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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晴明被邀当婶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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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安定。”
“您总是不厌其烦地摸着我呢。”大和守安定感受到头顶上轻柔的力度,不禁有些脸红起来,嘟起嘴偏过脸去,小声地问道:“我……是被爱着的吗?”
“……当……咳……咳咳!”
审神者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大抵是夜间冰寒,她又在外待了许久,有些着凉了,正准备向着安定挥挥手,先行回去吃些感冒药的时候,却从背后被大和守安定拉住了衣袖。审神者疑惑地转过身去,看见大和守安定低着头,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他现在的眸色,但空气中这种突如其来的压抑之感不得不令审神者提起了戒备心。
“安定……怎么了?咳……咳咳咳……”嗓子里一片难受,多说几句话,审神者就开始咳嗽得不停。
“啊啊……您又开始咳嗽了呢,即便如此,您也要去外面战斗吧?主公。”大和守的声音低沉下来,既像是在询问审神者,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之后,不等审神者回答他又低声笑出来。
“呐,主公哟,您告诉我,要怎样,您才不会出去,而是永远地留在我身边呢?”
语落之后,大和守安定低眸沉思了一会儿,忽地想起什么,抬起手撩了一下刘海,露出那张异常清秀的面容,出乎意料多了一些强势。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如流云散开,起了微微涟漪。放下手,大和守安定对着审神者绽放了一个纯真的笑容,只是在那双碧蓝色眼眸中聚集的黑暗让审神者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后退开脚步,从心里蔓延而上的恐惧感使得她看向大和守安定的目光疏离而又胆怯。
“冲田君……当初也是这样咳嗽吐血……可他还是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战斗,最后……死了。”也许是审神者后退的动作激怒了大和守安定,他失去了往日的温顺,睁大了眼眸,对着审神者低吼着,神色也逐渐变得疯狂。
在看见审神者因为他的话身体颤抖了下后,大和守安定突然又平静下来,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而后无奈地轻叹出一口气,略感燥热地扯了扯颈脖上的围巾,走上前揽过审神者纤细的腰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步伐沉稳地向着卧室中走去,“既然生病了就该在床上好好躺着,对吧?主公。”
“不必了,安定,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后面的话因为大和守安定投过来轻飘飘的一眼而止在了喉咙中,审神者抿了抿唇,知道大和守安定一遇见有关于冲田总司的事情便不安定了起来,而这次她咳嗽了几声估计让他想起那位令人感到无比悲伤的大人便是因病而逝的吧?还是等到安定情绪稳定点了,再与他说明一下情况。
可审神者没想到她居然被大和守安定压在床上,双手紧紧地缚在身后,这时审神者才意识到平日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也有这般大的力气,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审神者反应过来刚想挣扎而起就被大和守安定死死按住,轻柔得宛若恶魔般诱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氤氲的热气。
“主公,您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吧?就算是死,也绝对不放开您哦。”
审神者身体一僵,不觉得恼怒地说道:“别胡说了,放开我!”,同时将脑袋狠狠地撞向大和守安定,在他受痛松开了手的时候,审神者连忙翻身开来,滚落在地板上,动作迅速地捡起墙角处用于训练的木剑指向了大和守安定。
“哈哈哈哈……”见到审神者举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大和守安定扶额遮住自己的眼眸,仰天大声笑出来,笑完之后瞥向审神者,眼神中只剩下了冰冷,语气似乎很是不屑地道:“您觉得一对一的话能赢我?”
抽出腰间的剑,大和守安定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向着审神者步步逼近……
鲜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断裂的木剑静静地躺在血液中,被血色侵染,似乎见证着刚刚那场战斗的惨烈。如果它没有折断的话,或许它会继续守护着它的主人吧?但是刀剑也有它身不由己的地方啊,大和守安定的视线从那把断裂的木剑移向了闭着眼眸好似只是睡着了的审神者,倾身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回了床上,掖好被角,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样的话,谁也无法将您从我的身边夺走了呢。”
第41章 罪弑(二)
【鹤丸国永】
“收到信啦,情书吗?”
