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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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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很快赶来,说贾政是心怀郁结、疲劳所致。这在治丧人家,是常遇到的事情。贾政从得了丧信,他跟着贾琏骑马,一路疾驰回京,就没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贾赦这段日子可不好过。今上带了一部分御林军送太上去寝陵,京中军务,是全交给他了。从太上薨了,他就日夜驻扎在京营,就这样,还没防住京营里忠敬亲王的势力。到底还是被忠敬亲王的将领,鼓捣出现了几次小规模的哗变。幸好有点贾代善的老班底,加上他这十年在兵部打下的根基,又有缮国公世子帮着,才没让哗变失去控制。没让忠敬亲王的将领得手,把兵带出军营。
唉,一言难尽的几个月。单看京营参与哗变、被枭首的将官,几十颗头颅,就那么血淋淋地挂在军营的栅栏上,震慑着京营的兵将,就知道贾赦的这几个月,过的是多么地提心吊胆、惊心动魄了。
贾母的去世,令贾赦猝不及防。腊月初,他还请王老太医来诊脉呢,说是一切都好。然后,老太太就不知不觉地,在睡梦中走了。等清晨起床的时候,丫鬟看老太太没动静,撩了帐子去叫起床,发现人早已经冰冷了。
贾母已经过了八十岁,无病无疾的梦中离去。
贾赦听到凶信,回来看母亲的面色,是十分地安详。听太医解释,就是人老了,而不是病。像老太太这样的善终,是老喜丧,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贾赦在母亲床前大哭一场,然后把贾敬请了过来。丧事都委托给贾敬和张家兄弟代劳。然后忍着伤心,还得再回去京营。出点什么事儿,他就是有八个脑袋,也顶不了罪。
直到圣人返京了,贾赦才松了一口气。
林海他们随着今上回转京城的时候,贾母的灵柩,已经寄存去了铁槛寺——分宗以前的家庙。
林海和程荫不等回家,就带着内眷,一起去祭奠荣国公夫人,给贾母上香。然后派人把纪氏和程夫人,各自送了回去。俩人联袂去荣国府见贾赦。
第285章 林海148
贾赦从太上驾崩; 就一直严阵以待、绷得紧紧地在京营里镇守。今日圣人带着送灵的文武百官和诰命回銮; 贾赦进宫见驾; 把圣人离京后的事情都汇报完了; 才得空再回荣国府。
他见到林海和程荫,叹口气说道:“总算是把你们等回来。”然后请二人陪他一边吃点素斋,一边把京营的形式; 对二人做了些解释。
“那些蠢货; 就是趁今上不在京; 想搞点什么事情,也得有个像样的谋划吧。就这么地想把士兵,拉出京营; 当老子是死人哪。”
“舅兄,你是真有大福气的人。太上去的突然; 那些想搞事的人; 不是没有谋划,而是猝不及防。又因你是个忠于职守的,一直在京营镇着。不然很难说呢。”
“恩侯,幸好有你在京营。”程荫从里往外冒白毛汗。忠敬亲王得手了; 他程家老老少少,不会留下半个活口。“确定是忠敬了?”
