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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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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恼火,就推拒太子的搀扶。手上一不留劲,太子就踉踉跄跄地往后几步,撞到圣人的书案上。
圣人的书案晃了晃,案上的东西跟着哗啦了一下。
太子拿势站住了,不好意思地过来扶他的荣国公说:“孤没想到,没想到,白练了十几年。”
太子一脸的懊丧,走回到壁花的原位,眼睛一溜群臣,都在看吴尚书呢。他悄悄地伸手,自己揉揉后腰,咬着嘴唇,恢复了平时温润如玉的谦和样,就是笑的有点勉强了。
圣人的眼睛一直跟着太子。他本来没想把吴尚书怎么样的,这朝里能把刑部尚书,做到吴尚书这样的,也是没几个人的。可吴尚书推拒太子搀扶这一幕,就发生在他眼前。他怎么能想到,堂堂的太子,能用上后宫嫔妃争宠的贱招?
圣人心疼儿子了。太子从小就没挨过一指头。武师傅教导、和贾赦对练,虽贾赦不让份,可也没招呼到太子身上。这吴尚书当着自己做爹的面,就这么着……
“好,朕准了。今儿先议到这里吧。贾代善,你给太子看看。”
太子推拒,“父皇,儿臣没事儿,没事儿。吴尚书不是有意的。父皇您不能就这么同意他致仕,不能啊,会对圣誉有损的。”
贾代善对太子的认识,又添上了一条,太子他——变得黑心了。
第336章 废太子40
太子赧然; 躲过贾代善的拉扯; 追着离开的阁臣出去。太子人高腿长; 脚步匆匆; 几步就赶上刚刚跨出门槛的众人。
“太傅,太傅,您劝劝吴尚书; 和圣人认个错; 圣人不会计较吴尚书的一时冲动的。吴尚书不是故意用那几个孔家人; 给孤父皇添堵的。”
圣人在屋里听着:我儿子这么单纯,可怎么得了哎!
贾代善听呆了:太子啊,你这下了绊子还不够; 还要反复地提醒圣人,吴尚书是针对你的吗?
跟着吴尚书一起出去的阁臣; 看着太子; 唉,这样怎么行?!人家吴尚书,本来就不是要给圣人添堵的,傻小子哎; 那是针对你的。
这都看不明白?圣人和太傅教出来个傻子吗?!
张太傅只好停下脚步,太子的半拉身子,挡住了他的路呢。
“太子殿下,老臣一定会好好劝劝吴尚书的。”
太子对太傅连连拱手; “谢太傅; 多谢太傅了。”
慌的太傅还礼不迭; “太子,老臣可不敢当太子的礼。”
“太傅,这是国事,孤因国事托太傅,是以向太傅施礼。”
太子行过礼,把路让开。
其它阁臣,都已经走开一段距离了。太傅又对太子施礼后,方慢慢地跟在众人的后面,向阁臣的值房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想,自己是不是把太子教导的太君子了?太子这样可怎么得了?圣人以后会不会怪罪自己啊。
然后他就听到耳边,有细细的说话声音。一凝神,是太子在说话。
“太傅看今日,吴尚书是无缘无故地针对孤吗?吴家是二皇子的岳家,他若得势,孤和恩侯,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张太傅要不是走的慢,就得平地跌跤了。他趔趄了一下,站稳了,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太子的身影。日光照在头顶,只有自己的短小影子,太子已经回去了。可他教导太子十几年,哪里会听错太子的声音呢?!
