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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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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顿时了然紫鹃担忧,暗暗额首示意紫鹃让开些,迎春状似安慰一般,把手心贴上黛玉后背心,暗暗运气,将真气缓缓输入,护住黛玉心脉。
慢慢的黛玉在紫鹃细心抚慰之下止住了哭泣。雪雁忙着捧上热水来,替黛玉仔细梳洗匀面。
黛玉则双手紧紧攥住书信,双眼水汪汪,颤抖十指昭示黛玉心中激动。
黛玉终于平静了,迎春也慢慢收功,撤了掌力,问道:妹妹可好些?
黛玉微微额首,将手递在迎春眼前,然后,慢慢张开。黛玉一双眼睛依旧雾蒙蒙,就那么期盼的看着迎春,她紧紧抿着嘴唇,将哽咽吞进肚里。她不敢开口说话,她很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再次恸哭嚎啕。
迎春额首,接过了书信一瞧,却是林如海写给黛玉绝笔信。心中备述一个父亲临终对于女儿将来之担忧。嘱咐了黛玉许多话。
最后告诉黛玉一个至关重要消息,就是林如海死前已经跟贾府约定了黛玉婚姻。林如海告诉黛玉,林如海之前替贾府还了吏部欠款三十万,这次又让贾琏带给荣府百万现银,百万资产土地,权作黛玉嫁资。
最后林如海告诉黛玉,如果贾府黑了良心,想要悔婚,黛玉却可以凭借后面一封书信,还有吏部3拾万元还款收据,找到林如海同科的状元公张大人求救。
贾琏拿走银钱虽有凭据,却是无法追讨了,林如海直白告知黛玉,这些银钱本来不属于林家资产,故而,也无需心疼。
不过,替荣府归还吏部三十万,不仅有凭有据,还是林家历代祖先积攒财富,黛玉只需追回次此款,便可安度一生。
林如海告诉黛玉,这张大人最是清廉之人,当初林如海曾经不惜巨资替她病重母亲求得一枝救命的野山参。张大人则回了林如海一枚刻着他名讳玉佩。
林如海吩咐黛玉,一旦荣府背弃信义,黛玉则可拿此凭据上门求救,张大人不但会替她追回三万资产,还会替黛玉安排好今后生活。
林如海最后告诫黛玉,倘若寻找张大人不顺利,也别强求,那么就让黛玉带着十万银票,返乡南下,去苏州城外观音庙里寻找一位较为静言师太,林如海曾经挽救这位师太与万劫不复之时,相比只要待遇呈上自己托孤之书,她必定会替黛玉安排好余下生活。
李莫愁瞬间被林如海眷眷爱女之心感动,一时间眼泪弥漫,握住黛玉肩膀,呢喃道:真是羡慕妹妹啊!
黛玉真是好命,好父亲,好恋人,还有紫鹃这个好丫头!
黛玉却在瞬间泪眼婆娑,伏在迎春怀里抽泣不已:父亲为了我操心劳力,我却无用,过成这样,不知道父亲看见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迎春拍拍黛玉:妹妹现在警觉起来尚不算晚,来,咱们看看另一个信封。
黛玉点头,抽了第二封信笺出来,却见信笺尾部穿着一根丝带,上头有一把闪亮铜匙,迎春心下了然,这是那张藏宝图匣钥匙无疑了。
亦即,即便荣府无德谋财,只要黛玉尚有命在,按照林如海留下线索,依然还有百万遗产傍身。
迎春不由冷笑,可笑王氏眼皮子浅,攥着薛家几十万银子,以为发了财了。王氏无情贪财,算无遗算。却不知道,林如海留下了瞬间灭贼利器。
届时,黛玉一张状纸递上去,她立马就是穷光蛋了。还会成为这京都地面四九城中最大笑话,过街老鼠!
有眼不识金镶玉!
这句话送给王氏实在太贴切了!
李莫愁勾唇冷笑,只是不知道,王氏若是一旦知晓黛玉虽然被荣府骗去了大半家财,手里依然还余百万巨资,王氏这个老虔婆会不会被气疯呢?
☆、第77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只可惜,黛玉眼里只有情;林如海布局深奥;差点误了嫡亲女儿性命!
