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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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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正跟哪儿杀鸡抹猴挤眉弄眼,想叫贾菖自己担下罪过,摘除自己,熟料贾菖竟然当众来这么一手,顿时气得七佛升天,抬腿就踢贾菖:你猪油蒙心啊,敢来诬陷我,你说,是谁教你诬陷我,你需记得,我乃贤德妃之母,皇亲国戚,诬陷皇亲,乃是欺君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贾菖正是想清楚了,他若不拉车王氏才是死路一条,扯上王氏,荣府投鼠忌器,他或许能够苟活性命。于是转头爬向贾母,将当初王氏如何吩咐他给黛玉下药,给了多少银子,这次黛玉回京,原本无事,熟料贤德妃省亲之后,二太太王氏因为要让宝钗取代黛玉,命令他给黛玉下寒宫绝育之药,又给人生养荣丸李下反药,意在让黛玉婚后生子虚弱,不能生育。二太太就有借口跟林姑老爷谈判,以林姑娘害了女儿痨,体弱不能生养为由,威逼林姑老爷就烦,那时正好顺理成章聘薛家大姑娘进门做平妻,主理中馈。
  如此这般,林家姑老爷也不能说什么,荣府就可以权财兼得。
  贾菖这一番交代,莫说是贾母气个仰倒吐血,就是邢夫人跟凤姐也是惊震惊莫名,世界上则会有如何狼心狗肺之人呢?
  凤姐只是心里庆幸,幸亏黛玉患病不能前来,否则,还不得当场气死了。
  宝玉更是吓得肝胆俱丧,因为骤然打击,宝玉一下子有些精神失常,他忽然笑嘻嘻道:太太,您是白操心了,我是不会娶宝姐姐的,林妹妹死了,我就跟着去。我这就告诉林妹妹去,好叫她安心!
  贾母一听这话,知道宝玉又病了,忙着命人捉住:快些将宝玉拦住,去请王太医。
  回头叮嘱晴雯:好生回去守住你们姑娘,谁敢在姑娘面前胡咧咧,乱棍打死!
  凤姐自动下去操持一切。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邢夫人,王氏,以及贾菖一家人。
  就在这个当口,贾赦,贾政贾琏爷三都到了。不等三人行礼问安,贾母就哭起来: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毒妇丧门星,若不是今日晴雯丫头机敏,我跟黛玉只怕明儿就被人毒死了,还要被人咒骂说是发了急症,死了也是白死,还要落个臭名儿。。。。。
  贾母哭声凄凉,杂七杂八的列罗哭诉,只把贾赦,贾政听的糊里糊涂。
  贾琏这里已经听平儿详细说了经过,一边劝慰贾母不要悲伤,老爷知会为林妹妹做主,一边又对父亲叔父述说一番。
  饶是贾赦是个老纨绔,也没想到王氏这般大不孝,竟然敢对贾母丸药动手脚。
  其实,平儿并未说王氏毒害贾母。贾琏只是依理推断,自己的下定论:林妹妹的丸药跟贾母一起做的,林妹妹丸药有毒,贾母丸药必定要有毒。
  贾赦闻听这事儿是贾菖办得,上去照脸一脚,骂道:妈的,人家喂狗收门户,睨着狗杀才竟敢暗害老太太,不要命了?
  娘希匹,你个老子杀人换钱,拿别人命钱养儿子,老子叫你断子绝孙。。。。。。反头要踢贾菖媳妇,却被贾菖死死抱住:侄儿不敢害人,所以这些年来下药一直减半的,否则,是个老太太林姑娘也没有,大老爷您明鉴,饶了侄儿吧,侄儿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侄儿不想的。。。。。。
  这话赤果果打了贾政脸,上前就给王氏当胸一脚:成日家算计被人去死,你自己怎么不去死呢?


☆、第65章 夺舍二之俏晴雯

  
  王氏没想到文质彬彬的贾政会动粗;顿时又惊又气,想她自出娘胎;何曾受过这样嫌弃,遑论如今她生的女儿封了贤德妃;她可是皇亲国戚啊?
  王夫人心里,她在贾府已经是舍我其谁了,贾政竟敢又骂又打,嚎叫一声扑过去抱住贾政退杆子;想跟贾政拼了;却被贾政毫不怜惜,连踢三脚;将之摔倒在地。
  贾政眼见王氏满脸血水晕厥过去;犹自愤恨:毒妇,听着,我要休你!
