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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军事基地-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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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阴沉着脸,紧盯着跪在帅帐前泥泞地面里的一个人,半晌才开口:“你是从罗马来的?”
从罗马昼夜不停赶到这儿,盖尤斯妻子卢基娅的贴身奴隶卑躬屈膝地回答道:“是的,尊贵的盖尤斯大人,我是尊贵的卢基娅夫人派来的,我这儿有一封……”
“住嘴!你这个蠢货!”他的话立刻被恼怒的盖尤斯粗暴打断了,那个多疑的执政官小心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几个人,发现他们都是跟戴基乌斯从夏营一起赶来的自己的贴身希腊卫士,这才放下心来。
“你跟我进帐,你们几个看好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记住,是任何人!”还带着一丝怒火的盖尤斯吩咐道,随后不看任何人就走回了大帐……
……
在统帅营帐里,盖尤斯很快看完了卢基娅的信件,虽然他竭力保持镇定,他紧绷的脸部皮肤却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脸色更加阴沉了。看到自己靠山的这副嘴脸,熟悉盖尤斯脾气的戴基乌斯知道他又处在大发雷霆的边缘了,他赶忙解释道:“大人,我不是随意离开夏营的,这个人不肯把他的信件给我,非要坚持亲手交给您,我怕这封重要的信件出事,所以就陪他来了……”
“嗯?你怎么知道这封信重要的?说!”盖尤斯恶狠狠逼视着自己的亲信:“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戴基乌斯被吓得仿佛身子矮了一截,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我、我只是猜、猜的。”
盖尤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开始掩饰自己,“戴基乌斯,你误会了,这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里面的内容告诉我,我的儿子德鲁苏斯的病已经痊愈了。”
他竭力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有想到这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恐怖。
信里的真实内容,只有他才知道……
戴基乌斯迅速作出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生怕有一点不对会触怒自己的统帅。盖尤斯没有再理戴基乌斯,转向卢基娅的奴隶,后者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了。
“你的主人还有别的话么?”盖尤斯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
“没有了,尊贵的大人。”
卢基娅的儿子斟酌了老半天,一字一句的说:“那好,你赶快回到你的主人那里去吧,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我儿子’的情况,我希望他不要再患上可能致命的疾病,因为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你记住我的话了么?”
“大人请放心,我已经把它刻在自己脑子里了!”卢基娅的贴身奴隶心领神会。
“嗯,戴基乌斯,你和他一起回夏营去,记得你要亲自带人护送他,直到他到达第一个驿站你才可以回来!”
军事指挥官营帐与士兵营帐之间的大道上再次响起马蹄声,从这以后的时间里,盖尤斯一直把自己关在帅帐内。直到中午他才被军营的喧哗惊动,原来出去采牧的一些士兵和奴隶又被山上的凯尔特人袭击了。
盖尤斯冷冷瞧了一眼狼狈不堪败回来的军团士兵们,对帅帐前的卫兵吩咐了几句,就转身走回了大帐……一会功夫,接到命令的这个营地的军团指挥官、营指挥官、百夫长们纷纷来到了他的帐内。
在军官们行过礼后,帅帐内安静了一会,军官们知道此刻盖尤斯正在按着他的老习惯悄悄打量他们,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在等待那位脾气不好的统帅首先发话。
“你们想知道我连夜赶到这里的原因么?”盖尤斯在确认在这些人脸上没有发现值得研究的表情后,慢吞吞开口了。
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谁都晓得盖尤斯不喜欢有人在没得到他允许前发言。果然,这位统帅马上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虽然你们军团是在很多年前由我父亲亲自建立的,他还把‘瓦勒利亚’这个光荣的称号赐予了你们军团;但是既然为了平定这场叛乱,罗马把你们拨归我指挥了,你们在我眼里就只是罗马第二十军团而已!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光辉的历史,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明白吗?”
