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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再临秋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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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不哭…。。”
林氏手微微抬起,似是要摸摸女儿的脸,却突兀的垂了下去。李秋水只觉得天地都像是塌了一般,嘶声叫道:
“娘亲,你要看女儿出嫁的,娘亲,你醒醒,醒醒啊!!”内息一乱,一口血吐出,眼前顿时一黑,栽倒在地。
……。
不知过了多久,李秋水朦胧中,耳中听着有人说话,却极不真切:
“少主可醒了……”
“……少主伤得极重……”
…。。李秋水只觉又回到那缥缈峰,鸟语花香,与师兄师姐烹茶抚琴做戏,师父笑呵呵的一旁看着,自己翩翩起舞,师姐在一旁鼓掌欢笑。恍惚间又似与师兄看遍名山大川,在无量□缠绵恩爱,突然身上一阵疼痛传来,连呼吸都很痛,眼前出现一个白发苍苍,脸色灰败的老妇,歪倒在地上。与师姐竟是有八分相似。难道真的是师姐?师姐为何这般老态?忍不住问道:
“你……可是我师姐?你怎么变得这般老……。”那老妇并不说话,只缓缓点头,张嘴冲她直笑,满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突然那张老脸竟然变了,脸上一条横贯伤口,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甚是可怖。正是母亲,手脚并用朝她爬过来,李秋水吓得呆住,一定也不动,眼睁睁看着母亲满是血迹的双手爬上自己的脖颈,狰狞问道:“你为何要打我?是你打死我的,是你,你为何不救我?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是你害死我们,是你害死我们!!”李秋水大惊失色:
“娘亲!!!”
“少主醒了!!!”脚步声纷至沓来。
李秋水直直坐了起来,背心生疼,内力似是恢复了一些。睁眼只见几人正围在自己身边,正是崔景他们。薛大龙正在一旁的榻上横躺着,只是脸色灰白,挣扎着似是要过来。还是在正房之内,不过地上已经稍作收拾,除了那一滩醒目的血迹。
“少主,可觉得好些,方才属下冒昧,替少主疗伤,还请勿怪。”
“师兄呢?为何没随你们一起来?”
“这…。。今日灯会,想是人多,属下派出的人一时尚未找到…”
李秋水心中冰冷,沉默不语。半晌又问:
“不碍事,有劳崔管事。我母亲…。。如何?”
几人一阵沉默,互相看看。崔景无奈,方才开口:
“少主,你中毒尚未痊愈,正该好好调息,却强用内劲,又受了内伤,我等尽全力救治,多亏少主内力深厚,现下虽没有危险。只怕是一时半刻也不能痊愈的。老夫人已经…。。还请少主节哀,再不可心绪激荡!”
李秋水心中剧痛,只觉眼冒金星,忙调匀呼吸,问道:
“你们将她安置在何处?我想去看看!”说罢站了起来,崔景甚是担忧,见她态度坚决不得不开口:
“在内堂,少主请随我来。”
崔景当先带路,薛大龙要跟随,被李秋水制止,要他在外间歇息不提。内室里,桌上点着檀香,林氏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的伤口已被缝合,擦洗干净,甚至还稍作修饰,不仔细看便如睡着了一般。只是胳膊尚未缝好。原来安排在母亲身边的那个女子正在忙碌着,见李秋水几人进来,忙停手退在一旁。李秋水看她一眼,也不说话。缓缓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拿起那胳膊,接着缝起来。一时间屋内只有针线穿过皮肤哧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这压抑的寂静才算结束。崔景几人见李秋水如此,也心下戚戚,想开口劝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秋水终于停手,吩咐那女子找些干净的面巾衣物之类,再打盆水来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坐床边,拿着手绢轻轻擦拭母亲的脸庞。不多时,水端了进来,李秋水叫崔景几人出去外间。见他们退出去,这才抑制不住,泪流满面,喃喃道:
“母亲,是秋水对不起你们,是秋水…。。还要你来救我,母亲,秋水没用,枉我学艺多年,救不了父亲也救不了你,还要你为我枉死!!这个仇我李秋水永世不忘,我要他明教千倍万倍来偿还。”咬牙道:
“沧海她…。。母亲,此事全因她,若不是她色迷心窍,我们一家人又哪里需要这般遭罪!!又怎会家破人亡?!若是她知道悔改,我自会好好看护与她,若是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念骨肉之情!”
