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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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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石门开启又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内力在体内已经运行了整整十七周天,在运行一个周天,便能突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最高的十级。我紧紧闭着眼睛,心绪却被那石门不断开启又关上的声音给搅动着,而体内本来顺着我引导的内力像是感知到危险的靠近而躁动不安着。

只听哗啦一声,最后一道石门也开启了!

满头冷汗的我强自双手划出一个圆,当机立断地将之前已经度过周身大穴的真气保存起来。

本来怒气冲冲的白衣少女一下子惊愕地站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捂着嘴,看着盘腿坐在石床之上的红衣少女——本来还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模样,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五六岁,连着身量也一同长成了十六七岁该有的样子。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我特么现在好想拿把火烧了那蚂蚁窝!

“师姐你——”秋水又惊又惧地用手指着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全身骨骼都在嘎吱作响,而我冷冷地睁开眼,看着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李秋水,面无表情地下着逐客令:“马上给我出去!”也许是我的样子,又或者是我眼里的杀气,吓得秋水立刻推门奔了出去,隐隐听得少女脚步踉跄的声音以及石门开启又闭合的声音。

真气缓缓从我身体里溢了出来,而伴随着每一轮真气的泻出,我全身的骨头都在疼,疼得我一头冷汗无法自已。

在真气包裹住我身体前,我手撑在石床上气急反笑:“命运……还真特么是一个强悍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几章是分两条线并行的,一条是阿摇在闭关修炼,而另一条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在与百足老怪的对战中,御风初步将神佛斩应用于实践,为以后他的身份做一个铺垫,并且,对于女主成为天下群妖的主人分为三步,而现在已经是走到第二步了,而这一步是御风和无崖子帮她完成的。女主有穿越者的身份加持,御风有母亲的功力以及自己的天赋,无崖子呢?这里,我为无崖子功力的提高做出一个说明,当然这几张都暗示着他们各自功力的提高。
不知道你们感觉到他们武功的分水岭了吗?

明天停更一天,因为觉得后面的情节写得不是很满意,一直在卡文~
另,想问一下大家觉得哪个名字比较有趣?
1。我与二哈狼人的日常
2。[狼人杀]别相信二哈






第91章 Chapter?91
重重石门复重重,伴随着开启发出的沉闷喑哑声音,守在洞口的碧云和灵门都不由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紧张无比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碧云期待地说道:“姐姐她在石门中瞧见大师姐已经不再是孩子模样了,也不知道她长成了什么样子。”

灵门攥着拳头,喃喃道:“一定要比我高,一定要比我高……不然,小哥哥没准就为了扶摇姐姐,就真的把我弄成一个跟扶摇姐姐一样的小矮子了!“

伴随着两个人的碎碎念,石门里传来脚步踉跄虚浮的声音,忽远忽近捉摸不定,紧接着便是最外面那道石门缓缓打开——一层层白气缓缓从石门洞口里面散了出来,教人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景。

白气浩浩瀚瀚地扑面而来,像是美人遮面用的白纱。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向斜上方看着,寻找着红衣少女的身影,一脸期待与忐忑。而我站在他们的身后,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都别看了,我在你们身后。”

少女和小沙弥先是惊喜回头,随后都夸张地长大了嘴巴——

尤其是灵门,看着我一脸悲喜交加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啊,扶摇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矮了?佛祖啊佛祖,小哥哥如果看到了你这副样子,肯定要把我弄成终身残疾!”说罢,他就嗷地一嗓子准备哭嚎起来。

我嫌弃地看着他嗓子眼,怒道:“呀,走火入魔我没死已经是万幸了好吗?!只是真气逆转处于返老还童之期,我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可你嚎得跟我死了一样!变成小屁孩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没哭,你哭个屁嘞!”话虽这样说,可我还是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怀中的秘籍——

闻言,碧云连忙蹲下来,拉着我的小胳膊:“这么说,师姐还是会长高的,对不对?”

虽说迁怒于人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但一想到眼前的少女就是差点害我功亏一篑的凶手的妹妹,我还是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对啊,还好我一直留着一手对于周围的动静保持着警惕心,没有完全相信你们!不然,我就真的走火入魔筋脉逆要么活活被烧死,要么就真的成了一个矮子!”

