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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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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善渊无所谓地一笑:“我才不想见一个手脚都残废了的废物!何况,教中有规定,身在其位者除非伤残暴毙,否则他人不得越俎代庖摂其位。那个老家伙从前是右使,若他还在,我便接替不了他的位置。我念着从前那半分师徒情不想跟他计较太多,反正他得罪的人也不少,仇家更是不少,如果敢自报家门恐怕便离他死期不远了。”
御风神情不变:“我还以为你更想呆在名门正派的队伍里。没想到,你看上的,竟然是教中左右二使的位置。”
欧阳善渊微微挑起眉,带着一股傲气放话道:“这江湖,哪方是强者,我便加入哪一方;这世间,谁的武功强过我,我才会替他卖出一条命。”
是非正义,谁又说得清楚到底谁是非谁是正。
他所尊崇的,不过是强者为尊罢了。
御风点了点头,望着山崖上的那副棋局:“哦?那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这番话。”他伸出手掌心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表情淡淡的,可是眉眼都是积淀的戾气,“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你,但是你听好了,如果你敢伤害阿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闻言,欧阳善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你不会喜欢一个……”他低头闷声笑起来,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不会是喜欢一个孩子吧?”
御风冷冷地看向他,不怒自威:“这不关你的事。”那目光寒似大漠冰雪,仿佛能把人生生冻在骨头里。
欧阳善渊抱着长剑,看着少年离去的挺拔背影,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放过?呵,那大家各凭本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41章 Chapter?41
月光凉悠悠的,洒在树林丛中,偶尔惊起寒鸦几只,从我们面前飞速地窜了过去。
“所以说,姥姥,你和无崖子前辈是夜行蹲瓦偷窥其他弟子练武?”
我手指一弯,敲上虚竹的光头:“臭和尚,这怎么能叫偷窥呢?”
背着我的虚竹疼得龇牙咧嘴,无辜道:“这不是偷窥,还能是什么?”
我有些怒:“什么叫偷?如今这天山整座山头都是我的,这世间只有我不想要哪里有得不到的?我那分明是在光明正大地打探敌情!”
虚竹转过头无语地望了我一眼,然而我仍旧理直气壮地瞪圆了我葡萄一般大的圆眼睛。
“那姥姥,你分析了三家对手的情况,最后肯定很成功地晋级了吧?”
小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放了下来,然后弯腰捡着树枝,开始准备生火。
我默了默,随即叹了一口气:“师门大会分为三节,我在前两节就被刷下来了。”
虚竹捡柴火的动作一顿:“你?被刷下来了?”
我托着腮,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对!姥姥我!就是整个天山山头都属于自己的我,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师门大会给涮了!呵,姥姥我这辈子阴沟里翻的船不少,却没想到我低估了鬼谷子那个老家伙脸皮的厚度!”
虚竹连忙坐到我身旁,一双眼睛布灵布灵地眨着,似乎兴奋极了:“他怎么你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哀默:“他以代理掌门的身份在师门大会上宣布,凡是身高不足五尺者,无晋级资格。”说到最后,我把一口白牙磨得咯咯作响,比出一截尾指,“你造不,我特么就差了这么点!”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把鬼谷子从坟里刨出来痛骂一番。
虽然后来我有很多次可以掘坟的机会,可是我都放弃了:
第一次是嫌尸骨未寒,死相难看;第二次是嫌白骨森森,会变僵尸;最后是我太懒了,所以懒得再跟一个黄土里面的人计较。
虽然,因为这件事情,我吃了很多苦头。
虚竹很是惊讶地瞪着自己一双鹿眼睛,望着我张大嘴巴:“所以姥姥……你借尸还魂之前,还没有五尺高?”
很好,非常好。
我眯着眼睛,笑起来,朝他招了招手:“虚竹,你过来。”
这次小和尚长记性了,捂着自己的耳朵,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笑得越发和蔼了:“放心,这次我不打你,你过来。”
小和尚犹豫地看着我,然后更加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身后刮来一阵妖风,把小和尚直接吹到了我的面前。
当机立断地,我一把揪住了虚竹那双超大的招风耳,温柔地笑道:“你知道,姥姥我一生纵横江湖,为数不多的优点里有一条就是恩怨分明吗?”
