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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全世界都没女主死得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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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江率先扭开了头。
    她的耳尖有些红,害羞且局促。冬兵微微抿唇,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渴……很渴。在他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可没有什么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因此这在彼此之间流动着的旖旎让他感到有些局促。
    但最终,他只是压抑住突然变快的心跳,沉默的低下了头。
    “那么你呢,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富江神色忐忑的询问出自己的疑惑,然而冬兵并没有回答她。他有太多的秘密,以及一片空白的过去。冬兵只记得自己在一次次的实验中醒来,被注射了血清后还安装了电子臂。他的世界里除了暗杀与任务,似乎并没有别的内容。
    即使最近出了些小插曲,冬兵逐渐对自己空白的过去产生了些许好奇,他会在睡梦间目睹到一些碎裂的片段,这些片段让他开始对那些没有尽头的暗杀任务产生了怀疑……但是他依然不由自主地贯彻着效忠苏维埃的誓言,这并非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事情。
    不过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冬兵已经没有在回应组织的召令了。他在上一次的暗杀行动中逃离了,这也让自己不断的遭遇着九头蛇的追捕!冬兵不确定自己如果被抓后会再次被清空记忆还是被完全抹消,但有一点毫无疑问,他很危险。
    不论是九头蛇还是他本身,很可能冬兵在下一次晃神里就拗断了富江的脖子——
    因这层想象,冬兵还有着些许波澜的目光冷淡了下来。富江忍不住将手放在了冬兵的胸口。那掌心下缓慢跳动的心脏让她感到些许安心……至少,至少巴基还是人类,而没有被彻底的改造成一个机器人。
    冬兵的手缓缓放在了富江的头顶,那声音沙哑的宛如情人的低语,却只有当事人明白这只是变相的警告:“别在问这种问题。”一无所知反而更安全。
    “……好。”
    富江无奈的叹息一声,她不得不转过头:“那么,你还记得史蒂夫·罗杰斯吗?”
    富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询问出史蒂夫的名字,这种在想要刷巴基好感的时候提前男友的名字简直太不明智了。但是她控制不住,她就是想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只有自己还记得史蒂夫。
    她就是想要知道,巴恩斯是否会对史蒂夫的名字有所触动。
    而伴随着她的提问,是瞬间静默的冬兵。片刻后,他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他的双手紧紧插入自己的头发,他感觉痛苦几乎要将自己的脑袋撕裂——!
    如果说回忆富江让他感到头脑疼痛,那么史蒂夫·罗杰斯这个名字几乎要推翻他大脑中所有关于九头蛇设置的一切精神暗示!冬兵在这种近乎撕裂自己的痛楚中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了大脑,然而还不等他捕捉到这些画面,就被大脑更为加剧的痛感占据了心思!
    冬兵难以控制的发出哀嚎,他的电子手臂在极痛与极怒之间挥击着眼前的一切,那蕴含巨大力量的拳头顷刻间就将这房间毁坏,被洞穿的墙壁倒塌在地,富江不由得被巴恩斯的痛苦吓到了。她后悔自己任性的询问,这么做毫无疑义,甚至只能带给巴恩斯伤害——
    在内疚与冲动里富江冲到了冬兵的面前,她紧紧的锁住他的手臂,控制着他不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而冬兵挣扎的力道却也随之变大,富江不得不牢牢将男人锁入怀里,嘴中更是不遗余力的安抚着:“别想了巴恩斯,别想了!求求你,什么都不要想——”
    富江一遍遍的重复着,当发现自己的安抚没有任何帮助时,内疚几乎要让她尖叫起来。富江注视着巴恩斯不断轻颤的睫毛,那掩盖在睫毛下的绿眸甚至因大脑近乎撕裂的痛楚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她吻上了巴恩斯。
    激烈的,狂热的,狠狠的撞在了巴恩斯的嘴唇上!