一番话虽然说得不客气,然而我此时的嗓音又亮又脆,倒也抹去了三分怒气。

终于把话听进去的灵门顿时松了一口气,把大张开的嘴巴合上,不住地嘀咕道:“那还好还好……幸好小哥哥看不到你如今的样子。”

碧云对我语气里的愠怒也不甚在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这么说来,师姐如今的样子是你六岁的样子?”还没等我点头,小姑娘就一把抱住我软软糯糯地说道,“真好。”

我白眼都快翻成电灯泡了,刚想说有什么好的,便感觉她手摸着我的发辫,听她兴高采烈地说道,“从前二师兄私下里同我说过,说师姐小时候坐在佛祖手里,披着红绸子长得可爱极了,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神采飞扬,可惜后来越长越……”

小姑娘失笑了一声,把那形容词给含糊了过去,不过想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碧云继续说道:“二师兄自己长得已经是很好看,再加上眼光极高,他很少夸人长得好的。那时,我便有些遗憾进门得有些晚,不能瞧见师姐幼时长什么样子,不过现在看来,当真是如他所说,可爱极了。”

一番话说得甜甜糯糯,再加上碧云特有的软绵嗓音,我笑起来:“小师妹,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虽然成了一个六岁孩童可我智力没退成六岁智力,这话要是无崖子说的话,我就能当着众人表演胸口碎大石!

碧云脸一红松开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师姐,你能别怪我姐姐吗?这次因为二师兄伤得太重,她情急之下才会犯错,你别怪她好不好?我替她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抱着胳膊,挑着剑眉打量着蹲在我面前的少女——平心而论,秋水碧云两姐妹本就是两个顶尖的美人胚子,而这些年越发出落得绝色动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恩怨分明,睚眦必报。有恩可以不回,但有仇是一定要必报的!

但是这样一个美人,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再用甜甜糯糯的嗓音求着我,我本来就脆弱的骨头一下子就酥了半边。

于是,我掩唇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好吧,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知道吗?”我偏着头伸出一根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碧云欢喜地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凑过来便在我脸颊上啵了一下,随即害羞地糯糯说道:“谢谢大师姐。”

啧,所谓色迷心窍,说的大概就是我这种……骨头软的人。

“御风呢?”

我环视着四周,却没看见熟悉的身影便出声问道,却没想到面前的碧云和灵门都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微挑着剑眉,我脸色一沉看着他们俩:“三师妹那般怒气冲冲地来找我算账,是无崖子和御风出了什么事?”

顶着我高压的目光,碧云和灵门两人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最后灵门说道:“听我师父说,无崖子施主是因旧伤复发再加上吸了百足大仙的内功,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而小哥哥身上的伤口虽然也多,但是眼睛受了伤不能见光。”

碧云好奇地看着我:“师姐,你要去看无崖子师兄和小师弟吗?”

我有些犹豫,看着自己孩子般的手——

本来是打算长成一个正常女子的,却不想还要从一个孩子做起。

虽说十多年也熬过来了不差这十几天,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般模样。

不等我回答,少女便捉住了我的手柔声道:“师姐不是喜欢二师兄吗,我姐姐虽然也在那里,可正巧我也想去看看二师兄如今怎样了,不如我陪师姐一同去,好不好?”

听她这样说,我先是一愣,随即又想起碧云曾误打误撞看见我秘籍里的内容。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碧云便把我愣神当做是答应,当即拉着我便朝着药庐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道:“师姐,我想,你应该很想见到二师兄吧。”

我估计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随即苦笑说道:“碧云,你还不懂什么喜欢。”

碧云嘟了嘟嘴:“师姐,你不要总把我当做小孩子。”

而一直小跑着跟在我身旁的灵门举起手,插嘴道:“我懂我懂!”

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头看着小沙弥:“你个小和尚懂什么了?人生自古有情痴,可这又关佛家什么事?”

