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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末代帝王求生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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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拔剑术练了多少次?搞清楚了围棋的规则了吗?”
    听着嬴政吧叽吧叽的一通讲话,胡亥有种上辈子过年回老家时,面对七大姑八大姨追问学习成绩、恋爱状态、收入报表时的心情,那感觉简直酸爽得不了得。
    我果然是大秦第一花样作死小选手。
    胡亥默默的在嬴政“什么都没做完?你就敢跑到朕面前来作死”的碎碎念中,开始默默的学习批改奏折……说好的快乐童年呢?我今年才十一岁啊。
    当然,跟嬴政出门旅游也不全是那么无聊的,没有山贼没有强盗没有奏折的时候,嬴政也会抱着胡亥讲祖先的故事,大意如下——当年我们嬴秦的祖先,是怎么被周室驱逐,不得不沿着这条路,一路西行中间又不知道吃了多少多少,苦死了多少人,才找到天水这样一个地方,然后为东进重返中原,三十多代帝王一共花了六百多年时间,其间又发生多少可歌可泣的事迹。
    “哎……”胡亥捧着小腮帮,看着嬴政时不时忽然指着路上某个沟或是某个山,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了一场什么样战争时,那神采飞扬的表情,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三十多代帝王,六百年的时间,最后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秦帝国,却如昙花一现,二世而亡。
    要是死人真得地下有灵,大概早就哭死气活了。
    “父皇,儿臣会好好努力的!”胡亥放下手,坐直身体,开口道。
    “啊?”嬴政看着忽然正襟危坐,表情认真严肃的可怕的胡亥,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怜爱的摸着胡亥的头,笑着说道:“好好努力之前,先把今天的奏折批了吧。”
    哎……还是不喜欢批奏折啊!
    看着一下子就瘪了气,表情分外可怜又可爱的宝贝儿砸,嬴政心中大乐,要不是惦记着对方已经十一岁,很快就要成人娶媳妇了,不能再养成他凡事喜欢赖爸爸的习惯,嬴政真是恨不得将宝贝儿砸,抱进怀里再一阵揉搓。
    除了看秦军平叛、听爸爸讲故事之外,长路无聊之余,二十四孝好儿子胡亥也会给嬴政变变戏法,什么“清水一喷,纸上立现小人”、“只手下油锅捞铜板”之类的小魔术不算,甚至还花大价钱做了一套皮影,找人演了一出胡亥亲自撰写的皮影戏的起源故事给嬴政看。
    故事的内容大意如下,从前有个皇帝,他很想长生不死。于是有个骗子就跑来骗他说海外有仙山,仙山之上有长生不死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明,骗子表示自己不但能召来神仙,还能召来亡灵——实际上所谓的神仙和亡灵,都是骗子在演皮影戏。皇帝相信了骗子的说法,真以为海外有仙山,仙山之上有长生不死药,所以就问骗子出海寻找仙山。
    故事到这里,接下来的剧情自然不用多说了,皇帝被骗子欺骗,不但浪费了钱财、浪费了表情,甚至还成为了千古笑柄。
    为了加强嬴政的印象,故事的上半段是海外有仙山,下半段则换了一个新骗子,新骗子这回不说海外有仙山,而是说自己能练成长生不死药了。为了得到长生不死药,皇帝将自己最心爱的公主嫁给骗子,又先后因为骗子进谗而逼死自己的发妻和心爱的太子,最后真相揭穿后,公主发疯,皇帝郁郁而终的故事。
    胡亥满意的看着自己编写的皮影戏,又偷偷瞅了一眼看戏看得乐呵呵,时不时点评一句“傻逼”,完全不知道这是自家宝贝儿砸,写得黑自己故事的嬴政,心中暗暗欢喜,他到想知道,明年徐福跑来跟政爸爸说,海外有仙山,并且连仙山的名字都一模一样时,政爸爸会是什么表情。
    秦皇汉武嘛,你们不是爱并列嘛,让本公子一黑黑俩!
