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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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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几步,水红软缎的绣鞋鞋尖比着那峭壁的边沿,随着我的动作,还有几粒石子滚滚而落,发出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崖壁里阵阵回响。无崖子连忙抓住我,皱眉道:“你小心些!”
萤石幽幽地发着彩色光芒照亮了一方天地,四处可见断剑残刀,而一旁的细碎黑石在沉黑中隐隐带着煞气红光。纵横交错的锁链像极了崖壁上黑白落子的棋盘横贯在半空中,而那些金石锁链紧紧地缚住一块沉黑发红的巨石。
我不可思议地张着嘴巴,看着那螺旋式地坑:“我的个乖乖,逍遥派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同样惊讶的无崖子闻言一顿,扶额说道:“师姐,卧虎藏龙……不是这么用的。”
我指着那块巨石:“那估计就是灵门说的成了精的石头了吧!不过,为什么要用那么多锁链把它吊起来,吃饱了没事做吗?”
无崖子目光一闪:“不,不对,那石头下面还有东西。”
我惊叫道,指着下面:“啊!是御风!他在下面!”无崖子眼神一冷,手上的劲一松,那水红色袖子便从少年的手心滑走,像是一条顽皮的鱼。
无崖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红衣少女飞身拉住半空的纵横锁链,借力打力转眼便下去。他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可最终还是飞身一跃跟着下去。
等下来站稳后,我这才发现了这座地坑的全貌,哦,不对,应该是看见了别人费尽心思想要掩藏起来的秘密——
半空中隐隐发红的锁链拴住那块沉黑巨石,而巨石产生出来的无形磁场笼罩在一把非剑非刀的刃上,不仅如此,地面上四条精钢锁链像是四条沉黑的巨蟒紧紧缠绕着那把刃身。
仿佛把它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天地之中还不够,那石那锁便像是地狱的牛头马面看守着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要保证它永无翻身之日。
我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少年沉默如山的背影。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御风时,那个孩子的样子——如同这把剑,被四条如同蛇身般的锁链牢牢地拴在无顶塔中,像是犯人一般被人关押在一方天地中,度过了寂寞无声的七年。
无崖子走到我的身旁,有些不敢置信地叹道:“这个地方,这些按照阴阳八卦摆下的锁阵,就是为了一把刃?”
我喃喃道:“是啊,就是为了一把刃……”
而当年的那塔那锁,也只是为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
想到这儿,我心开始疼起来,仿佛有人拿了酸涩的苦汁缓缓倒在了我的心上。
我走上前,抬头看向沉默的少年:“御风,你在想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御风缓缓低头,赤茶色的眼瞳对上我的眼睛,而他的神情带着茫然:“我在想,这只是一把连切菜都切不好的刀……阿摇,为什么有人要锁住它,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得到它?”
没想到他站在这里那么久,想的是一个如此富有哲学深度的问题……
我摸着下巴,仔细地瞅了瞅那把刃,对他说道:“你看,这里其他的刀剑生锈的生锈折断的折断,但是这把刀没有啊,由此可见,都充分说明了这是一把好刀。也许这把刀用来切菜一点都不顺手,但是我估计,用来砍人的话应该会很利落。”
说罢,我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胡说八道的功力又涨了几分。
御风听到我这样说,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阿摇,你想要它吗?”
难道,我说想要,那把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刀就会自动震断身上的锁链飞到我手上吗?
于是我摇了摇头,老实说道:“不想,我懒得佩刀。”
无崖子听了半天没懂我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御风的问题他倒是听懂了,少年抱着胳膊仰着脸不无骄傲说道:“我逍遥派以拳脚——”
我摇头晃脑地跟着无崖子说完了下半句,“轻功暗器为主,又何必借助外物。”
无崖子微皱了眉头,有些恼:“你干嘛学我说话?”
