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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再临秋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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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师妹娇嗔几句,却见她冷冷的看黄裳一眼,飞身离去,黄裳见李秋水走了急忙跟上,眼眉中有着些许急切尴尬。
这边刀香罕激动地有些过分,还在想着李秋水临去之前那句话,这是不是小姨子在暗示我该去提亲?听说她们山上还有个长辈,那要多讨老人欢心才行,回去就马上找哥哥把聘礼都装好车,多带几个身强体壮得人,到时候好搬东西,多带些草药,不知道老人喜欢吃什么,问问云儿,哥哥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开,明天就走…。刀香罕幻想着
巫行云气哼哼嘀咕:“哼,白眼狼,见了心上人就忘了师姐。”心中有些奇怪,怎么师妹找了这么些年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如今终于见到了反而一副生气的样子?还急匆匆的就走了,对哦,是不是要回去看黄大娘?那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啊,不行,要回山去看看。正要走却见对面无崖子冷冷的看着他们,巫行云现在没心思跟无崖子斗,招呼也懒得打,带着刀香罕飞身离去。
无崖子看着巫行云几个起落就没了影子,只留下微微晃动的树枝草叶,月光下闪着点点光泽,心中一阵恍惚,真希望方才是在做梦,可惜体内翻腾的内劲无一不在暗示他刚经过一番剧烈打斗,而且对方功夫显然在他之上。
师妹来而又去,那张跟妻子相似的脸甚至都没有正面对着自己,就这么匆匆走了,难道自己在她心里早就没了影子,而那个黄裳才是她的选择?想到这里无崖子不由的心中一痛,长久以来他都用:是我选择了沧海而放弃师妹的,来安慰自己,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自我安慰就越是加重心中的求而不得,越让他挂心,如今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连看都不看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沉默不知多久,身边的守卫心思转来转去,原来自己敬畏天神得人也有被人三两招打败的时候,眼神乱飞,就连早已醒来的两个少年也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开口。
无崖子无心顾及,不耐烦的吩咐到:“春秋,你去别院送个口信,就说我今晚不过去了。”
“是,师父。”
少年远去,余下的人就跟着脸色阴沉的无崖子回转无量山。
☆、99香满旧园林
当那个名叫春秋的少年终于满腹疑惑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主屋前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顿时口瞪目呆,半响才悄悄地躲在旁边的阴影里。许久,看到那男子悄悄走了出来,借着残月,少年看清了那人的样貌;眼中满是诡异的笑容;悄悄隐身,直往院外而去。
天已大亮;当别院的仆妇纷纷醒来;彼此埋怨着怎么不叫醒对方,这都亮天了夫人那里都没人去伺候;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个时候,急急忙忙收拾好往上房而去,值得庆幸的是可能是因为昨晚久不露面的老爷回来,两人似乎睡得很沉,到现在也没有唤人进去服侍。一众的丫鬟婆子互相打的眼色,都守在门外不敢乱动。
只是又听外面传话说,老爷的姓丁的弟子前来替老爷传口信,大丫鬟有些不解,老爷不就在里面吗,怎么还要弟子来传口信。此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可夫人房里还是没动静,外面又有男客,这都要夫人拿主意。无奈之下,几个丫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好半天才有丫鬟脸红红的出来端水进去,外面的虽说都是女性,也不方便全都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不过都在那里探头探脑。
好半天才听见夫人招传信得人进去,来人偷偷看去,只见夫人脸色苍白,说不出的疲惫,房间内窗口大开,几个丫鬟都在一旁站立。忙说了是一位姓丁的少年前来传信。
夫人示意知道了,便带着人前去会客厅,之后的一切都平淡无奇,那个叫丁春秋的少年,表现的中规中矩,似乎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说了师父有事暂时不来了,便告辞出门。
李沧海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昨夜劳累,还是因为丈夫不来看她,脾气很不好。秘密查问昨夜为什么所有近身丫鬟一个不见,听她们说因为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来,顿时脸色变换,再想起听到的那个声音,心中恨极。李秋水,多少年了就不见的我好过,非要百般手段来害我,同时又疑惑那人是怎么跟她勾结起来,半夜潜入的。
这个疑问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三日之后就有人携重礼来拜访她,慕容湛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又想起那晚的情形,神魂颠倒。李沧海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愤怒可想而知,就是他趁着自己中毒,占尽便宜。两眼狠狠的看着他,今天又来是想敲诈吗?