  王氏敢给婆婆下毒,这种行径绝对算得忤逆,罪在七出之条。故而,这事儿溢出来,贾政心头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休妻。
  不过,王氏这种生了女儿很有出息,得到皇帝喜爱封妃的例子,又当别论。
  王氏眼下可谓整个贾氏家族的有功之臣,这种情形下,要休出王氏,就不是贾政一人说了算了,需要族里公议,拿出个两全其美法子。
  贾氏因贾珍死后,族中合议,族长便理所当然落在了荣国公府最高爵位,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老的威烈将军贾赦身上。
  贾政最是古板教条之人,因此很守规矩的冲着兄长贾赦躬身一礼:此等恶妇岂可为妻,兄弟这就写休书休她,还请兄长做主。
  王氏休不休,贾赦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老婆,留在府里也不丢他老脸,他还可以在王子腾这个冷待自己许多年宠臣面前甩甩脸子,翻个白眼。
  贾赦因此厉声言道:王氏犯下这个事儿,论理就该乱棍打死,二弟你只是说休妻,已经是仁慈宽宥了。
  贾政一听这话,忙道:就请兄长开祠堂吧。
  贾赦却摆手,话锋一转:只是,这事儿设计整个荣府,最主要是宫中娘娘,若有个忤逆被休出母亲,在宫中如何立足?将来若是生下一儿半女,如何看待我们荣府?
  贾政气愤道:娘娘封妃乃是我贾府祖上有德,跟王氏有什么相干?
  子女贵贱,多以父族论,就比如娘是个乞丐,只要爹是皇帝,所出儿女照样是王子公主。贾政这话倒也没错。贾赦于是觉得王氏休了也没关系。
  王氏刚才被贾政连着几个窝心脚踢得半死,好容易才被凤姐又掐、又打、又灌热茶,给弄活了,咋一醒来,就闻听贾赦贾政兄弟正在议论要休妻,那言语之间,似乎把自己当成草芥一般,顿时惊怒交加,寻死觅活起来,挣扎着要撞房中最大那根顶梁柱子。
  凤姐李纨妯娌岂容她死在面前,无论娘娘面前,还是王家舅舅面前,都无法交代。因此,妯娌二人死死拉住二太太,不许她寻死觅活,回头双双跪地磕头,声声恳求贾母开恩饶恕。
  凤姐李纨很清醒,贾政跟王氏已经多年无恩情,贾政偶尔惠顾上房,也不过是银子不够使,如今身为娘娘之父,出门吃酒饮茶自有同僚抢着付账,他很久不求王氏了,态度异常强硬。
  所以,二太太王氏事情,要有转圜,还在贾母身上打主意。
  故而,李纨两妯娌拉着痴傻傻的王氏,转头去给贾母磕头,直说让贾母看在娘娘,看在宝玉面上饶恕一回。
  这个时候,外面三春也知道了贾政要休妻,先是宝玉无端端发病,三姐妹都围着宝玉关切,此刻忽闻贾政休妻,顿时吓得不轻,忙着一个个出来了。乍见王氏像个血葫芦,大嫂子二嫂子哭得泪人一般,顿觉事态紧急,忙跟着李纨凤姐一起跪着求情。
  贾赦这人虽然对贾母很有些意见,但是大面子上头还是维系的很不错。今儿这个事情,他也看出来了,既然因为黛玉而起,势必要让贾母亲手处理,无论是休、是留,都该有贾母决定,好歹叫老太太除了这口气儿。
  因此,贾赦也转头对着贾母躬身一礼:王氏这个事情无论国法,还是家规,都是罪不可恕,儿子以为,二弟休妻,合乎礼法纲常。不过,事关宗族,最终休与不休,还请老太太拿个主意方好。
  贾琏心里很不喜欢二婶子王氏,不仅公然霸占属于大房荣禧堂,还要明里暗里挤兑自己,自己捞钱不认人,生生把自己这个少爵爷,挤兑成伸手纨绔,若不是被二房攥住库房,自己这些年也不会看媳妇面色过日子。
  不过,贾琏心里也清楚,贾府如今无人能够顶门立户,无论是父亲还是叔叔,在朝堂上,就是忝陪末座,不敢说话主儿。
  贾府如今万事仰仗王家与娘娘,二婶子这事儿,其结果必定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过是跟王家要些好处,让王氏收敛收敛。也让老祖宗跟林妹妹出一口恶,将来也好跟林姑父一个交代。
  贾琏料定,只要王家答应这三条,王氏休不休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一贯瞧不起父亲贾赦,不过是走过场的考校竟然被降三级,生生把个爵位从子爵贬低成了将军,还沾沾自喜不知羞愧。
  今日闻听自家老爷说这话,顿时有些刮目相看,几日不见,他老子竟然有些腹黑了,这话说出口,既给二叔撑腰,也给王氏定了罪,还给贾母莫大面子。
  正是三全其美啊!
