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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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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被百晓生送到琅嬛山洞的时候,无崖子正巧不在,听两个弟子说是回逍遥谷去拿从前的书画墨迹。李秋水对着身旁的小弟子吩咐说道:“星河和春秋,你们两个去收拾一下别间,给小师叔腾一间房出来。”

戴着兜帽的碧云拦住两个弟子,淡淡说道:“不用了,我同姐姐说几句话便回逍遥谷,不在这里就多留。百晓,你到外面等我一会儿罢。”

秋水听他这样说,也让两个少年跟着一同走出去了,其中一个粉面少年在临走之际脚步一顿,转身对碧云说道,“师娘如今有身孕,小师叔还请长话短说,别让师娘她太过操劳。”

碧云一愣,随即面容复杂地看向自己姐姐。

秋水转身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跑出去就是两个月,一回来就是给我摆脸色看,小妹,我好歹也是你亲姐姐,你我之间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生分成这个样子。”

碧云跟着坐了下来,垂下眼淡淡说道:“姐姐你有孩子了……真是恭喜。”

提及孩子,秋水脸上抹开一个温柔的笑容,柔声说道:“嗯,还有八个月你便能做小姨了。”

“既然都有了身孕,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少带些,省得对孩子不好。”碧云抬起眼,目光定定地看着秋水僵住的笑容,像是抛出一个炸弹般问道,“小妹好奇,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同独孤玑辰有了联系?”

李秋水下意识地躲过了碧云的眼神,无处安放的手指刚要收回去却被少女生硬地拉住。

秋水眼神闪烁,扯了扯嘴角:“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碧云没有给她装傻的机会,直直看着她:“姐,告诉我为什么!”

秋水睁开了碧云的手,怒视着她几乎是一下子失控地说道:“什么为什么?”

碧云双眼湿润地看着她,嘴唇翕动着:“为什么要跟独孤玑辰那种人来往,为什么要把师姐的命门告诉那个魔头,为什么要利用我给师姐下药?!”

秋水扬眉反手捏着碧云的腕骨,没有否认:“碧云,到底童扶摇是你姐姐,还是我是你姐姐?”她笑起来,眼角泛红,“为什么?呵,当师姐不知廉耻要同抢我未婚夫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当师姐毁了我半张脸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当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啊!碧云,我的一生都被你的好师姐毁了,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

碧云怔怔地看着秋水:“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苦了大师姐!她中了独孤玑辰的相思蛊,是把师父害得丢了性命的相思蛊!”说着,她想要挣开秋水的指骨,兜帽却在挣扎间落了下来。

本欲发怒的秋水先是一怔,随即不敢置信地看着碧云一头苍发,颤着嗓音问道:“小妹,你的头发怎么了?!”她颤抖着手指拾起碧云半缕长发,失声叫道,“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碧云鼻尖泛红低下头,拉住秋水的手:“我,把真气都渡给了师姐。”

来不及教训碧云,秋水拉住她的手,当即说道:“我把真气渡给你。”

碧云摇了摇头,拉住了她苦笑道:“姐姐你现在有了身孕怎么能随便把真气渡给我,何况,我就算现在有了真气,这头发也变不回来了。”

秋水红着眼睛,对少女叫道:“你是不是傻?!为了童扶摇,你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吗?”她一把抱住碧云,忍不住落泪哽咽说道,“小妹,我如今只剩下你一个至亲,你若是出了事情,你让我怎么同地下的爹娘还有大哥他们交代!”

碧云静静地看着半空,半响幽幽说道:“姐姐,我要你答应我不再嫉恨师姐。既然你已经同大师兄归隐,那之前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李家同师姐和剑魔之间的恩怨,从我这里也到此为止吧。”少女按住激动的秋水,语气几乎是恳求,“算我求你,姐姐,就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就不能放下自己的仇恨吗?因为你对师姐的怨恨,爹、大哥、飞云堡上下如今还有我都付出了代价,难道这还不够吗?!”

秋水喑哑着嗓音,问道:“……大师姐,如今如何了?”

碧云松开了她,双眸湿润如同蒙蒙烟雨:“我走的时候,师姐已经度过了还功的时期,只是师父当年什么样子,师姐如今就什么样子。为了缓解她的疼痛,枯木大师每日都会给她下大量的安神散;独孤御风服下了母蛊……他去求雪莲子,算一算日子,如今已是过了百日,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拿到药。”

秋水怔怔地睁大了眼睛:“……他们会死?”

