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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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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闻言愤恨至极,只想暴起诛杀这倒采花的淫贼,却是力不从心,激愤之下,怒气攻心晕厥过去。
哼!贾珍锉牙冷哼一声,狠狠丢开李莫愁。再不要脸也不敢叫人进来服侍,自顾扯了可卿床上帐幔胡乱擦拭腿上□,捡了地上散落裤儿套上了,整整衣冠,人模狗样,美滋滋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去了!
却说贾珍去后,李莫愁只昏睡了一个时辰,方才慢慢清醒。醒来却不如不醒来,身下泥泞,满室**酸腐,无不提醒李莫愁曾经经历了怎么样屈辱。李莫愁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李莫愁羞恨屈辱泪水肆意奔流,脑海中更是天人交战,她真想一头碰死算了,洗去这身肮脏。大不了姑奶奶继续做鬼就是了,什么夺舍附魂,姑奶奶不伺候了。
又一想,好容易得了活命,凭什么我死?作恶之人才该死!
李莫愁怒到至极,也恨到刻骨,强烈的恨意,让她逐渐陷入疯癫之中,双手无力再行推拒,十指却狠狠掐进掌心:李莫愁发誓,他日必定取你狗命,洗我今日之屈辱!!!
作者有话要说: 香草打道回府写红楼了。
化身小老鼠,打滚求撒花,亲们走过路过,不过空手啊,求收藏,求撒花。
香草保证天天撒土日更哟!!!
来吧,来吧,跳坑吧!!!
跟着香草,绝对不后悔!
☆、第5章 夺舍一之秦可卿
李莫愁就这样绝望的躺在床上,悲愤欲绝,万念俱灰,郁卒欲死。幸亏她性情刚烈,心中一股复仇烈焰燃烧着她,也支撑着她。
李莫愁强忍着撞柱就死,血洗羞耻冲动,咬紧牙根告诫自己:大仇未报,决不能倒下!
一双美眸闪烁着仇恨火焰:报仇雪耻,不死不休!
怅然间,李莫愁脑海中激活了可卿儿时记忆,身为弃婴堂孤儿,可卿心中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美满家庭渴望,更胜于寻常闺秀。
想当初,她偶尔偷听了庙里姑子议论,方才得知自己并非秦家亲生骨肉,乃是弃婴堂弃婴,被秦家抱养回家压子,方才冠以秦姓。
也是可卿命好,抱入秦家四年,五岁之时,秦家夫人老蚌生珠,喜得麟儿。秦家夫妻具是良善之人,并未因此薄待与她,反是爱她机敏聪慧有福气,一如既往爱如珍宝。
当时可卿年方六岁,咋闻身世,她是震惊莫名,一夜蜕变成了大人。
秦家夫妻信佛,施僧布道。秦家常有庙里姑子来往穿梭,布施化缘。也是这些姑子知道可卿身世,出于嫉妒心理,故意说些弃婴的悲惨与她知道。零零总总之间,可卿知晓了不少弃婴的悲惨经历。
弃婴堂养大的姑娘,不饿死就是命大,前途并不乐观,她们没有好的家世,更没有让婆家满意嫁妆陪陪送,根本说不到好亲事。
相貌差点,被送到庙里做姑子充当苦力,相貌美好着,则会被老鸨子觊觎,购买回去悉心培养,或是卖给权贵富豪做玩物,就是买入青楼做歌姬清倌人。更有悲惨者,堕入私寮做暗娼,操持皮肉讨生活。
可卿庆幸喜悦之余,格外珍惜秦家给予新生机会,为了对得起养父母厚爱,她近乎残酷的鞭策自己,起五更睡半夜,片刻不停学习各种规格技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年方十岁,便襄助母亲操持家务,虔诚孝敬双亲,抚养幼弟。长成之年,本想门当户对联姻出嫁做个富足少奶奶,却因为一位远房表姐嫁给了忠顺王府长史,阴差阳错攀上宁府。
可卿无端得配金龟婿,心中亦喜亦忧,忐忑不安得很,更多却是窃喜命运垂怜。实指望能与贾蓉白头偕老,谁料想,她战战兢兢二十年的努力,被贾珍这个恶贼瞬间倾覆,一朝尽毁。也是可卿与命运了抗争的辛苦,一旦被人毁灭,怎不叫这个孤苦女儿肝肠摧折,绝望而死!
