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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甜蜜牢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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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允向前一步，把徐洋给牢牢盯着：“你为什么不制止她？”
徐洋只是笑着耸了耸肩：“如果她开心，那么我不会阻止。”
所以他和自己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随后慕允不再多说，保持沉默。她看到唐楚抽烟时候那种轻松的表情，和徐洋之间有说有笑，时而还会打打闹闹。她像是一个旁观者，但是却能感受到唐楚此刻的身心，比上在学校，比上在大院，都要放松。
那时候的徐洋可能也真的是喜欢唐楚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其实都是他刻意来这里等的唐楚。他的家境也就一般般，零用钱并不多，但是都毫不吝啬的用在了唐楚身上，给她买游戏币，买饮料，买香烟等等。
随着两人关系越发的走近，便是确立了关系。两人的见面场所也就不再局限于这小小的游戏机房了。比如说公园、游乐场、商场等等。
起先慕允也会跟着，主要是担心唐楚的安全问题。可唐楚见她总是很无聊的跟着，对琳琅满目的商店，还有那些游乐设施都没有兴趣，也就不再喊她了。
唐楚和徐洋的接触越来越多，几乎天天放学后黏在一起，包括休息天也不例外。其余的时间才会分给慕允，但是她一直把慕允当做最好的朋友，什么都会分享，比如牵手时候的心跳如雷，接吻时候的窒息感，甚至是手掌接触肌肤时带来的颤栗。
轨迹一旦发生了变化，就会变得很难相交了。唐楚的世界让慕允越来越看不懂。她偷偷的把慕允拉到角落，警惕的四周瞧了瞧，再神秘兮兮的拉开自己的领口，慕允看到一个漆黑而新鲜的纹身，周边的肉还有些红肿。
“怎么样，很棒吧？”
正文 第56章 破裂
“怎么样，很棒吧？”唐楚炫耀的扬了扬小脸。
慕允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这个纹身的位置，应该是会看到唐楚的身体吧。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果这个纹身被唐楚的母亲看到，会怎样？“如果你妈看到…”
“怎么会看到，我有自己的房间啊。”唐楚不在意的笑了笑：“那种纹身笔下落的时候像是被针扎被电击的感觉，好刺激。后来我问过才知道，那个头上其实密密麻麻排着上百个细小的针眼儿。”
听得慕允汗毛倒数，这种东西太过可怕，她绝对没有勇气会去尝试。转而听唐楚又道：“现在也只是个雏形，到时候还得上色呢。主要徐洋说我是女孩子，虽然这纹身面积不大，但还是分为两次最好。”
又是徐洋吗？现在从唐楚的口中听得最多的都是这个名字。慕允看了看唐楚，后者正低头看着领口里，甜蜜蜜的笑着。她便不再多说，抬头看向天空。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飞速流逝，秋季在上海几乎是一蹦哒就过去了。唐楚也就越发大胆起来，有了长袖的掩盖，她和徐洋在手腕处各自纹了脉路，最后那根线还缀着双方的英文名。
“你这样躲不过五月。”慕允充满不解的看向唐楚：“你是准备彻底摊牌了吗？”
这段时间唐楚的家里也不太平，她的父亲回来了一次。同时还带回了那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他很明确的告诉唐楚的母亲，这个孩子是他的。同时，他也告诉她，他不会离婚，因为自己的官途，但也不会再回来了，家用会定期的打到卡里。
当时的唐楚看着那个男人，觉得何其陌生。她曾经也期待过爸爸放假回家，全家人可以一起吃饭，更是可以看到妈妈的笑颜。从多久前开始，她再也没开口喊过他爸爸，甚至都不想看到那张如同冰块般冷漠的面孔。
她指着面前的小男孩说：“所以，他永远是私生子，野种。”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家都乖乖巧巧的唐楚头一次说出这种话。但却又是事实，因为他的父亲不会离婚，这个小男孩，就没有真正的身份。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小的年龄，可能还不懂唐楚口中话的意思，但是看她的面容，的确是把自己给吓坏了。