碧云缓缓吐出一口气,眉眼都是难言的坚定:“不会的。”

秋水转过身,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眸光复杂:“小妹,你若是想让我放下过往恩怨,便不许在师兄面前提及师姐只言片语的事情。”她看向墙壁上无崖子给自己画的小像,微微抿嘴,“他好不容易才放下,小妹你若是能做到,我便能做到。”

没有任何犹豫,碧云凝声说道:“我答应你。”

同百晓生离开时,后者关心地看着碧云苍白的脸色:“碧云,你姐姐为难你了吗?”

碧云摇了摇头,仿佛叹息般出了一口气:“没有,可我同姐姐一母同胞,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为难我的。”少女低头发现百晓生手中抱着的书籍和画卷,问道,“百晓,你手中的这些——”

百晓生哦了一声,解释道:“哦,是你师兄的!”

碧云惊得失声道:“他回来过?”

百晓生点头说道:“对啊,无崖子掌门回是回来了不过他刚才又出去了,而且离开时带回来的东西稀稀拉拉地散了一地,我这才帮着那两个弟子捡了几本。哦对了,你师兄离开时脸色有些难看,所以我才会问你,你姐姐有没有为难你。”

见碧云忧心的样子,百晓生不由得皱眉道,“碧云,你现在要做的是要好好休息,无崖子是一派之掌,又是你师兄,若是他自己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又能替他做什么?”

说罢,百晓生就伸手给碧云带上兜帽,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眼底的心疼,说道:“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有时候,若是当局者宁愿自己糊涂一点,碧云你又何必去戳破别人呢?”说完,他便将怀中捡的那些书卷放到了桌上,只是有一卷画轴骨碌碌地掉落了下来,露出一个边角。

碧云不解,喃喃问道:“百晓,你说的是我姐姐吗?”

百晓生将那幅画捡了起来,缓缓打开便见到上面神采飞扬的白衣少女。半响,他摇了摇头重新将那副画卷捆好放进了那摞书卷之中,回答道:“是李秋水,也是无崖子。”

见着碧云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百晓生摇头一笑,他多希望眼前这个干净的少女能学聪明一点。哦不,她总是聪明的,只是她的聪明永远不在自己身上。

百晓生握住碧云的手,朝她俊朗一笑:“因果报应,老天自会有安排的。碧云你就别替旁人担心了,咱们走吧。”






第159章 Chapter?159
雪莲子是欧阳善渊带回来的。

他们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同去,回来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只不过其中一个不是御风,而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那个人——谷卿臣。

灵门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瓷碗,瓷碗之中安静地盛着一粒沉黑的药丸。

灵绝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两手握住灵门哆嗦的一双手说道:“瞧你那点出息,把盘子端好了。”灵门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的大师兄,却被灵绝投以一个警告的眼神。

枯木大师双手合十,对不肯吃药的我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别再倔了,快把解药服下吧。”

我手撑着床榻,长发披散在身后,看着他们浓着嗓音问道:“御风呢?”见他们不说话,我提高了声音再次问了一遍,“ 御风呢,他在哪里?!”见他们还是不肯回答我,我猛地红了眼眶,不顾灵绝的阻拦用力掀开锦被站起来,“我去找欧阳善渊问个清楚!”

然而因为长时间服用了安神散,我用力起来的一瞬间便感觉到天旋地转,而下一刻整个人便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灵绝连忙扶着我,苦口婆心地说道:“扶摇,你别找他了……你就当,你就当这世上没有这个人然后乖乖吃药,好不好?”

闻言,我气得推搡着灵绝,长发披散脸色惨白得像是一个女鬼般:“什么叫没有这个人,他肯定还在!我没有死,御风怎么会死?!他既然没有死,又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说的没错,独孤御风他没有死。”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看见来人是谷卿臣却不由得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欧阳善渊跟在谷卿臣的身后,低着头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我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牙问道:“他在哪儿?!”

谷卿臣负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淡淡说道:“你把药吃了,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

我终于安静下去,如同一头戒备的幼兽警惕地看着谷卿臣,然而后者一脸坦然地任我打量着。灵绝递给灵门一个眼神,后者便连忙递上药丸。我不再犹豫,捏起那粒沉黑的药丸用力服下,而雪莲子特有的清香便顺着一路沉下丹田。

灵门一脸忐忑地想要来看我的反应,却被眼观鼻鼻观心的灵绝一巴掌给推了回去。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冷冷看向谷卿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我冷着嗓音问道,“独孤御风……他在哪里?”

