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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随云逐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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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疾奔而过,一掌打死了赵志敬不说,还对杨过的叫唤充耳不闻,恍若魔怔了一般朝着山林奔去了。
待尹志平自己撞上小龙女的剑锋死了后,杨过劝慰了小龙女片刻方道:“姑姑,我瞧着原兄弟的情形不大对,他终归帮了我们好几次,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小龙女自是不会反对的,两人这才循着原随云疾奔的方向而去。
第三十八章 随云逐月终重逢
深谷之中,一只大雕正在和一条蟒蛇搏斗着,而原随云手中的倚天剑已经是若隐若现,好似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他看向那头大雕,只见它站立时竟比成年男子还高,巨喙铁爪,与那水桶粗的蟒蛇斗得激烈。被蟒蛇尾扫过的地方,羽毛疏落,叫声也越发尖厉。它利爪和尖喙给蟒蛇带来了更加严重的伤痕,它的身体很快就血肉模糊起来。又过了片刻,利爪撕烂了蟒蛇的腹部,更是叼出蛇胆给吞食了。
那大雕胜了大蛇,更是得意不已,长鸣片刻后,还轻轻地打量了原随云一眼后,径直往北方向更高的山林飞去。
原随云看了一眼那雕,再看手里的剑,已经隐隐看不见了,又过了片刻,那剑彻底消失,可是他还是站在原地,不见消失。
“原兄弟?”原随云这魔怔的样子,让被小龙女扶着追上来的杨过惊叫出声,“原兄弟你还好吧?”
“你看得见我?”原随云只觉得心往下掉,那把剑回去了,而他被留了下来,难道以后再也见不到逐月了吗?可他向来不是甘心被命运摆布之人,当即又空手追着那巨雕的方向奔驰而去。
杨过的脸色着实难看,唇色惨白,毫无血色,毕竟被郭芙刺伤了心肺,小龙女实在担心得很,便道:“过儿,算了吧,那位原公子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杨过并非是逞强之人,他苦笑道:“也好,你扶着我慢慢走吧,先寻处合适的地方歇息一晚,希望原兄弟没什么事。”
有些事也许真是注定的,小龙女搀扶着杨过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滚落一段斜坡后,便没有继续行走,小龙女摸了摸杨过的额头,没感觉发热才稍微放了点心。她寻了块大石头后的避风处,扶着杨过靠坐着,方道:“过儿,你歇着,我去寻点水来。”
小龙女寻了半点才没寻到水,只得摘了两只青色果子捧着往回走,谁知突然听得天上一阵雕鸣,抬头一看,竟是原随云和一只大雕在一块高大的石壁上打斗,也不知是那雕太厉害,还是原随云心神恍惚,竟从石壁上坠落下来。
小龙女走近唤了原随云两声,想到杨过将他当做朋友,踌躇了片刻才伸出手探向他的鼻翼下,感觉到温热的气息,知道他只是晕厥过去,并没有死,便不再多管,转身就走了。
次日一早,原随云和杨过、小龙女都是被大雕的长鸣声给吵醒的。也许大多数有些灵性的动物都比人会看人,这只大雕对原随云的态度可以说是审视中带着警惕,但是对杨过却好得不得了。它将不少的蛇胆、灵芝以及才猎捕的小动物放在了杨过的面前,让他不禁笑出声来道谢。不想那大雕竟也点了点头,好似在回应杨过的话。
“姑姑,这雕好似真通人性呢。”杨过的脸色虽还是惨白的,但是已经不是初初受伤时那么难看了。他看了看那堆“礼物”,又看向神色依旧不大好的原随云,强笑道:“原兄弟,你可好些了?雕儿送了不少好东西来,你挑两件过去用用吧……”
原随云却是盯着大雕入了神,脑中思绪纷飞:张三丰说过,倚天剑本是神雕大侠杨过的玄铁重剑所铸的,那杨过的玄铁重剑又是从哪里来的?剑冢,是了,定是得自这处剑冢。倚天剑和玄铁重剑本是一样东西,它们是绝对不可能同时在此间现世的,所以倚天剑才消失了……杨过后来既然被人称做神雕大侠,莫非就是这只雕了?
