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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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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跻桓鍪质疲阃讼氯チ耍远ジ饺税衙挪t哨。
  金蝉撵了伺候接着磨墨,半截粉嫩肘子在贾蓉眼前晃来晃去,一对酥胸在贾蓉胳膊上蹭来蹭去,不用三下两下,就把贾蓉蹭的丹田发热,□支起了小帐篷。
  贾蓉翻身抱住金蝉便香个嘴儿,两个亲的啧啧声响,只把门口松子听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心里想着厨房沫儿,吃吃傻笑。
  房中贾蓉将金蝉摁在书案上,扯落了衫儿,扯破了裤儿,背着金蝉的一双嫩腿儿就热火朝天干起来。
  可卿虽然生得美,却是太过端方,夫妻生活永远平铺直叙,稍微换个姿势也是不肯,那及得金蝉放低姿态,只要贾蓉乐意,假山石上也是洞房。
  却说二人高唐**,正在浓情蜜意,缠绵至极之时,那金蝉便撒娇卖痴,口中唔嗯啼哭起来。
  贾蓉这里正得趣儿,急忙搂在怀里又搓又揉,又亲又香:好姐姐,切莫哭,天大事情都有爷呢!
  金蝉便抽抽噎噎说什么得罪奶奶的奴才死得死了,傻得傻了,她十分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母女们了,求贾蓉看在往日吃奶份上,救救自己家人。
  金蝉边说边哭,光着半个身子在书案上磕头:婢子知道贱命一条,得蒙大爷不弃,收在屋里。当初父母受罚,婢子本该陪同前往,只是婢子打记事起,心里就只有大爷,实在舍不得大爷。这才随着心意留下了。如今却是父母命在旦夕,婢子实在不能苟安独活,还请大爷开恩,将婢子一起发配,一家人死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一家子团员不寂寞!
  贾蓉闻听这话,顿时痴了,想二人将将**,金蝉那般婉转承欢,娇喘吁吁,转头就被妻子继母逼着屈死,贾蓉顿时把心疼化了,一把搂住金蝉亲香不够:好姐姐,说什么死呢,我爱姐姐还没够呢。。。。。。
  金蝉得计,不免做痴做张,在贾蓉怀里又搓又揉,贾蓉立时又发起春来,二人跌宕纠缠,真乃是春光乍现无限美,天地一家春!
  一时**罢了,贾蓉信誓旦旦保证要去跟可卿算账,出得书房,冷风一吹,贾蓉充满精虫脑子顿时清明了许多。心知以府里规矩,奶娘一家已经从轻了,只是想着奶娘从小陪伴,金蝉的柔美婉转,顿时儿女情长起来,不免再去恳求尤氏开恩。
  不过贾蓉也有分寸,不敢直说要把娘娘接进府来,直说让他们回来后街居住,自己也好就进请安。
  尤氏岂会因为外人跟贾蓉生分,心中暗恨奶娘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死活,面上却笑微微推说道:若是寻常事情也便罢了,监守自盗乃是重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府里奴才那个都是根深蒂固,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盯着呢,母亲我主理中馈,每日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还怕被人拿住,乱了章法,坠了宁府面子,岂敢公然偏袒?这样一来,你叫母亲如何令行禁止,管理这偌大府邸,几百奴才呢?