“尊敬的盖尤斯执政官,虽然我们不曾有在您指挥下为罗马服务的光荣,但是请相信我们还是对您过去的战绩非常钦佩的,而且我们也会服从您的军令。证据就是我们刚刚从莱提亚急行军来到这里,就不顾疲劳马上执行您的命令赶到这个山区,对付那些野蛮人!”
说话的是第二十军团的军团指挥官,一个盔甲华丽的罗马贵族,虽然从很久以前开始,每个罗马军团实际上的指挥权就由军队统帅委派的副将、财务官或者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首席百夫长接管了,而按传统选举出来军团指挥官早已成了个摆设,仅仅是不少罗马人为了将来仕途镀金的一个过渡位置,但由于名义上他还是军团最高指挥官,所以现在就由他来代表大家说话了。
盖尤斯死死盯了这个三十多岁的罗马纨绔子弟一眼,仿佛想看清他骨髓是什么颜色似的,“那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六个营的罗马士兵花了七天还夺不下这个经常袭击我们运粮队伍的山寨?据我所知,这个寨子加上女人和孩子才不过三千人!”
“大人去前面看看就明白了,这里的地形对我们实在不利,强行攻击只是白白让罗马的士兵送死,现在看来除了围困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见军团指挥官在盖尤斯凶狠的目光和阴鹫的面容下噤口不言了,二十军团的首席百夫长忍不住说话了。
“嗯,是吗?”盖尤斯对首席百夫长似乎客气了点,在短暂思索了一下,他又断然说到道:“不行,三天内必须攻下这个山寨!现在我手里的军队数量不够,我不能让六个营的兵力困在这里!你们去准备吧,午饭后马上再攻打一次!”
帐内的罗马军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首席百夫长胆子大一些,“请恕我直言,盖尤斯执政官,我认为三天内攻下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战神玛尔斯降临到我们中间。”
“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命令你们午饭后马上进攻!你们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盖尤斯好象没听见百夫长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军官们把右臂横放胸前行了个军礼,默默退出了盖尤斯的帅帐。很快帐外传来集合的铜号声和士兵们杂乱的脚步声,又一次进攻马上要开始了。
盖尤斯没有理会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小心地把卢基娅的信件递到油灯上,直到它慢慢化为灰烬,他才对侍立在帐门口的自己的贴身奴隶说道:“把我的午餐端来……”
……
等盖尤斯来到战场时候,他恰好目睹了罗马士兵的又一次溃败:二十军团的首席百夫长说的没错,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对罗马人十分不利——这是一个四面都是悬崖峭壁的兀立山寨,山顶是皑皑白雪,山脚下的几条山路随着山势盘旋逐渐汇合成一条崎岖狭窄的道路,它是唯一通向山寨寨门的通道,通道的末端已经被一道前面插着无数尖利木签的胸墙堵得严严实实。
刚刚向山寨发动进攻的罗马兵士们不得不在狭窄的山路上用密集队形作战,军团指挥官们商量再三后决定用重装步兵排在最前面,虽然牺牲了速度,但这样可以使减轻山上矢石打击造成的伤害。可惜,这些身着重甲的精锐士兵只能在盘旋而上的道路上排成十人宽的行列,这样又长又密集的罗马人的队伍就完全处在一块一块狠狠砸下的大石打击之下了。