李秋水心中暗暗发誓,那一双妙目更如一滩死水,黑沉沉的甚是骇人。
崔景几人在外面担心不已,生怕李秋水情绪激动再引伤口复发。可他也知道这少主看似柔弱,其实性格很是坚毅,她决定的事情最好不要违背。便只能在外面团团转。实在憋闷便问那薛大龙,可曾追到那些人,薛大龙受伤不轻,说几句话也是气喘吁吁:
“追到城外,那几人很是狡猾,绕了不少的路,属下内伤发作,恐拖累他人便先回来,他们正在追查,似是往江南而去,尚未失去踪迹。请崔管事放心。”
“嗯,这件事老门主在时就曾特别嘱咐过,结果我们还是毫无线索,现在又害的少主一家吃了大亏,现下李大人跟公子都被他们抓了,更是棘手。唉,是我对不起少主啊,你如今受了伤不便行动,便安心养伤吧,由我来接手,今天少主要我查探的那两人也该有些线索了……”此后便是低语吩咐手下如何追捕,云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令容淑质
这边李家闹得天翻地覆,却也不能影响他人欢喜过节,所谓“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其实就是这样吧。
却说那无崖子与李沧海正玩得欢畅,街上花灯遍布,造型各异,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节日的味道。两人虽各有心事,上了街也被这气氛感染,渐渐开心起来,忙着猜灯谜卖花灯,李沧海拿着一盏无崖子送她的花灯,笑颜顿开。
无崖子看着沧海那酷似师妹的脸庞,娇媚明艳,温柔可亲;如花树堆雪,琉璃剔透,春风拂面般,美不胜收,只觉得过去这些年,从未有如今日一般舒畅,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若是得此佳人相伴一生,该是何等赏心乐事。李沧海满心欢喜看着无崖子,只见他两眼痴痴地盯着自己,不觉心中一喜,又想着他是不是看着自己想念姐姐,稍有不乐,神情微苦。无崖子一直关注李沧海,哪能不查,急忙上前关怀:
“沧海这是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这花灯,你喜欢哪个,我们再找就是。”
李沧海幽幽出声:
“今日能与师兄同游,沧海心中欢畅,此生难忘,只是……师兄可是又想起姐姐了,担心她生气?是沧海不该任性的!”无崖子一怔,忙道:
“沧海如此出众,我又岂是那有眼无珠之人?师妹平日对我少有笑颜,又哪里比得上沧海你灵动鲜活呢?何况我与你姐姐并未…。咳咳,你万不可妄自菲薄,师兄心中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又怎舍得怪你?”说罢,手指轻轻覆上她的发顶,安慰于她。
这也是两人常做惯得,只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神啊!见那佳人嘴角含笑,渐渐羞红了脸,心头一热,再也忍不住想要亲近。上前缓缓牵起她低垂的小手,悄悄捏着她手心,见她羞得头也不敢抬,不禁轻笑出声。说出这一番话,无崖子突然觉得轻松无比,跟沧海在一起就是比跟师妹在一起适宜,从小到大师妹对自己都是客气有礼,如今更是冷谈,自己也是放不下多年来的执念,总觉得师妹才是自己良配,如今看来却也未必。自己心里也是早就有了沧海吧!?只是不知沧海心中是否也是如此。偏头看看李沧海,只见她正好也看了过来,一接触他的目光便急忙低头,小脸红扑扑的,无崖子心中暖暖。两人就这样牵着手缓缓于人群中漫步。不时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连四周那嘈杂的人声,碰撞的肢体,都不曾影响彼此的深情。俊男美女,真真闪瞎旁人的狗眼!!