慕容湛心中欢喜可看着李沧海那张冷脸,也稍微有些收敛,今日来还有要紧事呢,不能功亏一篑。开口道:“沧海,还在怪我那日莽撞吗?我对你如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那日你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想尽办法也不能让你说话,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一时糊涂冒犯了你…。沧海,我愿意娶你…”
李沧海涨红了脸,她能说因为要留住丈夫,所以点了大量的迷情香吗,因为担心丈夫功力高深所以找的都是极品吗。谁承想自己竟然被李秋水下药迷住,却神志清醒,又被慕容湛占了便宜。羞愤交加,脸色就更加难看,想起李秋水控制别院内的仆妇,不知道是打算怎么作践自己,谁能想到竟然被慕容湛…
“那日你为何半夜来我府中,又将阖府得人都迷晕了,还把我……”李沧海毕竟是个女人,那样的事情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沧海,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惊为天人,日日记挂,可你已嫁作他人妇,未免你清誉有损,我都是偷偷在暗处看着你,那夜本是如此想,可我进府之后就发现府内被人控制,担心你出事,这才急匆匆到你的闺房,谁承想…。都怪我一时糊涂,沧海,事到如今,我知道再不能隐瞒,不如你随我去燕子坞,我自当如珠如宝对你。”
李沧海心思急转,眼前这男子虽然比不上自己丈夫,可也算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他对自己如此深情款款,实在是让人心中满足。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随他而去,且不说他家中是否有妻妾,就凭自己这些日子跟他合作观察,这人很是精明,不是那种随意就能被女人拿捏的男人,自己这般随他而去早就落了下风;他家中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富贵,尚未可知。而且无崖子对她虽说冷淡,可也只是近几年的事情,皆是因为自己不肯跟他住在山来才引发的,就算如此无崖子也没有背着自己招惹其他女人,光凭这点无崖子就比眼前这男人强了许多。
这男子第一次见到自己满是惊讶,那个样子不像是因为美貌所致,倒像是因为某些事情才会这样,随后两人接触却很是有礼,直到那夜事发,这人也算是江湖上闯荡不少年头了,不信他连迷情药也不知道,就算当晚他一时不察着了道,可现在他仍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足见此人心思深重,只怕从第一眼看见自己时就有什么企图。这样的人不能得罪。
李沧海思量已定,便嚎啕大哭起来,直言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与丈夫恩*到如今却要被人如此作践只好以死明志,若是慕容湛真的喜欢她就请在她死后不要说出这件事情,免得被人骂她不守妇道。说着就要寻死觅活的,慕容湛眼神微闪,好说歹说才把李沧海劝住,百般保证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此后再也不提,自己也是真心*慕才前来求娶,若是李沧海实在不愿意,那也不能强迫佳人啊。就当做两人无缘吧。李沧海这才抽抽噎噎的止住哭,又说自己无以偿还慕容湛盛情,只待来生再报。
两人你来我往很是客套半天,慕容湛才离开别院,出了别院大门,就神情诡异的微笑,回头看看别院隐隐的亭台楼阁,往东而去。
李沧海在他走后就吩咐人收拾别院事物,半个月后,无量山湖底迎来了它的女主人。等慕容湛再找来时,别院空无一人,渐渐破败,他的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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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回山的路上注定不平静,因为黄裳似乎变成话痨。李秋水恼他,明明活着,却十年来从不联系,害得她伤心内疚,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出来,若是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绝不原谅。
黄裳自然知道这点,可他就是不愿意痛快点说出原因,李秋水问过他一次,见他如此就火上心头。任他一路上着意讨好,却再不理。在黄裳想解释,李秋水连着好多天都冷冰冰不搭理他之后,黄裳奋起,在李秋水换衣服时堵住了她,急匆匆解释一遍就仓皇逃了出去。李秋水又气又笑,一个人坐在房中,默默想着他说的话。
原来,当日黄裳因为跟母亲谈论婚事不顺,便赌气除去喝酒,喝得半醉才回家,却见母亲全身鲜血倒在厅内,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惊慌失措下被埋伏在屋内的高手围攻,很是吃了亏,奈何这些人打斗时竟然踩到母亲身体,黄裳担心母亲伤势,就将来人引了出去,谁想到这些人故意将他逼到崖边。崖边早就埋伏了不少人,黄裳寡不敌众,与几个暗算他得人一起掉落悬崖。