虚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犹如落入狼口的羊:“小僧见识短浅,请姥姥宽恕则个。”
“不知道呀……”我意味深长地一笑,“那我告诉你,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比如谁敢说我是个矮子,我就敬他是条不要命的汉子!”说罢,我一脚便踹上小和尚裆间的小弟弟——
虚竹痛得长嚎一声,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我终于痛快地笑出声来,前仰后合,笑声如同银铃:“哈哈哈,小和尚你真应该庆幸现在我只有六岁功力!”不然,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毕竟,当年因为这件事,笑话我的那些弟子已经被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鬼谷子估计是因为良心实在过不去,当时居然没有责罚殴打弟子的我,而是选择对那些告状的弟子闭门不见。
“姥姥!你说过不打我的!”小和尚义愤填膺。
我睁大眼睛哦了一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打你啊,我用脚踢的。”
下一秒,我一下子冷了脸色,“有空在这里嚎叫,还不快去练功!这次不过是小惩大诫,再有下回,我定饶不了你!”
虚竹眨巴着眼睛,没反应过来我的变脸速度。
见我横了他一眼,小和尚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一旁,装模作样地开始练功。
我托着腮,望着那堆篝火,神色淡淡。
“阿弥陀佛,姥姥,你是不是又记不起来了?”
虚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凑过来拿出他的木鱼,脸上挂着一副‘我是单纯而无辜的,我绝不是为了偷懒才来的’的笑容。
我顺手揪了一把狗尾巴草:“我烦得很,你走开一点。”
虚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姥姥,没能参加成师门大会,你不是很遗憾?”
我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撇开唇角一笑:
“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没有想做的事情,可他有一定要做的事情。”
小和尚一脸懵逼,表示不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我扭头朝他深深一笑:“所以,不过是一个五尺标准,就凭一个鬼谷子,又怎么能拦得住我?”
在小和尚的祷祝声中,我抬头看向天上明月,嗯,看起来是一个求人的好天气。
枯木大师的茅屋院子中——
当着御风和灵门的面,我坐在地上扯着枯木大师鲜红□□的衣角,眼泪汪汪地央求道:“大师,求你了,能不能把你那副能够快速长高的药给我?算我求求大师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说罢,我已经从扯衣角变成了抱大腿。
枯木大师手忙脚乱地想要甩开我,可是无奈我跟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哎呀,阿弥陀佛,小施主,不是老衲我不想给你,实在是我现在手上没有啊。”
我怒道:“你胡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你嘴里却没一句实话的!”
枯木转着自己的佛珠,纳闷道:“老衲怎地就每一句实话了?小施主,信口雌黄毁谤老衲信誉,你居心何在?”
我重重地甩开他的手,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你骗人!你跟师父说,可以治好我!你为了骗我喝药,还说只要喝下去就好了!可你统统都是骗人的!”
我捂着眼睛,憋着嘴巴,“你和灵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其实,你根本治不好我的,对不对?你明明身上就带着那副药的,是不是?”
听我这样说,枯木大师慌了,连忙哄着说道:“小施主,你别……你别太伤心了,老衲现在虽然没有办法,可等你自己练到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十级,你自然有机会可以长高的!”
我依旧摸着眼睛:“可你还是骗人的!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又编了一次瞎话?”说着,我还作势抽搐着肩膀。
“你先别哭啊!老衲一生最怕女子哭了,你别哭,你要是什么老衲都依你。”
枯木大师连忙蹲下来,仰着他的大光头看着我,满额头的皱纹,“阿弥陀佛,都是老衲不好,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我瓮声瓮气地问道:“我要什么都依我?”
枯木大师无奈地点头:“是是是。”
于是,我放下手,露出灿若星辰的一双眼,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就要那副药,能让我马上长高的药。诶,大师,你可别耍赖,我知道你有能让侏儒症的病人长高的药,而且你刚才明明已经答应过了!你知道身为出家人,如果出尔反尔,是会下地狱受千刀万剐之苦的吗?”
枯木大师一噎,而御风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只是不给我:“小施主,你是非要吃那副药吗?你现在只不过是忍着旁人嘲讽一时,以后你还是可以长高的。只是,你一旦服用了此药,你本来受损的手少阳三焦会受损得更加厉害,不仅要承受骨骼忽缩的疼痛,日后你若是有机会长高,是会吃大苦头的!”
我一怔,眼波盈盈凼凼,犹豫地抬起了手。
御风皱眉问道:“会吃什么样的苦?”