不知过了多久,无崖子正在帮李沧海挑选花灯,就在两人越靠越近,无崖子正要伸手将那花灯拿下来,突然有个青衣人低声道:
“门主,崔管事命属下前来禀报,请门主速速前往李家,有贼人来犯,迟恐有变。”
无崖子稍有不耐,问道:
“何人来犯?”
“属下不知,崔管事吩咐完属下,便带人先行,属下寻找门主多时,还请门主速速移步!”
“有师妹在,何等大事不能解决,怕也只是通报我一声吧!”
“门主,崔管事说,此事关系重大,这里人多嘴杂,还请门主速速前去,门主……”尚未说完,便被无崖子挥手打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见苦劝无效,又不敢再多嘴,只好转身离去。
黑衣人隐身人群,消失不见,无崖子才若有所思的转头。
“师兄,咱们可是要回去?”眼神颇为不乐。无崖子低头对李沧海说:
“沧海,买完这盏灯,我们就回去吧,天色已晚,你爹娘该担心了。”
“沧海听师兄的,今天多谢师兄!”李沧海略带害羞,柔柔答道。
无崖子微微一笑,将手上花灯交给李沧海,自己腾出右手牵着她,无崖子心中思索,这崔管事也不知道耍什么花招,自从自己继承掌门人以来,他都是不咸不淡,面上恭敬,实则只对师妹殷勤,这次却是何事?又想既然师妹在李家,还能有何事无法解决呢?怕是有事也只是碍于面子才来找我这掌门人的吧。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然她早就派人来了。当下也不甚在意。两人慢慢往李家走去,不时在各式各样小摊前面留恋不已。
等二人好容易回到家中,这才发现异样,今日本该是阖府都很热闹的时候,可是现在整个李府静的跟坟墓一般,连个人影也不见。无崖子心中一沉,环抱李沧海直往正院而去。李沧海此时也有些害怕,担心姐姐发现自己下药,心头烦乱,正想着对策。见无崖子脸色凝重,心中焦急,生怕一会见了家人被拆穿,忙开口道:
“师兄,可是有事吗?”
“恩,别怕,这府里太安静了,不对劲!”无崖子看她一眼,见他她神色慌张,安慰道。
“师兄,你且等等,沧海有事要说。”李沧海期期艾艾的开口。
“嗯?何事,沧海你说。”
“那个…。。今日出门前,担心姐姐不让我与师兄出门,故此……故此…。。我找那惠儿拿了些安睡的香料给姐姐点上,不知道现下姐姐怎样了,若是姐姐她有何事…。。父亲母亲一定会担心。是否因着这个家中才这般安静呢?”说罢又急急开口:
“我不是要害姐姐,那香料就是让人多睡一会而已,我羡慕姐姐能与师兄朝夕相处,只想要一夕欢愉,以作余生留念。不想被别人打扰,这个家中都只听姐姐的话……。我……。。我原想只要姐姐睡一觉就没人会发现我跟师兄出门的事情,就算知道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就算明日被她责打沧海也认了,沧海自知比不上姐姐,不敢与她争夺。可是,自从第一次见师兄,沧海心里眼里都只有师兄一人……,日积月累,便再也忍不住。师兄昨日来提亲,沧海很怕,若是再没机会只怕今生都不可能了。师兄,沧海知错了……呜呜呜……”李沧海哀哀哭泣。
“沧海……我又哪里值得你如此…。。委屈你了,沧海!”无崖子听罢长叹一声,手臂搂住李沧海,幽幽叹道:
“得你如此深情,无崖幸甚!无崖今日才明白谁才是真正相伴之人,沧海,别担心,师兄定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共美人游历
“得你如此深情,无崖幸甚!无崖今日才明白谁才是真正相伴之人,沧海,别担心,师兄定不负你!”
