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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末代帝王求生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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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寝宫里干干,那是个人私事,父皇最多打趣两件而已,做为一个早就上过生理片,还看过不少动作片的健康男子,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这里……这跟一个成年人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随地大小便有什么区别啊?
胡亥揉了揉脸,翻身起来打开房间隐蔽处的一个衣柜。
因为胡亥常常在这里小睡的原因,此处也放有他的衣物,所以很容易的,他就给自己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回过头,看着榻上那一堆“罪证”,然后用力揉了揉脸,将榻上的床单扯出来,然后将一大卷“罪证”全部放到床单里,卷好包好提在手上,准备等会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内侍帮他埋了。
至于父皇榻上少了一套被褥什么的……父皇富有四海,不会在意自己少了一床被褥。
胡亥心里这么想着,顺手将打包好的包袱往背上一背,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今天的大书房有点奇怪,大概是因为现在正好是下午,正是容易让人昏睡的时间,整个大殿里除了轻缓柔和的筑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到处都静静的,那么……方便自己做贼。
唯一的麻烦就是,从卧室出门外面就是父皇的大书房,所以想要出去的话,一定要从大书房走过。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么一个大包袱,要怎么才能让父皇看不见呢?
嗯……干脆就说自己现在迷被了,父皇的床单被褥都忒好用了,上面还有父皇的味道,晚上抱着睡可以更加安心,所以自己决定将这套被褥征用了?卧槽!这样会不会被人脑补成恋父狂魔啊?
算了!恋父狂魔就恋父狂魔吧?总比随地大小便被抓住啊!
胡亥一边想着,一边向大书房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还无意识的哼着筑声所奏出来的曲子,这首曲子真好听,轻缓低沉柔和到极致,就像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儿入睡一般温柔。要不是自己刚才已经睡够了,被这曲子一哄,没准也睡死了过去。
咦?筑声怎么停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胡亥大步向大书房走去,没有见到自家老爸熟悉的伏案批奏折的场面,却见到让他血脉偾张的一幕——高渐离一只手抱着筑,一只手向前摸索着,脚下步伐虽慢但又十分坚定的,向着案前嬴政走去。
而嬴政此时正伏身趴在大案上,轻轻的鼾声自他鼻际响起,这幕情景胡亥到是挺眼熟,因为自己霸占了里间的床榻,为了不吵醒自己,父皇往往选择,直接趴在案上眯一会眼。
不过以往……十年,还是五年前,父皇都可以三五日不休息,通宵达旦的批发奏折还精神奕奕,但现在却每天中午都必要午睡一会,下午才会有精力批发奏折。
父皇终究是老了!
但是父皇这习惯,不是让高渐离这样的奸贼有可趁之机的。
“高渐离!你在做什么?”胡亥尖叫一声,同时顺手就将手里的包袱砸了出去。
高渐离听见胡亥的叫声,也顾不得自己到处走到哪里,双手抱起筑,胡乱的向他记忆中嬴政的方向砸去。
瞎子对声音特别灵敏,这几年他在一次一次的弹奏中,已经大致能“听”出整个大殿的布局,还有嬴政王座的位置,和自己所处位置,两者之间的距离等等,甚至他还知道了嬴政听筑和批公文时的一些喜好。
虽然嬴政从来不点曲子,向来都是自己弹奏什么,他就听什么,没有表现过某种音乐的特殊喜好。
但是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嬴政也会让少公子胡亥弹一曲筝,然后问自己对少公子筝技的点评。
胡亥的筝技高超且不用提,但做为一个瞎子,一个对声音十分敏锐的瞎子,高渐离能听出嬴政在听胡亥曲子时的好心情……或者应该说,嬴政听胡亥每一首曲子心情都特别好,但其中一首赵曲让他格外心情好。
高渐离忆起传说中嬴政的身世,自幼在赵国长大,母亲是赵国人,人在内心的深处,往往对童年的一切更为印象深刻,纵然是皇帝也不会例外。
这首曲子,就是高渐离特别为嬴政所写的,在原来赵国的一首非常知名的,常常被母亲用来哄孩子的安眠曲上加以改编,使其更加温和轻柔,让听者更易坠入梦乡。
再加上嬴政每日都是午睡的习惯,虽然成功的机会渺茫,但也并不是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今天那个纵然自己是盲人,也能感觉到对方总是用恶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少公子胡亥并不在场。
成败在此一举!
