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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白兰氏女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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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之后的句子,宇智波斑又咽了回去。
  白兰也懒得追问,低下头,一手拿着烛台,一手环过胸,捻起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绕:“斑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件事。”
  “什么?”斑下意识追问道。
  白兰却垂着头,没有吭声。她手中的烛火颤了颤,恢复了又恢复了笔直的姿态,一圈晕黄的光晕照亮白兰低垂的眼睫,让那层本来如白雪般的睫毛刷上一层金粉,映在紫色的瞳孔中,仿佛落日的余晖照耀水面,风吹过时推起一片波光粼粼。
  宇智波斑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也就是在这同时,白兰抬起眼,看向他,冲他意味深长一笑:“像斑先生这样穷追不舍女孩子,是会被讨厌的哦。”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可以延长,放慢,拉缓,每一秒都比原来拖长了好几倍。包括白兰的手指松开她的那缕银发,发丝弹开从圆形恢复成垂直的状态,她细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抬起,柔软的指腹按在了胸前。
  宇智波斑瞳孔一缩,想也没想抬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肩膀。
  接着一阵巨大的拉扯力从白兰身上传出,一个巨大的黑洞连带着白兰又惊又怒的表情映入斑的眼帘,让他不禁笑了起来。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逃开了。更别提像上次那样,用她那个古怪的玩意儿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绝对不允许!
  白兰着实没想到宇智波斑还有这一通窒息操作,然,时空穿梭机已经启动,再想半路停止已经来不及了。当初设计这个机器的时候,她和小正都是以单人为考虑对象设计的,在此之前,她也没试过携带另一个生命体穿梭时空。这下好了,有了斑先生这神来一抓,预想之外的事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熟悉的晕眩感袭来,在跌入黑暗的最后一秒前,白兰狠狠瞪了眼黑发的男人,在这一刻她真的有一种把斑先生大卸八块的冲动。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白兰是被冻醒的。
  耳边有巨大的水声,睁眼一看,迎面就是一个波浪拍过来,直接打在她脸上,那冰冷入骨的水花打得白兰一个激灵,连忙踩水从河里浮起来。
  穿越前在大江山还是秋天,现在在这个世界直接进入到了数九寒冬,这条河因为水流过于湍急没有上冻,但也正因为次,河水冰冷无比,不一会儿白兰就感觉自己的四肢在逐渐僵硬,而这时,距离岸边最近的距离还有一丈多远。
  人遭受极度寒冷的时候,会下意识想睡觉,白兰现在正是这种情况,在冰冷的河水泡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思考斑先生跑哪儿去了,咬着牙,顶着沉重的脑袋奋力一挣,一把扯住岸边的枯草,再顺势扣住泥土,拖着冰冷沉重的身体爬了半天,才爬上了岸。
  摆脱了冰寒彻骨的河水,身体并没有回暖一些,反而被风一吹,刚才还是零下几度的寒冷一下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冻得白兰整个人都僵了,牙齿情不自禁打战。她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喘了几下,勉强站起来,环抱住肩膀,冷得抖抖索索举目四望。
  正巧,迎面就跑过来了几个人,那群人的衣着还算华丽,服装样式看上去也还算熟悉。这个认知让白兰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去,腿一软,便重新栽回到地面上。
  在陷入昏迷之前,白兰隐隐约约听见了砰地一声轻响,眼睛似乎捕捉到一团漆黑的东西摔到她的面前,可她实在太累太冷了,不等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48章 番外二
  自安倍晴明从大江山返回京都已过了五日。这五日里; 他先是将大江山与玉藻前一事向师傅贺茂忠行禀明; 接着随其一起进宫面见圣上; 最后; 协助忠行大人与芦屋道满大人一起祛除天狐诅咒所遗留下的最后一点阴霾。
  将这些全部做完了,贺茂忠行才终于放了他的假; 准了晴明避物忌一说。
  眼下,这位阴阳寮的青年才俊正坐在檐廊下; 就着月色; 喝着小酒,吃着烤鱼,好不惬意。
  源博雅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拎着一竹篓,首先注意到的是安倍晴明身前的食案。在果不其然见到泥碟里的烤鱼后,这位耿直的汉子露出一脸懊色:“没想到晴明你才回来; 鸭川主就送来了香鱼,早知道我就不特意去找渔翁买了。”
  这样抱怨着的源博雅将手里的竹篓递给式神樱,脱下皮靴; 踩上晴明家不算新却非常干净的檐廊木板。
  举着酒盏的阴阳师轻轻一笑,仰头饮尽杯中酒,又拎起细颈酒壶; 替自己和博雅满上。
  在安倍晴明家,似乎永远都有最香的酒; 最新鲜的鱼和最富有生机野趣的院子。
  饶是源博雅已经来到好友家中很多次,在看到一株攀至檐廊下的胡枝子花是; 他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也太肆意烂漫了些罢。”
  晴明依旧笑而不答,直到源博雅举箸开始品尝碟里的香鱼后,他才慢悠悠开口:“这可不是鸭川的香鱼,博雅你吃出些什么吗?”
