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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庶兄-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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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有一部份是因为长兄有意为之,另外一部份也是因为他的运气着实有些背,他长期在海上,短则大半年,长则二、三年,第一任妻子便是在他三年未归时误认为他死了,守完孝后离开薛家再嫁了。
碰上这事,薛彦能说什么,只能摸摸鼻子和他第一任妻子办了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至于第二任妻子,虽然没有误以为他死了,不过因为耐不住寂寞,和其奶兄弟私通,还怀了身孕,最后……自然是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了。
外人偷他的妻子也就算了,更恨的是薛家其他房的人竟然来挖他的墙脚,人人都知道他这些年来跑海着实挣了不少,便有人打心思到他的姨娘、通房身上,想探出他在海外的私产,薛彦顿了顿,终究是为薛家留了点面子,略过此事不谈。
只不过薛彦也因此在心中多少也留下了一些阴影,再也没在大晋朝中娶妻,既使收用了什么通房,也大多在出海前打发了出去,简皓之母倒是个例外,他当时也是动了一些长久的心思,这才没把芸娘打发出去,不料他兄嫂却出手把芸娘给打发走了,让他有子而不自知。
到了第三任妻子,薛彦也学了个乖,想着自己大半时间都待在海外,便干脆在海外安了家,娶个还是个女公爵,但万没想到异族人的风俗民情与大晋朝全然不同,那些义大利女子压根没有什么贞洁观念,他前脚刚走,他那妻子后脚便养起了情人。
至于夏德全所查到的那个海外的孩子,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他的种,还是他妻子跟她情人所生的。
这事他也曾经与妻子大吵大闹过,不料她却说什么他竟然在外有情人,那她为何不能有情人,什么初一十五,各玩各的论,而且还口口声声说她找的是阉伶,不会怀孕……云云。
把招(女支),而且是招男(女支)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他也着实服了!
说到此处,薛彦的神情有着几分恼恨,恨声道:“西洋番子虽说是一夫一妻,但另外有情人的着实不少。我那妻子迷上阉伶,和那阉伶有苟且之事,非但如此,就连她好些朋友也与那阉伶有一腿,一群人大被同眠不说,而且还把这等子风流韵事视做寻常,若非她贵为女公爵,我早就休了此女了。”
夏德全倒是好奇了,“阉伶!?”
咳,做为一个公公,他难免对这个字眼有些敏感好奇。
万没想到的,回答这个问题的竟是莫故,“为保留孩子完美的童音,义大利有将唱歌天赋不错的幼童阉割之习,称之为阉伶,其中的佼佼者便如我们这里的名角一般,处处受人追捧。”
不过要论义大利人对阉伶的疯狂之处,只怕还远胜于大晋人迷名角,毕竟大晋朝中,还不会有妇女为了捧名角不惜一掷千金,更不敢明着招名角来玩。
“没想到圣上也知这事。”薛彦讶异道。
像这等义大利民俗风情之事,一般要不是亲去义大利者不可能知道,万没想到圣上竟然会晓得。
“咳。”莫故轻咳一声,淡淡道:“曾经听人说过一些。”
曾经看过电影中十七世纪的贵族妇女迷恋阉伶,倒没想到还当真遇上了。
薛彦顿时想起圣上自幼长在宫外,说不得从那处得知一二,也不足为奇。
他对那阉伶恨之入骨,不愿多谈,不过他虽是不愿多谈他那在义大利的妻子之事,不过其口中所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再加上莫故的补充,已经足够让众人描绘出一个以跟阉伶有风流韵事而为荣的风气习俗,夏德全不由得默默地抹去嘴角的口水,做为一个阉人,还真有些羡慕啊。
而莫故眼眸微眯,按着薛彦所说,薛家的船队已经可以到达义大利了,而且以他在义大利安家的情况,显然往来义大利并非难事,记得十八世纪有不少名人,像牛顿啥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弄过来,为大晋朝的科学事宜增砖添瓦。