迎春感慨之时;黛玉已经看完了信笺,却是贾政亲笔写给妹夫林如海的两封信件,一封是贾政请求林如海帮着荣府偿还户部欠债信笺。
这封信落款日子是年初;那时贾敏尚建在,算日子,黛玉彼时方才四岁;林如海感刚就任巡盐道。
另一封信笺;则是贾政想妹夫致谢回信;另外还有一张加盖了荣府大老爷贾赦印信与公中对牌印模的借据。
最后一张,贾琏亲笔写给林如海;接受林家百万现金,百万资产的收据。
迎春不由哂笑,黛玉完全可以凭此接管整个荣国府了,真不知道王氏凭什么嫌弃黛玉。
迎春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此意外之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林姑父可真是妙人!
如此,黛玉再对阵王氏,简直一日蚂蚁踩大象了。黛玉只要活者,完全不用担心不能入嫁荣府。别说宝玉,就是要整个荣府,也是探囊取物,别人无权干涉。
说起来,王氏心肠真是黑透了!
若是李莫愁的性子,完全可以把信笺直接摔在王氏脸上,问她:你是知情识趣把宝玉奉上,然后敬着媳妇过日子呢,还是现在收拾包裹滚蛋上街去讨饭,自己挑选吧!
只是黛玉所受儒家熏陶,虽然目下无尘,也不会如此对待未来婆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王氏了解,自己已经被人拔下锦衣,成了光屁股小丑了。她现在不光不能嫌弃黛玉,还要把黛玉捧着才能继续过着好日子。
李莫愁迎春都是聪慧伶俐之人,不过眼波一转之间,李莫愁就想到了一个合适人选—贾宝玉!
迎春相信,只要先把王氏决定舍黛玉而娶宝钗,然后早让他了解荣府实际情况,相信宝玉的秉性,再是懦弱,也会为了黛玉去争一争!
属于李莫愁思绪却在凝眉谋算,薛宝钗如此看轻青春,器重迎春夫君孙绍祖,自己是不是该贤惠些让贤,让她得偿所愿呢?
李莫愁眸露寒光,嘴角噙笑:揭破王氏,驱逐宝玉,击退宝钗,让她宝钗出奁落孙家!
如此,黛玉问题也迎刃而解,自己脱身,指日可待!
李莫愁神游之时,黛玉瞅着一堆凭据,心中感怀父爱如山,一时宜喜宜嗔,无语凝咽。
紫鹃却是大喜过望,激动的眼眸盈波,粉腮含羞:姑娘不用回苏州去了,自己可以永远跟姑娘在一起了!
迎春捏捏黛玉手,问道:妹妹预备怎么办呢?
黛玉泪盈点点:只要舅舅舅母履行诺言,我可以隐下所有,只求一生平安!
迎春问道:若是她们不光不想履行诺言,还想卸磨杀驴呢?
黛玉粉腮酡红,低头呢喃一般言道:外祖母一贯待我好,舅父虽是不亲,却也不错,舅母。。。。。。即便舅母有什么,当不至于违拗外祖母与舅父之意。
李莫愁实在有些震怒 黛玉的天真乐观了。
紫鹃却在下一刻扑过来紧紧抓住黛玉之手跪下了,仰头时,已经泪盈于腮:姑娘啊,您醒醒吧,只因姑娘这些日子一直病者,使我不敢告诉姑娘,其实,早有传言流传,说是太太早就暗定了宝姑娘了。
李莫愁一听这话,知道要坏事,黛玉如今身上毒素只是被灵气压制,李莫愁还要等黛玉身子康复一些,再替她逼毒。
此前,一旦心神混乱,血脉乱了,则会加快毒素漫延。
你说什么?
黛玉闻言,顿时脑袋哄得一声巨响,似乎塌了天了。眼前一阵发花,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我不信,我要去问外祖母,我要去问宝玉……
亏得李莫愁就在身边,出手点了黛玉昏睡穴,将软软跌落黛玉抱入怀里,怒斥紫鹃:你太心急了,我已经说了,妹妹毒素尚未清除!
紫鹃只是想让黛玉了解事情真像,警觉起来。利用老爷留下东西保护自己。没想到,黛玉用情太深,容不得半点差错。
紫鹃悔之不及,泣道:请二姑奶奶现在就替姑娘拔除毒素,否则,姑娘这个柔弱的身子,斗倒了太太薛家,也是无用了。
李莫愁却摇头:此刻妹妹心神已经乱了,她自己若无生意,拔出毒素也是无用,我这里替她疗伤,你速速去寻宝玉过来,若是宝钗袭人阻拦,你只管告诉宝玉实情,就说林妹妹被人下毒,病入膏肓了,性命危在旦夕!
