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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相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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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深思,花千骨仿佛看透了,眼神澄明透彻。
简陋的院中,有一棵古朴的桃花树,为这个农家小院平添几分盎然诗意。花千骨从房里找出小铲子,还拿着一把木剑,走到树下,将木剑放到一旁,专心致志的,在树下挖着一个坑。
眼神带着不舍地来回看着手中木剑,双手抚摸着,这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墨大哥送的,没想到造化弄人,墨大哥就是师父,还是那个没有救自己的父亲的人。她没理由怪师父,却也不能无视这件事,只能靠时间慢慢淡忘而已。
花千骨眼神决然地将木剑放在土坑里,慢慢在上面撒下土,颇有几分黛玉葬花的姿态。
清若站在屋檐下,看着树下少女不复最初的天真,也许人都是这般成长的,有苦痛有磨难,才能破茧化蝶。
“师父,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去找悯生剑吧”花千骨收拾好自己,走进屋里笑着说道,虽有笑意,却有几分勉强。
“好”白子画看着眼前恢复得差不多的千骨,答应了。“也是时候去找悯生剑了,若是你以后还想回来,你可以下长留回来看看。”
这算是愧对花千骨,给她的特权吗?清若对这师徒俩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永远不能体会他们的心情,不好妄下判断。

离开花莲村,三人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在清若的调解下,三人气氛好一点了,不会像之间一样有一层隔膜,看得到,却走不到对方身边。
“师父,咱们这是往哪里去?”花千骨独有的那股天真的娃娃音响起,眼神询问着白子画,这是到哪里去呀?
“又不会将你卖掉,别担心”清若微笑着回答花千骨,却看了白子画一眼,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
白子画现在不敢和阿若聊天,他敢肯定刚刚那一眼很有深意,绝对没有好事。
“师姐,我哪是怕被卖掉,再说若论美貌,也是师姐你比较危险”花千骨大着胆子调侃道,最近师姐很温柔,没有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她才不怕呢。
“你说错了,咱们师父可是长留第一美男子,更值钱。”
清若此话一出,白子画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却囧囧的,果然徒弟都是债啊,被徒弟欺负还不能还口,否则自己脸面往哪里放。







第65章 江山易主
当清若跟着师父追寻着悯生剑的迹象,走到这条胡同时,眼前一华衣男子倒在地上,右手还拿着剑,左手胳膊上有道很深的伤口,还在滴血,明显之前和人家搏斗过。 
“朗哥哥,你怎么了?”花千骨立刻奔到男子身边,扶着他,心疼地问道。
“千骨”孟玄朗惊喜地看着花千骨,他不是在做梦吧?千骨不是应该在长留吗?怎么在蜀国?
没错这个倒在地上的华衣男子就是孟玄朗,在明王宴席上被刺杀得逃走的孟玄朗,此时倒在胡同里,犹如丧家之犬。
远处传来中年男子威严的声音:“你们去左边,你们去右边搜搜看,千万不要让人跑了。”
清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孟玄朗这幅衰样,不会是来寻找他的吧?
“千骨,咱们赶快离开这里”明显孟玄朗也听到了,脸上惊惶,取代了之前见到花千骨的喜悦之情。“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地方再说。”
“师父”花千骨扶着孟玄朗向白子画看过来,她也拿不定主意,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子画。
“尊上、清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孟玄朗随着花千骨转过头,看到身边竟然还站着两个人,一时惊呆了。
“蜀国贤君眼中只有师妹,哪里还有我们师徒二人。”清若走上前,站在孟玄朗另一边,和花千骨一起扶起他来,只是话中讥诮的意味太浓厚,特别是在贤君二字上加重了读音,让孟玄朗极其难堪。被自己的哥哥夺位,沦为逃犯,哪里还能被称作贤君。
孟玄朗本来疲于奔命,如今又被人讥讽,心里各种情绪交接出现,身体受不住一下晕倒了。
白子画看着身边两个女徒弟,孟玄朗都成这样了,不好让两个女孩子扶着走,只好运转法术,快速回到他们落脚的小院。清若看着师父如此不守规矩,好奇地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心中暗笑着师父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孟玄朗才醒过来,和白子画讲述着前天晚上遇到的刺杀,既为了孟玄聪不顾兄弟之义而痛心,又为了失去皇位,有负先帝所托而愧疚。
“昨晚可有异象发生?”白子画检查过孟玄朗的身体,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想起昨晚追着悯生剑才会遇到孟玄朗,也许与他有关,试着问道。
“异象?”孟玄朗仔细回忆着昨晚的情况,不一会儿微皱的双眉舒展开来,很确定地说道:“昨晚与人搏斗时,手中的王剑划破了我的胳膊,被人打飞到空中,闪着耀眼的红光。”
“那王剑何在?”白子画心中对悯生剑的下落有了眉目,又追问了一句。
孟玄朗一下没精打采的,心里一片黯然,昨日一战,竟然连代表着蜀国君王的王剑都被抢走了。“王剑不在我手上了,被大哥……孟玄聪夺走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白子画暗忖这悯生剑还在蜀国国都就好,得去孟玄聪身边打探一二,寻找合适的机会将它再次封印。
白子画刚刚准备出门打探消息,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师父,你这是去哪里?”
