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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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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大师有些吃惊,他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才能让小姑娘喝药呢。
我翻着白眼放下碗,又臭又苦的味道熏得我眼冒金星,御风赶忙将早已剥好的麦芽糖全放进我嘴里,然而嘴里在腥苦中还带着十足的咸味。
那咸味——?
我捏着御风的手,因为太苦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焦急的眼神传递我心里的不对劲。
只听枯木大师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很重要的还元汤。”
御风扶着我,皱眉问道:“还元汤?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灵门突然红着脸,扭捏地揪着自己那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衣摆,还时不时娇羞地看看我。
一眼。两眼。胃里被那苦水药汁烧得疼得厉害,我心里不详的预感像是火山一样往外喷发着——别说!千万别说!!!
然而,枯木大师呵呵一笑,指着自己的小弟子:“就是童子尿啊!”
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
我猛地拉出床底的痰盂开始用力干呕着,只听老和尚紧张地高声叫道:“诶哟喂,小施主,你可不能吐了!你若是吐了,就只能再等两个时辰,再喝上一碗了。”
枯木大师作为得道高僧……果然不是吃素的。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我把那恶心作呕的黑药汁给重新憋了回去。
“阿摇——”
我面无人色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憋着嘴巴,而三个人揪心地看着我。
尤其是灵门,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扭捏而小心翼翼地问道:“扶摇姐姐,那个……那个童子尿是什么味道的呀?”
御风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沙弥一下子缩在了自己师父身后,望着少年再次吞了一大口口水。
胃里翻江倒海,而我强撑着一口气,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味道很好,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尝一尝。”说罢,我两眼一翻就彻底晕了过去,头上金针幽幽颤颤地晃动着。
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红衣少女,回头怒视着白须老和尚,眉眼间的戾气吓得小沙弥把小光头都缩了回去。
“这个……”
枯木大师快速地眨着眼睛,“这个有可能是药性过于猛烈,让小施主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闻言,御风才垂下眼抿着嘴角,俯身将红衣少女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一只手腾出来托着她的脑袋防止碰到金针:“大师,阿摇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枯木大师眼睛眨得更加快了:“也许过半个时辰,等把药汁给笑话了,就好了。”
身后的小沙弥探出一个头,拆台:“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
枯木大师挂不住脸地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个……贫僧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还没人喝下去过这副药呢。不过估计等小施主她消化了,就好了。”说罢,老和尚就借着去查阅典籍的由头,脚底抹油溜走了。本来想带着小沙弥一起走的,然而灵门还是想留下来。
灵门摸着自己的光脑袋,没感受到御风身上的杀气,于是小心地挪了过去:“小哥哥,你说为什么难喝的药,扶摇她为什么还是喝下去了?”
御风眼睫长长的,落在眼睑上像是暗色的羽毛:“阿摇总说,她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少女总是说,她是仙女,因为触犯天条被贬下凡间,等到功德圆满她就会回去。
她不想当老妖婆,不想当一个怪物,不想一生孤独终老没有人要。
别人总说她爱胡说八道还总是喜欢不正经地笑,可御风明明看见当少女说及孤独终老四个字时,那双笑眼里藏着的全是害怕和惊惶。
御风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认为自己会是孤独终老的下场,可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这个世上,他总是会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灵门长长地哦了一声:“我大师兄总说,众生皆苦,皆因求不得而苦。”
顿了顿,他瞥了一眼御风,“你问扶摇她为什么要伤敌时,我以为你跟我大师兄一般,都能参破人心妄念。”
结果谁曾想,少年的话根本不是参破人心,只是妄念未及罢了。
御风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是圣人。”他顿了顿,又说道,“这个江湖,也不会有圣人。若是真的有,也不会是在这江湖。”
灵门咧嘴扬着下巴说道:“那可未必。”从小,他就皈依佛门,在佛祖夜以继日的熏陶之下,小小年纪便已立下鸿鹄志向要成为一个得道高僧,普度众生!
小沙弥又打了一个哈欠,嘴巴长得能媲美河马,打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巴。
御风看出了他的心思,有些好笑:“你是说你吗?”
灵门扣着自己鼻子,咧嘴凑过去:“你也觉得我很有慧根,是不是?”
