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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三千世界鸦杀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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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三千世界鸦杀尽》作者:随墨【完结】

文案:
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误一生。
这句话无疑是对高杉晋助和吉田裟罗最好的诠释。
攘夷时期,
鬼兵队总督,药师,狂乱的贵公子,白夜叉,这样的名号响彻整片大陆
而今,这些人彼此散落天涯
他怀抱着满腔的愤恨,步步走出的都是悲凉与决绝
她因着父亲的一句话语,夜夜听着心中野兽的悲鸣,挣扎在矛盾之间
三千世界,唯愿与君共寝
哪怕天明不再,夜落黄昏,犹不后悔

【读前请阅】
1。本文是正剧。不要被文案骗了,全文文艺风,走温馨治愈系,微吐槽
2。本文原创剧情,涉及私塾篇|攘夷篇|祭典|红樱篇|以及高杉出现的大多数篇
3。有关男主,高杉晋助X吉田裟罗 1V1不动摇,不要策反墨墨哦
4。收藏本文的亲们,我爱你们,要是能积极留评就更好了
5。这篇文是联文,和小夜的文是一个系列,可以一起看哦 可以点下边的图片阅读小夜的文章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少年漫青梅竹马 银魂
搜索关键字:主角:吉田裟罗,高杉晋助┃ 配角:桂小太郎,坂田银时,鬼兵队,万事屋,真选组,春雨海盗团,攘夷志士,以及其他各人物 ┃ 其它:人妻养成【大雾】,


第一章 常见离殇

“吉田松阳的弟子们啊,你们守护得了什么呢?最终你们手里什么都握不住。”带着斗笠的绿皮肤天人看着他们,嘴角勾起的笑意带着轻蔑和嘲讽。那仿佛是发生在昨日的光景,而实际上距离攘夷战争已经过去五年了。
吉田裟罗垂下眉眼,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说的又有什么错呢?那些私塾出身的伙伴们,如今又剩下几个呢?银时,小太郎,辰马,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就连晋助……想起那个男子独自站在雪夜里的背影,吉田裟罗不由得黯淡了眉眼。
那个人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然而吉田裟罗却觉得那一步一步都像走在濒临破碎的薄冰之上,每一步都带着悲凉与决绝。
“裟罗,不要恨。”记忆中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银灰色发色的男子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个传授他们剑道,教育他们诸多道理的男子,他的年华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岁月里。名为吉田松阳的她的养父已经不会回来了,因着幕府的软弱无能被斩杀在刀下,他们拼尽全力抢回的也只有那一个带着鲜血不会再微笑的头颅。吉田裟罗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她似乎也没有感觉到疼痛。父亲,要怎么才能不去恨呢?
“微笑很美,我希望呢,裟罗和月姬可以一直这么微笑着,永远都这么快乐无忧。”吉田裟罗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父亲的那句话语似乎仍在耳边回响。那一日,也是这样的明月呢。记忆里银灰色发色的男子眉眼柔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伸手揉着自己和月姬的头发,如是说着。
快乐无忧?父亲自你身死,那样纯粹而快乐的笑容在我和月姬的身上就不可能存在了。你可知道得知你的死讯不久之后,月姬也……吉田裟罗扶额叹了口气,神色悲伤。若是你还在该是又要为我们担心了吧。我们似乎一直都没能让你放下心。
父亲,我把月姬葬在了你的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吧。而且……吉田裟罗伸手翻了翻手中握着的塔罗牌,走廊里光线暗淡看不清那张牌面上的图案。然而吉田裟罗注视着那张牌面的眼神却专注而带着隐约的期盼。
虽然不知当年的占卜为何会出错,但吉田裟罗始终都相信着占卜的结果,相信着清水月姬还有回来的那一日。所以当年吉田裟罗才会力排众议,坚持将清水月姬下葬,而不是火化。毕竟她们两人都是穿越者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了,奇迹又为什么不值得期待呢?