被胡亥丢过来的包袱,狠狠砸中的高渐离,动作先是一缓,随后身体一抖甩开包袱,如疯虎般挥舞着手里的筑,向着嬴政砸去。
“好大的胆子!”胡亥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身体高高跃起,一脚踹在高渐离的身上。
高渐离的身体一弯,随即倒在地上,手中的筑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随后胡亥也跟着一起摔在了地上。
胡亥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抢过地上的筑。
入手那一刻,胡亥便发现这个筑的份量很不对劲,很沉很重,至少有十几斤,像铁块一样,被砸一下肯定得头破血泪。
“可恶!让你砸我父皇!”胡亥举起手里的筑,对准尚未爬起来的高渐离,就是一顿好砸。
披头盖脸、没头没脸,哪容易下手,就往哪里砸。
不多一会,高渐离已经被胡亥砸得满头是血,躺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殿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嬴政自然也早就醒过来了,他本来还想叫侍卫进来护驾,但一看宝贝儿砸这神勇无比的战斗力,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朕的儿砸,就是这么萌萌哒,这么帅气可爱,连砸人的动作,都比常人要潇洒。
至于胡亥为什么要砸人?嬴政刚才在睡觉,到是不知道高渐离刺秦那一段,不过这不是重点不是重点,重点是胡亥开心就好。
#论熊孩子是怎么炼成的!#
“可恶……嬴政……狗……”高渐离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接着重重的一击,撞在自己的嘴上,将他未说完的话全都打了回去,“狗……”高渐离还想说话,却感觉嘴里有异样,“扑扑”往外吐了吐,竟然是五、六颗牙齿。
“哼!就知道你个死瞎子不怀好意!幸好本公子英明神武!”胡亥放下手里的筑,让筑一头抵在地上,另一头支撑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你说喘着粗气姿势不优美?你扛着十几斤的铁块来扇人试试?看你能扇几下!告诉你,打人……特么也是个体力活,非一般文弱书生能干的!
从高渐离那断断续续的话中,嬴政大约脑补出刚才发生的情况,想必是高渐离趁朕睡着时,欲对朕不轨,然后又被自家宝贝给抓了个正着。
有儿子真好!有儿子的爸爸像个宝!
“宝贝儿,要不要先歇歇,先喝口茶咱们再继续!”嬴政站在旁边,给出一个良心意见。
胡亥无语的回过头,看着在站在王座之上,满脸慈爱状看着自己的嬴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父皇,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非常震怒,非常生气,然后‘大叫护驾’什么的吗?”
爹,你拿错剧本了吧?你拿成“持械男子殴打眼盲琴师,路人见死不救,纷纷冷漠围观”这个剧本了吧?
“呃……本来父皇是想叫人的……可是宝贝儿砸你打人打的这么帅这么潇洒……父皇一时看呆了……”面对宝贝儿砸的指责,嬴政略略有些尴尬,眼神在大殿里游离着,然后像抓到救星一样,指着站在屋里的赵高说道:“你看!不止是父皇一个人,赵高……赵高也是,他都被你震住了?”
因为大殿之外早已被重兵重重包围,嬴政的大书房里反而很少服侍的人,而这极少的人大多也隐于黑暗之中,只是随时听从嬴政的吩咐而已。
本来这样的安排已经很稳妥了,毕竟能服侍嬴政的人,大多是思想素质都过得硬的人,没想到……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胡亥扭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但此时正一脸错愕看着自己的赵高,将筑往地上一丢,任由筑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响,然后指着赵高,气乎乎的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打人啊?没看过,要不要本公子在打你一顿?”
“啊!不!不用了!”赵高惊醒过来,忙摇了摇头,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以前胡亥打自己,那都是春风化雨,跟自己逗着玩的,“奴婢只是被公子的英姿吸引住,所以……一时忘我而已!”
“就是就是!英姿英姿!”嬴政连连点头,为了证明赵高所言非虚,还拍了两下巴掌。
只是面对宝贝儿砸那略带小愤愤的眼神,再想起宝贝儿砸曾多次劝说自己“东方六国的人,没一个好货,离他们远点”,可自己不但不听,还放任高渐离至此……说来,这件事闹出来,也要怪自己太过于自大,总觉得无人敢惹自己。
“咳咳!胡亥,你看这高渐离该怎么办啊?”嬴政指着地上出气多,入气少,再不杀就只能虐尸的高渐离,生硬的转换着话题,“要不……片了?”