在一块块大石头砸开罗马士兵顶在头顶的盾牌后,冰雹般的尖石块又接踵而至,这是从凯尔特人用他们从小耍弄纯熟的投石器中发射出来的,它们精准地砸向军团士兵盔甲的薄弱部分,敲破了从温暖的意大利半岛来到这里的征服者们的头盔和铠甲;有的更直接落到他们脸上,那些悲惨的士兵立刻变成了一个个五官模糊一团的血人上,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或者干脆“咕咚”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很快,进攻者的队伍就支持不住了,连最勇敢的人都转身逃去,进攻队形顿时变得非常混乱。百夫长们徒然用他们的喉咙竭力喊叫,向自己的兵士们哀求着、怒骂着,提醒他们注意军团的荣誉,希望他们能忍受这可怕的石块暴风雨。
但由于上面的行列遭到愈来愈猛烈的攻击,只有少数士兵停顿了片刻,看到自己的伙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又愈来愈急切地向下面的行列挤去,这使整个队伍乱成一团。混乱的挤压开始了,前面溃败下来的士兵们把后面还没有挨到石块袭击的战友们挤倒在地上,踏着倒下去的人的身体,拼命逃窜。
这时一大批身披皮甲的凯尔特人从胸墙后、寨门里猛地冲了出来,口中“嗬”、“嗬”怪叫着奔向通向山脚的道路,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灵敏地在布满石块的山路上跳跃着前进,以比罗马重装步兵快得多的速度去追击敌人。
在这打击下,罗马人的部队完全垮了。
盖尤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场就发生在他眼皮下的惨败,直到凯尔特人的追兵慢慢接近了山脚下,才命令站在他身边的军团信号兵让留守在军营里士兵出来排成方阵。这时,参加仰攻山寨的两营罗马士兵看见了军团鹰帜和它旁边盖尤斯的仪仗,知道自己的最高统帅已亲临战场,他们很想扭回头去战斗却不可能停下来,因为向前逃奔的人被后面的人推挤着,而后面的人又被更后面的人推挤着。同样,从山上追击的凯尔特人也不能停,狭窄的山路被两边的岩石紧紧夹住,峻峭的岩坡使他们下山速度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所有人都象雪崩般向下直泻,一直到山脚附近也没停住。
只有到了山路逐渐宽阔起来并分出岔道、山坡变得也比较平坦的地方,溃逃的二十军团的兵士们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能够展开兵力,准备抵抗一下,可是呼啸而来的石块又把罗马兵士们当成了靶子:无数条投石器的皮索在凯尔特人头上晃动,绘成一个个圆圈,这些野蛮人开始痛痛快快地象在山中打鹿一样朝他们的敌人投掷致命的尖石……于是,溃败延续了下去。
盖尤斯本以为到山脚下,罗马人就会止住败势,没料到情况依然很糟,而这个山寨的凯尔特人也好象要诚心给多瑙河地区罗马的最高统帅点难堪,没有停止他们的追击,不时有个步履笨重的罗马重装兵被动作轻盈的山地人被砍倒,马上他的脑袋就会被一个凯尔特人砍下来,然后那个战士就抓住血淋淋的头发把它拎在手里,接着一群跟在大人身后的小孩开始兴奋地从尸体上剥死者的盔甲。
“这些家伙的作战素质真的是太差了!”两条浓重的眉毛在盖尤斯的脸上锁紧,他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当他看到败兵快要冲击山下排好的方阵时,他更是恼怒地挥了下手中的统帅权杖,喊道:“辅助兵出击!”