父亲,当年你将月姬托付给银时,将我托付给晋助,可曾预料到如今的光景。吉田裟罗看着面前的院落,幽幽的叹了口气。环境清幽,布置典雅。高杉晋助确实没有亏待吉田裟罗,可这个院落一个人居住终究是太寂寥了。
“裟罗,不要恨。”那句吉田松阳最后的遗言就像是一道鸿沟生生的挡在吉田裟罗和高杉晋助之间。高杉晋助谨守恩师的话语“晋助,我将裟罗托付给你了。”,未曾怠慢过吉田裟罗,却也因着吉田松阳最后嘱咐他带给吉田裟罗的话语而不愿将吉田裟罗拉进那万劫不复的无间地狱。
而吉田裟罗谨记着父亲最后的话语,夜夜在心中野兽的悲鸣和父亲的遗言中矛盾挣扎,年复一年的看着高杉晋助离开的背影。他懂她的矛盾与挣扎,她懂他的痛苦与悲鸣。所以他们一直站在鸿沟的两头,彼此都没有向前迈出一步。自攘夷战争结束后,这样过了五年。
……
“裟罗。”浅灰色发色的男子,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身边与男子眉眼相似的少女笑容满面的拉着吉田裟罗的手。吉田裟罗嘴角扬起,步履轻快的朝着吉田松阳的方向跑去。然而还未等她跑到男子跟前,男子背后的松下私塾却瞬间在火光中化为了灰烬。男子微笑的身影消失无踪,只有一个闭着眼睛带着鲜血的头颅孤零零的留在地板上。
“月姬……”吉田裟罗本能的想去握紧身边少女的手,然而低下头却只看到银灰色发色,容颜与吉田松阳相似的少女闭着眼睛,满身血污的躺在自己怀里。偌大的空间里,映着那漫天的火光,只能听到父亲的那些学生们悲凉的带着哭腔的呼喊着:“松阳老师——”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呜咽声,带着满满的无助。
血,到处都是血,似乎连脚下的土地都被浸染成了血液的暗色。昔日的同窗一个个的倒下,吉田裟罗的眼前似乎只能看到血液的鲜红色。越积越多的尸骨,不会再回来的伙伴们。吉田裟罗只觉得胸膛里翻涌着的恨意和悲凉就快要将自己淹没。
“杀!杀!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错,父亲和月姬才会死去!都是他们的错,伙伴们才会牺牲!杀!杀!杀光他们所有的人。”眼中似乎再也看不到除了鲜红意外别的色泽,胸中的野兽不断的嘶吼着,吉田裟罗的脑海中似乎只能浮现出那一个“杀”字。
胸中日夜噬咬着心肺,不断翻腾着的止不住的恨意,就像是漆黑中野兽的嘶吼,生生不息。
吉田裟罗扶着胸口,坐起身,不断的喘息着。她身上穿着的里衣和身下坐着的床单早已被冰冷的汗水浸透。过了许久,吉田裟罗才将自己从梦境的阴暗角落里释放出来。她大力的握着自己的手,闭上眼睛,不断的对自己说着,不能恨,不能恨,这是父亲嘱咐的最后的话语。良久,方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来,我们回家。”这句话曾经是支撑着他们一伙人踏过漫天血海,支撑着他们朝天举刀的一句话。而现在却成了吉田裟罗永恒的梦靥,钻心蚀骨。
若是没有父亲的遗言,以及深知父亲的愿望绝不是毁灭这个世界,吉田裟罗的疯狂或许不会下于高杉晋助。
“真让在下感到惊讶,药师小姐灵魂里的音乐竟也是这样的疯狂。”几年前,初见吉田裟罗的河上万齐那般说着,却很快就被高杉晋助制止了。
“万齐,不要说多余的话。”
高杉晋助懂她,不愿造成她的困恼,那样的心意吉田裟罗懂得。可是,河上万齐却也没说错呢,晋助。吉田裟罗伸手捂住眼睛,却仍有泪水从指缝间流出。那样疯狂而被自己压抑的心情,我自己了解。
从那时河上万齐出现之后,高杉晋助越来越少的出现在吉田裟罗的面前。每月里为吉田裟罗送物资和金钱的事宜渐渐的移交给了河上万齐。不愿造成彼此的困扰,所以选择远离,即使明白却还是会觉得难过和悲凉。
前不久的一日里,吉田裟罗便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拂上了古琴。吉田松阳教导学生们弹三味线,可不知为何吉田裟罗的三味线一直学得普普通通,她弹得最好的反倒是由她母亲教导的古琴。吉田裟罗不爱碰琴,这个习惯是从吉田松阳和清水月姬纷纷离世后形成的。琴声里总是会不自觉的透露出太多的情绪,太多让自己和听到的人都会困恼的情绪。
一曲终了,“啪啪啪”突然响起的掌声,引回了吉田裟罗的思绪。回眸望去,映入眼帘的男子戴着耳机,正是时常会来此的河上万齐。吉田裟罗垂下眸子,皱了皱眉头,自己果然太松懈了吗?攘夷战争结束后的现在,自己竟然都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这样可不行啊。
“万齐先生,似乎来早了?”吉田裟罗拢了拢和服的袖子,在河上万齐对面跪坐,将沏好的茶递到了河上万齐的面前。