之后便是半个月后黄裳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某个山中的一家人房中,问起来才知道,那是个隐居的人士,一家人医术不错,颇有些功夫。他家大儿子某此上山采药时在一个小河边看到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他,本来打算就地医治。却还察觉似乎不少人在找他,还听到中原十大门派之类的话,担心他招惹了什么人,急忙将他背了回来,直到今日醒来。
黄裳心中感激,自己肋骨断了好几根,幸亏救治及时不然断骨扎入心肺早就死了;腹部也受了伤,到现在都在吐血;双腿折断,右腿差点就废了;可心中记挂着母亲,忙托那家人帮忙打探消息,此地离出事的悬崖已经隔了七八座大山,真不知道那小伙子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
后来得到的消息就是黄家被烧成灰,据说无人生还,而且周围隐隐还有人在打探消息,黄裳忙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他其实想问那些人是不是逍遥派的人,又担心走漏风声连累李秋水。隐士说他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不时提到中原十大门派,还说什么明教之类的。黄裳心中了然,这一定是中原十大门派见派出去的人少了那么多,所以担心自己没死,也有可能是借此来找李秋水。母亲只怕已经…,心中痛到极致,昏了过去。隐士忙尽力救治,看这情形,此人只怕是被仇家暗算,能在东京贵人居住区域有大宅院,此人当是朝廷命官,只是却被人害到这步田地,心中很是同情。
李秋水知道,此时正是自己派人接触十大门派打算渗透进去,故意隐瞒黄大娘的消息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没想到此时却是黄裳派人前来打探消息,就此误会。
黄裳养了半年,好不容易能走路,便坚持拖着尚未长好的断腿悄然回到东京,看着昔日熟悉的庭院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心中凄凉。母亲当日就被人砍了一刀,伤口极深,血留了满地,如今房屋都被烧毁,当是那些人毁尸灭迹,再无生还可能。虽然之前心中一直对自己说母亲说不定还活着,如今这样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不是没有想过母亲会不会被逍遥派所救,可据他所知,李秋水带着逍遥派大部分人手去了西域,黄家出事时只怕还未赶回来。
黄裳去逍遥派原来的店铺以及别院寻找,谁承想都换了人,一无所获。半夜跪在阴森森的黄家废墟上,心中想起母亲又是痛如刀绞,母亲辛苦养大自己,媳妇茶都没喝上就这么死于非命,全是自己惹得祸,若是那天没有因为婚事跟母亲吵架,或许就有机会保全她,(黄裳没有跟李秋水说他因为想到母亲生前不愿意李秋水,所以决定在母亲死后综从她的遗愿,不再联系)这次母亲遇难全是因为自己,而中原十大门派之所以找上自己却是因为李秋水,黄裳知道不能就此怪罪李秋水,可他心中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若是没有陪李秋水前去江南,是不是母亲就不会惨死?现在自己还要去找李秋水帮忙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自己堂堂男子难道就不能单独报仇吗,何必要借助女子之力。而且如果因为自己寻找李秋水被中原十大门派的人抓住把柄,就此找李秋水麻烦,那就更糟糕,虽然现在自己心情复杂,可仍旧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
思及此处,黄裳不在东京停留,起身赶往隐士所在山中,就此钻研记忆中那些攻击自己的高手所用的武功,寻找破解之法。
李秋水自黄家出事之后,为了免去麻烦,就将原有的产业稍作调整,别院也换了,所以黄裳找不到。
李秋水听到黄裳说起他不来找她的原因就心中有气,好你个黄裳,当初找你都快把地皮翻了过来,你却这样想我,真是自私的男人,出了事情全都怪在别人身上!强力忍住怒气才听完黄裳所说。
现在静下心来,却似乎能够理解黄裳当时的心情,那就是深深自责之后的迁怒,因为跟母亲相依为命多年,却因自己出了事,换成李秋水自己也会心中痛恨,激怒之下就是两人兵戎相见都有可能,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因为李秋水而起。只怕从今往后跟黄裳变成敌人都有可能,可黄裳却还记挂着不想给李秋水带来危险,如此的心意,李秋水也不能说什么。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等黄裳满怀仇恨,终于将十大门派的绝招全部破解,出山报仇时,却发现当年声威赫赫的人物门派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秋刀门勉强维持,看着那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形容槁枯的女子,眼前浮现当日刺杀自己时那神气活现的少女,黄裳突然没有杀她的欲望了。
心中很是茫然,自己这些年绞尽脑汁一门心思的想着报仇是为了什么?眼前这人就算自己不动手也没多少天好活了。可自己呢?除了报仇,似乎从没注意过别的事情,现在,仇人都死光了,连他们的门派都没有了。这是何种情况?心中突然想起那俏丽的影子,若是自己当年找她,如今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无措呢?不会这般心中空荡?