一群高大的日尔曼人咆哮着从罗马方阵的两侧冲出,他们没有罗马军人的甲胄,大部分人只穿着件轻便的外衣,也有人光着上身;这些壮汉一手执短矛,一手拿着标枪,飞速向前奔去,长长的金发在他们身后飘荡,宛如一个个耀眼的小黄点在青草黑泥的土地上移动。
日尔曼辅助兵冲了一阵,突然停了一下,只见一声大吼之后,手中的标枪被他们齐刷刷地狠命投了出去,接着这些日尔曼人又挺着短矛猛冲向凯尔特人。
这阵密集的标枪瞬间就使几十个凯尔特人失去了生命,接下来日尔曼人的凶狠的冲锋使他们有些慌乱,不过当他们发现敌人离自己还有些距离时,凯尔特人又镇定了下来,在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指挥下,他们一边慢慢向山上后退,一边用投石器向日尔曼人攻击。
第0729章 “商人”恩斯特
凯尔特人的投石技术果然名不虚传,丝毫不亚于生活在地中海的著名的罗德斯岛投石手和巴利阿里群岛投石手,仰面攻击的日尔曼人开始吃苦头了,他们高大的身躯使处在山上的凯尔特人瞄准起来更容易。
一会功夫,冲在前面的日尔曼人就倒下了一片,头上、身上血流如注,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地面,这些日尔曼人真是悍勇,他们中不论伤势如何都没有人哼一声,其余的人也仿佛被这场面激发了野性,冲得愈发勇猛了,领头的一个穿着豹皮甲的青年尤其勇敢,他灵活地躲闪着投向他的石块,脚下却毫不停留,把自己的同伴都抛在了后面。
蓦地,在躲过几块石头后,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向这个年轻人袭来,他躲闪不及,被重重打在了肩膀上,马上鲜血就流遍了他的半边身子,那是一个藏在路边一块大石后的凯尔特人小孩投来的。那青年身躯摇晃了一下,没有理会伤口,又接着冲了上去,狠狠把短矛扎进了一个达尔马西山民身体里,在那个被刺中的人伤口喷出鲜血的同时,他一脚把这个凯尔特人踹倒,拔出的短矛又刺倒了另一个凯尔特人,在他从第五个凯尔特人身子里拔出滴血的矛尖时,一些日尔曼人也跟了上来……
日尔曼人冲上去不久,盖尤斯就命令军团方阵向前移动,在少许从云层缝隙漏出的阳光照射下,罗马方阵显得极其威武,一面面并列整齐的盾牌让整个阵形看起来厚重无比,一顶顶青铜头盔反射出片片金属的色泽,如同海洋的阵阵波浪;一根根投枪的枪尖上耀着的星光,仿佛要刺穿它们头上浓重的云层;不时在阵中亮起一道闪电,那是罗马短剑的骇人的光芒。
盖尤斯一反罗马统帅的惯例,走在方阵的最前面,他轻蔑地瞧着从他身边跑过的溃兵,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在这里他停止了脚步凝神向山上望去:日尔曼人在刚才的冲锋中占到的一点优势渐渐消逝了,随着凯尔特人的步步后退,他们的进攻越来越吃力。
“大人,这里太不安全,请您退后一点吧!”军团的各级指挥官们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盖尤斯没有瞧他们,向四周望了望,反而朝一个更靠前的小山丘走去。
这个小山丘刚刚还发生过一场短暂的战斗,一个被杀死的罗马军团十夫长就躺在离他脚边几步的地方,失去神采的眼睛向外凸出,无力地瞪着天空,他被捅穿了的腹部有一个大洞,从那里流出花花绿绿的肠子,沾满了泥土堆在他身下的地上……
盖尤斯却好象根本没看到这些,走上山丘后就继续聚精会神关注山上的战况,紧紧跟着盖尤斯的军官们被他的举动惊呆了,纷纷开始更激烈的劝阻。半晌,才听见从他嘴里吐出几个字:“我就在这里!”
