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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皇帝传奇]汉王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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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小姐,要不要奴婢去问问?”
“什么陈四公子陈五公子?佩瑶,你认识?是陈友谅的兄弟?”阿卓动作很快,徐佩瑶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已然伸手撩开了马车帘子,伸出脑袋往前面跃跃欲试。
“阿卓!”
“佩瑶,快来看,好像真的是陈家的那几个兄弟。奇怪,陈家的人怎么现在才来,他们不是应该与你一道去滁州的吗?”阿卓回头疑惑的看着马车内的佩瑶,一脸不解。
徐佩瑶摇了摇头。
“我们不一道走。陈家家大业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安排妥帖自家的事。我们先走。”她没有说的是,除了这个原因,陈家在濠州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太显眼。尤其,陈友谅在滁州那一起事,近段时间更是势如破竹,多少人的注意力都盯着陈家在观望呢。
便是朝廷,也早已经有了动作。要不是她以生死符控制了本地府衙,此刻陈家说不定已有了牢狱之灾。
外面风云变幻,呆在永丰乡消息太过闭塞了。
外面,站在岔路口等了许久的陈家两兄弟联袂走来,在局里她们马车大约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比起陈友仁的沉默,陈五公子陈友贵明显活力不少,圆圆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对着马车内静坐的少女挥了挥手。
“三嫂,我们来送送你!等你到了滁州见到了我三哥,帮我跟三哥问好,就说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过去的。”
搀扶着母亲,徐佩瑶小心的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向对面的两兄弟。
“陈四公子,陈五公子!”
陈友仁眼神黯然。看着对面那倾城绝伦一身风华的美丽少女,他只觉满嘴的苦涩。
好不容易怦然心动倾心的女子,却原来早已经是他三哥未过门的妻子。他与她,明明年岁相差不大,到头来却是有缘无分。他还能够说什么?
三哥那冷然的性子,都能够为她痴恋多年,不看任何女人一眼。对比起自己,他实不如三哥。何况,这些年他虽然没有见过徐家的姑娘,但三哥时不时的往徐家跑,足可以证明三哥对徐家姑娘的深情一片,他是连一丝可能都无的。
也好,趁早死了心,在还没有放太过感情的时候,抽身而出。
他可不敢惹怒三哥。
这边,陈友仁心神恍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五弟跟徐家的人在说什么。那边,陈友贵看自家四哥一直愣愣的不说话,连他问话都没有听到,不由暗暗捅了捅他的腰,对对面看过来的徐母和未来三嫂心虚的笑了笑。
“四哥,四哥,我们出来好久了,也该回去了。那徐大娘,三嫂,我们就此告辞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啊,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他急忙忙的拉住四哥走了。
他怕再不走,四哥的异常就被徐家的人注意到了。
虽然知道四哥的心里或许不怎么好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那是三哥心爱的女人呢。如果是别人,以他陈家如今的权势,说不定还还真能够想想办法,但三哥……
回想记忆中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陈友贵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四哥,你还是想开一点吧。这女人,哪里没有,没必要去三哥嘴里虎口夺食。
“佩瑶,陈家的人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状况?”徐父和徐大郎停好车走过来,看着陈家两兄弟离开的背影,眉宇皱了起来,心情略显几分沉重。
徐佩瑶收回视线,目光扫过站在父兄身后不远的刘大秀和阿卓的相公,摇了摇头:“没事,爹。他们只是来为我们送行的。”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徐父松了一口气,脸色渐渐放松下来,带着大儿子又重新回去了。刘大秀倒是没有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乌压压的也转回去了。唯有傅友德,过来跟妻子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才走到前面去。
他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的马,倒是很快跟周围的人熟悉了起来。
徐佩瑶看了看前方,收回视线,伸手轻轻搀扶住身侧母亲的手臂,扶着她上车:“娘,我们进去吧。”
“嗯。”徐母忧心忡忡,顺着女儿的手重新登上了马车。只是这心,依然有些不踏实。
这未来女婿要造反,她压力真是老大了。
徐佩瑶眼睛眯了眸,涟漪的眼眸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今天见到陈家的两个兄弟,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陈家看到的郭子兴来。
近段时间,陈家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原先紧促的搬家似乎缓了下来,背后在筹划着什么。
这跟那天见到的男人,是否存在着什么关系?
