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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庶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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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女真刺客时,佟主簿眉眼微跳,悄悄的往后缩了缩。
见到佟主簿有些闪躲的神情,陈詹事故意挑眉高声问道:“佟兄神情古怪,可是有什么问题?”
陈詹事出身为齐国公府旁枝,一直以自己的出身自豪,最是瞧不起像佟主簿这般的寒门学子,特别佟主簿以区区从七品之身成了太子心腹一事更是让他妒恨,见佟主簿神情不对,便连忙点了出来。
太子亦问道:“佟主簿有何高见?”
佟主簿虽然不过是寒门出身,但生性机敏,狡滑多诈,说不定能有什么好方法。
佟主簿见太子也开口询问,苦笑道:“此乃圣意,小的能有什么法子,只是惋惜咱们先前的努力全都白废了,这朝堂的风向怕是又要偏了。”
圣上在玩的说穿了也是平衡之术,太子的威势在监国的这段时日已然达到鼎盛,以圣上心性,势必会捧起大皇子来打压太子,虽知此理,但见自己数个月的心血付诸流水,佟主簿也有些不甘。
太子面色微沉,自也想到了这点,他虽然不过才十八岁,但曾经尝过权力滋味的他,着实不愿意就此归还,更不愿意再受着大哥的气。
“哼!”太子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没别的方法了。”
佟主簿摇头,叹了口气,“还请太子之后多多忍耐,好在大皇子已然成婚,为了避嫌,平日不太进宫,只要太子殿下待在宫中,想来大皇子也不好太过折辱太子。”
郝守正眉心微皱,佟主簿虽然好似在劝戒太子,但这话却说的有些过了,且不说他暗示太子龟缩在宫中,着实不像个样,再则,太子毕竟是太子,那怕大皇子一时得了意,也断是不敢折辱太子,顶多就是言辞不敬罢了。
佟主簿之话挑起了太子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太子表情倏变阴森,狰狞道:“不过是个庶子,竟敢踩在孤的头上。”
“太子!”佟主簿眼眸闪过一丝喜色,但乃一副关心的模样劝道:“请太子且忍一时之气,眼下圣上要捧大皇子,咱们也只能顺应圣意。”
佟主簿顿了顿又道:“况且大皇子乃是圣上长子,太子殿下略敬上大皇子几分也是应该,圣上见了,也会高兴些。”
佟主簿越是劝着,太子越是愤怒,“若是让那人踩在我头上,我这太子有何颜面。”
太子最讨厌的人莫过于大皇子,明明他才是嫡子,头上却偏生多了一个庶出的大哥,而且那家伙每每因着比他略大二岁,总是摆出长兄的姿态教训着他,下他的脸面。
佟主簿垂下眼眸,意有所指道:“此乃圣意。”
太子神色晦暗不明,最后道:“既然如此,那么──”
一语未完,郝守正连忙阻止道:“太子不可!”
“舅父还要我忍?”太子怒道:“慧妃母子嚣张跋扈,就连母后都被他们所害,以至于难产而亡,我生为人子,不但不能为母报仇,还得对仇人强颜欢笑,岂不是不孝!”
太子说到早逝的妹妹,郝守正亦是微微一痛。
虽然宫中秘而不宣,但他们早就知道,当年妹妹之所以会难产,除了因着她素来体弱之外,另外也与当时慧妃竟将太医院中所有太医唤走,先前去医治重病的大皇子一事脱不了关系,若非如此,太子不必一出生便失母,他们郝家也可以再进一步。
虽也怨恨着慧妃母子,但郝守正仍沉着道:“太子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子怒道:“舅父!”
郝守正思索片刻笑道:“太子殿下暂且冷静,听闻这次圣上在东北遇袭,是得六皇子引天雷相助,方能脱困!?”
“舅父还当真信了这种鬼话?”太子不屑道:“小六不过就是个小哭包,死了也不过是个爱哭鬼,那会有此能力?”