枯木大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本就是一门极为霸道猛烈的功夫,你若是练到了最高重,便有机会长回正常人。但是手少阳三焦受损得越厉害,你到时候挨得痛便越厉害。你师父这些年为你寻来的丹药不过只是想减轻你受损的程度,可你如果执意要服用药物,此前种种努力便是功亏一篑。倒时你要是再想长高,势必要承受全身骨头碾碎重塑之痛。”
话音落,便听灵门啊地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再犹豫了,一把接过药瓶子,凑过去和老和尚面对面,认真地注视着他那双沧桑的眼睛:“大师,你刚才是骗人的吗?是不像我吃这付药,所以故意骗我的吧。”
只见老和尚闭上眼,长长地念了一句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看来,说的话是认真的了。
“阿摇!”御风脸色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浓墨乌云,“你别犯傻了。你知道骨折多疼吗?”
是啊,只是断一根骨头就会疼得无法忍受。
如果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会疼成什么样?会生不如死吧?
我惨白着一张娃娃脸,一双葡萄大的圆眼睛越发黑,喃喃着问道:“我会疼死吗?”
御风怒视着老和尚,然而这一回,枯木大师却捏着佛珠说了实话:“不会。”
我抿了抿嘴笑起来:“既然死不了,那就麻烦大师了。”
御风拉住我,一把便把我拽到他身前,而他低着头,泼墨般的眉眼里凝聚着风暴:
“阿摇,你疯了?!”
我仰着头看着他,笑起来——
还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他跟我一般高,而如今,男孩长成了比我高出三个头的少年,我依旧还是一个孩子模样。
“别笑了。”见我还是那副神情,少年皱着剑眉,捏着我的胳膊,“阿摇,我求你别再笑了!”
我缓缓收回笑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里的郁结都吐出来,抬起一双波光盈盈的眼睛:
“御风,我答应过师父的。”
“我不轻易承诺,因为我既然答应了师父,就一定要做到。”
“你说你有一定要做的事情,而我,也有一定要做的事情。”
御风怔住,凝眉看着我,清澈的眼瞳倒映着我的面容,只是少年的目光陌生疑惑又熟悉。
半响,他轻轻笑起来,伸出手轻碰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知道了,阿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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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Chapter?42
比武场上,风声猛烈,鼓点激荡——
“碧云,独孤御风那个家伙呢?”
无崖子冷着脸坐在观战台上看着场上的比赛,而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碧云小心地望了一下坐在最上面的逍遥三老和鬼谷子,小声回答说道:“不知道,恐怕是去陪着大师姐吧。他一向跟大师姐最要好,这次大师姐没能参加师门大会,恐怕难过死了。”
秋水坐在另一边,微笑说道:“不来也好,省得三老看见独孤御风参加师门大会,肯定会向师父问责擅自教了小师弟武功这件事情。至于师姐……呵,也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谁较她自己天生是个矮子。”
无崖子下颌绷得很紧:“秋水,别再这样说了。”
一旁的少女先是一怔,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只是显得越发僵硬。
碧云垂下眼,有些难过地说道:“师姐一心盼望着我们几个都能晋级入围成为掌门正式的入门弟子,可如今……小师弟因为三老不能参加,她自己也不能参加,师姐好强得紧,就算是她不说,我想也知道她如今应该是很失望的。”
无崖子看着场上逐渐白热化的争夺,一张俊脸沉得吓人。
他们一行三个人已经进入复赛了,只要在最后的决赛里再胜三轮,无论如何也能保住掌门弟子的位置。扶摇不能参加,那他身为逍遥子能够出场的武功最高的弟子。
他不能输,也绝不会输。
此时,场上白衣铠甲的少年已经一剑将对手的双刀削断,切口干净整齐,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善渊潇洒地挽了一个剑花,一副冷淡清越的模样让场外众多女弟子哪怕不是微系的弟子,也在高声为他欢呼。
而欧阳善渊仿佛根本不在意如今压倒性的胜利,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准确而狠辣地锁住了众人之中的无崖子,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笑,带着三分的挑衅和三分期待。
无崖子眼神晃了晃,可仍旧保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如同过往他曾刻意模仿逍遥子而学出的神态——哪怕心里翻出滔天海浪,而面上仍旧不露锋芒。他虽然讨厌这种带着一层复一层面具的感觉,可至少这样,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不会落到下风去。
欧阳善渊抬起剑眉,偏头:“有意思。”便转身抱着剑从比武场上走了下去。
小童子抱来抽签的红箱子,三个人分别开始抽取下一轮将要对阵的弟子。
而此时,身后传来旁人的议论纷纷——
“那是哪家的弟子?一身功夫倒是俊得很。”
“你还不知道?那可是如今代理掌门鬼谷子的大徒弟欧阳善渊。”
“据说,场外已经开了赌局,都说六年一届的师门大会,这回夺得头筹的肯定是微系的弟子。”
“一主三支,何况胜算天定,怎地这般肯定?”