依旧是清朗活泼的声音,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地询问审神者,手上的动作却没一点迟疑,用力将信件撕个粉碎,向着空中一洒顿时如同雪花飘落下来,鹤丸国永盯着那些飘落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来字迹的碎纸片,兴奋地拍着手道:“哦,不错呐。这种小小的惊喜也挺有趣的啊。”
审神者蜷缩在墙角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看向鹤丸国永的目光中满是畏惧。显然鹤丸国永也意识到了这点,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看向审神者。
“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哎呀呀,抱歉抱歉。”明明是在道歉着却听不出任何的歉意,见审神者还是蹲在墙角处,鹤丸国永便微笑着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抬起审神者的下巴,弯下腰贴近了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道:“但是主公是属于我的,不允许任何人对您出手喔。”
动作可以说得上粗暴地执起审神者一只手将她拽起抵在了墙面上,鹤丸国永盯着审神者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原本琥珀一样的金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待到雾气散开时已经变得如同血一般的赤瞳。
动了动手指,鹤丸国永有些犹豫地撩开审神者肩膀处的衣衫,露出白皙的锁骨来,凑上去轻轻吸吮着,一路留下红色的印记,正有些沉醉的时候被审神者狠狠地推开,背后撞在后面摆放书籍的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掉落下来,尽数砸在鹤丸国永的身上,传来一阵疼痛。
钝痛犹在,鹤丸国永半眯着眼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袂从眼前闪过,向前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但满身皆是散落下来的书籍,一时不好活动,看来终究无法留下您呢,主人。
“不错呢……让我吓到了……!”待到审神者离开,鹤丸捡起砸在自己身上一本厚重的书籍,低低地笑出声来。
逃出了房间,审神者四处张望着,不行,不能在这里徘徊了,她要离开这里,绝对要离开鹤丸国永的身边!脚步声急切地响起,与审神者的慌乱相比,鹤丸国永则是步伐悠闲地跟在她身后,持剑行走着,一边轻笑地说道:“哈,太慢了太慢了,主公,这样您是逃不走的哦。”
直被鹤丸国永追赶到樱花树下便再无去路,审神者闭了闭眸,已是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临近这时,反倒是平静下来。转过身倚靠着樱花树,审神者眼神悲伤地看向鹤丸国永。那人,雪白的发丝,雪白的衣衫,雪白的剑刃,在这漫天飞舞的樱花瓣,定格成最美好的画面。
“怎样?我这一身,像是鹤吗?看见染上红与白的我,即便是死了也是件可喜的事情吧?”
鹤丸国永垂眸看着自己的白衫上沾染的血迹,再抬起脸来,赤红色退开,琥珀色的双眸中开始流出晶莹的泪水来,右手持着的剑刃上还流淌着温热的血,从剑尖处滴落下来,为地上的樱花瓣添增了一抹凄美。
明明要死的人是她啊,痛苦的人也是她啊,审神者苦笑一声,捂住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一步一步艰难缓慢走到鹤丸身边,沾着血腥的手轻柔抚上鹤丸国永的脸,抹去他眼角的眼泪。
“别哭啊,鹤丸……”比伤口更加让她感到疼痛的,是你的眼泪啊。
“……主公。”鹤丸刚想要说话,脸上柔软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审神者侧身倒在满地的樱花瓣上,脸上的表情安定而平静。鹤丸国永也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跪坐下来,眼泪滴落在那人的脸上,可那人已经不会像是刚刚那样温柔地捻去他眼角的眼泪了。
小心翼翼地抱起审神者,紧贴在自己胸口处,鹤丸国永抬起脸,看向那棵一瞬间凋谢了所有樱花的樱花树,甚至连绿色的叶子都没有,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丫。
“我需要你啊,主公。”
【小狐丸】
偌大的房间里只摆放了一个金属制的铁笼,铁笼的边角处都被软布细致地包裹上,甚至是系上了几个粉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倒没那么生硬冰冷了,若是一般的人看见便会猜想这是谁家养宠物才特地在房间里摆放了一个铁笼吧?但现在被关在铁笼中间的居然是一名娇小可爱的少女,少女斜靠在铁笼的一侧,浅浅地呼吸着,鼻翼随着她的呼吸声微缩微张,肌肤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温暖的金黄色。
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一点点地爬到少女的脸上,许是有些不适应,少女浓密而又有些弯曲的长睫颤抖了两下,缓缓睁开,在看见自己还在铁笼中时,叹出一口气,还以为这只是恶梦一场呢,没想到不是梦境啊,亦或者可以这样说,恐怖的梦境和现实重合了。
那她要怎么才能够逃脱出去呢?