……。。
李沧海心中狂喜,师兄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抬头看向无崖子,小手紧紧抓着他衣襟,眼泪不住的流下来。便若海棠扶风,梨花带雨。无崖子怜爱不已,只好伸手抹去她泪珠,轻声安慰:
“沧海莫怕,一会师兄替你解释,你姐姐自是不会怪你的。”
“师兄,哪里可是要如何跟父亲母亲解释?我不想他们以为是我抢了姐姐的……”李沧海微带哭腔问道
“哈哈哈,沧海莫怕,一切有我,待会见了世伯,我自会向他们求娶你,至于师妹……她既对我无意,我也不必纠缠了,何来抢夺一说,以前是我看不透,今日有了你又岂能容下别人?”
“师兄,沧海…。。谢谢你”
………两人说说笑笑
无崖子抱起李沧海又往正院奔去,二人方才吐露心声,更觉亲近。彼此间含情脉脉哪里顾得上查探四周,直到正院门外,无崖子才察觉不妥,这府内竟是半个人也无,就算师妹昏睡,为何都不见仆妇走动伺候?轻轻落在院内,将李沧海放下,只见四周窜出几个人来,领头一人胳膊上缠着布条,似是受了伤。正是崔景他们。见来人是无崖子忙拜倒行礼。
“参见门主!”
“免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何事?师妹呢?”
“禀告门主,明教来犯,李大人与小公子被劫持,李夫人身亡,长老受伤,其他人都被锁在西跨院,属下几人救护来迟,请门主降罪!”
“什么?我爹爹娘亲怎么会如此,姐姐呢,姐姐那么有本事为何不能救他们??”
李沧海惊叫出声,直往屋内冲去,入目便是那一滩鲜血。当下便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无崖子忙跟着进去,右手环抱李沧海,柔声安慰起来。崔景几人也跟了进去,见李沧海那副样子实在不舒服,便开口道:
“二小姐,长老身受重伤,正在内室修养,请稍安勿躁!”
“放肆!怎可对二小姐无礼!家中巨变有此反应乃是人之常情,岂容尔等多嘴!”
“是,属下知错!”几人皆低头不语,看不出喜怒,薛大龙在外间床上昏睡,故此没能见礼,无崖子见他似是受了重伤,便也不再计较了。李沧海突然挣脱无崖子怀抱,大声哭道:
“姐姐你出来,为何会这样,为何,你给我出来,娘亲,娘亲…。。”边哭边往里间冲去。无崖子见状忙跟过去,崔景几人急道:
“门主不可,长老正在里面歇息,请门主止步。”说罢几人拦在门口,不让李沧海二人通过,只因他们知道李秋水怕是正在替母亲整理仪容,此时进去,极是不便。
“让开,师妹受伤我正好可以替她疗伤,你还拦着作甚?”
“属下不敢!只是李夫人尚在里间,此时进去恐多有不便……”崔景为难道。
“娘亲在里面?娘亲,我要见娘亲,姐姐,你好狠心,姐姐,我要见娘亲!!!”
“二小姐…。。”
……
“崔管事,让他们进来!”