御风毫不留情地转过头,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不觉得。”
灵门瘪了瘪嘴巴,哼了一声:“阿弥陀佛,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御风另一只手将少女的碎发别于耳后,不可置否,明白小沙弥说得轻巧不过是年纪太小、妄念未及罢了。这样想着,少年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顺手给昏睡的少女掖了掖被角。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终于有人吐槽女主的性格了,然后我就有机会给你们分析一下女主性格(严肃,正经)。
话说扶摇这性格在言情界里实在有些不讨喜,她是我到目前为止,塑造过的最闹腾最熊当然武力值也是最强的女主了。而这样的人物,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个突破。毕竟,把天山童姥这样一个争议性很大的人物的一生描摹出来,对于我来说,不被金庸迷给打死就很好了。
相信,能看到第三十章还能忍着女主性子的,一定是喜欢里面其中的人物的亲。
所以,让我带你走进龙的世界!你,准备好了吗?
我们先来说,原著《天龙八部》中童姥的性格:乖张暴戾、不近人情是她最突出的特点,而在残忍无情的外表下,她不过是一个耗尽一生得不到心上人青睐的矮子罢了。金庸作为大家,在文中有一点是对童姥的侧面反映,是从李秋水的口中透出的,便是童姥死后,李秋水对虚竹说,你心里始终还是偏着你大师伯一些。
虚竹作为一个单纯的小和尚,自然在单纯中能更加深地感受人性善恶。而这样一个人对童姥存有感激敬佩之心,以及九天九部的人对童姥的感佩,童姥的人格魅力可见一斑。
再来,我们说一下女主了。
其实说这是一部穿越小说,不如说这只是一部武侠小说,而女主恰好知道了自己和周围人的命运罢了。系统告诉她,完成了任务攒满积分就可以回去,然而这是一个坑。扶摇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回去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文中不止一次地说出她想要回去的愿望,因为她只不过害怕孤独与寂寞。
所以,人物的目标在她的早期一直都是要回去。
有亲不理解为什么扶摇始终介意自己是个矮子,这是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扶摇作为大师姐却是个矮子美人总被人嘲笑,还是因为这是童姥的执念。原著中童姥曾对虚竹讲过自己矮的缘由,只是因为身高,就间接造就童姥一辈子情伤,这个身高问题并不是一个普通问题。
所以,扶摇一直想要长高,而在这条道路上艰难地走着。(当然,她会长高的)
不知道,有没有亲注意到,在文中虚竹告诉扶摇无崖子功散人亡的时候她的反应。其实在那反应中,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女主已经跟童姥这个身份融合在一起,又或者她便是灵鹫宫的主人。
女主的性格中有童姥的霸道嚣张不可一世,但她同样也有自己的特点——智商高、情商极低、神经超粗。
她不属于一身正气的女主类型,而是亦正亦邪。邪体现在她喜欢捉弄别人,喜欢看别人将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一面;而她的正,也就是吸引到其他人的人格魅力,这个就需要亲们仔细感受了——富有同情心,比如她第一次见到御风还有救下小黑;有趣且我行我素,也是因为这一点,无崖子和碧云总是愿意跟她呆在一起;她对待她好的人总是很耐心很柔软的,比如师父御风还有碧云;她不会以貌取人,其实在灵门出场时,我是用了一种对比的手法,我觉得大家应该没有注意到,但是从那里体现出她是非善邪的模糊,为她后来成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主人做了铺垫。
诶呀,优点实在是太多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能看到这儿的亲,真是难为你们了。)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在我每一部小说里,主人公更多时候并不是完美的。而一部小说,就是他们各自成长的历程,我想给大家一种反转的魅力。
师父把担子给她,扶摇虽然推辞过,可她最终还是担了下来(而这会体现在后文的情节中)。
扶摇,旋风也。
我希望阿摇能从一个情商低、神经粗、容易暴走的姑娘长成飘摇江湖里一朵耀眼绽放的铿锵玫瑰——
她会骄傲得不可一世,她会勇敢得无所畏惧,她能在亦正亦邪的同时保持初心,她能在没心没肺中重情重义,她能在潇洒无所束缚中成长为缥缈峰主人,坦然地接受江湖予她的神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笔芯~!
第31章 Chapter?31
我盘着腿坐在悬崖上翻看着秘籍,而御风拿着一把木剑练着由天山折梅手演化而来的剑招,而白鹫收拢了翅膀待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们两个。
“阿摇,你在想什么?”御风收回木剑,走到我的身旁。
我回过神啊了一声,戳了戳秘籍:“我在看书啊。”
御风沉默了一下,开口:“你倒着看这本书,已经很久了。”
我一愣低头,果然是倒着的。
我淡定地将秘籍合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在练习怎样倒着看书。”
御风无奈地看着我,可是却架不住我神情坦荡。
半响,少年一笑:“阿摇,我练得好不好?”眼神干净,笑容单纯。
练得好不好?