陈友谅又知不知道?
算了,她自家的事情还没有忙过来,陈家人脉宽广,哪里须得着她担心。再说,陈家也不会领情。
马车缓缓前行,一行人离身后的永丰乡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逢(1)
回滁州的一路,果然与预料的一般,很是不平静。
不说随处可见的流民,面黄肌瘦愁眉不展的行人,好多地方因为吃不起饭占山为王的匪寇拦路打劫。要不是看他们这一行人护在周围的个个体型彪悍,气质悍然,自有一股军人的肃杀,恐怕他们面对的状况还要更多。
徐母一路上心情是大起大落。看到流民的不忍,再到面对匪寇的紧张和害怕,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母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妇,何曾见过这些。对面越来越乱的世道,她忧心忡忡。
徐佩瑶看在眼里,也只能轻声安慰。只是她心里也明白,母亲的担忧不是自己简单几句话就能够抚平的。身处乱世,便是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看到沿途骨瘦嶙峋的难民,徐佩瑶微微皱起眉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钟离县还好,治安还算安全,百姓的生活没有多大改变。等他们离开濠州,现实的残酷便赤裸裸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众人的心情很沉重。
走了一天,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家够大的客栈,能够容纳他们这一行人。袖衣和护卫在最前面的侍卫长去找客栈的掌柜的包下了一个院子,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的徐母在女儿的搀扶下这才晕晕乎乎的下了马车。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再坐下去,她这一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娘,小心些,我们进去吧。”看母亲眉宇间的倦怠,徐佩瑶不由心疼。只是,这出门在外,难免风尘仆仆。便是她有内力护体,整天坐在马车上也不由倦了。
徐父和徐大郎走了过来。徐大郎伸手从妻子的手里接过睡着了的小女儿,看着紧紧挨在妹妹腿边精神恹恹的大儿子,一阵心疼。
他轻轻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柔声说道:“阳哥儿,困了吗,再忍忍,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爹,我饿了。”
徐佩瑶低头,满心怜惜:“马上就有吃的了。贝贝真乖!”这一路上,这孩子不哭不闹,便是坐马车久了呆不住,也不过出去找大哥抱着,懂事的让人忍不住喜欢。
阿卓揉着腿,一身腰酸背痛的在自家相公的搀扶下走过来。
“佩瑶,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滁州啊。”她有些担心,她的儿子会经受不住。
“要不,我们明天改走水路吧。”看周围众人的脸色,徐佩瑶提议道。
水路慢可能是慢了一点,但安全却更有保障。
“走水路?也好。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船能不能够装的下?”
“爹你放心,码头那么多的船,多给些银子,肯定有人愿意载我们的。”
“这要多少银子啊。”徐母舍不得钱,怕自家这情况承受不起。这世道越来越乱,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他们这又是搬家又是女儿待嫁的,家里的情况愈发捉襟见肘了。这还不知道到了滁州后他们又要花多少钱呢。
“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这样走吧。都走了一半了,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快到了。”
徐父想想也是。他们这一车东西,要包船的话实在有些受不住。而且,中途换船,也麻烦得很,他们的马车该怎么处置呢。扔了舍不得,卖了又可惜。这么好的马车,可比牛拉的板车舒服多了。
徐佩瑶还想再说,徐父已经转身走进客栈了。徐母跟了上去,明显略过不再继续想。
“佩瑶,走啊,进去了。”阿卓拉着佩瑶,脚步有些急不可耐。
******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走成水路。
当路过太平的时候,周围的气氛明显不同寻常。本该官兵把守的城门居然插着一面写着陈的旗帜,在风中凛冽作响。
徐父徐母不清楚,看不出其中的意义,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的徐佩瑶却是心下了然。
陈友谅的势力扩张得极快。
“小姐,我们要不要……”袖衣放下撩起的帘子,转回头欲言又止的问向不动声色的宫主。
“要不要什么?佩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阿卓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听得袖衣语气中的迟疑,侧回身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奴婢是想问问小姐今晚要不要在这里住一宿,还是直接赶路?”
阿卓眼晴一亮,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佩瑶,我们在这里留一晚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浑身的骨头都敢散架了。我们明天再继续赶路好不好?”