莫故暗搓搓的准备搞大事了。
薛彦虽然捉到了奸,但薛彦那妻子贵为女公爵,在义大利也颇有几分背景,更与教皇颇有几分关系,他也不好休妻,夫妻两个就干脆个玩个的了。
不过也不知道薛彦是什么运道,同样是玩,但女公爵是玩男人,而他却是被女人玩,每每受到伤害的都是他。再细算一下,薛彦不只是妻子背着他与旁人私通,就连他在外地纳的几个妾也是如此。
无论是他在东洋的小星,还是马六甲海峡收的妾室,每每都是他前脚才走,后脚又跟了旁的男人,怪不得他如此不自信了。
听完薛彦所言,一时间,莫故等人都有些无言,就连原本不喜欢薛彦的简皓都微微起了几许同情之心,绿帽子戴成这样,当真不容易。
虽是将皓哥儿的身世揭开,不过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薛家人别再对简皓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罢了,薛彦虽是一心想认回儿子,但简皓可没有半点认父的心思。
莫故也无意调节,让他们父子两自个谈去,毕竟皓哥儿的情况不同于莫江,莫江年纪小,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皓哥儿也都十八岁了,认不认父,自然由皓哥儿自己决定。
夏德全笑咪咪的看着薛彦与简皓两人,在送两人离宫之前,若有意似无意的提醒了薛彦一声,“薛大人还是先把自家事给解决了再说吧,否则……”
夏德全一叹,“要不是三一是咱们暗卫营里的佼佼者,只怕还不见得能活着向咱们覆命呢。”
薛彦神情一澟,低声道:“多谢公公提点。”
原本想着自己没有儿子,也不愿意把自己挣下来的银钱便宜给海外那个不知是不是自己种的女儿,又指望着侄子给自己捧灵摔盆,便没跟兄长发作,但如今自己既然有了儿子,那一切的一切可就不同了。
薛彦微微冷笑,当年他那好兄嫂帮他守着后院,给他守到一堆绿帽子之事,他还没跟他们算帐呢,万没想到他们既然还把他有孕的通房赶走,真当他薛彦是吃素的吗?
且不说薛彦回去之后,跟简皓是怎么长谈的,三日之后,他透过简皓再次求见莫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圣上。
薛彦本以为以自己商人之身,只怕会等上大半个时辰才会蒙圣上召见,不料圣上让人安排了他进宫的时间,到了养心殿后不出一刻,便在小夏子公公的安排下面圣。
薛彦虽是多年在海外,但因为他时常从海外带些海外特有的良种,也曾蒙平康帝召见,也不是头一回进宫了,昨日来的匆忙,便没怎么注意,但今日一瞧,倒是发现了一些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以往平康帝议事的时间着实不好说,但做臣子的那有让圣上等着的理,以往进宫之时,这乾清宫外总是有着不少排队等着议事的大臣们,为避免御前失仪,大部份的人莫说好好的用个膳了,可能一整天下来连口水都不敢多喝,就怕一时忍不住跑去更衣了。
但此次在养心殿外只有少数几名大臣候着,而且都被请进了内殿,桌上还有些香气扑鼻的香茗与精致的内造点心。
薛彦忍不住奇道:“小夏子公公,怎么就这些人在外候着?”
听闻圣上已将朝堂掌握在手上,怎么在外头等着跟圣上议事的大臣也就这一点子人?莫非有大臣们不敬圣上?
想到此处,薛彦的神情便有些狰狞。自跟简皓谈过之后,他也明白圣上可谓之是芸娘母子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有圣上,芸娘绝计不会被容许生下皓儿,更别提圣上抚养了简皓一把,可说是他薛彦的恩人,他那容得旁人瞧不起圣上。
他虽然不过是个商人,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薛家要是有心做起什么,反倒比朝中的那些大佬更叫人难以招架。
小夏子奇道:“还没到时间呢,那么早来做什么?咱们养心殿里的点心茶水也不是随便让人吃的呢。”
当他不知道吗,有好些人特意早早进宫,为的就是品尝养心殿里的好茶。要知道圣上别无其他嗜好,就是好茶,这养心殿里的茶自然是宫里最好的,水更是用的是玉泉山上的上等泉水,倒是便宜了这些人了。
小夏子越说越是得意,“我们圣上最厉害了,用什么科学方法计算,安排了什么行事历,大家只要按着时辰进宫就行了,那需要白白在外苦等着。”
“对了,你可得快点说啊。”小夏子提醒道:“圣上为了你可是把原本排定的行程压后了一刻钟,你只有一刻钟和圣上说话,得赶紧点。”
薛彦有些傻眼,“一刻钟?”
