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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医途漫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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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龟兹国王看上去对夜光杯的兴趣不大,都能允许她的女儿随意取出,来借我这个‘客人’使用。”
  “你的意思是……”楚留香沉吟。
  “遇到这种情况,龟兹国富饶至极,身为国王,小小的一个夜光杯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从他‘赏’给我的东西来看……恐怕不是如此。”林溯一想到方才地“奖赏”嗤笑一声,那还不够她一颗丹药的钱。
  “能拿的出夜光杯给我用,付出酬劳时却还不值夜光杯的十分之一。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再有,一个国王带着女儿与臣子出来游玩。虽然龟兹国是个小国,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国,你不觉得,他随行护驾的兵力也太少了些吗?”
  这点可怜的兵马,连整片营帐都覆盖不了。
  楚留香拧眉。“你是说……”
  “龟兹国早已不是从前的龟兹国,连王都都被人占了去。”林溯神色淡淡地抛出这个重磅消息,“那夜光杯,恐怕也只是匆忙逃离时,从宝库中带出来的一件东西而已。而对他们来说,这东西此时已经比不得真金白银。”
  说着,林溯看了眼胡铁花。“而他嫁女招驸马的念头,恐怕也不只一天两天了。”
  “所以,这些武林人士才会来此聚集。”楚留香折扇一横,敲进另一手的掌心,终于接上林溯的话。
  林溯点头。
  “我们刚到这里,虽然胡大侠惊扰了人家公主沐浴。但看到我们后,却是不太意外,还十分热情地迎我们去了他们的营地。当日恰逢帐中宴客,看那推杯换盏,谈笑自如的样子,那群武林人士到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以,胡大侠你也不必纠结。就算今日我们不在,龟兹国王也会在那群人里选出一位,招为驸马的。”
  闻言,胡铁花挠挠头。“你这话说的,老胡我一点儿当新郎官儿的欢喜也没了。”
  “可这琵琶公主的心思也忒难猜了些,她为啥不选老臭虫当驸马呢?”胡铁花纳闷儿。
  毕竟,整个江湖都知道,他们三人里最好说话的就是楚留香。尤其是面对女人的楚留香!
  “兴许是老天爷看你可怜,终于让你这棵铁树再次开朵花儿。”楚留香戏谑道。
  “毕竟,华山那位,都嫌你不识好歹,回了师门了。”
  “……”胡铁花知道楚留香说的是谁。面色登时怪异起来。“这好好的你提她做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被楚留香这句话刺激到了,胡铁花脖子一横,较起劲来。“她不稀罕,有人稀罕。这次要嫁与我的,还是个公主呢!管它阴谋阳谋,左右是个美人,我娶就是了。”
  闻言,林溯摇摇头。虽说这是别人主动求亲,且别有目的,可胡铁花的这个态度……身为女子,她无法理解。更不能认同。
  “婚姻乃是一生大事,结婚拜了堂,那就是秉明天地,你们二人结为夫妻。你娶了人家为妻子,自然也要担起一个相公的责任。难不成胡大侠,只以为这是一场艳‘遇?”
  胡铁花被林溯的话堵得一噎,心头那股子劲儿消减了不少,讪讪道:“我还是去找那龟兹老头儿说明吧,他那个闺女,我可娶不得。”
  说着,胡铁花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东方侧身拦住。“这个亲。你必须成。”
  “嘿,兄弟,你这是啥意思啊。”
  东方神色虽冷,却眼含深意。“今日,若你去回绝了,说不定有人会因你破坏他的计划,迁怒于你,杀你泄愤。”
  这世上能杀胡铁花的人少有,但并不代表不存在。楚留香瞬间就想到了方才晚宴上耀眼夺目,妩媚动人的龟兹王妃。
  “东方兄,你可是知晓一些内情?”
  闻言,东方眼眸微垂,让人看不起眼底的神色。只听他道:“龟兹国有一国宝,名为极乐之星。这极乐之星代表龟兹国的王权。每逢下一任继承人大婚之日,国王便会从密库中取出,交于继承人。”
  “……而龟兹国这一任国王,只有琵琶公主这一个子嗣。”林溯反应极快地接下东方的话。
  “难道石观音是冲着极乐之星来的?”她黛眉轻皱,一头雾水。
  不就是一块儿宝石?为何能入得了石观音的眼?再有……日月神教距离此地遥遥千万里,一个沙漠小国的传统,他怎么会知晓的如此详尽?