“还片?换个吃法行不行啊!最重要的是,他都死了,到时候片不片有什么区别啊?片人,就是要活着的时候,才好片啊!”胡亥挥了挥手,否决了自家老爹的意见,并且建议道:“要不,直接叫士兵进来,拖下去做成包子喂狗吧……头颅就挂在城墙上,挂上一个月,震慑那些小人。”
“嗯……也行。”嬴政点了点头,同意了胡亥的意见。
胡亥见嬴政答应自己的意见,正准备开口叫士兵进来,就看见嬴政忽然手一挥,接着大踏步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走到自己身边,“噔”的一声拔出悬挂在腰间的太阿剑。
“咦?父皇您要亲自动手吗?”胡亥小小的惊讶了一句,刚才看嬴政不声不响的模样,还以为他不甚在意,没想到啊没想到,会咬人的……皇帝他不叫,“也好!荆轲死在太阿之下,高渐离是荆轲的好友,让他也死在太阿之下,也算是成全了他们一对好基友,祝他们俩下辈子百年好合,早去荷兰,早日扯证。”
嬴政表情怪异的转过头,看了胡亥一眼,真宁愿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纯洁的,什么都听不懂的秦王政。
“父皇,您看着儿臣干什么?要杀快下手!再不下手,他就凉……死了……好吧,人死了,尸体会凉的,趁还有股热乎劲,快杀快杀。”胡亥晃了晃头,蹦哒着开口说道。
听着宝贝儿砸用平常“父皇趁热快吃,再不吃就凉了”的口气,说这些丧病的台词,嬴政默默一汗,然后倒转剑锋,将太阿放到胡亥面前,冷声说道:“你来!”
“啊?”胡亥扭过头,一脸错愕的看着嬴政。
以前他就一直很想玩太阿,可是父皇总是说他年纪小,未到及冠佩剑的年龄,所以任他好说歹说,也不肯把太阿给他玩,现在怎么……一下子从把玩宝剑,变成有宝剑杀人,这画风转换的太快,我承受不来。
“皇儿还没有亲手杀过人吧?”嬴政说着,手里的太阿剑送胡亥面前送了送。
“呃……这个……儿臣就砍过项羽一剑……杀人……”胡亥认真想了想,自己虽然一直是过着刀头舔血……也算是刀头舔血吧,不过是人家为了自己舔血的生活,几万人几十万人的冲杀也见过好多次了,但亲手杀人好像还真没有过。
不过,这种事不着急啊,本公子才十三岁,连十四岁都没有……三观未形成,杀人会不会不好啊?
“没有就正好!皇儿就以此人练练手……能亲自下手杀人,才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嬴政将太阿剑强行塞进胡亥手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啊……这个……可是……”喂喂喂!能不能杀人和能不能当男子汉有一毛钱的关系?本公子今天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爷们,满地散落的衣服被褥就是明证好嘛。
“别但是可是了……人死了,尸体会凉的,趁还有股热乎劲,快杀快杀。”嬴政在胡亥身后轻轻一推,推得他上前两步。
“啊……爹……父皇……”政治家的脸皮,果然比一般人都要厚。
听着嬴政将自己刚才劝他的话,又复制粘贴了一份还回来,胡亥心中大汗,但还是依言上前,将剑尖抵在高渐离的心口,然后轻轻往前一送。
太阿剑真不枉自己楚国镇国宝剑、十大名剑之一的称号,胡亥只是这么轻轻的一下,剑尖就跟切豆腐一般,刺进高渐离的心口之中,贯穿了他的身体。
胡亥抓住太阿剑,手腕一扭,太阿剑顺势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将高渐离的胸口搅出一个大洞。
接着,胡亥飞快拔出太阿剑,然后后退两步,血花立刻从伤口处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喷得老高老高的,喷得满屋子都是,高渐离嘴里吐出两口鲜血,身体跟着抽搐两下,但很快就彻底没了气息。
嬴政看着手持着宝剑,站在自己面前的胡亥,走上前去刚想安慰一下刚杀了人的儿子,并考虑是不是要给儿子做个心理治疗什么的。但刚一走过去,就听见胡亥嘴里正在小声嘀咕,“卧槽!这么多血,等下内侍搞起卫生来,岂不是很麻烦?哎呀!一不小心给别人填麻烦了!”