    这样一路打打杀杀、吃吃玩玩的走着,胡亥本以为这次西巡应该不会再也什么幺蛾子之时,再也受不了胡亥每天练筝时,那能招来狼的筝技的嬴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赵高,却给朕找找,这附近有什么精于乐器或是精于乐曲的人没有,去找来给朕洗洗耳朵。”
    嬴政一边说着,一边非常不斯文的掏了掏耳朵,再听宝贝儿砸的筝声听下去,他感觉都要快要魂飞魄散了。
    “你说说,筝乃是我秦人发明的,在我秦地非常流行,几乎每个秦人都会弹,连蒙恬那种武将都弹得一手好筝,朕要求胡亥会弹筝也不算多离谱的要求吧?他怎么就能弹得那么难听?我嬴氏先祖,似乎没有谁不会弹的啊……每次他弹筝时,我都要出屋来……”在经历胡亥那不着调的筝声打击之后,嬴政不但开始胡言乱语,甚至他连“朕”都不说了,开口就是满口“我”啊“我”的,“不然被人误会是我弹得……怎么办?快快快!赵高,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找个人来给我洗耳朵。”
    “诺。”赵高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嬴政竟然从上面读出了几分“逃”的味道。只可惜,别人能逃,自己这个当爹的,却还要以不挫伤孩子的学习积极性为目的,对儿子进行表扬教育。朕那个去啊!就算朕是个文思斐然、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才子,这么违心的夸上几次后,也会很快没词可夸的好嘛。
    不知道是赵高运气好,还是他的办事能力不错的。反正没过一天,赵高跑回来跟嬴政说,附近有个琴师击筑击得特别好听。据说这个琴酒原来是个酒吧,偶尔有一次听到主人家堂上有客人击筑,张口点评了一下那筑声,结果却被佣人告密告到主人面前,被主人找上堂来责怪了一番。该琴师深谙打脸文的真遂,当场击筑高唱一番,一曲下来,满堂宾客无不被感动的泪流满面。
    一战成名之后,琴师干脆改行成了职业击筑人,成天被城里的人请去击筑。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高才能这么快打听到附近有这么一位琴师的事。
    “父皇这是嫌弃孩儿弹得难听了?”听完琴师的故事,胡亥可怜巴巴的转头看着嬴政。
    “怎么会?我家的宝贝,当然是世上弹筝弹得最好听的。”嬴政一拍大腿,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道。
    皇帝,就是世上最大的政治家。而政治家的脸皮,历来都是可以当长城用的。
    “那你为什么要招别的琴师来听小曲?孩儿弹得不好听吗?”胡亥低垂着眼帘,“呜呜”两声说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作啊!知道还问知道还问!真是讨厌得很!
    嬴政默默的在心里一呶嘴,叹了一口气,你在外面这么作,你爹……你爹我知道是知道,但这明明不是你爹我教出来的啊。

  第116章 击筑(地雷加更)

嬴政好说歹说一番,终于让胡亥相信“父皇只是看小胡亥天天练筝太辛苦,所以找个人来给你谈谈琴解解闷”的说法,答应召那个琴师觐见。
    但饶是如此,胡亥的嘴还是噘得能挂瓶酱油上去,那个作劲啊……只能说亲爹真爱不早打死。
    隔着一层半透明的黑色帐幔,胡亥隐隐可看见琴师大约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生得干净漂亮,举止有度优雅,看着是个极易让人生好感的人。
    琴师跪下行礼,在经过一番例行询问后,便盘腿坐下略略调整了一番筑弦,左手按弦,右手抬起筑尺轻轻落下,开始为嬴政击筑。
    筑声时而慷慨激昂如令人沸腾,时而如婉转轻柔如三月黄莺,听得在场诸人如痴如醉,不知今昔是何年。
    但是,这群人里是不会包括胡亥在,听胡亥的筝声就知道,他本人更欣赏《小苹果》、《最炫的民族风》、《月亮之上》这种又通俗又接地气,还十分健康向上的音乐。
    不开心不开心真不开心!不就是弹了一首《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吗?父皇怎么就能脸黑成那样呢?本公子可是初音粉啊,没少折腾软件,按理应该没记错乐谱啊。
    胡亥喝了一口小酒,抱着一个真人等身大小的小比熊,在地上不开心的滚了两圈,抬起头看着上头同样半躺在地上,但却是靠在几个大美人小美人身上,舒舒服服让大小美人们给自己捶肩按大腿,最小的那个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嬴政,心情那叫一个糟糕。
    说好的后宫呢!说好的言情种马男呢!特么就是货不对板!本公子也想要漂亮的宫女姐姐,给本公子揉肩膀!