  “龟兹国王都地下深藏一处密库,那极乐之星就是打开密库的钥匙。密库里面有一块地图,传闻——此图是隋唐时期,杨公宝库的藏宝图。”
  “虽然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但是绝不仅仅是石观音一个人会对此感兴趣。”
  “!!”林溯微微瞪大眼眸,震惊过后,是更多的疑惑。
  看楚留香三人的表情就知道,如此秘闻他们从未听闻过。那东方为何会……
  林溯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风华无双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而东方好似也不愿提及此事,双拳下意识地握着。
  林溯也没深问,不动声色地把所有思绪归于心底。“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议。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在伸手触碰帘子的一刻前,变故突生。
  只见帐帘忽而自动掀起,寒光一闪而过,一把长剑刺出,直取林溯的咽喉。
  “小心!”
  虽然楚留香与东方几人只离林溯几步远,可这剑出得太快太急,毫无任何征兆。短短一息之间,就能刺穿林溯的咽喉。他们几人根本救不下林溯。
  他们救不下林溯,林溯却可以自救。她好似早有防备一半,在帐帘飞起的那一刻就握住了腰间的冰雪凤王笛。
  “锵!”
  只听一声兵器交接的声响儿过后,林溯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迅速闪身后退了几米。
  袭击者能在楚留香与东方这类高手的眼皮下潜伏在帐中,自然是十分顶尖的刺客。一击不成,迅速撤退。
  只见一道黑影窜出,飞跃而起,一身黑子融入夜色之中,迅速逃离。
  “追!”
  东方大怒,愤然起身。楚留香也是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胡铁花与姬冰雁面面相觑,在林溯表明自己无事示意他们前去帮忙后,也纷纷朝楚留香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瞬的林溯幽幽叹了口气。方才地那个人,从潜伏和攻击来看,定个专业且顶级的杀手。而杀手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杀她,除非有人想要她的命。
  而这幕后之人,林溯只想到了两人。
  她心思沉重地进了营帐。此时帐中还未点上烛火,里面漆黑一片。
  “!!”
  林溯的左腕突然若有所感般地颤动一下,而后她脚下顿住,而后不动声色地握紧手中的竹笛,又不忘用竹笛的另一端轻轻点了点左腕。
  她面色平静,整个人却已全身紧绷了起来。
  “不知是哪位阁下,大驾光临。何不现身一见。”
  ……


第94章 罗刹为故人
  这是楚留香见东方第二次动手。
  大红色的身影在夜中尤为夺目; 他的攻击迅速猛烈。双手化掌,掌风呼啸; 隐隐中仿佛闪过道道红光。
  不愧是东方不败; 哪怕赤手空拳对上手持长剑的敌人也依旧毫不逊色。
  而这黑衣刺客也不愧为顶级杀手; 所出的剑又快又疾。不; 不能说他是杀手,这分明是一个顶尖的剑客!
  “一点红?”
  楚留香认出了他,应该说是认出了他的剑,登时大惊。
  “怎么会是你?”
  中原一点红来大漠,楚留香是知晓的。可若中原一点红此次的人物目标是林溯,方才在营帐中的那一剑,林溯是不可能躲开的。
  楚留香心念一转,连忙又道:“东方兄,快停手!”
  然而; 东方教主哪能听得进去这话?他的攻击更为猛烈了。誓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东方兄!”楚留香一声急呼; “此人是我的朋友; 以我对他的了解,方才地那一剑,若不是他手下留情; 林溯早就被他取了性命。你先停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这确实像是实情。因为; 中原一点红在与东方的对战中一直是躲避巨多甚少还击。那出鞘必要见血的快剑,也留有三分余地。
  可哪怕如此,东方还是不能消气。他狭长的桃花眼迸发出一道寒光; 手中蓄力,找准空隙——一掌拍在中原一点红胸口。见他吐血,才算罢休。
  “你的朋友可真多!”东方收了手,黑着脸对楚留香冷声道。
  “……”楚留香讪讪地摸摸鼻尖,权当没听到这话,扭头问中原一点红:“你怎么会来此?”
  中原一点红此时已经拭去嘴角的血迹,抱剑而立,冷漠而孤傲。
  “当然是完成委托。”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冷淡、漠然,不见起伏。
  一个杀手能完成什么委托?当然是取人性命!闻言,东方本就压制的火气再次腾起。楚留香见状不好,赶忙侧步站在两人中间,又问中原一点红:“我了解你,也了解你的剑。方才在营地,你分明留手了三分。若是你要完成委托,为何要如此做?”
