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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白兰氏女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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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望着斑先生被自己逗得无可奈何,那张猫脸上写满了郁卒,笑得花枝乱颤,一抬眼就发现人见阴刀颇有深意地望着自己。
  白兰何等聪明,又善于察言观色,脑子一转就大概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顿时,笑意一顿,嘴角一僵,连忙正色警告他:“如果殿下真的想守护好人见城,还是自己亲自来比较好。毕竟靠人不如靠自己呀,别人再如何可信,也不如殿下自己来的放心不是吗?”
  阴刀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他也是无可奈何:“……实不相瞒,早有医官断言,我活不过三十岁……”
  白兰一挑眉:“殿下如今不过二十三岁,保养好还有七年时间,这七年时间还不够殿下培养好继承人甚至治好自己的身体?人类的医官没办法,妖怪那边说不定可以呢。”
  要换成另一个人在这里,听了这话就会大惊失色,这个时代人类对于超自然的生物和力量还是非常忌讳的,尤其是妖怪,平日里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更不要说与其扯上关系了。但人类数量那么多,总有一些异类,人见阴刀就是其中之一。
  他对守护人见城的执念太深,深到可以不在乎到底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妖怪活下去,只要能亲眼看着人见城繁荣昌盛,让他能够再多活十年二十年,就算变成半妖也无所谓。
  白兰看出了这一点,确定对方不想再把人见城甩给自己后,松了口气。
  只要他别把锅甩给自己其他都好说,就算让她帮忙想办法也行,就算白兰真想弄出个势力出来玩玩,也绝对看不上人见城这点地盘。
  至于人见阴刀成了妖怪或者变成其他非人生物到底会遭遇什么……
  抱歉,这一点从来不在冷心冷肺的白兰小姐思考范围内。说不定你问她,她还会反问一句“这不就是阴刀希望的吗”。
  作为局外人,宇智波斑琢磨出一点白兰潜意识里的想法。
  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等白兰抱着自己从阴刀那儿告辞,他才开口询问:“他不是你承认的主公吗?你这样怂恿他就没半点心理负担?”
  白兰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就是因为是我主公,我才要想办法达成他的愿望啊。至于达成后会发生什么,这可是主公自己应该思考的。”她眨眨眼,细长的瞳孔里流露出一抹不算善意的期待和狡黠:“毕竟我可是刀刃,只负责达成挥刀人的目的,至于到底要往哪个地方挥,就不是我这个刀应该考虑的事。”
  其实你就是随心所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宇智波斑眯了眯眼,没吭声。
  没想到白兰还挺在意他的想法,卡着他的上肢将他举到自己面前,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他:“害怕了吗?”
  宇智波斑一愣,总觉得这句话听上去额外耳熟,正仔细回想在哪听到过类似的问句,就听白兰继续道:“害怕也迟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同伴,都是我说了算。”
  银发青年将小猫重新抱回怀中,故意将自己冰凉的手指塞到猫咪脖子后面温暖的皮毛中,高高兴兴地继续往前走。
  他生的实在好,就算五官过于精致看上去阴柔了些,穿着一身浅色衣服走在飘雪的檐廊下,还是像一幅画一样清新又养眼。
  迎面走来的侍女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晚救下自己的人,稍微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后又忽略了过去,因为青年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
  侍女们红着脸迎上去,先给这位白仁大人行礼,后细声细气地询问:“听说阴刀殿下让大人领兵对抗攻打过来的军队?”
  “我还听说大人是主将,青木大人是副将?”
  “刀剑无眼,战场危险,大人可要小心啊。”
  白兰笑眯眯地一一应下,眼神轻飘飘地,没什么重量地转了一圈,却让侍女们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那双通透的细长瞳孔走了一圈,飘在空中,晃晃悠悠,没个着落。
  互相对望一眼,发现各自的脸更红了。
  其中一个侍女更是大着胆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御守递给银发青年:“白仁大人,这是之前我娘为我求的保佑平安的符咒,您……希望您能收下!相信天神一定会保护您的!”