“这……”徐佩瑶看向面露微笑看着她们的徐母,最终在阿卓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爹娘的年纪大了,侄子侄女儿又太小,好好歇息一晚也好。
“好吧,就歇一晚,明天养足了精神我们再离开。”
“佩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阿卓高兴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佩瑶的腰,满脸兴奋。
“太平城听说很繁华,佩塘,我们晚上出来看灯会吧。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大地方的灯会呢。”她们那穷乡僻壤,根本就没有什么灯会可看,便是钟离县,也小得很。
“阿卓,你都是嫁了人的人了。”这性子,一点都没有变,还跟当初做姑娘的时候一样,说风就是雨。
看来,阿卓婚后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谁说嫁了人就不可以出来看灯会了?何况,我是嫁了人,佩瑶你不是还未嫁嘛。趁着还没有为人妇。也不用操心将来相公家的后院琐事,抽不出精力和那个兴致,我们今晚好好的逛逛。”
罗衣也恨不得小姐马上答应,她对灯会很是雀跃。只是,阿卓的话让她嘟起了嘴。
“我家小姐已有婚约了。”说的好像她家小姐乏人问津嫁不出去了似的。她家小姐好着呢,要不是有陈三公子时时看着,徐家的大门早就被媒人给踏破了。
“我知道佩瑶跟陈友谅定亲了,这才更要出去逛逛。陈友谅那性子,等将来佩瑶妹妹嫁给了他,佩瑶哪里还有时间出来。”只怕陈友谅恨不得一直把佩瑶藏在家里,不让别的男人看见。
“说的也是啊。小姐,我们今晚出去逛灯会吧。”离她家小姐嫁人的日子可不远了。
看阿卓和罗衣一唱一和,一惊一乍的,徐佩瑶不由好笑。
“你们想的也太远了。”她转头看向阿卓,“阿卓,你出去逛灯会你家的荣哥儿怎么办?”
“荣哥儿交给他爹。我天天带孩子,也该好好歇歇逛逛街了。”
看阿卓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徐佩瑶也不再说什么。
他们找了地方安顿下来,直等到太阳落山,天色慢慢暗下来,太平城开始挂起了各式精美的灯盏。
阿卓一刻也等不及,早早的到了徐佩瑶的房间,就准备拉着她兴致勃勃的出门。
徐母突然喊住了她们。
“等等。佩瑶,把面纱带上。”阿卓嫁了人顾忌没有那么多,但佩瑶却不行。
徐母可没有忘记当初佩瑶进城差点被纨绔子弟纠缠上的麻烦。那还是她们那小小的钟离县,这到了偌大的太平城,里面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她们一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在佩瑶婚期将近这节骨眼儿上,希望不要出什么事,让她看着佩瑶平平安安的出嫁。
“娘。”看着娘过来小心的给她裁上面纱,徐佩瑶突然就不想出去了,想留在客栈好好的陪陪母亲。她本来便不怎么愿意出门。只要一想到灯会那人挤人的画面,少女便微微蹙起了眉头。可惜,阿卓根本不给少女反悔的机会,直拉着她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婶子,我跟佩瑶先出去了。”
“好,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啊。”徐母站在房间门口,对着阿卓和女儿离开的背影喊道。
远远的,她听到佩瑶的声音有些飘忽的传来:“娘,我知道了。”
徐母倚在门口,久久没有动弹。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希望佩瑶跟阿卓能够平安回来,可别出什么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重逢(2)
夜晚的太平城不同于白日,盏盏灯火连绵不绝中,是一份难以形容的朦胧静谧之美。
徐佩瑶被阿卓拉着,身后跟着袖衣和罗衣,沿途是人们脸上放松的微笑。
她特意留意了周围的氛围,以及太平城中居民的神态,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惶然和恐慌。要不是她对灵鹫宫的情报组织的能力向来信任,此刻恐怕根本就不会相信在前不久,这座太平城才刚刚经历过战争。
陈友谅的军队没有扰民,她不由放下了提着的心。之前她最怕的就是陈友谅不约束手下的军队,让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惹得怨声载道,失去人心。