天地之大,自己该何去何从?一直支撑他的信念烟消云散,留下的便是茫然。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有几个人发现他,追了出来。遇到敌人时,黄裳的反应很快,发现有两个人对自己的行踪掌握的很快,便随便找了一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秋刀门人当做替身,借机遁走。
再后来黄裳仍旧不死心找不到可以报仇的人,四处查探,却发现李秋水的踪迹,而且似乎跟踪自己得人也是逍遥派的,心中那抹极力压制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久违的心弦被拨动。要不去看看她,就看一眼,只要她过得好,我就离开。忍不住顺着蛛丝马迹一路找来。
如此也就有了别院内的那一幕,黄裳跟李秋水是先后脚到大理,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她,只是一直不敢现身,直到那天被李秋水发现,这才鼓起勇气出来相见。别院里的人都是被黄裳点倒的。
李秋水在房中坐了很久,之后对黄裳的态度稍微有所好转,黄裳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李秋水,一路找来或多或少也知道这些年李秋水从来没放弃找他,至今未嫁,心中感动无以复加,说起自己前来寻找李秋水的原因,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多年的思念,一经提起就再也放不下,若说多年前他还因为心结而不愿意见到李秋水,如今她却是他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功名利禄早已是过眼云烟,江湖恩仇自己也没地方报了,心中早就后悔当年年轻气盛,以致两人错过这么些年,明明*着李秋水却因为自己的别扭让她受苦,愧对她如此深情。只盼着她能别赶自己走,哪怕做牛做马也都甘愿。
不说黄裳一路伏小做低,毫无怨言的照顾李秋水。李秋水心中也是凄然,当年因为自己莽撞,自大的以为办事牢靠,却给黄大哥引来祸端。说不定黄大哥此时早就儿孙满堂,那会如此?看着黄裳那斑白的双鬓,李秋水内疚不已。好在如今人也回来了,黄大娘见到他不知道有多高兴!突然又想,他这么些年藏在深山,难怪自己怎么都找不到,哼,害的自己牵肠挂肚,如今就不告诉他黄大娘的事情,小小的惩罚他一下,黄大娘那里也不说就当是惊喜。
两人之后的路途还算和睦,除了李秋水自己默默偷笑之外,黄裳也是心满意足,原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孤苦度过,秋儿说不定早就嫁人了,如今却发现秋儿还是心中有他的,怎能不开心。李秋水从见到黄裳那一刻起就很欢喜,若说这些年来她钟情于黄裳所以牵挂不已,那是有些勉强,在李秋水心中,黄裳就像是自己的亲人,后来因为歉疚,更是日夜挂心,至于心上人之间的那种感觉,似乎少之又少。
两人加快行程,不几日便到了,上山之前,黄母已经知道李秋水回来了,却没想到还有个大惊喜等着她,忙着做李秋水喜欢的饭食。
听到院外传来李秋水清脆的声音:“大娘,秋儿回来了,饭食可做好了。”
黄大娘边笑边往外走:“你这个猴儿,多久才回来,也不记挂我,就只想着吃…”
突然眼睛定格在随着李秋水走来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上,眼睛顿时睁大,又伸手揉揉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你…裳儿?”声音颤抖,满是惊讶,全身都跟着抖起来,旁边的侍女忙扶着她以防摔倒。
院中的黄裳这才从呆楞中醒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着跪行向前:“母亲…母亲…。不孝儿…”哽咽着抱住母亲双腿大哭。
黄母再也忍不住,双手摸索着儿子,泪流满面,两人抱头痛哭,周围的人也不由的心酸,男人流泪最是让人难过,那嘶哑的哭声,听得李秋水心中揪痛。
两人哭了许久,众人这次上前相劝,将黄母扶进,知道他们娘俩多年未见,一定有说不完的话,都很识趣的退出来,李秋水也回房歇息,只吩咐侍女找机会将饭食送进去给两人食用,其他时间就在外听候吩咐吧。
☆、100双鬓隔香红
这边母子相见;初时又哭又笑的,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本该是开开心心的问话,却似乎又闹了起来,隐隐听见里面传来黄母的声音:“不孝子;你给我跪下…”侍女有些摸不着头脑,急忙来找李秋水。
李秋水正在房内小憩;原本打算稍后去师父书房看看,见侍女来得匆忙,听到是黄母那里的事情;李秋水有些不解;略一思索就跟着侍女过去。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屋内传来黄母中气十足的声音:“秋儿,你来得正好,看大娘给你出气!”李秋水纳闷,听起来不像是生气,这娘俩闹得哪一出啊,还跟自己有关?