    胡亥回头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内侍和宫女。
    柔姬……这个免了,她那生捏核桃的手啊,本公子只是想揉个肩膀,不是想松骨头;赵高……虽然父皇说他按摩技术非常不错,但本公子性取向笔直笔直的,你懂吗?再然后……
    在在场所有人里挑了一圈,连跪坐在台下的李斯和蒙毅都考虑过之后,胡亥不得不承认,自家爸爸借着职务之便,挑走了最好最漂亮的妹子。
    本公子不开参!
    胡亥抱着抱枕两滚三滚,滚到嬴政怀里,然后对着那群大小美人一阵拳打脚踢,逼得嬴政不得不一脸无奈的挥手让那群女人下去,方才满意的抱着抱枕滚回了原处。
    一曲终,琴师放下筑尺,再次行礼。
    胡亥本以为今天这场音乐会,到这里就算结束了,自己可以回去弹筝玩,就听见座下一人忽然离座,跪在阶下对着嬴政说道:“陛下!恕臣斗胆说一句,那乐师,臣是认得的,他就是昔日刺杀陛下的荆轲之友,名为高渐离。”
    瞬间,满室哗然,连胡亥也惊讶的看着高渐离,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出一句,“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高渐离胡亥认识啊,荆轲的好基友。传说中,荆轲刺秦出发之时,就是高渐离击筑,荆轲唱歌,两人共谱了一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以传后世。
    他来做什么?难道也要学荆轲,来玩一场刺秦?但是他就一琴师啊,看他那手嫩得,这辈子估计没拿过比筑更重的东西,他刺秦能刺得起来吗?这是在污蔑我大秦皇宫的安保工作吧?你当是这是张导演的大片还是某国产动画片呢?高渐离化身剑客,拿着一把剑就冲了上来!
    别人不清楚,胡亥可是知道得很。
    别看这屋里空空荡荡的,似乎没有几个守卫守着,但暗地里的守卫可多呢。小时候,他可没少和十七一起玩眼力大考验——就是两个熊孩子比,谁能发现更多的暗卫。
    别的不说,只说外臣进皇宫或者是靠近嬴政时,会被前辈们警告说“动作一定要轻柔缓,不可太急太大,否则造成误会,被某个地方射出来的弩箭杀了,那就死的冤枉了”,就知道嬴政身边的安保有多严格了,就算荆轲复生让他拿着剑都没法近身,更何况高渐离这么个菜。
    “你在说什么?”嬴政这时也直起身子坐了起来,略略侧身在胡亥耳边,轻声问道。
    “父皇弄死他。”胡亥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的说道。
    既然想不通是为什么,那就不要想嘛,人死一了百了,管他高渐离想干什么,都只能怀着遗憾,死不瞑目的挂掉。
    “你这熊孩子,怎么这么凶残呢?”嬴政摸了摸胡亥的头,开口教育道:“我大秦以法立国,不可轻言乱……”
    “和荆轲在一起的人,能有什么好人?不过是……狐朋狗友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一丘之貉……父皇,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胡亥一呶嘴,听嬴政这么一说,他就知道高渐离肯定死不了了。
    哼!父皇真是心慈手软!