还好,那个男人很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佩瑶,快看快看,这盏灯怎么样,我们买了等会儿去那边的河边放好不好?”阿卓没有注意到佩瑶脸上的神情,站在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前,爱不释手的拿起这个又舍不得放下那个。
这些花灯做得很是精美灵巧,周围逛灯会的女人手里几乎都提着小小的一盏。
徐佩瑶走过去,也选了一盏。
那是一盏莲花灯,粉色的花纸糊成层层绽放的花瓣,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一朵妖冶盛开的睡莲。
“你喜欢,我们就买几盏吧。袖衣罗衣,你们也来挑一盏自己喜欢的,我们去河边放许愿灯。”
“小姐你真好。”罗衣早就心痒痒的,此刻得到小姐的首肯,她顿时眉开眼笑。便是旁边随时注意着四周,护着自家小姐不让旁人太过挤到小姐的袖衣,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几人都是女子,看到精美的东西难免挑花了眼。好在,袖衣罗衣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各自挑了一盏,便退到一边了。
看阿卓也挑好了,徐佩瑶看向许多人围拢在那边放花灯的河边。
“阿卓,你不是要许愿,我们走吧。”
阿卓应了一声,手里提着花灯转回头正准备跟佩瑶说话。不想,周围突然拥挤起来,许多人兴奋的朝着前面某一个方向涌去。几人一时不查,站在靠近外侧的徐佩瑶就身不由己的被人群给冲走了。
“佩瑶!佩瑶!”阿卓急了,一把扔掉手里的花灯追了上去。
她出门之前可是答应了婶子的,要好好把佩瑶带回去。这要是佩瑶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向婶子一家交代。还有那陈友谅,非得杀了她不可。
无奈,周围人山人海的实在太多,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佩瑶的距离越来越远。
徐佩瑶皱了皱眉。想脱身离开人群,却连挪动都难,她只好无奈的朝阿卓喊道:
“阿卓,我在前面等你。”
袖衣罗衣之前因为就站在小姐身边,此刻倒是跟小姐在一起。只是,在疯狂的人群面前,任两人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也找不到空隙施展开来,她们只好尽量护着小姐,不让拥挤的人群伤到小姐。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涌动的人群慢慢停了下来。
罗衣伸长了脑袋往前面看了看,然后突然很兴奋的回转头来看向身侧略显狼狈的小姐。
“小姐,快看,那是军舰,好大的军舰呢。”
徐佩瑶伸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长发,抬头望去,目光接触到江面大船上那随风飘荡的旌旗上那大大的陈字,顿时眼眸紧缩。
“是陈公子的船。小姐,我看到张氏兄弟中的张定边了。”袖衣靠近小姐耳侧,声音显得有些低。便是这样,徐佩瑶依然从袖衣的脸上看到了放松和高兴。
想来,这段时间袖衣身上的压力也不轻。
她顺着众人的视线,自然也看见了江面上军舰甲板上站在最前面的张定边。
张定边的身边还站着好些身穿戎装体格彪悍高大的男人,一身气势完全区别于普通人。他们身后,是秩序井然的士兵。唯独,不见本该在那里的某个男人。
看小姐无动于衷,表情平静的根本不像看见未婚夫婿的激动,袖衣有些急了。
“小姐,陈公子可能就在那船上面,我们要不要通知陈公子过来接小姐您上去?”有陈公子在,她们这一路便算是圆满结束了,她也不用提着心害怕一路上遇到什么状况。
“不用。我们直接回滁州,先安顿好爹娘,然后我们去一个地方。”徐佩瑶摇了摇头。
她此刻跑去找陈友谅,被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便是他们有婚约在身,在未嫁人前,自己也不好如此做,徒惹非议。
“小姐,去什么地方啊?”罗衣也不看张定边了,虽然觉得那个一直跟在陈公子身边忠心耿耿的男人此刻很威风的样子,但再怎么威风也比不上小姐的一举一动在她心里的位置。
“药王庄!”
罗衣还在茫然这药王庄是个什么地方,袖衣却是吃了一惊。
“小姐,你要去药王庄?这药王庄听说擅长用毒,小姐,是谁中毒了吗?”