那么这个地方是不是自己离开的契机呢?原随云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急跳起来,闭了闭眼稍微平复情绪,再睁开眼时便是又是气质温文的世家公子一枚了。
原随云看向大雕丢下的一堆东西,笑与杨过道:“这雕当真是喜欢杨兄弟你,那些东西吃了对你的伤应该有好处的,至于我真,现在很好。你知道我的来历的,大约这地方就是我离开的契机了。”
杨过一怔,虽不知原随云为何如此肯定,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拿了火折子生了火同原随云烤起肉来,又有小龙女寻来的果子,一道分吃了些,气力都恢复了许多,原随云问了杨过受伤的缘由,得知是郭芙刺伤之后,静默无语了。
“这伤看着虽重,但终究会好的。只是郭大姑娘这样子的脾气,看在郭伯伯的份上,我也不去寻她报仇了。至于我爹爹的仇,郭伯伯为人老实敦厚,与江湖上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决然不同的。想来我爹爹之死,定是有隐情的。不然我娘亲也不会从不提我爹爹……总之,襄阳城我是不愿意再去啦,没得给自己找不自在。”杨过还待再说几句话,那大雕突然从石壁上冲下来,抓着杨过飞奔出七八丈远的到了一处山墙下的石洞前。
“过儿!”小龙女急忙追了上去,原随云也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他想道,大雕对杨过没有丝毫的敌意,带他走定是有目的的。
果然,看到小龙女跑进石洞的背影,他也没有犹豫,跟着走了进去。却见杨过和小龙女都对着一座乱石堆砌的坟墓发呆,不,不是对着坟墓发呆,他们看的是洞壁上的字。
原随云也抬头看去,借着杨过手中的一根点燃的木柴火光,看清洞壁山的三行字,字迹笔划恍若刀刻般入石极深,一笔一划锋芒毕露——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但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剑魔独孤求败。
良久,杨过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位独孤前辈当真了得,平生竟是但求一败而不可得,可惜我等不能亲见这位前辈的风姿,不知是何等英雄呢。”
小龙女却是看向那石坟叹道:“生前纵是再厉害,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三尺坟茔罢了,还深埋荒古无人得知。又岂不可怜可叹呢?”
原随云心里虽有些惊叹,终究不如杨、龙两人感性,暗猜想这大雕应该是再给独孤求败寻杨过做传人的。难道说自己还要看着杨过跟着大雕学会独孤求败的本事才能离开吗?
不管原随云如何思量,在山谷之中过了五六日,杨过的伤好得差不多后,跟着他们在剑冢果真见到了独孤求败埋下的诸多宝剑,尤其是那一柄玄铁重剑时,他不顾大雕的尖喙利爪的危险,应是凑上前抢在杨过之前拿起挥动了两下。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消失。
杨过和小龙女已经知道原随云神神颠颠的原因了,他们俩成双成对的,便颇为同情原随云,反去安抚大雕拦住它不要去攻击原随云。
又过了四五日,杨过被大雕逼着拿着重剑练功,小龙女看得出杨过乐在其中,便也不曾反对过。而原随云却是一直坐在石壁上出神。这一日正是朔望之日,杨过先是被大雕逼着吞了两颗蛇胆,后又被逼着拿着重剑在汹涌澎湃的江水中折腾了快两个时辰。
“哎,难道独孤前辈的功夫就是这样练成的?”杨过一身湿漉漉地上了岸,见小龙女一直等着,忙迎了上去。说说笑笑地往山洞行走。恰好是月如柳叶斜挂天边时,杨过一抬头如往日一般高声唤道:“原兄弟……”却见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的一幕——原随云站在石壁上的身影缓缓变淡后消失了。
杨过瞠目结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哎呀,我忘记和原兄弟道再回了。不过他该是回去了吧?也许见到了逐月姑娘原兄弟就不会阴晴不定了。”
小龙女嗯了一声,暗道同原随云这样子的人在一起的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原随云只感觉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世界已经从黑夜变成了白天,还落入众人混乱厮杀的地方。但他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好似看见了世间最美的景色一般,缓缓地露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温和的笑容。不停倒下的人,喷溅而出的鲜血,闪烁的刀光剑影,一切都不曾落入他的眼中,他只看到了那一个身着鹅黄襦裙,正护着一对老年夫妻的少女,“逐月!”
