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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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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但仕途无望就无意娶亲。转折发生在万历三十三年的时候,毛文龙被祖父做主过继给在辽东鞍山做生意的伯父为嗣子。
沈氏舍不得长子,可是另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有子,比较之下就只好舍了跃跃欲试、想去辽东闯出名堂的长子。
毛文龙北上的时候,沈光祚已经是刑部的主事了。他知道外甥的思想是成为将军建功立业,就推荐外甥去了李成梁的帐下。当时辽东的局势已经开始紧张,努/尔哈赤不断地扩大势力,李成梁英雄暮年只能回避努/尔哈赤的锋芒。这期间毛文龙跟着李家诸兄弟和家将,踏遍了辽东能去之地,还在辽东的武举中得了第六名,成为百户。
之后在沈光祚的运作下,他很快升为千总。到万历三十三年(1608)了,他升为叆阳守备。然后由母亲做主娶了山西士族出生的张氏。遗憾的是张氏不能生育,几年后张氏做主给他在辽阳纳了一妾文氏,生了一子毛承斗。萨尔浒之战后,张氏想要带走毛文龙的唯一的儿子去杭州。可是文氏怎么都舍不得,毛文龙也不支持她,只好放下了这念头。
毛文龙镇守的叆阳镇朔关是大明辽东长城的第一关。毛文龙的叆阳守备是个实打实的有实力的武官。他的麾下有十二个城堡、三千多名将士。正月的时候,熊廷弼到镇朔关视防务,正遇到努尔哈赤进攻叆阳、宽甸等地。
熊廷弼手中没有足够的兵力,只能勉强分兵去加强各地的防御。
五月的时候,□□哈赤先是派出大贝勒代善进攻毛文龙管辖的区域,毛文龙向熊廷弼求增援,熊廷弼却无兵可派。
毛文龙无法就只好带着有限的兵力与代善抗争。最后还是被代善攻克了六个堡垒,又被努/尔哈赤增派的数千精兵偷袭了镇朔关,损失不少的牲畜和人口。
十月,熊廷弼派人通知毛文龙带着残余将士、百姓退回沈阳。毛文龙满心的不甘愿,他不想撤离镇朔关。
周永春派去的人却告诉他:“毛将军,晋商被皇帝连窝端了。建奴今冬从张家口得不到粮食等补给,必然还会再度向叆阳用兵。经略那边为了守住沈阳和辽阳,是没有兵力派给你的。你认为你这几千人,能守住叆阳到宽甸这一大片吗?还是你想给建奴送粮草、周济他们过冬?”
毛文龙不用想也知道结果。要是不给他再拨万八千的军卒,他无法守住叆阳这里。只要他不是想找死、不是想独自面对冬天为寻食物而拼命的建奴,他只有服从地领着军卒和百姓回到沈阳这一条路。在沈阳耽搁了几天,又把他拨到辽阳。
辽阳就辽阳。正好爱妾和儿子之前被他送去了辽阳。
可是辽阳驻军对自己带来的军卒,总是以那种防备的眼光相看,这让毛文龙非常地不舒服。等到宁完我和马国柱的事发,毛文龙觉得自己硬生生地在腊八的大冷天,被吓出来一身的白毛汗。
这俩祸害要是得手了,建奴就会得了辽阳城,他毛文龙绝对会被努/尔哈赤活剐了。在他手里毙命的女真人可不是个位数了。
毛文龙不支持文氏的主张,文氏悔得睡不着。她在大炕上翻来覆去,毛文龙也被搅合的无法安睡,只得对文氏说:“我明儿问问钦差,看看他肯不肯把承斗带去京师。”
文氏这才安静下来,心里算着该给钦差预备什么礼物,算了许久沉沉睡去。
毛文龙第二日一大早就去巡安御史府,想见颜继祖。他想的很周全,先以托颜继祖给自己舅舅带信,凭这舅舅的顺天府尹,不愁颜继祖不帮忙。自己派两个得用的心腹带着儿子,混在钦差的禁军护卫里,进关以后就安全了。
可是他看到的是整装待发的禁军护卫,颜继祖已经上马,要立即离开辽阳城了。
张铨见他过来很疑惑。对毛文龙带回来的那些军卒,张铨觉得纪律太松懈,想下狠手整治还没有倒出功夫。
毛文龙率先行礼后,张铨问他有何事。
“大人,末将过来就是想问问天使哪日回京,要带些土仪予做顺天府尹的母舅。”
张铨还不知道毛文龙与沈光祚的关系。但他看过毛文龙的档籍,添的父母亲眷皆在辽东鞍山,而沈光祚则是江南人。
于是他就看向颜继祖。
颜继祖就道:“宪台有令速返京师,这就要离开辽阳了。”
毛文龙无法,只得向颜继祖和张铨拱拱手,丢下了心里的念头,眼看着颜继祖在禁军护卫的簇拥下离去。
张铨见颜继祖离开,邀了毛文龙一起去军营。他一边走一边问:“你说的顺天府尹可是沈光祚?”