“若不是今日早来,在下也听不到裟罗小姐如此独特的琴声。”河上万齐捧起茶杯,“音色悲伤而坚强,带着包容和温柔,倒是和裟罗小姐的形象相符。”
吉田裟罗抿嘴轻轻微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街道,眼中带着些微的失落。“晋助他……”话开了个头,吉田裟罗自己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在下不明白,既然舍不得,裟罗小姐为什么不站在晋助身边?裟罗小姐完全有这个能力不是吗?”河上万齐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吉田裟罗。吉田裟罗看不到他墨镜之后的神色,却也能感觉得到问话者的认真。
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河上万齐的呢?吉田裟罗坐在黑暗之中,撑着自己脑袋,歪头想着。是了,是那样回答的啊。
“因为……‘不要恨。’那是父亲最后的嘱托。重要之人的话语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视而不见的。”
“在下认为裟罗小姐的父亲也不是希望你是现在的情况吧。裟罗小姐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时间不早了,在下就告辞了。”河上万齐离开了,而他的那句问话吉田裟罗却记在了心里。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黑暗里吉田裟罗握着自己的手缓缓站起身子。是该做决定了,迈出一步,或是安于一隅。
几日后,吉田裟罗留下的信便送到了高杉晋助的手上。彼时,高杉晋助为吉田裟罗置办的屋子里已经找不到吉田裟罗的踪迹了。
“晋助,最近我一直在想我想要的是什么。越思考我越觉得自己已经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这个父亲曾心心念念的世界。迈出一步,还是就此安于一隅,我总要做个决定。不用来找我,我始终相信,该遇到的时候我们总会再重逢。”
高杉晋助握着烟杆,靠着身后的墙壁,沉默了一阵。“万齐,你多话了。”
“晋助,难道不希望裟罗小姐陪在你的身边吗?”
高杉晋助没有再回头,他只是看着空中的圆月,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第二章 难言离殇

“裟罗,醒醒。不可以在这里睡哦,会着凉的。”
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声的叫唤着,感觉到有人用轻柔的力道推着自己,靠着樱花树的小女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是谁?小女孩有些迷茫的抬头,面前的女子浅笑嫣然,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风轻轻吹拂着,樱花洋洋洒洒的落下,衬着面前女子的笑容,如同一幅精心而作的画卷,长久长久的留在了小女孩的心中。那是这辈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的人。
“母亲。”小女孩如此唤着面前的女子,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裟罗,是不是太累了?”女子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清愁。她本也不想这样勉强自己的女儿,可是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她总是希望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让裟罗学到更多的知识。
“没关系的,母亲。”名唤裟罗的小女孩伸手轻轻拉了拉自己母亲的袖子,朝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女子蹲下身子,将小女孩揽进怀里,微微红了眼眶。片刻后,女子用袖子轻轻试了试眼角,站起身子:“好了,裟罗你等等,母亲做点你喜欢吃的。”
看着女子走开的背影,裟罗站在原地,歪着头思索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什么有些不得了的事情,是什么来着?