得亏李莫愁性格刚毅,强行压服着可卿意念对自己心性的左右。她冷笑对抗可卿思绪:死有什么可怕?这般窝囊而死,你就不恨么?时至今日,这句身躯我做主,你能忍得,我且忍不得!
李莫愁用自己强大控制力,强行驱逐了可卿软弱求死之志,也算是跟本主可卿做了最后诀别!
李莫愁眸中寒光凛冽:狗贼,你既然不让我活命,不让我的家人活命,那么,索性让姑奶奶就先掐断你的生机!
李莫愁瞬间收起迷惘,定下今后生活目标:重练武功,手刃淫贼贾珍,报仇雪耻!
心意已定,李莫愁已经困顿至极,她知道,要想战胜敌人,必须先保全自己。近今日祸事,必须前段一切可能泄密源头。那些背主欺主奴才,必须付出代价!
可卿想马上处理这事,不想手脚面条一般,软弱无力。无奈,可卿只得闭上眼睛假寐,等待手脚恢复知觉。
这一等只等了半个时辰,她慢慢恢复了些体力,忍着身上剧痛与黏腻,方要扬声呼唤,陡然惊觉身上衣衫不仅破烂不堪,且是臭味扑鼻,腌臜难闻。
李莫愁知道自己这个摸样若被人瞧见,无异不打自招,也不敢呼唤丫头,只得拽了床单子裹身,去换衣间寻找衣衫裹体,剔亮了灯芯,熟料衣架上衣一色大红大绿,绣金描银,直让李莫愁觉得刺目俗气,没有一件能够入眼。
李莫愁叹口气,只得耐着行李,翻来找去半天,勉强找了件杏黄衫子穿了。再三整理,自觉并无异样了,这才顺着脑海记忆,呼唤道:谁在外面?
半晌无人应答。李莫愁提高音量,再次呼唤道:瑞珠?
依然是死寂一般沉默,几十人的院子恍若无人。
李莫愁行走江湖数十年,心知这院子里的奴才,要么着了道儿,要么跟狗贼沆瀣一气了。
李莫愁眼眸凛凛,慢慢出了内侍,却见外面桌上伏着一个小姑娘,寂寂无声,不知死活。李莫愁伸手搭上她颈脖,知道这丫头是遭了暗算,被人打晕了。
李莫愁本当杀人灭口,送她一程,手上用力之时,心中蓦然一痛,却是可卿意识抬头,李莫愁无端端知道这丫头正是自己平日倚重贴身丫头,也是自己方才脱口而出丫头瑞珠‘。
可卿强烈抗拒杀害瑞珠,李莫愁慢慢松开了手掌,且她迫切需要清理身上污垢,以她的身份却不能亲自动手沐浴。一来她身上伤痕累累,每动一步,便若撕裂一般疼痛。最最重要,李莫愁她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打洗澡水。
心里念一声罢了,放开瑞珠颈脖,改而拍打瑞珠脸颊:瑞珠?瑞珠?醒来!
却说瑞珠晕头晕脑,懵懂之间听人呼喊摇晃,想要睁眼,直觉眼皮沉重得很,拼了全身力气方才睁开眼皮,直接自己后颈脖折断一般疼痛。
她摸着后颈脖,暗暗呼痛,旋即暗暗自责,今日该自己给奶奶守夜,却怎么睡得这样死呢?
也不知道奶奶唤过自己自己没有,瞧瞧身边,并不见一起守夜宝珠,故而皱眉起身去挑那暗弱灯花:死妮子,出门就成野人了,等下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灯光乍亮,却见一人直耸耸站在边上,吓得瑞珠魂飞魄散,差点惊叫。抬眸却是蓉大奶奶,吓得不轻,慌忙上前搀扶,连连惊呼:我的好奶奶,您有事唤一声儿,自由奴婢们动手,倒要自己黑更半夜起身呢?奴婢们都是该当的。知道您一项待人好,疼惜奴婢们,却也不在这上头待待搀扶可卿坐下,奉上茶水方道:再有,您这样不声不响的立在黑影里,夜半三更,也怪渗人呢!