毛文龙点头,“是的。那是末将的母舅。末将幼时在杭州跟着母舅读书,及至舅舅进士及第,末将被出继到鞍山承嗣,仍是事事要靠舅舅指教。”
张铨见毛文龙说的能对上,心里的疑惑就去了几分。难怪毛云龙很快就从百户到千总,又升为守备,并被派到叆阳受信重啊。
也难怪今年五月他没守住叆阳那里,也没见什么处罚下来。
张铨这么想就有些怪罪毛云龙没守住叆阳的意思在里头。几百里的防线,就是总兵官去守,也难免因为兵力分散,建奴骑兵移动的迅速而顾此失彼的。
毛云龙在为自己太晚来找御史的沮丧没持续多久,辽阳城下就来了万余的建奴骑兵,与出城的颜继祖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时辰。这让他一面觉得杀敌立功的机会来了,一面心里又暗暗庆幸,庆幸颜继祖没有问自己的所求。要是略微耽误个把时辰,就要被在辽阳城下绕圈示威的建奴堵个正着。
这万余人是宁完我派去沈阳给努/尔哈赤送信勾来的。初八所谋之事无一得逞,他和马国柱就意识到是中了张铨和秦良玉之计了。二人躲在马家的地窖里,自知可能逃不过去这一劫,就派了心腹费尽心思出了城。那心腹往南走了半天,就无人跟踪才敢掉回头、兜了圈子去沈阳。
努/尔哈赤还是很在意宁完我和马国柱的,这俩人在政务上对他帮助多多。宁家、马家既往在抚顺也与他有生意往来,如今二人很可能身陷囹圄,他当机立断从奉集调了一万的人马、从沈阳这边又拨了五千一起去辽阳。试图在攻城的混乱中,给宁完我和马国柱制造出脱逃的机会。
张铨见建奴大军开到城下,还偏偏捡了西北面,占据有利的的上风口来攻打北门。他跟着秦良玉、侯世禄在北城楼观看战况。
秦良玉便道:“他们这些人基本都是骑兵,连云梯都在现做,可不像是有准备要攻城的模样。”
侯世禄听了秦良玉的话,立即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些建奴奇怪了。他略想想就对张铨说:“张大人,他们这些人恐怕不是为攻城而来。”
张铨点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传令下去,挑断宁完我和马国柱的脚筋。若是有人敢去白杆兵营闹事,先杀了那俩祸害。”
秦良玉笑着不语,白杆兵营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么!她还是很给张铨面子吩咐自己的随从,“让军卒多加小心。小心有人在兵营外面纵火。”
张铨见建奴的大军到了城下,不管他们是不是能够攻城,还是严格执行戒严令,任何百姓不得出家门上街,否则格杀勿论。
战争的紧张气氛就这么笼罩了辽阳。
作者有话要说: 叆阳城是军事重地。
明末清初,明军在这里据守镇朔关曾与□□哈赤连番恶战;
清朝末年,甲午战争、日俄战争,这里都是交战双方争夺的焦点;
解放战争时期,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在这里全歼国民党一个整编师,扭转了东北战场的局面。
明末毛文龙以叆阳为中心,东到宽甸的凉马甸,西到东港的大鹿岛,率领军民主动出击,抗击努尔哈赤。
1620年正月,明朝派熊廷弼来到镇朔关视察防务,正在这时,□□哈赤发兵叆阳、宽甸等地,熊廷弼手中没有足够的兵力,难以应付,只得分兵加强各地的防御,他派出1100人增援宽甸堡,1800人增援叆阳堡,2100人增援清河堡。
5月,□□哈赤掠夺了大批牲畜和人口。
明军却迟迟没有做出反击。
(此文的木匠皇帝护着熊廷弼,没把弹劾他的奏折交由廷议,熊廷弼也没有怄气交回尚方宝剑。他不受干涉地按着自己的意图经略辽东。
历史在熊廷弼这里拐弯了。