  “我知晓你需要遵守组织的条规,不能说出雇主的姓名。我能理解……”
  楚香帅的善解人意才刚发挥,中原一点红却半分没有领会,意味难明地瞥了眼楚留香。
  “此次不是组织里的任务。”他说。
  “这是我个人与别人的交易。我不需要杀人,只需把你们引来便可。”
  “什么?”
  楚留香诧异,东方也顾不得压制杀意,齐齐望向他。
  也是在这时,楚留香听到了胡铁花的呼喊。
  “遭了!”
  两人面色皆是一变。
  ——调虎离山!
  ……
  此时的营地中,林溯正如临大敌。
  “……何不现身一见?”
  林溯这话话音落下,并没有得到回复。她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地感知着此时的帐子中除自己外的另一个存在。
  屏风?床边?还是茶桌旁?不,都没有。
  若不是左腕上方才的异动,林溯甚至不知帐中还有人。
  她淡色的唇抿起、手中的竹笛握紧。全身的感知神经都调动起来,依旧没有察觉到除她以外的气息。
  若不是……林溯都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多疑了。
  对方来意不明,可深夜潜入他人帐中这般举动,算不得什么善意。
  林溯尽量放松面部肌肉,起码保持下表面看上来的平静。
  ——敌不动,我不动。
  二者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一明一暗,皆是一言不发。两人互相沉默了半刻钟后,那暗处的像是觉得时间够了,终于开了尊口。
  在他开口前,林溯感受到一道内力破空而来。她紧握竹笛的玉手攥得发青,可却强行忍住了动作。因为,这道内力是冲着她身后壁上挂着的火把来的。
  “呼!”
  内力打上火把,后者没有碎裂,反而像是受了明火,点亮了火把上方的油布。
  ——此等内力……
  林溯心中一紧。内力深厚,化水为冰,用内力烘干自身潮湿的衣物都不成问题。可是若想把内力化为明火,可以点燃火把……这样的手段,天底下只有寥寥几人能做到。
  火光燃起,照亮大帐。
  林溯缓缓抬眸望去,心中又是一紧。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一头白发,双瞳一金一蓝。妖邪,诡异。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只由深山中走出的大猫,优雅、神秘,却又危险。而那双异色的双瞳,更是给人一种邪肆之感。
  林溯看不清他具体的容貌和身型。因为他整个人都隐在在一团黑色的烟雾之中。而让人探清的,也只有这一头白发和那双异色的眸子了。
  但这也足够让林溯猜出他是谁了。
  能身处帐中,却让东方,楚留香,甚至有可能连方才的刺客没有察觉到他的男人,整个大漠唯此一个——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
  汗毛耸立,冷汗涔涔。此时林溯身上每一处感官都在叫嚣,提醒着自己此人的危险。
  “阁下……”
  “林溯?”
  林溯刚开口,就被玉罗刹打断。他的话尾音上挑,虽说带着疑惑,却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林溯无疑。
  接着,林溯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而后在自己的头顶停了停。
  只见玉罗刹唯一露出的眉眼中,左边的眉毛轻挑,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说句良心话,玉大佬那妖冶的双眸中,似是划过一道满意。
  “你的头发,倒是像我。”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别人见林溯一头雪发,皆是惋惜摇头。也只有这位,说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像我”。
  玉罗刹这话一出,林溯明显觉着帐中令人紧张的压迫感少了不少。但她依旧没有放松紧绷的心神。
  “不知阁下今夜前来,所为何事?”她开口。
  何事?
  只见黑色烟雾包裹的玉罗刹动了动身子,好似换了个姿势。道:“来看看你。”
  ——来看看……我?
  这话让“受宠若惊”的林大夫诚惶诚恐。她不过就一小小的大夫,有什么好看的?
  林溯右手紧握竹笛,她没有过多动作,只是用白玉的指尖,点了点左手手腕。
  这个动作,她只在第二次出秦岭后,一路遭遇截杀时做了一次。
  今日,这是第二次。
  “啧啧,堂堂医仙,也忒胆小了些。”玉罗刹摇头。
  虽说看不上林溯如此的小心戒备,但她方才一入帐中就察觉了自己的感知力,玉罗刹还是满意的。
  “你不用必对我如此防备,本座若是想杀你,你方才就死在帐外了。”他的话漫不经心,却自带着一方巨擘的倨傲之气。
  “……”这句话林溯仔细琢磨了一下,瞬间像是明悟了什么,试探道:“方才的刺客,是阁下的人?”