  贾母闻言心中也拐了三五个弯儿回来,王氏当然不能休,但是也不能让王氏这般嚣张下去。因此冷冷一笑:珠儿媳妇,琏儿媳妇,你们给我磕头,是觉得王氏做得对,老祖宗早该死?
  这话甚是诛心了!
  凤姐,李纨妯娌吓得赶紧磕头,凤姐直接哭起来,跪行几步上前,伸手抱住了贾母腿杆子:老祖宗说这话,简直比叫孙媳妇去死,还难受几分呢,老祖宗明鉴,太太做下这等事情,公公与叔公已经下了定论,这必定是以理而行。
  孙媳妇岂敢置喙?孙媳妇这会子来求情,不是说太太就做得对,而是子不言父过,身为子女,必须要敬孝道,这才上前求情。
  求情也不是说太太没做错,而是请老祖宗看在娘娘面上,看在宝兄弟面上,看在死去珠大哥哥面上,看在年幼兰儿面上,饶恕太太一回吧。
  无论老祖宗您信不信,在孙媳妇心里,无论最后老太太做出任何结论,孙媳妇都会觉得理所应该。孙媳妇一片拳拳孝心,还请老太太明察。
  李纨一贯嘴笨,及至凤姐说完,也忙着磕头:孙媳妇心思跟凤丫头一个样儿,还请老祖宗明察。
  李纨其实也很憎恨王氏,但是王氏被休,贾珠贾兰父子出身要如何写族谱呢?所以,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出面求情,保下王氏,也就是保住了夫君儿子的合法地位。
  贾母这话不过是让王氏瞧瞧人心何在,收到了预定的效果,贾母见好就收,一声冷哼:那就下帖子请舅爷临门,下休书,准他王家派人清点嫁妆,迎接王氏女儿回门。
  王氏以为今时今日,贾母必定不敢休妻,熟料贾母竟然邀请王子腾,顿时气血蹦心,一口鲜血冲口而出,人也倒了在,这个女人这回是真的晕厥了。
  凤姐没想到贾母竟然得出这样结论,顿时愣住了:老祖宗?
  贾母却不容置否看着贾琏:还不去?
  荣府外面与官府以及方方面面的俗务,一直是贾琏出头办理,所以,邀请王子腾入府,应当贾琏出头露面张罗才成。
  贾琏答应一声,又看了父亲叔父一眼,见二人并无异议,这才出了荣庆堂,往前院书斋来寻清客沾光,着他给王府写帖子。
  回头却说宝玉,他正在那儿糊里糊涂发疯癫,却被小红走了来对着他哭诉道:二爷啊,太太都要被休了,您还在这里神神叨叨,就不想想,太太一旦被休,娘娘面子搁哪儿,二爷您的前程要怎么办呢?林姑娘可是出身世家大族,林姑老爷不可能跟忤逆之人做亲家呢?
  二爷,您醒一醒啊?
  还别说,林小红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肝,她把宝玉脉搏摸得准。
  宝玉此刻说谁也是听不进去,唯独听见林如海不喜欢自己,娶不成林妹妹了,他倒知道了,这可是他人生头等大事儿,疯颠颠趿着鞋子就往荣庆堂来了,进了房门,纳头就给贾母跪下了,死命磕头:老祖宗,看在宝玉份上吧,看在林妹妹面上吧,太太一休不打紧,林姑父必定不许林妹妹入府了,您开开恩啊?
  凤姐一贯看宝玉,就如同看个懵懂儿子,不想这会子他倒是清醒得很,说话有条有理,于是也跟宝玉跪在一排磕头,伸手也拉着贾母哭道:老祖宗,您看看您吧宝兄弟教的许多懂事啊,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儿呢,林姑父是想门第,如何看得起忤逆之人呢?