  源博雅这才发现口中的鱼肉较之平常吃的更为细嫩,清香之气也更为浓厚,甚至堪比他曾在宫中享用过的桂川香鱼。
  “这是……”他脸上的懊丧被惊讶取代。
  “这是荒川之主命人送过来的。”
  源博雅搔了搔头:“晴明你总是能认识许多妖怪。”
  安倍晴明举起袖子,宽大的白色狩衣长袖遮住他红润的薄唇,只露出一双清亮明润的细长黑眸:“哎哎呀,也没有那么多。”
  忠厚老实的武士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一位阴阳师有何不妥,又夹下一块鱼肉放进嘴中细细品尝,眼睛又亮了几个度:“真是好吃!”
  “能得到博雅如此赞赏,也不枉荒川之主一片好意了。”
  “荒川之主荒川之主……”源博雅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在晴明又喝完一杯酒后,他才想起什么,“啊!是鸭川主的表兄!”
  阴阳师略带惊讶地瞥了眼他:“难为你还记得。”
  “毕竟晴明你之前说过嘛,鸭川主去拜访他的表兄去了,然后原来也曾提到过这两位是表亲。”源博雅见晴明都惊讶了,不禁有些自得,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笑着说,“那么晴明你消失了这么些时日,就是去荒川了吗?”
  “是也不是。”晴明低头,望向自己杯中,轻轻摇晃的透明酒液里倒映着一轮弯月,“倒不如说,我去见一位重要的人了。”
  “有多重要?”
  “大概……在我心中,比天皇大人还要重要吧。”
  “咳咳咳!”源博雅不小心被清酒呛到了,一面咳嗽一面责怪地看了眼晴明,“你这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随随便便吧。”阴阳师没有抬头,依旧望着自己的酒杯。
  他这样满不在乎的神态让源博雅无奈,也让他有种这果然是安倍晴明的感叹。
  不过,在晴明家中喝着晴明的酒,吃着妖怪送来的香鱼,不是安倍晴明又能是哪一个呢?源博雅心中暗笑自己多心,想了想转而提起另一个人:“说起来,这些日子不光晴明你不在,连叶王也消失不见了。”
  “哦,他啊,”提到这位小师弟,晴明还是了解的,毕竟他和自己算是前脚后脚离开平安京,“他去出云了。”
  “哎?”
  “现在不是神无月吗,神明们都去出云聚会了。那里正是麻仓一族的族地所在,想必是回去侍奉神明大人了吧。”
  “真是了不起啊。是神明呢。”源博雅点头感慨,看了看生机勃勃野草蔓延的庭院,如水的月光下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披上一层白纱,连院中的小池塘也倒映着天上的月亮,散发着银光,十分美丽清雅
  正值秋季,晚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一阵夜风吹过,花草摇晃,水纹轻漾,居然叫博雅有了一种冷清之感。
  他思考了一下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很快便找到了答案:“对了!晴明,你上次不是说白兰小姐很快便会回来吗?怎么还不在?从她上次被妖怪掳走已经有一个月了吧,真的没关系吗?要不是你和叶王都说她没事,我都要忍不住去请忠行大人和渡边纲大人前去营救她了。”
  源博雅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实在是有些挂心那位美丽如今晚月色的姑娘,那可是被妖怪掳走。要不是晴明和叶王再三源博雅保证她没事,他这几日早就愁掉了头发。本以为晴明这次离京是去接白兰小姐,不想他还是一个人回来,让源博雅好不失望。
  叶王不在,白兰小姐也不在,晴明的宅子可不就冷清了下来。
  本以为好友会笑着调侃自己“如此挂心白兰小姐,是否对佳人有意”,反正晴明偶尔也会这样打趣源博雅,后者早已习惯,不想这次他说完之后过了好久,晴明依旧不发一言。
  源博雅停下食箸,讶然抬头看去,只见一头黑发随意披散在肩的白衣青年一动不动举着酒杯,低头凝视。不说话,也不眨眼,就连低头的角度都跟刚才一模一样,仿佛化成了一具木雕,在源博雅发现前就再不能动。
  率直的武士心下一慌,下意识抬手抓住晴明的肩膀晃了晃:“晴明?!”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安倍晴明并没有真的变成雕像。他手中的酒液被博雅晃得在杯中撞了撞,溅起几滴飞出来,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几点深色印迹。身着狩衣的阴阳师扎眨眨眼,慢慢抬起头,卷起红润的嘴角笑了:“博雅怎么如此惊慌?”