因为唐楚的一针见血，令那个女人面色苍白，她赶紧护住小男孩。眼神愤恨的看向唐楚：“你们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摆设也是有着法律公正的正当名分。”唐楚依旧淡然的说着刻薄的话。她的目的很简单，为自己母亲争一口气。同时如果那个男人，肯离婚，可能对于她们母女两来说，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啪”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的是小孩身子跌倒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那个男人双眼泛着冷芒，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唐楚的面颊上。看着那白皙柔嫩的小脸立刻高高的红肿起来，男人没有丝毫的愧疚：“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
唐楚的母亲赶忙扑了过去，原本一直隐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盼了那么久，掏心掏肺，付出一切后就换来了这些。她原本就是个儒弱的人，此刻只能护着唐楚不停的哭。
“这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所能承受的极限。”唐楚猛然抬头，顾不上疼痛，双眼犀利的看着那个男人：“既然你说完了，那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她没有哭，反倒是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表现出了那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成熟。
那个男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唐楚的表现的确很令人意外，小小年纪，能有这般心智，实属不易。可这也不能更改她是个女孩子的事实，最后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护着那个女人和小男孩走了。
有人的地方，自成八卦圈。他们这么闹的时候，大门口老早是围拢着许多人。有的是担心着唐楚和她的母亲，毕竟这母女俩也不容易。没有男人的家里，很多事都只能亲力亲为。更多的却是看热闹的，这种狗血的剧情在普通的小区内就很少会发生，更何况在他们大院里。
“小楚你没事吧？”
“小楚你有没有怎么样？”
“小楚她妈你别哭了。”
或是蕴含真心的，或是虚情假意的，自那三个人离去后开始爆发，犹如轰炸机一样在耳边“轰隆隆”的响着。
唐楚轻轻挣开母亲的怀抱，对着门外的一种阿姨妈妈们鞠了个躬：“承蒙大家的照顾，多谢大家的关心，都请回吧。”说完也不顾众人错愕的模样，直接关门。
那时候慕允被唐韵关在家里，慕允很想过去找她。这个时候，唐楚应该很伤心，是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然而唐韵关闭大门，蹲下身子，拉住她的双手：“她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如果这些事想让你知道，她会自己亲口告诉你。而现在，不会想让你看到这些难堪的画面。”
“早晚是要知道的，反正憧憬的童话故事已经破碎，那么再添点黑暗就成了黑暗童话好了。”唐楚笑着把慕允扯出大院儿，随后点燃支烟。长长的烟雾，朦胧着她的五官，隐藏着她眼中的那些复杂。她知道，这事儿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慕允不可能不知道。
慕允忍了忍却没有开口，她觉得唐楚的母亲已经受了很大的打击。照正常人的思路来说，唐楚应该更为的乖巧，好好读书，让自己母亲能开心一些。然而她的做法，好似反其道而行，像是终于等到了这天，可以释放自己了。
“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多人会不认同，但是慕允，你懂我的是吧？”唐楚吐出一口烟雾，待尽，这才转头看向慕允：“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不会像别人那样惊奇，或是阻止我。”
这句你懂我的，慕允听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没有正面给过唐楚回复。她一直想去懂，却太过深奥，无从懂得。可即便如此，她一样能理解唐楚，并陪伴着她，那是个令人心疼的女孩子，同样，也是她的好朋友。
唐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看了看上头闪烁的名字，微微蹙眉。随即按了静音，丢在了一旁：“偷听的，你没发微博吧？”
正文 第57章 禁果
唐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看了看上头闪烁的名字，微微蹙眉。随即按了静音，丢在了一旁：“偷听的，你没发微博吧？”
萧瑜愣了愣，赶忙举起双手：“真没有。”既然喜欢上sia，自然对她的性格相对了解，她是个反差很大的人。
工作时都是尽心尽力，无论报酬多少，一旦答应，必然竭尽全力。在舞台上她是最耀眼的存在，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黏着在她身上而无法挪动分毫。可是现实中，她却低调的不行。