“你不知道了吧,掌门逍遥子闭关,只剩下一群没有主心骨的小弟子,代理掌门虽说是暂代可也是掌门,何况鬼谷子对这次的师门大会据说是志在必得。”
……
秋水看着手里的签——西门柔柔——
不算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少女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可撇过头,她便睁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下颌咬得越发紧的无崖子,弱弱说道:“师兄,你别听他们胡说。”
无崖子手捏着竹签却不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师妹,离决赛还有多久?”
秋水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还是柔声答道:“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无崖子抿了抿嘴,出声唤道:“碧云师妹。”
少女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冷不丁被二师兄一唤,抬头:“嗯?”
“带着几个小弟子去找你大师姐。”
无崖子面上平静,可是捏着竹签的手指指骨泛白,“一定要在决赛之前把童扶摇带到这里来。”
碧云不明白,疑惑道:“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平添大师姐伤心呐。
秋水蹙着柳眉,一双秋波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无崖子,仿佛要看出他的心思来——
可是只见白衣少年此刻松开了绷得很紧的下颌,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签,少年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而他手中签上的字仍旧被他的手心挡住。
无崖子那双桃花眼在那一瞬闪过了她完全不懂的情绪,她说不清楚,像是迷茫又像是安然,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惶惑。
碧云等了半天,便等来了自家二师兄抬头的倾城一笑:
“没有为什么,还不快去?”
少女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诶了一声:“知道了,二师兄。”
无崖子微微抿嘴,捏着手心里的竹签,他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样的字眼。
他终于知道压在了扶摇身上担子的重量,而这种压力虽然像是走在悬崖上那般紧张压抑,可是当他一想到少女狡黠的笑容、颊边的酒窝,还有她总是喜欢挤兑他的嘴巴——少年笑起来,望向远处长空,好像万丈悬崖也没什么好再害怕的了。
转眼,一炷香燃尽。然而碧云还没有回来。
四方鼓声越发激荡,秋水站起身来,而下一刻无崖子出声说道:“秋水。”
少女回头,眼神一亮:“师兄?”
无崖子朝她温润一笑,说道:“好好打,别让师父失望了。”
秋水眼神一暗,随即笑起来,点头说道:“放心,师兄,我会的。”说完,少女便飞身跃上了比武台,身姿缦越、翩若惊鸿,引得无数人瞩目。而另一边的西门柔柔也跟着越了上来。
两位少女一个灵美如秋鸿,一个娇艳似春桃,若是当真相比较起来,还算是秋水更胜一筹些。
半柱香还没有烧完,场上的比试已经结束——秋水胜。
碧云带着几个小弟子匆匆回来,少女满头大汗地喘气道:“师兄……”
无崖子苦笑了一声:“没找到,还是,她不愿意来?”