  白兰眨了眨眼,单手托住小黑猫,另一只手伸出去接了下来,顺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瞥了一眼那位盯着自己看的侍女,笑着感谢:“好姑娘,谢谢啦。”
  为了装成男性,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嗓音压得又低又哑,乍听上去倒像是贴在人耳边细语。
  那递御守的侍女呆了呆,整张脸突然变成了一颗红石榴还往冒着蒸汽,直到银发青年抱着猫拎着御守走远了,她才猛地举手捂住脸,内心不断尖叫: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其他的同伴也对她又是羡慕又是嫉恨,直叹自己怎么没想到给白仁大人求一副。
  隔天给白兰她们送行的阴刀也听说了这件事,失笑了一番后,望着翻身上马十分熟练的银发青年忍不住露出复杂的目光。
  对方照例将一头长发高高束在脑后,未着盔甲,只穿了件便于行动的水干,宽大的袖摆一掀,便是一阵潇洒风流的大气。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望过来时,精致的眉宇间不自主地流露出一股意气风发的味道。
  这幅精明干练的模样倒是唬住了站在她身后同样准备上马的青木,让后者不由嘀咕一句:“还真的会骑马。”
  白兰耳尖动了动,没回头,心里颇有些自得,她不过昨晚才用平行时空的能力恶补了一番理论知识,没想到刚才第一次实践就成功了,她果然很厉害。
  再看向离自己不远,抱着黑猫的苍白青年,她弯腰俯身,笑着朝对方请求:“殿下,我可是马上就要为您上战场了,您就没什么表示吗?”
  冬日清冷的日光从她背后照了下来,拖出大片的阴影。
  其余的五官都在阴影中模糊了,只有那双透亮的紫色眼睛,光彩照人地印入阴刀心中,细长的轮廓,紫色的瞳孔,线条深刻,微微弯起,风华绝代,蛊惑人心。
  脸色苍白的贵族公子在这一刹那,脸颊上突然多出了一抹血色。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复又松开,刚刚掀起波澜的目光再度沉淀下去。
  最后,他亦如往日般温和微笑,向前走了一步,哑声祝福他的将军:“愿您武运隆昌。”
  伪装成银发青年的女子直起身,端坐在马背上笑睨了一眼阴刀,眸光流转间带起一片艳色。
  直到她骑马转身走出很远,阴刀才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一低头,就发现白兰留下保护他的小黑猫正一脸严肃地仰头看着自己。阴刀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还没拍上小猫的头就被对方一爪子挥开。
  年轻的城主殿下也没生气,反而向小猫道了歉,转身抱着它慢慢走回城里。
  人见阴刀没有发现在他移开视线后,小猫还在继续盯着他看,眼神如人一样充满审视和深思,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展开眉头,舔了舔爪子,露出愉悦的神色。
  只是还没愉悦到一半,黑猫小身子又一僵,眼神死地放下自己的小爪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深深的怨念,灿金色的猫瞳里浮现出明晃晃的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白兰兰被我写的越来越攻,越来越攻……已经往总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还有意思意思心疼一下斑爷(喂!


第54章 不科学的战国(六)
  白兰不知道被她留给阴刀的斑先生此时正陷入嫌弃自己幼猫身体的无限循环中; 一路上她跟武士青木玩得可高兴了。应该说; 她玩青木玩得很快乐; 直到见到了威风凛凛的渡辺军营; 才想起来正事。
  而这一路下来,青木已经被她折腾得苦不堪言; 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却又苦撑着作为副将的脸面; 硬着头皮打马赶上来:“白仁大人打算怎么办?”