她不喜欢把生活po在别人面前，即便是脸书上，也不过是练习或者演出时别人拍的照片。所以她的粉丝也很乖，有了乖乖粉这个称号。即使遇到她的本尊，都会礼貌问能不能拍照。
当然，自从被薛凌带红了，狗仔的出现无法避免。她尽量的躲避，劝阻，可一旦被拍到，她也就坦然接受了。
“我是你的乖乖粉。”萧瑜扬了扬手机：“微博、脸书、朋友圈，一个没发，我也没人任何人说过看到你。我知道你不喜欢！”
唐楚笑了笑，也是没想到这姑娘真是自己的死忠粉，居然那么了解。随即点了点头，没再理会手机，继续先前的话题。
她身上的纹身越来越多，自然是藏不到六月，而在这期间，她和徐洋的感情突飞猛进。头一次尝试爱情的两人都是相对疯狂，所有事情对他们来说都带着新奇与刺激。
那时候她初二，徐洋中专二年级。她的母亲发现她身上的纹身，顿时心里有些奔溃，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这种纹身导致唐楚不能正常去学校上课。唐楚的母亲又怕大院里的人发现，只能逼着她夏天穿着秋季校服夏季裙子去上课。
从那时候起，慕允就发现她的母亲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看人的时候总是闪闪躲躲的，一旦有人问起唐楚，她就立刻转移话题，或是声称有事先行离去。
慕允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唐楚晃悠着双腿，在秋千上抽烟。她踌躇着，还是说了出来：“阿姨最近精神状态不好，你最好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唐楚的动作随之一顿，她仰望天空，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雾，就像吐出心中那些郁结一般，多到眼睛，都有些发涩。
她何尝不觉得憋屈，如果不是这样，又何必一直找其他方式来缓解自己？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压力，外人看来，你可能过的很好，什么都有，却不知足。但其实，所有承担的一切，都只有自己知道。
即便有时说出口，别人却觉得你想太多，或是小题大做。但那些小事，也可能真正的压垮你。因为别人口中的小事，对你来说，重量非比寻常。而别人口中的大事，你却又觉得不过如此。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每个人在乎的事都不同。
“我不是想刺激她。”唐楚在多出一节的木板上掐灭香烟：“我知道她很累，我也一样。”
慕允闻言沉默半晌，再度开口：“我懂，但是责任在身，尽量避免吧！”人生下来就带着责任，而最大的责任，便是父母。要茁壮成长、好好读书、找份好工作、找个好对象、过好婚后生活、生个孩子，从而开启了下一个孩子的责任模式。
很多人觉得这不过是正常的流程，为什么要捆绑对父母的责任。但其实，你做许多事的时候，是否会考虑到他们是否允许？是否开心？
上了初三后，学习相对就多了起来。毕竟要面临中考，虽然可能直接上了大院里的高中，但分数对于家长来说就是脸面。
唐楚和徐洋见面的时间也就少起了，她知道母亲对于成绩的执着。可是同样，她也放不下徐洋。
徐洋上的是中专，下一年就要去实习了。既然不用面对高考，他自然闲得很。长的又俊郎，身后还有那么多小弟，其实还是很招太妹的。
越是喜欢，有时就越怕失去。唐楚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时间太少，怕徐洋会被抢走。于是就出现了那一幕。
“慕允！”唐楚从远处走来，姿势有些奇怪，有时还会龇牙咧嘴的。
那时候的慕允也没多想，知道唐楚的母亲已经发现了她的纹身，之后的精神方面也是起了变化，猜测着唐楚可能是因为学习方面被打了。
可唐楚到了她的身边，小声的附在她的耳边：“我吃了禁果。”那个小脸洋溢着幸福，红通通的：“我和他真正是一体的了。”
很多学生党的情侣都会这样，以为偷吃了禁果，两人才是真正的合为一体，心意想通，从此不再分离，所以唐楚和徐洋都不例外。
慕允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的心中翻江倒海。她们才初三啊，都还未成年！那个层面一直离她很遥远，几乎都被浓雾所包裹，完全是零概念。
而唐楚像是没有看到她的神色，瞧了瞧四周，贼兮兮的和她分享着经过。毫不避讳过程中的内容有多劲爆，因为慕允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信任她。
吃了第一次之后，后面的次数也就频繁起来。唐楚也没了开始时的羞涩，像是过上了成年情侣该有的生活。
好不容易熬过了中考，她的成绩依然良好，令得她的母亲也是松了口气，精神也有了好转的趋势。
徐洋开始了实习，在一家小公司里当着销售，人际的接触面也越发大了起来。这种俊郎又痞痞的男生，对于工作时那些年轻的女性也是有着一定的吸引力。
唐楚多次发现一个女生粘着徐洋，总是制造一些肢体的接触。而工作时这种事很难避免，就有了唐楚和他的第一次争吵。