太子,这到底是……
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太傅心里画魂儿,决定找时间和亲家贾代善贾尚书,好好聊聊。至于劝吴尚书的事情,算了吧。恩侯是和太子绑到一起了,吴尚书这样针对太子,圣人要是对太子起了嫌疑,恩侯也吃亏的。
张家和贾家,谁都跑不掉。吴尚书致仕了好啊,吴家的人,以后得机会了,按倒一个算一个。
太子慢慢走回到屋里,在门口扭捏了一下,才蹭到圣人跟前。见圣人的御案,已经收拾整齐了。
太子红着脸,颇为不好意思地检讨自己。
“父皇,是儿臣不好,儿臣没注意。不,是儿臣的下盘,练的还不够稳。”
圣人的心啊,开始揪揪了,而且揪得挺难受的。
——吴尚书无礼推搡太子,太子还为他开脱,还拜托太傅劝他。太子这么仁善,吴尚书那厮还拿孔家说事儿。这是明目张胆地要构陷我儿,是和惠妃跑一条道的人啊。
哼,暗的不成了,改来明的了吗?
见圣人不吭声,太子就端来一盏茶,轻轻递给圣人。
“父皇,您也别为孔家难受,十个指头不一样长。外祖父过世多年,叔外祖父外放,在京里的表兄弟们,就是纨绔一点儿,也是富家子弟常态。”
贾代善跟着太子的意思,劝了圣人几句。
圣人接过太子递过来的茶盏,啜了一口,盖上茶盏,沉重地说:“老贾啊,幸好吴尚书说的是孔家,要是石家呢?”
“父皇,要是石家,您,您不会就信了、儿臣会罔顾国法、因私废公吧?”
太子脸上的那抹受伤表情,在圣人纠结的心上,像划下了深深的一刀。
“成贤,你是我儿子,父皇怎么会信外人的挑拨。这吴尚书和吴家的人,老贾,你记得提醒朕,以后掂量着用。哼,当家掌舵的人心坏了,能教导出心正的子弟吗?”
“是,圣人放心,臣会时刻记得的。”
接下来的午膳,圣人吃的很不痛快,草草地用了几口,就想撂筷子。
太子就劝道:“父皇,您多少再用点儿啊,一会还要去东宫抱嫡孙呢。”
“你怕父皇吃少了抱不动他?”
太子摇头,脸上的表情在说,就是这么回事啊。
圣人一想到嫡孙,心里的不痛快就散了大半,端起碗,又吃了一些。
“老贾啊,走,和我一道去东宫,去看看我孙子去。”
贾代善笑笑,“圣人,你等臣吃饱的。臣怕力气不足,抱不起皇太孙呢。”
太子立即撂了筷子,站起来对贾代善说:“荣国公,孤敬你是父皇心腹忠臣。这皇太孙,还请以后千万、千万莫提了。”
贾代善尴尬,“太子,圣人,臣……”
“老贾,坐下,都坐下吃饭。明允,你就是自己小心,也别吓唬荣国公。朕这个嫡孙,是嫡长皇孙,就是皇太孙的。等他大些,出过痘了,就可以册封。”
贾代善好像松了一口气,接着拿起筷子了。
太子不好意思了,“荣国公,你莫怪孤着急啊。”
贾代善不以为意地笑,“圣人,臣看着太子出生,看着您教导太子,看着他长大,这孩子就是太拘礼了。”
“是啊,”圣人就喜欢贾代善,一直是和自己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做派。
“臣是在军营呆久了,变成粗人了。以前陪圣人您读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恩侯回来,是不是也像了臣现在了。”
“恩侯也是个好孩子,像你也没什么不好的。看恩侯和成贤,就像看到我俩年轻的时候啊。”
贾代善吃的多,也吃的快,“老贾,你慢点吃,细嚼慢咽,对身体好。”
“好,听圣人的。臣这是学好十年,学坏三天。在北边呆了十年,这坏习惯就改不掉了。”
吃了饭,仨人也不歇晌了,径直就去东宫看嫡皇孙。
太子请圣人和贾代善在正殿坐了,自己回去后面抱孩子。
才出生一天的小人儿,已经不那么红了。小人儿软软地贴着太子的胳膊,全心地依赖着抱着他的人。太子把熟睡的小人儿,递给圣人抱着。又小心翼翼地掀开遮盖的包被,给荣国公看孩子。
荣国公就着圣人的手,一边看一边说:“皇太孙长的好,这额头像足了圣人了。”
太子在心里给荣国公画了大叉——什么眼神儿!呃?!