李莫愁本不耐烦跟她罗嗦,却是口渴难捱,只得先接了茶盅,慢慢吮吸几口,方道:你妹妹宝珠呢?怎的,还没回来?
瑞珠也觉得奇怪,论理宝珠去寻大爷,早该回了,莫不是偷懒玩儿去了。隧轻笑道:这个小蹄子最爱聒噪,定是碰见夫人跟前银蝶几个缠在一起嚼舌去了。
李莫愁冷哼一声,只怕也着了道了。且顾不得这些了,吩咐瑞珠道:我梦寐了,惊得一身汗水,你去备些香汤,我要沐浴更衣。
自从可卿进府,待人一贯和煦,且她夫妻情深,公婆怜爱,尤氏一早吩咐在沁芳苑里打了小厨房,子吃小灶。灶上婆子伺候殷勤,常年灶火不熄,热饭热菜随时伺候,要个香汤沐浴,不过些许小事体。
瑞珠脆脆一声应:哎,奶奶您歇着,婢子马上替您备来。
瑞珠出门半晌,方才弯腰提着热水进来,来来往往三趟总算是灌了半浴桶,勉强洗得了。
李莫愁见她自行往来,并不叫人帮手,便确定了外面之人必定着了道了。李莫愁按下心念,并不动问。
此刻,她最急切之事,是洗去这一身腌臜之气。
待得可卿进入沐桶,瑞珠这才惊觉有异,自从可卿入府,瑞珠便贴身伺候可卿,可卿是新媳妇,夫妻恩爱不断,夜里要水沐浴,是寻常之事。只是,瑞珠心肝一个忽悠,顿时明白怪异所在:今日大爷不曾前来,奶奶如何也要沐浴呢?
可是,瑞珠是丫头,主子吩咐什么做什么,只得压下疑问,慢慢凑近,替可卿搓背。
李莫愁生性孤僻,放人之心甚重,从来不喜有人挨近。瑞珠手一挨上,李莫愁顿时身子一僵,强忍着没有斥责出口。
瑞珠没想到可卿这般反应,忙道:可是婢子手重了,搓疼奶奶?
李莫愁一僵之下马上警觉,这是本主生活习惯,自己要融入这里,必须适应这些,因顺势点头:嗯,些微有些,你放轻些儿!
瑞珠遂放轻了力道,替可卿全身搓洗,因为奶奶一贯可亲,嘴里不免叽叽咕咕埋怨开了:奶奶,您就是待人太宽宥了,蔡才纵得她们浑身犯懒,方才我想去叫奶妈养娘帮帮忙,谁知她二人竟然吃的大醉,死猪似的哼哼只是叫不醒神。
还有几个小丫头也是可恼,平日精灵,今日一个个不知怎的了,雷打不醒,似乎八辈子没睡过了。
小灶上刘婶子今日也背晦了,晕头糊脑,半天才清醒些。最是可恨守门的张嫂子几个,竟然一个个都吃醉了,杯碟碗盏堆了满炕头。
害得婢子只好一人拧水,婢子倒是不怕累的,就是耽搁奶奶许多时候,心里不安得很。
李莫愁闻言,眸光凛凛一闪。心中暗恨:这些该死奴才,竟敢当值醉酒,若非他们贪杯吃醉,老贼必定有所顾忌,自己焉有今日屈辱浩劫?
李莫愁眼眸骤冷,煞气凛冽:吃里扒外狗奴才,且别怪姑奶奶手辣!
微微冷笑,招手瑞珠:附耳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夺舍一之秦可卿
翌日清晨,宁国府。
李莫愁居住的庭院沁芳苑一片萧索,瑞珠宝珠姐妹二人,神情紧张的、聍听少主母可卿最后的叮嘱:你二人要咬紧牙关,依计而行,否则就是塌天大祸,咱们谁也别想活,记住了?
瑞珠宝珠姐妹频频点头,分头而去。
李莫愁半靠在床榻上,强压着内心的煎熬与怒火,虚眯美眸不是寒光乍现!
回头却说宁国府当家主母尤氏上房一片宁静祥和,这日卯正二刻,尤氏准时醒了。
昨日东府宴客,她跑前跑后恭敬西府一干长亲,很是疲惫。虽然她很想睡到日落西山再起身,却是撩起幔帐轻轻一声咳嗽:什么时辰?