说起来,清若起床没多久,正准备去做早点,却看到花千骨正在厨房忙活,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给孟玄朗做饭,她总不好和病人抢早餐吧,所以随意走走,她没想到看到师父行色匆匆地往外走,准确地说脸色从容,只是走的步伐有些快而已。
“今早已经从孟玄朗那里知道悯生剑的下落了,为师正准备去确认悯生剑的下落。”白子画看着眼前浅笑着的人,疑惑地眼神,掩盖不了她关心自己的内心,只是这关心与自己期望的关心终究缺了点什么,心里一片涩然,能得到她的注目,她的关怀已经很好了,何必强求太多,至少她现在心里有自己不是吗?
清若略作思考,悯生剑事关妖神出世,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她也想见识一番十方神器之一的悯生剑是什么模样。“我跟你一起去吧,别急着拒绝,多一个人更能便宜行事。”
“到时候你跟着我就好,别乱跑”白子画考虑到皇宫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仙人,或者高修为的妖魔,阿若跟着去也很安全,这么说算是答应了。
清若跟在白子画身后,看着街上惊惶的百姓,还有时而巡逻的官兵,再看看张贴的告示,正是捉拿孟玄朗的。世间就是这么奇妙,一夜之间,万人之上的君王,转眼就是阶下囚。世事如棋,而这些权谋者就是这执棋之人,一招错满盘皆输,孟玄朗虽为蜀国君王,却连对弈的门都未入,能不败?
“阿若,咱们去皇宫”白子画和清若两人先去了明王府,却发现整个府邸没有悯生剑的痕迹,白子画不得不决定再去一趟皇宫探探。
清若看了眼白子画即将往皇宫方向走去,右手拉住他的衣袖,暗道像师父这样的人估计没做过夜行者,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可是有什么不妥?”虽然白子画不知道自己的徒弟为什么不愿意往前走,但是架不住他最是了解阿若,阿若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不妨碍他停下脚步,听取阿若的建议。
“师父是想用仙术进皇宫探测悯生剑?”
“还是说师父想在众目睽睽下跳进皇宫?”
对上她家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清若都有些替他心焦,如此不懂得迂回,行事坦荡的人,以后离开了她的提醒,岂不是要被哪些心思狡诈的人欺负?虽然师父法术高、修为高,但是架不住仇人多且会算计呀。
白子画环顾四周,才发现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若是不用法术直接去皇宫,肯定刚刚靠近就会被发现。两个人目标更大,他不想阿若跟着自己躲追兵,四处躲躲藏藏,不由说道:“咱们晚上人少的时候再去吧。”
清若知道这个时候没有重要事,步伐变得悠然起来,眼睛突然发现路边一个捏娃娃的老者,真是心灵手巧,不过片刻一个活灵活现的你娃娃就出世了。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好友送的一对陶瓷娃娃,白细半透明的陶瓷上添上艳丽的色彩,显得娃娃眉目清秀,活灵活现,更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娃娃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喜庆。
走了不过三步远,白子画就发现不对劲了,走在自己右边的阿若不见了,他心中一跳,急转回身,原来她就在一个小摊面前站着。这丫头真是令人又气又笑,非常时刻,不吭一声就停下来,出了事怎么办?他可是知道七杀也在寻找十方神器,说不准他们就在蜀国都城之内。但是难得看到成熟稳重,气度娴雅的阿若像个孩子一样,聚精会神地看着老人捏泥人。
“喜欢就买两个吧”白子画走回到清若身边,难得看到她有个喜欢的物件,从袖中掏出银子,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给我家这个丫头捏两个泥人儿吧。”
老人从白子画手中接过银两,笑着看了眼前这对俊俏人一眼,说道:“公子可是心悦这位姑娘?老朽不如就两位的相貌捏两个泥人,虽说做不到完全一样,可也有两位几分神韵。”
白子画心中一动,被人家将自己和阿若误认成一对,令他开心不已,但是还是有几分不自在,耳尖晕染了绯红。
“老人家,您误会了,我和他不是……”清若知道老人家误会了自己和师父的关系,心中担心师父不虞,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知道师徒做夫妻可是犯了大忌的,上次不过是帮师父的忙,就被师父教训了一顿,她可不想再被训。
“姑娘不必解释,老朽知道姑娘害羞了”老人爽朗一笑,枯黄的手指却很灵活,转动得飞快,不久两个泥人就放在了清若的手上。“姑娘看看这男娃娃像不像你的情郎?”