  李纨也醒过神来,忙着帮腔磕头:老祖宗看在宝兄弟吧!
  贾母斜眼王氏:你也算是有福气,养了一群好儿女呢!
  这话却是松动了。
  凤姐忙给宝玉使眼色,宝玉就滚在贾母怀里搓来搓去:老祖宗最疼宝玉了,宝玉以后一定孝敬老祖宗,老祖宗百年,宝玉必定头顶着老祖宗上五台山去,天天跟在老祖宗灵前说笑话老祖宗听,您说好不好?
  贾母闻言把宝玉脸蛋一捏:就你嘴甜!
  回头吩咐凤姐:把你太太搀扶下去,请王太医过来看看,也免得亲家舅爷以为我们不讲道理。
  这话还是含着怒气,不过能够吩咐请太医,后面就好商量了。
  凤姐李纨忙着搀扶王氏出门。李纨便道:凤丫头,这事儿还得舅老爷使力才是,凤丫头你跟舅老爷是嫡亲血脉,这事儿还得你去跟舅老爷好生说说。
  凤姐哧道:未必不是嫡亲外甥呢?
  李纨笑道:谁说不是嫡亲呢,你明知道我嘴笨,故意挤兑我,欺负我寡妇失业是不是?旋即撇嘴沉下脸:今日若有珠大哥哥在,又何须你出面呢?
  凤姐一听这话忙着举手:好嫂子,我认输,我说错话了成不成,好嫂子,你就看在珠大哥哥面上饶了我这一回儿,好生去照顾婶娘,我就是拼着命不要,也要鼓动我大伯给太太撑腰,可成呢?
  李纨这才一拧凤姐脸蛋:这还差不多!
  王子腾原本怒气腾腾而来,结果荣府人证物齐全,王氏吩咐给老太太饮食丸药下反药,虽不是毒药,却会损伤体质,有损寿元,这等行径罪犯忤逆,合该休出。
  王子腾做了这些年天子宠臣,封疆大吏,却不是软骨头,正所谓虎死威不倒,他心里虽然认定了妹妹无德,办事蠢笨,心里十分唾弃这个妹子。有贼心无贼胆,狠毒犹豫,智谋不足,你有本事就把人一下治死了,喘不得气也好呢,如今办成这样子,倒还有脸活着做什么。
  但是,王家人还要挺着王家人才是,不然,不仅王家女儿不好嫁人,凤姐这个侯府夫人只怕也玄乎。
  王家出钱出力不是为了这般窝囊受气的。
  因此,他避开话题,反头拿着元妃说话:贤德妃虽是贾府女儿,却是我王家鼎力抬举上去,如今却要除母,这事儿办得说不过去吧。
  贾母原本不是真心要休王氏,贾赦趁机跟王子腾纠缠,最终,结果是皆大欢喜。
  其一,王子腾答应给贾赦贾政两兄弟各谋一份实缺而告终。
  其二,贾政不休王氏。为了给贾母一个交代,给王氏一个警醒,将荣禧堂后院立时修建一座三间正房小院小佛堂,将王氏迁出上房,入住小佛堂,替贾母娘娘祈福。对外则宣称,王氏患病,需要长期静养。
  为了保证妹子脚下骨血,王子腾提出,贾政不得以王氏病患中馈大人为由再纳平妻或娶贵妾,二房一切起居俗务一体交给长媳李纨打理。
  王子腾临行召见了妹子王氏:家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这一座佛堂是我王家替你安排最后一条活路!事后到底不忍心,召见了外甥媳妇李纨,言道:你婆婆忤逆老太太合该如此,这些年却对你们儿女没有过错,她是你的婆婆,你出身书香,一个媳妇如何服侍婆婆,应当无需外人教导!
  李纨原本起了轻忽之心,闻言不由暗暗出了一头冷汗,嘴上却是委屈不了:舅老爷说这话,外甥媳妇万死不敢当,将来如何下去见大爷呢?
  王子腾也不多话:希望你时时警醒,你也是有儿子母亲!