  贾蓉闻言不免惭愧:母亲艰难孩儿不是不知道,只是。。。。。。
  尤氏微笑点头: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孩子,奶娘毕竟奶了你,你知恩图报也是该当。
  尤氏充分肯定了贾蓉的良善之后,又深感愧疚抱歉,不能自食其言。然后,尤氏给贾蓉指引两条路,一条是延后时日,过个一年半载,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设法调回。再一个,叫贾蓉直接去请求贾珍,设法安置奶娘一家子。
  贾蓉一贯害怕贾珍,避猫鼠似的,岂敢在父亲龇牙。只得依从尤氏之意,延后再说。
  却是金蝉这丫头作死,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竟然跑去沁芳苑门口脱簪待罪,直说自己母亲得罪大奶奶被发配乃是罪有应得,只是自己母亲那年纪大了,不堪苦刑,自己情愿去给奶奶磕头赔罪,只要奶奶肯谅解,哪怕自己跪死也甘愿。
  李莫愁因为要静心练功,自从贾珍随扈出行,她便连院门也不出了,每日闭门练功,不理俗事,一切交给瑞珠铺排。
  金蝉来跪,连院门也没打开,瑞珠隔着门丢下一句:奶奶正在养病,万事不管,有事请往上房求太太。
  金蝉闻言心中窃喜,她就是要可卿不理她,她跪得越久,贾蓉就会越发愧疚,这一愧疚,或许贾蓉就会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己一家子也就回来了。
  熟料,金蝉打错了算盘,贾蓉乃是大家公子,并非金蝉期望情种,他既会享受齐人之福,也知道嫡庶之别。说起来贾蓉还是偏向金蝉,不肯教金蝉得了胁迫主母犯上之罪,命人将金蝉送回去歇息,自己来寻可卿探口风。为了勾引可卿同情之心,贾蓉扯谎说是奶娘病了,希望可以回府养病,贾蓉希望可卿能够去向尤氏请求,赦回奶娘一家子。
  贾蓉甚至可卿柔顺本性,必定不会违拗夫君意愿。千难万难也会马上收拾起身,去往上房跪着恳求尤氏,直至将奶娘赦回来才是为□子道理。
  却没想到,他老婆可卿因为他爹无耻,已经换了灵魂,再不是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寒门之女了。
  且说李莫愁这里正在打坐调息,被贾蓉为了个同房撞进来打断了,李莫愁原本心绪繁杂,难以入定,好容易静下心来,却被贾蓉惊动。不免动怒,暗恨金蝉不知羞耻。也恨贾蓉,放着妻子重病(虽是装病)不理不睬,倒为个奴才着急上火,逼迫病妻。
  李莫愁本来只恨贾珍不死,此刻连贾蓉也一起恨上了:苍天真是不长眼,这样鲜廉寡耻父子怎么不短命夭亡呢。
  李莫愁既恨贾蓉,岂能让他痛快?
  李莫愁这里美眸虚眯,学者可卿旬日娇柔之态,捧心呻|吟,语不成句:妾身。。。。。。自顾不暇,一切,一切但凭。。。。。。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夺舍一之秦可卿

  
  瑞珠深恨贾蓉无情,当初日日贴着奶奶,说得多么动听!直叫自己这些丫头不好意思听闻。如今不过一年光景,竟然这样翻脸无情 ,为了个不知轻重贱人冲撞金玉一般的奶奶。无奈身为婢子,不敢忤逆贾蓉为奶奶分辨。
  瑞珠只得强忍着一股怒气,另辟蹊径,一边替主子捶背抚胸,一边已有所指:奶奶,您歇口气再说吧,自从那夜受了惊吓,哪夜不是惊醒数次,何曾安睡片刻,今日更是水米不曾沾牙呢。。。。。。
  李莫愁闻言倒愣了,这个丫头说谎眼睛也不眨一下,什么水米不粘牙,自己虽然不沾荤腥,一日三餐燕窝粥却没少用。
  不过,李莫愁很感谢瑞珠这般一心维护自己,配合着瑞珠之言,闭着眼睛弱弱的哼唧几声,以便印证瑞珠所言非虚。
  瑞珠很欣慰一贯诚实主母没有拆穿自己,故而越发大胆起来,一边说着这话,偶尔会用无限委屈的眸光瞟一眼贾蓉,表示自己愤慨,也提醒贾蓉,咱们主子奶奶正病着呢!
  贾蓉闻听这话,不免脸上作烧,这才陡然记起可卿生病这事儿。心中有些恼恨瑞珠,却也抓不住把柄发作,只得草草安慰可卿几句:既是病着,就好生将息吧。
  贾蓉讪讪而出,没有达成对金蝉承诺,难见情人姐姐,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想起柔美如水金蝉,贾蓉心里甚是怨恨可卿,不过几件不值钱首饰失窃,有什么大不了呢,竟然摆出这副赢弱之态搪塞自己。分明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夫君放在眼里,实在有亏妇德。
  贾蓉原想去给尤氏问安,一时想起金蝉所言,便也怀疑继母因为嫉妒自己敬爱奶娘,故意公报私仇。
  贾蓉这里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顿时恼了,也不往尤氏房里请安,也不去可卿房里安慰致歉,却是撩袍子去了书斋,搂着哭断肝肠金蝉,小意安慰,叫她稍安勿躁,且待些时日。
  为了补偿情姐姐金蝉,贾蓉把原本讨好可卿订购一套点翠首饰赏赐给了金蝉。
  金蝉知道再闹无益,只得见好就收,暂时依顺贾蓉,心里却打定主意,异日定要寻了机会再闹一回。
  回头却说尤氏,她闻听贾蓉走到半路竟然折回去了,知道贾蓉心里生了怨恨,眼中冰凉一片,暗恨陶婆子,狗仗人势东西,想要死灰复燃,等我死了再说吧。
  尤氏很快打听出来了,贾蓉之所以这般闹腾,皆因受了奶娘女儿金蝉挑唆。
  尤氏暗哂:作死东西,竟然在书房勾引主子白日宣淫!