    这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吻,它野蛮又暴戾,狠狠的辗转在巴恩斯的有些干裂的唇瓣上,凶恶地撕咬着巴恩斯的唇瓣——富江甚至在强迫巴恩斯不得不收敛起精神来应对这个粗暴的吻!那嘴唇里的蜜汁被她挤压碾磨,一一榨取,这个吻狂热而激烈,绝望又仓皇,富江几乎是乞求着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转移巴恩斯的注意力——
    直到巴恩斯回应自己为止,她都以为自己失败了。
    幸运的的是,巴恩斯回应了自己。
    那机械手臂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用力的让富江几乎感觉到了些许疼痛。巴恩斯的黑发散落在富江的颊畔,他们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改变,主动权落在了巴恩斯的手中。
    那双绿眸闪闪发亮,专注又热烈,滚烫的体温透过接触的身体传达给富江属于他的热情,相触的唇瓣似乎有电流流窜过全身上下——
    “但愿我没有打扰到你们。”汉尼拔说完,才微笑的敲了敲已被他推开的房门。
    他一直用来伪装自己的绅士风度显然并没有用在对待富江身上。那双幽深的紫褐色眸子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冷光,但挂在唇畔的笑容却真诚而亲切。
    汉尼拔将手中的医药箱举了起来:“我想这位先生,最好还是先包扎伤口的好。”
    话音落下,就意有所指的扫过富江沾染上巴基血液的红裙。点到为止的提醒,以及含蓄的笑容与真诚的眸光,他看起来可真是个亲切的人——
    please!富江又不是没看过他吃脑子的样子!
    富江翻了个大白眼,对于汉尼拔的提醒毫无感激。不过当她回过头时,还是很高兴看到巴基的头痛已经减缓,看来至少在此刻,他并没有在想史蒂夫。
    富江走向了门口。她从汉尼拔的手中接过了医药箱。而伴随着她的走近汉尼拔更是将她深深深深的看在了眼里,那目光充满了对她外表的赞叹与热爱,然而当他们对视后,汉尼拔又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眉眼。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轻颤着垂落的睫毛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了一层影子,那苍白的五官因忧郁的情态更显俊美,就连富江也必须要承认,她险些被汉尼拔的美色所诱惑。
    她再次在内心里提醒自己'他吃了脑子!'后才放下内心里那些微妙的悸动。当然,如果富江知道汉尼拔的忧郁源头后可能就不会这么悸动了。
    是的,汉尼拔几乎在每一次注视着富江是都忍不住产生了同样的念头:'她几乎是完美的!'(除了不能吃)
    看看她白瓷一样的肤色,凝脂般的皮肤,细腻柔软的触感,以及凹凸紧致的身材……她几乎就是造物主所创造出的奇迹!这是多么年轻的,鲜活的生命!汉尼拔想到富江眸底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黑暗潮涌,那些冰冷的蔓延过骨血的冷酷与漠然,就感到仿佛寻找到同类般的快感。
    当然,富江现在隐藏着真实的自己。她在对待他人的时候总是会收敛起内心的轻蔑与恶劣,这从富江与冬兵的相处上就能够看得出来。汉尼拔眯起眼睛,掩饰住眸光里的遗憾:富江根本不需要去粉饰自己,她没有意识到就算是恶劣也不是坏事——汉尼拔暗自叹息:也许富江需要自己的帮助。
    她需要汉尼拔去解放她,她需要去触摸到自己的真实。
    这是汉尼拔20年的人生中首次兴起的这样的念头。在这一刻,他不再是急于释放自己身体里那个魔鬼的年轻人,他不再是茫然的,不知道如何来看待自己的复仇者。
    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使命——!
    是的,他需要去帮助富江(以及每一个迷失的人)。
    每个人的灵魂里都承载着那些可怕的、令人畏惧的东西。那满载的恶意如果被释放出牢笼,将会带给无数人巨大的恐慌与震撼。但是这才是真正的正义。
    人们怎么能够因为真实的自己丑陋,就不去接受'真实'?
    而富江只有接纳全部的自己,她才会成为最为完整的富江。不论那个她究竟是美好还是丑陋,善良还是恶毒,是宽容还是刻薄……那都不再重要。
    这些评价都只是世俗所给她的评价。但俗世从来都不重要。
    汉尼拔露出一抹微笑:
    '后文见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那笑意绽放在他的唇边,仿佛摇曳在黑暗道路里的黑色大丽花,充满了难言的邪恶与魅力。他紫褐色的双眸锁定着富江,询问着:“需要帮忙吗?”
    富江看了眼汉尼拔手中的医药箱,对此毫无抵触的点点头。
    “好啊!”她肯定的回应着,侧过身体让汉尼拔走进房门。
    至此,汉尼拔的笑意才蔓延上眸底,他意有所指的呢喃叹息: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汉尼拔·莱克特:好感度 30,当前好感度41。'
    '黑化值:1(1/3)'
    作者有话说:
    拔叔果然一团黑泥,不愧是个反派,根本不受控制——
    另外感冒严重了,如果今天晚上又发烧那么明天就不更新了,提前给大家说一下哦,比心。
    表白!