李莫愁此刻已经下定决心了,就从宝玉作为打击王氏突破口。
婢子这就去,拖也要把宝二爷拖了来。
紫鹃听见这话,毫不犹豫出了门,飞奔而往去了。
李莫愁将黛玉盘腿坐立,将双掌贴在她后背心上,直接将灵气输入,压制黛玉毒素,护主黛玉心脉。
回头却说紫鹃,一路飞奔到了,宝玉正在热炕上坐着饮茶,袭人麝月碧痕几个围着宝玉说笑。
却见紫鹃来了,袭人笑吟吟忙着把紫鹃往炕上让。
紫鹃哪里顾得她,急急忙忙把黛玉晕厥之事说了。
宝玉闻言顿时万箭攒心一般,跳下炕就跑:快走,快走。
却被袭人拉住,笑道:二爷才刚回来,林姑娘得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好的了,何必在这一刻,明儿……
宝玉心急如绞,哪里容得袭人置喙,急挣不脱,抬脚就往袭人身上踹,索性他只穿了软低鞋儿,却也是男子力气,顿时把袭人踹得跌落地上,捂住胸口白了脸。
麝月忙着搀扶袭人。
碧痕这里却把一双雪鞋递给紫鹃:姐姐?
紫鹃原本气愤袭人中伤黛玉,正要排揎她几句,却不妨宝玉直接把她打了。紫鹃顿时气平,也就放过去了。
见碧痕啪啪神情,只得接了雪鞋替宝玉穿戴,这才出了。
宝玉几乎一路飞奔,腾云驾雾一般赶往潇湘馆。
李莫愁这里刚刚替黛玉输送了真气,宝玉已经飞奔而来,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林妹妹,等等我……
迎春迎了出去,简单告诉宝玉:林妹妹暂时还好,你去看看,别吵着她。
然后放了宝玉进屋,反头迎上紫鹃,问道:可遇着什么人了?
紫鹃摇头:我见宝姑娘不在,就没声张,只说姑娘忽然晕倒了,宝二爷急匆匆就跑了,袭人倒想阻拦,宝二爷把她打出去了。
李莫愁没想到紫鹃如此聪明,伸手拍拍她:做得好。
紫鹃却眸露忧色:只是我来时,远远看见袭人搀扶着小丫头往园子外头去了,只怕是去通知太太了。
李莫愁浑不在意:咱们这里三个主子呢,你怕什么?
二人一起进了内室,却见宝玉握住黛玉手,默默拭泪。见了迎春,宝玉也不起身,直眉瞪眼追问紫鹃:中午饭时妹妹还好呢,如何我走开一下子就出了这宗事情?是谁忤逆冲撞你们姑娘不成?
紫鹃方要搭话,李莫愁却抢先开了口:宝玉,我问你,此刻我若把林妹妹唤醒,你敢不敢告诉林妹妹,你的心没变,现在不变,将来也不会变,一辈子都不会变,纵然林妹妹死了,你也不变心,更不会娶别人,你敢说么?
宝玉闻言,眸露华彩,点头如啄:我敢,我当然敢!我心里原本就是这般想法,我这一辈子挚爱林妹妹,只娶林妹妹,林妹妹死了,我去做和尚去。
迎春微笑额首:这话你告诉林妹妹吧。言罢伸手轻抚黛玉后脖颈:林妹妹,好些呢?
黛玉眼皮子颤动,慢慢张开眼睛,却见宝玉一张泪脸又哭又笑的。顿时忘记了方才自己因何晕倒,伸手抚上宝玉眼角,替他拭泪:这是挨了谁骂了?你多大呢,又哭又笑,不害臊!
宝玉却是看着黛玉,眼眸晶亮,痴痴笑!
迎春见状心情甚是激动欣慰,眸中盈泪,点点光辉。吸吸鼻子,李莫愁拉着紫鹃退至中堂,给这对小情侣留下一会儿独处空间。
李莫愁激动过后,却在算计,怎样才能叫宝玉爆发出对王氏最大恨意?