小夏子无奈,略略跟薛彦解释了一下,圣上认为时间宝贵,犯不着让大臣们苦等,说不定大臣等了一整天下来,也不过就说上那么一句话,着实浪费时间,所以干脆排了行事历,每日商议些什么都安排妥当,例如初一沐休,初二和户部开会,初三和吏部开会……
甚至就连每个大臣报告的时间都有所限定,因为时间短暂,不少大臣都学会了长话短说,圣上又定下了奏章格式,要求大臣明例重点,并且还推行什么一句话简介,以及标点符号,倒是让议事的速度快了不少。
小夏子还未说完,薛彦也就明白了,这行事历什么的说穿了并不难安排,难的是让众臣们按着圣意行事,更难的是圣上当真能在时间内将事情处理完。
但按着小夏子所言,众大臣任不但真按着圣意行事,而且圣上次次都在时间点内议事结束,即使偶尔有几次略略多花了些时间,也不过多花个一刻钟上下,这份理事能力,当真是先帝所不能及的。
薛彦暗暗佩服,先前他在金陵之时,还有些疑心起京城是否传言太过,如今进京一瞧,才知道圣上之能,当真在他所猜测之上。
想到此处,薛彦也就略略安了心,如此一来,他倒是能放心把那物进献给圣上了。
莫故见薛彦,其实多少也是有意给简皓一些面子,再则也是有意让薛家分家,按着薛彦所透露出来的,薛家之富着实过了,最好的法子便是分家,不料薛彦倒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莫故惊喜道:“你想进献海外金山!”
127。薛家分家
“正是。”薛彦轻声道:“我在一处远方海岛发现一座金矿, 这件事情除了我几个心腹之外,旁人都不知道, 就连我那兄长亦不知情。”
薛彦乖觉的献出了海图,虽然有些抽像, 但方位却画的很清楚,很明显看得出薛彦所指的海岛正是澳大利亚。
薛彦续道:“岛上虽有些土着,不过个性还算温和, 只要拿食物交易, 也算好相处,问题倒是不大, 不过就是有点懒散,开挖金矿的速度有些慢, 远不如我们带过去的人手了。”
莫故眼眸微眯, 一时间倒是猜不出薛彦的用意了, 这金山远在澳大利亚,只要薛彦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薛彦大可以闷声大发财。如果薛彦是想借着他的手对薛家嫡系做些什么, 也犯不着进献金山, 这代价也未免大了点。
至于说是感谢他照顾简皓一场而进献金山, 省省吧,这话那怕是敏姐儿都不会信,更别提他了。
莫故沉吟道:“虽说金银不许私人开采,但金山远在海外, 自然不可1概而论。若是为了区区薛家,应无此必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知道有些便宜可没那么好占的。
薛彦直言,“草民献出金山,一则是想为了犬子求一官位,二是想求圣上帮着主持公道,让我与兄长分家。”
莫故把玩着手上的玉班指,沉吟道:“如果金山的蕴藏量够大的话,借此而封个官倒也无妨,不过这事我建议你与小皓儿商量一番再说,毕竟赐官之人将来的官职不得超过四品,以小皓儿的能力,将来二、三品可期,何必为了眼前的利益反倒担误了将来。”
薛彦大喜,惊的连话都几乎不会说了,“二、三品!?”