原随云的话音刚落,一掌格开几个人攻势的逐月不敢相信地,慢慢地回过头去,她看见一个着浅蓝衣衫的少年带着温暖的笑容凝视着她,缓缓地却带着急切走近。
“随云!”逐月不敢相信地叫道,一把踢开了举刀劈来的老人,飞奔扑向了原随云的怀中。
众人本就为从天而降一大活人而意外,哪怕在打斗,众人的目光也被原随云吸引过去了,眼见他竟和乔峰父母身边的少女关系不浅,顿时都暗觉晦气。
原随云和逐月紧紧相拥了片刻,才极为不舍地放开。他微挑了下眼,淡淡看向还打得如火如荼的一群人道:“他们可是欺负了你?”
逐月猛然推开原随云,“啊”了一声,“别让这些人伤了两位老人家。”随即又指着乔峰说了身份,略带气愤道:“这群人根本就没脑子,只听一个女人的几句挑拨之话加上几滴眼泪,别人的话一个字也不听的。可是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逐月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原随云,是真的觉得他比其他人都聪明,能将一切都理顺。原随云伸手摸了摸逐月的头发,温柔笑道:“好,一切交给我便是了。”
第三十九章 今天还是没标题
纵然恢复了武功,但孤身在一个不熟悉的世界里的孤寂感,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逐月双眼弯唇笑得动人,她撒娇道:“你帮我教训丐帮那些叫花子,他们一早拦着我和两位老人家不让走,怎么说都没有用。乔老伯的傻儿子又只想着和他们说理,可哪里说得通呀?”
原随云冷眼扫了下丐帮众人,低头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逐月的头发,温柔笑道:“好,他们既欺负你又不讲道理,那我把他们都杀了。”
逐月一听笑弯了眼,“若真的都杀了,我们俩又会被人喊做魔头妖女啦。虽然有几个人当真该死。”
两人这边若无其事地说着“杀人”什么的,丐帮众人打杀正酣没有听见,一边被丐帮长老邀请来做“证人”的几个武林老人听得分明,当即就不高兴了。
谭婆脾气火爆,当即就怒声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大言不惭地说将人都杀了?乔峰与丐帮之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多嘴多舌的?”