“不是。”
“佩瑶,佩瑶,可总算让我找着你了。”阿卓拼命的在人群中挤,如逆水行舟一般,好不容易挤到她们身边,不由挽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
徐佩瑶看阿卓那副辛苦的样子,又看周围拥挤的人群对阿卓刚才行为怒目而视,连忙伸手拉过了她,把她护在身边。
“阿卓,这里太多人了,我们回去吧。”
“别啊佩瑶,我们出来还没有多久呢。对了,这些人刚才一直往这里跑干什么,在看什么?”说着,她伸长了脑袋,好奇的看向前方。
“啊,是船。好大的船,怎么船上还有那么多士兵?是哪个大人物出来游湖了?佩瑶佩瑶,你快看,站在甲板上的那些将军好威风。”阿卓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惊奇和赞叹,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大船上,张定边微微皱了皱眉,视线看过来。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谁在叫他们明王未来夫人的名字?托他们明王那一见到某位小姐便挪不动脚步的福,他们对未来的夫人的闺名也算了解。
果然,这一看,就看到了意外的惊喜。
“徐姑娘?”
张定边挥手招呼身后的一个亲卫过来,吩咐了他几句,然后便看到那个亲卫顺着大人的视线看过去,领命转身离开。
甲板上其他的将领自然注意到了张定边的举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待看到岸上人群中那位最引人注目的绝色姑娘时,众人顿时心照不宣,满脸揶揄的神情。有几个大老粗更是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张老弟,怎么,看上人家了?眼光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吃你喜酒啊。哈哈哈!”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洞房吧。看张老弟这急不可耐的样子,美人在怀,想必舒坦得很。刚才我看了一眼,那小娘子长得可真是好看,跟画上的仙女似的,要不是张老弟你先看上,我可就出手抢回去当媳妇儿了。”
张定边哆嗦了一下,连忙呵斥:“别胡说,那位姑娘可不是我敢肖想的人。”他要是敢有这个想法,明王第一个把他拖出去喂狗了。
其他人只当张定边不好意思,神情更加戏谑了。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她还未嫁人,以张老弟你如今的身份,谁敢说什么?便是嫁了人的,也只管抢回来。张老弟你可是明王最看重最信任的心腹,待禀明了明王,让明王给你赐婚,谁敢说一个不字?”
张定边脸都白了。
“老哥,你可别害我,这话要是被明王听见,我可就死定了。”
“张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为你,怎么是害你了?你说清楚。”
张定边苦笑。
“你们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吗?她就是明王大人的未婚妻。你说,你这是不是害我。”
其他人面面相觑:“什么,那是明王的未婚妻?”怎么可能?!
***********
“小姐,小心。”
“阿卓,这边。”
待几人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出来,徐佩瑶站在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前,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种人挤人的感觉,可一点也不好受。
阿卓理了理衣裳,开始左顾右盼。
“这太平城就是繁华,人好多,早知道就把我相公也喊上,让他给我挡挡人潮。刚才可把我给挤的,都快成馅饼了。佩瑶,你说是不是?”
“恩。”
“走,佩瑶,我们去那边。”阿卓一把拉过佩瑶的手,满脸兴奋的就准备往前边去。
几个士兵走了过来,突然拦住了她们的路。
“你们想干什么?”阿卓心瞬间提了起来,一脸誓惕。唯有旁边的徐佩瑶表情淡定,袖衣罗衣站在小姐身后,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害怕的神情,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可惜,满心担忧的阿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那几个士兵看了看几人,最终目光落在一脸平静的白衣少女身上。
“几位姑娘不要紧张,我家将军有请。”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江面上的大船,态度倒是恭敬有礼。
徐佩瑶看过去,果然看见张定边一直注视着这边。想来他刚才已经看见了她们。
“也好,带路。”
“佩瑶!”阿卓抓住少女的手,表情很焦急。
佩瑶你怎么可以去呢,万一那些人看上你的美色怎么办?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要悠着点啊,不然陈三公子知道了狂性大发,我们这些在旁边的会被他大卸八块的。
只要想想,阿卓便觉得莫名的忧伤。爱妻如命的男人伤不起啊。
徐佩瑶不由好笑。
“阿卓,你想到哪里去了。走吧,这事我等会儿跟你说。”
“几位姑娘,这边请。”
码头另一侧,同样挤在人群中的徐发护着自己的妻儿,望了望江面上那些令人生畏的士兵,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只是,待低头看着自己柔弱的妻儿幼子,他瞬间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相公!”
“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佩瑶她们。”
“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逢(3)
“相公!”