  李纨倒是对王氏毕恭毕敬,却是赵姨娘出头闹幺蛾子。因为王氏搬出上房,李纨是媳妇,公爹许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需要仰仗赵姨娘,这赵姨娘便行头起来,不过三天不叫他大门帘子,她就相当太太了,一日贾政吃醉,她见王氏搬出了上房,这日服侍贾政受用一回,竟然心旷神怡一觉睡到大天亮。
  因为她是公爹的妾室,李纨见着讶异十分却也不敢异议,只是暗地里叮嘱贾政房里服侍金钏,晚间提醒赵姨娘回去偏远歇息。
  赵姨娘见李纨也不敢当面龇牙,那里会把金钏看在眼里,平日看着王氏屋里几个丫头油头粉面比自己还得意,早就恨得牙痒痒了,顺手一个耳刮子过去,只把金钏打得鼻青脸肿。还学者王氏平日整人,让金钏跪着碎瓦片上头吹冷风。
  如今已经入冬,寒风刺骨。
  翌日,金钏便病了,大烧大热。赵姨娘却吩咐将金钏扔出去,免得传染。
  玉钏求了李纨也不顶事,只好将姐姐接回家去,却是银子糟蹋不少,病情毫无起色,玉钏知道求李纨无用,跑去求凤姐,何不该这些日子凤姐应酬各家王府郡王府驸马府忙得脚不点地。平儿见玉钏哭得可怜,也只有暗地里把自己私房银子与她十两,叫他回好生看待姐姐。
  玉钏无法,这才哭着来跟晴雯求药,她跟坠儿一个心思,黛玉受宠,常年吃药,她姐姐也是咳得天摇地动,只怕黛玉的药能救命呢。
  玉钏其实早就是晴雯安在王氏眼皮子底下暗探,许多消息都是通过玉钏得知,这些日子晴雯设计除掉王氏,黛玉病情也基本恢复,这些日子林如海已经休书回京,说是明年将来京都续任,或者可以奉调进京,如此,黛玉一系人等就可以脱离荣国府,去城南官林府。正在得意洋洋乎。委实没有注意贾政这个糟老头搞什么。
  忽听金钏一死致命,惊得目瞪口呆,几时赵姨娘也敢起雄害人呢?


☆、第66章 夺舍二之俏晴雯

  
  金钏这祸事儿因李莫愁而起;李莫愁自认不能袖手,就是看在玉钏功劳份上;也要与她谋划谋划。这个时代大烧大热无异就是死字当头,否则;玉钏也不会急成这样。
  李莫愁知道这个时刻必须先把金钏命保住,再论其他。
  因此将黛玉的清热止咳丸药包了一包,亲自跟着玉钏前往后街居所,却是那金钏已经满嘴燎泡;面色青白;出气多进气少了。
  李莫愁一见喝骂玉钏:这种样子有几天了?
  玉钏抽泣着伸出指头:五个日子了?
  李莫愁一时气急,反手一掌抽在玉钏手上:这个时候;哭有个屁用;快去烧些温水来,我与姐姐泡药浴。
  李莫愁急匆匆将怀里各色丸药研成粉末,又吩咐玉钏老娘赶紧进府去求紫鹃,找来一大包退烧柴胡、荆芥、青蒿、川芎等药粉,而后给金钏输送真力吊着命脉,把她抱进浴桶泡澡。
  金钏这些日身上已经熬干了,要退烧就得出汗,她体内已经无汗可出,只有着发子快速替她补水清毒退烧了。
  李莫愁等那金钏入浴跑了一刻,身子不那么火烧火燎了,人有些活泛了,偶尔眼睛也知道动一动。
  李莫愁这才将退烧汤药给她喂进去。
  如此整整泡了一个时辰,金钏额头出汗了,人也清醒认人了。
  李莫愁知道金钏性命无虞了,这才吩咐将她搭出来,躺在暖炕上头发汗。又吩咐玉钏用热敷子不住的给金钏擦拭,不住给金钏喂食温开水,脚下却用汤婆子装了雪水给金钏踩着降温,如此循环两个时辰,金钏终于悍然入睡了。
  玉钏又哭又笑,心有余悸拉住李莫愁:晴雯姐姐,我姐姐好了吧,不会有事吧?