熊廷弼缩小辽东可控制区域的防守、配合天子要饿死建奴的做法,以后发生的事情与历史相去远矣。)
历史上直到第二年春天,熊廷弼才集结到13万大军,以抚顺为中心,同时从叆阳堡、清河堡等地一起出击,进攻努尔哈赤。
但是,明军再次惨败,□□哈赤乘胜追击,攻占了叆阳堡。
1622年,为夺回叆阳堡,毛文龙在叆阳堡附近与努尔哈赤进行了一场大战,激战3日后,双方不分胜负只得撤兵。直到4年后,毛文龙再次与□□哈赤大战于叆阳,终于夺回了叆阳堡。
第808章 木匠皇帝63
颜继祖早早离开辽阳城; 是因为出了辽阳、百里之内都没有驿站。要不算计好行程; 很可能会像来时一样; 遭遇露宿荒村的困窘。一路上他顾不得双腿被磨破,晓行夜宿地跟着禁军护卫驭马急驰。回到京城后他先去都察院。一是要交差; 二是把从辽阳带回来的案卷、交给他的顶头上司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张问达过目,看是交给天子还是交给刑部。
再把辽阳的事情简单地向张问达做了汇报后; 张问达赞道:“你做的很好。”然后带他去求见天子。
不用尚书、侍郎从伺候天子的太宦官那里“买”消息; 这些个经常与天子相见的老大臣们,只从御座后面的屏风上挂的辽东堪舆图; 就都明白辽东在天子心中的位置。
张问达带着颜继祖来到养心殿; 问了天子在暖阁后,立即告诉在门外值守的宦官。
“去辽东传旨的颜御史回来了; 有辽阳的事情要禀报,所以老臣带他来求见天子。”
那宦官就匆匆进去禀报。须臾的功夫; 匆匆出来向张问达和颜继祖施礼。
“皇爷传两位大人到暖阁觐见。”
颜继祖是第一次来到养心殿的暖阁。
暖阁的整体颜色是用沉郁的青灰为主的基调; 稍微有点儿活气的艳丽颜色; 居然是身穿天子常服、外罩麻布以示有孝在身的天子腰间、挂着的那个“竹报平安”的荷包。
泛着灰蓝的绿底子上绣上了翠竹; 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竹林黯淡的感觉。竹子画的不怎么地; 更别说那绣工还有点儿惨不忍睹。
颜继祖扫了一眼,就不得不别过目光。
朱由校也注意到颜继祖的目光了; 心里微微一笑。这些日子他一直带着这个荷包,任谁第一次见到这绣工怪异、颜色搭配、构图等都给人很沉郁感觉的配饰,都觉得天子不应该带在身上的。
可这是朱由检与三个皇女一起给他亲手做的礼物——感谢他从父皇过世以后让他们能够读书、照顾他们,让他们的日子过的比先皇在的时候还舒服。
这过的舒服指的是朱由校令人给他们盘了暖炕。
所以; 荷包再难看,但有那俩个十一岁、俩个十岁的四个孩子心意在里面,朱由校也是要佩戴的。除了大朝会,他是一直都挂在身上的。
朱由检还说呢,“皇兄,这竹子是我画的,我练了好几天呢。料子是六妹选的,也选了好几天。最后五姐、六妹还有八妹一起绣了很久的。”
朱由校坦然地坐在暖炕上,那荷包就突兀地垂在腰间。有资格参加小朝会的那些侍郎以上的高官,可能都曾私下里猜过是谁绣的。但是这些老男人虽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心里基本都认定天子是在内廷遇到了喜欢的女子。
英国公张惟贤也是这么想的。这个荷包让他很不舒服。
连着几代的天子,都是庶长子,生母都不被帝王喜爱。由此不知道惹出来过多少的麻烦事儿。要是自家闺女进宫也不得不面对庶长子,张惟贤只要这么想想就心肝肺都难受,喘气都费劲。所以他是唯一一个看天子挂上荷包后,就满脸阴霾,只想着怎么能以此为借口推脱了女儿进宫。
哼,要不是天家。敢生庶长子的人家,早就被媳妇的娘家打上门了。
没规矩。
不提荷包给颜继祖眼睛的伤害,朱由校在张问达和颜继祖行礼后,吩咐人给他俩看座。
“颜卿从辽阳回来,那里可安好?安稳?”