“头发也密实,这也像圣人。”
太子心里的小人,要踢这个马屁精了。
贾代善犹不自觉,“这孩子手指蛮长的,一看以后就会是高个、大手啊。像圣人,手大掌乾坤啊。”
太子心里的小人,在膜拜贾代善了,能人,真是能人啊!
圣人一看到嫡孙,就把上午的不快都抛到脑后了。贾代善的话,更让他高兴了。
“来,老贾,你也抱抱。”圣人把心爱的嫡孙,递给贾代善抱。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了。
贾代善小心地接过孩子,稳稳地抱着。
“圣人,臣当年抱过太子,现在又抱皇太孙,哎呀,臣兴奋得,手要抖了。”
“你抱好,抱好,莫摔了朕的皇太孙。”
圣人亲口说出皇太孙来,在正殿里的所有人,就都是一凛。皇太孙啊,这才出生一天啊。太子还是满了周岁,才册封的呢。
圣人只把嫡孙给贾代善抱了抱,就伸手接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把孩子递给太子,小心地给嫡孙遮掩好。
“成贤,抱回去吧。让人好好照顾着。”
“是,父皇。”太子抱着孩子往后去了。
圣人带着人离开东宫,边走还边和贾代善说,他的嫡孙怎么、怎么好,怎么超凡脱俗。贾代善也不是既往不善言词的人了,圣人说一句,他补一句。也不知道才出生一天多点的孩子,那些好,他俩怎么看出来的。
太子把孩子抱回后殿,换了衣服,又抱孩子去石氏的月子房。石氏已经知道圣人开口说皇太孙了。
“明允,父皇说皇太孙?”
“是,多亏了荣国公了。父皇说等孩子大大,出过痘了,就册封。”
石氏开心地展颜一笑。“明允,荣国公世子托你办的事儿,你办的如何啦?”
“我和父皇说了,父皇说他会斟酌着来的。”
“那该很快有结果了吧?”
“应该就这几天吧。秀女都进宫一个多月了。”
因着石氏生了皇太孙的缘故,圣人高兴地大赦了天下。至于孔家子弟的事情,莫九查的非常地仔细。等莫九把结果呈送给圣人,圣人震怒,吴尚书的致仕就成了定局。
吴家这一代的家主就是吴尚书,他的致仕,对吴家的打击是塌天一般。他刚刚到六十岁,可一夜之间,就由原来精神矍铄的人,变得萎靡,好像凭空老了十年。
二皇子到了长春宫,跪在惠妃的膝前,把头埋在惠妃的膝上,抽噎出声。
“母妃,母妃。”
惠妃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儿子的肩背。
“我儿,出了母妃这屋子,就把这些收起来吧。母妃当年也是皇后的人选,最后却以贵人的身份进宫。母妃看着皇后,生嫡长子、嫡长女、嫡幼女,看着她一个个孩子夭折,看着她和圣人心心相印,如今她在哪儿?”