一时间,满室寂静。
唯有宝玉的声音,旁若无人传了出来:没挨谁骂,我只是有一句话等不及明儿,要来告诉妹妹,好叫妹妹安心。
黛玉轻笑:瞧着傻的,大雪天气,来来往往也不嫌冻得慌,左不过明儿要来一趟,什么话这般紧要,必要今日说?
宝玉捂住黛玉手贴在心头,眼眸灼灼含情:我想告诉妹妹,我一生,眼里心里,只有妹妹,妹妹不在了,我也不在这里了,我去做和尚去!
黛玉心中软的要清泉水,脸颊飞霞,眼波盈盈,羞涩一笑:又说疯话,可记得你做了几回和尚呢?
迎春在外听见,感动于情之一字美妙动人,方才那样绝望黛玉,见了宝玉竟然笑的这样轻灵动听。
紫鹃却在搓手皱眉直担忧:二姑娘,姑娘逼毒,是不是要把宝二爷调开呢?您知道宝玉的性子,婢子只怕他看见了,会下厨好歹呢?
李莫愁决定打铁趁热,就让宝玉在今日爆发。她摇头道:恰恰相反,只有让宝玉看见林妹妹遭了怎样罪过,才能激起他最大愤怒,也才能逼迫他出头替林妹妹讨公道,否则,在这府里,人敢去动王氏心腹贾菖?
☆、第78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黛玉轻笑:大雪天气,来来往往也不嫌冻得慌;左不过明儿要来一趟;什么话这般紧要;必要今日说?
宝玉捂住黛玉手贴在心头,眼眸灼灼含情:我想告诉妹妹,我一生;眼里心里,只有妹妹,妹妹不在了;我也不在这里了;我去做和尚去!
黛玉心中软的要清泉水;脸颊飞霞,眼波盈盈;羞涩一笑:又说疯话,可记得你做了几回和尚呢?
迎春在外听见,感动于情之一字美妙动人,方才那样绝望黛玉,见了宝玉竟然笑的这样轻灵动听。
估摸着黛玉心情平静,李莫愁决定打铁趁热,就让宝玉在今日爆发。
李莫愁起身,轻轻敲击门扉:妹妹?
黛玉的声音很欢快:二姐姐来了,快些儿进来。
迎春进门笑问黛玉:妹妹可有什么不适么?
黛玉微微沉吟,道:头有些晕,心口有点闷疼,身上有些发寒,其余还好。
迎春对着宝玉笑道:我这些年看闲书,学了一套运气法门,可以帮妹妹驱寒,使妹妹没那么怕冷,昨夜试了试,林妹妹今日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黛玉额首:还别说,牵着姐姐手,直觉好温暖,手上暖和,心里也暖和,不知不觉竟然睡过去了。
紫鹃忙着凑趣儿:姑娘今日午餐进的也香甜,宝二爷可是亲眼瞧见了。
宝玉忙着点头:我说呢,妹妹今日好得多了,却是这个缘故,如此,我给老祖宗说去,不叫二姐姐回去孙家了 ,一来二姐姐不糟心,二来,林妹妹从此可以不用担忧受冻咳嗽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紫鹃绣橘雪雁几个闻言都笑,大家都知道二姑奶奶常留贾府不可能,只有这位宝二爷天真淳朴,自以为是。
迎春也笑,到因为宝玉真心维护,心头暖暖的。眼风一扫众丫头,咳嗽一声提醒她们注意身份,及至丫头们领会含住笑声,李莫愁方道:宝玉,你让开些,我再替妹妹暖暖手。
宝玉小鸡儿啄米一样点头跌:好的,好的,二姐姐你请。
迎春却是眼风一飞紫鹃,示意紫鹃清场。
紫鹃知道二姑娘这是要替姑娘拔出体内毒素了,一时激动的眼眸晶亮,依照之前的商定,紫鹃拉着绣橘、雪雁、春纤几个出了内室。綉橘只当是紫鹃要给黛玉宝玉清除挂碍,了然讪笑,却不料紫鹃出得门来,方才告知几人,直说是二姑娘觅得良药,要替姑娘医病,恳请綉橘与自己一起替迎春黛玉两位主子守住门户。
綉橘当然应承不迭:这事儿何须你说,本事我分内之事!
