转,拉了下花逐月的衣服,低声道:“婶婶,咱们要去唐国公家里做客吗?”
他的一双大眼亮闪闪的,好似是真不知世事的孩童一般。不过花逐月才不会被阿望骗到,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却也不说破,想着之前原随同李氏兄妹说的话,想来他们是要走一趟唐国公府邸了。
李家无论是在北周还是隋朝,都是顶级权贵圈子之中,哪怕近来隋炀帝多有忌惮李阀的势力,但是对于李渊这位表哥,表面上还是极为器重的,唐国公的府邸,自然算得上是太原最为豪华的房舍之一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被李氏兄妹请进国公府邸的客院之中,因有二公子李世民和三娘子李秀宁的交代,下人们待他们自然恭敬而周到。当然了,以他们这个时候的名气和地位,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李渊的接见。
“婶婶,我师父曾经说过,像是李阀、宇文阀这些人家里,都藏着可以让人功力大增的天才地宝样的灵药,他当年受的伤很重,是我祖父用了他的救命丹才保住了师父的命,师父还说若是有李阀的九叶灵芝的话,他的伤不仅会没事,武功也不会废,也不用躲在小寺里头了。”等李家的丫鬟离开了,阿望才悄悄地原随云、花逐月道。
花逐月低头看着阿望黑溜溜的双眼,“小阿望,你胆子可真大。我和你原叔叔都不敢打李家至宝的主意呢,你竟然起了这心思。这可不行,李家是不好得罪的。被他们抓着了,可不会因为你的年纪小就饶过你的。”
阿望不大甘心地低下头,“当年师父也不是没想过和李家买的,可人家就是不答应……”
这种既能保命有能增加功力的神物,李家怎么可能同意卖呢?除非是同等贵重的东西或者极高的利益才能打动李家人的。花逐月不能说李家做错,所以只能劝下阿望了,“如果你有一个这样的东西,突然一个不认识的人来说向你买,你答应吗?”
阿望的双眼变得暗淡了,他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不想原随云丢下一句话又让他双眼复变亮了,“若是本领高强,名声显赫,便可以用威名相要挟,或者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手里。江湖之中,虽有视情义道义为命的忠义之士,然而更多的却是强者为尊。所以,你该去打坐了入定了。”
阿望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冲着原随云笑了下就老老实实去隔壁打坐去了。
花逐月不禁嗔了原随云一眼,“你和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些?”
原随云却摇了摇头,拉过花逐月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怜惜他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可是我们终究不可能陪在他身边太久的,不早些告知他这些事实,他以后难免会碰壁的。”
“哎!”花逐月叹息了声,由着阿望想到了大郎和二郎,也不知他们俩小子现在如何了。
“想儿子了吗?”原随云拉着她依偎着,轻柔抚弄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其实他也有些想念儿子了。
“我们一起来练功吧,正好试一试今天才解开的那几处不明的地方。早些练至大圆满,也许就能早日回家去了。”原随云低头亲了花逐月一下,说实在的,这里是他最为不喜欢的江湖了,不但是因为乱世,更以为那几位不正常的武道走向。圣不像是圣,魔也不像是魔,却无端让他心底生出一股戾气,想要将此间这奇怪的武道给彻底地毁掉。
原随云和花逐月之前修炼的内功心法,在经过九阴真经打磨后,其实也是最为正宗的玄门心法了,和“战神图录”都可算是道家经典了,加之两人的悟性本就是不俗,故而才短短时日里,他们基本上就修炼至了第四层了。入定之后,虽达不到神魂自成一体,但是他们俩的精神力无形之中却在整个唐国公府中延深,哪怕是相隔甚远的一处院落中,一只小燕子归巢时双翅的振动,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的也将李渊父子在书房中的一番对话听得清楚明白了。
李渊的书房里,除了他和李世民,还有嫡长子李建成,此时说话的也正是李建成,“父亲,这次二弟和三妹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宇文化及才在陛下面前说我李阀势大,处处为难父亲,太原城里不知有多少宇文阀的探子盯着我们,此时本该是我们韬光养晦之时。可二弟和三妹居然还张扬地带了两个高手回来,只怕咱们家又有麻烦了。”
李世民和李建成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两人的性格实在是相差太大了,李世民向来不喜欢李建成凡事太过谨慎小心的态度,当即就道:“大哥,陛下不会因为我们示弱就会放下猜忌之心,恰好相反,我们李阀若是真的弱了,宇文化及肯定是半点余地也不会留就啃了上来,到时候还谈什么其他的?父亲,总之儿子以为不能像大哥所言的一味示弱,这两位高手虽还有些不清楚来历,但是他们面对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和阴癸派的祝玉妍,半点也不见怯色,虽只出了一招,但也震住了这两人,这样的高手可遇不可求,眼睁睁放过,那真是太可惜了。”