“母妃,”二皇子抬起通红的双眼。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些呢。
“我儿,你看,母亲生了你,封惠嫔。生了你妹妹,封惠妃,生了你弟弟,晋淑妃。就是如今是惠妃如何?有起有落的平常事。陈贵人最后还是太后呢。儿啊,你要耐住心性。你父皇身体好,万事都还早着呢。”
第337章 废太子41
圣人顶着日头回了养心殿,没心歇晌; 也没心处理朝政。眼里、心里; 都是自己那才出生一天半的嫡孙。想着想着; 他想起还没给爱孙取名字。拿出早前; 满满写了一页的备选字,挨个细细看着,想着字义。不知不觉地想的入神了; 连太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都没发觉。
太子看圣人,手里拿着一页纸,皱眉思索; 瞟了一眼,心里猜测; 这是为嫡孙想名字喱。也不打扰圣人; 悄悄把御案的奏折上的奏折,按紧急和部门都给分了类,随手把自己的处理意见; 写成小纸条夹了进去。
圣人教太子看折子已经有五年了; 处理朝政; 批示折子; 是这一年的事情。不过太子对看折子不反对; 处理朝政就是不问不开口; 开口也只是斟酌着提参考意见; 才不像原身那样; 为是非、厉害,和圣人争执。
圣人终于拟定了要哪个字,抬头一看,太子在处理折子。他随手拿过标着紧急的那叠折子,看了折子,再看里面夹着的纸条,舒心地笑起来。这儿子养的贴心啊,终于能帮父亲分担朝政了。
太子是他一手教导培养的,而且俩人的大政目标,也基本一致。于是圣人这一下午的工作,轻松惬意起来。他偷懒把太子的批示黏在折子里,后面加一句,准。等太子把大部分的折子,都夹了纸条处理好了,圣人的准,也也写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那部分折子,是一些没事儿干,写了折子给圣人问安、变相提醒圣人,别忘记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都是奉承话的拍马屁的。
这类折子,早就属于太子批的了。太子直接在后面写上:圣躬安,已阅。或是圣躬安,卿当努力等等。
“成贤啊,批折子这事儿,算起来朕干了三十多年了。”
太子抬头看圣人,“父皇,前面那几年……”
“前面那几年,更苦啊。从朕能看懂折子,太皇太后不仅要朕读折子,给她听,还要分析,再听讲解,最后才能批注。”圣人满脸的缅怀表情。
那是啊,学习阶段,谁都苦。太子心有戚戚地点头,表示赞同圣人的话。
“可这三十年,那天也没有今儿下午,这么轻松、惬意啊。成贤,为父想好了,以后你每天下午,来养心殿处理这些折子。”
“父皇,儿臣这是……”这事儿,就是总助的活,不是二把手的。不过所有的折子,圣人肯让二把手先过目,并拟订处理意见,好像是重用了哎。
圣人摆手,语气坚定,不容反驳,“就像这些,喏,就这么做。”
圣人指着那些加了纸条的折子,颇欣慰,语气欢畅的不得了。
“哎,终于有人能帮朕一把了。成贤,父皇不让你白干啊。回头在这批秀女里,给你挑两个好的。”
这样的不白干?太子羞涩,笑得腼腆极了。
“父皇,儿臣想学父皇年轻的时候,多生几个嫡出的。”
圣人眼眸,暗了暗,然后沉重地点头。
“也好。”这才是自己的儿子,连夫妻要恩爱,想生嫡出的,都像自己。好!都好,可就是让自己,又想起皇后了。
“成贤,朕圈了一个‘亘’,做皇太孙的名字,你看如何?”
“父皇选的字好、义也好,延绵不断,又贯通到永久。”
“嗯,那就定了这个字了。皇太孙大名徒亘,你们夫妻,自己想个乳名吧。”
“谢父皇赐名。”太子站起身向圣人郑重道谢。
圣人得意,捻着几缕长须轻笑。
“徒家有了徒亘,以后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延绵贯通到永久。”
“父皇,可就是这皇太孙,就这么定啦?”太子有点担心,“要是以后发现他,文武不成,不堪承受社稷呢?”