我摇头:“你对逍遥派简直盲目崇拜到令人发指。”见他又要反驳,我负手说道,“虽然我承认,逍遥派武功承自道家一派博大精深,但是世间武学变化多端精妙复杂,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你所学的北冥神功,能容万物才能汇于北冥,你若是因一家精妙功夫就固步自封,恐怕很难成为一代宗师。”
当然,我知道,最后无崖子还是能活成一个世外高人。
无崖子挑高了眉:“没想到,大师姐你还有这番见解,倒是难得。”少年低头轻笑一声,“这次倒是我目光短浅了些。”他顿了顿,看向御风,“但我仍觉得,若是武功造诣达到飞花摘叶可当武器的地步,那么也大可不必借助那些身外之物。”
我笑起来,点头:“没想到,二师弟还有这份志向,不错。”
御风看着我们两个,眼神里带着几丝惊奇,甚至还有几分欢喜。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心了,但是感受得出,少年此刻确实是真心实意地笑着。御风静静地看向那把被锁住的刃,最后认同地说道:“我也觉得,它不过就是一把连切菜都多余的刀罢了。”
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怎的,我看见伴随着御风的定论,那把刀仿佛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更加深地迈进了土里,自己便挡住了刀身上的铭文。
后来每当我回想起这一幕,都忍俊不禁。
让魔教分子狂热追求、令正道人士害怕畏惧的鼎鼎大名的魔刃,在当时的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少女眼里,不过就是一把不会生锈的可连切菜都切不好的小破刀罢了。
生了一堆火,三个人挤成一团烤着火,完全忽略了身后的那把刀。
“诶,你们说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出去啊?”我打了个哈欠,忧心问道。
无崖子也打了个哈欠,眼皮都在打架:“不知道。”他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估计等师父发现你不见了,就会来找我们的吧。”
这厮到现在还嫉妒者师父对我的偏心,我揉着眼睛,嘟哝道:“什么叫发现我不见了?发现我不见了,不就等于发现我们三个都不见了吗?切!”
御风捡着小树枝往火里丢着,但没办法,那火苗还是要死不活地烧不旺,安静地听着我们两个斗嘴。明明都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可还是抑制不住体内想要斗嘴的洪荒之力。
无崖子朝我翻着白眼:“算了吧,师父从来都只看得到你,不论其他弟子做什么,他都是一样的神情。”说罢,少年超级委屈地憋着嘴巴,“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是被雷劈下来的,我真怀疑你其实是师父的私生女!”
我超级不服:“胡说,我跟师父长得一点都不像好不好?!要说像……”无崖子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说他,可我指头一转,轻轻刮了一下御风挺拔的鼻梁,像个浪荡子一样笑,“要说像,我觉得小师弟跟师父长得很像。”
其实逍遥谷中的人都说无崖子就是师父的缩小翻版,玉树临风的身板、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还是觉得被压抑着天性的无崖子跟师父不像,反倒是不善言谈的御风和师父更像一些。
因为当他们两个人看着我时,他们的目光都是一样的暖。
无崖子第一个表示不服:“明明一点都不像!”
御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破天荒地没同意我的话:“阿摇,我和师父长得不像。”
确实,师父是标准的禁欲美男,而御风的轮廓更深邃一些。
我泄了一口气:“切,不像就不像,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向无崖子,我撇了撇嘴,“行了,你像好了你最像师父,行了吧!切!”少年笑起来,仿佛得了莫大的肯定,就连脸上的红痕都染上了笑意。
地坑、篝火、巨石、铁索、古剑,多么适合讲故事。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靠在石壁上发号施令:“诶,反正没事做,讲故事啦!每人讲一个,那就无崖子你先来。”
少年瞪了我一眼:“凭什么!论大论小,也不该我先来啊!”
见我抬起手,少年连忙转了口风,“但是其实,我觉得就算大小不合适,我也可以先讲故事。”
御风也凑过来,眼神充满期待。碍着我大师姐的Yin威和武功,少年勉勉强强地开了口:
“从前,有一个男孩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
我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是你,然后呢?”
无崖子恼羞成怒地瞪了我一眼,怒道:“不许打岔!”随即,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有人告诉男孩的父母,他们的儿子有慧根,是难得的武学奇才。”
我翻了个白眼,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无崖子嘶了一声,一双桃花眼瞪着我,我赶忙把眼睛也捂了起来。无崖子撇了撇嘴,继续毫无语气地讲下去——
“男孩的父母很高兴自己的孩子是个武学奇才,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便邀请了武林同道来庆贺。但是,谁也没想到,那天晚上,孩子的父亲就被人杀死了,死得很惨……”
无崖子静静地看着那团快要燃尽的篝火,桃花眼中燃着两簇火苗,“可仇家找不到,所以,一家上下连一个报仇的对象都找不到,”少年低头冷笑了两声,“家里主心骨没了,树倒猢狲散,那个世家渐渐没落下去,母亲将那个孩子送去了一个地方,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拜得那个高人为师,时时刻刻牢记重振家族威名的重担。最初,高人不愿意收他为弟子……那个男孩便咬着牙便跪了两天三夜……终于,那个高人答应,收他为入室弟子传授他武功。”
一旁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无崖子无语地看过去只瞧得见红衣少女已经睡得像只猪,不满地啧了一声。
“然后呢?”