  
☆、第48章

章四十八
    这种情况就让富江尤为想念查尔斯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像他一样轻易看透人心。如果富江有查尔斯的能力,她就能够知道汉尼拔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富江短暂出神; 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念查尔斯。
    而等她回过神; 汉尼拔已经坐在了冬兵的旁边。他动作缓慢的将医药箱打开; 从里面拿出纱布酒精与药物。然而却在即将触碰到冬兵之前; 被对方用槍抵在了额头。
    汉尼拔神情无辜的举起双手,同时转头头看向了富江,紫褐色的眸子里有着做作的委屈:“这样我可没法子上药——”
    即使知道汉尼拔残忍冷酷根本没有人性,但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尤其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富江摆脱他来帮助她,富江不得不无奈的皱眉,她走到了巴恩斯的身边:“让他试试吧; 我对治疗的经验太少了。”(毕竟所有的伤都会自己愈合。)
    冬兵的目光毫无动摇,他缓缓的摇头:“不,”
    “你来,或者我自己。”
    意识到巴基的态度并不是在开玩笑,富江接过了汉尼拔手中的工具坐在了他的身旁:“那让汉尼拔来指挥。”
    这一次冬兵并没有拒绝。
    富江在汉尼拔的指挥下划开了巴基受伤的肚子; 她将镊子伸进肌理探索着那一颗子弹,最终在冬兵咬着牙布满冷汗的忍耐里取出了那粒杀伤力强的弹壳。
    这个过程并不如说起来那么轻松; 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她笨拙至极,富江清楚自己一定让巴基的伤口更难过了; 她内心惭愧,却也依然没有用自己的血去帮助巴基。毕竟比起其他人,果然还是自己的事情更为重要。
    在巴基躺下后,富江就带着汉尼拔离开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富江皱起眉头; 神情有些不情愿:“但是,谢了。”
    始终没有等来汉尼拔的回应,富江默默的掀起眼皮,就看到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那双眼眸色幽深,神色难辨,她在这对视里不由的后退一步。
    '真奇怪,明明是个人类,但是却会让自己感到危险。'富江对此感到奇怪,只能用汉尼拔杀气太重来解释。
    汉尼拔微笑的摇头,掩饰着眼底的试探:“不用道谢,事实上反而是你的出现让我想通了很多的事情。”然而汉尼拔却没有再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讲。他扭头看向了身后冬兵的房间,勾起唇角:“不过你想清楚了?这个男人显然会带来很多麻烦——”
    “你怎么知道?”
    汉尼拔避重就轻:“这显而易见。”
    “……然而这和你可没什么关系。”富江最终以这句话作为结语,她已经认定自己和汉尼拔没什么好聊的了。在她转身离开前,汉尼拔阻止了她。那修长素净的手指轻轻的勾出她的发梢,以不揪痛她的力道阻挡了富江,而就在富江的迟疑间,汉尼拔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仅仅是轻轻一勾,就将富江锁在了怀抱里。
    汉尼拔脸上的神情近乎是轻佻的,充满了目的性。那种扑面而来的荷尔蒙透过汉尼拔的眉梢间泄露出的笑意传递出来,他正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用自己优美艳丽的翎羽吸引着注意力。这个神情首次出现在汉尼拔的脸上,然而奇异的是却并没有太过于违和。
    那双紫褐色的眸子在顶灯的阴影下变得更为幽深,略显邪恶的光晕在汉尼拔的瞳孔里晕开又散去,那唇边的笑意都更深了。
    “你就当做一切是因为我被你所吸引——”汉尼拔将唇瓣凑在了富江的耳边,大提琴般低沉浑厚的音色伴随着凉薄的呼吸吹拂到富江的耳朵里:“不,事实就是如此——”
    “我被你所吸引。”
    而富江几乎要被美色所诱惑了,如果她没有第一时间扫过好感度:那里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合格线以下的41点。
    是的,合格线以下的、41点。
    那数值就好像是在嘲讽富江短暂的动摇,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汉尼拔,过大的臂力险些将汉尼拔推进了墙里!她冶丽明艳的五官毫不掩饰被冒犯后的不耐:“如果你以为能凭借着自己的好皮囊,以及几句毫无意义的**就让我神魂颠倒,那你真是想太美了!”