一边小心翼翼护着妻儿前进一边挤开周围人群的徐发突然听到妻子翠娘拨高了几度的声音,不由转回头。
“翠娘,怎么了?”
“相公,你快看,那是不是佩瑶和阿卓她们!”
“佩瑶?在哪里?”
“那里,那边上船的地方。”
顺着妻子指过去的方向,徐发果然看见他的妹妹佩瑶在一队士兵的虎视眈眈中,被迫登上了江面上的那艘大船,那艘他刚才以敬畏眼神瞩目着的大船。
“相公,我们怎么办?佩瑶她不会有事吧。”
“姑姑,姑姑在哪里?阿爹,阿爹,我也要看姑姑!”阳哥儿只到父亲大腿的身高,此刻听到阿娘说看见了姑姑,他顿时很高兴,拉着阿爹的裤腿垫起脚就想寻找姑姑的身影。
“乖,儿子,跟着你阿娘别乱跑,阿爹去去就来。”把儿子的手交到妻子的手里,徐发推开周围挡在面前的人群,朝着船的方向艰难的冲过去。
“相公!相公!”
周围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站在船侧准备恭迎徐家姑娘的张定边不由皱了皱眉,冷下脸看向下面混乱的地方。
“怎么回事?”
看到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张定边上前几步护在已经上了船的徐家姑娘身边,朝周围的侍卫挥了挥手。
“保护徐姑娘!至德,你派一队人下去把那个人抓起来,看看是谁派来的。”这太平城他们打下也没有多久,自然还有些不稳定因素,对他们占据此地不满的。张定边不是个刚愎自用的,他性格沉稳细致,这也是他深受陈友谅重用的原因。
徐佩瑶也注意到了下面的嘈杂。待看清楚那个引起混乱的人是谁时,她连忙阻止了张定边的举动。
“等等,那是我兄长!”
“兄长?这,徐姑娘……”张定边眼神闪过一抹迟疑。
这徐姑娘的兄长不是徐天德嘛,他见过的,怎么会是下面那个一看便庄稼汉模样的人?
这徐家几兄妹,可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那是我大哥!”徐佩瑶站在船边,夜风吹得少女的长发一阵飞舞。她脸上母亲亲手为她裁上的纱巾早就在刚才的人潮中不知落到哪儿去了,几缕发丝调皮的掠过少女粉润的薄唇。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干净。
怪不得,张定边会认出她来。刚才是没有意识到,现在是无所谓。
“既然是徐姑娘你的大哥,那属下便派人去把他请上来。”
阿卓一直站在佩瑶身后,胆战心惊。因害怕这些人是看上了佩瑶的美色,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只是,眼前这情况,貌似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
这船上将军模样的男人,怎么对佩瑶态度如此恭敬?
她想问佩瑶,只是眼下明显不是好时机。
下面,徐发终于挤开了前面的人墙,接近了岸边。
“佩瑶!佩瑶!”
“大哥!”徐佩瑶担心兄长,连忙从船上飞奔下去。张定边眼看这场面,也带着人下了船。
“佩瑶!”看那些一身杀气的士兵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端是英武,徐发虽心下忧惧,出于普通老百姓对官兵本能的畏惧让他眼神缩了缩,但想到身边妹妹的柔弱,徐发连忙把妹妹护在自己身后,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徐佩瑶注意到了,轻轻拉了拉大哥的衣袖。
“大哥,别紧张,他们是陈友谅的人。”
“陈友谅?陈友谅在哪里?他也在太平城,不是说他在滁州?”听说是陈友谅的人,徐发好歹松了一口气,不再那样害怕。
张定边拱了拱手,却是对着徐发身后清丽纯净的少女,态度让直面他的徐发诚惶诚恐的恭敬。
“明王此刻不在太平城。接到徐姑娘你要回滁州的消息,明王今早就动身回滁州了。”
“陈友谅走了?”徐佩瑶怔了一下。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以陈友谅如今的大好形势,他肯定会抓住机会趁机攻下准北一带,收拢周围的势力,以此莫定他在北方的霸主地位。
“是的。徐姑娘,请暂且随属下在太平府住下,我这就派人去通知明王回转。”张定边心里沉吟,还好只走了一天,快马加鞭的话说不定能够追上。
看到徐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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