盖尤斯的贴身奴隶偷偷朝军官们摆了摆手,他们识相的不再说话了,只是悄悄吩咐人把那具尸体抬走。
又看了一会,盖尤斯开口了:“让辅助兵撤下来吧,明天我们就可以攻下这个山寨了。”
听见山下军号响起,日尔曼人组成的辅助兵慢慢向后退去,那个青年留在队伍的末尾几十步的地方断后,直到他的族人脱离凯尔特人的射程,他才猛地向日尔曼人的大队跑去,看来凯尔特人也为他的勇敢感动,没有向他投掷石块。
看着来到小山丘下的日尔曼人,盖尤斯阴郁的表情和缓了些,“刚才有个年轻人在战斗中表现的非常勇敢,我想看看他。”
那个年轻人叫替比乌斯,带着两百名日耳曼人,主动投靠罗马人,愿意为罗马人作战,他的他的队伍,在这次的战斗中表现得非常抢眼,也正因为如此,他得到了盖尤斯的称赞。
就在让替比乌斯离开之后,戴基乌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抓到了两个奇怪的人。或者更加准确的说,不是抓到的,而是他们主动送上门的。
这两个人说着纯正的,罗马城最流行的语言,谈吐大方,看起来出身高贵,但身上却拿不出任何地方执政官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文件。
这话让盖尤斯有些好奇,在那想了一下,吩咐戴基乌斯把人给带进来。
盖尤斯见到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自称叫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一个自称叫曼弗雷德·阿尔布雷希特·冯·里希特霍芬。
真是奇怪的名字啊,盖尤斯心里想到,大概是埃及或者更加远的地方的人吧……
“我们来自达尔马提亚行省。”那个自称为恩斯特·勃莱姆的年轻人表现得非常恭敬:“能够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盖尤斯执政官大人。”
啊,是来自达尔马提亚行省的,盖尤斯点了点头:“那么请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身上没有丝毫能够证明自己的文件呢?”
盖尤斯对他们还是有一些好感的,面前的这个两个人,年轻、充满了火力,而且他们看起来彬彬有礼,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更加难得的是,他们的口音真是让自己倍感亲切。
自从来到这里,整天面对的都是那些粗鄙的士兵,实在破坏自己的心情……
面对执政官的询问,恩斯特·勃莱姆不暇思索地道:“我们是商人,听说尊敬的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大人正在完成征服整个高卢的伟业,我们从中嗅到了商机,于是组织了一批货物想要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碰碰运气……”
盖尤斯笑了。
这些大胆的商人啊,无论战场多么激烈,总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
恩斯特·勃莱姆继续说道:“但是很可惜的,这次我们的冒险没有能够取得成功,我们在路上遭遇到了野蛮人的袭击,丢失了几乎全部的货物和财产,我们的同伴都被野蛮人杀死了,只有我和曼弗雷德跑了出来……执政官大人,虽然我们暂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当回到达尔马提亚行省后,当地的总督会愿意为我们证明的……”
其实,不用什么证明,盖尤斯已经完全相信了他们。这样的口音,这样的谈吐,可不是那些敌人能够冒充的。
“该死的野蛮人,都给把他们钉死!”盖尤斯显然对他们的遭遇非常同情:“请放心我,会派遣一队士兵帮助你们夺回财产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办,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可以跟随我一起来。”
“那是我们的荣幸,执政官大人。”
恩斯特说这,和里希特霍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