有了精致的泥人,清若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了,谁还会去追着解释刚刚的误会?更何况刚刚她偷偷看了眼师父,也没有不悦的表情,她也就不解释了。有句话不是说:解释就是掩饰。
白子画看着眉眼弯弯的徒弟,知道她这是欢喜到极致的表情,他辞别了老人,带着清若离开了小摊,继续往前走。
才转出路口,他就发现官兵来了,看了眼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阿若,双手捧着精致的娃娃,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在心中摇摇头,真是个孩子。白子画担心官兵冲撞到清若,半搂着半护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本想带她在都城逛逛,没想到这么乱,看来早回去为好。
“师父,你说是这女娃娃漂亮,还是我漂亮?”清若向身边人问道,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吸引了白子画。
白子画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如玉般的右手食指在清若笑靥如花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轻笑着说道:“丫头,这是欢喜过头了吗?”






第66章 玄朗请求
“师父”清若因白子画突然的亲昵动作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水眸中透着疑惑和惊愕,师父怎么了?她看着不同于以往的师父,好像有所悟,一眨眼却让那一丝明悟溜走了,怎么也想不通师父到底怎么了,最后只是软软地叫着白子画。
大概是看着自家徒弟惊呆了,白子画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孟浪,快速收回手,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咱们先回去吧,看看千骨和玄朗他们吧。”
白子画觉得若是再继续下去,自己恐怕控制不住向阿若吐露自己的心意,而有些事一旦说开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不如就此深藏在心里为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别院方向走去,一时无话,清若时而看一眼前面白色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就像线团一样,越来越乱。师父今天的动作为什么这么暧昧,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难道师父喜欢上自己了?她摇摇头,不可能,像师父这样的人,只会对花千骨这种自带光环的人动情,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心。她一想到师父对其他女子产生爱慕之情,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快跑,有人杀人啦”右边小巷里涌出布衣百姓,脸色惊惶,嘴里还在呼喊着同伴快跑。
发生如此事情,白子画和清若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两人对视了一眼,往小巷里飞奔而去,正好见到如此惊心的一幕。
花千骨挡在孟玄朗身前,受了单春秋一击,口中顿时鲜血喷了出来。她看到白子画带着清若赶了过来,惊喜地叫道:“师父、师姐,他们要杀朗哥哥。”
单春秋看到白子画到了,很是识时务,知道自己斗不过,带着一个蒙面小弟遁走了。
清若有些无语,这孟玄朗运气也太悲催了,两次遇到都是在被追杀,他好好地待在别院,等自己和师父打探消息回去不好吗?明知道他现在身份敏感,明王不会放过他,非要矫情地出来,看,连累他的心上人受伤了吧。
清若看着在场四个人,伤者就有两个,花千骨稍微重一点,她快步走过去,扶着花千骨,四个人往别院走去。

“尊上,玄朗恳请尊上相助,助我夺回皇位”孟玄朗不顾自己的伤势,一下跪在地上,恳求白子画帮助他。“以前我太过注重兄弟之情,没想到玄聪会篡位。今天我和千骨出去,看到蜀国百姓徭役赋税加重,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愧于父皇所托。”
白子画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看着孟玄朗一直跪在地上,心中却在衡量是否要帮助他。若是没有悯生剑,没有七杀介入,自己不会管这些问题,但是如今形式不同,要不要帮?怎么帮?
一直坐在白子画下手,未曾发一言的清若,斜睨了一眼孟玄朗,讥诮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太重情,所以丢了皇位?”