守夜的正是尤氏跟前大丫头银蝶,闻言忙道:卯正二刻了,太太昨日累了一天,今日何妨多睡一刻,左不过那边有佩凤偕鵉两个。
宁府男主人贾珍之前一般都歇在书房里,一月不过三五日歇在尤氏房里,多数都在小妾房里厮混,尤氏却要巴巴上赶去服侍。后来贾蓉娶亲,贾珍陡然间似乎明白自己位置,一月倒有二十天跟尤氏同房,喜得尤氏了不得。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烦,佩凤偕鵉两个贾珍宠妾顿生紧迫之感,每月务必装病装痛,互相帮衬,势必生拉死拽上贾珍回房,睡上几夜。
尤氏身为大妇,也只有心里发酸的份儿。
银蝶身为尤氏贴心丫头,很为自己主子不值,又心疼主子昨日劳累狠了,夜半梦里直哼哼,这才多嘴说这话。
说起这尤氏,实在是个可怜人。说是正妻,拜堂之前却要对着元妻牌位磕头奉茶执妾礼。
她嫁入威威赫赫宁府,却无相称妆奁陪嫁,更无得力娘家。却有个不着调儿继母,时不时进府打秋风。更有两个心比天高,身为下贱,水性荡漾的继妹子。每每进府探亲,必定跟姐夫贾珍,大外甥贾蓉,明眸善睐一番,将尤氏仅有尊严,也撕碎了。
尤氏本身也有缺憾,相貌无奇,膝下空虚。
宁府大哥儿贾蓉并非亲生,媳妇可卿不仅才貌双全,贤良淑德,怜老惜贫,上孝敬长亲,中和服亲族,得到两府老祖宗贾母特别喜爱,西府少主母凤姐也爱如骨肉。
尤氏无子继室,在可卿光环之下,越发边缘淡化。
尤氏唯一能做便牢牢抓住丈夫贾珍这个靠山,小意顺从,博个宽仁敦厚贤名儿。期望能够在这府里长长久久活下去。
她每日都会卯正起身,亲自安排丈夫饮食,服侍穿戴行头,伺候贾珍上朝。
尤氏原本有四个贴身丫头,如今两个大丫头佩凤偕鵉攀上了贾珍,做了姨娘。
一个名唤蜻蜓,前年病死了。
这银蝶丫头,便是唯一剩下丫头,她万事以尤氏马首是瞻,等闲不往贾珍跟前凑。
尤氏因此对银蝶甚是偏疼,听她絮叨,嗔道:瞧你能的,只顾多嘴饶舌,也不说服侍主子。
银蝶嘴里抱怨:您自己个都不心疼自己,还能指望谁!却是手脚麻利上前勾起幔帐,服侍尤氏穿戴。
正在忙碌,忽见一个看门小丫头上来通报,赖大娘求见太太。
尤氏闻言一愣,旋即撇嘴一哼,心里道一声稀罕,吩咐道:让她凡事征询少奶奶就是了!
小丫头答应着去了,片刻回返:太太,赖大娘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必要面见太太不可。
尤氏闻报,甚是讶异。
赖升两口子一贯眼高于顶,眼中除了贾珍,从不把尤氏这个继室夫人放眼里。尤其赖升这厮,惯会讨好贾珍,贾珍嫖女人,他能乐颠颠去帮忙人家脱裤子。
赖升媳妇更是个伶俐人儿。今儿为何不去抱紧可卿热大腿,倒来奉承自己这个过气主母呢?
尤氏眼眸虚眯一下,心中疑惑顿生,直觉赖升家里来得蹊跷!
尤氏故意磨蹭半晌,方在银蝶搀扶下来至花厅。
赖升家里早就等的心急火燎,一眼瞅见尤氏,急不可耐上前行礼:小的给太太请安,太太安好!
尤氏微笑额首:还好,劳你记挂了!随口吩咐婆子搬杌子赐座。
赖升娘子那里敢坐呢?低头恭敬道:太太跟前哪有小的座位!