黄母见李秋水进来,忙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一双眼睛就此定在李秋水身上,再也不挪开,拉着她的手,感慨道:
“当初,要不是秋儿及时赶到,带着人从府里把我救出来,你我母子早就天人永隔了。”说着转头狠狠瞪黄裳一眼,黄裳跪在地上,双眼望着李秋水,李秋水有些好笑正要说话,黄母接着说道:
“那年,秋儿把我带到山上,衣不解带的照顾,她那个不省心的师兄还有那忘恩负义的妹妹却借机生事,云儿也被那狼心狗肺得人害的受了重伤,这么一大摊子事情,还有我这个累赘,秋儿尽心竭力的维持,不然只怕早被人啃得连渣子都不剩!那个时候,你这个不孝子却在哪里?”黄裳低头告罪,望向李秋水的眼中,全是感激。
“我虽然没死,可身体受了损耗,这些年若不是秋儿东奔西走为我寻找良药,你现在哪里还能见得到老婆子,秋儿这般,就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十年了,从来不提婚嫁守着老婆子,还要劳心劳力到处找你。你说你受了伤,可你伤好了为何就不来找秋儿,你可知道这些年秋儿找你找得多辛苦…。”
黄母絮絮叨叨,历数多年来李秋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初时还有些特意说出来的意思,越说却越是神情激动,这些年来李秋水用心照顾她,就算是石头也能捂热了,何况黄母本就很喜欢她,多年来相依为命,彼此都当是亲人一样,感情不可谓不深。再想起自己日夜盼望儿子平安,却希望越来越渺茫,只有秋儿从不放弃,还要不是的安慰她,到头来却是他自己躲起来不见人。养好伤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实在是太不孝了,本来只是想借此机会拉近儿子跟准儿媳的关系,现在有些弄假成真,越想就越生气,深深觉得儿子对不起秋儿,严厉数落起黄裳来。
李秋水听了几句就知道黄母的意图,猜着她今天这样,估计是要让两人解开了疙瘩,虽然有些别扭,可也不想违逆老人的心意,本就想着随便听听就算的。没想到事情发展有些诡异,黄母开始只是说着这几年的各种事故,后来却有些真恼怒,不管不顾的骂起黄裳来,李秋水有些哭笑不得。忙柔声安慰黄母。
“大娘,这也不能怪黄大哥,他当时不知道你还活着,再者那时候我也不知道黄大哥活着,两下里错了开去,有误会也是难免的,他这些年不出来,也是怕打草惊蛇啊…。”
“哼,你少替他说话,明明就是胆小怕事,这么些年了没想过找我这个娘,也不想找你,查都不查就以为我死了,不孝子,你还有脸来,你可对得起秋儿…。”
李秋水见黄母有些语无伦次的,真是满头大汗,只好顺着黄母的心意,让黄裳先出去收拾一下,自己在屋内安慰黄母,黄裳两眼盯着李秋水却实在不知该说哪一句,只是眼下不是诉衷肠的时候,忙走了出去。
在李秋水劝解之下,黄母才有些安静下来,从初时看见儿子的狂喜,到因为儿子多年来不闻不问的迁怒,再到眼前这美丽女子的安慰,黄母有些说不出话来,没有李秋水,就没有他们母子今日相逢,她才是黄家的大恩人呢,这些年她一个妙龄女子,忍着痛失亲人的苦楚,忍着各方打击磋磨,无怨无悔的照顾她,寻找她的儿子,这份深情,世间少有。哪怕她恼了自己儿子,不愿意嫁给他,自己也要将她当女儿一样,绝不能亏待。
李秋水不知道自己在黄母心中已经上升到比黄裳还高的位置,这在一个寡母做来有多不容易。看着黄母渐渐安静下来,却是松了一口气,这老太太怎么跟孩子似的,说风就是雨,就算是心疼我,也不该这样对黄大哥发脾气啊。
十日之后,巫行云带着刀香罕和大批的兽皮,以及罕见的药材,各种珠宝来到缥缈峰。山上一下子热闹起来,黄母乐的合不拢嘴,看着坐在身边的四个小儿女,心中满满的都是骄傲和满足,这辈子大风大浪也算经历过,生死关头也不是没有,最后却能安安稳稳看着儿子娶亲,义女出嫁,自己也知足了。
不说黄裳跟刀香罕两个连襟互相熟识,巫行云也在李秋水的打趣声中了解着黄裳,待听到黄裳那匪夷所思的经历,深深觉得师妹实在太傻,就这么饶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于是,黄裳的苦难日子开始了。如今他要想娶李秋水,就要翻过巫行云和他母亲这两座大山,实在是这十年来他累的李秋水伤心难过,就因为某个蹩脚的理由(这是巫行云的原话),现在要想求的原谅就拿出诚意来。