赵钱孙是谭婆的师兄,当即连声附和,至于泰山铁面判官单正,既被人叫做铁面判官,可不是单指铁面无私,也指这人喜欢多管闲事。他黑着一张脸怒视逐月和原随云道:“小子初出茅庐口气倒是不小,你师承何人?这般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至于欺负那小姑娘之事,不过是丐帮弟子担心她与乔三槐老夫妻俩走脱罢了,我单正可做证,在场并没有谁真正欺负了她。”
康敏早就在原随云突然出现之时就注意到他了,眼见他一心一意护着逐月,却半眼也没看向她,心里本就有些不高兴的,再看他完全站在逐月一边,恐他坏了自己的事情,当即柔声道:“几位前辈也莫太过生气,我看这位少侠英姿勃发,不像是不明是非不分黑白之人。少侠初到并不知其中的纠葛,还请慎言些好。倒是花姑娘,既和这位公子是朋友,便该将事情说与他知晓,莫要让无关之人牵连其中才是。”
原随云只轻扫了康敏一眼,却是满眼温柔地看向逐月,“这女人是谁?一身孝服却说着不知所谓的话。”
逐月还是第一次碰上康敏这等貌若桃李却又楚楚可怜的女人,只凭直觉她就觉得康敏不是个好人,此时听了她这番话,当真是气笑了,她冷笑地扫了康敏一眼,方凉凉地脆声道:“她呀,是才死了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老婆,丐帮的老少叫花子大约是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漂亮女人吧,被这女人几句话就给说动了。瞧,她这不是又拿好话来离间我们嘛。”
逐月越看康敏那娇娇俏俏的样子就觉得不爽,当即挣开原随云的大手,身形一动就扇了康敏两耳光后点了她的哑穴。她退回原随云身边拍了拍手,得意地道:“现在一张猪头脸,看你还怎么装娇柔。”
谭婆等人都觉得康敏一个新寡的妇人可怜,当即都瞪向逐月,指责起来。
原随云却是低头笑了道:“一个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只会耍心眼的女人,你何必与她计较?真不喜欢随手杀了就是了。”
逐月睁圆了眼,打量了会儿原随云笑道:“分开了一段时日怎么觉得随云你变了好些啊?你以前才不会随便说杀人之类的话呢。”原随云怔了下,点头道:“是啊,和你分开的这段时日,我变了许多。你怕不怕?”
逐月用力摇了摇头,又抱着原随云的胳膊笑道:“变得再多也是关心我的原随云呀,对不对?我怎么会害怕呢?”
康敏被原随云和逐月这目中无人的对话气得俏脸又白又红,可惜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双大眼憋着泪珠看向其他人争取同情了。
逐月见乔三槐夫妻俩无事,拉着原随云到了乔三槐两老面前,指着原随云道:“这是原随云,就是我提过的未婚夫婿,他既来了,乔峰大哥的事情就又多了份帮手,你们不用太过担心了。”然后又与原随云道:“他们是乔老伯,乔婆婆,都是极好的人。”
原随云目光如电,看出乔家老夫妻俩并无武功,只是普通人,但是看逐月的神色确实是慈爱和感激有加的。便诚心行了礼道了谢:“多谢两老照顾逐月。”
乔婆婆摆了摆手,一脸的愧疚之色,道:“逐月是个好孩子,我们两老的没怎么照顾她,反倒是她救了我们两老好几次不说,还被我们连累了。孩子,你有本事,就带着她走吧。那些人只是不放过我们乔家三口,不会为难你们的。”
原随云此时也明白了逐月为何亲近这两老人了,世间好人不少,但是像乔老夫妻这样真诚待人的却并不多。正要说话,却被段誉给打断了。
段誉、王语嫣、阿朱几个旁观者一直都没出声,他们也是瞧见了原随云从天而降的,其他人倒也罢了,段誉可是真的忍不住了跳了过去,欢快道:“花姑娘,这位公子是你的未婚夫婿,他怎么从天而降呢?是什么高明的武功还说说他练就了仙法啦?”