尤氏眼眸飞快掠赖升娘子,勾唇哂笑。
赖升娘子心中焦急,额上冷汗滴子,一串串的滑落。她不时偷瞄尤氏神色,心里思忖,如何才能说动尤氏出头,好歹消弭了眼下这桩祸事。
主仆僵持着,最终赖升家里败阵,她顶着尤氏冷眼,趋前几声禀报道:请太太屏退左右,奴婢有要事禀报。
尤氏今日就是要压一压赖家气焰,并不理会,只是慢慢饮那菊花水,半晌,方才挑眉一哂:要事?
赖升家里顾不得许多,躬身上前,细细回禀起来。
却是今日清晨,赖升家里刚到议事厅,就见可卿跟前大丫头瑞珠气急败坏走了来,命她速速点起执事婆子,前去奶奶的院子回话。
赖升娘子不敢稍怠,领了四个执事婆子到了沁芳苑。
这才知道,沁芳苑里出了窃贼了。
蓉大奶奶秦可卿气息奄奄躺在床上,气得四肢冰凉,哭得浑身颤抖。
原来那失窃首饰,虽不值钱,却是可卿已故母亲留下的念想,意义非常。
再则,首饰都是贴身之物,竟在卧房之中不翼而飞,若是不能寻回,也只好青灯古佛去庙里赎罪云云。
尤氏闻听,差点惊跳而起。
宁府虽是铜墙铁壁,外男难以入内,却是昨日天香楼开夜宴聚赌,贾珍父子招了许多京都纨绔助兴。沁芳苑与那会芳园天香楼只有一墙之隔,那女墙虽高却并非不能攀越,莫非是谁图谋不轨,夜间潜入偷窥美色,顺手牵羊偷了头面?
女人名节无异性命,若是媳妇果真让人占了便宜,不说可卿活不成了,阖府都没脸面。
门房婆子呢?都问了没有?可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草草星星眼,爬在水边,举着鱼舀子,捞呀,捞呀,捞呀,半天也没捞着半个潜水亲。
于是,草草越发卖力的捞呀捞呀,一边嘴里碎碎念:来呀,来呀,到草草舀子里来吧,只要凑够十个潜水亲亲,晚上草草开小灶哟!
草草不来不说谎哟,一定一定开小灶哟,快点来,来吧,游到草草碗里来吧!
☆、夺舍一之秦可卿
赖升娘子闻言一个哆嗦,她此刻最怕听这话。
你道这赖升家里为何今日屈尊来给尤氏低头呢?
正是可卿院子怪异,让赖升娘子心生恐惧,后怕无比。
侯门深似海,贼人竟然闯进侯府少奶奶屋子里,赖升两口子身为侯府大管家就该以死谢罪了!
再者侯府深宅大院,外人岂能进入?还有蓉大奶奶那股子风流婉转,贼人其实眼瞎的?
人精一般赖娘子,敏锐察觉这是而不简单。
这事后果实在很严重,赖升家里直吓得腿肚子转筋儿,腿杆一软就跪下了。
“两个门房婆子,四个巡夜婆子,都一体醉死了。大爷奶娘养娘,再有满院子大小丫头,除开那瑞珠宝珠姐妹,无不酩酊大醉。”
尤氏脸颊不自觉抽了抽,眼神顿时犀利起来:“这就是你们信誓旦旦挑出来的忠心奴才,很好,好得很呢!”
这话甚是诛心。赖升家里吓得直磕头:“求太太超生!”
尤氏胸脯子剧烈起伏,皱眉思忖对策,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起沁芳园不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陶婆子?
尤氏心中大悦,老婆子平日作威作福也风光够了
她沉声道:“大爷奶娘呢?沁芳园上下不是归她掌管么?你问了她没有?出了这样大事,她竟不理睬?”
赖升家里眨眼间便明白这话含义,不由心头暗喜,是啊,自己真是等下黑啊,沁芳苑一直都归大爷奶娘打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赖升家里言道:“小的寻着奶娘时,鼾声如雷,好用茶水方才泼醒了,问起首饰一事,奶娘竟然一味叫屈,什么有用的话也没有。”
尤氏心头窃喜,却是捶桌大怒:“门上的婆子呢?巡夜的呢?”