颜继祖刚坐下就又站起来回话。
“回陛下,辽阳安好,也很安稳,完全按着陛下的要求在做着严密的防守。几个城门只余下小南门未曾冻结。
微臣到辽阳的前一日,辽东巡按御史张铨和石砫宣慰使秦良玉,利用嫁女娶媳妇作诱饵,诱使建奴派回到辽阳原住民宁完我和马国柱出手,一举抓获了试图烧粮仓、军械库、毁坏火炮和炸/药库的宵小。参与此事的人都被抓获,微臣把全部的案卷都带了回来。”
张问达把自己抱着的那十几本厚厚的卷宗交给宦官。朱由校略略翻了一下就对魏朝说:“传刑部尚书、侍郎。”
然后就低头看起来颜继祖带回来的张铨的折子,颜继祖知道张铨的折子上会写辽阳发生的事情。天子不开口询问,他就跟随张问达沉默地坐着。
片刻后朱由校把张铨的折子给张问达看,自己问起颜继祖沿途的事情,还有他对白杆兵的印象。
“陛下,出了山海关以后,越往北走越冷。距离辽阳百里左右有最后一个驿站,其余的驿站都被张大人下令暂时关闭了。百姓也都或去了广宁卫、辽阳城或是盖州卫。微臣带着禁军护卫,在途中荒废的村庄滞留了一夜,然后起早冒雪赶到了辽阳。”
颜继祖见天子有兴趣听,就把自己在沿途所遭遇的前所未见的大雪、在白杆兵营中审讯奸细的那一夜事情,慢慢讲给天子。
“微臣与禁军的刘千户、魏千户不敢下死手刑讯那宁完我和马国柱,怕他俩出意外耽误张巡安的大事儿。可第二天,张巡安和侯总兵狠狠的一顿军棍打下去,那俩奸细问什么就说什么。还是微臣顾虑太多了。”
“可有逼供的情况?”朱由校见颜继祖怎么说,自然要问上一句。
“陛下,在捉到那俩祸首之前,侯总兵问了一天,从前一夜被捉的动手的那百十人的口里得了供述。微臣与刘千户、魏千户也提审了其中的一部分,做了交叉的印证。证实是宁完我出的主意,马国柱为首做的事儿。”
朱由校见颜继祖说的有条理,点头认可。张问达没想到自己以为有点儿执拗的小御史,这么会说话!这么快就能抓住天子的心思。
黄克缵和乔允升来的很快。朱由校让太监把案卷抱给他二人、让颜继祖讲了辽阳发生的事情。又把张铨的折子给黄克缵、乔允升传看。
黄克缵看完张铨的折子递给身边坐着的乔允升看。他手抚案卷慎重地说:“陛下,老臣认为张宇恒的处置很妥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宁完我和马国柱该剐。其余涉事的几家,即使是耿家的知情不报也该同罪。
但老臣想在看完全部案卷之后,再决定是否要需要派人去辽阳提审同案犯。毕竟这关碍的是几百条人命的事情。”
朱由校点点头。
所谓“老臣谋国”说的就是黄克缵这样虑事周全的人。
那大大小小的十几家晋商,疑犯都是提到京师里。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反复交叉核对了,才最终定下了没有冤判、没有错杀的凌迟、砍头、鸩杀、流放充军。
“黄卿,事情交给你,朕是相信你们刑部的。此事抓紧去办。不要漏过一个,也不能错杀一个。但是派人去辽阳前要与兵部商议,免得遭遇建奴的游骑。”
黄克缵和乔允升立即站起来对天子的信任和关心表示感谢。见天子再无吩咐了,四人行礼告辞。
此时的英国公和定国公,正在五军都督府里问回来缴令的刘千户、魏千户,听了二人说的辽阳的城防、还有禁军那六千将士与白杆兵的配合,以及对辽东当地军卒的防备。
英国公心有忧戚。
等定国公把事情都问完了,他赞了俩人差事做的好,叫过来军中的书记,给二人的考绩记上一个优,然后放了他们这百名禁军五天假。
刘千户、魏千户听说在考绩上能记上一个优,还可以回去休息五天,兴高采烈地回家休息了。