  “不是。”
  林溯拧眉,却听他又道:“只不过是个临时用的上的帮手罢了。”
  ——帮手?
  怕不是棋子吧?
  况且方才的那一剑……
  林溯微微敛眸。“阁下若是想见我,让手底下的人告知我一声便是了。怎敢劳驾阁下亲自前来?”
  摸了摸左腕,林溯像是有了底气。不再和玉罗刹绕弯儿,开口直言:“恐怕,阁下今日……不只是为此而来吧?”
  然而,出乎林溯意料的是,玉罗刹今晚真的是为了来见她的。
  “不然你以为如何?石观音?”说着,玉罗刹嗤笑一声,带着明显的不屑,“她还不配。”
  林溯:“……”
  ——那我就“配”了?
  瞧着似是被大佬高看一眼的林大夫不仅没有丝毫沾沾自喜之意,反而心下一沉。
  玉罗刹好像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一顿,异色的眼瞳瞥了一眼左方。这一眼,好似是穿透了帐篷察觉到了什么,拂袖道:“行了,本座忙得很。这次就先这样吧。”
  话音一落,林溯微微瞪大眼眸。
  只见眼前的男人完全被黑色的烟雾笼罩,而他本人也似乎化作了一道黑烟,眨眼间从林溯身侧飘忽而过,竟连一道微弱的风都未曾带起。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法!?
  林溯惊诧不已,迅速转身撩开帐帘,抬眼去望——那人已经化作一抹黑色的烟雾,与夜色融为一体。
  接而,她又隐隐听到一道微弱的风声。不,这不是风声。这是施展轻功,衣袂飘飞发出的声响!
  寻声望去,林溯只捕捉到了一点微弱的红色。
  “东方?!”
  林溯刚想起身去追,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林溯!”
  楚留香飞落在地,满眼关切。“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
  被楚留香这一打岔,等林溯再望过去,那堪堪仅能看到一点的红色早已经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里。
  ……
  离绿洲近十里外的沙海,玉罗刹见身后紧追的人锲而不舍,依旧牢牢紧逼。他突然轻笑一声,停了下来。
  玉罗刹周身黑色的烟雾褪去,终于露出了他的全貌。
  他的眉目略为深邃,鼻梁高挺,带着七分西域独有的魅惑风情。绯红的唇色艳极了,此时这双红润的唇,唇角正轻轻上扬,昭示着主人此刻愉悦的心情。而那双异色的眼眸,依旧是最夺目的地方。
  ——天上地下,仅此一双。
  邪肆,妖冶!
  这两个词汇,被他诠释得十分完美。
  红影掠来,东方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似是旧识。否则,依照东方的性格,恐怕早已二话不说,见面就是杀招。
  “你来做什么!”东方狭长的桃花眼泛着冷光,紧紧地盯着玉罗刹。
  闻言,玉罗刹异色的双眸瞥来一眼。“我为何不能来?”
  抛去这一金一蓝的双瞳不谈,二人站在一起,那狭长的双目,倒是让人找出了五分相像,三分形近,两分神似。
  “你上心的女子,我自是要为你过过眼的。”
  “……”东方双拳握紧,似是极力忍耐。
  “所以,你设计楚留香,引她来此,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不然?”玉罗刹反问。“我可是废了一番功夫,才瞒着石观音的眼线,暗中扣下来楚留香那小子的女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还别有目的不成?”玉罗刹挑眉,“我还不屑去利用你上心的女人,达成我的目的。想利用她对付我的,倒是有一个。”
  “可当时的那个刺客,也是你安排的!”东方咬牙,挑明重点,“若是她没躲过去……”
  东方还未说完,玉罗刹已抢先回答他:“若是连那一剑都躲不过去,她也就不配见我了。”
  然而,玉罗刹也没有说,若不是他半路截胡——这今晚林溯遭遇刺杀其幕后黑手的罪名,也依旧会落在他头上。
  “!!!”
  东方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玉罗刹的领子,双目赤红:“你明知我心悦她!”
  被人如此冒犯,换做旁人,早就不知怎么死了。可面对东方,玉罗刹只是面色平静地拂开了他的手,不咸不淡地道:“若是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无,也配不上你的喜欢。倒不如趁你还未深陷早早送其投胎转世,断了你的念想。省得日后无力自保,丢了性命,还要惹得你悲痛伤心。”
  “我的人,我自己会保全!不用你来多管闲事!”东方撇过头去,拳头紧握。
  闻言,玉罗刹轻笑一声,一双异色的眸子目光飘远。“当初,他也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玉罗刹口中的“他”是谁,只见东方一怔。眼中的怒火消减几分,多了些许的惆怅。
  “现在他已经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前尘往事,为何还要提起?”
