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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皇帝传奇]汉王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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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无事,爹,我就和佩瑶妹妹回去了。佩瑶的娘家兄长来了,正在岳母那里等着,我先跟佩瑶妹妹过去招待他。”
陈老爷颓然的挥了挥手:“既是娘家大舅兄来了,你就跟你媳妇儿先去吧。”
“公公,那我们就先走了。”对着公爹福了福礼,徐佩瑶跟在丈夫身后,转身出了门。
安氏眼看三弟两口子都走了,也不想尴尬的坐在这里面对公公,便暗暗拉了拉旁边林氏的衣袖,微笑着站起身:“公公,那儿媳跟弟妹也先走了。”
“走吧,都走吧。”
头上没了继室婆婆,本就跟赵氏因争夺管家权闹过不少龌龊的安氏的对她留下来的女儿并无感情,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不错了。
她自己现在一大家子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去顾丈夫继母的孩子。
那小姑子,就是一烫手山芋,接在手里也不见得落什么好,反而可能惹一身骚。看她那胆怯懵懂的神情,脑子不定怎么有问题,这万一出个什么事,不说公公数落,别人还以为她苛待了她呢。
费力不讨好啊!
……………………………………………………………
从大厅出来,男人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意,让人不敢靠近。安氏林氏走在后面,故意放慢了脚步在后面磨叽,就是不敢上前。
“夫君,等等我!”
突然被从后面拉住衣角,男人怔了怔,低下头看去,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抱歉,佩瑶妹妹,我刚才走神了。”
知道夫君对公公继室的心绪,徐佩瑶自然不会那么没有眼色,当年身体单薄青涩的少年佝偻着背低着头麻木跪在母亲灵前的画面,她至今都忘不了。
握住男人的手,女人微笑的扬起脸:“夫君,我大哥来了?”
“不,是你二哥天德兄!”男人放柔了表情,收敛身上的戾气,笑得温柔。
“二哥?”徐佩瑶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惊讶:“他从鄱阳湖回来了?”
“嗯。刚我正想带他来见你,结果回来就听管家说赵氏她女儿找到了,就让天德兄先去见了岳母。”
“夫君,我们去娘那里吧。好久没见二哥了,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
陈友谅自然不会拒绝妻子,他不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只要看着佩瑶妹妹高兴,他心里便欢喜。
两人难得温馨的共携穿过走廊,朝着徐母所在的荣寿堂走去。还没到,远远的徐佩瑶就看见一个小脑袋垂头丧气的蹲在一颗大树下,小胖手撑着圆圆的脸颊,嘟着嘴。
“明珠!”
小姑娘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抬起头,站起身朝着这边冲过来。
“娘,娘!”
“小心点!”接住女儿扑过来的身体,徐佩瑶用手绢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汗,语气关心中透着责备:“明珠,怎么不在祖母那里出来了?这日头大,小心晒到了。”
蹭了蹭母亲,小姑娘抱着娘亲的腿,抬起头,一双遗传自父亲的大眼睛满是遗憾。
“舅舅在跟婉儿舅妈说悄悄话,祖母说明珠不能看。娘,明珠为什么不看啊?”
“婉儿在里面?”徐佩瑶跟丈夫对看一眼,心里已是有了主意。她揉了揉女儿梳着花苞头的小脑袋,侧头看向男人。
“夫君,现在看来不是时候,我们先回去吧,等晚膳的时候再跟二哥好好叙叙!”
“也好。现在太阳毒,看我的小公主脸蛋都晒红了。走,爹抱我们明珠小公主回去擦点雪花膏。”弯下腰一把抱起小姑娘,男人豪爽的大笑,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女儿白嫩的小脸蛋,大步转身往回走。
徐佩瑶在后面,看着两父女的亲密,摇摇头笑了笑。
她抬步就要跟上去,去见一个公公身边伺候的嬷嬷匆匆走来,对着她福了福身。
“王妃,那个带月小姐回来的妇人不愿离开,说是走之前想见王妃您一面!”
“荷花?”