紫鹃说声多谢,回头沉声分派雪雁道:你去吩咐王妈妈一声,叫她勒令几个看门婆子,马上关门闭户,外人一个不许入内,如若再被人走到内室而不知,叫他们明儿去二奶奶哪里领了板子回家去吧。
绣橘被紫鹃威势所赫,这乃是什么主子,什么奴婢,司棋虽然难缠,却是没有紫鹃这番威势,二姑娘绵软,房里丫头也疲软;比不得紫鹃出自老太太房里,威威赫赫有气势。
绣橘看着紫鹃,心生羡慕,若是自己有这个气势,安姐儿莲花儿也不敢背主求荣了。
绣橘不由紧握拳头,如今姑娘似乎警觉了,自己无论为了主子,还是为了自己,都该硬气起来了。
看着黛玉房门,绣橘又欢喜起来,嘴角噙笑,想着二奶奶送来的大庄子与银票,姑娘又与黛玉宝玉交好,娘家两位少奶奶撑腰,这回再看孙家谁人还敢再拿五千银子说嘴。
李莫愁替黛玉灵气逼毒已经半个时辰了。
满屋子小丫头因为紫鹃的郑重其事吩咐,一个个轻手轻脚,生恐脚步重了会惊醒了姑娘。
紫鹃凝神静气等着黛玉消息。
绣橘神思渺渺,想着今后计策。
一时间满室寂静。
正在这满室入定一般寂静之中,忽听得内室一声惊呼,却是宝玉的声音。
紫鹃一听,一颗心肝似乎要跳出来。她以为黛玉出事儿,慌了神,差点破门而入,却在瞬间想起迎春交待,忍住破门冲动,拍门惊呼:宝二爷,开开门……姑奶奶,姑娘……
却听李莫愁的疲惫声音:没事儿了,你进来……
紫鹃推门而进,却见黛玉寂然无声,嘴角有黑血如线丝一般滴落。
宝玉正颤抖着手指替她擦拭,哭声颤微:林妹妹?林妹妹?可听的见?
迎春道:她没事,昏睡过去了。
其实是李莫愁点了她昏睡穴。
紫鹃见宝玉服侍姑娘,遂把眼睛看向迎春,见迎春微微额首,悬心稍安,声音透着颤音:姑娘怎么又吐血了呢?
迎春故作惊讶:是啊,林姑娘今日咳血发黑呢?却在宝玉低头间隙给紫鹃一个眼神,示意她跟宝玉告状。
紫鹃旋即退杆子一软跪在宝玉面前哭将起来:这事儿已经很久了,我那日给姑娘煎药,偶把银簪子一试,簪尖黢黑,伺候,又在燕窝与人参养荣丸里都发现毒素……
紫鹃这里絮絮叨叨尚未说完,宝玉已经发了飚,上前把紫鹃掐的死紧:你说什么?什么毒素?
紫鹃将早已经备下证据拿了出来交给宝玉查验,却是迎春当日验毒金簪,再有熬药的罐子,还有余下几颗没有化开的人参养荣丸。
薛家萃毒燕窝黛玉尚未食用,为了逼真,紫鹃在李莫愁授意之下丢掉一两,只说是被黛玉食用了。
宝玉闻言将信将疑。
李莫愁便当场试验,再将余下三四颗人参养荣丸尽数花开了,合水浸泡一刻钟,然后让紫鹃当着宝玉慢慢煎熬。
然后再把薛家送来雪白燕窝也用浸泡,慢慢熬着。
及至两边只剩下少许水渍,李莫愁递给宝玉两根善良银针:咱们说了不算,宝兄弟不妨亲自试试。
宝玉接过银针,事关黛玉,他手指颤抖,待针尖变黑,宝玉顿时痴了:怎么会?怎会这样?
旋即抓住紫鹃:你说,告诉我,是谁?是谁要害妹妹?
紫鹃按照迎春吩咐言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这丸药出自贾菖大爷之手,宝二爷问过他必定知晓。
宝玉盯着燕窝,嘴唇颤抖着,眼珠子只要瞪出来,却是不敢开口问紫鹃。
紫鹃似乎知道宝玉忌讳,主动回禀道:着燕窝是前儿薛姨妈派人赠送。一起送来还有两瓶荔枝蜜!
这话宝玉信了,因为同一日,也得了两瓶荔枝蜜!