一声清亮的女声传来,冷清之极。众人都是一愣,直觉的身上都泛起汗毛来。无崖子瞪了崔景一眼,牵起李沧海,缓缓走进去。崔景不放心,也跟着进去。只见李秋水坐在母亲床边,正在替她梳妆描眉。头也不抬。林氏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物。一旁放着血迹斑斑的衣服。李沧海大哭着扑过去,伏在床边: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啊,娘亲……呜呜呜…。。姐姐,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娘亲,你不是武功很高吗,父亲呢?弟弟呢?你是不是故意不管他们啊?…。。呜…。”
“沧海以为姐姐是那狠心之人吗?”李秋水笑语盈盈,看着妹妹,不知为何,李沧海看着这样的姐姐却觉得害怕,一时都不敢出声。无崖子一旁看着心中不忍上前拉起李沧海,向李秋水道:
“师妹,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秋水看他一眼,笑得花枝招展,徐徐将事情经过讲出,似是在说别人家事情一般,只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出她话中的冷意。李沧海心中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暗自揣测:我绝没想到会有这般情景,若是早知道又怎么会给姐姐下药,害的父亲生死不明,母亲惨死,弟弟小小年纪便要受如此折磨。
我只是爱慕师兄,并没有碍着谁,为何上天如此不公,在这家里从来都是姐姐最重要,自己怎么做都在她的阴影之下,如今更是如此,姐姐不喜师兄,今日之事怕是会被她借题发挥,毕竟那些人也是因师兄之故找上门来。且我今日下药在先,耽误姐姐救人在后,若是今日开口认错,姐姐一定会以此要挟,再不许我与师兄见面,那我岂不是生不如死,此前倒还罢了,只当二人无缘;如今既已知晓师兄心意,叫我又如何甘心放弃!不对,姐姐定是没有尽力,并不是我的错,他逍遥派何等能耐,竟是连迷药都解不了?若真是解不了,她现在应该昏睡不醒才是,为何好好站在这里?真是笑话,一定是姐姐自己打不过人家,连累害死母亲,现在又找借口来拆散我跟师兄,一定是她嫉妒师兄爱的人是我!对,一定是!
无涯子对李家之事稍有耳闻,心中大概也有些眉目了,想起自己与师姐之前遇到的那两个明教中人,又哪里还不明白,当时年纪尚轻,做事不够周全,如今被人寻上门了,却是李家替他遭了罪,虽说李家自身也是有缘故,可毕竟起因在自己这里。自己又回来的迟些,实在有错。见李秋水状似疯狂,便讪讪开口劝道:
“师妹,不可伤心伤神,这些明教中人真是丧心病狂。等有消息传来之后,我与你同去,将世伯、弟弟救回来,将那明教剿灭,替你出气。现下你还是安心养伤便是。至于迷药一事…。。沧海她还小并不知道其中关窍,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你不要怪她!”无崖子颇为尴尬,见师妹还是一副笑颜,话音便越来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作者有话要说:
☆、也学英雄涕
见李秋水状似疯狂,便讪讪开口劝道:
“师妹,不可伤心伤神,这些明教中人真是丧心病狂。等有消息传来之后,我与你同去,将世伯、弟弟救回来,将那明教剿灭,替你出气。现下你还是安心养伤便是。至于迷药一事…。。沧海她还小并不知道其中关窍,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你不要怪她!”无崖子颇为尴尬,见师妹还是一副笑颜,话音便越来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李秋水哈哈大笑:
“哎呀,师兄说的极是,我里家遭此大难实在是天灾,哪里说得上人祸?被亲妹妹下迷药,我李秋水几辈子修来的,真是罪孽深重这才遭了报应啊!不知两位今日玩的可尽兴?听门人回报,他可是寅时三刻便找到你们的,如今已是卯时二刻!你是我派掌门人,又不是我李家人,秋水哪有资格责怪,不知道我这妹妹听到消息,为何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情与师兄赏灯游玩?”
“师妹勿怪,这是我的错,当时并不知道家中有何要事,原以为以师妹之能定是无碍的,这才徐徐赶来,不关沧海的事!”