碧云摇着头:“不……师姐说,她说让你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哪怕对阵欧阳善渊也让你别怂了……”她匀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还有些疑惑为何师姐知道二师兄要跟谁打,“她说,她一定会来的。你别等她一来,就已经输了。”
无崖子先是一努嘴:“童扶摇她也太小瞧我了吧!”还未说完,少年便低头轻笑了一声,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一边的碧云一边看着台上自家姐姐和西门柔柔的对阵,一边拍着胸口,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二师兄,她找到大师姐时,也找到了小师弟。
只不过独孤御风把她拦在门外,而师姐就在门里面跟她说的这些话。
她还忘记说了,当扶摇师姐说话时,小师弟望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和身后的一群小弟子若干人等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好不吓人。
此时,台上的李秋水已经款款飞下了台子,迎着众人羡艳又钦慕的目光。
而下一场,是微系东方玄德对阵虚支的李月红。
在众人的吸气声中,无崖子眯了眯眼睛:果然,当他们三人蹲在屋檐上观察对手时,独孤御风那个小子说对了。
虚支那个女弟子果然在保存实力,包括之前的初赛复赛,谁也不曾料到便是鬼谷子的入室弟子东方玄德在对阵李月红的宫铃九打时,也丝毫讨不了半分便宜,甚至隐隐露出落败的趋向。
鬼谷子的脸色一僵,似乎也没料到这般情景。
铜锣一敲,李月红的宫铃已经缠上了东方玄德的脖子,就算不敲铜锣,东方玄德也逃不了输掉比赛的下场。
“嘶,今年的小弟子们的功夫似乎都让人大吃一惊呐!”玉清真人笑呵呵地说道。
纯阳真人看着鬼谷子僵硬的脸色,叹了一口气:“胜败乃常事,没想到,鬼谷子你这个孩子过了这些年还是太过看重这些事情。这一点,你若是参透不了,始终都还是输给了逍遥子。”
鬼谷子勉强笑笑,似乎有些不甘心。
玉清真人打着圆场:“不过鬼谷的徒弟倒是教得很好。”
“承蒙真人谬赞了。”
鬼谷子拱手说道,脸色稍微放晴了一些,还有些欣慰地看向自家的大弟子。
凌峰真人扯着洪亮的嗓门大声嚷嚷道:“诶,我怎么没看到那个叫扶摇的小弟子?我还想看看过了这些年,那个小女孩的功夫到底练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玉清真人笑道:“说起扶摇,我还记得小姑娘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那大半年可是把御虚阁弄得片刻都没个消停,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冰天雪地里没了她,终归还是有些冷清的。”
纯阳真人摸着自己的长胡子:“那个孩子是逍遥最宝贝的弟子,自然功夫肯定也是她师父一手□□出来的。女孩子聪明是聪明,只是性子太过刚强了,好在心眼倒是好得紧。诶,鬼谷,你在想什么?”
鬼谷子僵硬地一笑,回答说道:
“回真人的话,弟子只是在想,从前和逍遥师弟同门学艺时的情景。”
玉清真人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们那个时候总是很好的。既是朋友,又是对手,这种缘分也是难得的。”
鬼谷子讪讪一笑,转过身不再言语。
台上欧阳善渊抱着剑,垂着眼睛耐心地等待着自己对手上场,而周围的议论声已经从窃窃私语变成哗然大论。
秋水不解地看向无崖子:“师兄,该你上场了……你是在等人吗?”
碧云朝无崖子摇了摇头,而下一秒少年低头苦笑了一声‘倒是我自己傻了’,说罢便不再等下去,而是转身飞身上了比武台,身姿清俊无双。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欧阳善渊抬起眼,看着少年淡淡说道。
无崖子冷冷一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傲气:“话别说得太满,我怕你输得太惨!”说罢,少年便飞身一跃,兔起鹘落般两手朝欧阳善渊攻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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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hapter?43
无崖子冷冷一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傲气:“话别说得太满,我怕你输得太惨!”说罢,少年便兔起鹘落般地飞身一跃,两手携风朝欧阳善渊猛烈攻去——
欧阳善渊冷冷地勾起唇角,脚一顿,整个人斜飞出去,而手中长剑飞舞便迎上无崖子。
一个白衣铠甲,一个玉带轻缠。
欧阳善渊是疏朗中有着三分轻狂,而无崖子则是俊美中夹带三分孤傲。
秋水蹙着秀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担忧说道:“那欧阳善渊一把长剑锋利无比,而无崖子师兄就一双肉掌,这样比的话,师兄不是很吃亏?”
碧云掰着手指头,嘟囔道:“大师姐打不过欧阳善渊,而二师兄打不过大师姐,这么说,二师兄肯定也是打不过欧阳善渊的。诶,怎么办,掌门首席难道要落入其他支系的手中?”
一旁一道声音打断他们的话:“非也非也。”
两个少女望过去,坐在她们身边的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所见的冲虚散人。
秋水不满地蹙着秀眉,嫌弃地抬起手,用水白袖子挡在自己的鼻尖前,而碧云亮着一双眼睛问道:“冲虚师叔,你的意思是我二师兄能打得过欧阳善渊?”
冲虚散人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
秋水扯了扯碧云,低声说道:“什么是是非非的,这个老道士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碧云你别和大师姐一样,听姐姐的话少跟这些人来往。”
听到秋水这样说,碧云撅了撅嘴,还是凑到冲虚散人身旁,睁着一双大眼睛坚持问道:“冲虚师叔,你到底是说欧阳善渊能胜我二师兄,还是说我二师兄能打赢那欧阳善渊?”