    “有人指认你是燕国乐师高渐离,你可有何话说?”嬴政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胡亥的头,目视殿下的高渐离,开口问道。
    “罪民正是高渐离,无话可说。”高渐离这一回没有再行礼,反而将脊背挺得直直得,估计是因为此时已经有了死志,所以就豁出去了。
    “燕国乐师,为何跑到我老秦故地来,你是有何居心啊?”嬴政再次追问道。
    高渐离不语,胡亥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是丧家之犬想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只是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逃犯还做得这么招摇,也是醉了……哎唷……”
    胡亥捧着小脑门,噘着气不服气的看着嬴政。
    嬴政却理也没理胡亥,犹自在沉思,手指在案上无意识的轻轻敲打着,一下一下似乎敲在人的心上。
    满室之人,除了胡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其他人在无意识之下,都为嬴政的行为所牵动思绪,尤其是下方的高渐离,身体竟然都开始有些轻颤起来。
    良久,嬴政终于开口说道:“尝闻‘瞽人更善乐。’”
    父皇,你从哪听说“盲人更擅长音乐”的?这就跟“瞎子按摩技术更棒”、“瞎子算命水平更高”一样,根本没有科学根据好嘛!
    “那就干脆盲目,留手击筑吧。”
    嬴政的判决一说完,台下诸人立刻点头附和,只有胡亥一个人微张小嘴,一脸惊讶的看着嬴政,嘴里无意识的说道:“父皇,您哪来那么大脸啊?”
    胡亥觉得秦始皇的脸=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至少有这么大。要么,就一了百了把危险消除在隐患之中,听自己的劝,直接把人杀掉;要么,就大方一点把人放了,装一回圣人,结果呢……竟然把人家的眼睛弄瞎了,还让人给你弹筑取乐。
    士可杀之不可辱之!真不知道父皇脑子是怎么想得?莫非是脱离群众太久,所以真把自己的处罚当成对人赏赐,觉得自己罚人就是给人面子了?对方不但不敢有所怨言,反而应该跪下来跪舔?应该不是……想来想去,胡亥只得出一个结果,大概是觉得对方不过一个瞎子,就算心怀仇恨又如何?再仇恨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反而要对着自己这样一个仇人磕头行礼,多谢不杀之恩。
    不过,胡亥还是觉得要是自己是高渐离,就算本来没有刺秦的心,这回被人这么侮辱加污辱,不蒸馒头争口气,只要找到时机,哪怕同归于尽,也一定要弄死对方。
    父皇就是这么目空一切的自大啊!对六国遗族如此,对身边的人也是如此,总觉得自己狂霸帅拽酷的能掌控一切,却没想过自己也有老得生活不能自理的一天。
    想到这里,胡亥转头狠狠的盯了一眼赵高。
    赵高不知就理,却以为胡亥是在抱怨自己找来找去,竟然找到高渐离的事,本能的一缩脖子不敢接触胡亥的视线。
    没办法,胡亥只得将视线转向身旁的嬴政。
    朱元璋的名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父皇你杀个人还拖拖拉拉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暴君”?真是丢了暴君的脸,暴君会哭的好嘛!