“老徐啊,我怎么觉得辽阳军卒之间有这样的防备,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啊。这不是等于城防只有白杆兵和禁军了?加起来才一万四千人。辽东的那些军卒要是在建奴围困的时候哗变,还不如普通百姓被拘在家里呢。”
定国公觉得英国公说的很有道理。
“张铨不会激化辽东兵与他们两军的矛盾。要依我说辽人守辽土的提法,也好也不好。像辽阳现在出的这事儿,处置起来就缩手缩脚的。不能像处置晋商一样,把涉案的掌柜还有伙计一起砍了。要估计那些掌柜和伙计在辽东的亲眷,免得激起不必要的麻烦。唉。”
“可辽东太寒冷了,调南边卫所的军卒,还要去习惯辽土的天气。”
“英国公啊,白杆兵都能在去辽阳坚守,那不也是南方人?你什么时候婆婆妈妈的了。”
英国公一笑,自己是有点儿想的过多了。
“该把辽阳的守兵换换了。换去南边,就是与建奴有瓜葛,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英国公和定国公俩人很快就调换辽阳的守军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可是天下的事情往往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张铨、秦良玉已经命令军卒小心再小心了,还是白杆兵营的门前还是出现了军卒斗殴之事。要不是侯世禄的儿子听信就过去了,与马祥麟一样弹压住闹事的军卒,就给那几十号的辽东兵冲进白杆兵营了。
第809章 木匠皇帝64
朱由校的读书进度之快; 让公鼐夸了很多回。常说他就是在少年时也不如天子领悟的快、记得扎实。
由此而来的好处就是他常常会给朱由校留下书单; 刘时敏会按着书单准备好; 略略有点儿时间,轮值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就会给闭着眼睛的天子诵读。
魏朝曾经干过一边揣摩天子一边读书的勾当; 结果因为读错可几个字,搁下书本就被天子下令打板子; 错一个字一板子。从那以后轮到读书的司礼监的太监没人敢走神。
王安因为魏朝挨罚的事儿; 知道之后隔天又打了他一顿。
刘时敏给他送伤药的时候安慰他:“王安去找我给你求情,说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明白他打你也是为你好。他打了司礼监就不会再罚了。你在御前出这样的错误; 如果你不能保证长记性; 就趁着我和王安还能照顾你,选个别的地方。不然再出错; 要是有人籍此攻讦你,司礼监就留不得你了。”
被剔除了司礼监; 还不如从来没进过司礼监呢。
魏朝早就后悔自己的讨打行为。在内书房跟着老师傅们学习的时候; 被老师傅们用板子教导以后犯错是拿命来受惩罚。深究自己那行为; 就是欺皇爷年幼、欺皇爷读书晚; 当场被打死都不冤。若是其他轮值读书的人都跟着他这么做; 天子信以为真,万一以后闹了笑话; 就是司礼监这一批的人都没了活路。
幸好是刘时敏做监正,给他留了一次机会。
魏朝立即爬起来给刘时敏磕头,连连保证当差的时候一定会更用心,不再出错; 刘时敏才放过此事。但那之后时常会提点司礼监的人。
“皇爷的规矩不严苛,大家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犯了一次错挨板子,同样的错其他人再犯,咱家就要撵人了,免得以后拖累的大家都没命。”
现在宫里留下来的宦官,一大半都是内书堂毕业的。随便提溜哪个出来,都能到司礼监做秉笔、到养心殿给天子读书。
魏朝挨了罚,也算是司礼监从上到下被警告了一次。