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少女自我催眠默念道:“这还是梦里,快醒过来,绝对还是在梦中,快醒过来!”毕竟在现实中,那个温柔而且强大的小狐丸怎么会将她关到笼子里去呢?像是宠物一样饲养着。
“主人不开心吗?”
刚想起小狐丸,结果小狐丸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这惊了审神者心头一跳,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宛若机器般侧过身体向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那个既令她感到温暖又感到恐惧的小狐丸正躺在铁笼的旁边,穿着是他内番时的衣服,浅灰色的布料很是轻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从审神者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小狐丸胸口处露出来的大片肌肤,隐隐可见线条十分流畅漂亮,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人才拥有的。
银白的发丝依旧打理得很好,透出的光泽温润,被一根黄色的发带随意地束在脑后,靠两肩的地方又很随意地垂下来两缕,额间的碎发修剪得当,看起来很像是狐狸的耳朵一样,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人觉得触感一定很好,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
小狐丸在刚刚说完那句话后,薄唇便紧紧地抿在一起,得天独厚的俊美容颜恐怕就连最优秀的画师也无法绘出他的十分之一美丽,赤红的眸子像是新鲜剥开的石榴,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主人这样看着小狐,是想要得到狐狸的亲吻吗?”
见审神者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小狐丸再次张口说道,只是这次话语中多了些戏谑,一手撑在地板上,小狐丸也坐起身来,靠在铁笼上,冰凉的感觉一下子袭进了心里,好在这天气也并不冷,不然他要将每根铁柱都包裹上布条,这就有些麻烦了啊。
将手从铁笼的间隙中伸进去紧紧握住审神者的手,小狐丸满足地半阖住眼眸,喃喃道:“主人,主人只需要这样留在小狐的身边就足够了。”
小狐丸是很喜欢审神者的,如果不是因为审神者,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更何况审神者还赐予了他人形,那么,无论是作为刀剑的心灵还是这作为人类的身躯,都该交付于主人才是,从以前开始,他便隐隐向着审神者传达他的意思,约她一起跳舞,或者时不时给她来一个公主抱,可惜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审神者只当他在开玩笑调侃她罢了。
他那个愚笨的主人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察觉出他的心意呢?还枉费他看了那么多人类的书籍,从里面学习该怎么抓住一个女孩子的心。
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了,他的主人就是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一个人的,不被任何人所染指。
“好了,那我出门了,会给你带来美味的果实哦。”
小狐丸不比烛台切光忠,他并不会做饭,在如今只剩下他和审神者两个人的本丸中,他自然也不会让审神者做饭的,每当这时,小狐丸便会出门,在本丸附近的山林中寻找可以食用的果实,这被他自己称之为狐狸的野性。说到这里,审神者在心里默默地握了根大草,小狐丸是狐狸,可她不是啊,要吃野果子吃到什么时候?她很想要大口地吃肉吃熟食啊,而且她超级想念她的烛台切麻麻!实在不行,将长谷部带过来也可以啊,他上次做的乌冬面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从审神者一派乖巧的外表上是看不出她此刻的内心想法的,只看得见审神者抱着自己的双膝,端坐在铁笼中,姿势标准到审神者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出舌头,在后面摇一摇尾巴了,哦对了,她没有尾巴。
不知审神者内心戏的小狐丸站起身,走到旁边脱下了内番服,转而换上了战服,在此过程中,他还偷偷地瞥向审神者,哪知审神者目不斜视,就连余光都没投到他这来,轻叹出一口气,心中有些黯然,他现在在主人的眼中,竟成为透明的了么?