    富江转身就走:“很烦,滚远点。”
    而伴随着她的离去,汉尼拔终于收敛起那甜蜜的几乎醉人的迷人笑意,幽深的眸子也瞬间冷淡了:“那真遗憾。”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富江最终忍不住回头去去询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汉尼拔嘴唇蠕动。
    “什么?”
    “我说,我想要你——”
    “全部的你。”
    汉尼拔深深地锁定住富江,幽深的瞳眸里掀动深色的巨浪,正向着富江卷席而去——这种情绪太多与汹涌激烈,比起那些缠绵的爱意,更像是黏稠的滴淌出阀门的恶意,带着几乎触目惊心的占有欲。
    富江不由得在汉尼拔的注视里后退几步,她不愿意就此逃开,这会让她觉得太过于狼狈,会让她错觉在这场与汉尼拔的对弈中自己惨败。但是凭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人类!他根本不可能给予自己任何的伤害——
    富江挺直了脊背,她甚至在汉尼拔的注视里向着他走近了几步,那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最终轻启,刻薄的讥讽就狠狠的摔在了汉尼拔的脸上:
    “痴!心!妄!想!”
    当这个词语吐露出嘴唇后,富江又一次找回了从容,那掀起的黑眸里眸光锋利,仿佛要化作刀片将汉尼拔层层切碎,如果语言可以化为武器,那么她正拿着刀剑对汉尼拔进行着凌迟,甚至连富江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对汉尼拔抱有如此之大的恶意,仿佛看到他流露出痛楚或挫败就能够取悦到自己,以至于绝对不愿意容忍自己在汉尼拔面前露出败势——
    她听到自己的嘲讽:“究竟是谁给了你勇气能够拥有我?”
    “你平凡无趣的人生永远都不会拥有这个资格!”
    “你就是一个恶心的臭虫,遇见我就足以花光你一生的运气!拥有全部的我……?呵,”
    富江停了下来,她贫瘠的词语容量不足以支撑她完成对汉尼拔的侮辱。而当她抬起头,就看到汉尼拔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那神情从容,淡漠,根本没有把她的讥讽放在心里。
    甚至他对于目睹了富江的气急败坏,反而更感有趣。
    当富江停了下来,汉尼拔甚至挑起了眉宇,他询问般的挑眉,这种极为绅士的优雅与从容几乎会让任何一个试图侮辱他的人感到无地自容。富江虽不至于如此,但她的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而富江能做的,就是对着汉尼拔极为用力的翻了个大白眼,努力传达出自己对他的不屑与厌弃,然后骄傲的拧着脖子走上了楼去。她再次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去攻略汉尼拔!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绝对绝对配不上自己的讨好!而一旦发现他黑化值满3?
    '哼',富江冷哼着:到时她一定会立刻拗断汉尼拔的脖子。
    而就在她离去前,富江听到汉尼拔好感度上升的提示:'好感度 5,当前好感度46。'显然,她的愤怒以及愤怒后的一系列表现完美的取悦到了汉尼拔,她该为此感到荣幸吗……(呸)!
    在重复建设好心理防线后,富江回到了冬兵所在的卧室。当富江刚刚走近房门,这个前一秒还半昏迷的男人迅速拔出身侧的□□翻身滚下了床,而槍孔已经对准了门口——
    “……抱歉,吵醒你了吗?”
    富江迟疑的询问着,在她的询问中,冬兵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在富江的搀扶里再次倒在床上,那沾湿半个身体的鲜血已经干涸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块块斑驳的深色印记。
    富江将头靠近巴基,她闭着眼嗅了嗅,鼻腔里都是陌生的男性气味,充满着硝烟、鲜血、汗水与泥土的气味。并不算好闻,有种莫名的侵略性。
    当富江睁开双眼,就对上了冬兵注视着自己的绿眸。他的语气里有几分难言的局促:“你……在闻什么?”听起来就像是,在为自己身上的味道感到害羞一样。
    当然,冬兵始终是面无表情的。
    富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抱歉,你介意我帮帮你吗?”
    “……帮我,什么?”