嗯……乍听儿子这么一说,嬴政不由也开始思索,这么多血,等下搞卫生时会……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儿子,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胡亥这个人的关注点,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
比如有一回吧,他在网上看了一本小说,主角是个杀手,有个剧情是杀手主角回忆黑暗组织逼迫少时的自己,杀死无辜的小婴儿,并且小婴儿的尸体做成四道菜吃下去,否则就杀了自己的段落;当时书评区的留言都是黑暗组织好残忍无情什么的,只有胡亥一个人在想……哎呀,要是换成我可怎么办啊?我好像不会做菜啊,还做四道菜……特么这么难吃的菜,还要自己吃下去……我会不会食物中毒先。
见宝贝儿砸依旧站在前方沉默不语,嬴政视刚才听见的那句话为自己的幻觉,走上前两步拍了拍胡亥的小脑袋,从他手里拿过剑,宝剑还鞘,开口说道:“来人!将高渐离拖下去,尸体做成包子喂狗,首级悬挂于咸阳城一个月。”
大秦的士兵们还是十分训练有素的,随着嬴政一声令下,早已察觉到殿内有事,并且已经侯在外面士兵和内侍,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房间。
抬走高渐离的尸体、清理地板和柱子上的血迹、将满地散乱的衣物被褥……
“嗯……胡亥,你这是干嘛呢?”嬴政一指满地散乱的衣物被褥,一脸狐疑的说道。
“这个……儿臣见父皇在外间小睡,怕父皇着凉,所以拿来了被子……”胡亥脸色一正,表情十分正经严肃的说道。
回他的,是一个嬴政“你哄鬼”的表情,“拿被子就行了,拿床单来做什么?”
“呃……儿臣说,怕您流口水,帮您擦擦垫垫行不行啊?父皇要是不相信这个解释,儿臣还可以说……趴在床单上睡比较舒服……你相信哪一个啊?”胡亥干笑一声,然后冲着正拿着自己刚换下来的小裤裤,僵着身体站在那里,看着嬴政,不知道该走不该走的小内侍眨了眨眼睛,并且在嬴政看不见的角度,拼命的呶嘴比划着,“走啊快走啊……”
“你这个熊孩子……”嬴政重重在胡亥头顶拍了一掌,又气又笑的开口说道:“你敢再瞎编一点吗?”
敢啊!我敢的!爹您造我敢的!
第151章 夜游
这次高渐离的刺杀,虽然不成功,但却造成了一个十分十分影响深远的影响。
始皇诏曰:闻击筑者杀!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因为嬴政的一句诏令,击筑者在整个大秦疆土里被追杀了好几年,一直到好几年后,都把自己颁布过这样一个命令的嬴政,才在胡亥的提醒下,把这个命令给取消掉。
但是此时为时已晚,先不提击筑者已经被枉杀了多少,就连击筑这门学问……哎,两千年度娘一搜“筑”,就会显示古代乐器,秦代时特别流行,后失传。千百年来,只有记载,未有实物。
不过纵然是知道此种后果,胡亥也没打算好心去提醒嬴政,他老爹怒火正盛呢,谁提他咬谁。
没看见扶苏不过说了一句,“大秦以法治国,因高渐离击筑就击杀天下击筑者,有违历代秦王严律克己……”然后话没说完,就嬴政用奏折丢了出去。
嗯,扶苏应该庆幸,现在大秦采用“无竹简”化办公,纸打在身上也不疼。
从历代秦王的角度看,嬴政这种因为自己不爽,而迁怒无辜的行为很low。但是从后世皇帝的标准来看,比嬴政任性迁怒的多了去了,也没有见谁因为这个而亡国,所以这项命令就被很快的执行了下去。
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上面说的是“格杀勿论”,下面说的是“流放千里”。
“你又擅自改动朕的命令!”嬴政怒瞪了竟然“瞒上欺下”的胡亥一眼。
“好啦好啦!父皇父皇!儿臣知道呢,您呢……这个人心胸最广大了,虽然事情刚闹出来的时候,您是挺生气的……想要把击筑者全杀了……但是大哥劝过您之后,其实您已经没有那么大火气了……只是……拉不下面子而已。”胡亥凑上前,用手轻抚着嬴政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说道。
“哼!既然知道朕的心思,那你怎么不劝朕呢?”嬴政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看着胡亥说道:“反而去改动朕的命令,不怕朕杀了你吗?嗯?”