“除他就是忠孝了。不过忠孝在京营里,势力不大。而忠顺在军营的将领,被王子腾清理的差不多了。哼; 要不是王子腾清理忠顺的人; 忠敬的人在京营; 还没这么大的权势呢。”
贾赦边说边吃,他很快吃完,搁下筷子就说: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还得去京营镇着。”
林海和程荫,见状只能叮嘱他多保重自己了,然后告辞回府。
俩人想的都是——既然京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明天的大朝会,有的动荡呢。
林海回到自己的府里,先好好地在书房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整齐了,才精神抖擞地回去后院。
程泰和黛玉,带着林家所有的孩子,都在纪氏的屋子里等他呢。
众人见礼后落座,林海看着黛玉和程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俩了。”
程泰站起来回话,“不敢当岳父说辛苦,弟弟们都挺好的。”
黛玉脸色红润,气韵平和,衣饰雅致素净,人也丰腴了许多,双眸熠熠闪光。全身的气息,都是在向外散发着幸福。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一个过的很滋润、很开心的小妇人。
“爹爹,我们在家都很好,您辛苦了。”
林海看黛玉的状态,知道她过的好,叮嘱小夫妻几句。就笑着打发程泰,扶黛玉回去休息,并让他们明天早饭后,再回程府。
林晨和林暮送姐姐和姐夫回黛玉早先的院子。再回来,就见林旻扯着父亲一支胳膊在说,妹妹扯着父亲另一支胳膊,在淌眼抹泪地委屈。
纪霖、林曧见俩哥哥回来了,立即兴奋起来,挣脱纪氏,只要哥哥抱着,看四哥和二姐,围着父亲打口舌官司。
“爹爹,”林曼拉着林海的衣袖告状,“爹爹,四哥把琮表哥赶出去,呜呜呜……”
“爹爹,儿子没有做错的。礼法就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不能私相授受。妹妹早过七岁了,琮表哥就是和妹妹订亲了,也不许随便见妹妹的。”
林旻梗着脖子,板着脸,一句一句不急不缓,胸有成竹,说的振振有词。
“爹爹和母亲在府里,琮表哥去妹妹的院子,是爹爹和母亲管。爹爹和母亲都不在府里,儿子自然不会允了琮表哥到后宅的。”
林海听着这俩一个在左耳边哭,一个在右耳边说,一个头快赶上两个大。
“林旻,你的功课完成的怎样?”
“爹爹,儿子完成的非常好。先生说,儿子今年可以去参加童生试。儿子也和葳哥儿学弹琴了。葳哥儿的先生说,儿子要是专心练琴,以后会成为大师的。”
林海点头,赞赏地看了林旻,“好样的。”
“曼曼,你母亲交代你对的账册,你核对没有?”
“爹爹,女儿,女儿……”
“爹爹,妹妹该做的事情不做,琮表哥给他牵马,又帮她买颜料,她都玩去了。后来琏二嫂子回来,把琮表哥和葳哥儿他们都接走了,妹妹就开始天天画画,也没有去对账。那些帐本,是我和三哥帮她对的。嗯,还有二哥也对了一点儿。”
“林晨?”林海见林晨和林暮回来了,就问林晨。
“爹爹,儿子认为四弟说的有道理。既往琮表哥到后院来看妹妹,是因母亲在府里。妹妹和琮表哥已订婚,如果妹妹有事情,非要琮表哥做不可,也不是不能见面。但得有儿子或三弟、或四弟陪着。儿子不认为四弟错了。”
“林暮?”
“爹爹,儿子认为您和母亲都不在府里,四弟不给琮表哥进后宅见妹妹,是遵守了礼教大防。四弟说的有道理,妹妹大了,琮表哥再陪着妹妹玩,不妥当了。”
“对账呢?”
“妹妹不肯对账,二哥看着五弟和六弟,儿子只好和四弟一起,替妹妹先把事情做了。”
“曼曼,听明白哥哥们的话没有?”林海温和地柔声问林曼。他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误。是自己忽略了男女大防的事儿,怪不得贾琮和林曼。长期以来,贾琮常在自家府里住,他一直把贾琮当自己孩子一样去对待。他不知道贾赦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对贾琮和曼曼相处方式,是没去想是不是违背了这时代的礼教,是不是违背了这世界的主流意识。
“爹爹,爹爹。”林曼梨花带雨,就一个,哭!
哭得林海心里酸疼。但是,既然儿子提出这个事了,林海觉得必须要及时纠正。
“曼曼,你哥哥们说的对。他们都是为你好。你现在大了,不能和小时候一样了。”
“爹爹,母亲现在回府了。”
“是啊,你母亲回府了,以后你琮表哥,再要见你,要先得了你母亲的允许,再由你哥哥陪着,才可以见。”
林曼的眼泪,顿时就如山上奔流下来的洪水。
“曼曼,”纪氏看林海说完了,把林曼拢过去。她心里叹气,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挑了春绣,这面上聪明的傻精呢?!幸好她生的是女儿,再养个五六年就可以嫁出去了。这要是个庶子,是这么个脑筋,以后还不得自己的儿子们,辛辛苦苦地管他一辈子啊。
“曼曼,嬷嬷怎么教你的?”