  自己就是将金蝉即刻打死,这东西两府也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吧!
  当然,尤氏性子,做不出生生把人打死事情。她这里正在思忖如何发落金蝉,才能既解恨又不伤阴德,却见贴身丫头银蝶走了来告知,书房伺候通房丫头金蝉,竟然为了母亲陶婆子跑去可卿病房门前哭闹,胁迫可卿前来求情,赦回自己一家子。
  尤闻言冷笑数声,这真是地狱无门撞进来。先有勾引主子白日宣淫,后又侍宠唆使主子宠妾灭妻,逼迫主母。
  这等作死奴才,自己饶恕了,国法家规也饶不得!
  尤氏这下子越发心中有了底气,暗暗吩咐心腹陪房,速速替金蝉张罗婚事。
  翌日,尤氏跟几个心腹合计,替金蝉选定一门婚事,将她许给了自己陪房小儿麻痹症的瘸腿儿子。
  金蝉虽是声声哭喊自己是少主子同房,挣扎着不肯就范,加不过执事婆子五大三粗,拧鸡子一般拧进了新房。瘸腿儿子虽然残疾,却是有一把子蛮力,当夜就把金蝉办了,因为金蝉数次想要逃跑,被打得半死,捆住手脚。
  新婚翌日,尤氏便就发还陪房一家人身契,赏赐南京地界土地五十亩,纹银二百两,让他们全家即刻返回金陵谋生去了。
  待贾蓉狂赌三日三爷回家来,金蝉已经被押上船往南京去了。
  贾蓉本想去跟尤氏闹腾,却因金蝉不过没名没份暖床丫头,只得忍下了,却是狠狠砸了一方喜爱端砚泄愤。
  尤氏为了兜揽贾蓉,特特跑来跟可卿卖好:金蝉这个丫头竟敢以下犯上,挑唆蓉哥儿让媳妇受委屈,这种调三窝四的东西,我已经把她打发了,我儿消消气啊。
  李莫愁自然一番感谢。
  尤氏甚是熨帖,又跟可卿商议,让她挑一个可信丫头去书房伺候,以便笼络贾蓉不叫外人钻空子。
  尤氏这般办事可谓十分体贴可卿了,一般刁钻婆婆是不会放过这等笼络儿子机会,必定要把自己心腹丫头送给儿子,一是拉拢,二也是为了掌握儿子动静,以便掌握主动权。
  尤氏身为继母做到这样,却是难能可贵了。
  只是李莫并非那个深谙后宅可卿,闻听尤氏将金蝉撵了,心里很怕贾蓉又来纠缠自己,心中嗔怪尤氏多事:他们喜欢怎样变怎样,随他去呗,如今撵了金蝉,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
  至于尤氏提议,李莫愁到不反对,只是她信任丫头只有瑞珠跟宝珠两个。这两个丫头对贾蓉有意么?
  李莫愁意随心动,眼光扫过去,却见瑞珠宝珠一个个往后直缩。李莫愁见状心中欣慰,如此甚好。
  她如今离不得这姐妹二人,二人若是生了那个心思,倒是留不得了。
  李莫愁可不想因为贾蓉折了这两个来之不易心腹丫头,更不想参合府里那些烂事儿,因道:媳妇这里没有合适人选,还是婆婆安排吧。
  尤氏见可卿这般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不免泄气,她道是可卿为了金蝉之事伤心了,不免苦口婆心劝道:知道你受委屈了,自己病着,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还为了个奴婢跟自己嚷嚷,搁谁也不好受,只是这夫妻哪有隔夜仇,你这班制气,岂非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
  顿了顿,见可卿毫不领会,尤氏趋近些,握住可卿之手,推心置腹道:你还年轻,不知道厉害,这女子过日子,什么都是虚的,儿子最重要了。你听我的,还是在你自己人中挑一个吧。我记得你那个奶娘就有个女儿,今年多大呢?