“嘭”,厨房方向传出巨大的声响。裟罗捂脸,母亲是个家务废材,她怎么给忘了?得了,这回厨房又报废了。果然是母亲太久没下厨,自己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件事吗?裟罗叹了口气,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果然,厨房什么的还是自己来吧。
看着面前女子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裟罗嘴角也不免带上了几分笑意。藤田亚纪——这是她母亲的名字,没有冠上丈夫的姓氏,也或许她并没有嫁过人。来到这个世界已然五年了,裟罗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裟罗猜想大概是因为母亲并不爱她的父亲,所以裟罗没有姓氏。你没看错,裟罗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婴儿的姿态重生,亦或者说是穿越。
裟罗对于前世记忆除却上一世拜在隐世名医手下学习的医术,以及原本世界的常识和技艺,她想不起自己本来是谁,就像是喝了过期的孟婆汤一般。
正是因为从小就有意识,裟罗清楚的知道藤田亚纪对她的所有在乎和疼爱,那是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愿让她难过的深沉母爱。藤田亚纪身上高雅的气质并不像是山野村姑能够拥有的,她更像是个大家闺秀,而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却在裟罗没有行动能力时那样事事亲为的照顾着她。
藤田亚纪医毒双绝,机关术,占卜术也难遇对手,容颜古典秀丽,气质高雅。这样的一个人却偏偏是个家务废材。身处这样的乱世,请人?谁又能知道请回来的是不是个吃里扒外的人呢?乱世之中,人心不古。藤田亚纪便这样一路磕磕碰碰的照顾着裟罗。
等到裟罗能够自由行走之时,这丫头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锅铲,强烈要求以后的厨房交给她。全然不管当时的她还没有灶台高这个事实。毕竟母亲再爱她,也不能抹除母亲做的饭菜真心是太恐怖了这个事实。藤田亚纪竟然也同意了。(好吧,银魂的世界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站在庭院之中的女子笑容温婉,抬头望着樱花树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怀念和伤感。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子竟也有那样癫狂的时候。裟罗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夜晚,藤田亚纪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裟罗永远都无法忘记藤田亚纪那样仓皇而无助的一遍遍唤着“松阳”这个名字,一遍遍对她说着:“你叫吉田裟罗。你是松阳的女儿,你是我和吉田松阳的女儿。”
然而裟罗却清楚的明白吉田松阳不是自己的父亲。藤田亚纪那样癫狂的神色,带着深切痛苦的眼神,那是爱而不得的神情。藤田亚纪细数着关于吉田松阳的事情,说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说着这些的时候她的神情满足而幸福,然而眼底深处却带着悲凉。
清醒之时的藤田亚纪不会提起吉田松阳,那是心底不能触碰的伤。裟罗其实很明白,在这样的乱世,那样以天下为己任的男子和母亲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天下被放在了他心中的首位。藤田亚纪又何尝不清楚呢?
“裟罗。”晚间,藤田亚纪唤过裟罗,亲手交给裟罗两把由她自己打造的扇子。那两把扇子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特别,扇面精致就像是现今大家小姐们使用的扇子。然而,伸手拂上扇面,入手冰凉,那是用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藤田亚纪不愧为出色的机关师,竟能将这玄铁打造的扇子伪装的如此无害。这两把扇子的神奇之处远远不止如此。张开扇子,轻挥扇子的同时启动机关,出现的是攻势密集,射程颇远的暗器。合上扇子,开启机关,这两把扇子竟能变换成一长一短两把锋利的刀。而这些机关极为隐秘,若不是锻造者告知,寻常人想要发现也不是件易事。
“母亲这是?”裟罗不解的看着藤田亚纪递到她面前的破有玄机的两把扇子。
“乱世之中你总要有些武器防身,二刀流的基本动作我都已教之于你,往后的练习只能靠你自己了。能够交给你的知识我都已经教授给你,那些没来得及教导给你的和教导过的知识,我都记在这些书册之上。这些是我这五年整理的,往后你有时间多翻翻。”藤田亚纪的表情平静无比,却无端的让裟罗觉得惊慌起来,那些话语就像是在与她告别,裟罗情不自禁的伸手紧紧的拉住藤田亚纪的袖子。
藤田亚纪微微弯下身子,揉了揉裟罗的发丝,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然而裟罗却觉得她的身上似乎带着悲伤不舍和不顾一切的决绝。“裟罗,听我说,我中的是情蛊,发作的情形你也知道了。现在能听我讲个故事吗?”藤田亚纪口吻平淡的讲述着那个故事,言谈间带着浅浅的叹息。
那并不是个多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却让听的人觉得有些微的惆怅之感。少年和少女青梅竹马,谈婚论嫁本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更不要说两方家族门当户对。两人相处间似有淡淡的情愫扎在不断滋长。然而所有的一切却在少年游学归来后改变了。离开前少年对少女说的是:“等我回来。”几年后归家,少年对少女说的是:“忘了我吧。”天下国家,在少年心中家被排在了最后一位。少女惆怅出走,两人之间再无见过面。稀疏平常的故事,不同的只是,故事的主角是藤田亚纪和吉田松阳。
“我懂,他以天下为己任,身边势必危险无比。我也懂我再也留不住他。可是这些我并不在乎,为什么他还要推开我?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的心思,她们要的并不是安稳,而是在他身边。”藤田亚纪看着裟罗,脸上的神情平淡,眼中的泪水却似乎止也止不住。
“母亲,为什么你不和他说呢?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他?”