作为帝王,被人家夺了皇位,只能说明他无能,或者说对方太强,明显孟玄朗是前者,身边能用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个愣头青将军烈行云忠于他,还有一个不受他控制的异朽阁主东方彧卿。清若看着孟玄朗身边那些人,昨晚被明王追杀,没有一人可用,帝王做到他这个地步,也是人才。御下之术的技能没有点亮,就算帮他夺回皇位又如何,他照样守不住,还不如不相助,免得祸害黎民百姓。
孟玄朗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刺激到了,有些讷讷无言,他也知道没有哪一任帝王因为重情被人拉下马,更多的是君王无能,朝纲混乱。若是真有哪一任帝王敢说自己太重情被人篡位,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不敢在和身边这女子对视,只是眼神期望地看着白子画,希望这位慈悲众生的长留上仙能够看在黎民百姓的面子上帮助自己。“尊上,玄朗自知以前没有做好君王应尽的职责,但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做个好皇帝。”
白子画心中有了决断,广袖一拂,将孟玄朗扶了起来,说道:“本来长留不该插手人界的事,但是这事事关悯生剑,还有七杀也参与进来了,恐怕他们也是为悯生剑而来,我答应帮你。”
孟玄朗听到此言,心中高兴不已,花千骨也在旁边替他高兴,清若依旧温柔浅笑,心中却在默默吐槽,若是以她的想法,应该晾一晾孟玄朗,让他知道皇位来之不易,不然夺回来太简单,他不一定会珍惜。不过师父既然决定帮他,她就不该再说其他的,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商议。
“师父,咱们飞鸽传书叫师兄弟他们下山相助吗?”花千骨笑着问道,师父答应帮助朗哥哥了,这样朗哥哥不用再愁眉苦脸的了。
“不,朝廷的事,应该朝廷解决”白子画一言直接拦住花千骨往外走的脚步,花千骨转过头,不解地问道:“那咱们怎么解决?”
白子画也不清楚朝廷情况,暗道只能去请他了。
“千骨,为师希望你去请一个人”白子画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想着连自己都看不透的东方彧卿,但是此刻不得不请他相助。
花千骨疑惑地站在白子画身后,反问道:“请谁?”
“东方彧卿”
得到白子画的答案,花千骨笑着说道:“原来是东方啊,这简单,我马上就去。”
“等等,师妹你应该听师父把话说完”清若以她对师父的了解,必定还有下文,不然他也不会叫花千骨亲自去请人,而是随便叫个人去学士府传个信息。
白子画转过身,负手而立,正经而严肃地说道:“千骨,你不是去拜访好友,而是因为东方彧卿背叛朋友,投靠孟玄聪,你去教训他的。”
“啊,东方背叛了朗哥哥?”花千骨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和一脸惊愕的孟玄朗对视了一眼。
白子画也不管这两人什么想法,继续说道:“我也不清楚,一切要等东方彧卿过来之后才知道。你去配合东方彧卿即可,其他的等见到东方彧卿自然真相大白。”
花千骨懵懵懂懂的拿着长剑出门了,眉头却皱着,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尊上,那我去做什么?”孟玄朗看着室内气氛微凝,有些不自在,他也想跟千骨一样有事做,免得看到这俩张脸,一个冷得可怕,一个笑里藏刀。
清若抬起头,眼波流转,微翘的眼线在空中划过弧度,更显锋利,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怕出门又遇到刺杀?”
白子画微颔首,很是赞同阿若的观点,外面都在找孟玄朗,欲除之而后快,最后言道:“你在这里老实等着东方彧卿到来,别乱跑。”
本来默默无言的三人静坐在客厅,突然清若眉开眼笑地说道:“师父,我出去迎接轻水。”
白子画点点头,他自然听到院外的敲门声,感觉到对方气息很熟悉,必定是长留弟子,也就没有防备,原来是轻水来找阿若的。

清若刚刚拉开木门,就被人熊抱住,来人欢快地说道:“亲爱的,想我没有呀?”