赖升家里嘴里只是发苦:“门房婆子与四个巡夜的婆子,也是浑身酒气,让人泼了茶水也不成,小的摸了摸他们鼻息,竟然出气多,进气少,也不知道活不活得成。”
尤氏闻言错愕不已:“不过醉酒,怎会如此?可请游医瞧了没有?”
“小的倒是提了这话,却被蓉大奶奶跟前瑞珠拦下了!”
赖升娘子愁眉苦脸:“只是这些人不醒,如何审问呢?又往哪里去寻失物呢?奴婢不敢擅专,还请太太示下!”
“不敢擅专?”
尤氏看着赖升媳妇,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赖升娘子闻言浑身一僵,唯有磕头:“求太太好歹看在小的一家子几辈子情分,救下奴婢一条贱命,从今往后,小的这条贱命就是太太的!”
尤氏心情纾解不少。手摁着太阳穴,皱眉揣摩。可卿是个聪慧人,内宅失窃可大可小,如何竟然这样不管不顾嚷嚷起来?名声还要不要?
尤氏不由眼皮子乱跳:倒是什么事情,让可卿宁愿青灯古佛,也不肯咽下去呢?
尤氏脑子飞转,如今看来,想要想善了,还得看可卿态度。隐下不安,她不动声色道:“都醉了,莫不是她们赌钱输了,酒壮怂人胆,偷了少奶奶头面?”
这话正合了赖升之意,忙道:“这个要搜过才知道。”
看着赖升媳妇忐忑惧怕,尤氏心里哂笑,这会子倒乖巧了,平日眼里出了贾珍还有谁?
只是,自己再是生气也不能置宁府脸面不顾,她起身:“如此,我跟你去看看,见着你们蓉大爷没?”
赖升娘子道:“回太太话,奴婢们去时,蓉大爷并不在,说是夜不归宿,至今不知踪迹。”
尤氏哼一声,只怕还在天香楼胡混,速速派人找了来!”
赖升娘子终于恢复些机敏,急忙派人去了。
尤氏说话间出了房间:“你带人守住门户,别让闲杂人等靠近沁芳苑。”
赖升娘子答应不跌。
一行人往沁芳苑而来。
回头却说瑞珠,一早按照可卿吩咐搅扰起来,心里却是直打鼓,奶奶平日最是平和温柔性子,这回如何这般大动干戈起来?再有昨夜晚可卿所作所为让宝珠后颈脖子冷飕飕冒寒气。
原来,昨夜晚可卿沐浴过后,恰好宝珠返回,被可卿当即责令跪下,喝问她何故夜半不归,威胁要将她送给管家娘子管教。眸中杀意腾腾。
宝珠吓得魂飞魄散,忙着交代了行踪,却是她奉命去往天香楼催促大爷贾蓉,哪知贾蓉正在赌桌上鏖战,赌场内吆三喝四,许多俊俏小倌儿穿梭卖媚,宝珠只看一眼,吓得头也不敢抬了。 那里还敢进去传话呢?
无奈之下,宝珠只好在楼下长廊等候,守株待兔,希望大爷自己尽兴早归。恰好碰见在天香楼伺候茶水鲍二家里,这鲍二家里惯常老少通吃,混没那羞耻之心,在宁府很是混得开。
其时,宝珠已经等的十分心焦,便叫一声鲍二嫂子,托她进去叫了贾蓉小厮名唤树儿出来说话,因着树儿一项总跟宝珠要针线,宝珠便塞了他一个丝扣扇坠,央他告诉大爷贾蓉,家里蓉大奶奶盼着。
树儿知道主子迷恋少奶奶,忙不迭进去通报,少时树儿回来,却说贾蓉手气正顺不敢打搅,等下候他下了庄再行回禀,只叫宝珠暂时等候。
奶奶吩咐没伺达成,宝珠不敢离开,只好耐心等待,却不料那鲍二家里不由分说拉着宝珠进了茶水间,接连灌了三杯女儿红。
可怜宝珠平日滴酒不沾,三杯下去便晕乎乎不辨东西,被那鲍二娘子搀扶到榻上躺了。宝珠就此着了人家道儿,睡得不省人事了。
这一趟只躺了一个时辰,她是鼓打二更出来传话,醒来便是四更天了,彼时贾蓉依旧鏖战不休。宝珠无法,只好独自回返。
此刻,贾珍已经得其所哉,浑身通泰了。
宝珠万想不到,她这里一来一去不过两个时辰,眼前这位蓉大奶奶秦可卿已经今非昔比,那吩咐她去寻找夫君秦可卿已经万劫不复。活过来这位奶奶已经换成了赤练仙子李莫愁了。