十几个血淋淋的物体从山上投向罗马人的方阵,有一个投的特别远,居然被抛到了小山丘下。一个罗马士兵捡起来一看,叫了一声又把它扔到了地上——那是一个罗马人的首级!
原来,山寨里的凯尔特人看见敌人退了回去,又大胆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接着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他们把割下来的罗马人的脑袋用投石器抛向军团方阵。看见这办法在罗马人中带来了一阵惊恐的骚动,这些山民乐不可支,愈发起劲的把一个个人头砸下山来。
“信号兵,到山脚下去喊话,告诉那些野蛮人,只要他们投降,我就饶他们一命!”盖尤斯无动于衷地看着这场面,慢条斯理地发出了命令。
瞧着跑下山丘的信号兵,军团的军官们都认为盖尤斯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这时候让凯尔特人投降,只有疯子才想得到。
不一会,信号兵跑了回来,“大人……”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那些野蛮的家伙说了些什么?告诉我。”
“盖尤斯统帅,他们说……他们说:让您去找长了翅膀的人来夺取这个山寨。”信号兵咽了口唾液,把凯尔特人的答复说了出来,同时从山上传来阵阵轰笑。
盖尤斯冷哼了一声……
……
在罗马军团营地中,指挥官营帐后、统帅营帐旁边有两块空地,一块作为广场,一块作为财务官屯放给养的地方。在广场和财政官的两旁,是旗下精兵的营帐;在广场、帅帐和财务官营帐对面相隔大约一百尺的地方也是旗下精兵的营帐,从而为指挥中枢构成了一个“品”字形防卫统。现在,按照盖尤斯的命令,除了岗哨和重伤员,二十军团这六个营的所有士兵排成几个大方块集合在广场上。
盖尤斯腿束闪亮的胫甲,胸前系着色彩绚烂的护甲,一袭深红的斗篷披在肩膀,头顶大束鸡冠花盔饰的战盔,手拿统帅权杖,威严地站在帅帐前,冷冷地扫视着他的部下,诺大的广场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
“军团旗手到前面来!”军团的统帅面容十分冷峻,语气里没有一点温和。
戴着高卢式头盔,身穿锁甲的军团旗手举着一面上写“LEG。XX”,下面绣着头野猪的鹰帜大步走上前。
“看看你们军团的鹰帜上面的图案!那上面是什么?是野猪!什么是野猪?野猪是凶猛的野兽!是向前冲锋不知恐惧的野兽!”盖尤斯大发雷霆:“今天你们的表现配上这面军旗吗?‘瓦勒利亚军团’——好威风的名字!你们配吗?你们看看辅助兵是怎么进攻的?好吧,虽然你们不珍惜我父亲赐予你们的光荣,可是我偏要强迫你们珍惜它——今天从我身边逃过的人出列!”
大约二百名士兵低头站了出来,盖尤斯脸上浮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你们向天神祈祷吧!斧棒校尉,执行什一抽杀!”
“盖尤斯统帅、盖尤斯统帅,请您宽恕他们吧,今天的失败不完全是因为他们缺乏勇气,地形实在太不利了,这样的惩罚对他们太严厉了。”这道残酷的命令宣布后,军官们都被震惊了,接着由军团指挥官带头,他们纷纷给那些士兵求情。
“等你们当了统帅自己去宽恕吧!”这些哀求没有丝毫没有打动盖尤斯的心,他恶狠狠挥了下手,“执行!”
一声声单调肃杀的鼓声响起,首先被抽中死签是个长着淡黄色头发、脸上有少许雀斑的年轻士兵,他又惊恐地看了一遍手中那涂成黑色的小石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他嘴唇哆嗦着,把绝望的眼神投向自己的伙伴,和他分在一组的那九个士兵都低下了头,躲避那求助的目光。
盖尤斯身后的持斧校尉们一把将那个士兵抓了起来,三两下就脱光了他的衣甲,两个校尉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将他狠狠按倒在地上。那个年轻士兵的脸被地面上的粗砺石子划破了,从面部各处伤口流出的血和沾到脸上的尘土混和在一起,形成几道褐红色的浑浊液体向下慢慢流去。
那个年轻罗马士兵死命抬起头,抖动着擦破后翻着粉嫩新肉的嘴唇,发出尖厉的嘶喊:“救救我!!!救命啊!!!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想死!!!我才十九岁啊!!!”