花逐月摇头瞪了段誉一眼,“你管随云出现是轻功还是仙法啊?反正你又不打算帮忙,一边儿去吧。”原随云看了段誉一眼点了点头,又看向打斗的众人,低头与逐月嘀咕着,“我看你那义兄不忍下杀手,那些人反倒得寸进尺了。”
逐月点头道:“所以说乔峰大哥有些傻呢,这个时候可没人与他讲兄弟情义的。”随即又指着几个人道:“那个人叫做全冠清,他的脸上还未消退的红肿,是我打的。他的一张嘴呀,最会胡说八道了,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不是好人。还有那个须发全白瞧着正气凛然的老头子,是丐帮的徐长老,可别被他的样子给骗了,他啊人老心不老,估计早就眼红乔峰大哥的帮主之位啦。还有那个,带头围着我那傻义兄打的高瘦男子,是丐帮的长老白世镜,听说他和傻义兄还是结义兄弟呢,可就是他今早带人拦住我们的。”
两人这边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儿,段誉看了一眼,再偷偷扭头看了眼王语嫣,方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逐月才不理会他呢,她扯着原随云的袖子,踮起脚尖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自己配了点难姑说得不动明王散,他们打了好久了,让他们停下来吧。”
原随云耳尖被温热之气激得一颤,很快就浮现出淡淡的粉色来。他微笑接过逐月偷偷塞过来的小瓶子,当即一个旋身跳起,单正、谭公谭婆夫妻俩以及赵钱孙想出手阻拦,哪里又阻得住呢?原随云一掌至,将私人给逼退,身形却是不停,手中的药粉已经洒出,随着一阵“有毒”“闭气”“卑鄙”的叫喊声,丐帮众人一个个瘫软在地上,只乔峰武功高绝,及时退了出去方才没有中招。
他已知道原随云是逐月的朋友,看向地上瘫软的丐帮众人,终究还是忍不住抱拳道:“乔某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只是他们大多是为人所蒙蔽,还请公子赐他们解药。”
乔峰此话说了,却被全冠清给打断了,“乔峰,不要你假仁假义,你和这小恶贼分明就是一伙的。今日我等就是全死了,也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逐月上前踹了全冠清两脚,方才抱着臂膀扫过丐帮众人道:“如此安安静静地坐下方才好说话理清事实真相嘛,打打杀杀的只会将事情约扯越远的。”她又请了乔家两老坐下了,方踢了徐长老一脚,“听说事情是你起的头,说罢,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徐长老冷眼瞪了逐月一眼,“小姑娘助纣为虐,小心遭到报应……”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却突然被摔出三四丈远,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下。
“谁来报应她?你若不想说正事,那也不必活着了……”却是原随云神色淡然不变脚下极快地踹飞了徐长老。
乔峰暗叹一声,出声拦住了原随云,看向咳出一口鲜血的徐长老道:“事情到底是何起因,徐长老还请从头说来。不然,不说我乔峰不服气,只怕在场众人心里都存有疑虑。”
徐长老忍着全身的剧痛,冷瞪了原随云一眼,方与赵钱孙几个道:“还劳烦谭婆替马夫人解开穴道,事情的起因还得让马夫人来说才最合适的。”
却是不等谭婆动手,逐月出手解开了康敏的穴道,见她满眼的怨恨之色,也不在意,“说正事吧,不然继续做哑巴了。”
康敏肿着脸怨恨地看着逐月:“小妖女,你不就是要护着乔峰吗?可惜他就是恶贼!前几日我收拾先夫的遗物,发现了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封面上写着若是先夫寿终正寝的话,就将此信函焚化;若是先夫死于非命的话,就将此信函交于本帮各位长老拆阅。我看事关重大,就立刻去寻乔帮主,正好乔帮主不在。也幸好他不在,所以我就请了徐长老出面。”
乔峰一脸疑惑不解地道:“嫂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康敏冷笑地看着乔峰,讥讽道:“我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先夫既然死于非命,又有这封信函,这一切都说明是你乔峰害死我夫的!”
丐帮弟子听到这里全都忍不住了,纷纷责骂起乔峰来,徐长老抚了抚胸口,喘着粗气道:“我接到马夫人送来的信函,不敢一个人拆阅,正好铁面判官单正单兄弟在我家中做客,便一同拆阅了。没想到,这信中说完了一个大秘密,不但事关我丐帮,也关系中原的安危,我才请来了信中提及的谭公谭婆、赵钱孙以及智光大师前来。”
单正一脸戒备地看着原随云,大声道:“不错,当日马夫人送信到徐长老家中时,我正好在场,便与徐长老一起看了书信。没想到是丐帮前任帮主汪帮主的遗书。”
徐长老见众人都疑惑了,才冷笑道:“你们定想:既是汪帮主的遗书为何不交给后任帮主乔峰,反倒交给马副帮主么?那是因为信中说了,乔峰根本不是我大宋子民,他是契丹人!”