依照李莫愁多疑秉性,她对宝珠之话压根不信,亏得她继承了可卿记忆,这宝珠就是个怯懦丫头,这才半信半疑。
不过,李莫愁心中杀意已定,这些人护主不力致使自己受辱,主辱奴死,理所当然。
其实,眼下刚刚夺舍成功李莫愁,就是个矛盾体。可卿虽然离魂,她性格中种温柔娴静依然主导这具身躯。可卿厌恶血腥,不忍杀伤人命。可是,李莫愁性格刚毅,睚眦必报。她自有成百上千种杀人不流血手段。
即便拥有可卿记忆,李莫愁眼下除了瑞珠这个被打晕丫头,旁人一概不敢轻信。
可卿身受贾珍淫威日久,这府里丫头、小子无不是身不由己的家生子儿。若是迫于压力必须出卖可卿这个贫家出身主子奶奶,他们绝对不带犹豫。宝珠出去传信,竟然一去不返,很难说她清白。
李莫愁嘴角噙着冷笑,直眉瞪眼瞧着宝珠,很明显,她不相信宝珠之言。
宝珠直觉主子眸光森冷彻骨,吓得低头缩肩,不敢抬头。
瑞珠站在主子身后,心里并不停当,她很想说服自己,今晚什么也没发生。可是。方才在沐浴间,主子胸脯上青紫斑斑,绝不正常,她当时可是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尖叫出声。
瑞珠一直贴近服侍可卿夫妻,贾蓉从来不会这般粗鲁行事。所以,瑞珠可以断定,蓉大奶奶今日必定名节丧失,吃了大亏了。
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可谓死罪。为了名声门楣,她们这些贴身服侍丫头下场可想而知。
这一刻,瑞珠似乎嗅着了死亡气息,身子不由自主颤栗不止。
可卿披着袍子,就那么静静端坐,既不叫宝珠起身,也无安睡之意。那一对平日和煦美丽杏眸,此刻却是寒光凛冽。
宝珠已经跪不住了,整个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是咬着嘴唇,只敢抽泣落泪,并不敢放声哭泣。
瑞珠心里直打鼓,她浑身发寒,腿杆发软,不知道奶奶要如何发落自己姐妹,心中焦虑,眼前一阵金星乱迸,差点跌落了。
黑夜沉沉,姐妹两个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间,她们听见主子那似乎从冰窖里飘出来森冷之声:“你们,想活命么?”
这一声喝问,听在瑞珠耳里,无异天籁之声。
她踉跄一步,然后噗通一声,跟着宝珠跪成一排,姐妹双双磕头不跌:“奶奶饶命!”
李莫愁声音犹如冰玉落盘,清冷悦耳:“今儿这事出来,不是我饶不饶你们,而是你们自己想不想活下去!”
瑞珠今年方才十五,宝珠十三,都是花枝一般女儿家,人生尚未绽放,如何不想活呢?
姐妹两个忙着磕头:“想活,想活,当然想活,求奶奶指路!”
李莫愁微微眯眼,冷笑道:“既然想活,你们便对天盟誓,从此效忠于我,一心一意,死而后已,如若不然,他日必遭天谴,万箭攒心!”
瑞珠宝珠忙着举手,一字一句学者盟誓。
李莫愁静静等着她二人盟誓,磕头已毕,这才站起身子,声音平静无波:“如此,你们前面带路!”
宝珠糊里糊涂站起身子,有些不知所谓:“哦?”
这会儿夜半更深,瑞珠不知道可卿打的什么注意,心中疑惑丛生:“奶奶欲往哪里去?”
可卿冷眸凛一凛:“去瞅瞅那些酗酒之徒!”
之后发生的一切,是宝珠瑞珠姐妹如何也不敢想象,她们怎么都不敢相信,从前说话都不肯大小声的主子奶奶,竟然会如此心狠手毒,杀气腾腾。
作者有话要说: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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