无崖子一愣,转过头只见御风面容平静,可是眼神透着好奇。。





第26章 Chapter?26
白衣少年微微挑起眉,笑起来:“然而,他还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一个女孩从天而降,裹着红缎子衣不蔽体地坐在地藏菩萨的手心里,她一笑就会露出两个酒窝,嚣张得让人咬牙切齿,然后……”
他突然瞥了御风一眼,扬起眉,话锋一转,“然后,那个女孩就嫁给了那个男孩为妻,他们一起成大一同成名江湖,最后隐归山林,做了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故事结束了,虽然结尾感觉有些怪异,可听完故事后的御风心满意足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退了回去脱下外袍给熟睡的少女披上还仔细地掖了掖。
无崖子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意御风的反应:“诶,你的呢?”
“我?”御风回头看着他,一脸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无崖子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每个人都要讲的啊。”说罢,他还扬了扬下巴朝着睡得估计打雷都震不醒的红衣少女。
御风眨巴了一下眼睛,哦了一声,淡淡说道:“我没有故事。”说罢,少年便转过了身蜷缩着身子,和衣躺在了扶摇的身旁。
所以,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讲了一个故事?
无崖子被自己给气笑了,撇过脸看了看睡得像猪一样沉的少女,啧了一声:“没心没肺的家伙。”说着自己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闭上眼靠着墙壁安然睡去。
当三人各自安静睡下的时候,整座山坑都安静极了,似乎还能听见石笋尖上有水滴滑落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火苗几近熄灭时,空气中传来风的波动,而一直闭着眼睛的少年睁开了赤茶色的眼瞳。他安静地坐起身,看着已经熟睡的少年少女,抿了抿唇,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
有两只‘漏网之鱼’的蝙蝠这个时候迅速地朝红衣少女飞了过去,张开着青色的獠牙。
御风伸手一拦,那蝙蝠便悻悻地停了下来,只是轻薄透亮的黑色翅膀仍旧不停地拍打着,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红衣少女。
御风微皱着眉头,食指放在唇畔嘘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味道:“不要吵醒阿摇。”
听他这样说,蝙蝠不甘心地往前凑了凑,但见少年眉头皱得更加紧,只好又往后退了几步。
御风笑起来,伸出自己的手:“这才乖。”
已经放弃了攻击念头的两只蝙蝠凑过去,围绕在少年手边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似是想要把刚才少女火烧了它们一群的事情告诉他。
御风微微一笑,手指轻摸着蝙蝠们青面獠牙的面容,眼神干净而明亮:“好了,我都知道了。”听到两只蝙蝠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告状,御风理所当然地说道,“可阿摇不是故意的,而且,是你们先攻击阿摇的,这不能怪她。”
告状不成的蝙蝠泄气地低了头,满腹委屈地耷拉着翅膀回身飞走了。
御风嘴角带着一个清浅的弧度,送走两只不速之客后,他缓步走在着剑冢之中仿佛是这里的主人。四面肃杀的断剑残刀,半空中的巨大黑石,越发衬得少年挺拔的身影清俊不凡。
走到磁场的外面,御风静静地站在黑石形成的强大磁场的外面,知道如果再往前走一步,那么就会被头顶上玄石的力量反噬进去。
他背着手淡淡地看着被四根巨蟒般的锁链锁住的魔刃,疑惑着——
舅舅告诉他,只有他能解开魔刃的封印。
可是如今,他就站在了这里,却依然感受不到半分魔刃的力量。
如今,曾让世人闻风丧胆的一把刀就像一把普通的兵器,哦,不对,连一把普通的刀剑都不如,只能由锁链锁住被镇压在那黑石形成的强大磁场中——永世不得翻身。
魔刃,非剑非刀,是剑是刀,只看它的主人到底善剑还是善刀。
而它的上一任主人,是用刀的。
御风赤茶色的眼瞳倒映出魔刃身上的铭文——一剑杀神,一刀弑佛。饮尽千血,祭尔成魔。