乔老伯脸色大变,嘴唇都颤抖起来了,乔老婆子眼见丐帮那些人都一脸怀疑地看过来,她没想到儿子并非亲生的秘密竟被人当众揭开,她虽是个农妇,却明白不能承认,不然就会害了儿子。当即指着徐长老大骂道:“峰儿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他就是我和老头子的儿子,你们这些恶人,想害峰儿不够,还说出这等话来,你们怎么这样坏啊……”
乔老婆婆痛哭大骂,众人不明真相,俱都安静下来。逐月从乔老伯、乔老婆婆的反应中看出了不对,与原随云对视一眼,并未说话。
第四十章 真正的无耻之人
“阿弥陀佛。”一胡须雪白的和尚突然宣着佛号,缓缓走入了众人前,他看向乔三槐两老,叹了口气道:“三十年了,两位可还记得老衲?当年老衲尚未出家,与玄苦大师一道送了一婴儿与两位。当时两位膝下空虚,承诺我等,定会待那孩儿如亲生的一般。”
乔老婆婆怔怔地看着那和尚,突然崩溃地大哭道:“三十年啦,既然给我们了,那就是我们的孩儿。峰儿,扶着你爹爹,我们回家去,别离这些人,他们都不安好心……”
“爹,娘……”乔峰呆立着,完全没想到他竟不是爹娘亲生的。无论什么时候,时人都重视血脉,虽说养恩也重,然是不是父母亲生的,突然被人告知,是人都会惊愕的。
逐月皱了皱眉头,实在有些烦这一看就是有心人设的局,低声与原随云道:“我们帮乔大哥将事情理清楚,然后找个地方去说话吧。”
原随云比逐月更想两人独处说话儿,他低头笑道:“好。”方又扬声道:“乔帮主,你之前毫不知情自己的身世了?”
乔峰回神,看着乔老伯夫妻俩,点头道:“三十年来爹娘疼爱尤其疼爱我,我从未怀疑过不是爹娘亲生的。”他脚步沉重,缓缓走到老夫妻俩跟前跪下,“爹娘,孩儿真的不是你们亲生的吗?还是这些人故意污蔑我,还请爹娘告知……”
乔老伯夫妻俩此时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老夫妻俩老泪纵横哭成一团。还是智光大师喟叹一声,一脸惆怅地看着乔峰道:“乔帮主,你的身世,还是老衲来说吧。这一切都要从三十年前雁门关的一场血战说起……”
在场众人中,大约除了原随云和花逐月,都被智光说得那一战激得血脉亢奋豪情大起了。逐月撇嘴嘀咕道:“笑死人了,抢夺少林寺武学典籍以图南侵中原?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的,国与国之间的胜负靠着几本武功秘籍?”
原随云笑应道:“应该是那位带头大哥看出了江湖中人鲁莽粗豪不善思谋,再或者他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不低,说出来的话明明漏洞百出却还是让人相信了。”
两人说话儿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丐帮弟子也就罢了,赵钱孙等当年亲临其事的人却是一惊,这么多年来他们最多是以为当年那位带头大哥收到的消息有误,并非是故意所为的,但是今日再听原随云和花逐月的话,都生出了怀疑来。
就是智光大师也面露惊愕之色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乔峰,继续说着那场战事的后续,死了妻儿不忍独活的契丹高手,最后时刻却将孩儿扔上了悬崖……
“乔帮主,你就是那个婴孩。血战之后,我们寻了认识契丹文字的人问明了那人刻在石壁上的内容后,我们才知已经铸成了大错。我们寻了少室山下无子的乔氏夫妻收养你,玄苦大师和汪帮主心怀愧疚之下,收你为徒。老衲这些年得知乔帮主的名声,心里时常感慨不已,真没想到三十年了,这件事情又被人翻了出来。”
原随云接过智光大师的话,少年的嗓音清澈中带着一股漫不经心,“所以说就是大师也认为这件事情才翻起来,不过是一场针对乔帮主的阴谋,对吗?”