盯着御风期待的小眼神,我撑着下巴,老实道:“说实话,不好。”
一旁的小黑举着白色的翅膀挡住了自己秃掉的光脑门,有些不忍直视。
御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笑脸垮下来,转过身闷声道:“那我再练一会儿。”
我伸手拉住少年,轻笑:“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天山折梅手一共有六招,而我教你的,也只能是六招。可你练了这么久,来来回回,也就是我教你的招式啊。天山折梅手是掌法,六六三十六路,变化多端、奥义无穷,囊括世间武学的纷繁变化,我虽不知道如何将这种变化融进剑法里,可若只是六招剑法,根本发挥不出这套掌法本来的威力啊。”
御风回头一愣,山风吹着我的嘴角直往我嘴巴里钻。
我笑起来露出颊边的酒窝:“所以,这剑法的变化要靠你自己琢磨,一味地重复练习是没有用的。《易经》有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御风,你熟读百家武学,这一点上对于你来说,是很轻易便能做到的,而不是单调地练习。”
然而我的一番苦口婆心,少年仿佛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微微抿着带着一个细小的弧度——笑得诡异。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我微微挑了一下眉,一旁的小黑很有眼力见地叫了一声。
“啊,阿摇?”少年呆呆地回过神来,仿佛如梦初醒。
我手从他手心抽出来,顺势弹了一下他脑门:“啧,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御风捂着被弹的地方冲我暖暖地一笑:“嗯,听见了,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阿摇,我会好好练习的。”
听见就听见了,笑得这么春心荡漾做什么?
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敲着手中的秘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怎么样了?”
闻言,御风唇畔的笑容僵住,最后归于从前的平静。
“师姐!御风!——”
碧云在半山腰上冲我们遥遥招手,一脸兴高采烈,“二师兄和姐姐在桃林比脚棋,三缺一,师兄让我来问你们,要不要来比一比脚力?”
我站起身来,朝她笑道:“行,知道了,我们一会就去。”
说话时,碧云已经几个纵越来到我身旁。
御风淡淡说道:“阿摇,你跟他们去玩吧,我想在这里再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去找你。”
我一愣,下意识地接话说好。
而一旁的碧云娇俏地背着手:“为什么小师弟从来都只跟大师姐呆在一起?”
“因为我不喜欢生人。”说罢,少年便沉默地拿着木剑走到了一旁。
碧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转身便拉着我下山。
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山崖上的少年,颇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味道。
等两人走后,御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白鹫的翅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淡淡地垂下了眼睛朝小黑耳语了几句——
“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
白鹫一下振翅飞向了高处,眼神锐利地扫着四方。
御风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独孤玑辰:“我想知道,师父突然闭关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师父?”独孤玑辰把玩着手中的□□,蓦地笑了笑,“……晦朔,你不会是真的将逍遥子视为了师父?”
御风微皱剑眉:“舅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独孤玑辰背着手,踱了两步看着远处的云霭,回答说道:“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再次踏进了剑冢。这只是他的报应,与旁人何干?”
少年摇头,赤茶色的眼瞳里闪过不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逍遥派对师父有那么大的仇意,当年,母亲为了保护教众强行修炼九重神佛斩,是那些名门正派逼得她最后自尽身亡,这于逍遥派于逍遥子又有何干系?”
独孤玑辰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少年,半响,幽幽开口说道:
“晦朔,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如果我不需要知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复仇?”御风皱眉怒视着他,冷声问道。
独孤玑辰败下阵来,他捋着袖子上的皱纹:“逍遥子闭关,是因为他蛊毒复发。”顿了顿,他补充道,“同心蛊。”
“同心蛊?”