但是人始终还是人,没有人能够因为一把刀、一本秘籍就可以成神成魔,就像他的母亲。
世人畏惧她叫她为魔女,教中众人敬重她称她为圣女,可御风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头来只是一个可怜的伤心女子。
她身为教中的圣女却练不成神功,因为她爱上一个辜负了她的男子。
舅舅不停地告诉他,他生来的使命就是复仇,向多年前那些逼得他母亲为了保护圣教散功气绝的武林正道复仇,向抢夺了魔刃的逍遥派上下复仇,向辜负了母亲一生深情的那个人复仇。
舅舅费劲心思把他送进逍遥派,他也许没想到也许想到了,那些长老会因为他那双赤茶色的眼瞳认出了他,并把他用石锁囚禁于塔中整整七年。
可当他重获自由,被舅舅带领着来到这里,他却解不开魔刃的封印,对抗不了那玄石的磁力,想一想都让人觉得那七年的囚禁时光是一个荒唐的讽刺。
独孤玑辰以为那只是他的功力不够,可他自己从没告诉过舅舅,他讨厌杀戮。
一个不喜欢杀戮的人,是拿不了魔刃的,他深处炼狱成不了佛,但他更成不了魔。
所以纵使他身负自己母亲毕生功力,魔刃依旧不会认他为主人,他也解开不了魔刃的封印。
他有些庆幸,至少这样,能够相安无事。
御风抿了抿唇,他走回去,这个时候篝火已经彻底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苗在发着光。御风在红衣少女面前蹲下来,为调皮到睡觉都不老实的少女重新盖好他的外袍。
因为只有相安无事,他才能够继续被逍遥派接纳,被逍遥子接纳,才能继续呆在少女的身边。
玄黑铁石笼罩着长眠的魔刃,有黑色的蝙蝠灵巧的穿梭过纵横交错的铁链子,带出的风擦过铁链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除此之外,整个山崖洞中,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良久,少年微微一笑,赤茶色的眼瞳倒映出少女香甜的睡颜。他凑过去,闻着来自她身上独特的甜香,眼神充满好奇,不知道能让眼前少女如此静谧的梦境里,有没有他自己。
他伸出手,将她耳旁的碎发别在了而后,过了很久才轻声说了一句话:
“阿摇,我没有故事。”
声音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女孩的梦境。
因为往事太过沉重,我不想回忆;而你太过珍贵,我放在心底小心翼翼。
天蒙蒙亮的时候,整个后山被火把和人声映得喧嚣非凡,满山都是寻找失踪的少年少女的人,而逍遥子站在那崖壁棋盘前面,面无表情,可是被明明灭灭的火光映衬得神色阴晴不定。
秋水着急说道:“师父,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师兄他们的踪迹,会不会去了其他地方?”
逍遥子背着手,淡漠出声:“继续找,一直到找到为止。”
听到师父这样说,李秋水皱着秀眉带着人继续去找人了。
灵姑走上前顺着逍遥子的目光打量着崖壁上的棋盘,不解问道:“掌门师兄,那棋盘是有什么不对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那棋盘看?”
卜算子嘶了一声,袖子里的铜板叮当作响:“掌门师弟,你让两个孩子动了上面的棋局?”
逍遥子垂下眸:“只是小惩大诫一番,我让扶摇和无涯清理上面的棋子……应该不会的这么凑巧的。”
卜算子顿了顿,手里的铜板停止了响声,最后埋怨说道:“你这小惩未免有些过重了。”
“阿弥陀佛,”枯木大师念了一句禅,转着手里的佛珠,“福祸姻缘由天定,逍遥你过了这么多年,还说出这番话,可见这些年你修行都是白费了。”
灵姑瞪了他一眼:“我师兄正愁得紧,你这老和尚不宽慰也就罢了,怎地还说风凉话?”
小沙弥看了看自己的师父,又转头瞅了瞅逍遥派掌门人,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自家师父平日里虽说不着调了些,可是那句修行白费倒是抓了毒蛇七寸,又准又狠。
逍遥子沉默了半响,开口说道:“若是能参破,岂不得道升仙?”
灵姑没明白两个人的对话,只见枯木手里的佛珠转得更加快,“逍遥武学承自道家,得道升仙本就是世间凡人苦心所求,你的武学已经臻于化境,百年之后便是飞升成仙,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卜算子闻言转头看向逍遥子,树皮般面容上的一双眼泛着精光,在暗夜里一闪而过。
人声纷扰,火光明灭。
白袍男子望着那块崖壁,他想起了什么笑起来,只是唇畔纹路扣着嘲讽:“飞升成仙?我倒是宁愿入那轮回,永生受其苦,永世不得超脱!”