林曼有些怕纪氏。她早知道自己不是纪氏生的,是记名的嫡女。见纪氏问话,立即止住眼泪,乖乖地回答:“母亲,是女儿错了。以后不经母亲和哥哥同意,不会再见琮表哥的。”
这乖巧的……不得了!
林海马上明白了,小女儿在自己这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呵呵,亲爹跟前,撒娇做痴地哭,一到嫡母那,呵呵……
不傻啊!不傻就好!林海放下心来,任由纪氏揽了林曼过去。
纪氏教导林曼,林海开始问林晨、林暮的功课。二人学习也都很用心,先生教的,也都学的扎实。但二人也明白,他们比不了林旻。先生开导过他们,林旻这样的孩子,万里难见一个。先生说过,他俩要等二、三年,再去应童子试比较好。
林海安慰林晨和林暮,“再过二、三年,去应童子试也偏早。十五六岁的时候去应试,最恰当。二十岁之前中秀才就可以,先把根基打牢固了。”
林晨和林暮站起来应诺。
林海再问林旻,“旻儿,今年想去应试吗?”
林旻跃跃欲试。“爹爹,儿子想去试试。”
林海点头,“那就去试试。回头爹爹让管家给你办好寄考,你要好好准备。”
“是,爹爹放心。儿子一定考个案首回来。”
林海笑笑,“尽力去考,能考过就行,是不是案首都可以。”
等把四个大的孩子都问过了,俩小的也记起父亲了。纪霖扭着不要林晨抱了,一定要坐到爹爹怀里,林曧也不肯相让。林海一手抱了一个,掂掂,重了许多。
果然是父母不在家,得有能依赖的长子啊。
林海问了纪霖和林曧很多话,俩小家伙口齿伶俐,巴巴地把二哥和三哥怎么带他们玩,怎么吃饭、睡觉都说了一遍。等到了时辰,奶娘来领他们回去睡觉了,立即抛弃了父亲,扒着林晨和林暮,嚷着还跟哥哥睡。
林海看这俩小的和哥哥亲,点头允了。他和纪氏都挺疲惫的,林晨和林暮见状,立即抱起纪霖和林曧,和父母亲告辞,带弟弟回去睡觉。林曼和林旻也跟着,和父母亲告辞。
林海听着林旻在院子里和林曼说话,“曼曼,四哥是为你好,你得听四哥的……”
渐渐远去了。
明天是大朝会,林海得早早起来。他看纪氏一直是在强撑着陪着,儿女都散了回去休息。他就对纪氏说:“婉容,你早点安歇,我回书房去睡,明早你也不用早起来。”
纪氏点头,起身送林海出门。
第二日的大朝会,留京镇守的荣国侯、兵部侍郎贾赦,先把京营哗变的事情奏报上去。那些昨晚回来、不知道这消息的人,都吓得变了脸色,惴惴不安。荣国侯说的好听,哗变!哪里是哗变?那些“哗变”的将领们,是想领兵造反吧?!
当今立即准了荣国侯的奏章,把京营哗变的事情,交给了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共审。
参加大朝会的都是五品以上官员,去送灵的,是满身疲惫、满脸倦容。因病在家修养的,不管真假,也都装作一幅勉强支撑的模样。圣人把京营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草草结束了大朝会,放所有人和他自己、回去休养生息。
第286章 林海149
随着刑部等对京营“哗变”之案的深入审查,常常会看到往日里怒马鲜衣、趾高气扬的官宦子弟; 甚至是朝廷官员; 一串串的、一群群的; 披枷带锁地被赶着走。而那些从不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官宦人家的女眷; 也搀着踉踉跄跄的老的,抱着嗷嗷啼哭的小的,被衙役呵斥着、驱赶着; 押去大牢。
贾琏和程家的兄弟俩; 带了林家的林晨、林暮、林旻,程家的三小子程峦,还有贾琮; 贾崴,宝玉; 贾环和贾兰; 站在刑部大牢前的长街,已经看了大半天了。
这事儿,是林海要求的。
为什么还带着宝玉; 贾环; 贾兰呢?