冲虚散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看着碧云:“我的意思是,那欧阳善渊十有六七打得赢无崖子,而你那二师兄十有三四能胜欧阳善渊。”碧云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只觉得一番话说得跟没说一样,便听冲虚散人继续说道,“若是你的大师姐在这里,胜算便是十分□□了。”
碧云有些不高兴了,以为说的是欧阳善渊的赢面能有十之八九,于是抱着胳膊气鼓鼓地说道:“你没见过我大师姐练过武,又怎知道欧阳善渊和我大师姐比武的话,欧阳善渊就一定会赢?虽说我师姐曾经败在了欧阳那家伙手里一次,可那是因为她受了伤,输赢之事谁能说得准,还十之八九?你这老道说的,也太武断了些吧!”
冲虚散人手笼在袖子里,闭着眼睛有些无语:“我,说的是,你大师姐的赢面。”
说罢,他睁开眼朝怔愣的少女得意一笑,“只要她肯求我,我随手教她一手功夫,便足以破去那欧阳小子的剑招。”
秋水撇嘴笑了,笑容温婉,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不以为然。
碧云也不太相信老道士的话,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过冲虚散人这无上剑术的。
少女讪讪地一笑:“冲虚师叔,你还是别说笑了。”她想到了老道士施展完自己一套剑术后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便舔了舔嘴角,觉得日后就算大师姐真的要学他那套剑法,她李碧云肯定第一个拦着大师姐。
冲虚散人倒是不在意地嘿嘿一笑,笼着袖子也不为自己争辩。
而场上,两个少年正斗得酣畅淋漓。
白衣铠甲的欧阳善渊剑气如虹,青丝墨发绕过他的眉眼,带着冰冷戾气。白衣锦袍的无崖子拳掌如风,高高束起的长发随风飘舞,而他依靠着凌波微步游走于高台边缘。两个少年一样的俊朗,一身俊俏的功夫,不知这一场棋逢对手的比试能掠去门中多少女弟子的芳心。
因着无崖子凌波微步这门功夫,欧阳善渊几次刺他不中便一下子改变了剑招去路。
一时之间,一把长剑在少年手中宛如游走长蛇,一下子便从无崖子肩旁直劈而下,与少年的胳膊相离只有半指距离。
无崖子一惊,若不是依靠着凌波微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身躲过欧阳善渊长剑的横削,一条胳膊刚才势必要被斩于长剑之下。而少年一缕长发便齐齐断在了欧阳善渊的剑下。
秋水惨白着脸,一下子站起身来:“师兄!”
场上的无崖子脚上步伐变换迅速,可欧阳善渊的一路剑法施展开来,更是越出越快,剑影纷杂竟将无崖子周身包围了起来,令他再也不能施展轻功,无处可逃。
“是啦,这就对了。”冲虚散人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伸着袖子擦着嘴角,“早该这样出了,不然缩手缩脚,难成大器。”
碧云瞪了冲虚散人一眼:“你这道士到底是帮哪一方的?怎地竟在这里说风凉话?!”
冲虚散人也不恼,只是看着生气的小姑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不是哪一方,我只是奉命来这里,看一场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说罢,他又喝了两口酒,咂了砸嘴巴,眼神略显苦涩,“你二师兄的轻功已经算得上你们小辈中的上乘了,只不过这一次,恐怕要吃大苦头咯。”
而伴随着冲虚散人的话音落,便见欧阳善渊的剑气已经锁住了无崖子,直直将少年逼到了四方高台的边缘,若是再往后面一步,一脚踩空便是输了。
冲虚散人笑了笑:“我若是你二师兄,便做个聪明人趁早认输,否则筋断骨折可是自己的事情,怨不得旁人。”语气云淡风轻,全然不见当日和扶摇侃侃而谈对于武学至高境界的神往。
秋水一双眼里的担忧如同水漫金山:“筋断骨折?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师兄已经是稳拿了一个名额,犯不着为了一个排名和他人斗得你死我活?”
碧云喃喃道:“可是……”
少女欲言又止,她转过头看向那比武赛场的入口——可是……大师姐还没有来啊。
此时,无崖子出乎意料地一个旋身单手撑在比武台的边沿上,如同当日扶摇撑着小弟子踢开棋子动作般,行云流水一脚踢中了欧阳善渊的手腕震得少年退后一步,如此才化险为夷了一番。
碧云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又瞪了冲虚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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