  “提醒你不要步他的后尘罢了。”说着,玉罗刹凝视东方,包含深意,“你们这一个两个,一个西门、一个东方的。可再怎么样,也别忘了——你还是姓玉的。”
  “……”


第95章 来喝喜酒吧
  胡铁花和琵琶公主大婚的日子定在十月十五。
  既然要结婚; 那难免少不了一顿忙碌。
  因为是准驸马,龟兹国王特地命人腾出一个帐篷; 单独给胡铁花住; 还有侍女贴身伺候。
  胡铁花大大咧咧惯了; 突然有侍女服侍; 自然是不能适应。不过,这两名派来的侍女但也没成摆设。因为成婚要着喜服,遂为其量身。
  好像龟兹国王此次“出行”并没有带上裁缝,手巧的侍女也没做过中原的喜服,所以进程有些缓慢。
  不过,这连续几日的试衣裳,改尺寸,换样式,倒是把胡铁花折腾够呛。
  好在; 最终喜服在距离大婚的两日前赶出来了。
  两日后的黄昏; 龟兹嫁女。
  胡铁花套着大红喜袍; 不伦不类地顶着一个同色的带有异域风格的圆帽,化作了新郎官。面对上前道贺的人,胡大侠都毫不吝啬地回给一个十分灿烂的大笑。
  林溯观他那仿佛要咧到后脑勺的嘴角和两排大白牙; 不忍直视地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这位; 也忒没心没肺了些。一直呲着牙,不嫌脸疼吗?
  楚留香见林溯这般,也是好笑摇头:“ 老胡这个人啊; 明明知道这个婚礼没有多少真心,可他看上去就像是终于娶得了如意美妻,笑的像个傻子。”
  林溯闻言,不动声色地撇撇嘴,道:“还是香帅教得好。”
  “……”
  ——怎么又是被她一语道破了?
  楚留香默默鼻子,不说话了。
  他总觉得,林溯这个人,平时懒散悠闲,像是个隐居的闲云野鹤。可她一动起脑子来,也太过可怕。可怕的不是她的智慧有多高绝,而是她的直觉般地猜测往往都太过准确。
  没过多久,吉时已到。新郎该去接新娘入大帐拜天地了。
  艳红的地毯早已铺好,上面的细尘也在此之前仔细清扫了一遍。这红色的地毯铺得很长。一是昭示着龟兹国王对二人婚礼的重视程度;二则也同时表达了琵琶公主有多么的受宠;至于三嘛……
  林溯瞟了一眼延绵到公主帐内明显颜色深了力度地地毯,扯了扯嘴角。果然已是强弩之末,红毯都拼凑不齐,却还要强撑着面子,以次充好。
  幸而这是摆在了琵琶公主帐内。否则,让旁人看了去,不免要嗤笑一声“可笑”。
  收回视线,林溯继续关注场中的新人。
  一对…不。两名新人踏上红毯。琵琶公主的喜服后摆很长,因此,他们身后跟着六名装扮喜庆的侍女,未其拖着裙摆。
  而另外六名侍女,分别站在红毯两侧,提着花篮,与新人同行。每走过一步,她们便会从篮子里捏出些许红色的花瓣,撒在红毯之上撒开红毯之上。
  大漠少植被,更别提娇弱的花朵。这龟兹国王也是下了血本,一路红毯,一路的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萦绕在众人鼻尖。
  这股花香很醉人。闭眼闻去,再睁眼,仿佛已经微醺。
  这香气已经超脱普通花香的范畴,更像是一股费心调制的异香。
  “这香……”林溯心中微动,俯身拾起一片花瓣。
  这花瓣艳红,弧度圆润。乍一看去,像是玫瑰花的花瓣。可是近距离观摩后会发现,这花瓣没有玫瑰花瓣特有的微卷,大小也尽数相同,不似玫瑰那般因由内而外地生长大小不一。
  白玉般地指尖拈着花瓣微微摩挲了几下,又放到鼻间细细地嗅了嗅。
  “这是!”