头上有婆婆压着和没有婆婆,对于新媳妇儿来说,自然倾向于前者。何况这个婆婆还是后来的继室。
两人边走边聊,倒慢慢消去了长时间没见的生疏,渐渐轻松自然起来。
徐家人口不多,当初买的只是个三进的院子,一行人出了内院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眼看时间不早,来的女眷越来越多,几人再没时间闲聊。
因着汉王陈友谅如今的势力,前来的女眷虽多,需要徐佩瑶亲自招待的也就那么几家。其他的,自有侍女领路。
“姐姐!”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徐佩瑶回过身,就看见一身紫衣长发束在胸前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的俊秀少年。
“阿福,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姐,来的人太多,超过了我们的预计,家里的桌椅恐怕不够,二哥让我去隔壁邻居家借借,我正准备带点东西就出去呢。”
“人来了多少?爹不是说只请了比较熟悉的人来么?”
少年耸了耸肩,给了姐姐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即使没有请柬,冲着姐夫回来了的消息,闻讯赶来想要探听情况的人依然数不过来。这濠州,早已经是陈氏天下,就等姐夫哪天正式称帝,建立政权了。就好比,徐寿辉在蕲水建立的天完政权,刘福通拥立韩林儿为帝,国号“大宋”一般。
无政权现在自顾不暇,许多元朝将领都开始拥兵自重,军阀割据,以姐夫如今的势力,远胜其他起义军。
姐夫智谋不凡,难以接近,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想从姐姐入手。可惜,那些人都不了解他的姐姐。
他姐姐可不是寻常闺阁小姐,会被愚弄。那些人注定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后宅跟汉王王妃说话的夫人们郁闷的发现,在事关汉王今后意向的正事上,那位外表绝色妩媚让人下意识以为她空有美貌的王妃口风意外的紧。只要她们稍微把话题涉及到黑衣军上,那位王妃马上就能够找到另一个话题,对她们关心的事闭口不谈。
几十个精于内宅的夫人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居然落于下风。
怀着丈夫任务二来的几个夫人脸色隐隐发青:汉王到底称不称帝?给个准信行不行,让她们当家人也好提前有个准备啊!
这次汉王携家眷回濠州,很多人心底悸动,只等新政权建立好在其中分一杯羹了。可惜,这都几天了,为何还是风平浪静?
余嫣儿低下头,用手绢轻轻擦了擦嘴,掩饰住嘴角的快意。
她这位三嫂,能够几年如一日把那位她远远见了都心惊肉跳的三个养得跟牧羊犬似的,你以为她会好套话?
她如果好套话,现在也在濠州的大嫂二嫂就不会对她讳莫如深了。听说三嫂生产的时候,她这两位嫂子都不敢单独靠近三嫂身边五步,就怕她万一出个什么意外,那位冷面神似的三个会算到她们头上。
随着黑衣军慢慢占据南方半壁江山,在陈家,即使陈父在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何况他的几位兄长了。
余嫣儿端坐在一旁,轻轻挥了挥手衣袖。
照如今的局势,若汉王将来荣登九五,他的几个兄弟……看来,回去的时候她也得探探相公的口气,心里有个底总是好的。
“唔……”胸口沉闷,阵阵痛意如蚂蚁啃咬,已经昏迷好几天的青年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几个呼吸后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望着头顶的幔帐,他捂着胸口手撑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记得,他不是……
“这里是我的别庄!”
一个娇媚清脆,带着几分高傲的少女声音突然响起。青年闻声看过去,就见白色的纱帐被几个侍女轻轻掀起,一个美艳高挑的身影渐渐走了出来。
“明霞!不,我认错人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刚才那一刹那,他真以为是那个一直追逐在他身后带着几分娇纵霸道却心地善良的女子。
可惜,真正看清这个女子的脸,却是跟明霞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只除了身形方面。
“是小姐你救了我?”
“是我!那日我刚好心情不好,准备来别庄散散心,不想就看到倒在河边的你。也是你命大,在河里漂了好几天,伤口都发炎了居然还没死。”
他能够说什么?青年唯有苦笑。
“对了,我叫谢翠娥,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会受伤掉进河里呢?”
“我……”张了张嘴,青年突然把快脱口而出的话咽下。他笑了笑,扶着床柱慢慢站起来,“小姐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我叫朱重八,不过一无名小辈,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朱重八?这个名字怎么没有听说过?倒是听说天完政权有个叫朱元璋的,这个男人难道是他亲戚?
谢翠娥眼睛转了转,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嘴唇干涸的男人。
“看你衣着不俗,不像无名小卒。你现在身受重伤,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受人追杀?”