  玉钏的天真无邪,让李莫愁忽生一股莫名暴躁。转眼瞧见苍老的胡婆子,李莫愁更是眼皮子一阵乱跳,她忽然想起前世,那次她惹了疯疯癫癫,西毒欧阳锋,害得师傅一死致命,临死功力散尽,也是这般白发蓬蓬。
  记得那时自己希望能够回归古墓,尽孝师前,师傅却责骂自己狠毒胡行,把自己彻底驱逐出古墓。
  后来李莫愁得知师父仙逝,却把古墓传给了师妹,李莫愁一直觉得师傅偏心,这一刻,与师傅小龙女累世相隔之时,李莫愁才忽然发觉,师傅其实也很爱自己,否则也不会拼掉性命,从欧阳锋手里救下自己。
  李莫愁心中一时间直觉五味杂陈。
  悍然伸出臂膀,拧了玉钏出门:你傻啊,早干什么去了,你姐姐被恶婆娘罚跪时候,你就该去跟她理论,跟她吵,然后再去找人求救,你做了什么,差点害死姐姐,你还笑成这样?你有心没有?你知道不知道,再晚来一日,你姐姐就挺尸了?
  玉钏得知差点跟姐姐阴阳相隔,顿时气蒙心窍,嘿嘿嘿冷笑起来,旋即把一腔怒火对准李莫愁,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喊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吵,没求人?太太被关起来,她故意不要我们姐妹伺候,而带去了跟赵姨娘母子亲热的彩霞彩云,赵姨娘母子怀恨在心,我那样跪着求赵姨娘,求环三爷,可是,你知道他说什么?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么?
  玉钏激动之下抓住李莫愁胡乱推搡:你知道不知道,他根本不把人命当命看,环三爷说,叫我去跟太太说,把彩云彩霞换回来,他就饶了我们,否则,就让我姐姐跪到死!
  彩云,彩霞?
  李莫愁愕然,忽然想起,前生贾环似乎是想过要纳彩霞,结果却被王夫人窥得先机,抢先把彩霞赏给了周瑞那个缺德干儿子,后来郁郁寡欢病死了。
  李莫愁嗤笑道:环三爷?他算什么东西?
  旋即,李莫愁忽然问道:三小姐呢?她不是一直跟你们姐妹很相得?你们姐妹不是一直替她在太太说话,替她争宠?
  玉钏闻言,泪水流的更凶了,她抹抹眼角:什么相得,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命贱丫头。
  探春在府里可是素有贤名。
  李莫愁皱眉:三姑娘也不管么?
  玉钏点头又摇头:我去找了大奶奶,大奶奶却说赵姨娘是父妾,她不敢招惹,却是给我出个主意,叫我去找三姑娘。我只好赶着去求三姑娘,可是,三姑娘却说我姐姐只是丫头,姨娘再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哪里轮到我们丫头去管主子事情?丫头在得宠也要知道自己位置才是。
  李莫愁皱眉:你姐姐管了赵姨娘什么?
  玉钏泣道:自从太太被关进后院,赵姨娘就悄悄歇在正房,大奶奶就让我们姐妹私下劝说一下赵姨娘,我原本不许姐姐说,姐姐却因为太太一贯待她好,又是大奶奶嘱咐,故而觎个空子就悄悄提点赵姨娘一句,这就惹恼了赵姨娘,故意摔碎了老爷的茶盏,诬陷说是姐姐故意使性子替太太鸣不平,是忤逆老爷,老爷原本喝醉了,就说打出去,赵姨娘就把姐姐打了一耳光,又让我姐姐跪在院子里碎碗片上吹寒风,寒风刺骨啊,我那样苦求,她们母子铁石心肠,。。。。。。
  玉钏说着哭得弯了腰:晴雯姐姐,我都跪下,脑袋都磕得破皮了,环三爷母子就是不松口啊,好狠的心啊,三姑娘还要那样说。。。。。。。
  李莫愁一把提起玉钏:说什么?
  玉钏道:后来我又去求三姑娘,当时还有琏二奶奶,与宝姑娘二姑娘都在大奶奶屋里说话,也是我说话太快,不该说姨奶奶歇在上房,三姑娘当时就变了脸,说是丫头不过几两银子买的玩意儿,要知道自己围住与分寸。。。。。。
  李莫愁闻言心头一痛,这个感觉似乎不属于李莫愁,她脑子里忽然出现许多混淆画面:
  。。。。。。晴雯泪眼婆娑的眼睛。。。。。。
  。。。。。。被王夫人大耳刮子指着鼻子骂得情景。。。。。。
  。。。。。。晴雯被驱赶;哀嚎出府。。。。。。
  。。。。。。晴雯泪眼蒙蒙瞅着自己,希望自己给她报仇正名,她说,她不是害人的狐狸精!她没有教坏爷们,勾引宝玉!