贾政从骑马奔回荣国府; 哭得昏厥在贾母的灵前; 就病倒了。偏偏他不肯听劝阻; 每天一定要给贾母守灵。等贾母出殡; 他跟到铁槛寺; 然后趴下了; 就再没有起来。贾琏带着二房这几个,才给贾政办完丧事。想等着天气再暖暖,带他们仨一起扶灵回祖茔。
宝玉看着队列里的女子,钗环凌乱,步履蹒跚,有些心疼地问贾琏。
“琏二哥,这些女孩子、嗯,女眷,犯了什么罪过?”
程岳、程泰与贾家二房不熟,看宝玉和程泰差不多的年纪,问出这样的话,心里感到非常诧异。
“宝玉,”贾琏知道宝玉一直被贾政关在内宅,人虽然聪明,也中了秀才的,但心智与幼儿差不多。没准儿,还不如他家的葳哥儿。
“牵连进了谋逆,律法是不管男人女人的。对内眷,也是不管老幼。该砍头的时候,被祸及的九族,一个人也逃不脱的。”
宝玉被吓白了脸。
林旻拉拉贾琏的衣袖,“琏二哥,以后还是把律法加到功课里吧。”
林旻自己早已经把家规、律法倒背如流。他自己吃过背律法的苦头,现在是逮到个机会,就蛊惑别人也背律法。
贾琏点头,父亲为什么能顺利与二房分家,不就是逮住了二太太放印子钱了。凤姐儿早就不再动辄就说,我们王家如何、如何,就是谋反也不怕的。虽然有父亲把荣国府经营的超过王家的原因了,当然还有这些年在张家,张家表嫂教导的原因。但与林姑父让凤姐读律法,是密不可分的。
读了律法,知道什么不可以做,起码可以保全自身。
贾琏决定回去和父亲说这个事儿。
等到太阳偏西了,程岳带自家的三弟回家。程泰送林家的三个男孩子回去。贾琏带着葳哥儿,送宝玉等回府。
二房现在撑着门楣的是宝玉了。宝玉的秀才试过的顺利,秋闱折戟。如今因着祖母和父亲的辞世,明年的秋闱,也不能参加了。
李纨和宝钗,听说贾琏把宝玉等人送了回来,赶紧让人留贾琏父子吃饭。二房如今,要靠着大房的贾赦父子,才能在京城好好地活着。
没一会儿,去前面传话留客的丫鬟回来了。
“大奶奶,琏二爷把宝玉他们送回来,喝了一杯茶就回去了。说荣国府还有事儿,改天再过来吃饭。还留话说,有什么事儿,就派人过去了。”
李纨点点头,让丫鬟等兰哥儿进来后,再摆饭。
贾政去的突然,什么话都没有留下。这十年,二房都是李纨当家。办完贾政的丧事,贾赦问李纨和宝钗,她们俩是准备分家,还是就这样在一起过。李纨和宝钗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先分家,等出了贾政的孝期,再分开住。
李纨带着贾兰,得了二房的五成家产。宝玉得了三成,贾环得了二成。
贾环能得了二成,是因为赵姨娘要了周姨娘做伴,还要了金钏儿。李纨想二房的产业也不多,本该跟着兰儿过活的周姨娘和金钏儿,赵姨娘肯接了去。贾环多得一点儿,就多一点儿吧。探春嫁给赵翰林的嫡次孙,以后说不得要求人呢。