“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说,你对师兄冷冰冰,约了人家又不去,我替你赔罪难道也错了?沧海以为姐姐那么有本事,些许毛贼哪里是姐姐的对手,这才放心。谁承想……呜呜呜……。你虽是中了迷药,现在还不是好好地醒来了,哪里就真如你说的那般严重,逍遥派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人都醒来反而药性不减呢,可见姐姐定是要拿我出气了!如今父母兄弟皆无,还不都是姐姐的未尽全力…。。你倒来怪我了……呜呜呜……娘亲……”李沧海哭哭啼啼。
旁边崔景几人脸色已经相当难看,无崖子也觉得李沧海此话有些过了,看李秋水那样子明显受了重伤。又想沧海她年纪尚幼,没有武功,看不出无错。她初遭大难,一时间亲人全无,慌乱中口不择言自是情有可原,欲开口劝阻,仓促间想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能轻轻拍着她,细语安慰。
李秋水见此情此景,只觉得心底一团火气直冲脑门,再也抑制不住。
“哼,我的好妹妹,若不是你将迷香放在我房中,我又怎么会中招失去内力,毫无招架之力?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打不过那些人?爹爹娘亲又怎么会如此?若不是崔管事及时赶来,只怕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几具尸体了……好妹妹,这一切不都是你下药所致吗?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如此么?我这做姐姐的竟是让你这般痛恨,非要致我于死地才好?”李秋水柔柔的开口,如水双目亲切的望着李沧海。无崖子从未见过师妹这个样子,说不出的妩媚迷人,一时呆住。
“呜呜呜……姐姐明知故问,你心中记挂着黄世兄,哪里还想得起无涯师兄,可怜他对你那么好,谁承想姐姐贪心不足,又不言明,害的无崖子师兄伤心不已。我…。。我…。。替他不值!!我今日只是替你善后罢了,从小到大,我事事都听姐姐的,父母最关心的人也是你,他们眼中何曾有过我?!若不是你将人都调去黄家,李家又怎么会这般不堪一击。”最后一句说的理直气壮,若是没有那颤颤的尾音也许还能贴切一些。李沧海此时骑虎难下,心知自己跟姐姐只怕难善了,方才言语中早就把姐姐得罪死。自己没有武功,家中产业多是姐姐打理,自己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以前有父母在,自是不愁的。若是家中亲人全在还好说,如今却…。。只能依靠师兄了,只有将姐姐在师兄心里彻底除去,自己才能安全,于是便明目张胆东拉西扯,实则隐射姐姐心中喜欢黄世兄,又对师兄若即若离戏耍与他的意思。
李秋水勃然大怒,心知妹妹真是聪慧,一下就说中自己痛楚,若不是自己指挥失当,又怎么是如此结局!愤恨交加,当下扬手就要打她。无崖子本来听到李沧海所说,心中就有些不喜,想他无崖子一直自傲潇洒风流人物,却被自小一起长的师妹看不起,颇觉恼怒。见李秋水突然起身,瞬间便扑了过来,当下大惊,急忙将李沧海拉至身后,抬手便向李秋水挥去,这一掌竟是用了七分力,若在平时自是无碍,可是今日却大大不妥,只见李秋水被打的倒飞出去,直贴着林氏所在的床边倒了下来。崔景大惊,急忙上前扶起。手搭脉门就要替她疗伤。李秋水一把推开他,撑着床脚坐起来,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慢慢流出。无崖子见状心中闷疼,再也顾不得沧海,忙上前扶着李秋水。左手抵着她后背,缓缓输内力给她。神色焦急,看得李沧海气闷不已。
李秋水神情恍惚,斜靠在无崖子怀中,痴痴看着他,眼前仿佛是前世那□中的师兄,对自己视若无睹,无视自己与那些美貌少年调情刺激他。
“师兄,师妹错了,师妹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啊!师兄,我这就把他们杀了,不要不理我啊师兄…。。”喃喃低语,听的无崖子顿时呆在那里,这。这师妹是在说心里话吗?心中狂喜,突然想到沧海还在旁边,又不觉得回头看看,李沧海也听到姐姐说的话了,心中焦急,方才自己所为早就把姐姐得罪个彻底,自己本想着师兄一派掌门,人品出众,又坐拥无数财富,世间只怕是再也找不出能跟他匹敌的人物,若是师兄就此原谅姐姐,那自己该怎么办,忙上前几步,含泪看着无崖子。无崖子见李沧海泫然欲泣,摇摇欲坠,又努力忍住的样子不禁又心软了。转身要去扶她。
李秋水见师兄转头不看自己,又见他旁边有个跟自己一摸一样的人,神智又模糊起来,大怒道:
“师兄,你怎么还看着它?你心里从来就没有小妹我吗?我活生生的在你身边,你怎么就不看看我?小妹哪里不好,要被你这样厌弃?”