“追杀?呵呵,可不是追杀吗?”男人低笑,声音里透着冷意。
“我跟他,注定只能活一个。无休止的忍让,我已经忍到了极限。”佩瑶,明霞,天德……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抢走他所有在意的。
陈友谅,来战吧,我们之间,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汉王妃 第九十四章 北进中原
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长子跟着他父亲去了书房亲自教导,松乏下来的女人斜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闭目养神。她旁边,几个侍女轻轻摇曳着扇子,尽量不发出声响,低眉恭敬的为王妃打着扇。
罗衣放轻了脚步从外面走进来,在软榻前三步距离外站定,声音很低。
“小姐,荷花来了。”
“嗯。”徐佩瑶没有睁开眼晴,久久没有动静。直到过了大约一刻钟,软榻上的女人伸出手。罗衣上前两步,动作熟稔的伸出手臂让自家小姐扶着她的手臂慢慢坐起来。
“带她进来吧。”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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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花厅坐立不安许久的青衣妇人绞着手指,望向门口的目光迟疑彷徨。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心里的惶然越来越重。看着周围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微的冷汗。
直到一身翠衣的罗衣走出来,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连忙站起,迎了上去。
“罗衣,你来了,佩瑶她要见我了吗?”
“跟我来吧。”对着妇人笑了笑,罗衣没有多说,转身领着妇人往内走。
荷花从衣袖内摸出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直到确认身上没有失礼,她新做的这一身衣裳也很整洁,这才稍微吐出一口气。
刚才因为紧张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等终于见到她想见的那个人时,已是到了另一个更加奢华精致的屋子。
看着坐在软榻上雍容毕贵艳丽脱俗的女子,荷花看了看周围恭敬站着的侍女,有些拘谨的站在中央。
“佩瑶……”
“我听说,你要见我?是为了月姐儿吧!”没有绕圈子,徐佩瑶直接点出她的来意,没有丝毫迟疑,语气甚是笃定。
“是。月儿还是个孩子,当年我无意间发现她的时候,她已轻失了常,以前的事根本就不记得,痴痴呆呆的,连人都不认识。这几年稍微好了点,好歹只要不说话,别人就看不出不对劲儿来。”
“看过大夫了吗?”
“看过了。只是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说月儿是受刺激过度,只能顺其自然。或许她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看到过去熟悉的事物,有两分恢复的可能。”
徐佩瑶沉吟了一阵站起身:“看到过去熟悉的事物?月姐儿当年被带走之前,一直住在永丰乡的祖宅。”难道要送月姐儿回祖宅?
这话,她却是不能当着公公的面开口。丈夫的身份与月姐儿的母亲本就尴尬,她如果这么说,落到那些有小心思的人眼里,岂不是说她容不下失了常的小姑子?
“我嫁入陈家的时候,是在滁州,与月姐儿也不过见过几面。老实说,对这个妹妹,我很是陌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恢复。”
“佩瑶……”荷花有些急,就想上前,却见那如今地位高贵气质让人高不可攀的女子对着她微微笑了笑。
“荷花,你别急,听我说完。月姐儿也是我的妹妹,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也希望她早日恢复如常。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她如今这个样子,便是顺顺遂遂的嫁入夫家,自己懵懵懂懂,恐怕也是要受欺负的。”
荷花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她会送月姐儿回来,其中便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样吧,陈家找回来的小小姐怎么说也是夫君的妹妹,我会让人把应天最好的大夫找过来,替月姐儿看看。”
“佩瑶,月姐儿的事就谢谢你了。”
“你何须言谢?月姐儿本就是陈家的人,她这几年一直得你照顾,按理说,还是我该谢谢你。只是荷花,我也很好奇,你当初找到月姐儿的时候为何不把她送回来,反而选择现在?”