赵姨娘要了周姨娘做伴,李纨理解。至于金钏儿被赵姨娘要去了,会过成什么样,李纨是根本不愿意去想的。金钏儿得势的时候,她这个管家的、名正言顺的大奶奶,都得给金钏儿留面子,不敢得罪了金钏儿一家,呵呵。
李纨和薛宝钗还心照不宣地,在分各房奴才的时候,把金钏儿的爹娘弟弟妹妹,她们一家子都分给了贾环。
贾琏带葳哥儿,进了二房的宅子,还喝了盏茶才走的。为的是给宝玉等,在邻里跟前撑腰。别看贾郎中不在了,二房还有荣国侯,圣人眼前一等一的红人,在亲侄子后面站着呢。
但贾琏不愿在二房吃饭,以前看珠大嫂子挺不错的一个人,知礼贤惠的节妇,他对李纨是从心里往外地尊敬。现在二叔一去,二房需要她做主心骨的时候,她居然选分家?!全家只有宝玉一个有秀才功名,最该是结成一心,抱团取暖的时候呢。
贾琏还和凤姐嘀咕她的表妹,宝钗。
“凤儿,宝玉是个傻精的,担不起事情的。你那表妹宝钗,虽嫁了宝玉可惜了,可也是个狠心的。她居然把贾环分出去了。贾环才多大点儿啊。丁点儿的功名没有,他姨娘还是个事儿精,还把二叔的姨娘和通房都要着。啧啧,她和珠大嫂子一样,都是冷心冷肺的,不顾兄弟的人。”
“二爷,兰哥儿学的也不错,还有外家做依靠,说不得出孝了,就能考得了功名的。”王熙凤与李纨的关系一般般,她嫁过来没多久,大房和二房就分家了。她与尤氏的关系,比和李纨好。可惜了尤氏去了,自己想找个说话的,都不容易。
“二爷,环哥姨娘的事情,探春会管的。”
“那你要提醒探春,别等她姨娘弄出事来。要是坏事儿了,也就坏他亲兄弟的前程了。”
“好,好,二爷放心,我省得的。”凤姐明白,虽与二房分家了,但二房出事,责无旁贷会找到公公头上。不禁对二老爷倔着要守灵,然后自己轻松去了,儿女丢给了大房而不满。
贾琏怪责完李纨和宝钗,又怪父亲。不过,他只敢在房里,没人的时候,和凤姐嘀咕。
“你说父亲,啊,为什么要问分家还是一起过。要是父亲不问,说不得还不会分家呢。”
凤姐捂着嘴笑,“这话你问父亲去。二爷是看父亲许久不踹人了,皮痒痒了?”
贾琏看凤姐揶揄自己,摔了门帘子,去找那瘦马了。
平儿劝凤姐,“二奶奶,何苦那么说二爷,惹得二爷摔脸子?”
“不把你家二爷说得恼了,这国孝、家孝的,赶得走你二爷吗?”凤姐自从读了律例,看了大姑姑放印子钱,把二房拖累的,分家都少了财产的下场;还有她揣摩着公公的话,隐约的姑姑的死,也与俩姑姑早年做的什么私隐事,有脱不开的关联。她可不敢在这国孝、家孝的时候,再怀一个。
“唉,”平儿见劝不转自己的主子,可二爷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大,等闲容不得人逆着他说话的,只好叹息了一声,接着劝自家的二奶奶。
“二奶奶总得为葳哥儿几个想想,若是二爷被那狐狸精勾住了,可怎么好?”