  瑞珠很怕尤氏拉了自己去凑数,忙着接口道:回禀太太,雨珠今年十六了,蔡妈妈正在替她看人家呢!
  尤氏闻言飞了瑞珠一眼,知道她这是寻摸垫背的,因抿嘴一笑,故意逗趣:嗯,几日不见,这瑞珠丫头越发机灵俊俏了,看着就叫人喜欢。
  瑞珠闻言顿时急了:婢子还小呢,婢子只想伺候奶奶,雨珠比婢子聪明,又比婢子大了一岁,先来后到,先后次序,都是。。。。。。。。
  李莫愁早就看出尤氏有意取笑,见那一贯老城镇定瑞珠抓耳捞腮,难得抿嘴勾唇,眉眼亮亮的甚是媚人。
  尤氏这才扑哧一笑:好了,好了,你这丫头竟然抖得你主子开怀,也算功劳一件。放心吧,你的事情全有你奶奶。
  瑞珠这里却犹如从生到死,由死到生转了一圈,噗通跪在尤氏婆媳面前,眼圈也红了:奶奶做主也不成,婢子愿意一辈子此后奶奶,哪儿也不去。
  李莫愁闻言顿时一愣,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李莫愁脑海中瞬间浮出一张俏丽面容,她想起了那个随着自己飘零江湖十几年大徒儿洪凌波。闭闭眼睛,可恨黄蓉竟然坐视自己师徒相互残杀!
  李莫愁伸手轻轻一抚瑞珠,似乎看着自己徒儿:起来吧,除非你自己愿意,我绝不撵你,你愿意跟多久就跟多久。
  瑞珠高兴地只磕头,喜极而泣: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李莫愁不谙后宅手腕,只是微微笑着。
  尤氏却看着瑞珠想起了银蝶这个忠心耿耿丫头,心中对瑞珠好感又增添一分,取了自己手上一只拔丝虾须镯子套在瑞珠手上:好丫头,你奶奶由你服侍我也安心了!
  最后,还是尤氏做主想看可卿奶娘女儿雨珠,难得雨珠母女自己乐意替可卿分忧,当晚便开脸做了通房,接替金蝉在书房伺候。这雨珠颜色还比金蝉胜了三分,因为幼时跟着可卿之故,略微识得几个字儿,身上隐有几分书卷气。却又是心甘情愿巴结主子。自然是十二分柔美伺候主子。
  她这般亦俗亦雅,该端着时候像小姐一般贞静,沾了贾蓉身子却是十分婉转妩媚。贾蓉一上手便爱得死去活来,接连三天没有再出去胡闹,而是一下学堂便着急上火一般赶回家来,搂着雨珠亲香不够。
  自此餍足了,唯有雨珠是命。
  至于奶娘一家子,少了金蝉在跟前挑唆,贾蓉很快忘诸脑后了。
  至于可卿,自从那日失窃,便开始称病,再不参加京都贵妇盛会,就连西府宴请也推辞了,只是一心一意在家养病,日日汤药不断,实则,实则,李莫愁开始重修古墓派武功。
  只是,李莫愁练功修炼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
  古墓派武功讲究无欲无情,古墓开山鼻祖林朝英乃是处子之身,古墓派弟子修炼多从幼年开始,故而武功修为进步较快。
  可卿如今已是残花败柳,脑海中并存着莫愁可卿两人记忆,可谓纷乱无章。根本难以静下心来。实在不适合在修炼古墓派武功。是故,尽管可卿一月之间日日勤勉打坐运气,却是毫无建树。
  李莫愁昔日十分厌倦古墓派的清冷孤寂,今日身在红尘中,却又十分怀念古墓静谧岁月。这样七想八想,李莫愁几乎难以静心。武功修为进展缓慢。虽然武功秘籍李莫愁铭记于心,只是,没有内力空有招式,试出来招式轻飘飘,连一片树叶也难以击落,更遑论杀人于无形呢?