  见他神色如常,连调侃自己的口吻也和原来一模一样,源博雅松了口气,收回手摸了摸鼻子:“你突然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像我在宝象琵琶那次一样,中了妖怪的咒呢。”
  那次源博雅不慎将自己的真名交于一个妖怪,被对方施了咒,动也不能动,那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至今还让源博雅心有余悸。
  “放心吧,博雅,作为一名阴阳师,我可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名字交出去。”晴明眨了眨眼,微笑着说,那眼中的光芒却黯淡了不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什么?”
  结果安倍晴明并没有回答,反而向博雅提问:“我有一件事想要向博雅请教。”
  博雅已经习惯了好友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说话方式,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清酒,赞美般地咂咂嘴:“没问题,你说吧。”
  “若是博雅喜欢一女子,想要向其表明自己心意,但在表明前便知晓那女子不会接受这份感情,博雅是否还会说出来呢?”
  “噗——”源博雅一口酒还没咽下就化为漫天水珠喷了出去。他实在太过惊讶,喷完之后,连清理姿态整理衣物的动作都顾不上,猛地转头瞪向好友,结结巴巴问:“你,你说什么?”
  安倍晴明弯眼一笑,却不作答。
  源博雅呆了半晌,脑子把那句话翻来覆去颠倒琢磨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后,才小心翼翼询问好友:“你……喜欢上谁了吗?”
  风姿举世无双的阴阳师笑着叹了口气:“博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他那样子、那眼神,源博雅没敢继续追问下去,心里掂了掂,已经回过味来,猜到晴明喜欢的人是谁了。
  不过也是,那么美的姑娘谁不喜欢,就连源博雅自己都动心过一瞬。
  面对好友催促,博雅搔了搔头:“如果是我的话,还是会说的吧。”
  安倍晴明明显一怔。
  “无耳山得无口花,心事初来无人识。”源博雅念了一句以前跟晴明一起退治妖怪时所了解到的和歌,望着默然不语的阴阳师诚恳道:“我一直不觉得是这样。与其隐瞒自己的心意,希望无人知晓,倒不如‘深山深处意,却望有人知’。”
  晴明抿嘴一笑:“这句也是古今和歌集里的句子吧。”
  源博雅点点头:“真厉害,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你安倍晴明不知道的呢。这还是上次在宫中执勤时,右大臣家的公子念了我才知晓。”
  晴明却再次叹了一声:“我不知道的太多了,只是博雅你没发现。就比如说,我不知道自己表明心意后,那位姑娘到底会如何作想,我的本意是希望她开心,并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而苦恼。”
  “所以晴明最后还是没有说明吗?”