换好了战服后,小狐迈开步伐走到铁笼边,弯下腰亲昵地拍了拍审神者的头顶,手下的发丝松软松软的,挨在掌心处有些微痒,依依不舍地收回手,随即硬下心来,小狐丸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在审神者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眸色变得冰冷,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允许来破坏他现有的安定。
即便主人不理解他又会怎样?总有一天,主人会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得到她而已。
待到小狐丸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时,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又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再没有其他动静时,审神者目光落在铁笼的锁上,眸光深邃,片刻后移开身体,露出压在身下的一把银色的钥匙,将其捡了起来,拿着钥匙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插不到钥匙孔中,低下头暗骂了一句自己真怂后,审神者定了定心神,感觉手指没那么抖得厉害便一举打开铁笼,从里面爬了出来。
脚步声杂乱急促地响起,审神者到处张望着可以逃脱的地方,这个本丸已经不是她所熟知的本丸了,她不要一辈子就像是宠物一样被关在铁笼里,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已经失去它原始使命的本丸!
无助地站在大片的草地上,审神者不停地转着身,该走哪个方向?鸟居在哪里?樱花树在哪里?为什么她站立的地方令她感到如此陌生?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在掌心处流下几片月牙印记,但审神者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如果不快点找到出路的话,小狐丸就要回来了,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钥匙忘记带走了,然后转身回来找她的。
这时间比平时更少,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神者打算豁出去,随便向着一个方向走试试,最起码要先找个小狐丸不知道的地方藏身,想起小狐丸将她关进铁笼中的恐惧,审神者不自觉地抖两下,刚向前走开几步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小狐丸的声音,顿时心下一凉。
“唔……今天还真中彩了。”
小狐丸手握上腰间的剑,看着毫不犹豫打开铁笼四处奔走的审神者,脸色青白,绷得紧紧的,唇角边却还维持着之前出门时的弧度,眼中的颜色更加浓烈起来,虽然已经预料到主人会想着离开他的身边,但真正发生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他是如此的愤怒,愤怒之后却又是如此的悲伤。
“受痛的是我吗?嘛……毕竟是小狐先爱上主人的呢。最后,主人,我的毛都乱了您能够为我梳理一下吗?”
装作轻松地开口说道,像是以前无数次他从战场上受伤回来,治疗室却已经满员的时候一样,他都去找审神者,让她抚摸一下自己的尾巴,或者是帮他梳理一下他引以为豪的毛发,好似这样,他受的伤就会不治而愈。每当这时,审神者却十分无奈地说道:“可是,小狐球你没有尾巴啊。”
尽管如此,她还是十分温柔地拿着木梳将他的头发一缕缕地理清或者是趴在他的伤口身边,朝上面轻轻呼着气,等到治疗室有了空缺便立马将他推了进去,接受治疗。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主人不再对他温柔了,而是一直躲避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他真正心意的时候吧,沾染血腥的付丧神却对高贵的审神者有了不洁的想法。
解放吧,为了让主人不再那么痛苦,也为了让他自己不再那么痛苦。
向前迈开一步,抽出腰间的剑,战斗时如此帅气的身姿在现在朝向自己的时候原来也差不了多少啊,审神者好似看见大片的彼岸花在自己的身边绽放,痛吗?赤手握住了剑刃,瞬间血液便从指间溢出来,低落在草地上,审神者抬起一双愤怒的眸子看向小狐丸,你有什么资格说痛?
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眼前一个黑点一个黑点聚集在一起,最后组成了一片黑暗。
“主人,如果没有那首歌的流传以及人们的思念,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吧?”
第42章 罪弑(三)
【烛台切光忠】
黑色的西装平坦得没有一点皱褶,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光是站立在那就如同一棵挺拔松柏的男人此刻正弯下腰,动作熟练地拿起面前的刀叉,将盘子中的食物切好喂到审神者的口中,看着审神者顺从地小口小口咀嚼着食物时,他眯着眼满意地笑了笑,放下刀叉,抬手摸了摸审神者柔软的发丝。
“不错哦,好孩子,好孩子。”
一下一下挨在头顶上的力度十分轻柔,再加上那样低沉亲昵的话语,恐怕换做一般人早就面红耳赤了起来,但审神者却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精致的面容像是技艺最高超的工匠制作出来最完美的人偶一般,当然也如同人偶一般失去了她曾经的那份灵动。纤细的双手被绳索绑在椅背后面,已是勒出了不少的红印,显现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还有那一双修长细瘦的美腿也被绑在椅脚上,就连眼睛上也蒙了一条白布,遮住了审神者所有的视线。
墨色的长发从布条间倾泻下来,散乱在肩膀上,添增了一些萎靡之色,在吃完了口中的食物时审神者便抿起唇,形成一条平直的线。如果不是还有薄弱的呼吸声,大概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或者并不是真的人类吧?