“师兄!”灵姑抓住逍遥子的袖袍叫道,“你怎地这样咒你自己。”
卜算子闲闲看过去,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便是得了道成了仙,恐怕比起做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碧云焦急地跑过来:“师父,小师弟不见了!”少女刚说完这句话,便觉得师父还有其他两位师伯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尤其是大师伯,树皮般的脸上本就吓人得紧,此刻目光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碧云怯生生地站在原地,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眼神,可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除了你自己带路,还有其他方法进去吗?”枯木嘶了一声问道。
逍遥子点了点头:“有,只不过,要天时地利人和。”
“师兄,现在怎么办?”灵姑问道,碍着众人不好挑明,“如果……那件兵器出了什么差错,逍遥派其他旁支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的!哦不,便是其他门派也肯定会来兴师问罪!”
卜算子恢复了常态,老神在在地说道:“怕什么,这座山不也还没塌吗,说明还没人动了那东西。只不过,若是扶摇无涯和御风三人阴差阳错掉了进去,出不出得来,就很难说了。”说罢,他笑吟吟地兜着袖子里的铜板,似乎在等待着逍遥子的反应。
灵姑跺脚道:“你今天怎么了?你明知道,明知道师兄不能再进去了!”
卜算子皮笑肉不笑:“我不也没逼着掌门师弟进去,且不说三个孩子到底有没有误打误撞进了去,便只论那东西,不管于情、于理,师弟难道不应该亲自确认一番吗?”
灵姑还想说什么,只见逍遥子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他抬起手,一枚白棋便被他吸进了掌心——
“逍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枯木拉住他,“你应该知道结果的。”





第27章 Chapter?27
没想到,一直面若死水般平静的逍遥子此刻却笑起来,云淡风轻地说道:
“枯木,那结果,我求之不得。”
枯木认真地盯了逍遥子,半响,放下手退后一步:“阿弥陀佛——”
逍遥子目光移向那崖壁上的棋盘,闭上眼手上真气凝聚,下一瞬,地上凌乱的黑白铁钴棋子便浮起来飘在空中。
只见白袍男子动作如云如风,而那些棋子在他的掌控中飞向了崖壁棋盘。在棋子如雨落下后,整座断崖发出了金石崩裂的声音,一条入口便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师兄!”
灵姑拉住逍遥子,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水汽,“算我求你,我替你去,我替你去好不好?”
逍遥子还当灵姑是很多年前的少女般大,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灵儿,别担心,我只是去探望一个故人而已。”
说罢,他便飞身离开,而那道门便在他进入后缓缓合上,又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
众弟子震惊之余,只见平日里威风八面、雷厉风行、一张嘴能说死人的灵姑此时手捂在脸上,先是哽咽着,最后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伤心地哭着。
枯木大师身为得道高僧,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一方手帕被人递到了面前,灵姑抬头一看,随即抹了一把脸,凶巴巴地说道:“你干嘛?”
卜算子扯了扯嘴角,直接将帕子扔给了她,讽刺地笑道:
“你的掌门师兄还没死,你就急着哭丧啊?”
“你!”灵姑站起身,对他怒目而视,“卜算子你激得我师兄进去,你安的什么好心!就算逍遥子当不了掌门,门派里论谁,也轮不到你!”
卜算子平静说道:“一个逍遥派掌门,我放不进眼里。何况逍遥子若是能被人用言语相激,他也不配当掌门了。”说罢,他掏出一枚铜钱,示意给灵姑看,“这是他的命,是天命,别说你我便是大罗神仙也改不了的命。”说罢,他冷冷地拂袖离去。
枯木大师念了一句佛,一旁的小沙弥问道:“师父,什么是天命?”
“就是劫。”老和尚摸着小和尚的脑袋,这样回答。

感觉到鼻子上痒痒的;仿佛有虫子在爬,我闭着眼睛耸了耸鼻尖,那虫子就飞走了。可是没一会儿,那虫子就又飞来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醒来才发现自己枕在御风的腿上。
我坐起身来揉着眼睛,嘟哝着:“御风,这里有虫子一直在咬我。”
少年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狗尾巴草藏到身后,眼神四处飘移着:“是吗?我没看到。”
我靠着冰凉的石壁,有些悲观地叹气:“你说大家会不会找不到我们?这么个鬼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无崖子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诶,我说大师姐,你能别在那儿乌鸦嘴吗?”
“不会的。”御风静静地看着我,“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我手指碰到一块铁块,硌得我掌心生疼,我捡起来捏在手心里打量着:“诶,御风,你不是还欠一把趁手的兵器吗?我们把这里的铁精运出去,给你打一把剑吧?”