灵门肥嘟嘟的手指扣着鼻子,一边扣一边说道:“哎呀,这个道理这么简单,我有什么不懂的!喜欢呢,就是我有一包糖,你很喜欢吃,我也很喜欢吃,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一包糖我愿意同你一起吃。”

碧云撅着樱桃小嘴,不认同道:“可就算我不喜欢你,如果灵门你喜欢吃糖,我也可以跟你一同吃啊。”

灵门把眼睛转得滴溜溜的,语气里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继续说道:“那就是我只有一颗糖,我超级超级喜欢吃,而你只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想吃,可我就是因为你那一丢丢的想吃,我就把唯一的一颗糖让给了你。”说完,他还觉得自己讲的很有道理,舔了舔嘴巴,“唔,这就是喜欢。”

我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地撇过脸:“我看你就是想吃糖。”

“才没有嘞!”灵门很大声地为自己辩解道,“虽然我很想吃糖,可不能说我就是想吃糖。你也可以换一个比喻嘛,比如我有一条命,你也有一条命,可是只能活一个人,我把我的命换给了你,这就是喜欢啊。”

我一怔,喃喃道:“这是喜欢吗?”那一刻,我想起了蛇窟地宫之上,少年明明有机会可以离开,可却还是陪着我一同入了世人眼中的死亡之地。

碧云若有所思:“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灵门得意地看着我们两个:“你看,我都说了我知道啊!”他转过头看着我,嘿嘿一笑,“比如说,小哥哥就很喜欢扶摇姐姐你啊。”

碧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天哪,真的吗?”

我扯了扯嘴角,不敢去细想,便威胁小沙弥道:“别胡说了,虽然我现在功力全失;可我还是可以揍你的。”

没想到这一次我的威胁不管用了,灵门哼了一声:“我才没有胡说!你看,小哥哥的糖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不就是因为他喜欢你吗?”

我被小沙弥对御风口袋里的糖的执念给气笑了,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灵门的大额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讨论的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不是朋友亲人之间的道义。”

灵门的犟脾气犯了,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蹭蹭地挡在我们面前,急道:“诶呀,扶摇姐姐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说的就是真的!虽然小姐姐你脾气古怪还老喜欢动不动就揍人,可小哥哥他就是喜欢你啊!”

越说小沙弥越激动,比划着自己胖糯糯的手指头,一本正经:“你想啊,如果有个人不喜欢你,那他干嘛要替你去跟别人搏命?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保护你?你见到你们门派里的其他人,又有哪一个人,肯为了你去跟什么老妖怪打架呀?!”

碧云噗嗤一声笑,拆台道:“可无崖子师兄也是去打架了呀,还有欧阳师兄也去和百足大仙生死相搏。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人都喜欢我师姐?”





第92章 Chapter?92
灵门气得跳脚,大声道:“我听我师父说,小哥哥被人送去的时候全身都是伤,连眼睛都受伤了!如果小哥哥不喜欢扶摇姐姐,他干嘛这么费心费力还要搭上自己的眼睛?你说的那两位师兄,难道也伤了自己的眼睛?”

碧云奇怪道:“难道喜欢之事要用受伤的轻重来衡量?这个道理也太奇怪了吧!”

两人各占一词,谁也不肯相让。

而风吹过衣角,我站在原地有些怔,灵门的话回荡在耳畔——心,就不可抑制地砰砰地跳动起来,然而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阿摇,不要自作多情。

就在碧云和灵门互相辩论的时候,旁边有三个鼻青脸肿的白衣弟子端着伤药从小道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嘶,我说那个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给他换个药,你看我把我打的!”

“行了吧,少说两句!你难道没见到他杀人的样子?!”

“咱们挨着一顿揍以后就不用去换药了,以后离他越远越好!”

碧云咦了一声:“他们在说谁?”

灵门摸着自己的光头,呆萌问道:“不知道。难道有人还会打给自己换药的人去?”