藤田亚纪因着裟罗的问话脸上的神情一愣,片刻后摇头苦笑:“怎么能说?又要怎么说?情蛊是为救他而中,本就无药可解。我又怎么能够让他在几年之后那般悲伤愧疚?本就不会有多少寿命了。”
“母亲。”裟罗不自觉的收紧手掌,这样的话语就像下一刻母亲就会离开。
感觉到身边的裟罗加大力度的握紧的手,藤田亚纪温柔的俯下身抱住裟罗,声音轻柔的在裟罗耳边呢喃:“裟罗,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下一刻,裟罗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希望自己在他的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模样。”藤田亚纪抚着裟罗的面容,眼神流连而不舍。藤田亚纪定了定心神,将裟罗安置在屋子不远处一个隐秘的洞穴里,在她的身边放置着自己要留给她的所有东西。
“曾经这是我最不屑的方式。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呆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说着爱不考虑别人的意愿去为其牺牲。可只有在自己真正身临其境时,才能体会那份心情。因为爱着,所以希望他能够活下去。裟罗,你要好好活着。我本就命不久矣,这是我最后能够为你做的事情。而且,那样,也许就是我心底深处的愿望了。”藤田亚纪在裟罗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站起身子,背对着自己女儿,一步一步的走向洞外,而她身上的气势也在一点一滴的发生转变。
藤田亚纪站在屋子前方,背脊挺得笔直,不远处不断的传来机关被触发所引起的巨大声响和那些奇形怪状的天人们不绝于耳的哀嚎声。面对这些,藤田亚纪不过冷眼旁观,这些机关本就是在她得知这些天人们将会侵略到此而设置的。在这个乱世之中,又有何处称得上真正的净土呢?
握紧手上冰冷的刀柄,藤田亚纪的目光锐利而决绝,那是一种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我的愿望就快要达成了吧?在此之前,就请你们……下地狱去吧。”话音刚落,藤田亚纪的身影便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那些突破机关的天人之中,随之而来的是四处洒落的鲜血和天人们逐渐畏惧的目光……裟罗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她只知道等她醒来,透过山洞依稀洒入的是有些刺眼的阳光,而不是昨夜的星光。后颈之上的隐约疼痛昭示着被藤田亚纪打昏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母亲!裟罗扶着额头从地上站起,朝着洞口的方向跑去。母亲那样的神色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映入眼帘的景象再不似记忆之中的欣欣向荣,到处都是乌黑的被烧焦的痕迹。吉田裟罗心中的不安不断的加剧,她加快脚步奔向屋子的方向,却见到母亲躺在一个男子怀里,身上染血。
那样的眼神只有在母亲凝视一张合拢的画卷时,裟罗见到过。那张画卷裟罗曾经偷偷打开过,画面上是一个银色发色,温润如玉的男子。这样的眼神再加上那个男子银色的头发,裟罗可以肯定现在背对着她的那个男子是吉田松阳。
藤田亚纪轻轻招手让裟罗走到她的身边,她看着裟罗,神色平静,全然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松阳,这是我的女儿——裟罗。”她看着吉田松阳眼中带上了几分祈求。
吉田松阳注视着藤田亚纪,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般,让人觉得舒适:“你放心,这个孩子以后由我照顾。”
藤田亚纪笑着点点头,复又抬头望着吉田松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裟罗没有姓氏,松阳,我清楚裟罗并不是你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希望……松阳,能不能……”她看着他眼神执着,眼中伸出透着几分惆怅。
“这孩子名唤吉田裟罗,以后便是我的女儿。”吉田松阳的语气坚定而不见迟疑。
“那样便好。我的愿望……”藤田亚纪听着吉田松阳的承诺,嘴角逐渐绽放出笑容,衬得那张本就出众的面容更为的动人。吉田裟罗却无端的感到惊慌和绝望,母亲的笑容就像是开到茶靡的花朵,绽放着极致的美丽,却让人觉到那花朵仿佛就快凋零了。藤田亚纪声音渐渐微弱,吉田裟罗甚至无法听清她后边讲了些什么,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平生最挚爱的男子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吉田裟罗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那是母亲的愿望,她本该为母亲高兴,却为什么心里感觉到的尽是悲凉。
透过朦胧的泪眼,吉田裟罗看到男子起身走近自己,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掌带着温暖的温度,仿佛能够让心也变得暖和起来。她听到男子缓缓吐露的话语,他说:“裟罗,跟着我一起离开吧。”那声音带着的温柔,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裟罗朝着男子轻轻的点头……

【序章终】

第001章 |行近松下私塾

吉田松阳望着天上的明月,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问出的话语被硬生生拆成了两节:“亚纪这些年……过得好吗?”他背对着吉田裟罗站立着,吉田裟罗并不清楚吉田松阳脸上是什么的神色,她只能感觉得到吉田松阳话语之间流露的哀伤。
现在问这些问题还有意义吗?没有了吉田松阳的藤田亚纪怎么可能过得好呢?吉田裟罗其实很想这样质问面前的男子,她其实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可是临到开口之时,,说出的却只有这句话:“……母亲一直过得很好。”只是因为裟罗记得藤田亚纪说过,她希望留在吉田松阳心里的永远是她最美好的样子。吉田裟罗又怎么忍心破坏母亲最后的愿望?