谷卿臣微微侧过身,看着窗外的天光:“他在天下极北极苦极寒之地……他要封印自己。不过那也不关你的事了,便是他能活,他也答应从此拜我、随我而去,从今以后,你们二人,是生是死都再无干系。”

他的语气平静至极,可那平静至极的话语却化作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钢刀,□□我的心口。

我低下头,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大滴地落下里,滴在冰凉的石砖上,就像是一个讽刺——

“他,就没有半句话……要同我说?”

闻言,谷卿臣转过身,目光悲悯地看着我:“他说,让你忘了他。”谷卿臣的话音落,一直扶着我的灵绝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缓缓地松开了手,而灵门忐忑得更是连眼神都无处安放。

仿佛意识到什么,心里腾地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灵绝问道:“你们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枯木大师闭上眼,长长地念了一句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灵绝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了半响终是干脆地回了我说道:“解药里,还有一枚忘尘丹。”

我惶惑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带着颤抖:“……那是什么?”

灵绝终是别过了头,所有人都沉默着,见我仍然固执地要一个答案,灵门终是不忍地说道:“扶摇姐姐,那是少林寺中高僧在涅槃之前吃的丹药。若是想要涅槃坐化,便要忘却前尘。”

我转身毫不迟疑地抬手想抠喉咙,欲将那枚丹药吐出来,但是还没等我抬起手便被谷卿臣隔空打中了穴道。眼泪像是珠子一般掉落在地上,转瞬又溅入了尘埃,转瞬无踪。

我僵硬着动作,腹中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我颤抖着嗓音说道:“点开我的穴道!”

谷卿臣不带任何情绪的嗓音传过来:“雪莲子只有一粒,若是你吐了出来,天下间便再没有任何灵丹妙药可以压住你体内的子蛊。”见我一意孤行地想用内力冲开自己的穴道,谷卿臣踱步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沉声道,“你知道这一粒雪莲子耗费了他多大的心力才得来的吗?”

九九八十一日的放血,几乎快赔了他半条性命。
然而另外半条,还在母蛊的折磨下苦苦支撑着。

我维持着抬手的动作,满眼祈求地看着谷卿臣,带着哭腔说道:“前辈,我求求你……我想去找他,哪怕他要冰封自己,我还没同他好好说半句话!前辈——”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谷卿臣打断了,他凝着嗓音对我一字一句说得明白:“让你忘了他,是独孤御风自己的意思。不管在那天山之上是生是死,他都不想你去见他。”

此生此世,是生是死,都再不相关。

这句话像是惊天的雷声响在这座殿阁之中,惊起片片尘埃。

我的面容一瞬间仿佛凝固起来,凝固着过往所有的喜怒哀乐,伴随着药效的发散,而关于那个玄衣青年的往事都伴随着飞扬的尘埃沉入了记忆的深海,不见踪影,伴随而来的是没顶的悲伤,恍若呼啸而来的骇浪打在我的身上,眼前一黑,便再也撑不住晕倒在地上。

后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那个冗长的梦境中,我回到了灵鹫宫成为喜怒无常的天山童姥,在缥缈峰上深居简出,日复一日统领着折磨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魔鬼怪。

数十年云烟,却仿若眨眼而过。

有时候我坐在缥缈峰的峰顶上,看着远处绵延的雪山会回想起从前的事情,却总感觉自己丢掉了一块很重要的部分,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大多时候,我会觉得当一个孤独的老妖婆没什么不好,可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不应该仅仅只是孤独终老。

当我把这种感觉告诉灵绝的时候,灵绝面不改色地告诉我,是因为我从前受了伤把脑子弄坏了,然后他就会通知早已继承了枯木大师衣钵也成为少林寺方丈的灵门来给我送药。

在灵绝和灵门两个人的忽悠下,我吃了那么多忘尘散,伴随着记忆的一次次湮没,我忘记了过往的云烟,也忘记了从前的爱恨。

再遇无期,山水迢迢。
前尘尽忘,半生情长。

冰窖中,一旁的虚竹大叫了一声:“啊,姥姥你怎么了?!”

我用袖子随意地蹭了蹭嘴角的鲜血和满脸的泪痕,似讽似笑地说道:“我,都想起来了。”

虚竹有些慌乱地看着我:“那姥姥你刚才那副样子,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吗?”