我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空,推开面前的小沙弥,顾不上自己如今这个样子便已经迈出步子:“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在说御风。”

尚未走近药炉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中药味,可见这次百足门来逍遥谷门派中受伤的弟子不在少数。

下一刻,我便看见了一群弟子匆匆忙忙地从药炉中走了出来,都是一副鞍前马后的样子。想到自己如今这个样子,我连忙闪到碧云的身后躲起,悄悄探出头,便见到无崖子捂着胸口从里面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少年捂着胸口,仿佛很难受的样子,脸色苍白甚至透着一点紫气。

秋水紧张地扶着他,关切的神情流露其表。白衣少年苍白着唇角,温润如玉地一笑,朝身旁的少女说什么,女孩子便低头清浅一笑。两人都是白衣风雅,踽踽私语的样子,也算是人间一道难得的绝色风景。

见他们快过来了,我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想低调地就让他们那群人走过去,却不想那个三步两停一喘气的无崖子好巧不巧地就停在我的旁边。碧云讪讪地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而秋水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见鬼一般,其余人还没明白停下来是要做什么。

一群人散开,无崖子捂着胸口向我走来,再慢腾腾地蹲下凑过来,仔细地瞧着面前恨不得把头转成一百八十度的我。少年脸颊苍白,可一双桃花眼里带着些许惊讶和欢喜,感叹道:“这个小女孩儿怎么和师姐小时候的样子如此相像,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说着,他就伸出手就要来摸我的头。

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师弟竟然站在我面前都认不出来我,我有些不高兴地躲开,转身挥开手瞪着他。

见我拍开他的手,无崖子弯着苍白的唇,笑得越发明朗:“没想到,同师姐的性子也是如出一辙的。”

他弯下腰来跟我对视着,笑眯眯地问道,“小妹妹,你不会也同我师姐有什么干系吧?上上次她捡了个弟弟,上次她认了个侄孙子,那这次呢,小妹妹你又是她什么人?”

他再次伸出手摸我的头,我没有功力,只好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嘶——无崖子,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再拍我、的、头!!”

白衣少年一愣,微张着嘴巴手指着我,转头看着秋水碧云她们:“她同师姐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的!”

我翻了一个白眼,无崖子这厮是被百足大仙给打傻了吧!

碧云摸着额头:“二师兄,那就是大师姐啦。”碧云说话之间,秋水一直躲避着我冰冷的目光,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苍白着脸颊默不作声地往无崖子身后一躲。

见到她这般,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无崖子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盯着我:“秋水不是说……说师姐你长大了吗?怎么又变成了一个孩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道:“这你就要去问你的好师妹了。”

闻言,无崖子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李秋水,便见白衣少女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楚楚可怜地哽咽着说道:“师兄,我……我不知道师姐……师姐……”

少女一咬牙,便朝我跪了下来,泪光盈盈,“秋水莽撞无知,不知道师姐是在练功,还请师姐重重责罚!”

我盯着她,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不知……还是有意,师妹还是想清楚再说为好。”

秋水身子一软,泪水便簌簌而下:“百足门因师姐来谷中寻仇,谷中好些弟子都因此受伤,无崖子师兄更是伤重。二师兄已经与秋水……订、订下姻亲,师妹心疼师兄想找师姐,却不曾想误打误撞耽误了师姐练习八荒六合的神功,秋水该死,大师姐要打要骂都随师姐,秋水只求师姐莫迁怒旁人。”

话一说完,周围的弟子就又怒又怨、又恨又怕地看着我,目光千奇百怪,但是都带着怨责。

我气急反笑,因着心里那股傲气,抬起头迎向那些人的目光,挨个儿把他们瞪得又都害怕地低下了头。

灵门摸着自己的脑袋,问碧云道:“小僧怎么觉得那话,有些奇怪的地方?”

碧云蹙着秀眉,眼神微微闪烁,藏在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握起。

面前的白衣少女羸弱如蒲柳跪在地上,一脸泪痕却也绝色潋滟,只是那双含着泪光的秋水眼瞳里带着掩饰起来的得意与庆幸:“还请大师姐责罚。”

我气得一抬手,就想给她一耳光,却不想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强自压下心里的酸涩,抬起头扬眉挑衅地说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没听到有人说想让我打她吗?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这么变态的要求,如今要是我不意思意思一下,反倒是我这个做师姐的不是了。”

见无崖子脸色沉得跟浓云一般,我嗤笑一声,“放心,我只有一个六岁孩童的功力,如今使不上什么力气,打不坏你未婚妻的一张巴掌脸的。”

因着身上都是内伤和外伤,少年的一张脸毫无血色,越发衬得一双桃花眼黑起来,黑如深潭的眼瞳里便倒映出一个小女孩的脸颊,他静静看着我这样说道:“我知道这次是三师妹做得不对,可如今结果已经造成了,也不能全怪她一个人。”

我笑起来:“师弟的意思是,还要怪我咯?”