他原本对儿子的期望不过是中个秀才罢了,万没想到圣上竟然如此看重皓儿,可是……
薛彦有些怀疑道:“这孩子连秀才都考不过啊。”现实是,他的儿子眼下还只是个童生啊。
莫故淡淡道:“眼下考不过,不代表将来考不过。”
他早有意将数理化加入科举之中,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薛彦微微沉吟,也想到了数理化分发一事,不是他自夸,做为商人,他们薛家人在数理一道确实是有几分长才,不过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得稍稍收手了,毕竟为官者注重名声,总不能因为他这个父亲有碍于皓哥儿的名声,误了他的将来才是。
想想皓哥儿一身才学都是圣上所教,薛彦难得的真心对莫故一拜到底,“多谢圣上这些年来对皓哥儿的教导。”
“起来吧!”莫故淡淡道:“这也是小皓儿值得我教。”
要是小皓儿像某人一样偏科偏的厉害的话,他就是想教也没法子了。
莫故顿了顿又问道:“至于分家一事,你在薛家多年,想来早有准备,何需要我出手相助?”
先前薛彦虽是多少为薛家隐暪一二,但从他后来娶妻纳妾都不在大晋朝,而是在海外,可见其对其兄嫂早有防心,以其性格不可能不略做准备,此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会断薛家嫡系之脉,又何需要他主持什么公道。
薛彦点头坦承道:“草民大半辈子都在海外渡过,一年里至少有八个月在海上,与族中老人并不亲近,远不如长兄有宗族支持,虽则这薛家船队早在草民的掌控之下,量长兄也无能与草民争夺,但是薛家其他家财,只怕草民只能得十之一二,草民着实不甘心。”
虽说律法规定诸子均分,不过这世道终究是宗族的力量大些,若是薛家其他房的长老不支持他的话,那怕律法明定诸子均分也会碍于宗族之力滞碍难行。
说句不好听的,这薛家的财产有大半是他挣来的,但临到分家之时,他却顶多不过得到其中的十之一二,而且其中还不知道会被长兄昧下了多少,让他如何甘心。
莫故微微皱眉,虽说按律诸子均分,只要他派了人前去,薛家人再怎么有意见也不敢说话,薛家家主也只能乖乖的均分,但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
薛家可不如林家,林家当时全然没想到莫江存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分能让莫江咬下这么大一块肉,但薛家家主对其弟早有提防,只怕薛家中的大部份财产已经转移做了祭田之类的,明面上的财产并不多。
再则薛家家产中的大头可是那些海船,那怕薛家家主并无跑船之能,难不成还真能让薛彦保留那些海船吗?
莫故好奇一问,只见薛彦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真正值钱的海船并不是薛家的。薛家的海船不过能跑跑附近东南亚一带,不过这些年来也损毁的差不多了,这些年来我跑船用的海船并不属于薛家。”
莫故微微挑眉,只听薛彦叹道:“咱们大晋的船只根本跑不了那么远,只要一遇到台风便会被打翻,海上波浪略大一些也不成,那些是我娘子的船,论起来是她的嫁妆。”
他娶的可不是一般的女公爵,不但有着自己的船队,还与教皇有亲,即使在义大利也是很横着走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她召男(女友) 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莫故暗暗佩服,不愧是商人,果然够奸诈,就大晋律法而言,女子嫁妆属于私产,夫家不可无故抢夺,那怕薛家家主再眼馋也没法子,但就欧洲的律法而言,女子一但结婚,其嫁妆便就属于丈夫所拥有,按照义大利的法律,那些船只则是属于薛彦一人所拥有。
薛彦一见莫故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当年所使的小手段压根暪不过莫故,他轻咳一声,续道:“她要不是靠着我挣出来的银子,也不可能有钱去捧阉伶。”
他那婆娘能力再强,碍于女子之身也不可能亲自去跑船,在外头还不是得靠他。