  白兰眯着眼; 眺望远处绘着十字家纹的旗帜,面上含笑:“擒贼先擒王,先杀了敌方主将增加一下他们的压力。”
  您说得倒轻巧,敌人又不傻,那主将也是像他们这边一样层层保护起来的,更何况听说那边的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厉害角色。
  青木脸皮一抽; 本想反驳,却在抬眼看清白兰的表情后,又不敢出声了。
  一路上每次白兰露出这个眼神; 他就要倒霉,现在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一看到这个眼神; 青木就自行噤声。
  反正这次倒霉的又不是他,是那群渡辺军; 他应该高兴才对。青木苦中作乐地想,终究还是默认了白兰这个计划。
  两军见面的第一天也没直接打起来; 而是先摆开阵势,互相试探了一番,对面派出了一名骑马的武将挑衅,白兰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扭头冲青木一扬下巴:“到你了。”
  青木敢怒不敢言,憋屈着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全把心中的怒气撒到对方武士身上,几个轮回下来抓住机会,一刀捅穿了渡辺家武士的肚子。
  顿时,人见城的士兵们立刻叫好,对面则鸦雀无声。
  青木举着沾血的太刀,耀武扬威地转了一圈,手还没放下,对面阵营中又冲出来一人,此人握着薙刀,目光凶狠如狼,满脸的络腮胡遮住了大半张面孔。这次他倒是好好跟青木周旋了一番,可惜最后不小心露了一个破绽,再次被青木一刀割断了头。
  白兰手搭凉棚观望了一阵,在心里对青木的武力值有了一个预估,对方似乎也明白了这个青木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第三次排了一个人出来。
  这次的武士甚至没有骑马,只拿了把太刀就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向青木,手中长刀欲拔未拔反射出明晃晃的刀光。
  这位看上去朴实无华的武士实力还挺强,跟青木来往了几次,居然一刀斩断了马腿。马匹嘶叫,往前一跪,在众人的哗然中猝不及防的青木整个滚下马背,还好他反应快,滚到地上的瞬间便往旁边滚了一圈,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的刀尖。
  只是这样一来,青木也失去了先手,光是忙着躲开武士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就耗尽全力,根本没办法找机会站起来,整个人灰头土脸地在泥地里打滚。
  顿时,方才青木一口气连斩了两人的颓势,又被对方掰了回来。
  旁边武士顿觉不妙,悄悄凑到白兰身边:“大人,青木大人他……”
  还没说完,就被银发青年打断,未着铠甲长相阴柔的俊美青年微微一笑,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宛如一只甩着尾巴想着坏点子的狐狸:“不必担心,青木大人何等英武,怎么可能会输。”
  这不是输不输的事,是会死人的好么!
  明面上忠于城主实际上效忠小野大人的武士干巴巴笑了一下,内心焦急不已,却又没胆量直接反驳主将,只能把担心的视线投向场上,暗自为青木向神佛祈祷。
  就在这时场上周围一片惊呼,武士心中一惊,定睛细看,发现是青木大人差点被敌方武士砍断了脑袋,还好前者一扭头,惊险地避开了刀锋,只是头上盔甲被一刀斩碎,连带着发髻也被割开,披头散发地好不狼狈。
  眼看着敌方武士就要乘胜追击,青木的脑袋下一秒就要滚落在地,嗖的一声,刚才想给青木求情的武士只听耳边一阵锐响,一道白影便从眼角余光中划过。
  一枚羽箭割开空气,不偏不倚,瞬间插在敌方武士的脚前,那里正是武士下一步准备落脚的地方。敌方武士被这支羽箭打乱了节奏,步伐一乱,身体重心也偏了偏,不由自主往旁边踉跄了一步,青木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逃出生天。
  他也的确是个人物,心有傲骨,没有趁机劈了敌方武士,而是连滚带爬站起来,举刀戒备。
  白兰放下手中长弓,脸上笑嘻嘻,内心骂了一声,她还以为青木会乘胜追击呢,没想到这么有风度。
  相较之下,她这个射出一箭的主将就显得很没品了。
  敌方的主将立刻打马而出,扬声指责:“阁下偷袭,还算什么武士。”
  白兰将长弓随后抛给旁边发愣的武士,同样一夹马腹跃群而出,她银色的长发顿时吸引了敌方所有人的目光,连阵型都一阵骚动。顶着敌方主将灼灼视线,她毫无心理压力地回应:“抱歉,我也不是武士。你可是渡辺翔?”来的路上,她已经从青木那里打听了敌方将军的个人资料,也知道对方原本不姓渡辺,是被渡辺公主招赘后才改了姓。
  渡辺翔应了一声:“正是在下!请问阁下名讳?”
  白兰弯起嘴角:“我名宇智波白仁。方才阁下指责我偷袭违反武士精神,那你家公主本来与我家城主有婚约在身,却突然毁约嫁于您,这岂不是更加有违人品礼节?”
  其实这事会这么发生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还不是人见城新上任的城主身体太差,渡辺公主怕嫁过去就成了寡妇,在成人后就立刻毁约下嫁给自己城中打仗最厉害的武士。
  渡辺公主的选择,常人都能理解,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对方这么做又是另一回事,更不要说白兰直接当着两军的面说了出来,既暗骂了渡辺公主违约,又狠狠打了渡边翔的脸。
  事实上也同样如此。
  也算年轻有为青年的渡辺翔听着身后士兵嗡嗡的讨论声,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更不要说背后那无数人的目光。
  不过这种情况他早有了心理准备,一想到自家温柔体贴高贵又美丽的公主要嫁给那个命不久矣的人见城主,渡辺翔就觉得自己没做错,公主也没错,将公主下嫁给自己还赐于“渡辺”姓氏的城主大人更没错!