我转过头,看向那些小弟子,长长地唔了一声,“看来,还真是要怪我自己自作自受。”一阵热意涌上眼眶,我咬着牙用力挣开了无崖子的手,“也对,百足门的人上门寻仇是我自找的,而我练功却功亏一篑也是我自找的……呵,果然,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意味深长地看向李秋水,然而那一刻少女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装出害怕的样子,而是极其平静而镇定地看着我,眉梢微微一挑,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她的一双秋水眼眸仿佛会说话,但我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读出来的,是志在必得四个字。

对,志在必得。

对于无崖子,亦或者是同我之前或之后的较量——她志在必得。

无崖子手拿着帕子捂住嘴角,猛地咳嗽起来,本来毫无血色的脸颊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染上一层红意。突兀的咳嗽声在这一片不算空旷的小道上显得有些刺耳,等到气息平稳,他才不动声色地将锦帕放入袖子之中。

我眼神微微一闪,从我那个角度自然能看清楚无崖子锦帕上少年咳出的血。

我明白他因北冥神功吸了百足大仙那么多年的内力,自然是吃不消的,可我不明白一向有洁癖的无崖子为什么还要把一张染血的锦帕重新放回袖子里。

无崖子伸手轻轻握着我的肩膀,抬头看着我,面容平静又汹涌:“师姐,看在我的份儿上,这一次你别怪师妹好吗?”

……看在我的份儿上,这一次你别怪师妹好吗?

说这句话的白衣少年微微皱着眉头,仿佛因为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头疼,可他的眼瞳幽深得不成样子,很像一潭幽幽湖水,承载了一船的深情。

我用力地咬紧了后牙,明白那份深情,不是对天山童姥的。

虽然练功功亏一篑,可也只是日后需要返老还童罢了,一日一年,再过十日便能长大。

但这是我千躲万躲才换来的结果,然而本来属于‘我’的结局呢?

大概是天山童姥在一生注定是个矮子后,却还要在面前少年的这句话之下,不得不去原谅让自己一生成为矮子的凶手——我如鲠在喉,只为了那个孤独终老的女子。

若真的换做是她,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对她说这句话,大概会很伤心很伤心吧。

然而幸好,如今的我,不是痴心错付的老妖婆。

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我打量着无崖子一身的伤以及重新变回苍白的脸颊,半响,我指着他偏头一笑:“你说的,我们如今两清了。”说罢,我便冷冷地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过他身旁,大踏步迈进了枯木大师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小剧场:

无崖子(跳脚):为什么把我写的这么渣?导演你出来我肯定不打死你!






第93章 Chapter?93
灵门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摸着自己的光头,一头雾水:“我怎么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碧云看向蹲在地上的白衣少年,只见秋水想搀扶他起来,却不想被他生硬地一把推开。见着无崖子捂着胸口踉跄离去的背影,碧云一脸懵懂,低头同小和尚说道:“灵门,我怎么越发不懂什么是情爱了。师姐喜欢二师兄,可又不太像喜欢;二师兄应是同我姐姐好的,可我总觉得他不太像喜欢我姐。”

灵门深吸一口气准备高谈阔论一番,却不想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老实地承认道:“好吧,其实小僧我也没太懂,但是佛经里也没有解释过什么是喜欢啊。”

碧云喃喃道:“也许佛祖也解释不了呢?”

灵门嘴巴撅得都可以挂酱油瓶了:“谁说佛祖解释不了?!三千众生三千苦,我佛慈悲立志普度众生,就这小小七情六欲之一,又有什么难的?”说着,小沙弥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咚咚作响,“放心,小僧回头去帮你查一查佛经,肯定有解释的!”

碧云失笑,弯下腰捏了捏小沙弥的脸:“好啊,那咱们说好了!”