少年的皱眉紧皱着,“虽然当时年纪小,可我记得母亲已经下令将同心蛊唯一的母蛊处死了。”
独孤玑辰笑了笑,他微微弯腰直视着少年那双赤茶色的眼睛,微笑:“对啊,母蛊死了。”见少年微怔的样子,他低声笑起来带着说不出的畅快,“可是子蛊还在,就在逍遥子的身体里,没有人可以取得出来。他见到了母蛊,身体中的子蛊就会发作。”
似乎从很久很久之前,江湖中人便开始把从塞外而来的圣火教称为魔教,而魔教的教徒自然都是杀人如麻的恶人。
也许,江湖传言是错的;也许,江湖传言是对的。
就比如眼前的独孤玑辰,御风目光缓缓向下移,落在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
那只手好看得紧,可御风曾经亲眼看见过,便是这只手把人的面皮活生生地剥了下来,做成一盏盏人皮灯笼。
美艳皮囊,蛇蝎心肠。他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自己的舅舅,再合适不过。
“所以呢,就算子蛊还在,母蛊死了,同心蛊不会起作用的。”
少年直视着独孤玑辰,不动声色地反驳道。
独孤玑辰伸手亲昵地拍了拍少年的脸颊,叹道:“晦朔,你这么单纯,以后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里是混不出来的,小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他意有所指,然而少年神色不变,“姐姐下令处死母蛊,不过是我跟她合演的一场戏,做给教中其他人看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真正的母蛊去了哪里。”说罢,男子低头闷声笑起来,仿佛是个得意的孩子,撒了一个成功的弥天大谎。
御风收拢手指,握成拳头,有些不耐烦:“所以,母蛊放在你这里?”
独孤玑辰抬起头,一双凤眼亮晶晶的:“不,不在我这里。”他凑近少年的耳旁,语出惊人,“母蛊仍然在姐姐那里。”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御风一把推开他:“你骗人!”
少年的力气越发大了,独孤玑辰猝不及防地被他推了个踉跄,却是无所谓的笑:“随你信不信,不过我告诉你了。”
少年怒视着他,眉眼间布满戾气:“你撒谎!娘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一把扼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独孤玑辰嘴角笑意不变,然而眼神淬雪,冷似大漠寒川:“你看,世人都是这样,我说的是假话你们都信了,可我说的真话,你们,却没一个人相信。”说罢,他松开了手看着呛着气的少年,语气平静而缓慢,“同心蛊的子蛊在逍遥子的身体中,而母蛊在姐姐的身体里。”
少年猛地抬起头,感觉到荒谬。
同心蛊——同心而相离,白头以孤老。碧落下黄泉,死生不复见。
御风摇头,喃喃:“不,娘死了……”
少年一双眼猩红得厉害,“我亲眼、我亲眼看见她将魔刃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一道白光闪过脑海,御风睁大眼,“是魔刃!——魔刃身上带了母蛊的毒!师父他是——”
“不错。我给过他选择,他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为了所谓的正义,再次进入了剑冢。”独孤玑辰嗤笑了一声,“他第二次进了剑冢,魔刃刃身上的血刺激了他体内子蛊的苏醒。世上再没人愿意上天山极苦之地去取雪莲子来救他了,哈,果然天道轮回,逍遥子遭了自己的报应!说来,也是天意。”
御风皱眉,纠正:“可他是为了救我们。”
独孤玑辰一本正经:“那不叫救,叫多管闲事。你有你母亲的血,魔刃根本不会伤害你。”
“他会死?”御风望着孤独玑辰,低声问道。他想,如果师父死了,阿摇一定会很伤心。
“死?”独孤玑辰奇怪地瞥了少年一眼,捻着自己的手指,“哦不不,放心,他不会死的。”
还没等少年松开一口气,他便见身前人捏着自己刀刻般的下巴,歪头笑道,“他会生不如死。啧,让我想一想,逍遥子会怎么痛苦呢?会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一夜白头,会日日夜夜受尽万虫钻心之苦,还会看到自己数十年勤修苦练的武功毁于一旦——”
御风捏紧了拳头,目光明明灭灭:“别再说了。”见舅舅还要说下去,少年堵住耳朵,仿佛承受不住般地低声吼道,“别再说了,我让你别再说了!”
然而他捂着耳朵的手被独孤玑辰握住,强行扯开。
御风眼眸猩红,他咬着牙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独孤玑辰冷笑着反道:“晦朔,为什么不让说?这只是你母亲受过的苦的万分之一!我告诉你,这些痛苦,我要让逍遥子一点一点受着,我姐姐你母亲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疼、身上添了多少伤口,我便要让逍遥子加倍奉还!”