  刚刚出现的愧色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渡辺翔的目光重新坚定下去。
  白兰也没打算自己这么一说,对方就能羞愧掩面主动退兵,如果真是这样,反而不好玩了。
  只是被她这么一搅和,青木和那名武士也打不下去了,两人倒是很欣赏对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认定对方只能死在自己手上,便拎着自己的武器走回各自阵营。
  青木比那武将稍微惨一点,一回去,他家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将就笑眯眯地坐在马背上,好整以暇地弯腰望着他:“我救了你一命啊,青木大人。”
  是啊,救了他一命,顺带着把面子在敌军面前丢光了。
  青木想给他翻个白眼,但到底没敢,只能自我安慰,反正白仁最后也下了敌方主将的面子,这波不亏。
  见他不搭理自己,白兰也觉得没趣,直起身命令全军后退,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以待明天的正式交战。
  军营一搭好,银发俊美的主将便一头扎进了主帐里,再没了声响。其他领队一看这不行啊,明天就要正式交战了,这主将大人怎么也不把人召集起来筹谋筹谋,计划计划该怎么打?这行兵打仗也是要讲究策略的,不像两个人单挑,只要想着怎么赢就行,其间统筹布局,互相配合也是一门大学问。
  主将临场掉了链子,其他人只能去找副将青木。
  顿时把青木心中的不满勾了起来,一时间那份不满和轻蔑压倒了对白仁的恐惧,让他拍着胸脯在同僚的期盼眼光中保证,一定会把主将从帐篷里拖出来。
  结果还没掀开帐门进去,被外面冷风吹了一阵冷静下来的脑子又有点后悔。一想到白仁那张笑脸,被折腾了一路的青木就感觉肚子不舒服。
  身为武士,决不能临阵脱逃!
  他这样给自己打气,重新振作起来,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掀开了帐帘。
  出乎他意料,白仁没有躺在床上睡大觉,想想也是,这行军床根本不舒服,躺一会儿就腰酸背疼,谁没事也不会躺在上面。
  关键他现在的样子很像是一些法师在做法,还是那种不走正路的邪道法师。
  桌上摆着一个一张纸,一根笔,一些红色黑色的不明液体,还有一条死蛇。
  青木面皮又是一抽,险些没跳起来,瞪着青年阴柔俊美的脸孔:“……您这是在做什么?”
  白仁嘴中念念有词,根本没空搭理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竖起,贴于下唇,神情严肃,左手则捏着那条死蛇,将其在那张写满了不明符咒的的白纸上摆出了一个奇特的造型。
  给死蛇摆好形状,银发青年这才放下贴在嘴唇上的右手,拿起那根毛笔在红色液体里沾了沾,在死蛇身上画了几道,又用左手沾了黑色的液体,点在死蛇的七寸部位,口中低喃的咒语猛然加速。
  那连绵不绝的念咒声让青木听得脑壳疼,想转身就走,不陪这疯子一样的上司玩了,又摄于白仁现在肃穆强大的气势,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还好低低的念咒声很快就停了,在白仁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他的左手从蛇身上抬起,只见黑光一闪,那条身上画了红印的死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着白纸上的符咒也一同隐去。纸张干干净净,空无一物,让青木险些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白仁站起身,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用白纸包起来,放到一边,又走到旁边已经备好的木盆中洗干净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做完这一切,他才不紧不慢转过身,面朝看呆掉的武士:“青木君有什么事啊?”
  青木这才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口舌发干,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这才觉得能发出声音了:“你……您在做什么?”
  “诅咒啊。”宇智波白仁用喝水吃饭般自然的口吻解释这件事,“我在试图咒死那个渡辺翔。”
  “……咒死?”青木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虽然已经从小野大人那儿得知面前这个银发青年是很厉害的修行者,但青木潜意识里还是没把打仗跟咒术联系在一起,直到现在青年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的口吻说自己试图咒死敌军主将,青木才惊出一身冷汗,又是畏惧又是惊喜:“您真能咒死对方?”如果那个渡辺翔真能这么突然暴毙,那这场仗他们就赢定了!