  再者,李莫愁除了自身定力不足,还受着外因惊扰。
  这也是可卿一贯待人和煦,卧病消息一出,京中闺友,两府世交,齐齐而来,每日里人来人往,可卿虽然躺着不动,却也要应答几句。李莫愁本不擅此道,几日下来,疲于应付,根本无暇修炼。
  堪堪一月过去,可卿修为毫无进展,大仇未雪,回归无期,李莫愁终日闷闷不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夺舍一之秦可卿

  
  却说李莫愁因为心绪纷乱,以致食不知味,夜不成寐,整个人颓废得很。
  瑞珠宝珠两个丫头,尤其瑞珠,心中甚是清明,她知道,自从那夜开始,自己命运便跟主母绑在一起。
  那晚事情,李莫愁虽然没有明言,可是瑞珠奉命追查那夜晚酒菜来源,最后锁定于赖升,赖升在这府里可不是随便之人可以使唤。
  那晚元凶,瑞珠隐有猜测,不是珍大老爷,也必定跟珍大老爷脱不了干系。
  这一分阴私压在瑞珠心头,让她时时惴惴难安。瑞珠明白,如今自己跟蓉大奶奶一条命,大奶奶好,她便好,大奶奶一日落难,她必定尸骨无存。
  李莫愁这几日不知为可何故,翻来覆去,彻夜叹息。她姐妹两个随着主母叹息,那心提得老高,也是辗转难眠。
  姐妹二人头挨着头相视皱眉,直替主子发愁。已经一个月了,贾蓉竟然连初一十五也不来上房歇息了。
  自从那夜至今,李莫愁称病一月不出,贾蓉不闻不问不算,竟然连初一十五来上房点卯也省了。李莫愁心中窃喜,只是苦了瑞珠宝珠姐妹,日日替主母担心不已。
  瑞珠宝珠以为贾蓉冷淡奶奶,皆因迷恋雨珠,因此对雨珠越来越看不上眼。尤其瑞珠这个新任沁芳苑管事,没少给雨珠脸色看。
  最让她们发愁的是,主子奶奶竟然万事不管闲,直管自己整日家打坐念佛。对于那恃宠生娇雨珠,不仅不恼,反倒吩咐瑞珠,将尤氏送来补品转赠给雨珠享用。
  每每雨珠前来,可卿必定赏赐衣服首饰锦缎布匹,临了必会殷殷嘱咐,说什么自己身子欠安,劳烦雨珠好生替自己服侍夫君贾蓉。
  面对这样不贪不求不作为主子,瑞珠宝珠也只有叹气的份儿。瑞珠更是添了心病,以为奶奶经历那夜惨痛,生了恐惧逃避之心。
  这种人瑞珠见过,从前一个一起当差姐妹柳儿,就被醉酒贵客糟蹋了,事后便得了癔症,每见陌生男人靠近,就会疯癫闹腾,终有一日疯疯癫癫跌进了池塘淹死了。府里却说她得了女儿痨了。死了也没落个好名声。
  瑞珠姐妹两个因此日日替主母忧心,却也无甚良策,只有爷爷警醒着不敢安睡,生恐自己主子忧郁成疾,走了柳儿老路。
  瑞珠宝珠两个愁眉对苦脸,很想为主分忧,却是一筹莫展。
  忽有一日,李莫愁夜半起身,将瑞珠宝珠两个吵醒,吩咐掌灯,说要夤夜泼墨。
  瑞珠知道奶奶心情郁结,能够作画纾解也是好的,忙着摇醒了宝珠,一个牵纸,一个磨墨,服侍主母作画。
  本以为主母要花山水花鸟,却不料主母竟然画了一个巨大鸟笼子,临了吹干递给瑞珠吩咐道:你明日一早去告诉太太,叫她替我寻人按图打造!
  又吩咐宝珠道:你明日出府寻着你父亲,着他替我捉齐了一千只麻雀,我有急用!
  李莫愁吩咐完了这事儿,心情忽然宁静了,躺在床上回想幼时如何跟着师傅爬怕铁笼子,捉麻雀,师傅如何手把手教导自己精进武艺。还有自己第一次凌空飞跃捉住了翩飞麻雀那种心神激荡情景,历历在目。
  李莫愁第一次撇开陆展元因素,十分想念那些在古墓度过的日日夜夜。
  她一时笑,一时落泪,竟然莫名奇妙睡熟了,并扯起轻微鼾声。
  瑞珠宝珠惊见主母竟然这般笑着哭着睡熟了,齐齐讶异不已。
  瑞珠看着手中图纸,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主母因何这般忽发奇想。胳膊拐拐宝珠:这么大的鸟笼子?奶奶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宝珠皱眉:不知道呢。还有,奶奶捉麻雀做什么呢?