清若也不拉开对方的胳膊,顺势搂住对方,笑得甜甜蜜蜜,轻佻地回道:“我可是乐不思蜀,哪有时间想你。”
轻水一下拉开双方的距离,用悲伤的眼神控诉着清若,“阿若,你无情,你冷漠,竟然忘记了人家。”
见到好友这般表情,就知道对方没有生气,肯定在开玩笑,清若也收起了轻佻的表情,微笑着说道:“别演了,说说你怎么下山了?我之前收到你的书信,还有点不相信。”毕竟长留新弟子下山都需要师父领着,不可擅自下山的。
“我跟师父说我和你约好的,下山一起历练,有尊上带着,所以师父他老人家很放心,马上就批准了。”轻水随着清若走进这间普通小院,仔细打量着,难怪一般人进不来,原来设置了阵法啊。
“那你来做什么?”清若盯着轻水的眼睛,深邃而漆黑,仿佛能看透所有的事。
轻水本想随便找个理由,可是被清若盯得有点心慌,直言道:“我就是来看看蜀国贤君现在混成什么模样,毕竟剧情中他可是借着轻水的势,才保住皇位,如今这样,岂不是……”
“这么说,你来看戏的?”清若微笑着问道,自从轻水看开之后,不在受制于这个女配身份后,最爱围观剧情,没想到她这么八卦,专门下山看戏。“奉劝你一句,看戏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看看戏而已,又不会怎么样”轻水嘴硬地回道,她也知道事关神器,长留和七杀必起争执,恐怕不能善了,而此次尊上仅仅带着清若和花千骨,可能顾不上自己。
她傲气地回了一句:“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我自己的,不会给你们添乱。”
“走吧,咱们一起去见师父,随便看看你想见的蜀国贤君。”






第67章 东方之问
轻水跟在清若身后走了进去,屋里也就两个人,白子画端坐在雕花木椅上闭目冥想,孟玄朗看着有点静不下心来,坐在长案后皱着眉,时而望向门外,时而叹息两声。
“拜见尊上”轻水弯腰向着白子画行礼,想着这段时间可能要跟着清若他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又说道:“师父特许我下山,跟着清若游历一段时间,然后回家见我父母,再回长留。”
白子画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那个小师弟向来做事随意,教徒弟也很随意,可能看着徒弟很久没回家了,特批的吧。
“师父,我们来了”花千骨带着东方彧卿一起回到小院,还没进屋就叫着。东方彧卿脸色不太好,任谁跟着一个不靠谱的皇帝,这皇帝还被人拉下马了,不知道悔改,做臣子的没有几个开心。而且更让他郁闷的是花千骨不相信自己,反而同情孟玄朗。
东方彧卿和白子画见了礼后,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要求和孟玄朗对质。
“你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自己想想看,之前你有想过当一个好皇帝吗?你有想过黎民百姓吗?”东方彧卿直接朝着孟玄朗质问道,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没有,你一心想着的是回长留,去见她——花千骨。”
他说完犹不解气,收回指着花千骨的右手,反手背在身后,说道:“现在好了,你丢了皇位,了无牵挂,可以直接上长留了。”
孟玄朗被东方彧卿教训得没法反驳,因为这都是他的真实想法,想说什么,嗫喏了几次,还是将心中的话吞了进去,没有说出来。脸色一片黯淡,双目无神,孟玄朗不复当初去太白之时的意气风发。
可能东方彧卿和孟玄朗两人谈话太过激烈,完全单方面责备,花千骨有些看不下去了,朗哥哥太可怜了,她顶着被东方瞪眼的风险,拉了拉东方彧卿的衣袖,说道:“东方,咱们是来商量正事的,这些话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娃娃脸加上委屈的表情很有既视感,东方彧卿看着花千骨皱着的包子脸,也不好再说什么,看在骨头的面子上收了话,不再打击孟玄朗。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轻水和好友对视一眼,双双移开自己的视线,孟玄朗完全就是个光杆皇帝,怎么复位?叫他去皇宫杀掉孟玄聪,估计他会说那是他亲哥,太残忍,更何况孟玄朗现在能不能靠近皇宫都是个未知数。叫他去招兵买马,重新夺位,就他这能耐,估计等到猴年马月去。
“东方大学士,你现在知道皇宫是什么情况吗?”首先要摸清楚皇宫到底什么情况,他们才有下一步计划,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清若先提出问题。
“说实话,在下也不知道,孟玄聪一直对我有戒心,时时派人监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今天骨头和我演了一场戏,应该让他放心了。”东方彧卿故作茫然的样子,显然他是没打算利用异朽阁的消息了,毕竟白子画在这里,若是让白子画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以后就不好行事了。
轻水看着这人一副书生样,装模作样的不知,很是不屑,不过她也没表现在脸上,顶多在心里猛翻白眼。清若斜靠在坐榻之上,看着这些人真真假假的表演,脸上依旧微笑从容。她这个有着一半周国贵族血统的人可不好发言,若是牵扯到国家这个层面,将来身份被别人知晓,说不准孟玄朗还会怀疑她别有用心、居心叵测,毕竟周国诸君是她的亲表哥。
“那咱们兵分两路,千骨、玄朗和大学士直接去皇宫探测一番,我从另一路过去。”白子画作为这里的长者,自然顺理成章地安排任务。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白子画望着清若清雅的眉眼,轻笑着说道:“阿若,怎么一直闷闷的,不说话?”