也怪不得大嫂二嫂多心,这确实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选择陈家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便是她,不也有些想不通么。
妇人猛地涨红了脸,脸色变了又变:“佩瑶,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我娘她……”
说到这里,荷花突然闭口不说,有些难以启齿。
“安大娘?安大娘怎么了?我前些年回永丰乡,似乎也听说安大娘去投奔了嫁到集庆的女儿。”
荷花有些羞愧。
她当初捡到陈家小小姐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也想着过几天就把月姐儿送回陈家。只是那时候,黑衣军占据集庆城,她着实对当年的陈家三公子如今的汉王陈友谅畏惧多过同乡的亲切,每每走到汉王府邸外,看着门口杀气腾腾的黑衣军,就心生畏惧,再不敢靠近。
她是个软弱的人,鼓起的勇气一旦用尽,便再也生不起丝毫心思。就这么拖着,就过了好几年。不过多养一张嘴,她还是养得起胃口小的月姐儿的。
除了她娘时不时在耳边埋怨,指使着月姐儿在家干了不少活,这几年也都相安无事。
只是今年,随着黑衣军节节大胜,她娘的态度莫名的变了,对月姐儿不再当个佣人的指使,态度好的有些让人毛骨惊然。今年六月,她回了一趟娘家,更是带了一个娘家的侄儿回来,就住在她家。
这让她心里莫名不安。
那外祖家的表弟都二十好几了,也没有娶媳妇儿,这成日住在她家是怎么回事?她还有女儿,月姐儿更是到了要出嫁的年纪,她娘心里在想什么,以前她或许没有想明白,等那表弟时不时的出现在月姐儿身边带着她玩,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里是又惊又怒。
她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陈家的小姐也是她们能够高攀得上的吗?即使月姐儿心智不全,她也是陈家地位尊贵的小姐,将来要嫁的人非富即贵。汉王败了还好说,月姐儿嫁给表弟也算有一个好归宿。
但汉王胜了!
汉王胜了,月姐儿水涨船高,将来说不定就是名正言顺的公主……
高高在上的公主啊,哪里是她们能够肖想的,母亲真是晕了头了。以为趁着月姐儿神志不清,嫁给表弟生米煮成熟饭,安家就可以一步登天吗?
汉王是何人,哪里会任别人算计。
只是,她说不过母亲,劝服不了她,就只能趁着母亲不注意把月姐儿送回陈家。
她不想等有一天,月姐儿清醒过来,恨她!
这些话,她不好当着佩瑶的面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就只能含糊其辞。想着家里娘外出买成亲的那些喜庆之物也该回来了,她不好久留,匆匆告别佩瑶,起身匆忙离开。
“小姐,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安大娘和荷花?”目送妇人离开,罗衣走到自家小姐身边询问。
徐佩瑶收回视线,转身重新坐下软榻,挥了挥手。
“派几个人去留意一下就好,用不着放太多注意力,安氏那边不过普通妇人,原因不外乎就那么几种。”
事实证明,她猜的大致不差。下午的时候,灵鹫宫打探来的消息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安氏这段时间的用意,连她都不得不佩服,亏得安大娘真能够想,这样的算计都能够想得出来。她难道就不怕,万一有一天月姐儿真的恢复了神志会疯枉的报复她?
一个大家小姐下嫁一个粗鄙的农夫,恐怕只要稍微有点神志的人都会受不了。
可惜了荷花,回家后面对怒极的母亲,恐怕要不好过了。
别人家的家务事,她看过感叹一番,便不再多放注意力在上面。至于之后几天安氏的上门,自有公公出面。给了安氏不少银两补偿,就当还了她母女这几年对月姐儿的救命之恩。
一个月后,陈父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女儿返回濠州祖宅,自此闭门不出,一心想着唤回女儿神志。可惜,收效甚微。
徐佩瑶的注意力不再注意濠州,只因为,她的夫君开始集结军队,磨刀霍霍派人收编南方其他较小势力。
——————————————
至正二十二年,出了正月,正亲自为小女儿绣着衣服的女人突然被针扎了手指,出了血。
一双大手伸过来,小心握着女人出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允,脸上满是怜惜。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伤眼晴的活儿,交给下面的绣娘就好,何必亲自动手,手痛不痛?”
徐佩瑶只是怔怔看着他,全然没注意到手上的刺痛:“夫君,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妻子的怔然,陈友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把女人拥进怀里。
“佩瑶妹妹,我要出征了。大都那边已经出了兵南下,我们总归有一战!”
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当它真的来临,徐佩瑶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是前些日子纳罕被杀的消息走漏了出去,所以……”
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女人软糯的香唇上,男人眼神暗了暗:“不。纳罕的死是我派人放出去的。”
“夫君,为何?”
“因为,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让民众都站在我这边进驻大都的理由。纳罕的死,虽可能激怒元军,但元朝现在自顾不暇,元顺帝自身不过傀儡,几个郡王争权夺利,又怎么可能万众一心与我两军对垒?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记得,元军现在军队的主事者,似乎是王保保?”