怀疑这种东西很奇怪，一旦产生了，就会根深蒂固，除非彻底的铲除。但很显然，徐洋不可能辞职，那个女生为了自己想要的爱情，也在不断地努力。所以唐楚和徐洋的争吵，像是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情绪也是影响着唐楚的成绩，开始慢慢的下滑。她的母亲很是着急，强行却又问不出什么，只能暗暗的观察。
之后徐洋对于销售这个职位，也是开始熟悉了起来。那个女生手里捏着大把的客户，借口介绍给他，时常骗着他一起应酬。
唐楚与他的见面时间再次缩水起来。为了避免吵架，徐洋没有把实情告诉她。她也尽量安慰着自己，努力逼着自己去相信他。
直到收到那一条彩信…
正文 第58章 分手
直到收到那一条彩信…
那一天徐洋忽然就失联了，原本他找寻借口也是会知会唐楚。比如他小睡一会儿，比如父母喊他去做什么等等，过了几个小时又会再度出现，每天睡觉前也会互相信息晚安。
原本短信发到一半他就消失了。唐楚想着他可能有事儿，蹙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九点。逼着自己再等等，硬是没给他去电话。
然而指针慢慢过了十一点，唐楚也到了就寝的时间。小手紧紧的捏住手机，指节也因为焦虑而渐渐泛白。
终于是没忍住，躲进被子里拨了电话。起先提示等待音，没多久就被掐断了。这样反复的多次，她的额际有了冷汗的密布。
一遍遍机械的拨打，多少次她也不记得了。直到手机的电量开始闪烁，她才回神。赶紧掀开被子，跑去拿充电器插上。
也就在这时，一条彩信跳了出来。点开后便是那触目惊心的照片，徐洋半身赤果的盖着被子睡着了。而那雪白色的被子，一看就能认出是酒店专用的。
那俊郎的睡颜是那般的熟悉，每每他们吃完累了，都是这般静静而满足的样子。她颤抖着双手，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
这个点在酒店，并且这种状态，她无法抑制的胡思乱想。强忍住泪水，深呼吸数次，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敲击着键盘：你是谁？
她很想那边告诉她，是徐洋的父母。但是这种答案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过于可笑。
短信很快便有了回复，那个女生说：我们累了，先休息了。
然后再没了动静，她心跳加速，害怕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像只大手紧紧捏住了她的心脏。她赶紧拨了过去，却只有机械的女声提示她对方已经关机。
她不断地拨打，心也一次次的下沉。这是第一次，还是徐洋每一次都在用其他借口骗她？只是恰巧这次，那个女生想告诉她了而已？
整整一夜，没有挺过按键。手指都已经变得僵硬，眼睛也是肿的厉害。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换上了衣服，背上书包，发疯似得冲到徐洋的公司门口。
五点多的街道上人烟稀少，只有早饭的小摊刚刚开始摆摊。公司自然不会有人，大门紧闭的。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环住膝盖。
清扫街道的大叔看到她这样热心的上前询问，毕竟临近期末考了，一个学生红肿着眼睛坐在这里很是异常。
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自己在等人。也不顾对方狐疑的眼神，把脸埋了下去。
像是特地给她看真相一般，徐洋和那个女生居然是第一个来开门的。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可一旁的女生却毫不在意，嘴角挂着笑容。
唐楚闻声抬头时，看到他脖子处有着红色的点点猩红。她浑身一颤，一时没了面对的勇气。心里想到的种种质问，在亲眼确认后直接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她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却又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腿麻了，忽而就往后跌了下去。
徐洋紧张的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唐楚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力气原来那么大，她垂头站着。她知道徐洋在说着什么，可她听不清。一次次挣脱、躲避着他的碰触，直到腿不麻了。她拉紧了书包背带，默默地走了。
“唐楚。”徐洋再次追了上来，企图拉住她。
“走开。”唐楚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清冷，她微微抬头，那张脸，冷静的可怕。
徐洋的手僵住，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那天她还是去了学校。慕允能看出她的异样，眉头紧紧的蹙着。躲多次话到嘴边，又再度咽了下去。