智光大师垂手宣了句佛号,才看向原随云道:“这位施主当真看得通透,当年汪帮主将帮主之位传与乔帮主时,曾传信与老衲,老衲告诉他,一切皆是因果,万事从心即可。老衲相信汪帮主可能留书说明乔帮主的身世,但是其他的,老衲相信汪帮主的为人。”
“乔帮主,你生父本姓萧,当年是我们错了,你若是要寻老衲报仇,老衲在止观寺中等候大驾。”智光大师说完,看向徐长老:“阿弥陀佛,徐长老,马副帮主之死老衲相信与乔帮主无关,还请细查,老衲告辞了。”
谭公谭婆以及赵钱孙三人神色也颇为沉重,谭婆看向径自哭泣的乔氏老夫妻和面如沉水的乔峰,低声道:“当年之事一直纠缠在我们心底,现在想起来都很不安,做错了就是错了。乔帮主,你要为父母报仇,我们绝无二话。”
乔峰惨笑两声,虎目含泪道:“突然之间,肝胆相照的兄弟反目,慈爱的父母不是亲生的,而我乔峰在做了三十年汉人后,被人说是契丹人。哈哈哈!我是什么人,我有没有杀人,我自己竟不知,竟不知!”
“峰儿,你别这样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孩子,峰儿……”乔三槐夫妻俩眼见乔峰神色可怖,终究是三十年的感情,不由得哭喊道。
“一个契丹人如何能做丐帮的帮主?乔峰你也不必装疯卖傻,你担心这封书信揭露了你的身世,所以勾结人害死了先夫。”康敏含泪厉声指责道,转头看向徐长老等人哭诉起来,“各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也是先夫生前的好友,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恶贼害死我夫,由着一个契丹人做帮主吗?”
全冠清更是欣喜若狂,大声鼓噪起来:“兄弟们,我丐帮弟子历来以维护中原抵抗外族为己任,如今乔峰身世已明,难道还要留一个契丹人做我们的帮主吗?驱除契丹狗,驱除契丹狗……”
那些丐帮弟子有些觉得不对,有些却是最容易受到他人影响的,一时间“驱除契丹狗”的声音响彻众人耳寰。
“逐月,这事情若是由着这些人来,一时半会儿肯定说不清。可是我等不及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说话呢。”原随云突然叹了声,偏头看向花逐月。
逐月闻言看向原随云,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不耐烦,以及掩藏的杀气。心里奇异地并没有生出反感来,她点头道:“我也想和你单独一起说话呢。”
原随云笑了下,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言下之意,也不觉得过分。心底升起一股愉悦来,他的身形突然就动了。只一瞬,谁也没看清,全冠清就胸口中了一掌没了呼吸。
丐帮弟子那些聒噪之声顿时消失了。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全冠清身边神态有些不耐的蓝袍公子身上。
徐长老和白世镜等人不曾因为乔峰武功高强就害怕过,但是对着原随云这无害大家公子的样子,却从心底涌上寒气来,徐长老轻咳一声,突然大声道:“乔峰,你如今还是我丐帮帮主,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帮中弟子被杀吗?”
白世镜心中有鬼,他看了眼康敏,垂下了头掩住了眼底的愧色,暗道若是被人杀了也好,倒是没有人知道自己做过的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了。康敏却是心中大急,暗想丐帮众人指望不上了,唯一能指望的便是性情冲动的单正,以及讲兄弟情义的乔峰了。
“果然,我就知道,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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