我沉吟了半响,说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这是躲不掉的命。”我朝一脸忧心的小和尚笑了笑,说道,“不过幸好,因为小和尚你,至少姥姥我都记起了从前的一切。”

而此时,李秋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还记得当年碧云为了大师姐你一夕白了头发,如今小妹就在我身边,难道师姐也不肯出来相见吗?”

我目光一冷,随即甩袖飞身而上,朗声道:“李秋水,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来杀我吗,有本事你就进来吧!”话音落,一道真气便如同冰簇一下子推开了冰窖的大门!

虚竹刚喊了一声‘姥姥’便见那红衣女子早已飞身不见踪影,但听得从第一层冰窖中传来剧烈的砰嘭之声,显然李秋水已经被引进了冰窖之中。

虚竹一拍自己毛茸茸的寸头,哎哟了一声:“那位前辈让我尽心照料姥姥,若是她出了什么好歹,那我岂不是失信于人?何况姥姥如今神功未成,也不知道是否是她那师妹的对手。”当下,虚竹便走上第二层去。

然而刚上第二层,虚竹便听见一轻柔女声说道:“师姐难得三十年才下一次缥缈峰,师妹还以为师姐心性古怪,不肯同妹子相见。本来师妹还以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宵小作乱,扰了姐姐清修,不曾想大师姐竟然还是这般福泽深厚。”

话虽然说得亲热,可是那三月湖水般的语气下,藏着的是漫长时光发酵下的怨恨。

我抛出最后一大坨冰块彻底将冰窖洞口堵死,回身拂袖说道:“这里只有我们,李秋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戴着那块人皮,更需要在我面前还维持你那清雅温婉的风姿。”

所谓宿敌,就是天生最了解对方劣根性的人。

李秋水脸色一青,随即偏过头喝道:“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说罢,云袖一挥,水白长袖击打在冰墙之上,发出一声砰嘭巨响。

虚竹一惊,动作快于意识地一个跟头便躲在了另一堵冰墙之后。

我抢过李秋水一招,让虚竹顺利地躲了过去,嗤地一声笑道:“那是中原武林的第一风流浪子,外号人称‘粉面郎君武潘安’,你想不想见?”

李秋水冷哼了一声:“什么第一风流浪子,不过就是当初背着你逃命的小和尚!”

我抱着胳膊啧啧两声:“这么多年过去,你这看中皮相的毛病还是没改。好不容易嫁给了无崖子,却耐不住香闺寂寞,不但找了好些个美少年来练采阴补阳的功夫,还勾搭了丁春秋那个师门叛徒。二师弟能落得那个下场,秋水师妹你真是功不可没。”

李秋水被我踩中了痛脚,一招朝我攻来:“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火光一闪,第一层冰窖中传出一星光亮,接着便是呼呼之声大作。

虚竹抢上石阶探出脑袋望去,只见一团白影和一团红影都在急剧旋转,两团影子倏分倏合,发出密如联珠般声音,正是斗得正上头的两人。

两个女子都是姿容绝色,身手之快当真到了鬼魅摇曳、匪夷所思的地步,一场比试当真是世上难寻的惊艳。而一旁冰墙上烧着一个火折,发出微弱的光芒,火苗随着两人身影的转换而来回摇曳着,仿佛一个绝世舞姬跳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折腰舞蹈。

火折燃烧极快,片刻间便烧尽了,一下嗤声过去,冰窖中又是一团漆黑。

我抢在秋水前面,一个旋身到了虚竹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说道:“第二种法门,出掌!”

然而呆愣愣的小和尚还没有反应过来,李秋水的掌法便已经如影随形而来。虚竹不明所以,只觉寒风扑面,一股厉害之极的掌力击了过来。见小和尚还在发呆,我不满地摇头啧了一声,当下一踹他的胳膊肘,带着虚竹用第二种手法拍了出去!

黑暗中掌力相碰,虚竹身子剧震,胸口气血翻涌,甚是难当,下意识地便以第七种手法化开。

李秋水当下收回了掌法,疾声问道:“你是谁?何以会使天山六阳掌?是谁教你的?!”

虚竹奇怪道:“什么天山六阳掌?”