“傻儿子,你我父子合力教导,难道还担心,教导不出来一个合格的皇太孙?!你是朕唯一的嫡子,他是嫡长孙,符合礼法的。况且早点儿定了,所有人也都早点儿省心。免得有不安分的人,竟想些有的没的。”
圣人就这样把太孙定下来了,非常出乎太子的意料。这样的圣人,竟然废了原身,太子默默地为原身掬一把同情泪。凡是做父亲,心里想要的,就是一个行事像自己的儿子。在此基础之上,才是比自己强的儿子。像圣人这样尊重礼法的,看到原身偏爱宠妾、冷淡正妻,心里一定是不爽的。
原身啊,可真是被圣人宠的,忘记慈父的另一面是帝王了。
“父皇,东宫里还有三个孩子呢。您一起恩赐了名字呗。”太子看圣人心情好,就请圣人给那三个庶出的起名。
“也好。”这时候,孩子的取名,都是祖父的事情。圣人搁开那页纸,想了一下,说道:“皇长孙名丌ji,取其底座的意思。皇次孙名丕,取尊奉的意思。成贤,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是要徒丌、徒丕,时刻记得为徒亘的基础、尊崇徒亘。”这名字取的:土鸡、土坯,也真是醉醉的了。不过好在也没什么人,敢拿皇孙的名字开玩笑。
圣人见太子理解的很好,满意地点头。
“自古嫡庶有别,规矩就要从开始就立好的。你那闺女,你自己取名。”
太子咧咧嘴,抽动着嘴角,这、这、这,对孙女未免太轻视了啊。
“你那是什么样子?”圣人笑着啐了太子一下,“行了,等册封皇太孙的时候,给她一个郡主的封号。你回去用晚膳吧。”
“魏九”圣人高声叫魏九。“端盘子上来。”
太子知道,圣人这是要点那些,记不得名字的小答应、小常在来伺候了。他朝圣人行礼,谢过圣人给三个儿子的赐名,回东宫吃饭。
太子一路走一路想,黎良媛生的那个女儿,娇娇小小、白白嫩嫩的,非常惹人怜爱。可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总不能哥哥弟弟都有名字了,而她没名字吧?不过圣人允诺以后册封皇太孙的时候,给她一个郡主的封号,也不算是轻视她了。
太子回东宫,先洗澡换了衣服,才往后殿去见石氏。
石氏差不多睡了一整天,这时候精神甚好,正在和石老夫人,还有顾氏在拗呢。原来石氏自己想喂儿子几个月,石老夫人和她的奶娘顾氏,劝的口干舌燥的。
石老夫人气得点着女儿的额头,“你怎么这么不省心,不明白事儿,现放着好几个奶娘,你不想着赶紧养好身子,再给皇太孙添几个弟弟,啊!”
这也就是太子妃的亲娘,换个人谁敢、谁会这么说。顾氏在一边点头,表示支持石老夫人。唉,姑娘进宫做了太子妃,奶娘的话,是基本听不进去了。
太子进来,打断了石老夫人和奶娘顾氏的劝说专场。二人赶紧行礼,然后在太子免礼扬手的瞬间,一起退了下去。
“卿卿,孤没想让石老夫人退下的。”太子对石氏解释。
石氏心里明白母亲的想法,太子不忌讳,过来看坐月子的女儿,她才不会留下来碍眼呢。
“无妨的,她是想让我们说说话。明允,你去把儿子抱过来。”
“好。”太子去西侧殿,把正在熟睡的皇太孙抱给石氏。
石氏把儿子放在床里,让太子拧了热毛巾来,半转了身子,仔细擦拭。然后才把儿子抱怀里,开始喂奶。太子走过去,坐到石氏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托儿子的屁股。别看小人儿睡着呢,这口粮进嘴了,可就立即大口地吞咽起来。
“父皇给他取了名。亘,取其连绵不断的意思。”
小人儿听见说话声,张开一下眼皮,又继续吃他的专供食品。
俩人不敢再说话,怕惊扰了孩子吃奶。等待他两边都吃过以后,太子让太子妃,把孩子斜靠立在她身上抱着,自己一手扶着孩子的颈部,一手轻轻给徒亘拍奶嗝。
把小人儿伺候好了,顾氏在外轻轻问道:“太子爷,六福问您在哪里吃饭?”
太子爷下床,走去门口,说:“放前院书房,孤一会儿就过去。”
“卿卿,你想自己喂他?”
“嗯。我是他亲娘,总该叫他吃几个月的。”
“行。就是晚间,不要太辛苦了,还是让奶娘帮帮吧。”
“好。听你的。”
“父皇说乳名让我们自己取,你看看取什么好?”
“让我取?”