小六虽然比他小了十岁,但因着父皇疼爱几个岁数小的皇子,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曾经亲手抱过哄过。
说实话,小六生的当真是好,眉清目秀的,怪不得父皇特别喜欢,不过这性子也着实让人捉急,一点点小事就爱哭,又胆小的很,像小六这么一个爱哭鬼,做了鬼之后竟然有了什么神力,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想来是父皇觉得无功而返的名声不好听,这才让人放出了风声,不过扯上小六这么一个爱哭鬼也着实好笑。
郝守正笑道:“只要圣上相信,也就够了。”
太子殿下若有所思,“舅父的意思是……?”
郝守正笑道:“这事虽然是甄妃所做,但这慧妃手里也不干净,不如……”
郝守正悄声说了一计。
太子连连点头,不过又微微迟疑,“就怕夏公公那里不好糊弄过去。”
这宫内之事,父皇绝对是交给夏公公查探,夏公公这人向来忠于父皇,只怕不肯帮他。
郝守正叹了口气,“老臣与夏公公那还有几分交情,少不得得让老臣舍了我这付老脸去求上一求了。”
看上先后的份上,想来夏公公会肯给他几分薄面。
虽是想用小六之死来打击大皇子一脉,不过他们也心下清楚,这失去的终究是回不来了,转来转去,只怕终究还是回到圣上的手里。
佟主簿微微一叹,可惜……错失良机。这一次他们连史家的人脉都牺牲了,还是杀不了狗皇帝。
不过……他望着太子仍有几分愤愤不平的神色,心念微动,太子与皇帝之间早就离心,只要再推把手……
郝守正离开东宫之后,立刻亲自上门求见夏德全。
瞧着郝家送来的礼单,夏德全微微挑眉,“这次太子倒是下了重礼啊。”
他微微沉吟,“让人请郝大人进来,对了,叫茶房备上枫露茶,郝大人特爱这个味。”
“是。”下人自去忙活不提。
“公公。”夏德全的小徒孙──小夏子,眼见一旁无人,好奇问道:“公公素来不掺和这些皇子之事,怎么突然……”
公公是个聪明人,无论太子和大皇子之间闹的再凶,也向来是安坐墙头,笑看风景,从不掺和几位皇子之间的事,怎么今日突然……
“嘿。”夏德全没好气的用力一拍小夏子的额头,“老子的心思,岂是你能猜的。”
小夏子吓的连忙跪下磕头,不断喊着,“小的不敢!求公公绕命!”
夏德全懒得跟小夏子计较,“下去吧,罚你这三天不许说话,不许吃饭,只准喝水,好好想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宫里只准带耳朵,不许带嘴巴,小夏子这性子,还得再磨磨。
“是。”见公公不过就罚他三天不许说话、吃饭,小夏子松了口气,乖乖的下去领罚不提。
待小夏子走后,夏德全才在郝家送来的礼单上,那一只紫玉凤钗上,用指甲重重的划了一道,好个郝守正,深怕他不肯见他,倒是用起了这招来逼他了。
紫玉乃帝王专用,紫玉凤钗指的便是皇后娘娘,而郝守正所指的,自然就是当年难产而死的先后了,可怜先后当当步步惊心,好不容易才经营出来的好局面,在圣上心底留下的好印像,都快要让这个好哥哥和好儿子给消耗光了。
“夏老哥。”一见到夏德全,郝守正亲热的直呼老哥,满脸的笑意,“现下要见夏老哥可真不容易了啊。”
“郝大人。”夏德全则是微一拱手,略带了点距离道:“小的是那个道上的人,那当得起郝大人一声。”
“当的!当的!”郝守正假意抹了抹泪,“当年先后过世之时……”
夏德全眉心微挑,知道戏肉来了,果然没多久郝守正转移话题道:“我妹子过世前,最是担心太子,生怕他无母之人,被人欺负了。”
“郝大人过虑了。”夏德全皮笑肉不笑道:“莫说圣上素来最心疼太子,太子他贵为太子,有谁人敢欺负他。”
郝守正冷笑,“这慧妃母子……”
“郝大人慎言。”夏德全提醒道:“那可是天子妃嫔,那是你这样的外男好放在嘴里的。”
郝大人真是仗着太子的势越发失了分寸了,无论大皇子与太子之间怎么争,这后宫妃嫔也不是他能置啄的。
郝守正尴尬一笑,轻咳一声道:“是我猛浪了。”
他神色一正,“我知道夏老哥最近在查这六皇子的死因,特意给夏老哥送条消息。”
“哦!”夏德全微微挑眉。
郝守正笑道:“夏老哥可知道,这六皇子落水之时,身旁只有大皇子和他的贴身太监在场?”