我一巴掌将小和尚的寸头给糊开了,懒懒上前,对李秋水说道:“他是无崖子的传人,又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区区天山六阳掌,又凭何使不得?”李秋水一身白衣宫装,婷婷袅袅地站在那里,虽然光线幽暗,可是另外两人也能感受到来自女子身上的伤心与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御风冰封后来的事情,会在他的番外里面讲,而男主的分析也会在番外里面,大家不要着急。
碧云的事情,会由秋水讲,所以大家也不要着急。
关于本文的真人版MV我已经做出来了,不是之前的op加预告,会同结局一起放出来,如果预计没有失误,星期六晚十八点,本文就会大结局啦~~~~!!





第160章 Chapter?160 
半响,李秋水幽幽说道:“师兄当真是偏心得紧,就连临死之时,也要让自己的传人来找你。”

我当下就翻了一个大白眼!明明无崖子让虚竹去琅嬛山洞找你学功夫,却让这小和尚误打误撞找上了我,还让我这些天来费心费力地把一个笨到家的小和尚勉强教出了模样,当一个冤大头我容易吗我!

于是,我没好气地抢白道:“你早就不在琅嬛山洞,已是西夏王妃,就算无崖子让他来找你,小弟子到了琅嬛山洞也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枉费你自己对无崖子好一片痴心,可最后还不是水性杨花!”说罢,我上前一步,冷声道,“再者,你同无崖子怎样,我没兴趣听你们风花雪月的无聊往事,我只问你一句,碧云最后到底去了哪里?!”

李秋水低声喃喃道:“你想见碧云……好,好,那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小妹!”说罢,她便左掌拍出,右掌一带,左掌之力绕过虚竹就直直朝我攻来。

“你练成了白红掌力?”我一个侧身躲过了她凌厉的第一招,然而第二招便是紧跟而来。

李秋水同我离得很近,声音轻轻渺渺如烟如雾,问我道:“小妹是不是替你画过眉?”

我一愣,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我,当下使着天山折梅手以招拆招:“碧云给我画过眉又怎样?”

话音落,李秋水的掌法打得更加迅猛,只听她幽幽说道:“你害得小妹丢了自己的性命,我今日便是跟你同归于尽,也要替她拿回这条命来!”

我还掌相迎,怒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当年我同碧云一别之后,便再没见过面,又何来害她性命一说?!”

李秋水阴森森地冷笑了三声说道:“你自己见了小妹,亲自问她好了!”

虚竹在昏暗之中,只听得二人相斗良久,劲风扑面,锋利如刀。虚竹抵挡不住,正要退到第一二层冰窖之间的石阶上,猛听得噗地一声响,似乎最顶层的冰窖门口传来松动之声,最后一道缝隙也被冰块给彻底封死了。相斗的二人对掌,便听一声巨响,两人纷纷向后倒去。

虚竹只听背后有人冷声喝道:“阳勾钧天,出招!”

说罢,不等虚竹反应过来,后面的人便一点他后背的穴道,虚竹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朝李秋水的后背打去,只听白衣女子一声长声惨呼,她后心“至阳穴”上便已是中了一掌。虚竹惊惧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刚想回头看背后之人时,那人又是出招点上他穴道,虚竹再次出拳猛击而出——

一拳一掌,乃是贴身而为。李秋水根本来不及斜身闪避,便是仓卒中连运气护穴也是不及。整个人身子被虚竹一拳震飞,摔在石阶之上,手中火折也脱手飞出。只见那火折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蝶,从第三层冰窖穿过第二层,直飞上第一层,方才跌落。

而整个过程,光影交错,恍若梦境,最后重归于一团黑暗。

我站稳了身子,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被虚竹一拳一掌打中的李秋水,而虚竹害怕地睁大眼,连忙闪身过去却不敢挪动倒在地上的李秋水:“师、师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秋水前心后背,均受重伤,内力突然间失却控制,便如洪水泛滥,立时要溃堤而出。

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但若内力失制,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却又宣泄不出,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我强自压下跳得疯狂的心脏,捂着胸口一个箭步凑到李秋水身前,只听她对虚竹叫道:“快,快在我百会穴上再击一掌!”但是这一次,虚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如她所说。

此时,忽然隐隐有火光映下来,只见李秋水全身颤抖,一伸手抓去了脸上蒙着的人|皮面具,手指抓着自己面颊,登时血痕斑斑。她看着我,哭声求道:“师姐,算师妹求求你,看在同门一场的情分上,你……你快一拳打死我罢。”