  一双如水的杏眸微微瞪大,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后,她抬眸,遥遥去望大帐中端坐的王妃。后者似是若有所感地回望过来,见她指尖的一抹艳红,唇边的笑意浅了浅,眸色渐深。
  “……”
  看到她这个反应,林溯心下一沉。
  心绪不宁间,林溯突然感受到右手手腕覆盖上了一只大手,施了个巧劲往后一拽,她不禁被这力道拽地后退半步。
  等她抬眼,入眼的便是比新人的喜服还要华丽明艳的眼色。这是东方的肩膀,林溯此时整个人都站在了他身后。这人啊,从那晚回来后话就愈发得少了。虽说话少,却是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像个守护者似的。
  这不,在把林溯拽过来后,东方便侧身一步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帐中那道意味深长的视线。
  冷冷地扫过去一眼后,东方便不再理会,而是转身问林溯:“怎么了?”
  “没事。”林溯摇摇头,侧过身去,指尖微动。她本想把花瓣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却冷不防被人抓了个正着。
  柔嫩细腻的玉手,指尖夹着一片艳红的花瓣,而一只白皙的大手覆盖其上,把玉手和花瓣都握在了掌中。
  这两只手,小的那只柔若无骨,娇小洁白,如霜雪凝成;大的那只,五指修长,手掌不薄不宽,瘦一分则枯,胖一分则肥,完美地仿佛是上天精雕细琢而出的作品,无一处瑕疵。
  这两只手交叠,大手覆着小手,小手拈着鲜红的花瓣。再看他们两人此时的相处,也宛如这一大一小的手一般,那道红色的颀长身影,紧紧地贴着那道娇小的白影。这是一道难得一见的旖旎风景,美得像是一幅画。
  此刻若是有画者见到这一幕,恐怕会忘了方才的观礼,把这二人当做正主,作出一幅《新婚燕尔图》。
  可惜的是,这旖旎柔情的画面只维持了一瞬。
  “这是什么?”东方拧眉,从林溯指尖扯出这片花瓣,只是扫了一眼,便当做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见林溯有想俯身去捡,他直接一身手臂,揽住她纤柔的腰身,把人勾了回来。
  “东方!”林大夫不满地唤了他一声。
  她的声音太没杀伤力,哪怕是不满的嗔怪,也是娇娇软软的。
  “……”
  香玉在怀,又是一声娇软的轻唤,他不禁滚了滚喉咙,眸色也暗了暗。而下一秒见某人的注意力全在花瓣上,一丝心神也未分给自己,心中漾起的涟漪顿时消散。
  东方教主气结,瞬间放开了林溯,面色铁青。
  “走!”
  他伸手推了推林溯。后者拧眉,“你干嘛?”
  “新人进帐见高堂,你说做什么?”他冷声道。
  说完,东方也不顾林溯的反应,左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拽走,大步流星地来到大帐外与楚留香和姬冰雁汇合。
  新人入帐,自是去拜堂的。三拜过后,就算礼成。
  而在这里,有一件事比拜堂还要重要——龟兹国下任继承人的大婚当天,国王会拿出国宝——极乐之星交由继承人。
  想到这点,林溯把方才的猜疑暂时抛之脑后,凝神去关注着帐中的一切。
  可让人意外的是——在龟兹国王拿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璀璨宝石后,场中虽然惊呼赞叹不断,却没有所设想的骚乱来临。
  但是林溯和楚留香等人的心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更沉重了。
  若是石观音选择在新人拜堂时还好说,可她却没有如此。这般继续耗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胡铁花也是慌了,他可是自认牺牲最大的。
  拜堂过后,新娘按照中原的习俗送到新房,而胡铁花这个新郎官儿则是在外面陪酒。
  “老臭虫,这都快洞房了,你想想办法呀!”胡铁花一脸愁苦。
  自己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一时意气之争放出的胡话。之后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将计就计。可他不能真的跟这琵琶公主结婚洞房吧?
  若是石观音这个女人拖个三年五载再动手?那他岂不是连娃娃都有了?
  “!!!”胡铁花不禁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个冷颤出来。
  像他们这样的江湖浪子,最看中的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成婚生子这类的羁绊,是目前的胡铁花最敬而远之的。
  为了逃了这洞房,胡铁花不断地招呼着人喝酒。
  但他仍旧没能拖延多久,该来的还是要来。只见龟兹国王与王妃相视一眼,便招招手,命人把新郎官儿送进洞房。
  这中间胡铁花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虚浮。被一群侍女簇拥着,外头还围了一圈儿凑热闹的武林人士,他难免束手束脚。谁让他大男子主义,不打女人呢。况且楚留香也特意嘱咐过了,在有异动前,绝对不能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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