  白仁却完全没体会到青木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放下袖子遮住苍白瘦弱完全不像个武者的手腕:“说了只是试图,我也没用过,还是以前偶然从一个友人那儿学会的。”
  像这种算是邪门歪道的咒术当然不可能是从安倍晴明那儿学会的,就算那个狐狸一样的大阴阳师会,他也不会将其交于白兰。
  这是叶王那小鬼教给白兰的。
  具体缘由说起来很麻烦,总之那小鬼就是对一些邪道咒术感兴趣,私底下背着他师兄教了白兰这么一个能根据一个人的真名进行诅咒的术法。具体操作白兰原来也没试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
  不过她相信,就跟骑马一样,这次她也能第一次运用就能成功。
  青木却不知道这些,听见白仁那句“只是试图”顿时就失望了,醒悟过来指望这不靠谱的主将不靠谱的术法,还不如真刀实枪拼来的胜利来的实在。
  心灰意冷之下,先前的那份激动也没了,青木无精打采地询问白仁:“那大人是否要召集其他人召开作战会议?”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白仁大手一挥将所有事丢给自己的准备,没想到这位本职是修道者的青年居然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这是当然,明天就正式交战了,我把我的计划跟你们详细说一说。”
  “……”青木十分怀疑这位大人的领兵作战水平,可话都问出了口,也没办法再收回来了,只能想着待会白仁说计划时,自己该如何婉转地指出对方问题所在。
  不一会儿,该到的人就来齐了,青木再回到这座主营中,抬眼一看,发现刚才用白纸包着的那堆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地上一摊黑灰,似乎是被烧掉的。他在心中暗自摇头,觉得白仁这处理方式太过简单粗暴,万一一不小心没控制住火势,把整座帐篷烧了怎么办,甚至还可能连累到整座军营。
  再次出乎青木意料的是,白仁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说起行军布局居然还头头是道,一边说一边在斥候备好的地图上指指点点,说得周围的人不住点头,就是存心想找茬的青木拧眉听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处不合理的地方。
  应该说,换成青木自己来,也没法做的更好了。
  其他将领也不想没事找事,既然主将说得在理,也无人反驳,战前会议就这么自然而然结束了,没有多出半点风波。
  这么平静还真让青木不习惯。犹豫了一下,待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他凑到白仁身边悄声询问:“大人作为一个修道者倒是很擅长打仗啊?”
  白仁托着下巴,翘着腿,跟个大爷一样盯着那张军事地图,闻言抬起眼微笑:“哦,还行吧,现学现卖。”
  青木面皮一抽,再想探听也探听不下去了,只能憋着一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他没看见身后白仁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也没听见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说真话都没人信。”
  若是听到了,大概青木还是会翻个白眼更加不相信吧。
  哪有人现学现卖就能到这种程度的,而且现学?宇智波白仁还真当兵法什么的是满大街的萝卜么。
  可偏偏这次白兰真没骗这名武士。
  出发前她找了时间使用了平行时空的能力,借此联系上平行世界中某个西点军校毕业的白兰,让对方给自己临时恶补了一些军事知识,用了一晚上时间总算掌握了大概的理论,以小十七的话就是,这个时代的R国军法上还不算特别先进,尤其是像她这次双方各自只有三四百人,这么小规模的战斗,用小十七交给白兰的知识已然够用,最关键的还是临场发挥。
  切断联系前,十七号还在那边低笑:“不过嘛,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问题吧。毕竟你可是坑了一号,还跟把那个疯子打成重伤的人啧啧啧。”
  白兰一挑眉,没反驳他,而是假装理所当然地中断能力。结束之后,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那个追杀她的另一个自己被打成重伤是怎么回事,她分明记得上次交手她只是讨巧逼退了他罢了。
  果然还是斑先生。
  哎呀呀,斑先生这算不算是戴罪立功?
  白兰忍不住乐了,自顾自一个人坐在那儿笑个不停,差点让路过的侍女以为出了什么事。
  时间回到现在,也就是开完作战会议的当晚,正式开战的前一夜,和人见城军队遥遥相对的敌军军营忽然一片大乱,火光冲天。那份骚动甚至惊扰了这边,青木刚刚睡下,听到下面小兵禀报,连忙披了一件羽织就冲了出去,找了个地势高的地方远眺,真的看见对面军营里人影晃动,火光跃动。
  他迷茫了片刻,忽然想起白天看见白仁做法时的场景,忙不迭去跑去主帐。
  青木到的时候,帐篷里已经挤满了人,只是人虽多,整个帐篷内部却鸦雀无声,唯有宇智波白仁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央,闭目养神。
  青木莫名,连忙询问:“派探子去了吗?怎么回事?”