烛台切光忠看着审神者散乱下来的发丝,眉头皱在一起,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然后一眨眼又恢复了风轻云淡。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条雕刻着樱花形状树脂的发绳将审神者散乱下来的发丝轻松托起,用发绳仔细地束好,剩了两朵樱花从发间探出来,栩栩如生。
压下心中的悸动,顺滑的发丝穿过他指间的细腻感觉犹在,带着一些凉意,让他回想起了与审神者初次见面的时候。穿着白色狩衣的巫女端坐在樱花树下,圣洁得不容侵犯,可现在却如此真实地在他的身边,伸手便可触及。映在水面上荡漾的笑容仿佛是用刀刻在了他的心间,除非再用刀一层层地剜去,否则他恐怕是无法对他的主人放手了。
“主人,外观应该无时不刻保持好,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谁在看……”
烛台切光忠捋起审神者脸侧一缕垂下来的长发别在了发绳中,又理了理她的衣裳领口,一切都弄好后指尖停在了那条蒙住审神者眼眸的布条上。是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他的主人呢……
黯下眸子,隐藏住其中的杀气,烛台切光忠蹲了下来,一条膝盖挨在地面上,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审神者,手指顺着她的脸侧滑下,带着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我想要你啊,一想到还有其他刀剑映照在你这双眼眸中,我都想要毁去。你这双眼睛,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主人,你的一切,由我来满足就足够了……”
明明是极其大逆不道的话语说出来,审神者却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既不出声指责,也没有反驳过一句,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希望还是甘心就这样失去自由。见审神者不语,烛台切光忠愣了愣,站立起来,拍去膝盖上沾染的灰尘,双手环上审神者,解开她背后手腕上的绳索,脸上多了一些温柔神色。
在解开绳索之后,稍一用力便将审神者抱入怀中,娇小的身子竟与他无比契合,鼻翼间传来一股淡雅的气味,仔细一闻好似又没有了,凑到审神者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朵,像是将出远门的丈夫叮嘱妻子道:“不能因为我不在,就穿些随便的衣服哦。”
固然是这样说着,但看着怀中之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恐怕等他回来时,她也还只是这幅模样吧?……那么就早去早回好了。
“哈哈哈,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实战刀。既然现在是我在你的身边,就不能辜负你的期待了啊。”
那些妄图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他会一个个地杀光,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和主人了,对,主人只会是他的。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后,烛台切光忠将剑别在腰间,端起桌面上的餐具大步走了出去,在门即将合上的时候,他朝着里面的审神者投过去一眼,眸中晦暗不明,过了半晌才轻嗤了声,选择相信吧,相信他的主人。
而在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忽地倾身呕吐出来,但又吐不出什么,除了苦水,大部分还是在干呕而已。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珠,一时之间有些狼狈,感觉不怎么反胃后,审神者伸手扯开蒙住自己双眼的白布条,露出一双如墨浓黑看不出任何光亮的眼眸来。
停顿了不过片刻,审神者便动作迅速地解开脚脖上的绳子,失去了椅子的支撑,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喧嚣着痛苦,尽管如此,她也艰难地向着门口处靠近,这具身体里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她能够逃走吗?不,就算是不能,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里,哪怕是死,她也要重新获得她的自由。
脚步踉跄地扶着门框一点点地向外移动着,在跨过隔板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审神者从楼台上滚落到底下的草坪里,身上沾了些泥土和草叶,直接磕到地面的地方甚至破了皮,淡淡的血色溢出来,可她顾及不上这些,忍痛爬起来,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双手撑在草地上向前蠕动着,快点,再快点,不然等到烛台切回来了,审神者甚至是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这是何等的丑态……”
身后忽地响起宛若恶魔一样的声音让审神者停下动作,在楞了几秒后,审神者才收回向前伸去的手,而是撑着地面站立起来,转过身看着烛台切光忠,他骗了她吗?根本就没有离开本丸,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是想要试探她的吗?