朱由校在张问达和黄克缵走了以后,就抓紧时间读书。没读多一会儿,值守的宦官进来禀报,说是吏部尚书周大人来了。
朱由校赶紧让周嘉谟进来。
老大臣这次带来的是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要补到各部的侍郎,他要在年前把京师的高官都补齐。因为天子早就发话,方从哲一边做首辅,一边兼吏部左侍郎。首辅的事情多,吏部的事情他根本没空去做。所以阁臣以后都不再兼职侍郎,也不再兼职尚书。
周嘉谟得以挑选能办自己做事的左侍郎,既高兴又难为几个月,才终于选到“合适”的人。
这“合适”的吏部左侍郎,他就选了朱国祚。这也是一个反复斟酌之后略有些无奈之举。因为先帝光宗继位后,想起朱国祚曾是教导自己的谕德官,就让吏部发函拜闲居在家十八年的朱国祚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
这也不算什么,光宗登基为帝要酬劳有功之臣也是应当的。难在光宗给好几个人发的都是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起复函。
这些人中,朱国祚作为给光宗讲过学、做过礼部右侍郎,之后在代理礼部尚书的两年中,为定皇储之事反复上疏十几次,最后终于被神宗采纳。
可以说是光宗能够正式成为皇太子的推手,起复为礼部尚书也绝对够资格。
但新君坚持一部只能有一位尚书。现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有人,也积极配合新君,没理由削职的。即便削了孙如游一个尚书的位置,也不够几个人分的。就逼得周嘉谟反复斟酌这些人的才能,把他们放去能“差不多”的位置。
正好朱国祚在代理礼部尚书之后、转去做过吏部的左侍郎,这次起复给与他吏部左侍郎的位置,真真是很“合适”的(光宗那礼部尚书和东阁大学士的旨意,就当没那回事儿)。
谁被他是被御史弹劾“纵酒逾检”而病退回乡呢。
谁让他没赶在皇帝又换人之前到京师呢。
在周嘉谟推荐的吏部侍郎人选,被新君否了几个了。他最终拿定主意要推朱国祚,也是掂量他能通过新君的用人关。
新君用人太“挑”了。
在家讲学的不想要;隐田太多的先搁置;年龄太大的不想用;太晚中进士的,虽然没说但也是不那么想用。至于喜欢挑剔别人、吹毛求疵总看别人做的不好的人,除非是做御史的,履行职责的弹劾,还得不是像姚宗文那样无事生非、拉帮结伙的。
反正周嘉谟是隔几天就要与新君讨论要添补的官员,是不是能符合上岗要求。而他提名的每一个人,之前还要求各部尚书碰碰头,征求一下意见的。
唉,工作量太大,吏部尚书很愁的。所以他这次量着新君的喜好,要先给自己补足侍郎的助手。
“陛下,朱国祚朱兆隆比老臣小了十四岁。”
朱由校见周嘉谟开板就这么说,禁不住没绷住笑意。这是之前自己挑剔刑部侍郎年龄的后遗症?要是单听小了十四岁是很吸引人的,但是考虑周嘉谟已经七十五岁了,呵呵呵……
周嘉谟的老脸在朱由校的会心微笑下,有点点的发红。但他这几个月早就揣摩差不多天子的秉性了,便不顾少年的“嗤笑”坚决要给自己补上助手,只当没看见继续往下介绍。
“朱兆隆是二十四岁的状元。”周嘉谟丢出最吸引天子的噱头,满意看到天子感兴趣的反应。“他能力很强、人品也很正,离京前就是吏部的左侍郎。”
周嘉谟把日本侵占朝鲜的时候,朱国祚的所言所言以至在“断贡”之事上起的作用详细介绍了一遍。又说起当初光宗逾龄不得加冠礼、成婚,朱国祚代理礼部尚书期间,据理力争国本的前后之事。
朱由校便问道:“那被御史汤兆京弹劾离职的‘纵酒逾检’是怎么回事?”