情蛊,有情之人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致命蛊毒。发作之时,神色癫狂。然而,死时却像是开到极致的鲜花,美丽无双。
吉田裟罗注视着被安置在行李中的藤田亚纪的骨灰,在这一刻,她似乎才真切的体会到藤田亚纪心思的缜密。吉田松阳一开始便对着吉田裟罗明说,这一路返回松下私塾的路程起码要历时一月。而藤田亚纪从寄出信件给吉田松阳便算好一切,在他怀里以最美的姿态死去。一路之上可能遇到意外诸多,藤田亚纪竟也算得不差分毫。那样心思并不是容易对付的,藤田亚纪其实有资格陪伴着吉田松阳。可惜命运弄人,两人有缘无份。那么,起码要把母亲葬在可以看见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的地方。
吉田裟罗低着头,却听到吉田松阳的声音轻轻的响起:“那样吗?过得好就好。”男子的声音极轻,似乎风一吹那些那话话语就会被飘走。
吉田裟罗抿了抿唇,将一直放在身边的一副画卷递到了吉田松阳的面前。面对男子疑惑的目光,吉田裟罗低下头,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这是母亲画的,我觉得还是交到你手上比较好。那些年我看着母亲不停再画,却似乎总是不满意。而好不容易画出了一副满意的画卷,母亲却似乎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忘了你是,很多个夜晚她都在念着你的名字。”
“我其实是有些埋怨你的,埋怨你当初丢下了她。可是母亲说你是个笨蛋,整天只会念着国家,把天下视为己任。如果没人看着你的话,是会做傻事的。所以,起码,我要替母亲好好的看着你……父亲大人。”
吉田松阳在吉田裟罗低声说着的时候,一直神色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直到裟罗唤出那声“父亲大人”时,他似乎是有些惊讶的愣住了。
“我想母亲是希望我能够这样称呼你的。”吉田裟罗抬头看了吉田松阳一眼,有些不安的低下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你?”
片刻后,吉田裟罗感觉到有温暖的手掌落到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她听到男子温柔的声音如是说着:“不,我很高兴你能够这么称呼我。”
吉田松阳是个极为温柔的人,他的身上似乎天生有一种魔力能够吸引着身边的人不断的靠近,能够让身边的人感觉如沐春风。那样强大的亲和力,在那一个月的行程里,吉田裟罗有幸亲身体会了一把。然后,吉田裟罗觉得自己唤着吉田松阳为“父亲”似乎没有一点的违和感,似乎她真的是他的女儿,他真的是她的父亲。两人不是一个月前刚刚相见,而是真切的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人。
……
那并不是多么富丽堂皇的屋子,那只是用瓦砖砌建而成的带有院落的普通屋子。透过树荫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下,恍惚间竟然人的心中生出温暖之感。那是松下私塾的所在。那时的吉田裟罗未曾预料到那一座并不出众的房子会成为她此生魂牵梦绕的地方。
松下私塾是吉田松阳一手创办的,虽然规模较小,但因为教书先生温和的性子和让人称道的才学。松下私塾里的学生除却附近村落之中的孩子,也不乏远道而来求学的学生。再加上吉田松阳偶尔外出游学归来,有时会带回无家可归的孩子,松下私塾的规模还在扩大之中。
此行,吉田裟罗和吉田松阳花费将近一月的时间,加上吉田松阳前往之时所用的时间,吉田松阳此次离开已是两月有余。松下私塾之中家住附近村落的孩子大多都被接回了家中,目前还留在松下私塾之中的学生并不多,是以吉田松阳牵着吉田裟罗迈进院落的时候,私塾显得有些冷清。
屋檐之下,紫色头发的小男孩坐在台阶上,左手撑着脸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听到脚步声响起,紫发的小男孩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随即目光中带上了掩饰不住的惊喜,迅速朝着来人的方向跑去,乖巧的在来人面前停步站立:“松阳老师。”
吉田松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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