“是呀,乳名,你随意,想取什么就取什么。反正他这乳名,能叫的人,也只有我们俩。”
太子妃一想,也是的,就高兴地笑了。伸手点点儿子的小脸蛋,“你看你,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跟个小猪猡一般。明允,我们叫他小猪,如何?”
“小猪?这是个小乳猪呢。”
“好就叫乳猪了。”
太子的脸开始扭曲了,幸好太子妃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
“卿卿,父皇给大哥儿、二哥儿也取了名字。”
“什么名字?”太子妃转头看太子。
“徒丌,徒丕。”
太子妃转着眼珠,然后捂嘴。可是两眼里的笑意,和抖动的肩膀,暴露她所想。
“你要笑,就笑吧。以后也没什么人,会笑他们的名字。土鸡和乳猪,倒真是亲兄弟呢。”
太子妃笑得直不起来腰,捂着肚子说:“明允,你,你是当父亲的呢。”
“好,好,孤不说了,你也别笑了。黎良媛生的女儿,你看着给取个名字吧。”
太子妃笑着眨眼,拉着太子的手说,“叫宝珠如何?”‘珠’音加重,再配着石氏的表情,太子哪里不明白呢。
“成,这样才显得是姐弟俩。”
夫妻议定孩子的名字。
太子妃笑着伸指头,轻点熟睡的徒亘脸蛋,“乳猪,宝猪,土鸡,土坯,都说贱名好养活,可都要好好地长大啊。”
第338章 废太子42
镇北侯回京; 只带了二个嫡子。因他那庶子不想回京; 就仍然留在西北边军。他们父子三人; 带了数名家将; 一路风尘仆仆,到京后先去兵部投帖,然后等圣人召见。
圣人很给镇北侯面子; 立即就召见了他; 仔细问了一些西北的战事。兵部尚书贾代善; 也跟着问了一些自家儿子贾赦,在西北军中的情况。
镇北侯对圣人详细汇报了西北的军事,又对荣国公大夸特夸贾赦的勇武。让圣人和贾代善都非常开心。
然后圣人给了镇北侯一个特殊的荣誉; 准他去长春宫见惠妃,并赐宴长春宫。陪客是惠妃的二子一女。
惠妃见了镇北侯激动异常; 忍不住的眼泪; 怎么也擦不尽。
“哥哥,总算见到你了。这次回京了,不用再去戍边了吧?”
镇北侯看着妹妹泪流不止的激动模样,安慰她道:“按例; 以后就在京城了。除非圣人有特别的旨意。”
“那就好,那就好。总比戍边,要让人放心。圣人可说了哥哥回京后的安排?”
“没有。先休息休息再说。”镇北侯也是快到京城了,才接到刑部吴尚书致仕的消息。心里对吴尚书那点儿小心眼; 是万分地看不上。孔家不仅是太子的外家; 还是圣人的妻族; 看,没弄好,砸了自己的脚吧。
“你在宫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从淑妃降成惠妃?”镇北侯拧着眉毛问妹妹,这事儿,没法在信里问。
“也没啥的。”惠妃躲不过哥哥锐利的目光,小声说道:“我就是往东宫安排了几个人。”
“我和你说过什么?”镇北侯立刻就生气了,沉着脸,搁下茶盏看惠妃。
惠妃扭着帕子,憋着嘴说:“哥,我不比孔家的那……谁差,凭什么她是妻,我就是妾。”惠妃觑着镇北侯的脸色,没敢把对皇后的蔑称说出口。
“这事儿,是太皇太后定的。你当初要是不愿进宫,家里可以给你报免选。”
“哥,我是奔着皇后参选的。”
“你也知道是参选?一个选字,就代表有可能选上,也有可能选不上。当时满朝勋贵的女儿,百十号一起参选,你怎么就那么笃定,非得是你?”
惠妃低头不语,镇北侯看着从小,就被父母娇养的妹妹,摇头不止。
“你都干了什么?实话实说。别想着能蒙混过关。千万别搞出赵家全族,受你连累的祸事儿。”
“哥,要是你外甥得了那位置呢?赵家全族就不沾光了吗?”