这是朱由校才从周嘉谟提供的资料上看到的。
周嘉谟长叹,“汤伯闳是君子啊。为人自律,处处以君子之行要求自己,也以君子要求别人。人无完人,谁还能没有点不背离了君子的言行呢。”
“既然周卿想用他做吏部的侍郎,那就用他。”
敲定了一个吏部侍郎,周嘉谟大喜之下又提议了一个吏部侍郎。
“陛下,这是何熊祥的资料,他可比老臣小了二十一岁呢。”
朱由校点头,一边翻看何熊祥的资料,一边称赞:“周卿选的这个年龄梯度好。”
周嘉谟得意,五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有经验丰富的时候。
“陛下,何乾宰在二十一岁中举,二十四岁进士及第考了庶吉士,之后做了六年的监察御史,各年的考核和大事记录都在其上呢。”
周嘉谟示意天子看后面的附件。
“老臣推荐他做吏部的右侍郎,不仅因为他在留都南京身兼六部之事,任劳任怨,各部之事都处理的很妥当。还因为他能将朝廷大事放在个人利益之前,这次两都官员合并,他也是先安排别人来京,自己留在最后收尾。”
朱由校点点头,“那就是他了。他到京了吗?”
周嘉谟抑制不住的欣喜,总算有人能给自己帮忙了。
“到了,到了。到京有几日了。”
有了两位吏部侍郎做帮手,周嘉谟的语气都不同了。他再接再厉道:“陛下,老臣挑选周如磬补做礼部右侍郎。二十二岁的庶吉士,为政有清名。昔日曾上疏劝神宗追回了〃待嫡〃谕旨。神宗还曾下旨要他担任陛下的经学先生。”
朱由校疑惑地看周嘉谟,有这么回事儿?
周嘉谟被他的眼神打败,“还未等给陛下讲经,他就得诏为江西乡试的主考官,然后转了右庶子,奉命去册封江淮藩王。因为政绩突出,升为南京国子监祭酒,后升少詹事兼侍读学士。”
翻看周嘉谟后附的周如磐经历和历年的考绩,五十八岁,正合适的年龄,就他。
又过了一位,周嘉谟兴奋起来。
“老臣、老臣提的这一位,陛下一定会欣赏的。赵秉忠是万历元年生人,万历二十六年的状元。他比乔允升足足小了二十岁。老臣提议简拔他补刑部右侍郎。陛下看后面的卷子,那就是当年他殿试所写。陛下看了就知道其胸中自有沟壑。老臣为把他当年殿试的策论找了出来,与礼部打了不少饥荒呢。”
朱由校边听边笑,终于把这老尚书的用人思路,扭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频道了。大器晚成的人那是凤毛麟角,更多最后走到高位的是处处比别人领先几年的。十八岁之前得了秀才的,三十岁之前进士及第,有足够的时间在基层打磨、积攒实践经验。
五十岁的侍郎、六十岁的尚书,才比较符合他的用人年龄区间。
万历元年生人,算虚岁今年才四十九岁。有二十多年的从政经验,朱由校先给赵秉忠打了一个对号。刑部的尚书和侍郎都太老了,迫切需要补充一位年轻的侍郎。
他展开赵秉忠的卷子,见万历二十六年的殿试题目是: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
除了开篇的第一个字“臣”略小一些表示尊敬,之后的所有字都宛如印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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