    半小时后,冬兵坐在木制的椅凳上,仰靠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目光上方是灯光灿目的天花板,以及低着头为他洗头发的富江。
    冬兵睁大了眼睛,他注视着富江神情专注的俯瞰着自己,在由玫瑰味的香波所揉出的细腻泡沫里,那纤细微凉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轻柔的梳理着他的发根。
    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完整的倒映着自己的脸,他们的距离是如此至近,近的让冬兵都感到了些许不自在。
    然而他刚刚扭开了头,就立刻被富江不满的搬了回去:“不要动!”富江严肃的命令着,就再次做着手里的工作。冬兵看到她因为不快而微微抿起的嘴唇,贝壳般的牙齿咬住了粉嫩的下唇,那唇瓣都泛起了白——
    这高大英俊的冬日战士在这场注视里缓慢的眨眨眼,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让他连同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伴随着这情绪,他的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他们在不久前接吻的画面。那来自富江的热烈的吻让他稳不住抿紧嘴唇。
    冬兵几乎是困惑地猜测:'……这个人,是他以前的恋人?'
    想到他也拥有着一段'从前',冬兵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微微变快了。这种感觉很踏实、饱胀,让他莫名又觉得有些酸涩。
    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些情绪……这会让冬兵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再是一把槍或者刀或者别的什么武器。
    然后他看到富江凑过来的脸,她看起来好像很好奇:“你在想什么?”
    “恩?”
    “我看到你,”富江点了点冬兵的脸颊:“这里刚刚露出了一个酒窝,你笑了,你知道吗?”
    冬兵眨眨眼,那压抑的困惑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严肃的摇摇头:“不,我没有笑。”
    “……哦。”
    '反正我没有拍照也没有录像,你说没笑就没笑。'
    富江如此想着,就打开了水龙头,那流淌的温暖的水被她拢在掌心后揉在巴基的头发上,她清理着巴基头上的泡沫,同时顺便拢着水流洗过了他的耳后与脖颈。也许是有些痒的缘故,巴基躲了几次,最终被富江强势按压在洗漱池上。洗到后期,巴基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当然,缺少与女性相处经验的冬兵很快就意识到闭眼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伴随着黑暗的来袭,富江流连过他发梢,头皮,耳畔的手指,最终来到他的颈后。那纤细的指尖在他的脖子上扫来扫去,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小羽毛,时而就挠到痒处,让他分外的不自在。
    冬兵的喉结终于忍不住快速的上下滑动一下,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渴了。
    当富江的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脖颈,一个乳白颜色的毛巾落在了冬兵的脸上。他被富江小心的托起头,然后细致的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梢,这个动作就好像富江拥抱着自己。
    冬兵如此想着就看向了镜子,那里面的自己神情柔和,眉眼舒展,压抑在双眼里的阴霾也消失不见,流露出的是清澈纯粹的碧绿。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放松且自在。
    而这一天就结束在此。富江在为冬兵擦干净头发后就将他按在了床上。她甚至替冬兵盖上了被子,看起来就好像在对待一个还没有独立生活过的小孩子。
    “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负责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富江神情严肃的强调着,而后伸出手将冬兵脸上的发梢揽在了他的耳后。这个动作亲昵极了,在手指划过男人的耳朵后富江并没有就此离去,相反,她就坐在床沿边看了冬兵很久,久到对方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巴基局促的转了转眼珠,最后却依然将目光露在了富江的脸上,他几乎想要询问富江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看到富江微微红了眼眶,目光中有种难言的遗憾:
    “不论如何,你还活着 ,真是太好了。”
    当黑暗袭来,冬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陌生的房间、柔软的床铺、温暖的被子,摆在床头
    '后文请见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柜上的还带着温度的茶水……这生活对他而言陌生至极,却并不让人讨厌,在药效散遍全身前,他再次回忆起记忆中所回忆起的那一幕。
    年轻的富江坐在博物馆的椅凳上与他对视着,那纠缠在一起的眸光似乎能够将当时的悸动也一块儿传给他。就像是,就像是他们在相恋一样,全世界也仅剩彼此——
    '詹姆斯·巴恩斯/冬兵:好感度 5,当前好感38。'
    作者有话说:
    没发烧,yeah!

☆、第49章

章四十九
    '梦魇'
    ……
    ………
    他看到血,以及一望无际的冰原里泼洒在地面上的零星血渍与扭断在身后的半个手臂。比起疼痛; 首先感到的是冷。
    谁在这里?
    呐喊在出口的瞬间就化成了虚弱的雾气; 他在这片冰原上呼唤着; 可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自己。
    谁在这里——!