嬴政伸手揪住胡亥的两边腮帮,用力往外一拉,然后猛得一松,看着宝贝儿砸因为疼痛而捂住小脸,眼睛圆滚滚看着自己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朗声笑着点评道:“皮薄肉多,正宗包子脸,小包子。”
胡亥脸上青筋跳了跳,父子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自己是“小包子”,那秦始皇陛下是什么?大包子吗?逗比!那么多击筑师的血还没干,尸体还没冷呢。
“朝令夕改,帝王尊严何在?”胡亥忍住“战翻那只秦始皇,来生投入反秦联盟”的冲动,看了一眼赵高说道:“父皇若真心想杀,为何又命赵高提醒儿臣……说什么……金银岛那边缺少矿工啊……”
是了,帝王一声令下,大秦军队的办事效率那是格外的高啊。
不过才区区一年而已,第一批坐着非常简陋原始的渔船,从釜山登陆小脚盆的五百秦兵和徐福这些船工、水手、矿工,竟然真根据自己那张画得十分意识流的地图,找到了传说中的金矿。
也或者说是他们运气特别好,找到的竟然是个露天金矿。
按照嬴政一开始许诺的,此金矿百分之一的利益归这几百人所有,这些人一直子就从贫困户成了暴发户。
为了保护这些金矿,辽东郡守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二话没说又派了两千人上金银岛,同时加快了在釜山修建港口,以及在辽东郡修建直道的力度——按嬴政的政策,这些金矿的产出,辽东郡是可以截流一部份的。
小钱钱,真心甜!
有了这些金子,一向穷得响叮当的辽东郡,一跃成了大秦三十六郡里人人羡慕的富裕郡……就跟后世的沙特阿拉伯等地一样,人家落后人家条件恶劣人家风俗习惯还不好,但架不住人家壕啊。
在秦代这种对官吏极其严格和变态的管理下,现在的官员还没有后世“天高皇帝远”、“十万雪花银”的贪腐程度,虽然有点小贪,但大多还是用之于民。
大多数人造反,都是因为生活没有希望,说白了就是家里穷闹的。
去釜山建港口、去金银岛当矿工,都可以赚钱,而且收入还很不错,绝对比服徭役修长城一天八文钱不管饭来得高,于是很多辽东郡的穷人选择了出门务工。
当然,也有家里负担太重,离不开家的,也可以去参加修直道等官府搞得大型基建,搞饭发工钱喔亲。
毕竟这个时代,不修阿房宫不修六国行宫那一大堆行宫之后,老百姓的徭役要比以前少上许多。
至于秦始皇陵,这一直是在修得。不过在上一世的历史里,虽然江湖传说里嬴政一登基就给自己修皇陵,皇陵修了三十七年还没修好,但基本上那都是扯淡。事实上是,前期那是忙着给爷爷和老爹修,中期嬴政忙着求仙问道,总觉得自己能长生不死,所以根本就没有修秦始皇,一直到后来焚书坑儒之后,嬴政觉得自己大约是要死了,所以才开始火急火燎的修皇陵。
正是因为赶工,所以才会到了嬴政死,都没有修好秦始皇陵,搞得二世匆匆给他修秦始皇陵,因为赶时间嘛……不但一下子花费大了,对帝国的负担也大了。
像现在这样,细水长流的修着,所有的人力物力平摊到每一个月,一期工程二期工程的建下来,到民力的压榨到是比上一世历史要轻许多。
就是可怜了少府大作章邯将军,迷上了研究各种型号的水泥。
至于那修皇陵被灭口的七十万工匠,那可是七十万人口啊,如此丧病的事,胡亥自然是不会做的,开山挖路搞农场,日后帝国需要修的东西还多着呢,保证你一辈子见不到外人。
“你啊……总是那么多借口!”嬴政用手指点了点胡亥的鼻子,纵容的笑着说道。
“哼!儿臣为父皇分忧!父皇不但不感谢儿臣,还欺负儿臣!真讨厌!”胡亥揉了揉鼻子,愤愤说道。
“你啊……都这么大了……都可以生娃娃当爹了,脾气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嬴政看着身高已经到自己胸口,却依旧满脸稚气的胡亥。
想着儿子当年还没自己大腿高时,又可爱又乖巧的模样,顿觉老怀大慰,同时开始担心起孙子的教育问题。
儿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有了孙子,孙子会被他教成什么样啊?
嬴政在这边忧心肿肿的关心孙子的教育,却俨然忘记了几十章……并不,几年之前,他还在心里发誓说,为了儿子能当一个合格的秦二世,朕一定对胡亥严格要求这件事。
老父爱幼子,最喜欢的幼子生的儿子,再加上隔代亲这个问题,未来小小猪的教养问题真心堪忧。
“父皇……您又打趣孩儿……什么孙子啊?”胡亥用力跺了跺脚,颇为有些羞涩的说道。
有些事,虽然一时瞒过了,但是是没办法一世瞒过的。
尤其是自己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能传宗接代这种事,对于非常重子嗣传承,讲究开枝散叶的帝王家来说,更加是喜事中的喜事。
所以高渐离被杀的第二天,嬴政就知道儿子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一个大男人这种可喜可贺事。
“好好好!不提孙子不提孙子!小孩子家家的,还会害羞了!”嬴政笑了两下,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现在是嘉平月,朕听说咸阳有祭祀活动,十分热闹,不如朕明日带你去看?”