    “父皇,您可要答应儿臣,不管什么时候,您找高渐离来击筑时,都一定要带上儿臣。”胡亥不开心的说着,见嬴政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伸出手抓了抓嬴政的衣袖,用很小的声音,撒娇说道:“父皇……您就答应儿臣吧~~~~”
    感觉到宝贝儿臣声音里那已经具现化的波浪线,嬴政身体一抖,抓住自己被胡亥拉住的衣袖,不动声色的往里一拽,看了一眼下面的大臣。
    幸而有半透明的黑色帷幕挡着,幸好都是李斯蒙毅之类的近臣熟人,不然自己的脸就得被熊孩子丢光了。
    “好啦好啦!乖乖乖!去去去!你先回去玩去吧!”嬴政推了推胡亥,鼻子抽了抽,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熊孩子这是发酒疯了吧?早知道就不逗熊孩子说“不敢喝酒的男人不是真男人”了,结果……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哼!”胡亥依旧气乎乎的站起身,也不说话,冲着嬴政拱了个手,转身离去,背影看着有点踉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
    做为一个好爸爸,嬴政自然很关心宝贝儿砸的身心健康,立刻冲赵高比了个眼神。
    赵高立刻小跑跟上,和柔姬一并一左一右的扶住胡亥走了出去。

  第117章 踢鞋

据当时在现场的赵高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跌跌撞撞走出门的少公子,在出门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殿外不知道是谁的鞋子给拌了一下。
    说到这里,必须要说明一下。在秦代,群臣进殿之前,需要把鞋子脱掉,整齐摆放在殿外,然后只穿袜子进殿。
    这是皇宫,又不是某小区门口,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混水摸鱼偷鞋子卖,所以平常的时候,这些鞋子一般就静静的摆在那里,做一群安静的美鞋子。
    但是今天胡亥可能是喝了点酒,有些醉意;又可能是因为嬴政没有杀高渐离,心情有点不好。乍被鞋子拌倒之后,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迁怒,胡亥竟然伸脚在其中踢了起来,将所有的鞋子踢得乱七八糟,方才哈哈大笑满意离去。
    回去之后,胡亥又将筝斜抱在怀里,一只手放在筝上部的弦上,一只手在筝下部的弦上乱拨着,扯着嗓子在嚎,“死了都要爱……北京一夜……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呀啦索!这就是青藏高原……”
    一个音比一个音高,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到现在,赵高回忆起当时的感觉,还不知道肉是啥味道。
    原来当音乐难听到极致或好听到极致时,给人的感觉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事情就是酱紫了!”赵高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说道。
    看着满脸都是“陛下,奴婢命好苦,求做主”的赵高,嬴政想起因为被胡亥踢乱鞋子,而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不得不胡乱穿一双鞋走的群臣,决定给胡亥一个小小的处罚,“以后,谁再给他喝酒,就让那家伙去听胡亥弹筝。”
    这叫“给胡亥的小小惩罚”吗?这分明是罚别人好嘛!
    看着嬴政一副“傻爸爸”的模样,赵高默默将满心腹诽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到是挺平静的,巡游完后方回到咸阳的嬴政,依旧过着除了上班开会批奏批之外,就是吃饭睡觉疼儿子的开心生活,就是偶尔想开个音乐会,胡亥一定会抱着秦筝闻风而至,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透露的消息。
    嬴政想着,用力瞪了一眼赵高,叛徒奸细,拿朕的钱,给朕的儿子当内奸。
    冤枉啊!不是陛下您说,如果没有特殊交待的话,平常开音乐会的时候,不用再请示,直接叫少公子来就行了,还说经常听听好的音乐,说不定少公子也能弹得这么萌萌哒,这个时候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感觉自己就跟风箱里的老鼠一般,受两面夹板气,赵高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得抑郁症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转年又到了秦始皇二十八年,看着冲着自己笑嘻嘻笑嘻嘻,一口一个“赵老师辛苦了”、“赵老师棒棒哒”,还跑前跑后给自己端茶倒水扇风的胡亥,赵高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说道:“少公子,奴婢现在去找陛下辞职还得及吗?”
    “辞职?”正拿着一把扇子,给赵高殷勤的扇着小风的胡亥,忽然脸色一变,“啪”的一声合拢折扇,以扇为刀在案上重重一拍,只见桌案一震,接着茶壶和茶碗跳了跳,不少水从里面跳了出来,“你说呢?”