校尉们对他的喊叫充耳不闻,一个校尉持着根长长的皮鞭,“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随着鞭梢带起的碎肉和血花四溅,一道可怕的鞭痕出现在原本光滑的后背上,疼痛带来的惨呼代替了乞怜的哀求,渐渐的,从人类声带发出的声音低下去了,只剩下兽皮做成的鞭子划破空气带来的声声尖锐呼啸。在生前这不知名的动物被人类征服,却没想到死后它的皮革却这样征服了人类。
鞭打结束后,两个校尉把已经不知是吓昏过去还是疼晕了的士兵拖到准备好的树墩上,直到鼓声急促起来,那背部血肉模糊的年轻士兵才勉强睁开眼睛,他只看见空中一道亮光闪过,一把变得无比巨大的利斧在自己眼前出现……
砍下第一颗头颅的持斧校尉用抹布擦干净斧刃上的碎骨和血液,一脚把人头踢在一边,向下一组准备抽签的十个士兵瞧去,所有碰到他冷酷的目光的士兵都打了个寒战,低下头好象要在地上寻找什么。
单调的鼓声再次不紧不慢地响起,这次被抽中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十夫长,他脸上一下子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和裹尸布一样惨白。
他瞧了一眼地上刚才被砍下的脑袋,那个年轻士兵的颈处露出被整齐砍断的器官,眼睛却已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看上去好象两个黑糊糊的窟窿。
“早知道就和那些野蛮人拼了,反正都是死。”十夫长嘴里喃喃的说着,任由校尉把他拖倒……
不一会,就有八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在了地上,盖尤斯满意地舔了下嘴唇,好象这场面化解了他心里的一些烦躁。他斜眼向身后的军官们看去,他们个个面色苍白,显然由于心跳加速的缘故站得不那么稳了。
“没用的家伙!现在的罗马人,哼!”他毫不掩饰对自己同胞的蔑视,接着他看到了神态自若的恩斯特·勃莱姆。
“我的朋友,你觉得怎么样?”罗马人的统帅不紧不慢地问这个刚才才认得的商人。
“您的判决非常公正,但我听说过一个野蛮人的习惯,按日尔曼人的习俗,不用抽签了,这二百多懦夫一个也不要想活!”王维屹耸了耸肩。
旁边的人很难相信这可怕的话是从一个这个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的,而他本人却带着一副轻松的表情,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盖尤斯下意识地弹了下手指头,这表示他脑子里又在转着什么念头了。突然,他停止了思索,把手指朝营门方向,“那是什么人?”
几个士兵和一个穿着褐衫平民模样的人扛着头鹿刚刚走进军营,被盖尤斯吓了一跳的军团指挥官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说道:“哦,那是我释放奴隶,我派他去打猎了。”
“他旁边的罗马士兵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动用罗马的战士为自己的胃口服务了?说,谁给的你权力?告诉我!”盖尤斯勃然大怒,狠狠盯着军团指挥官。
“我、我、没有……我以为……”
“你以为?”盖尤斯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愤怒,语气变得平缓了,“你以为我命令所有士兵集合的命令对你这样地位的人可以例外,是吧?”
“不是、不是的!大人、大人,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军团指挥官颤抖着为自己辩护。
“可你已经这样做了!”盖尤斯咆哮道:“校尉,摘下他的军团指挥官服饰!从今天起,你只是个普通百夫长了,到队列里去!”
原来的军团指挥官踉踉跄跄走到广场的队伍中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了,只有鞭打斧剁的声音不断响起。直到十九颗二十军团士兵的摆在盖尤斯面前,这个现在士兵眼里和冥王哈得斯一样可怕的人才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我说过,我们明天可以攻下这个山寨,为了实现这个诺言,我需要一些善于爬山而又勇敢的人!”盖尤斯环视着下面的罗马军人:“首先爬上山顶的将获得一万塞斯特斯、第二名将获得九千五百塞斯特斯、第三名九千,依次递减前二十名都可以得奖!”
第0730章 冒死攀登
底下的罗马士兵一阵骚动了,他们马上忘记了刚才血淋淋的场面,一万塞斯特斯相当于一个普通罗马士兵二十年的军饷,这样丰厚的悬赏让他们怦然心动。
“恩斯特,来自达尔马提亚行省的朋友,我对罗马士兵的安排你还满意吗?”盖尤斯不无得意地说道,尽管他对恩斯特·勃莱姆这个名字叫起来还是觉得非常的不顺口。
“盖尤斯大人,在达尔马提亚行省的时候,我就多次听到您的威名。”王维屹微笑着道:“我还知道,您是凯撒最为信任的人,现在当我亲眼看到您的安排,终于明白,为什么凯撒会对您如此的器重了。”
盖尤斯有些得意的笑了……不过当听到凯撒的名字,他的脸色又略略的暗淡了一下……
王维屹的奉承让他的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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