  “是啊,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今晚望着这凄美的月色,想起了她,终究还是心有不甘。”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源博雅说出一句叫阴阳师也想不到的话,“晴明实在太过温柔了。这样温柔的话,很容易在感情上受伤啊。”
  会在感情上受伤啊。
  晴明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低下头,注视着杯中的月光。
  人类都喜欢美的,好的,叫人赏心悦目的事物,安倍晴明也不例外。
  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看而已,后来为了驱除她身上的妖气方便进宫面见天皇便接到自己家中,然后相处久了就觉得很有趣。大概从觉得有趣那一刻,就开始了吧。
  不知不觉,便深陷其中。
  深山深处意,却望有人知。
  希望她能知晓自己这心意,却又明白如果真的说出来,会叫对方为难,那倒不如不说罢了。这样就算难受,也只有一个人难受,比两个人一起为难会更好。
  轻轻晃了晃酒杯,望着漂浮在白瓷杯壁里的弯月一阵晃动,泛起一阵碎冰雪屑般的银光。
  离开前,月色太好,情难自禁,一不小心便脱口而出,但一触及那对透亮的紫色瞳孔,安倍晴明又冷静了下来,退回原位,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他啊,做过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抬起头,在博雅担忧的目光中,白衣乌发的青年弯眼一笑,举杯乘着天上的弯月,仰头一口饮尽。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万千情绪一起压下。
  等到源博雅离开晴明家中时,细颈酒壶和两盏酒杯都已空空如也,两碟烤鱼也只剩下骨架面对面放在食案上。
  安倍晴明侧躺在檐廊下,注视着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庭院,目光悠远清亮。他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几不可闻,让式神樱和桃都误以为主人已经睡着,特意去屋里取来羽织,欲披到青年肩上。
  却不想拿着衣服站到阴阳师身侧时才发现对方睁着双眼,神思清明,显然既未入睡也未迷醉。一时间拿着羽织的桃反倒僵在原地,不知该继续上前还是悄无声息退下。
  索性阴阳师已经注意到她,微笑着坐直身体,从桃手中接过羽织,自己披上,又冲两位式神点点头:“没事,夜已深,你们去歇息吧。”
  安倍晴明向来是个温和的主人,对待式神们也随和平等,所有被他收复的妖怪都非常喜欢他,是以,看见今晚如此反常的他,樱和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忧虑。
  最后,还是更为稳重的樱率先俯身行礼,拉了一把桃,让她跟自己一起退下。
  等到从纸人身上退开,桃才奇怪地询问好友:“大人那样子没关系吗?我们就这样离开好吗?”
  梳着妇人发型的樱花妖长叹一声,回想起自己以悲剧收尾的恋情,忍不住为自己和晴明大人垂泪:“感情一事,外人说再多也是无用。只盼大人自己想开才好。”
  安倍晴明没有辜负樱花妖的期待,他比谁看得都通透,也比谁更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所以等到第二天天明,他再次恢复如常,变成那个如流云般潇洒从容的大阴阳师。这让暗自担忧他的樱桃二人和源博雅同时松了口气。
  这一平静,直到神无月结束,叶王从出云返回之后才被打破。
  在拥有灵视的叶王面前,就算是安倍晴明也不得不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意。
  一个多月未见的小师弟似乎长高了些,神情还是那么冷淡,只有在面对贺茂忠行,保宪和晴明这几位同门时,目光才多了些暖意。
  他穿着白色的童子直衣,站在满院金灿灿的秋日阳光中定定瞧着檐廊下的师兄,半晌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张口出声:“师兄从大江山回来之后,可曾占卜过白兰的行踪?”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
  麻仓叶王的目光闪了闪,抬脚走到檐廊下,绕开一株已经攀至檐廊的胡枝子花:“师兄不妨试一次,因为从出云回到平安京的路上,我听到了一些传闻。”
  晴明知道这个师弟因为灵视比一般人多了一些消息渠道,且性格严谨,大概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才有此一说。
  一旦牵扯到白兰,安倍晴明总会失去往常的镇定。最后在叶王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转身从房间里的书架上翻出一个木盒,盒子上用金漆,银丝和螺钿描绘了一幅花鸟画,正是一只翠鸟悬停在一株兰花前。
  推开盒盖,里面衬了一块丁香紫的软垫,软垫之上却只是一枚普通的小石子。
  在外人看来,这幅光景未免太过扫兴,如此华美的盒子和精致的软垫,放着的只是块蠢笨朴素的石头,实在叫人失望。
  然而安倍晴明将石子捡出木盒时,那温柔的神情却又会让人产生误会的联想,类似于那种——“或许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普通实际里面藏着一颗珍贵的玉石”。
  如果真有人这么想,那事实注定要让他们失望,因为这真的只是一颗石子,最普通常见,随手都能在地上捡到的那种。
  唯一不普通的是,这颗石子曾被人下了咒,并且被抛出去最终落在安倍晴明手上。
  看见这颗石子,晴明就想起和白兰初见时,她那句蛮不讲理的承诺。当时自己面上一笑,内心却为女子的冷血有些齿冷。
  那么那样的自己,最后又是怎么为她倾心的呢?