    “呵呵……”赵高秒懂了,“奴婢豁出去了,少公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不违背陛下的命……”
    “就是要你违背父皇的命令……”胡亥看着面色如土的赵高,呵呵一笑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
    众所周知,在秦始皇二十八年,秦始皇会再次巡游天下,这次路线是东行原六国之地,主要内容分为登峰山、泰山,封山勒石刻碑,歌颂秦军和自己的功德;遇徐福被海外仙山忽悠、派出五百童男童女访日,具体路线是先去烟台、胶南,沿东海再到江苏的海州、徐州,最后南下安徽,渡淮河,到河南,车辙又碾过湖南长沙等地。归途时则从陕西商县回咸阳。
    总而言之路线是非常长的,没有七八个月是回不来。
    按理嬴政对胡亥的溺爱,他本来是准备带上胡亥一起走的,可是当他听说东方诸国的驰道还没有修好,道路非常难行、路上还经常有恶劣天气,甚至还担心会有六国遗族什么的之后,便改主意决定将胡亥留在咸阳宫,不带他出去玩了。
    这怎么能行?登泰山封禅和遇骗子徐福,可是秦始皇人生的中两件大事,自己怎么能不近距离围观呢?父皇,您太低估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了。
    为了能跟着嬴政出去玩,胡亥亲自跑到嬴政面前,表示自己愿吃周车劳顿之苦,但嬴政却发表示,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正是因为儿子这么萌萌哒又有孝心,所以他更加不能让这么乖巧听话的儿子,去吃苦受罪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没得办法,胡亥只能找来自己的幕僚们,商量自己应该怎么办,才能劝服已经进入二十四孝好爹模样的嬴政。
    “陈平、刘季,靠你们俩了。”胡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陈平和刘季。
    这种事嘛,自然不能宣之与众人。而自己的手下里,够那个智商且又下限比较低,还不用担心会去告密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陈平和刘季了。
    “少公子,何须如此烦恼,依陛下对少公子您的宠爱。就算陛下没同意让您去,您自己一个人半路跟去了,难道陛下还会多加责怪,或是命人将您送回去吗?”最近刚抱上了儿子,并且儿子还得胡亥亲自赐名为“如意”的刘季,摸了摸嘴边的胡须,笑着说道:“我家那如意儿也是如此,有时候老夫出去闲逛,若是不带上他,他不但必要哭闹,还经常会躲在老夫的车里,老夫没办法,也只能带着他一起去玩。也不知道小小的孩子,怎么那么聪明,那么小就会躲在老夫的车中了。”
    看着刘季一副“有子万事足”、“我的儿子就是酱紫聪明”的模样,陈平和胡亥对视一眼,决定不告诉刘季,之所以刘如意总能出现在他车中,是因为刘夫人知道刘季出门闲逛,就是去不正当的风月场所玩耍,刘夫人管不住他,所以干脆将刘如意放进刘季车里,不信他还有那么厚的脸皮,带个小婴儿去找妹子玩。
    “你说的这个主意到是挺不错的,可是我不觉得父王会那么容易让我混出咸阳宫。”胡亥没好意思跟两人,自家那个儿控爸爸,不定在周围埋伏了多少人,保护顺便监视自己呢。
    “您可以化妆出行啊。”刘季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继续说道:“乔装改扮一下,不就没人认识少公子您了。”
    #刘先生和刘夫人的斗智斗力史!#
    “乔装改扮?不行!父皇那么精明,出行所带之人都是严格审核的,扮成内侍根本躲不过他的眼睛。”胡亥摇了摇头,也不知嬴政是不是早想到此招,这次他出门带的内侍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像他这个年纪的基本没有,所以扮成内侍那是死路一条,都不用看他这张脸,只要看年龄就知道不相符合了。
    “您可以……”一直没说话的陈平,看了一眼五官俊朗、眉清目秀,最主要是第二特征尚未长全,别说是胡子,甚至连声音都没变的胡亥,“扮成小宫女。”
    “这个……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大叔爱萝莉,嬴政这次还真带了不少萌萌哒的小宫女出门,就算他要一个一个亲自检查带出门的随从,也没道理会查到宫女身上。