“也好,一切都结束了。”这些日子以来,审神者第一次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风华不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审神者。
“嗯,结束了哦。一直这样,也太难看了。”
烛台切光忠不动声色地将他刚刚在草地上捡到的樱花发绳收回了怀中,目光扫过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审神者,最终落在那再次散开的墨发上,啊啊,他的主人,总是这样调皮呢,轻而易举地就弄伤了自己。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主人受到任何伤害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是从未想过的刺耳,烛台切光忠举着剑,唇角微微向上弯起,金色的眸中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在眼泪落下的同时闭眸用力砍过去,温热的液体喷发在自己的脸上,烛台切光忠半睁开眼眸,勾起舌,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果然如想象中甜美呢。
“不会让你逃走的哦,主人。”
【压切长谷部】
“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部。因为那名字来源于前主人野蛮的举动。”
这样的话语,压切长谷部已经对审神者说过很多次了,但那个家伙总是只听了一半,平日里倒是还呼唤着长谷部的,但有时候生气来也会直接喊他压切,只是因为不喜他在她面前提起前主人,那个被称为织田信长的男人。
虽很是反感这个称呼,但压切长谷部为审神者对他的占有欲而感到开心,对,他是主公的,那么,主公也理所当然是属于他的吧?
“您要收集新的刀剑吗?”
压切长谷部接过审神者递过来写着“桜”字样的小纸片人,眼眸低垂着,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在审神者点了一下头后,他杵在了原地,过了很久一会儿,才缓缓笑出声来,虽是笑着却更像是没有眼泪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主公身边的刀剑越来越多,她的目光也就更多地停留在那些新来的刀剑身上。虽然他还是以近侍的身份留在主公的身边,但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地与主公说上一句话了,偶尔主公看向他的时候,也只是吩咐他去照看马亦或者做农务而已。
若是主的命令,即便是这些他也……能够接受的,甚至是手刃家臣或者是火攻寺庙,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他都会为主公完成,定将最好的结果,呈现给主公。
可现在,主公却让他去锻刀吗?让他迎接新的刀剑男士过来,从他的身边抢走她,最终,他还是逃避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吗?
“这算什么……即便我不在了,主的命令,也能够达成吧?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斩切些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却是在质问着审神者,淡紫色的眼眸中满含的悲伤令审神者无端地悬起一颗心,有些犹豫地走到压切长谷部的身边,伸手抚上他的脸,认真地道:“长谷部就是长谷部,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
“这是主命吗?”压切长谷部身体一僵,有些迷茫地问道,却惹来审神者一声轻笑,笑声之后,审神者道:“嗯,这是主命。”
一直以来,太多的事情都麻烦长谷部了,大概是因此给予他太重压力了吧?自那日后,审神者越发勤于出阵,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难得闲下来的时候也只是靠在窗台边眯着眼眸浅眠一会儿,眼底下一片青影看着便让人很是心疼。
“主公,您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本拿着一件宽大衣衫打算披在靠在墙角处睡着了的审神者身上,但没想到动作稍大惊醒了她,看着审神者揉了揉疲乏的眼眸,压切长谷部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太过频繁的出阵对主公的灵力有着极大的影响,况且这些天以来,跟随着主公去到战场上的队伍也都是伤痕累累地回来,主公为他们治疗伤口之后却顾及不上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未愈的伤痕,更别说在衣衫布料的掩盖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伤口了。
“嘛,想要尽快消灭完时间溯行军啊,江雪呢,说他很讨厌战争呐,所以我要尽快结束战争啊,总是要还他一处安静祥和的。”
审神者眯着眼睛笑着道,她虽是为了保护历史才与这些刀剑邂逅的,但难得将他们化为了人形,就更希望他们能够像是普通人一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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