“纳罕这个摄政王失踪已久,身为汝阳王之子,对外又是纳罕最中意女婿的王保保自然不可能不抓住机会。顺帝是个无能的,王保保即使有些才能手段,一个毛头小子又能够掀起什么风浪?”男人冷笑一声。
纳罕还可能让他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出手。不过王保保嘛……
“说别人毛头小子,说的夫君你多老似的。行军打仗,轻敌可是大忌,夫君你千万不可疏忽大意。别忘了,我们母子还在应天等你平安回来呢。”
男人抓住妻子在他胸口画圈的手指,轻轻吻了吻,低头很是认真的对着她承诺。
“我会回来!得胜归来!”
所以……
“佩瑶妹妹,等我!这次赢了,便是你我携手河山的时候!我定要你,母仪天下”
望着男人眼中的认真,徐佩瑶眼前有些朦胧。她忍着胸腔中几乎要溢满的暖意,微笑着点了点头,依偎进男人的怀里。
“好!夫君,我等着你,等着你来接我们母子!”
…………………………………………………
至正二十二年五月,汉王陈友谅命亲信张定远为征虏大将军,弟陈友仁、陈友贵、常遇春、徐福为副将军,率军五十万,兵分三路,北进中原。
陈友谅采纳部下谋士进言,凭借本身雄才大略、远见卓识对北伐作出了精心部署,提出先取山东,撤除元朝的屏障;进兵河南,切断它的羽翼,夺取潼关,占据它的门槛,然后进兵大都。
这时元朝已经是势孤援绝,不战而取之。
至正二十三年,陈友谅派徐达西进,席卷山西、陕北、关中、甘肃。彼时,三路北伐大军按计而行。张定远、陈友仁率兵先取山东,徐福、陈友贵西进,攻下汴梁,随后常遇春等人挥师潼关。至正二十三年六月,陈友谅到汴梁坐镇指挥。
大瑶天玄元年,陈友谅于应天称帝,国号大瑶,年号天玄。
天玄元年七月,各路大军沿运河直达天津,二十四日进占通州。八月,黑衣军进逼大都,元顺帝带领三宫后妃、皇太子等开继德门出逃,经居庸关逃奔上都,逃往蒙古草原。其余库库帖木尔、李思齐等手握重兵勇于内战的军阀,在黑衣军打来时,全部逃跑。
蒙古在中原近一百年的统治结束。
九月,黑衣军大胜归来。陈友谅班师回朝,改应天为京都,分封诸臣!
PS:关于最后一段历史,很多出自百度资料。悠编是编不出来的,借鉴了一下。
汉王妃 第九十五章 大结局
“这不是魏国公夫人吗?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好巧。”
从瑶后凤仪宫出来,一身诰命盛装的李婉儿便听到一个有些尖酸的熟悉女声从对面传来。她抬起头,就见同样一身大装的阿卓带着一个宫女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拿着手捐掩饰着嘴角,眼中却笑得毫无温度。
“阿卓!”
李婉儿无奈的抚额。
怎么又在这里遇上她了。貌似她跟这个女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龌龊吧,连见面也不多,为何她会一直针对自己呢。
“别,我可经不起你这么叫,你现在可是国公夫人呢,又是瑶后娘家的嫂子,我一个乡野来的,哪里受得起,没得折了寿!”