且黛玉这潇湘馆几乎与外界隔绝,她这儿东西,除了老太太赏赐,自己送来,多半出自亲眷赠送。
亲眷家有此手笔者,除了东府,只有薛家。因为王家受了王氏影响,对于黛玉从来不闻不问,只把黛玉当成空气隐形。
宝玉顿时跌坐在地:为什么呢?紫鹃?
紫鹃气愤难忍,却是忍住没有告诉他缘故,因为迎春告诉紫鹃,这事儿必须要宝玉亲自查证出来,才能给王氏薛家致命一击。
紫鹃因跪行只宝玉面前哀哀哭道:宝二爷,我也想知道是谁,咱们姑娘无亲无故在这里寄居,一向深居简出,循规蹈矩。战战兢兢靠着老太太过日子,倒是碍着谁了,下这样狠手?
紫鹃哭着拉住宝玉之摇晃:二爷,姑娘父母双亡,也无兄弟,老太太年迈,唯一依靠只有宝二爷,您可要查出真凶,替姑娘报仇,还给姑娘一个公道啊……。
紫鹃哭着之磕头,几乎声嘶力竭。
所幸李莫愁点了黛玉昏睡穴,否则,黛玉先知王氏换亲要娶宝钗,再听见自己被下毒,就算不被毒死,也要怄死了。
宝玉呐呐自语:我去问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迎春看宝玉痴痴傻傻,此去只怕不仅查不出来什么,还会打草惊蛇,遂快速一闪身,拦住宝玉:你要问谁去?
宝玉皱眉:问谁?当然是问姨妈太太去?
迎春当然不会脚步宝玉这般行事,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遂道:错,首先应该去问贾菖,问他为什么要下毒!
宝玉闻言,甚觉有理,冷笑道:对,我要好生问问这个下作东西!
迎春马上吩咐司棋道:你速速去大房,让你姥姥找到大太太,叫她接几个陪房婆子跟着宝玉去配药房捉拿贾菖,就说是贾菖下毒谋害黛玉老太太,老太太下下令,有宝玉牵头,捉拿贾菖秘密审讯,审出结果来,直接交给老太太或者大老爷发落。
司棋领命而去。
迎春候那司棋走得远了,这才回头征询宝玉:宝兄弟,你看这样可成不成呢?
宝玉是个没主意的,闻说自己带头去收拾贾菖,十分乐意:好,劳烦姐姐点起人马,待我亲自去审讯贾菖。
迎春眼珠子一转,若是宝玉独自去,只怕文质彬彬骂几句,这也太不解恨,太便宜贾菖这个小人了。李莫愁秉性是有仇必报,绝不吃亏。她眼波一转,计上心头,悄悄吩咐雪雁,着她速速出去二门通知宝玉一班子小幺儿茗烟,锄药几个,就说配药房贾菖侮辱宝二爷,让他几个若是心疼主子,就带上家伙什儿,跟着宝玉去药房捉拿贾菖报仇去。
☆、第79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茗烟,锄药几个最会仗势;平日无事也要欺人三分;而今闻听贾菖这个破落户玩意儿竟敢对宝玉不敬;一个个义愤填膺。
小厮里头就数赎茗烟最顽皮,也最得宠,宝玉身上手里东西;只要茗烟喜欢,只要不是黛玉赠送,一概任由茗烟取用。
这茗烟常说宝玉待他好;一日替宝玉死了也是甘愿的。一听这事儿;觉得他表白忠心之时到了;随手抄起墙上马鞭子跳上高凳:小的们,二爷平日带我们可是不薄;不说上次丰厚,直说从来就没无缘无故打骂折辱我们。今日,有人竟敢太岁头上来动土,宝二爷容得,咱们也容不得,是忠心,是假意,咱们今日就拉去来溜溜!
名言说完跳下凳子,马鞭子一甩:有良心,站着撒尿的主儿,就别猫着!
宝玉是个混世魔王,手下小厮也都是顽皮的主儿。
茗烟一声吆喝,呼啦啦一下子,追着茗烟后面派了一屁遛烟。扫红、锄药、墨雨、扫花、伴鹤、引泉、挑云、双瑞、双寿这些都是顽皮主儿,一个个精神振奋,自从宝玉挨打,他们可是有日子没撒欢了。
一时间,各自顺手捡了东西抄在手里就跑,五花八门都有,什么拂尘,马鞭子,曲尺,笤帚。
墨玉手慢,轻便的人家都抢光了,他只好扛起一条小板凳扛在肩上,权做武器。
跟着宝玉气势汹汹,便往前面西南角上一个小院去了。
却说一行人到了配药房,宝玉尚未开口,茗烟上去照着贾菖就是一脚‘黑狗摘桃’,贾菖正要给宝玉磕头,不妨头被茗烟下此黑手,顿时疼得捂住肚子,滚在地上嚎丧起来。
茗烟又不解恨,赶上去一脚踩住,冲着宝玉抱拳:二爷,您吩咐吧,要怎么发落这个狗杀才?