当然,他待她也算不错了,那怕因为她和阉伶厮混之事和她貌和神离,但看在那些海船的份上,也绝计缺不了她的,将来女儿出嫁时,他也会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过再多就没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况且他有了自已的亲儿子,总得留给自己的亲骨肉。
莫故微微沉吟,“我虽能安排人前去助你分家,也可以让人帮忙查明薛家名下所有家产,不过薛家家主转移至祭田,以及嫡长子继承的那一部份,怕是追不回来了。”
薛彦微微一笑,“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官宦世家,嫡长子继承的也不过就祖宅罢了,而祭田那部份既使有也不会太多。”
那么一点子祭田,他也不在意,他想要的是薛家的商铺与商道。
见莫故面上微露疑惑之色,薛彦含蓄的解释道:“薛家不过是个商人,这田赋……咳咳。”
莫故瞬间明白,赞道:“你们倒是看的清楚明白。”
薛彦尴尬的连咳了几下,既使是在官宦之家,能免去的赋税也是有限,田地的出息又少,只有傻子才会靠田地吃饭,按他猜测,他大哥应该是把银钱往他嫡母以及过了身的大嫂嫁妆里藏。
莫故微微沉吟,“如此一来倒是大有可为。”
女子的嫁妆单子大多在衙门里记录备份,拿了旧的嫁妆单子一比,横竖多的便算是薛家家主私藏的便是。
莫故让人请了徒明烨过来,请他陪薛彦走上一趟。
徒明烨颇有几分不情愿,“不过是小小的分家,何需要我们出手。”
去金陵说不得会遇上王子胜,想到上次的事,徒明烨颇有几分别扭。
莫故诚实道:“看在金山的份上。”
徒明烨瞬间闭嘴。
128。简皓被拐
那怕再怎么不情愿,徒明烨还是跟着薛彦一起到金陵帮薛彦主持薛家分家一事, 只不过薛彦此行不但把自家的侄女带了回去, 同时也把简皓给带了回去。
薛彦要带简皓回去认祖归宗,改姓为薛, 姓了十几年的简, 那有可能因为知道父亲是谁就马上改姓薛的, 就连莫江也没改姓林啊。
简皓一开始颇不愿意, 但薛彦说的可怜,说是自己膝下无子,按祖宗规矩无法分家, 怕是会误了献金山之大事……云云。
简皓自不愿因此而误了故哥哥的大事, 而另外一个让简皓考虑的缘由是……其实简奶妈压根就不姓简!
三一是夏公公从慈育院中捡回来的孩子,才刚出生便被丢弃到慈育院中, 连其父母是谁都不清楚, 更不可能知道其姓氏了, 自以为自己从母姓从了一辈子的简皓, 这时才知道自己压根不是从母姓, 乍知此事时,着实震惊住了。
简皓之所以为姓简, 不过是因为那时夏公公安排三一以夏源亲兵之妻,简家未亡人的身份入府,这才让简皓也跟着姓简,事实上,无论是从母姓还是从父姓, 他和简这个姓氏压根扯不上半点关系。
三一既然不姓简,薛彦又趁机游说,简皓也似乎没了反对的理由,最后终简皓思前想后,虽然还是不肯认父,但愿意跟着他去金陵瞧瞧情况,如果有必要,改姓为薛也无防。
莫故:“……”
这个弟弟是不是要拉回去重教育了,太容易被拐了吧。
薛彦笑咪咪道:“我将来的一切都是皓哥儿的,皓哥儿自然得认识认识自家的产业才是,再则,那金山极为重要,交给旁人我想圣上也不会放心,不如让皓哥儿跟我走一次,也好熟悉熟悉海路。”
言下之意,不只是要把简皓拐到金陵,而是要把简皓直接拐到海外了。
薛彦此人看人颇准,他瞧出简皓对自己颇有几分排斥,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儿子好好培养感情;再则,薛彦此人最自傲的便是他一身海上航行之能,也想趁此机会,好好的手把手的教给儿子。
而简皓则是傻乎乎的点头道:“故哥哥放心,我会帮忙好好的守好金山,不会让人抢了去。”
莫故无言,这个弟弟没救了。
莫故暗暗吐槽,别告诉他简皓全然没瞧出薛彦的不良心思,不过既使瞧出了一些,以简皓的性子,只怕还是会想要走上一遭,不说别的,光是那海外光怪离奇的世界便足够吸引他了。
其实,要不是他眼下贵为大晋皇帝,他也想去一去十八世纪的欧洲游玩呢。
莫故微微沉吟,终究没阻止简皓,反倒给了他一打的平安符,“你到了海外,一切便只能靠自己了,希望这些平安符能护上一护。”
这些都是他和贾宝宝知道简皓要去海外时,特意赶工画的,就是希望简皓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平平安安的回来。