“死,对于逍遥子来说,太便宜他了。”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盛着一个江湖中人眼中的魔头最深的怨怒。
“他是不是负了娘的那个男人?”御风怔怔地看着自己舅舅,这样问道。
独孤玑辰笑了笑,凑近了少年的耳旁,淡淡说道:“他不是。”
“晦朔,你记好了,他只是我们的仇人。”
良久,少年看着那方斜阳,赤茶色的瞳孔被映得仿佛有光在燃烧——
“我知道了。”
第32章 Chapter?32
三月桃林芳菲,嫣然一片。
树梢如同女子水袖探出的兰花指,而上面的玲珑桃花散着悠然暗香。
风一吹,树梢花瓣被风送着,落到了林中木桩上的木象棋上,便有一种雅致美意。而空地中央被人开出一道河渠,花瓣挤满了河渠,就如楚河汉界。
桃花灼灼、木桩棋阵,雅致之下却也暗藏汹涌争端。
我抱着胳膊,懒懒散散地站在木桩上,额头上的红色抹额绕过去便将辫子高束在脑后,漫不经心地朝对面的无崖子和李秋水偏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碧云素白的衣衫上系着红丝带,束得少女的腰身不盈一握,她努嘴说道:“二师兄,我们这里可就只有两个女孩子,师兄你又是下棋高手,你就不让我们一下?”
无崖子指了指我,笑得温存:“算了吧师妹,你可别小瞧你旁边的大师姐,论武功论棋艺,就是你不上,她一个人也能顶两个男子了。”
我默了默,从怀里拿出秘籍翻开第一页,快速地扫过任务栏——
很好,还没有输给无崖子这一项。
我抬起眼,不动声色地说道:“也对,反正二师弟弱不禁风,也不能当做男人看待。”
碧云讪讪一笑,吐了吐舌头。
无崖子哼了一声,而秋水笑道:“师姐这话说得,仿佛已经赢了似的。”
我缓缓推出一掌,而另一只手挡在脸侧,扬眉说道:“好久没玩过象棋蹴鞠了,只不过脚法还没生疏到这般不中用的地步,不信,师妹尽可一试。”
“那大师姐,小妹我可就得罪了!”
树上的桃花飘落在我面前的车上,而秋水从木桩上一跃而起,一脚将她,面前炮横踢了过去,然后稳稳落在木桩上;碧云也飞身上前按照象棋的走法,中规中矩地踢开了最前面的卒。
跳马保卒,倒也是下棋主流招法,只不过碧云自己可就落在了最前面。
这种象棋蹴鞠,比的不仅是棋力,还有弟子们的轻功与内力。
棋子被吃是输,可若人被对手打落木桩也是输。
我抱着胳膊看着两姐妹之间的比赛,只觉得那两女虽是姐妹,容貌相似,可是却美得平分秋色。姐姐柔中带媚,一双秋波盈盈如水;妹妹天真烂漫,性情温和清理无双。
两人比起武来,我打了一个哈欠,勉强也还算是有些看头。
只不过,这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而无崖子背着手仍然站在木桩上,一双桃花眼紧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出手。见我不动,白衣少年也按着性子不动。
在两位少女翩若惊鸿的比试中,一旁围观的小弟子们开始咬耳朵了:
“诶,你们说扶摇师姐抬头,是在看什么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诱敌之策,装作不在意其实是在想如何破敌之法。”
“那……无崖子师兄又是做什么?”
“这个我听说,秋水师姐已经是风老夫人内定的儿媳了,平日里无崖子师兄和秋水师姐也最是要好。既然以后要当一家人,那他就是碧云师姐的姐夫了。”
“所以呢?”
“你个榆木脑袋,你看那戏折子中哪有讲过姐夫跟小姨子打架的道理!”
“那一般是什么道理啊?”
“一般都是姐夫喜欢小姨子,小姨子勾搭姐夫的道理。”
飞在半空中的翩翩美人身子一歪,一岔气,狼狈地落在了一颗棋子上。而碧云红着小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无崖子,却发现少年的目光仍旧紧紧盯着某处,她顺着那目光看过去,只见到红衣少女已经蹲在了木桩上跟围观的小弟子聊得热火朝天。
碧云抽了抽嘴角——二师兄的目光好像要杀人呢。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倭瓜脸的小弟子:“啧,小伙子,我觉得你很有当编剧的天赋嘛。这么奇葩的剧情你都想得出来,诶,我告诉你啊,有可能很多年以后,有人就把你想的付诸实践,写出一部传世名著!”