“父亲,再任由二弟和三妹胡来,宇文化及只需要从天子那里请来一封圣旨,我们李家拿什么去扛?”李建成不满地瞪了李世民一眼说道,他觉得老二越大越不可理喻了。
“父亲,在长安装孙子示弱也就罢了,在太原还装,在太原的父老乡亲眼里岂不是真成了孙子?父亲,民心不可失,人才更不可失!”李世民也反瞪了李建成一眼,直接回击。
“父亲……”兄弟两个谁也不服气谁,竟是还想继续争吵下去分个输赢来。
“好了!”李渊终于打断了两个儿子的争吵,“建成老成持重,谨慎小心,这没有错。世民大胆敢做,也没有错。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李家好,可是别忘记了,你们俩是亲兄弟,别一心只顾着斗气就不去思索对方想的到底对不对。我从前就教导过你们,凡事不可只看一面,你们两个好心想想吧。”
李渊这个父亲此时在李氏兄弟们心里还是极有分量的,他的一番话让这兄弟俩终于不再争吵了。
“梵斋主可有留下话来?”李渊这话问得有些飘忽,李建成和李世民没有注意,然而精神力延伸至此的原随云和花逐月却发现了,他们俩顿时有些相信之前祝玉妍讽刺梵清惠的话了,李渊和梵清惠之间曾经应该是有过什么的。
“梵斋主说她和弟子暂居于无印寺中,说有要事和父亲相商。只是父亲,慈航静斋这么些年里极其受天子信重,她突然出现在太原,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孩儿以为父亲还是小心为上。”李世民说出这样的话,可真不是为他母亲窦氏不平,纯粹是之前梵清惠留下的印象不大好,他才开口的。
只是李渊却是不喜欢李世民的态度,他喝止了李世民,冷声道:“慈航静斋乃是玄门正道之首,梵斋主更是天下人人敬仰的大师,便是受天子信重也是因为慈航静斋一心系天下黎民百姓,她轻易不会离开帝踏峰,想来是有大事了。”
李渊这态度完全是不遮掩他对慈航静斋的看重的,他扫了两个儿子一眼,吧放心地叮嘱道:“先帝当年之所以能谋取北周宇文氏的天下,你们真当是周静弟昏庸无道?他是昏庸,但弄得失国被先帝所夺,全赖慈航静斋的辅佐。慈航静斋这数百年来,每当天下大乱之时,便会出世以择明主,你们俩个以后再见到慈航静斋之人,切记要恭敬些!”
李建成双眼一亮,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父亲的意思时,梵斋主此次下山,是为另择下一任天下明主而来的?这是不是表示我们李家,将是下一任的天命之人……”
“住口!”李渊喝止了李建成,深深吸一口气道:“这些话绝对不可以随意说出来的,你回去好生反省三日!”又看向李世民对哥哥受斥责而偷笑的神色,无奈的摆手道:“你也下去吧,那原氏夫妻俩既然是高手,你就好生笼络一番。”
李建成满脸赤红地瞪了李世民一眼,甩袖离去。李世民不大以为然地哼了声,转身走开了。兄弟俩这样子,李渊却只是皱了下眉头,一心急着去见梵清惠,竟是放下不管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收回了蔓延无边的精神力,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四目相对后,两人看着对方片刻后都露出了微笑来。虽然不是身体的纠缠,但是精神力的纠缠却让他们更加亲近了,好似灵魂都融入一体了般。
“想不到李氏兄弟现在的分歧就这么大,看他们争吵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多少兄弟情义了。哎,弄得我都担心大郎和二郎了,若是他们俩大了后也和李氏兄弟这样子,那该如何是好呢?”花逐月是真的担心了,做了母亲才知操心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少。
原随云却是轻轻搂过花逐月,伸出长指轻揉她的眉头,“你忘记了大郎和二郎还有我这个父亲呢。我可不是李渊,方才他们父子三人在书房之中的说话情景,可以看出李渊轻忽了两个儿子之间的不和,他没有斥责李世民对长兄李建成的不恭,也没有斥责李建成对弟弟毫无耐心,反是说两人都没错。自然让兄弟两人的争执表面上休止,实际上却根本不会停歇。二郎大了后若是敢由着性子对大郎不恭,你我自然不会饶了他的。而大郎,若是对兄弟毫无包容爱护之意,我也更是不会饶了他的。再则,原氏只一座无争山庄,这可比不得万里锦绣江山呢。”
花逐月听罢才将担忧的心放下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说李渊去见梵清惠,我们要不要偷偷跟去看看呀?”花逐月想起这一截,从他怀里抬起头问道。
原随云看着花逐月眼里的热切,却是坏心地道:“这有有什么好偷看的?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好女人能说什么?李渊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梵清惠见他就是为了告诉他,他是以后的天下明主吧?隋炀帝此时远征高句丽失败的消息还未传回来,各地虽然时不时有人叛乱,隋朝根基动摇,但还未到末路之时。我怀疑,那梵清惠此来太原,说不得和那祝玉妍是一样的目的。”
花逐月一怔,“你是说,他们是为了那邪帝舍利?这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居然能将历代邪王的内力封在其中?”
“这个世界虽然很奇怪,可是我就不大相信离开了人体,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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