“那狐狸精是生不出来孩子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时候,正好随二爷去。”
凤姐底气足得很,她有三个嫡子和一个亲闺女,闺女还定了张家大房的次子。就是看这些孩子,贾琏的脾气再怎么涨,也不会怎么着自己。有公公在,贾琏翻不了天的。
“不过平儿,你给我把院子里,府里的丫鬟都看好了,若哪个,敢在国孝、家孝这功夫,勾搭你二爷,我一碗绝子汤灌下去,再告诉给老爷知道。”
平儿点头,荣国府的规矩越来越严谨。敢在孝期,勾搭二爷,告到老爷那里,绝对会敲一顿板子,不死也会脱成皮的。
因京营的“哗变”,圣人对朝廷的官员,展开清洗。忠敬和忠孝亲王的人,面上的,都被牵涉了进来。与这些人家,联络有亲的,也陆续有人家被牵涉进去。牵涉的人越来越多了,官员们彼此嫁女娶媳的,转几个弯儿的姻亲有被牵连的;还有就是同乡、同年的转弯姻亲也被牵连的,这么光大的范围,让很多官员都忐忑起来,除了仅仅跟随当今的程荫、贾赦、林海,或与他们仨关系亲近的,尚能安心度日。别的在京官员,说是人人自危,也不算是太夸大。
黛玉的长女洗三,林海去找程荫说话。
“繁森,这牵涉的人太多了,差不多可以了哦。再多会影响到朝政了。”
程荫叹气。
“如海,圣人还没拿到他要的。我这时候去劝,不过是自取其辱。”
程荫这样说,林海也是无话了。
“如海,你不知道啊,圣人从忠敬他们几个会跑了,就被他们欺负。这四十年多年,只有在登基后的这几年,才能舒畅了一点儿。头几年,你进京之后,那一出出的事情,你也是看到了的。”
林海默然点头。
“为今之计,端看刑部等,能不能早点问到当今要的了。”
唉,林海叹气,为那些被冤枉牵连进去的官宦人家叹息。
“如海,你也别被他们感到冤枉啦。被牵连进去的人,都是和参与‘哗变’的那些将官们,或有姻亲,或是同乡好友,再就是莫逆之交。这些人当初因着这样的关系,没少得好处的。现在跟着吃点苦头,也是该得的。”
这说法,林海接受。要不是有贾赦在京城撑住了,现在被关进狱中的就该是他们这几个、还有与他们交好的、追随当今的这些人家了。
二人喝着茶,说完了这些话,又说起朝廷空出来的位置。
程荫就问林海,“如海,你可有什么人要安置的?”
“这批庶吉士会提前散馆吗?”
“不会。圣人要先把前面两届春闱的,先安置了。尤其是恩科的。
林海要安排的,也就是赵麟的儿子,张先生的儿子。还有就是秋闱取的那几个学生了。他收人的原则是贵精不贵多,过几年,林旻兄弟们就上来了。自己得把握好梯队的分寸,别挡了自己儿子的路。
第287章 林海150
圣人终于得到了他心心念念要的东西。
然后那些被牵连入狱的官员; 一部分得以复了原职; 一部分被贬谪; 还有一部分被免官。
当初有过多得意; 现在就有多失落。
而那些曾经跟着忠敬亲王、忠孝亲王、忠顺郡王,风光过的官员,砍头的、流放的居多; 家眷也跟着入罪; 或流放或发卖为官奴。剩下的小虾米; 也是罢官抄家。
二个亲王、一个郡王,因为谋逆,被今上褫夺了王爵; 贬为庶人。要不是宗室极力相抗,群臣劝谏; 今上是舍得名声的。
北静王也因为与忠敬、忠顺平日里; 都相处的不错,差点被牵连进去。北静王断尾求生。不过经此一事,还清所有的欠银以后、也就是一个空有世袭名头、没有兵权的外姓王了。
朝堂上换了新鲜人,今上的政令越发地畅通无阻。当秋天; 林旻得了县试案首的时候,今上开始犒赏兵部的功臣了。
首当其冲的是贾赦,荣国公的爵位又回到贾家。
贾琏带着宝玉等人,回金陵给贾母、贾政落葬。他处理好金陵的祖茔地产等事情后; 还没等离开金陵; 就听到王子腾被追缴朝廷欠银的事情。
凤姐的胞兄——王仁; 堵上贾家的老宅。
“妹夫,这欠银?你可不能不帮我啊。”
贾琏感到很无奈。你王家四十万的欠银,就是一年还几万,也早该还完了啊。可看在三个儿子的份上,唉。先好好说吧。
“舅兄,你知道,我家里不是我说了算的。再说,朝廷追讨欠银,追了十二年了,怎么王家就一点儿也不还呢?”
“琏二,你这么说可不够意思啊。怎么能说你说了不算呢?你父亲就你一个嫡子,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数,你怎么就拿不出来?”