无崖子忙道:
“师妹息怒,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只是她……。”话音未落,只听李秋水欣喜笑道:
“那太好了,我这就打烂了它,免得师兄日日只记得它,忘了师妹我!”说罢便扑向李沧海,李沧海吓得大叫,直往无崖子身后躲避。无崖子也吃惊不小,忙护着李秋水往后跃去,李秋水一击不中,又奋力扑过去。无崖子叫道:
“师妹,你冷静点,我虽爱重你,可也很是喜欢沧海,如今我已与她互通心意,只能辜负师妹了,今日之事,你不要再怪她,毕竟她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无情呢。”
“我无情?我无情?你们这对狗男女,枉我那么信任你们,把你们当最亲的人。你们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我恨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李秋水双眼赤红,眼前浮现的都是师兄绝情而去的样子,心中全是看到师兄所画妹妹卷轴时,那凄凉、愤怒、悲哀、难耐的心情。现实与回忆不断交叠,早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无崖子见师妹满脸恨意,那破败的身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却像是要扑过来咬他们一般,知道自己今日狠狠伤了师妹的心,再留下去也于事无补,又有沧海在这里,自己又不能不护她周全。若是出手制住师妹,且不说她伤势会不会加重,如此只能让师妹更恨自己,现今李家极不安全,沧海又无自保之力,就先将她带回缥缈峰。有崔景在此,师妹当是无碍的,等她气消了再带着沧海向她谢罪吧。思毕便不再多言,歉疚的看一眼李秋水,回身抱起沧海,飞身而出。刚跃出门去便听得李秋水嘶声大叫:
“无崖子,李沧海!!!!!!”
眉头紧皱,心头没有来的痛了起来。却也不曾回头,直往府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临江貔虎噪
思毕便不再多言,歉疚的看一眼李秋水,回身抱起沧海,飞身而出。刚跃出门去便听得李秋水嘶声大叫:
“无崖子,李沧海!!!!!!”
眉头紧皱,心头没有来的痛了起来。却也不曾回头,直往府外而去。
李秋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从幼时随师父上山,初遇师兄,与师姐相争,最后自己胜出,得以与师兄长相厮守;突然,耳中传来父亲绝望的求饶声,眼
前全是母亲那血淋淋的身子,一步一步爬过来,冲着他直叫:
“秋水,你为何要打我,娘亲是要救你啊,秋水,你好狠心,好狠心…。”
“不,不,我不是要打你,我我不知道你要扑过来,我不是故意……娘亲…。。对不起…。。呜呜…。。”
那女子并不理会,直直扑过来双手夹着她脖子,渐渐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自己甚至能喝到自己的鲜血,浓浓的血腥味。急忙想吐出来,却发现自己脑袋掉了,一旁正坐着一个小男孩,拿着小刀将那脑袋上的耳朵鼻子一个个割下来。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咬的咯咯吱吱响,似乎是感觉到她在看他,便回过头来阴森森的冲李秋水笑,李秋水大骇,急忙想逃走。突然转头看见一男一女相依这站在一傍,只听那女子说:
“姐姐,你看,这是我跟师兄的孩子,你跟巫行云师姐斗得天翻地覆,却不知道师兄最爱的人是我,可怜你那女儿都没人教养,最后被人始乱终弃,你做了西夏皇妃又怎么样,还被人毁了容貌,打入冷宫!嘻嘻,这世上可有一人是真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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