“你?”镇北侯冷汗涔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在西北,得了你降位、禁足的消息,就反反复复地想,我冒死戍边,圣人该晋升你才对,怎么会降你位分。看来你这祸,闯的不小啊。莫非你以为,现在还是祖父活着的时候?”
惠妃的眼泪,就又流下来了。
“哥,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怎么就不能为妻,不能扶正了?我哪里不好了?”
又来。
“我去西北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太皇太后要圣人续娶,或者扶正一个为皇后。是圣人自己说,以妾为妻是乱了朝廷的法度。你在圣人身边这些年,难道还不知道圣人、万事必遵循礼法做事的秉性吗?”
惠妃擦了眼泪,悄悄说:“哥,你要帮我。”
“帮不了。圣人不是哥哥我能劝说得了的。”
“不是劝说圣人。圣人身体好着呢,日子还长,天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发生。”
镇北侯这才知道,自己这妹妹的心有多大。
“这些事儿,你就不用想了。圣人已经定了皇太孙。吴尚书说是致仕,和免职也没差多少。你说吧,你都干了什么?能补救的,就补救,该认错的,和圣人认错。或许圣人会看在哥哥戍边十年的辛苦,就把事情掀过去,不再禁足你了。”
惠妃一听镇北侯不帮自己,伤心地流泪摇头,“哥,圣人知道,不会饶了我的。要是你外甥,得不到那位置,怕是妹妹我,要一直禁足在长春宫。哥,以后妹妹这三个孩子,得你帮照料着。”
镇北侯越发地气恼,但看妹妹这么伤心,还是耐心劝她,“今天是圣人恩典,我得以进宫。不然以后你想说,也只能和你嫂嫂说了”
“哼。”惠妃撇嘴,她在家的时候,就和嫂子的关系很一般。这些年,要不是自己步步高升,怕是没那么容易,就得到她出手帮助的。
兄妹俩说话,惠妃的心腹给守着门。
二皇子带着大公主,还有六皇子来了。门外响起宫婢的请安声。
“你被圣人禁足,对孩子们可有什么好处?还是早早去和圣人认错,看在孩子们份上,圣人也不会多计较的。”
“哥”惠妃摇头。
起身转去窗前的梳妆台前,照照镜子,叹气一下,让孩子们都进来。
镇北侯站起来,给皇子、公主行礼。
惠妃说道:“哥,你是他们的舅舅,要不是你在西北戍边,哪来的他们在宫里的荣耀。你安坐,你受得了外甥、外甥女的礼,他们以后还要靠你照应呢。”
镇北侯看着门里门外站着的宫人,轻声说惠妃,“说什么呢,皇子和公主,自有圣人照顾。我做臣子的,自是要遵守君臣之礼的。”
这一餐期间,镇北侯自始自终都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到长春宫来的时候的欢喜劲了。他始终不明白妹妹凭的什么,自己虽然掌过西北军,可是能调动得了西北军进京吗?
镇北侯在长春宫用过午膳,就告辞出宫。回府以后,叫来管家,询问从上次离京后,发生的事情。
管家知道躲不过,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端出来了。
镇北侯抬腿,就对管家一脚踹过去,管家翻滚了几圈,口吐鲜血,趴在门槛不得动了。
“竖子害我赵家合族。”
镇北侯气得要杀人,“叫夫人来。”
镇北侯夫人来的很快,她看着管家趴在门槛,奄奄一息,心头乱跳。也顾不得镇北侯离家多年才回来,忙裣衽为礼,俯身拜道:“给侯爷请安。”
“安,安什么?我把侯府交给你,你就管成这样?”
“侯爷,妾身做什么了?”
镇北侯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妻子的衣领,“你说,东宫的事情,你不知道?”
侯夫人被勒得喘气都吃力,两手扒着侯爷的手臂,“侯爷,你放开,放开。这都是娘娘要做的。”
镇北侯气得两眼血红,把夫人往地上一摔,大喝道:“拿笔墨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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