  瑞珠也拧眉:难道奶奶是要用这个笼子养麻雀? 瑞珠越想越是这回事儿,一时两眼放光,兴冲冲道:还记得林姑娘廊下那对鹦鹉么?只怕咱们奶奶。。。。。。
  宝珠直撇嘴:拉倒吧,这么大的笼子,还有一千只麻雀,那个廊檐挂得起?就是挂得起,还不这沁芳苑整个压塌了?
  瑞珠难得天真一回,却被妹子鄙视,伸手捏捏宝珠脸颊:哟,咱们珠儿长大了哟!
  姐妹头挨着头猜来猜去,猜测了许多可能:是不是奶奶想要去庙里放生积福呢?可是那个大鸟笼笼子也说不通。
  难道奶奶口味特别,养着麻雀慢慢吃呢?
  最后两姐妹达成一致,奶奶估计是因为特别原因十分喜爱麻雀。正像林姑娘喜欢巧嘴鹦鹉 ,珍大老爷喜欢海东青,自己少爷喜欢猎狗骏马一样,自己主母这是要吧麻雀当成宠物了。
  不过,瑞珠两姐妹想着自己才貌双全奶奶竟然喜欢这等平凡麻雀,而却还用这般庞大鸟笼子,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这说出去不让人笑话死吗?
  是故,第二天,瑞珠把图纸交给尤氏时候修改了主子嘱咐,她言道:咱们奶奶说想要在花房养菊山,等春季时候请太太奶奶们观赏。
  宝珠也告诉自己父亲说,奶奶要放生积福,所以需要捉齐一千只麻雀。又告诉自己父亲,祈福事情不能张扬,否则就不灵验了,叮嘱自己父亲不要告诉别人,捉好了麻雀用黑布罩住了,悄悄从后角门送进来,自己已经买通了后角门妈妈,直说奶奶听闻一个偏方,说是食用新鲜鹌鹑肉最是补身。
  只是瑞珠宝珠不知道,府里哪里有秘密呢,很快的,小蓉大奶奶为了孝敬老太太太太悄悄培植菊山消息,还有小蓉大奶奶急于求子悄悄补身消息在两府不胫而走。
  是故,李莫愁因为自己两个丫头善意谎言,获得两府所有长辈齐口赞赏。
  贾母额首称赞:瞧瞧这孩子,真是招人疼啊!孙子媳妇里可谓头一份儿。
  王夫人邢夫人李纨等人则啄米鸟儿一般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这可真是七窍玲珑心肝,谁也比不上!
  凤姐跟可卿交好,笑盈盈与有荣焉:这可真是祖上有德,老太太眼光独到,蓉哥儿才娶到这样贤孝媳妇儿呢!
  贾母看着凤姐哈哈一笑:猴儿,比下去了吧!
  众人齐齐一笑。
  菊山难养清雅却难成器。荣宁两府长亲很体贴的达成一致,事成之前,大家装作不知。免得失败之后孩子难堪!
  天天静坐运气,沉溺修炼武功的李莫愁,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成了两府长亲心中最贤孝,最拔尖的孙媳妇。
  侯府办事效率很是迅速,不过三日,巨大鸟笼子便打造好了。
  紧着宝珠叔父千只麻雀也凑齐了。
  李莫愁便命令婆子严守门户,自己则令瑞珠宝珠守住花园子进口,自己则神神叨叨躲在花房里,上演捉放麻雀的游戏。希望通过天罗地网外,将失去东西夺回来。
  只是李莫愁占据这句身躯,手无缚鸡之力,因为没有内力辅助,李莫愁在鸟笼子上爬爬下。希望通过练习天罗地网,将之前被拔出武功换回来。
  只可惜,他爬上爬下十余日,却是没有任何人给李莫愁一个交代。
  李莫愁没想着自己前这等练武奇才,如今竟然成了废物,关在笼子里麻雀也捉不住。顿时焦躁异常,将笼子,杯子,凳子一气乱摔乱砸。瞬间,花房名草奇花祸害不少
  瑞珠如今是可卿宠信之人,日日近身服侍,她立花房门口管动静,乍见可卿捉不到麻雀孩子一般发脾气,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至少,主子奶奶没有留下柳儿一般可怕阴影。
  其实瑞珠并不了解自己奶奶所为何来,她以为自己主子因为贾蓉薄情生闷气,乏味无聊之极,这才捉麻雀玩儿做耍子。
  瑞珠乃是忠婢,奶奶高兴了,她耐着性子陪着伺养麻雀。主子奶奶发脾气了,她则耐心劝慰:奶奶不高兴了,厌了这些小东西,婢子放了它们便是,正好替奶奶积福添寿,且别为了几只鸟儿气坏了自个宝贵身子呢!