  李莫愁这一刻方才记起,她因何而成晴雯!
  哈哈!
  李莫愁一声冷笑。
  晴雯之死,作为可卿的李莫愁知之甚详:他是被人唾弃而死!
  晴雯为人虽然孤傲,瞧不起赵姨娘这等小妾之流,对探春这样的主子小姐却是恭敬不暇,探春为了巴结宝玉,平日跟晴雯相处,也是其乐融融。
  晴雯之死,就连凤姐也觉可惜。
  探春这个王氏面前红人,却没替她说一字半句好话。
  曾记得,金钏姐妹前世也如今时这般,在王氏面前替她说尽了好话,否则,探春那样一个庶女,有着那样不着调的姨娘,如何能够哄得面冷心硬的王夫人团团转。其实,这中间金钏姐妹给予及时提点与帮衬分不开。
  正如想要讨好老太太,必须拜托鸳鸯一般。
  但是,金钏被误会,被驱逐,探春也是抿嘴那张能说会道嘴巴,根本不屑替金钏说一句好话。金钏后来死了,也是不闻不问。
  宝钗虽然诋毁金钏,说她一个丫头岂有节烈之性,诬陷金钏自己顽皮失足落井,自己淹死与人无干。却还送了她几件衣衫装裹入殓。却是金钏一直帮着、护着、替她暗地传递消息争宠探春,至始至终,无动于衷。
  李莫愁勾唇冷哼,都说宝钗冷漠绝情,探春趋吉避凶,不输宝钗!
  就在李莫愁愣愣痴想时刻,玉钏老娘安置了金钏也赶了出来,拉着玉钏跪下,直给李莫愁磕头:大丫头命是姑娘救下,今后晴雯姑娘就是咱耐娘三的大恩人了,姑娘若有吩咐,咱们娘三万死不辞。
  晴雯姑娘是恩人?
  这一句话惊醒了李莫愁,如此,今日就给晴雯一个交代吧!
  眼眸一转,李莫愁把手一抬:你们起来,我现在就有话吩咐,只看你们敢是不敢?
  玉钏娘胡婆子马上磕头:姑娘有话,直管吩咐,老婆子万死不辞!
  李莫愁笑道:有这话就好,我要你即刻进府,去往荣庆堂找老太太哭诉,直说求老太太救命,老太太必定要问究竟,你照直哭诉就是了。
  胡婆子抹把眼泪:好,只要能给大丫头谋一条活命,拼了我这老命我也去!
  为母则强,这句话不分贵贱。
  胡婆子果然进府,金钏跟鸳鸯平儿是结拜姐妹,玉钏直接求了鸳鸯,通过鸳鸯传话求见贾母,直说事关人命,也关乎荣府体面!
  贾母原本不欲兜揽胡婆子,没得猫儿狗儿都能跟自己这个老祖宗说话道理。熟料,胡婆子却说事关荣府体面。
  贾母这才一哼道:着她进来说话,她要说不出个道理,即刻打烂她嘴巴!
  熟料胡婆子进门磕头诉冤:赵姨娘如何夜夜歇在正房,金钏如何尽职提醒,如何遭受报复打击,玉钏如何苦求,赵姨娘环三爷如何执意不许,最后金钏如何一死致命,差点魂归离恨天云云。
  胡婆子诉说冤情不忘记给黛玉挂彩,把晴雯抢救金钏之行说成是林姑娘侠义施恻隐。
  胡婆子这一通哭诉,有理有据,占情占理。金钏可谓是蒙冤功臣!
  贾母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只是喊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晴雯鸳鸯紫鹃等吓呆了,忙着一旁求情,直说金钏之母糊涂了,请老太太看在她年纪大,寡母养儿不容易,一时气急迷了心窍,饶恕一回。
  贾母却是怒道:我打她做什么,金钏母女们是好的,我叫打死赵家混账老婆,你们怎么不动?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


☆、第67章 夺舍二之俏晴雯

  
  却是金钏母亲进门诉冤之时;李纨探春都在,二人当时都变了脸色;十分不自在。要说贾母平日对探春很给面子,轻易不当着探春责骂赵姨娘。今日这等喝骂直说拉出去打死;还是头一遭。
  一众姐妹不知该如何作为才好,若是劝说,金钏遭遇实在可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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