随着最后一堂课后的铃声响起，所有学生都整理了书包，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回家。
慕允默默地跟着她来到了洗手间，那面镜子并没有很大，却足够容纳两人的身影。她看着唐楚几近僵硬的表情，轻轻的唤道：“唐楚。”
唐楚看了她一眼却并未搭话，拿起准备好的剪刀，把一头黑亮的长发剪的参差不齐。
随着一缕缕的黑发落下，慕允的心脏不断地收缩。她知道唐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家庭，还是爱情？她不敢问，怕再次刺激到唐楚。
一头难看的头发挂在犹如瓷娃娃般可爱的脸蛋上，那种视觉冲击很是强烈。唐楚对着镜子中的慕允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慕允，我什么也没有了。”
慕允顿了顿，上前，拿掉她手里的剪刀。抿了抿唇瓣，试探性的问道：“徐洋…向你提分手？”
唐楚摇了摇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声音出奇的冷静，可那泛红的双眼，却深深的出卖了她。
慕允知道，唐楚有着感情洁癖。一旦发生这种事，那么她和徐洋真的就彻底完蛋了。无论对方再做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你还有我。”慕允轻声道。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学着唐韵过去哄她的样子，缓缓拍着她的背脊。这时候的唐楚，真的让人很心疼。
撕心裂肺的大吼，或是嚎啕大哭固然让人知道那种伤心，可这种默默地，压抑的表达，更是容易扯动别人的情绪。
之前她想过，徐洋和唐楚真的合适吗？这个人的世界，和她们有着太多的不同。然而现在，她才知道，感情这东西很可怕，一定要到遍体鳞伤，可能才会看清真相。
徐洋没有办法进大院，只能每天徘徊在门口。足足一个月，连唐楚一面也没见到，当然，连带同进同出的慕允，也是没有机会相遇。电话与短信一律无法联系到她，可能也是失了耐心，他渐渐地减少次数，以至于最后不再出现。
而唐楚的状况就这么不瘟不火的，可成绩却一落千丈。自那日狼狈的回家，她母亲的神经再次受了刺激，开始有了说胡话的情况。
真正引爆唐楚家中导火索的，是高一升高二的暑假，唐楚怀孕了。唐楚拿着两根线的验孕棒，蹲在学校厕所的小隔间里面色苍白。
慕允在教室里找不到她，跑到厕所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唐楚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双眼通红的打开门把她扯了进来。
“慕允，我…”唐楚言语间有了无错，语调是凌乱的，颤抖的。
“这是什么？”慕允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可看到唐楚的神色，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文 第59章 大祸
“这是什么？”慕允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可看到唐楚的神色，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唐楚咬着唇瓣，双眼有些闪躲：“这是验孕棒，我…我怀孕了。”她递上说明书：“两根线。”
“什么？”饶是淡定如慕允，这次也如遭雷击。这不是开玩笑！她们现在才高二，并且还是军人的家属，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就犹如天大的丑闻。
狭小的厕所隔间令人窒息，两人相机沉默，心里皆是坠坠的。她们清楚，这次事情大了，已经快要超出两人的能力范围了。
慕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东西递了回去：“这个你要收好，不能丢在学校的垃圾桶。也不能带回大院里，找个地方丢了。”沉默片刻后又继续道：“你准备…”
“不能要。”唐楚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斩钉截铁的回道。他和徐洋已经分手不说，就说她们现在的年龄，也不可能生下这个小孩。即使她平时一直尝试新鲜叛逆的东西，可真正也没触及她母亲的底线。这事的性质与过去那些小打小闹完全不同，一旦让母亲知道，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慕允咬咬牙：“那我们凑下零用钱。”唐韵从来不吝啬她的零用钱，可毕竟这个年纪给的也是有限。然而对于那种医院的收费，她们完全不清楚，只能祈祷那费用在她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总算是下了决定，这事也是拖不得，时间越久暴露的也就越快。一旦在大院里传开，那么唐楚和她母亲，很可能就要离开了。即便她不在意她父亲的官途，可这种丑事，也会令得她们没有颜面再呆下去。
最后一节课两人都在神游，双眼呆愣愣的看着桌面的书本，书页从头至尾就没有翻动过。老师的话像是念经一般，基本一句也听不懂。