    胡亥想到这里,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陈平,又看了一眼刘季。
    在上个辈子的历史里,刘季被项羽围在荥阳之时,陈平就是让刘季混在一大堆女人里逃出去的,现在让自己也这么干。陈平大大,您真是一个没创意、爱炒冷饭的大大。
    和陈平、刘季开完小会,胡亥又召自己的手下们一起来开大会,大意内容为“我不在的时候,大家要看好家。要是有人来砸场,内事不决问萧何,外事不决问陈平;要找嘴炮找郦其食和陆贾;让干架让樊哙带你们去干;韩信小朋友照顾好我从我在上林苑的专属封地里,找来的那群小正太”。
    说完这些琐事,胡亥这才挥手让众人退下,接着他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专用秦筝,手轻轻在筝身上轻抚着。
    只见这筝,以上好的梧桐木为筝身、蚕丝为琴弦,筝身表面贴着着金丝楠木的花纹,以改良音色,使其弹奏时音色能更加明亮、清澈、沉稳浑厚。
    左手按弦,右手拨弹筝弦,一曲是中国人都听过的《渔舟晚唱》,十分自然的从胡亥如蝴蝶般,上下翻飞着的指间流出。
    筝音缭缭,技法娴熟,恰如白居易诗中写道的那样“霜佩锵还委,冰泉咽复通。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
    余韵绕梁三日,三月而不知肉味。
    若是让嬴政或是赵高听见,必然要怀疑胡亥是不是中邪了,才几天不见而已,弹筝之技竟然突飞猛进至此,只听这筝音,弹者至少有十年以上功底在。
    若说是最近进修的结果,那么……这是上蓝翔了?还是上新东方了?

  第118章 宫女(地雷加更)

出于安全考虑,嬴政每回巡游天下之时,必会准备数量不等的若干驾王车。一来是担心主车在路上损坏,做为后备的副车之用,二来是若半道有人来袭,至少还可以分散一下视线。嬴政性格极为多疑,他不但在出发之时会随机更换座驾,在半路之上时也会经常会心血来潮更换座驾。
    但对于长年服侍他的内侍和宫女来说,像今天这样,刚离开咸阳宫不久,就忽然想要更换座驾的次数却是不多。
    “赵高呢?”嬴政打开车门,却发现今天为自己赶车的人,竟然不是赵高,而是跟着自己的另一个车夫。
    “回陛下,赵令去巡视后面那驾王车了。”车夫欠了欠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巡视后面那驾王车?那有什么好巡视的?”嬴政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关上车门看了一眼自己的王车,车里有几个很漂亮很可爱,笑起来很甜,而且还是锥子脸的漂亮妹子。
    这是和那头一看见朕身边有漂亮妹子,就会拳打脚的小猪出门时,所享受不到的待遇,可是呢……
    “前面快到上林苑了吧?”嬴政命宫女挑起车帘,抬起头望向车窗外的建筑。
    入目处,果然是前往上林苑……又或者说是葡萄宫的路。
    胡亥今天竟然没有来送朕?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个熊孩子,朕真是把他给宠坏了!只是不让他跟着朕出来而已,他竟然敢跟着朕闹情绪;闹情绪就算了,所有的公子公主都来跟朕辞行,他这个熊孩子竟然敢不来……真是……气死朕了!就算是闹情绪不开心,好歹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嘛,比如“不忍心和父皇分别”什么的,这样朕也有个台阶下嘛。
    竟然说不来就不来,连个理由都没有,害得朕还不得不给他编一个“身体不适”的理由。
    朕可真是……感动大秦二十四孝好爸爸。
    不行!朕还是憋屈!朕要去骂骂赵高消消气!为什么要骂赵高?谁让赵高是熊孩子的老师!
    嬴政一脸严肃的再次打开车门,开口说道:“停车!”
    车夫“吁”了一声,停下王车,然后跳下马车,跪在地上,让嬴政踩着自己的背下了车。
    “走,去看看赵高在哪里?”跟着朕去骂他一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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