刀香罕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黄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想着帮黄裳一把,可眼见着未婚妻以及丈母娘都摆明了是要折腾他,小姨子也不参与,刀香罕见机很快,当下就闪到一边看戏去了。
黄裳心中本就念着李秋水,之前都能为她出生入死,此时心结解开,压抑多年的感情汹涌而出,对李秋水的更加心疼,深深觉得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不为过,这些日子看着山上母亲居住的地方,跟当年黄家一模一样,母亲在这里也是安心随意,就知道李秋水有多用心,更何况听巫行云说,李秋水当年放弃追踪明教,千里迢迢赶回来救自己,事后又安排人瓦解了中原十大门派,十年来从没放弃寻找自己,这样的情义,再没有人能够。
对于巫行云提出的要求,全都满口答应,于是,黄裳这个劳力就被派了出去,说是要他为李秋水置办一处别院而且要别出心裁,匠心独具,不能在中原,不能在海外,不能在水中,不能在陆地。
刀香罕听得这个要求冷汗直冒,心中默默咋舌,未婚妻真是会刁难人,这样的地方要去哪里找?暗暗庆幸自己平日里乖巧听话,不然如今只怕是跟黄裳一个下场。
李秋水有些不忍,黄裳这些年当是吃了不少苦,回来还没几天又要出门,看他那两鬓白发,只怕身体也有损伤呢,刚要开口阻止,黄母就说,迎娶新妇不能是空着手吧,好歹也要有点拿出手的东西,就让他去,秋儿不要担心。
巫行云自然看出李秋水担心什么,转眼就把刀香罕派出去随行,美其名曰监工。刀香罕耷拉着脑袋很是不情愿,可是未婚妻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啊,只好跟着黄裳走了。
一年后,黄裳在东海某个小岛建了一座精致的别院,周围的布置更是别出心裁,另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箱珍宝,其中一两个珍珠很是出众,一粉一黑,都有鸽卵大小,世所罕见。
巫行云本就是故意为难黄裳,没想到他还真的猜出谜题,又找来这无数的宝物,足见心意,李秋水也嘴角含笑,巫行云翻翻白眼,长叹自己的师妹实在太心软,这就原谅了那小子。
三月初三,良成吉日,宜家娶,这一日山上很是热闹,两对新人喜结良缘,作为长辈的黄母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四个小儿女,齐齐的开口叫她母亲,看着眼前身着喜服得妙人儿,满眼的泪花止都止不住。
前来贺喜的管事实在太多,崔管事虽说上了年纪,身体还算不错,自然要来主持,眼前的这两对新人,可以说是他看着走过来,各种辛酸苦辣一言难尽,心中感慨不已。
李义年纪大了,早就回家养老,差事由他儿子接管,这些年越发老的厉害,走路也不稳当,早早来山上等着观礼。眼见着老太爷最挂心的孙女成了亲,女婿就是当初选定的那个人,喜得老泪纵横,连连说好。
那些曾跟随李秋水远赴西域的守卫们,有些就神情低落,不过很快就被周围欢腾的气氛感染,开始互相拼酒。薛大龙看着门主窈窕的身影,默默喝酒。
洞房内红烛跳动,李秋水穿着喜服静静坐在床边,四周站着的几个侍女也是喜气洋洋,轻手轻脚的收拾房间,一个侍女走过来,轻声询问,门主可要吃点东西,李秋水摇摇头,并不说话,心中有些紧张,莫名的想起上辈子那些事情,似乎很不清晰,原来自己无意中已经忘了啊,呵呵,忘了也好,透过眼前珠帘看着满是喜气的卧室,心中突然觉得很敞亮,今生终于不同了。
远远的传来喧哗声音,越来越近;李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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