灵门微微张着嘴吧,看着面前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一下子红了脸颊,喃喃道:

“好、好啊……”

三千众生三千苦,可一心要皈依佛祖的灵门忘记了——

佛祖普度不了三千众生,更渡不了三千苦。

一进药庐,枯木大师见到我便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扶摇小施主,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这这这——”说着,他就抖了抖袖子伸出手捏着我的手腕诊脉,两道眉毛一高一低,“都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乃是一门神奇无比的功夫,老衲如今才是真正大开眼界了。小施主,你练功的时候,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以后每三十年都会失去功力一段时间、”我心情有些低落,问道,“枯木大师,小师弟御风呢?我听别人说御风的眼睛受伤了,是真的吗?”

枯木大师连忙哦了一声,带着我一边走一边说道:“不错。他的眼睛被百足老仙弄伤暂时不能见光。只不过他醒来后便没有换过药,如果不换药的话,这眼睛是怎么也好不了的。”

我心突突一跳,连忙问道:“那为什么不给他换药?”

枯木大师无奈地摆手说道:“阿弥陀佛,御风小施主自从醒来后,他既不开口说话也不让人靠近,就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剑呆在角落里。所有要去给他换药的弟子,都被小施主自己用剑鞘给打跑了。”

“那些小弟子似乎都挺怕御风施主的,老衲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想等着御风施主休息睡着了,老衲再帮他换眼睛上的伤药。”

一路沉默地听枯木大师的抱怨,穿过药庐的长廊,我便已经被他领到了屋子之中。

因为不能见光,里屋的门窗都用幕布遮挡了起来,不算明亮,可还是有几缕调皮的光从缝隙中钻了出来。

我甚至能看见光线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尘埃,盈盈淼淼地落了下来,最后轻飘飘地洒在了玄衣少年的头发上,镀上一层华美的光,仿佛最好的织娘织出的锦缎。

玄衣少年死死地抱着剑仿佛抱着的不是剑而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御风沉默而孤寂地坐在角落中,身上的戾气像是弱水一般缠绕包裹着满是伤口的周身。他一直偏着头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剑眉紧皱着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多么熟悉的一幕,而枯木大师那些抱怨的话,都像极了多年前御虚阁的三位长老对我的提醒;那个玄衣少年的动作神态也同被锁在孤塔里的男孩缓缓重叠起来。

我用力抿着嘴,忍着从眼眶涌上来的热意,缓步走到少年的面前。

随着我的走近,御风的头微微一动,额发随着他的动作挡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前。

“……阿摇,你来了?”

少年开口唤我,而声音里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与干涩。

还没等我回答,御风一直紧抿的嘴角便轻轻漾开了一个弧度,戾气仿佛一瞬间烟消云散,角落中只剩下一个纯白干净的少年。他松开自己的紫薇剑,摩挲着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

御风伸出手掌,我便见到了他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两块铁令牌——朱雀、玄武——本来属于百足大仙的、能够号令天下群妖的铁令牌。覆着眼睛的御风笑起来,他的脸颊旁还有一道血痕,可饶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少年的俊朗:“我想去找你,可枯木大师不许我出去,所以只好一直在等你。”

心里一紧,而我鼻尖泛红,喉头仿佛被人用力地扼住那般难受。

枯木大师听到御风告状,无可奈何地一笑,老和尚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便走了出去。

“阿摇?”

见我一直不说话,御风疑惑出声,再次唤我,“你为什么不说话?”说着,他的手往前递了递,示意我接着。

我用力地揩了揩脸上的泪痕,平稳了嗓音才缓缓说道:“唔,我家小师弟很厉害,都拿到了朱雀铁令牌。”

玄衣少年脸上的笑容一顿,像是有什么疑惑的样子,半响开口道:“我的功夫是阿摇你教的,所以,这是我给你的。”说着,他又把令牌往上递了递。

见他坚持的样子,我失笑着踮着脚取下他手中的两块令牌,然而没想到下一秒,我的手就被少年握住却像是触碰到火光一般松开了!

那一刻,御风紧抿着嘴角,神情倔强又哀伤,本来已经松开的剑眉皱得更加紧,眉宇之间都快生出一条裂缝,而他的下颌咬得越发紧,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无法倾诉。

我喃喃着想要解释什么,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我失笑着摇了摇头,踮脚伸手去摸少年的额发,可是发现怎样却够不到。覆住了眼睛的少年自发地低下了头,他的额发刚好碰到我的掌心——

我一愣,随即笑起来,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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