“好啊!”胡亥拼命的点点头,一百五十章……并不,穿越过来快十年了,终于有父子微服私访,节假日共游咸阳的美好回忆了。
嘉平月,这是嬴政今年心血来潮,一拍脑子定下的好名字,它的原名叫“腊月”。
而所谓的祭祀活动,就是指腊月祭祀神灵而已。
这年头的人不讲究过新年——当然,秦国人民过也是过十月新年,若是秦国能延续个二百年,两千多年后的大吃货国人,就不用在每年10月8号发微博发帖说“祖国母亲啊,我还想给您过个阴历生日”了,因为阴历十月妥妥也会成为法定节假日。
当然,秦代人民不过新年对正月初一过生日的嬴政来说还是挺好的,至少大家见了他都说“生日快乐”而不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不过新年,但因为相信神灵是万事万物的主宰,认为日月天地之神、动植物之神以及祖先的神灵左右着人们的生活和命运。于是,在自然节气变化、农事活动等一些重要日子里,人们都要举行各种祭祀活动,以表达对神灵的崇拜、敬重和敬畏;特别是在年终岁末,还要举行庆祝丰收的祭祀活动,俗称腊祭。
其实以上内容并不是为了给大家科普秦人过年的习俗,而只是想告诉大家胡亥愤怒的原因——特么什么除夕、元旦、元宵、上巳、寒食、端午、七夕、重阳;什么粽子、月饼、汤圆、水饺、腊八粥、糯米饭、火鸡……不好意思,最后一个乱入了,现在统统都没有。
思来想去,仰天长啸,根本就无节可过。
胡亥欢欢喜喜的答应第二天晚上和自家老爸去夜游咸阳,却忘记了他觉得现在是三月份,但按实际上的秦制来说,现在秦始皇三十一年十二月。
第152章 失散
整整一天,偌大的章台宫里,都能听见蹦蹦跳跳跟只小兔子一样的胡亥,叫嚷的声音,“出去玩!出去玩!太棒了!出去玩!”
能不能做个安静的美少年了!章台宫里上到赵高这样的重臣,下到门口守卫的黑甲卫士,都被胡亥烦得不能再烦,整个章台宫里唯一不觉得胡亥烦的,大约也只有……只有谁大家知道的。
“朕是不是平常里对胡亥不够好啊?明明朕有经常带胡亥出去玩耍啊?”
不觉得某只熊孩子烦,且已经有往兔孩子演化的劲头就算了,他还觉得良心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薄待宝贝儿砸,真不愧是“感动大秦二十四孝好爸爸”大奖的十年得主。
赵高默默的叹了一声气,决定不理会这对不正常的父子,反正只要不涉及到彼此之间,他们俩大多数时间还是精明……且精明的可怕的。
“赵高,说话……”赵高不想理会麻烦,但不代表麻烦会放过他。
大的那个会找谈关爱子女、多陪伴子女的问题——陛下虽然奴婢有个女儿是没错,但您看奴婢和您相处的时间,就知道奴婢和奴婢女儿相处的时间有多少了,这种事奴婢完全没有发言权。
小的那个则会……
“我今天晚上穿哪件衣服出去?这个这个还是这个……赵高、柔姬、阿木、乳娘,你们都过来,快帮本公子挑一件……要能显示出本公子又酷又炫又萌又可爱的气质的……”胡亥站在一堆小山样的衣服,蹦蹦跳跳的像只兔子一样爬上爬下道。
又酷又炫这个不难;又萌又可爱这个也容易,但是把两者组合在一起,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少公子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吗?
“所以你最后还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常服出门?”已经换成便装的嬴政,看着耷拉着小脑袋,连兔子耳朵垂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胡亥,一脸无所谓的摸了摸爱子的头,开口安慰道:“没事没事,朕的儿子,穿什么都又酷又炫又萌又可爱。”
被嬴政用一句话,补了两百cc血后,“噌”的一下,失血过多的胡亥,两只兔耳朵立刻立了起来,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少年,立刻又变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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