脾气再好,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挖苦讽刺。何况李婉儿自认脾气也算不上多好。她又不是那些要讨好她之辈,对这个女人态度温和也不过看在她跟瑶后有一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在里面。
李婉儿态度也冷淡了下来:“既如此,颍川侯夫人就请自便吧,我就先走了。”
看着李婉儿带着人走远,阿卓站在宫门口,一脸愤恨:“呸,什么人呐,不过妒妇一个,也想学着皇上对瑶后的矢志不渝,弱水三千只饮一瓢?也不看看那徐达是什么人,他哪有帝王的魄力,能够始终坚持本心,深爱瑶后几十年如一日不变。”
旁边领路的宫女低下头,似乎一点都没有听见颍川侯夫人没有形象的叫骂,神色不变的开口提醒道:“夫人,请跟奴婢来,皇后娘娘该等急了。”
“对哦,瞧我,都被气糊涂了,我们快走吧。”一拍额头,阿卓回过神来,连忙加快脚步走进这座皇帝开国后精心为瑶后修建的华贵宫殿。
凤仪宫内,随着岁月增长内力已深不可测的宫装美人对着旁边三十多岁模样的贵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阿卓跟嫂子一见面就总是吵吵闹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深仇大恨,如此敌视嫂子。”
已嫁给张定远好些年,如今贵为韩国公夫人的罗宋依然改不了对自家小姐的称呼。
“小姐何须管她,婉儿夫人总吃不了亏。”
“本宫是担心,阿卓口无遮拦,总有一天会惹怒婉儿。到时候阿卓恐怕得有一阵排头吃。”为了孩子,婉儿虽不在身藏剧毒,但她使毒的手段却愈发炉火纯青,让人防不胜防。
“吃一堑长一智,阿卓在性子不能一直如此。现在各自身份不同,再不能如以前那般什么都不顾。都已经是年纪不小的人了,也该长点心了。”
徐佩瑶看着她身边伺候多年的小丫头变成如今的成熟稳重,不由好笑:“我们罗衣现在积威犹胜,前些天我宫里的小宫女看见你来了,吓得一哄而散,再不敢叽叽喳喳。”
“小姐,你笑话我!”当年汉王登基,她家小姐封后,身为小姐身边贴身大丫鬟的她自然是跟着小姐进宫,成了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女官!要不是小姐看她年纪大了,再也耽搁不得,她现在还是小姐身边最有威严的掌事姑姑呢。
说到这里,微笑着的绯色宫装女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容淡了下来。
“对了你姐姐现下好点了吗?”
提到姐姐,罗衣的心情再不复轻松,眼中多了一丝忧色:“好点了,人已经慢慢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她毕竟还有孩子,姐夫病逝,这日子还得照过。”
“常遇春……”提到受伤过重未能凯旋归来的常遇春,徐佩瑶也只能叹息一声,“有时间你多去郑国公府看看你姐姐,让她看开点。这日子毕竟还得过下去,常茂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对她这母亲也孝顺。便是为了孩子,也该早点走出来。”
“小姐我会去多劝劝姐姐的。”
这时,凤仪宫的大宫女走了进来,低着头恭敬的禀报,“皇后娘娘,颍川侯夫人求见”
“让她进来!”徐佩瑶收敛了脸上的神情,端坐在后座上。
好几年过去,如今越发贵气逼人的瑶后丝毫不见衰老,明明近三十的人脸蛋依然嫩的如少女绮丽美艳,眼角不见丝毫皱纹。对比她们这些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瑶后的美让许多幻想进宫固宠的小姑颊娘都黯然失色。
阿卓双手轻轻放在腰侧走进凤仪宫,抬头望见上面那容貌更胜当年的绝色美人,眼神有些恍惚。
她跟佩瑶之间,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渐行渐远。佩瑶现在是整个大瑶都传颂着的传奇皇后,让帝王为她不纳后宫,深情似海,专宠椒房。而自己,不过识得几个大字,与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佩瑶连一点共同话题都不再有了。
便是佩瑶身边曾经的侍女,都随着佩瑶母仪天下而水涨船高,地位堪堪压过她一头。在外面夫人之间的宴请,别人看重的也更多是国公的夫人,而不是自己这个侯夫人。
大瑶天玄三年,随着国事巩固,北定侯徐福三出居庸关歼灭蒙古主力,驱逐残余至漠北以北,瑶帝再一次分封四公八候,赐丹书铁卷。其中,她的丈夫成了颍川侯。
她知道,自己不该不满。只是为何曾经跟随朱重八的徐达都能够封为魏国公,她的丈夫跟随陈友谅更早,却只是区区一个侯?就因为徐达是瑶后的兄长,所以新帝可以对他的过往既往不咎?还是徐达本身的才华真有那么惊才绝绝,配得上一个国公的位置?
她不知道!
或许真是自己贪心了,但她就是看不惯以前跟她差不多的人在京都的贵妇圈里混得如鱼得水,自己却始终被排斥在外,被那些自诩家世不俗的女人背后嘲笑,说她不过走了好运的低俗农妇。
“阿卓,你来了。”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回过神来,女人看了一眼坐在瑶后下首的韩国公夫人,屈膝行礼。
“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谢皇后娘娘!”
“你我从小交情,何须讲这些繁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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