  晴明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再次发现感情一事真的无迹可寻,在自己之前,已经有无数人为它颠倒痴狂
  回过神来,将石子放在罗盘上,写好符咒,开始念动咒语进行占卜。
  这并非什么难事,至少对安倍晴明来说,几乎像吃饭喝水般简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只是占盘所指示的内容却让晴明看了脸色一变。
  他默默注视着占盘,许久之后,抬起手将盘上结果打乱,顺手捡起那枚棱角分明的石子收在掌心。
  走出屋子的时候,叶王已经坐在檐廊上,摇晃着双腿,望着庭院中的小池塘发呆。
  听到晴明的脚步声,小孩子回过头来,小孩子特有的大而黑的瞳孔里,藏着宛如成人般的光彩:“看见了吗?”
  晴明这才将胸中那口郁气吐了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遇到了风神一目连,从他那知道的。听说鬼王酒吞为了找她,差点把大江山都掀翻了。”
  安倍晴明忍不住苦笑,既为自己,又为那位听上去很痴情的鬼王:“掀翻又如何,已经不在这世间,就算找到高天原也……”
  他顿住了,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掌心的石子棱角硌着皮肤,隐隐约约的疼。
  走到叶王身边,靠着他坐下,和师弟两人一起沐浴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安倍晴明眯起了眼,一副懒洋洋的释然模样,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却在不住摩挲那枚石子。
  麻仓叶王望着池塘表面的金色阳光,冷不丁开口:“既然她还会回来……师兄打算去找人鱼吗?”
  吃了人鱼肉的人类,又很小的概率长生不老。
  如果占卜结果所示不假,白兰还会回到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能不老不死,到时定能见到她。
  叶王的灵视能让他看见师兄心中所想,却不能叫他知晓安倍晴明的感情波动。他只知道,师兄心中翻来覆去都是这个念头——
  去找,还是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以至于太阳都偏了西,安倍晴明假寐的眼睛才动了动。他半睁开眼,虚合的眼皮下敛着温柔的光:“不了,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天意。
  在这之后,大概过去了几十年吧,具体是五十年,还是六十年,谁也说不准。
  但总之,已经过去了好些年,连住在皇宫中的最高统治者都换了个人,曾经惊才绝艳的阴阳师们一个个老死,贺茂忠行,芦屋道满,贺茂保宪……无论这些人生时如何经天纬地,死后也与常人无不同,全都化为一赔黄土,归于天地。
  安倍晴明也是如此,只是死前他留下了最后一个愿望,也是唯一一个。只希望他死后,能将一个木盒和他陪葬在一起。
  那个盒子上用金漆,银丝和螺钿描绘了一幅花鸟画,正是一只翠鸟悬停在一株兰花前。
  大阴阳师的养子出于谨慎,在把盒子放入棺材前打开检查了一番。
  里面衬了一块丁香紫的软布,软布上放着一枚石子。这石子看上去很普通,和地面上能随手捡到的并无不同,唯一有些特别的是,石子本身表面光滑异常,仿佛被人用手经年摩挲,以至于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
  既然是长辈的遗愿,纵然奇怪,小辈们也自当遵守。
  盖子被重新合上,一片黑暗中,那颗光滑的石子静静躺在紫色软垫上。
  隔着木板,木盒被放在一个清瘦老者的枕边,老人长相清矍,双目闭合,神情安详,合在一起的嘴唇像少年人般红润,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最终,棺木被合上,老人以及老人枕边的木盒全都归于黑暗,他生时的显赫与荣光也一并回归于泥土之中。
  后世记载,安倍晴明,生前官至从四位下天文博士,享年八十五岁,一生未曾娶妻生子,只在晚年收养了一名本家弟子作为养子。其师贺茂忠行,师兄贺茂保宪,师弟则是同样赫赫有名位极人臣的大阴阳师麻仓叶王。
  那位麻仓叶王大阴阳师比他师兄活得稍长一些,死后被麻仓家奉为守护神,世代供奉祭拜,贺茂忠行一门最终成为阴阳道史上最著名的门派。
  在麻仓叶王死后,又过去了十几年,某天一位红衣黑发的绝色女子踏着满地枯枝落叶来到晴明坟前祭拜。她的身边站着一位身量极高,面容俊美的青年,青年背后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骷髅头。
  荒看着伴侣一脸郑重地闭目合十,弯腰向一个人类的坟墓敬拜,既不说话也不感到奇怪。
  因为这是安倍晴明的墓。
  如果是安倍晴明,他值得任何妖怪对他如此尊重。
  红叶祭拜完,睁开眼,弯起红唇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结果最终,我也没能亲眼看见晴明公到底是何等风采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晴明真好啊(痴汉捧脸)


第49章 不科学的战国(一)
  白兰发现; 每次自己动用时空穿梭机进行时空跳跃时; 似乎都会变得非常倒霉。