  这话听在李莫愁耳里,无异鸡同鸭讲。
  一时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夺舍一之秦可卿

  
  却说李莫愁收拾了背主奴才,将沁芳苑换成了自己心腹,称病避开贾蓉,又将计就计吓跑了贾珍。总算是给自己倒腾出一点点静密生存空间。
  只是练武之事非一日之功,李莫愁如今虽然武功招式了然于胸,却是内力不继。
  贾珍排阵杀敌是熊包,但是,本朝武将袭爵是通过考校方式定爵,贾珍能够袭爵三品威烈将军之职,并非一般脓包可比。
  以可卿这种羸弱力道,即便李莫愁招式出神入化,轻飘飘空有其表,也难以敌对贾珍三招两式。更别说取他性命了。
  再有,李莫愁虽然借病推脱了管家之事,却依旧日日被无聊琐事缠绕。比如每有探访客人,尤氏瑞珠必定将李莫愁打扮得满头珠翠,浑身绫罗任人观摩。
  还要一拨客人,瑞珠必要替她梳洗一番,更换一件衣衫。
  平日也不甚方便,她每走一步,必有丫头婆子簇拥,害得李莫愁想要勘察察府邸布局,只好夜间私上天香楼。
  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些琐碎无聊上头,李莫愁厌烦得很。心中越发想念古墓那种练功习武日子,她恨不得腋下生出翅膀飞回古墓去。
  李莫愁原本想的很简单,那便是练回武功,报仇雪恨,然后,觑空一走了之,回终南山去过自己逍遥惬意武林日子。
  熟料,她不仅练功进度缓慢,想要弄些,毒蛇、毒蝎,蜈蚣,蟾蜍这些制造防身毒针也难如愿。古墓赖以防身玉蜂,更是难觅踪迹。
  更让李莫愁烦心的是,昨日她偶然起意,翻阅史书、地方志,却惊讶发现,这些书籍竟对终南山没有只字片语记载。
  甚至于这个朝代也跟李莫愁熟悉历史不吻合。
  李莫愁当时就懵了。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否存在她所熟悉终南山活死人墓。
  大仇难报,前景渺茫,李莫愁不由泄气。种种切切不顺,让李莫愁心情十分灰败,这才暴躁起来。
  当然,李莫愁不是轻易服输之人,当初能够在那种众叛亲离之下独步武林。如今虽然有诸多限制,她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把自己招式冠以内力。不说百步穿杨,只要三步之内,能够飞针取贼狗命足以。
  坚定了决心,李莫愁便日日苦练不辍。
  瑞珠宝珠便辛苦了。既要忧心主母这般胡闹,不务正业被大爷贾蓉遗忘,又要担心自己被麻雀所累。
  这日,李莫愁依旧鸡鸣而起,前往后院花房练功,瑞珠将通往后院一切通道封死,然后跟宝珠二人一人一个充当守卫。
  瑞珠这些日子下来,对自己主母要求已经不再是能干受宠了掌控宁府,自己跟着与有荣焉,鸡犬升天。经历那夜磨难,瑞珠如今只求主母平安快乐就好了。
  所以,里面主母开始一天捉麻雀功课,瑞珠便老神在在靠在门方上头打瞌睡。
  宝珠却没有瑞珠这份沉着,趁着李莫愁腾挪蹦跳之际,悄悄把手伸到瑞珠眼前,撇嘴抱怨:姐姐瞧瞧,我这手指抖的,都拈不住绣花针了。好姐姐,还是赶紧想法子劝服奶奶,再不要捉麻雀玩了!
  捉鸟雀写字绣花手会抖,不过是时人吓唬小孩子诳语,宝珠竟然当真了。
  瑞珠被吵醒,不由翻个白眼:胡说八道,又没叫你去捉雀儿,不过投养喂食,倒抖什么?要抖也是奶奶抖呢!
  瑞珠嘴里笑话宝珠,却被宝珠之花戳中心里的隐忧,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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