简皓仔仔细细的收好莫故给的平安符,“故哥哥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的。”
莫故又拍了拍简皓的肩,“一切小心。”他顿了顿又道:“钱财不过是身外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既已知道地点,随时可以派大军过去占了澳大利亚,犯不着争一时之事,他要的是长久,澳大利亚这块地方,他早晚会纳入大晋朝的领土之中。
简皓灿烂一笑,“故哥哥放心,皓儿明白。”
薛彦带着简皓与自家侄女,还有敦亲王等人一起回到了金陵。
敦亲王亲至,这是何等的大事,人人都知道敦亲王是景荣帝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上前讨好的人不计其数,不待薛家人帮着安排住所,早有着金陵知府安排好了下榻之所。
徒明烨不置可否,跟着金陵知府去了,不过他还记得薛彦答应进献的那座金山,提醒道:“选定了分家的日子,再让人通知我。”
听到‘分家’两字,前来接人的薛彬眉头一挑,神色间颇有几分惊疑不定。
薛彦转过头瞧了他那大哥一眼,陪笑道:“敦亲王放心,草民必定会把这事办的妥当。”
薛彦与敦亲王之间的对话似乎是牛头不对马尾,一个称之为分家,而另一个却说是办圣上交待的事,看似各讲各的,却莫名的有几分对上,薛彬心下一紧,越发不安。
着急之下,薛彬连自家娇女儿没入宫的事情也顾不得了,一个劲的直问薛彦,“分家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薛彦冷笑,“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分家!”
“老二,你别闹了!”薛彬有几分烦躁,万没想到老二一回来便闹着要分家,他自己知道自家事,这些年来,薛家越来越荣盛,除了太上皇以及几个老亲的照抚之外,另外也与自家二弟免不了关系。
跑船,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都让老二安安稳稳的过了,每一次跑船回来都给薛家带回来了大量的财富,薛家之富,有大半都是靠着海商而来,若是分了家,且不论失去大半家财之事,光是失去老二这种跑船的能手便是一大损失。
薛彬耐着性子道:“老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家,当年爹死前……”
不待他说完,薛彦不屑的冷笑,“老头子是想留着我拉拔你这个废物,不过现在老子不爽干了!”
“你!”薛彬眸间怒色一闪而过,他最最受不了的便是老二这种好似看废物的眼神,他不过就是受不得颠簸,不能跑船,但他这些年来辛苦维持着薛家眼下的风光,难道就全然无能吗?只不过……只不过不如老二罢了。
想想老二背后的利益与海船,薛彬勉强忍住性子,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沉声道:“老二你又没个孩子,分了家之后,谁来给你捧灵摔盆?”
他虽然不能跟老二一般跑船,但他膝下可是有着二个嫡子,还有好些庶子,怎么算都比老二要好得多,要是没了他的儿子,老二死后怕是连口饭都没得吃了。
想到此处,薛彬挺了挺胸膛,得意的瞧了薛彦一眼。
薛彦失笑,他那哥哥除了用子嗣之事来捉住他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若是以往,他深怕死后饿肚子,又想着薛彬过继儿子给他,说不定还耐住性子与他虚与委蛇了,但他现下有儿子,不需要馋着别人的儿子,又何必再跟老大虚伪下去。
“我有儿子了!”薛彦沉声道:“所以这个家,我非分不可。”
“老二你别胡闹了。”薛彬皱眉道:“那种异族女子生的孩子那能算数,况且那女人也不知道在你跑船的时候是不是跟旁人鬼混呢,你可别那女人给骗了。”
薛彬也是知道薛彦在海外有另外娶一个妻子,眼下行走于海上的那些西洋船只便是那女人的嫁妆,但他向来没把那女人放在眼里,那怕是当年特意给老二订下的什么官家小姐,最后还不是耐不住寂寞的跟人通奸,这异族女子不懂妇德,怎么可能守贞。
“不是她生的。”薛彦微叹,“大哥,你当年做了些什么,你难道都忘了?”