贾琏运气,“二十万不是大数,你自己拿啊。我没有。”
王仁见在贾琏这里蒙,是行不通的,就换上一幅可怜相。
“琏二,如今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了?”
“舅兄,你王家没这几十万两?怎么称金陵王?”
“唉,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我叔叔把银子都弄哪里去了。你知道,这些年,我家一直都是叔叔把持着。”王仁的脸,愁得快像苦瓜了。
“给忠敬了吧?”
“你,你,你别胡说。”王仁立即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舅兄,你二叔把银子给了忠敬,你可别说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年初那事儿,要是成了,你王家就有从龙之功。现在忠敬败了,被贬成庶人了,你要我贾家替你还欠银?你当圣人不知道王家给忠敬银子啊。”
贾琏越说越气,贾家现在敢给王家银子脱罪,圣人一定会记贾家一个大疙瘩。
王仁在贾琏这里没借到银子,和贾琏不欢而散,气咻咻地走了。
贾琏尚在回京的途中,就从邸报上,看到王子腾因挪用海疆军费,被夺官赐死,王家被抄家,清算家产,填补军费的亏空和朝廷的欠银。
宝玉有些忐忑,“琏二哥,二舅舅犯了什么罪了?为什么圣人要赐死舅舅?”
“谋逆。你二舅舅跟随忠敬亲王多年,想谋从龙之功。年初的事儿,他也有份。”
“那凤姐姐?”
“罪不及出嫁女。你风姐姐没事儿的。”
听说凤姐没事儿,宝玉略放些心。
“琏二哥,那我二舅母和表姐呢?”
“谋逆啊,家眷最轻也是流放了。不过你表姐们,早出嫁了。若是她们的丈夫没参与,就没事吧。”
宝玉和贾兰与王家其他人,都不怎么熟悉,也就放下了此事。
贾琏到京,让人把宝玉几人送回贾府。自己才进了府,林之孝就凑上来说话。
“二爷回来了。二奶奶最近病了。”
贾琏横了林之孝一眼,“老爷没事吧?”
“老爷好着呢。自从老爷有得回了荣国公的爵位,走路都带风。”
贾琏问了府里没别的事情,贾赦也不在府里。他到邢夫人哪里,虚点了卯,就回东院看凤姐。
凤姐瘦了一点儿,比平日里是少了几分精神,但看起来人还算好。
“凤儿,你没事儿吧?”
“二爷,”凤姐抓住贾琏。“二爷,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我二叔的事情了?”
“知道了。你放心,罪不及出嫁女,你没事儿的。”
“我知道,父亲和我说了。可是我哥哥嫂子他们?”
“凤儿,求父亲用爵位去换?”
王熙凤摇头,神色黯淡下去,事涉谋逆……公公怎么敢、怎么肯去换?自家的哥嫂,哪里值了荣国公这个爵位!圣人也不会准的。要不是生了三个儿子,自身都很难说的。京城最近,可有不少的小媳妇,或被休、或出家,或暴毙了。
王熙凤沉默了好一会儿,娘家获罪,自己连吊祭一番都不可以。……
“二爷,王家以后是没人了。”
“凤儿,要不是父亲撑住了,咱家的四个孩子,哪个能剩下呢?!”
王熙凤早就哭过了,想想贾琏的话,真还是那个理。她紧张地揪住丈夫的衣襟。
“二爷,以后您和葳哥儿几个,可千万,千万莫肖想从龙啊。”
这一年,京中人家,过的提心吊胆的。到了腊月了,牛家的酒楼才渐渐回温。
林海趁着年前的最后一次休沐,去荣国府看贾赦。这一年,贾赦的风光,满朝文武,无人能比。随之而来的,贾赦越发地小心翼翼,除了程荫、林海,连牛侍郎,他都不给登门了。
林海过来,是给贾赦送今年薛家的分红,还有牛家酒楼的分红,当然还有自己欠贾赦那笔巨款。
“恩侯,今年酒楼的生意不怎么样。薛家的生意也比去年差了一点儿。但薛进说,因不用再给王子腾分成了,我们俩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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