倭瓜脸的小弟子担忧地仰着头看着我:“大师姐,你——”
我低下头,两眼放光:“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对不对?为什么观众和读者的口味都这么重?姐夫、姐姐、小姨子相爱相杀的剧情居然在很多年后都流行着,如此可见,这真的是一个很经典的套路啊。”
那倭瓜脸一张大脸皱在一起,像是便秘般痛苦:“大师姐——”
我蹲在木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一般来说,观众都喜欢渣男姐夫跟妹妹搞在一起,姐姐逆袭成功最终成功搞死两个人;又或者,姐夫深爱姐姐,而小姨子爱着姐夫,如此爱而不得,读者也喜欢这种揪心情节;不过我觉得,娶了姐姐却发现自己爱的是妹妹,这种男的,就不是一般渣了。哦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倭瓜脸的弟子指着我后面:“有暗器!”
身后风声呼啸而至,我下意识地一低头,而身后原本朝我后脑勺飞离的无比硕大的象棋就直直朝倭瓜脸飞了去,把小弟子吓得一双芝麻眼瞪开了缝。
看到他两腿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的病人一般,我有些目不忍视地叹了一口气。
众人不由得捂住双眼,可又怕错过接下来血腥的画面,又偷偷张开了指缝——
只见红衣少女迅速抓住了那弟子的衣领将他换了个位置,而她整个人撑在弟子的肩膀上飞旋了一圈,在那象棋飞来时一脚便将它踢了回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而整个过程,动作卷起的风刮起地上的烟霞般绚烂的花瓣,而红衣少女在那飘落的花雨里衣袂翻飞,朱砂色抹额绑着的辫子在身后飞扬如泼墨,神情飞扬,美不胜收。
那小弟子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似乎还没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大脸,挑起细长的剑眉:“多谢啦!”然后在木桩上站起身,纵身一跃,便停在了棋阵的中央。其他弟子围过来,七嘴八舌:
“诶,你没受伤吧?”“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最能说的吗?”
众人只见那倭瓜脸的小弟子喃喃着说道:“……好美……”众人面面相觑,还没等回过神来,只见他白眼一翻,身子往后一仰就晕了过去。
见围观的弟子都抬着那被吓晕的弟子离开,我站在自家的‘帅’上,顺手摘下了粘在额头上的桃花瓣,冲白衣少年笑道:“二师弟,脾气见长啊!拿一个‘帅’来砸我脑袋,嗯,你可真是下得一步好棋!”
少年失了一个帅也不见心疼,挑眉说道:“我只是提醒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师姐,你不知道,刚才都快吓死我了!”碧云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满眼崇拜,“我以为,又要出什么事情呢!师姐,你那一招是什么功夫,我怎地从来没见过?”
还没等我说话,便听无崖子冷冷地瞧着我:“她使得便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里的功夫,跟我们的,不一样。”
所谓打蛇打七寸,无崖子同我都太了解对方的软肋是什么。
所以,打起软肋来,是又狠又准。
秋水见我目光渐渐冷下去,拉住无崖子的袖子,劝说道:“师兄,只不过是一场蹴鞠象棋罢了,你别再招惹师姐了。”
秉着忍让小辈的我默念了三百遍,猪蠢有人杀,人蠢没办法。
然而,无崖子这头猪挑起一抹轻慢的笑:“招惹?这还不叫招惹!”
我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碧云,偏着头笑起来:“师妹,知道蹴鞠象棋真正的玩法,是什么吗?”我记得,秋水和碧云进门时蹴鞠象棋的玩法就斯文了起来,现在想想,也真是可惜。
小姑娘以为我会发飙,没想到我却问了个这么个问题,愣愣地说道:“不就是和象棋一样,谁吃了子谁赢,谁先落地,就算谁输吗?”
说罢,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一笑,“师姐,你知道的,我玩的不好。”
我扫了一眼这‘楚河汉界’上的被红棋吃得七七八八的黑棋,唔,不能说不好……
只能说,实在是太烂。
对面的无崖子已经脱去了外袍,露出一身劲装,衬得少年尤其的英挺不凡。
我不紧不慢地将袖子上的带子打结绑紧,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刚好其他人都不在,只有我们几个,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这蹴鞠象棋到底该怎么玩。”
“秋水,到一边休息。”少年面无表情地将外袍递给她,淡淡嘱咐道。
秋水拿着少年的衣服,抿了抿嘴:“那师兄,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我低头轻笑:“赢?”我挑衅地看向无崖子,“呵,把话说得那么大,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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