“什么?”薛彬顿时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芸娘当年被你们赶走之前已经有了身孕。”薛彦眼眸中异彩连连,“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叫做薛皓!”
“芸娘!?”薛彬当真记不得什么芸娘,不过听着薛彦的话也猜出那是什么薛彦以往的通房、姨娘,他冷笑道:“这是不可能的。”
以前伺候薛彦的那些通房姨娘都被他们灌了药了,那有可能有孕呢。
他正要说明此事之时,只听薛彦又道:“也是芸娘体质特殊,这才没有被你们所灌的绝育药所伤,得以给我怀上一子。”
薛彬一惊,万没想到薛彦竟然知道他们当年给老二的姨娘、通房灌药之事,他略过灌药之事不提,强笑道:“随即什么女人带个孩子过来你也相信?老二,你该不会是当真要帮旁人养儿子吧?”
老二生性风流,也曾有女人抱着孩子上门,但事实证明这全部都是假的,该不会老二自暴自弃,胡乱认儿子吧?
“若是芸娘亲自带着皓儿来找我,只怕我是不会信的。”薛彦叹了口气,活到像他这般年纪的人,断是不可能随意轻信旁人了,那怕是自己曾经喜观过的女人也是如此,但这次是个例外。
他信的并不是芸娘,而是圣上与夏公公,以这两人的身份之尊,断是没有必骗他,要不是他当初打着把侄女儿嫁给皓哥儿的主意,想来圣上与夏公公压根无意把这事揭穿。
薛彦诚实道:“我信的是圣上和夏公公。”
薛彬皱眉,“你胡说些什么。”他们薛家的家事与圣上和夏公公何干?
薛彦叹道:“咱们家和西洋番人走的太近,会被人盯上也是在所难免,当年父亲临死之前早交待过你要谨言慎行,你偏生还跟王家纠缠不清,罢了,这样也好,反倒是让我寻回了芸娘给我所生的儿子。”
薛彦短短几句话,着实透露出几丝暧昧不明的意味,薛彬本就为了当年跟着王家算计贾家一事而不安,听了薛彦之话越发觉得不祥,强笑道:“二弟你在胡说些什么?为兄怎么一点也不明白?”
薛彦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明白的。”
薛彦知道他这兄长向来思虑过重,越是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薛彬越是会胡思乱想,这人的精力总是有限,薛彬心里存着事,便顾不得分家这一头,也方便他行事。
薛彦重重的拍了拍薛彬的肩,“旁的我也不多说,这家,咱们分定了!”
为了皓儿,为了自己头上这些年来怎么也摘不掉的绿帽子,这个家,他绝对分定了。
徒明烨此行前来除了薛彦主持公道之外,另外也是帮着调查一下薛家的产业,就连一般官员都会把商铺什么的挂到妻子、管家的名下,更别提像薛家这般的皇商家了,徒明烨只略略一查,便查到了好些被薛彬隐没的家产了。
徒明烨默默地记了一笔,这世上唯死亡和交税无可避免,逃漏税的罪可是很重的。
129。渣小五
有徒明烨在, 薛家分家之事自然顺顺利利结束了。
薛彬做为商人, 压根就不信旁人, 甚至连子女都不怎么相信, 大部份的财产都握在自己手上,这些年来薛彦都未曾提过分家之事,薛彬也没想到多年无子的二弟竟然会要求分家,措手不及之下, 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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