  白仁唰地睁开眼,看向他扬起一抹笑:“青木君来的正好,那个渡辺翔死了。”
  死了?死了?!真的死了!!!
  青木张大嘴,瞪着银发青年脸上一如往常的微笑,突然感觉一阵寒气从脚底直窜心脏,冻得人四肢僵硬,齿关发寒。
  白仁伸出手指,细长的食指在桌子上的作战地图点了点:“我认为现在是突袭的好时机。”
  青木当然明白:“那还等什么?!”
  白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环顾一圈四周:“没办法,我说了不算,一些队长坚持要青木君你发话呢。”
  他说话的口吻不算重,甚至可以说略带笑意,却硬生生地又把青木惊出一身冷汗。
  青木忽然想起来,这次出战里一部分是效忠人见阴刀殿下的武士,剩下则是小野大人的人,后面一批自然以他青木马首是瞻,白天说的好好的这白仁突然要求出战,这群人肯定心有顾虑,一定要等到青木现身并答应。
  对上白仁冷淡通透的紫色细瞳,青木呼吸一窒,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里大骂这群人靠不住,连遮掩都不会的,面上连忙赔笑:“大人说笑了,您是主将,自然您说的算。”
  “那不行啊,青木君也是副将,这有主就有辅嘛,怎么能撇开青木君独干呢。”白仁笑嘻嘻地,要不是那双眼睛,青木还真以为他不在意,“这不,为了表示在下的决心,就算会延误军机,在下也要等到青木大人出现啊。”
  青木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垂着头顺势请罪:“既然如此,请让属下带队作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头顶白仁沉默一瞬,随后笑着应了一声:“好啊。”
  战争结果是无可言喻的,主将暴毙一片大乱的渡辺军完全不是夜晚偷袭的人见城军队的对手,青木领着武士们势如破竹,一路冲到了渡辺军营的主帐旁,一刀砍断了对方的军旗。
  正当他立在马上满意环顾四周一片火海时,眼角寒光一闪,头皮猛地一麻,直觉向他叫嚣着危险,让青木立刻翻身滚下马。
  也就是在他滚到地上的一瞬,战马嘶鸣一声,扑哧一下热血四溅,一条马腿再次飞了出去。
  青木一愣,立刻翻身站起,顺势抽刀挡住了敌人的下一波攻击。
  定睛细看,不出意料就是白天那把他打得灰头土脸的武士。
  对方早已没了白日里的镇静,脸色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憎恨地瞪着青木:“卑鄙小人!居然用邪术咒杀了翔殿下!”
  青木眼皮一跳,眼前立刻飘过白仁那张阴柔异美的脸孔,但这事万不可在敌人面前承认,是以他用力一甩,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些什么!”
  对方向后一跳,扭曲一笑:“不敢承认就算了。我要为翔殿下报仇!”
  青木同样冷笑一声,毫无畏色地迎上,白天那是他轻敌,对方还真当他青木是好对付的?!
  燃烧的军营里,周围一片喊杀声,刀剑撞击的铿锵声,就在这火光晃动,暗影摇晃的战场,青木和他至今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斗得不死不休。
  随着时间的推移,喊杀声逐渐变小,青木心下一定,知道胜负已分。
  对方武士脸色一变,明显也明白了,顿时眼中迸发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之意,舍弃了防守,不躲不避疯狂向青木扑来。
  人在激动时,就容易露出破绽,高手过招更是如此。
  就在武士扑上来的瞬间,青木一眼看见了他胸前的破绽,狞笑一声,举刀便刺。
  “刺啦——”
  “噗嗤——”
  两声轻响同时发生,青木愣愣低头,望着胸口的刀伤,大脑一片空白。
  再抬起头,望着敌人脸上的惊愕和对方胸口上属于青木的长刀,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直到青木和敌人的尸体同时倒在地上,他还是没想通刚才必胜的局里自己怎么就突然手脚一麻,身体不听使唤了呢。逐渐暗下去的视野里,有什么东西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又嘶嘶着游进远方的黑暗中。
  临死前的最后一眼,让青木看清了,那个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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