我有些不知所措,而见到秋水的那张脸,我便想到当日碧云为我续命真气的样子,当下点住她的穴道,减缓她的痛苦,冷冷说道:“你若是不说,我兴许还会要了你的命,可你既然这样说,我就偏偏不杀你。”

冰窖中淙淙水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一道道水流,溢上石阶。原是火折脱手飞出,落在麻袋之上,登时烧着了棉花,冰块融为水流,激流而上。只瞧见火头越烧越旺,流下来的冰水越多,淙淙有声。

“糟了糟了,发大水了,姥姥咱们现在怎么办?”虚竹惊慌失措地看着积水尺余的冰窖,跳脚说道,然而他更想提醒眼前的红衣女子,冰窖之中其实还有一个人。说话之间,冰水便已经到了膝盖的地方,并且还有迅速往上的迅猛趋势!然而冰窖的出口早已被层层冰石堵住,从地底深处也传来水声。

我一惊:“底层的冰块沾水融化,让护城河的河水倒灌了!”

虚竹六神无主地看着我,说道:“那如果再待下去,咱们会不会淹死在这里?”

而李秋水靠在冰墙之上,半截身子都浸泡在冰水中。她的真气在迅速地流出,体内是沸腾的真气,而体外又是极寒的冷水,恐怕是受尽了散功的折磨。

“虚竹,我记得你会凫水的,对吧?”我抓住虚竹的手腕,见他犹豫地点头,便厉声说道,“背上你师叔,马上同我走!”说罢,我便带着背上李秋水的虚竹一路逆行下了冰窖的最底层,果然见本来用来做冰墙的冰砖已经开始从最底层融化,而带着泥土味的河水汹涌地灌了进来!

本来还只是我们小腿的水,现在已经是在腰腹之上。

冰凉刺骨,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千年寒冰做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剜肉剔骨。

我冻得牙齿都在打叠,而之前同李秋水的那一架中受的内伤,让此刻五脏六腑都仿佛搅在一起。虚竹努力地把李秋水往上抬了抬,在激浪的水声中问我道:“姥姥,如今咱们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对虚竹喝道:“深吸一口气,我们从护城河底之中离开!”话音落,听见虚竹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而我双手画出一个整圆,双手激荡的内力将胸前的冰水震得起了一个不小的水花——

在那短短的一瞬,眼前浮现出昔年故人的音容笑貌。走马观花地一闪,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流光溢彩地开出又开败,伴随着那些人的陨落。

眼眶涌上一片热意,而我彻底地闭上了眼睛,双掌用力推出,便将面前冰窖最底层那堵冰墙生生拍出了一个巨洞。河水恍若一只难驯的野兽,张开着血盆大口一下子从那个洞口朝我们奔涌而来,快到措手不及,转眼便将我们毫不留情地吞噬。

我打给了虚竹一个手势,虚竹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忙不迭地背着散功的李秋水用力向前游去。前方一片漆黑,只有遥不可及的地方才透出半分晨曦的光亮。怔怔地望着虚竹和秋水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那片黑暗之中,我一阵心神恍惚,只觉得这一生都过得像是一个梦境。

我成了天山童姥,不管是处于自愿又或者被动,都接受了她那一生反复无常的命运。

而此刻,冰凉的水浸过我的眉眼,我才知道我早已很累。

很多年前,我还不明白为何彭祖选择自己结束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的寿命,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就像是一场焰火的绽放,在不顾一切地冲向天空璀璨绽放过后,江湖的传说坠落下,都是无休无止的漫漫时光,一如我在灵鹫宫的宝座上浑浑噩噩度过的那些年。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但是胸腔中的空气也化作了气泡顺着水波,缓缓从我的面容上升起。我彻底地放空了自己,只觉得没有像书中那般同秋水斗得鱼死网破化作一个难看的老婆婆死去,能在这片静谧的黑暗里,怀揣着过往的记忆,平静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已是我悭薄的福气。

就在我闭上眼整个人渐渐沉入水底之时,我便感觉手腕被人紧紧握住。我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虚竹,但是很快发现不是他。因为伴随着手腕上的力度,我整个人就被人拽进了一个怀里!

下一瞬,唇瓣上传来柔软的温度,伴随着空气的渡进。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然而水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但是这个怀抱与温度,来自我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黑暗仿佛是最好的保护色,将眼前一切都遮掩起来,但我依然能感受到身前男子流连在我脸上缱绻的目光。我怔怔地抬起手,在黑暗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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