    然后他倒转的视野里看到了苏联士兵。似乎有什么情绪翻滚的涌上了喉咙; 让他凝聚着仇恨的诅咒呢喃在唇边。他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场景又转换成凝聚在眼底不化的黑暗。
    那个问题一再重复在耳边——
    '你是谁!你效忠于谁?'
    '……我是……巴恩……斯'
    '你是谁!你效忠于谁!'
    '……巴恩…'
    '你是谁!'
    '……'
    他似乎能感受到身下冰冷的床板,那些缠绕在身体上的线条在每一次的回答后都给予电击、药物注射、锥刺等等虐待。那戴在在头上的是什么……
    他甩了下头,又甩了一下,然而对固定在额头上的头盔依然无计可施,也许是怕他在被电击的过程中咬断了舌头他甚至被口塞堵住了嘴巴——
    '你是谁?'那质问又来了,他感觉的身体都被电的弹了起来; 束缚着手腕的手铐让他不能够再继续挣扎——
    '你是谁!'
    '你是谁!'
    ………
    ………………
    虐待漫长而久远,直到他的抵抗也逐渐消失不见,他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冬日战士'。
    那缓慢睁开的绿眸冷酷的仿佛冰原上的雪,里面什么都不再被留下,他的誓言变得忠诚而坚定:'我效忠伟大的苏维埃政权——'
    “!”
    冬兵从床铺上重重弹起身来;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淌而下,整个人仿佛陷在了水中。
    “你做了噩梦吗?”他听到女声响起在自己的房间里; 那容貌冶丽惑人的女人穿着与她外表极为不服的宽松衣服,正拿着扫把笨拙的清理着掉落在地上的墙皮。
    她的存在让这一切变得更像是梦了。也许是出于茫然; 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冬兵再次将目光扫过了房间,半开的窗户旁浮动的窗帘,柔软的床铺与干净的被子; 床头柜上的茶已经冷掉了……但最终,冬兵的目光落在了富江的脸上。他在对方的迷惑里缓缓的用手抱住了头,他突然对回忆感到了惧怕……
    如果他是巴恩斯……如果他就是詹姆斯·巴恩斯,那么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什么……?
    ……
    “你要离开??”富江攥紧了巴恩斯的手臂,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冬兵对此的回答是沉默的低下头,他拒绝的意味太过于明显,富江甚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意识到巴恩斯的坚决。即使他们都清楚他无处可去。
    富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神情可一点都不美)。而后她迅速的站起身:“给我十分钟。”
    冬兵迷惑的眨眨眼,他询问的看向了汉尼拔,对方的脸上兴致盎然的注视着富江离去的背影,看来并不在意富江究竟想做些什么。
    十分钟后,富江背着一个小包走了出来:“走啊,我们还在等什么?”汉尼拔敢打赌她的包里一定装满了现金和首饰!
    冬兵眨眨眼:“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留下,我”离开。
    好吧,他根本没有说完话的机会,富江完全没有理睬冬兵的意见,态度强硬的牵起他的手。那神情里包裹着显而易见的包容与无奈,就好像在告诉冬兵不论他说什么富江都会留在他的身边。
    这种强势让他既无奈又莫名的放松了下神经,他缓缓的收拢了被富江紧握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掌心。
    而当他们一走出了房间,就迎面碰上一个中年女性以及她身后的保镖团。她看起来可真是愤怒极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这位贵妇的尖叫声尖锐的快要震碎玻璃,保镖团的队长之一富江曾见过,他第一时间站出来解释“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然而在女主人的尖叫与愤怒里这安抚显然没什么作用。富江看向了身旁的巴基,这个男人仅仅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决断。他一手拽过富江挡在她身前,并带着她迅速的撤回了房间!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他们同时离开玄关并依靠着墙壁,避开了被人从门口直接狙击的可能性。而富江一回头,就看到机敏的用衣柜堵住门口的汉尼拔。青年人对微笑,即使在这样的危险里神情依然是从容的。
    射击声不断响起。那展门显然撑不了多久,
    富江再次看下冬兵。男人在短暂的思考后迅速的拔出了自己身侧的槍,他语气坚定:“我引开火力,你从窗户逃出去!”
    富江几乎感到不可思议:好感度不过只有38点的巴基为什么能够如此理所当然的做出牺牲?因为责任?善良?该说他不愧是史蒂夫的好朋友吗……然而最终富江也只是压抑自己内心的悸动阻止了巴基的计划。
    “并不用那么复杂——”
    她曾在初见时就甩在佣兵们身体上的血液在此时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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