  第一次; 她被另一个自己打成重伤。第二次; 她被人鱼们捡到,被抬回去做饲料。而这一次; 也就是第三次,直接掉进了深冬时分的湍急河流里; 被冻成了重感冒; 甚至还发起了高烧。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的身体不说是百毒不侵、病魔退散,那也是健健康康,很少生病。结果这次倒好,直接被来势汹汹的病魔击倒;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顶着毛巾,躺在床铺里起不了身。
  幸运地是,这次捡到她的人; 看起来非富即贵,光是来照料白兰的侍女到目前为止都已经换了三批,无论是床铺所用的布料; 还是房间里的摆设都堪称高档。
  也只有这样的主人家才能养得起白兰这种不事生产,身患重病的闲人; 还能是不是请医女来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甚至于她所携带的宠物,也能被精心照料。
  白兰转动沉重的脑袋; 侧过脸看向趴在她脸颊不远处的小动物。
  一团毛茸茸的黑球,没精打采地趴在一张软垫上,察觉到她的目光,才艰难地抬起眼皮,露出灿金色的瞳孔,冲她打了个呵欠,顺便不小心露出了粉色的小舌头:“何事?”
  一只大概只有手掌大小的幼猫居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男人声音,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就要捧脸尖叫妖怪了。
  似乎她的霉运也影响到了斑先生呢。
  白兰这样想到,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
  没错,这团只有她巴掌大小,此时为生病所困,没精打采到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小黑猫,就是宇智波斑。
  具体他到底怎么变成了一只猫,白兰也说不清,但能肯定的是跟自己穿越时,斑先生一把抓住自己强行一起穿越有关。
  当初她和小正设计时空穿梭机时,一切的构想都是以一个人穿越所需能量为基础进行设计,白兰也从未试过再带一个人进行时空跳跃是什么情况。现在看来……好歹没死。
  不过斑先生还真是勇敢啊,竟然就这么抓了过来,就不怕身体被空间扯成两半么。
  白兰眯起紫色的瞳孔,眼中有一道幽光闪过,再看看小黑猫微微翘动的胡须,心情又明媚起来。
  算了算了,虽然没死成,但斑先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算出了口恶气,毕竟这只幼猫脸上可是明明白白写了“郁闷”两个大字呢。
  更可怜的是,宇智波斑不光变成了一只猫,之前白兰掉进河里时,他也不慎落了进去,白兰被冻晕之前瞥见的那团黑影,就是被冻僵的斑黑猫。等到白兰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发烧之后,一扭头,就发现了同样在打喷嚏的小黑猫。
  一人一猫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宇智波斑又打了个喷嚏。他本来还想装死,结果被白兰拎起来,毫无同情心地准备扔出去,这才连忙举起爪子打招呼,表明自己身份,避免了被丢弃的厄运。
  回忆到这儿,白兰鼻子突然发痒,对着黑猫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还是被她传染了,斑黑猫立刻又打了回来。
  一人一猫又对视起来,最后同时扭头,一个看向天花板,一个侧头看向闭合的拉门处,气氛陷入了谜一样的尴尬。
  在这个时候屋子外传来的脚步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两名侍女连同一名医女推开了纸门,她们发现白兰醒了之后,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医女连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一名侍女留下,另一名则立刻转身去通知她们的主人。
  不一会儿,便又有一大群人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脚步杂乱,听得出大部分都是未经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脚步十分轻盈,应该是属于保镖那一类的人物。
  白兰正想着这幅场景怎么似曾相识,似乎她当初第一次穿越后遇见火之国大名就是这个情形,只是眼下,这位被人簇拥着走进来的青年可比千野雄树看上去文弱许多。
  青年穿着一身蓝色贵族常服,一头漆黑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只是因为太过浓密的关系,看上去倒像是披散在肩头。一双温和平静的眼睛,长相俊秀文雅,皮肤过于苍白了些,没有血色的脸颊一看就是久病缠身之人。
  这应该就是目前供养白兰的主人家了。
  看上去倒是挺好对付的。白兰望着看了一眼自己就匆匆移开视线的青年若有所思。
  贵族青年似乎很忙,问了医女几句得知白兰病情有所好转松了口气,之后又嘱咐侍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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