“师父,你也知道我的来历,我不仅仅是蓬莱弟子,还有一个贵为周国皇后的姨母,孟玄朗的事,我不想参与。”清若不想自寻烦恼,微微皱着眉,说明这原因。
“不想就不想,那你自己在蜀国都城逛逛,等这里的事了了,咱们就离开这里。”白子画脸上带着淡淡的宠溺,若有似无,清若和他相处的时间很久了,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但是一直被尊上忽视,当作隐形人的轻水惊呆了,原来尊上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只是怎么觉得尊上和阿若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这么古怪呢,好像更加温馨,就像……难倒……不可能,像尊上这种情商为负数的人,怎么可能爱慕一个人。
“那悯生剑怎么办?”清若想到他们是为悯生剑而来,若是自己不帮忙,好像不太好。
“交给为师,杀阡陌未到,只有单春秋等人,悯生剑不会有问题的”白子画替清若抚了抚压皱的衣领,云淡风轻地收回手,好似理所当然。
被无视的轻水又一次惊呆了,她在心里默默地画圈圈,这真的是尊上吗?不是别人假冒的吗?
等白子画离去之后,轻水才醒悟过来,看着门外廊下的倩影,她幽幽走了过去,围着清若打转,眼神却在上下打量,看得清若毛骨悚然。
“轻水,你怎么了?”清若捏紧自己的袖口,后退一步,这眼神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
嗯,阿若眼神很正常,表情也很正常,那么是自己多想了咯,像阿若这样的聪明人,要是发现不对劲,肯定第一时间会知道吧。轻水收回自己的视线,下了判断,只是她忽略了有时候情不知所起,岂是人能掌控的。
“没什么,咱们去哪里玩呢?”轻水刚刚说完,发现好像用玩这个字不好,尊上他们可是在做正事,就算偷懒,也要粉饰一番。“不对,应该是咱们也出去找找消息吧。”
“去城外的白云观吧”清若想起听人说起白云观的莲花可是一绝,既然来了,可不能像上次那样过蜀都而不入。

皇宫外,东方彧卿带着花千骨和孟玄朗去觐见蜀君,花千骨和孟玄朗扮作仆人,跟在东方彧卿的轿子后面,一路直到皇宫门口。
“来者何人?”守皇宫的铠甲将军高声问道,新皇登基,皇位还未坐热,他可得好好守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大学士东方彧卿求见皇上。”
东方彧卿从容地走出轿子,拿出孟玄聪所赐的白玉璧,皇宫外的士兵纷纷让路。
东方彧卿率先踏进皇宫,花千骨和孟玄朗对视一眼,眉眼含笑,快步跟上东方彧卿,没想到在皇宫门口被挡了回来。两人脸色慎重,皇宫竟然设置了结界,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彧卿自然也发现了问题,返回退出了皇宫,对着铠甲将军道:“突然想起府中有事,改天再来见皇上。”
一行人匆匆离去,大家脸色也不太好,任谁无功而返都会有些丧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不好意思,时间不够,只能更新这么多





第68章 莲池偶遇
城外,通往白云观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哒哒地慢走着,双马齐驱,车前除了个车夫驾车,别无他人。
仅仅一帘之隔,马车内却坐着两个妙龄女子,正是轻水和清若无疑。
“阿若,白云观快到了”轻水悄悄掀开马车上的窗帘,看着矗立在不远处的道观,笑嘻嘻地说道。
清若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该收拾下东西下车了,将桌上那套青花瓷的茶具收了起来,放到储物戒里,作为修仙者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像这些物件可以直接放在储物戒里。
马车刚刚停稳,轻水掀开门帘,率先下车。
清若掀开帘布,缓缓而下。她拂了拂没有皱褶的衣裙,轻声道:“这白云观不愧是蜀国第一道观,香火旺盛啊。”
“谁说不是呢”轻水抬头打量着这巍峨的道观,前来拜访的人真多呀,有端庄有礼的贵妇带着一群仆从,有身穿绫罗绸缎的商贾,有带着孩子走来的平民母子,有扶着老母的孝子……
她看着清若悠悠然走了进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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