然而这种等待很是漫长，原本认真听讲，时间飞逝。此时却像是熬了一个世纪，才把最后一堂课给熬到了结束。
心里有事，自然动作也就没有平时那般利落。相继整理完书包时，教室里除了彼此，早已空荡荡了。
慕允看向唐楚，此时落日余晖通过教室的窗子，洒在她的身上，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却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显得很是苍白，和那美丽的色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心下一叹，觉得唐楚的命运很是曲折。折腾了那么久，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开心点，哪知道造化弄人，一件件事情令她措手不及，却只能硬着头皮，独自面对。
那个小小而瘦弱的肩膀，其实承受了太多。慕允再想想自己，真的是何其幸运。唐韵和慕梁虽然因为职业关系见面少，可感情却非常好，对自己也是关怀备至。她像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无忧无虑。
拿起书包背好，慢慢走到唐楚的身前。伸手拉起唐楚的手，那手儿细腻柔软，此刻却冰凉的可怕，她试图用自己的来温暖她。“唐楚…”她轻轻唤道。其实是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她并不拿手，一时就有些词穷起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唐楚怎么会不懂慕允？另一只手压了压包里那支测试棒，心里一阵苦涩。随即缓缓抬起头，苍白的面孔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谢谢你，慕允。我现在…只有你了！”
多么令人心疼的话！慕允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参杂。她紧了紧握住唐楚的手：“我一直都在。”
两人不敢在大院附近的卫生院看病，那里都是熟悉的人，何况她们也没有身份证。只得随意寻了一辆公交车，去了个稍远的地方。
微微打听后，找到了一家小诊所。那种诊所就像黑诊所一般，不需要任何的证件，做着一些不怎么好的勾当。
两人牵着手，心里忐忑的走了进去。随着越发深入，心脏也就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很是沉闷。
慕允的小手先是按住自己的胸口，轻轻舒出一口气。再去给唐楚也顺了顺：“加油。”
大厅里的人零零散散的，但多数都是女性。唐楚抿了抿唇瓣，吸了一口难闻的消毒水味道。鼓起勇气走向咨询台。她很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可是此刻，她没有别的选择。
没想到的是，咨询台护士看向她们的目光并没有什么波澜，随手一指挂号窗口，便又懒洋洋的低头看报纸。让她们松口气的同时，也是带上了些许好奇。
然而等她们挂完号上楼才知道真相。那一排排座椅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令人震惊。护士拿过唐楚的小本本，面容淡漠的让她们去一旁等着。
座位早就满了，她们只能贴着墙壁站在一旁。座位上的人也是各怀心事，有的也不过是草草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丝毫兴趣。
那些人中，也是有着和她们年龄相差无几的人，甚至有些，也是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唐楚看了看她们，原来像她这般堕落的女生还真不少，心里总归也是好受了些。
漫长的等待很是煎熬，仿若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她双眼直直的看着地面，双手搅在一起，对于即将面临的未知，而感到恐惧。
终于，被喊到名字的时候，唐楚的身子颤了颤。排队的时候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然而真的到了，心里越发恐慌起来。
慕允拉住她的手，像是给她力量一般，和她一起走进了诊室。
诊室里很干净，墙上挂着两个框，框内是一些说明。医生也没有问情况，直接指了指那两个说明，再讲了价格，就问唐楚选择哪一种方式，直接的令人无语。
其实她也没得选，她们能凑出的零用钱也只能进行最差的那种。出了诊室去缴费，然后去窗口拿药。
唐楚轻轻叹息，接过慕允递来的一次性纸杯。里面有着半杯温水，热热的温度却是暖不进她的心里。
心下一叹，总算是可以不惊动家里就解决。拿着纸杯的手微微颤抖，看了眼同样紧张而绷紧面孔的慕允，咬咬牙，一口将药吞下。
“唐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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