宝玉这才咣当一声,将黛玉屋里熬药的罐儿‘砰’摔在案几上,然后吩咐茗烟:这是人参养荣丸熬的汤,喂这个狗煞才吃下去。
锄药忙着上前摁住贾菖,茗烟便把养荣丸渣滓往他嘴里塞。
贾菖一听这个话头,知道大约是谋害黛玉事情东窗事发了,却也知道着药立马吃不死人,却会让人吃废,他家里有老有小,妹子儿子闺女尚未成年,他若死了,一家子老小也就玩完了。
故而,贾菖拼命挣扎喊冤:宝二叔,您听我解释,不是我啊……
宝玉想着黛玉吐出黑血,心里恨不得活剐贾菖,哪里听他解释,恨恨吩咐茗烟:给我喂!
又对贾菖发狠冷笑:你不吃也成,我马上让人把你老娘儿子逮了来,一个个喂他们,你自己想,是先吃了几口招供,还是一家子共享这‘荣华富贵’呢?
贾菖只听说宝玉宅心仁厚,却不知道泥人也有土性。贾菖不该去害黛玉,这就触动了宝玉底线。
若非如此,贾菖就是把荣国府拆了,宝玉也不会管他。
宝玉一贯性子温吞,虽说要把贾菖妻儿治罪,贾菖并不尽信,依旧挣扎着:我要见太太,宝二叔,我是太太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贾菖这是自作聪明暗示宝玉,他是二太太的人,他下毒是奉命行事,这是希望宝玉护短,替他遮掩遮掩,不再追究。
宝玉却并未听出贾菖潜台词。反是怒极,什么时候这些人也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竟敢也拿太太来吓唬自己。
须知,宝玉这些年最厌恶宝钗拿着太太当借口,对他管头管脚,指东道西。
宝玉恨极,踏上一步,提脚狠狠踩在贾菖手上,只听‘喀嚓’一声骨头折断脆响,贾菖随即一声惨叫。
茗烟看时,贾菖左手四指已血肉模糊,红紫稀烂了。
之后,宝玉并不说话,提脚又奔贾菖右手而去。
贾菖这下子知道怕了,他既得罪了黛玉宝玉,在这府里必定待不下去了,若再废了一双手,特别是右手,那与死何异?
忙着哭喊:宝兄弟留情,我说,我说啊……
茗烟很少见主子如此狠厉,知道主子这回是气毒了,劈手一掌消在贾菖脸上:宝二叔,你也配么?叫宝二爷!
锄药,扫花,伴鹤、引泉几个争着上前表忠心,人人扇之帮腔:对,你也配!
贾菖已经疼得欲死,忙着改口:宝二爷饶命,小的愿招!
正在此刻,就听外面一声通禀:大太太到!
宝玉忙着起身迎接,搀扶着邢夫人坐了上首。
邢夫人拉住宝玉上下摸索,嘴里肉麻兮兮:我的儿,可是气坏了,快坐下,大伯娘与你出气!
宝玉一贯儒雅尊重,忙着起身作揖道谢。
邢夫人一边安抚宝玉回坐,一边给费婆子王善保家里使眼色:大胆的混账行子,还不快招了,是谁叫你给林姑娘燕窝丸药下毒呢?
邢夫人说话之时,费婆子与王善保家里已然上去擒住贾菖,这二人也是老迈寡居久矣,抓住不算,还一人一腿跪在贾菖背上,瞬间把贾菖摁在地上,成了待宰的猪狗了。
茗烟锄药一群小幺儿落井下石,则在一边一脚紧着一脚往他腿上屁股上招呼。只恨他不死,好与自己主子消气。
贾菖真是浑身疼痛,恨不得死了算了。
他素知大太太跟二太太斗法,如今落在大太太手里,还有一个傻傻宝玉,竟然帮着别人挖自己母亲丑事,看来自己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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