还没等御风说好还是不好,无崖子又开始泼我冷水:“拜托,我说大姐,起码要先等你出去了再想这事情吧!”
我嘶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少年面前叉腰问道:
“无崖子你一天不跟我唱反调你是不是就不舒服?”
狼狈的白衣少年冲我一笑,笑容挑衅:“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
我刚想反驳他,只见无崖子脸上神情一变,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后面。
我疑惑:“无崖子你那什么眼神?”
御风冷着脸盯着仿佛见鬼般的无崖子没说话,他猛地起身回头,下一瞬,好看的眉眼布满了戾气,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狼。
我动作有些僵硬,而我们头顶上按照棋阵所摆成的铁链无风而撞,发出银铃般的声响。
几只零星的蝙蝠飞快地在半空中穿梭着,不时发出难听的叫声。那一瞬,杀气冷意和戾气仿佛海浪般朝我们涌过来,只见无崖子紧皱着眉头:“那把刀……活了……”
活了?
我惊觉不妙,回身的那一刹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可那一口冷气里我都能感受到血腥味。
地上本来安静蛰伏的铁链此时摩挲着旋转着,而四根铁链汇接的终点——那把刀,此刻一闪一闪地发着暗红色的光,可是伴随着发光的频率加快,暗红色转为大红色最后成了血红色!
地上的铁链被那把刀拉扯地更加快速地转动着,碰撞在地上的玄黑铁块撞出金红色的火星。御风一直背对着我们,黑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可也挡不住他僵硬至极的背影。
“小心!”无崖子扶住差点被铁链绊住的我,一双桃花眼警惕地看着那玄石下方的刀。他不可思议地摇头:“那到底是什么刀?还没有出刃,便有这么大的杀气和血腥味?!”
我站稳后,有些害怕地看着那把颤抖得厉害的刃,害怕下一秒它就会冲破这些束缚:“应该……”我咬牙说道,“那把刀应该就是江湖中传言的魔刃。”
“什么?!”无崖子脱口而出,说罢,就要上前靠近那把刀,却被一直沉默的少年拦了下来。
御风神情莫测,而他缓缓抬起眼,赤茶色的眼瞳深处仿佛有火焰在舞蹈,一字一顿:
“不准靠近它!”
无崖子一向心高气傲,此时,气急反笑道:“不准?小师弟,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准!”说罢,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而这几步把御风彻底激怒了,他抬手拦住无崖子,眉眼间俱是戾气:“我让你别靠近它!你听不懂话吗?”
随着他的话,那几只蝙蝠穿梭在铁链中,引得铁索碰撞的声音更加大。而空气中的铁腥味和血腥味让我脑袋发沉,胸口闷极了,脑袋沉沉的手指使不上半分力气。
无崖子一怒,抬手就是一掌,而御风不会掌法,只是硬生生地抬手运功对了上去。
石锁摩挲得更加快,而那玄石下面的魔刃剧烈地摇晃着,发出金石崩裂的声音。我被那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声音扰得气血上涌,下一秒便硬生生地呕出了口血。
“阿摇!”“师姐!”
我捂着耳朵头疼欲裂,可是那魔刃发出的声音还是硬生生地钻入我的耳朵,不仅是我,就连无崖子也捂着胸口面容痛苦地倒在地上。
御风奔到我面前,他搂住我,一向沉静的面容如今满是方寸大乱:“阿摇,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可血腥味和铁腥味便涌进了喉咙,我一把推开御风,附身又是呕出了一大口血,摇头说道:“那刀,御风,那把刀有问题!”
原来,那门上刻的字眼,是真的!
四根铁链仿佛已经被力量拉扯到了极致,而半空中的锁链变换着阵法,玄黑巨石在拉扯中转动得越来越快——
御风惊惶地回身朝那把魔刃怒道:“别再叫了!别再叫了!”
可那把刀依旧发着强烈的光,发出的声音更加刺耳尖锐!
少年气急了站起身,握紧了拳头朝那魔刃嘶声吼道,双手内力聚集被他往前一推,“不准再叫了!——”说罢,玄石转动带起的强风刮起了御风披在身后的长发和衣袍,而少年的一双瞳孔被那刀神映衬成了血红色,在狂风中尽显妖冶狰狞与狠厉。
我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御风的头发被风吹得四散飞舞,而他手中内力发出的红光和刀身上的血光像极了。
魔刃一时红光大线,我有些害怕——
它会自己解开封印吗?
可少年的内力还没等碰到刀身,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甩了出去。而魔刃上方的玄石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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