夏德全轻抿一口枫露茶,“就这样?”
夏德全轻瞄淡写的态度,似乎觉得这点子小事那值得郝守正特意说上一声。
没错,六皇子是大皇子无意间推落水,不过六皇子最主要的死因,还是因为甄妃故意让人给六皇子的药中直接把份量减半所致。
郝守正微笑,“文人有句话叫春秋笔法,太子只求夏公公把大皇子这事略略加重几笔。”
夏德全神情一洌,颇有几分不悦之色,“郝大人是要我欺暪圣上?”
“夏公公言重了。”郝守正略略收敛了笑容,“也不过就是请公公略略多提几句便是,公公可还记得那珠胎毁月……”
夏德全眼眸微眯,望着郝守正许久后才笑道:“咱家真是越来越佩服郝大人了,连自个亲妹子的死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真是够能狠得下心。”
他这辈子自认所做所为绝对对得起圣上,唯一一件便是当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让先后中了珠胎毁月之毒,这毒极为少见,他也是细细查访数年之后,才知道这毒,万没想到,原来郝家早就知晓了。
郝守正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也不比公公早知道多久,此乃前朝遗毒,我们也是无意中得知此毒。”
“郝大人过谦了。”夏德全皮笑肉不笑道:“郝大人乃是世家出身,知识自然广博,咱家不过是个苦命人,穷的连子孙后代都得给自己切了,才能换得一口饭吃,那里认得出这前朝遗毒呢。”
夏德全定了定神续道:“当年没查到先后真正死因一事的确是咱家失职,不过郝大人想用这事来威胁咱家,也未免太小看咱家了吧。”
郝守正跟着点了点头,“话是如此,但如果这珠胎毁月是公公一手给舍妹送进宫的呢?”
夏德全眼眸微眯。
郝守正从怀中掏出一枚雕刻着孩童游戏图,但却微微泛黄,而且还冒着好些黑点的白玉佩,夏德全眼眉微挑,那白玉佩的皮色虽与以往有些不同,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这白玉佩算不得什么出挑,但却是他的师父所赐,他一向珍而重之,不过二年前一次意外失落了去,万没想到落在郝家人手上。
只听郝守正续道:“这珠胎毁月是一种香毒,凡是香毒,都必须要有毒引子方能奏效,当年下毒之人果真是心计过人,不但有法子把香料送进宫中,还能把这毒引子薰在公公的贴身之物上,可怜舍妹又怎么会防着公公,这不就中了招了。”
皇后有孕,怀的又是嫡子,最紧张的自然莫过于圣上,圣上当时忙于政事,自顾不了皇后这处,夏德全做为圣上的贴身太监自然得时常帮忙探望,这时日一长,珠胎毁月便在皇后娘娘的体内根深柢固了。
夏德全一摊手,“玉佩还我!”
郝守正得意一笑,知道夏德全终究是应允了。
郝守正将白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夏德全手掌心上,“公公可得小心了,这玉佩最不经薰,这毒引子还在呢。”
这玉是最不经毒薰,要不是那人把珠胎毁月的毒引子薰在玉佩上,过了几年之后,白玉生瑕,他们郝家人就算猜出几分,也捉摸不出这下毒的手法。
“哼!”夏德全眼眸微冷,“郝大人竟然得知几分,不如给德全一个痛快!”
夏德全顿了顿直接问道:“先后那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呵呵。”郝守正倒不藏私,“公公想来也猜出了几分,这事自然与甄家脱不了干系。”
宫中布料大多从金陵甄家而来,这珠胎毁月能进得来,大半也是因着甄家之故,想来甄家是为了给甄妃铺路。
“不过这毒引子吗……”郝守正微微沉吟道:“怕是八公人家的手笔。”
倒不是他不想再细查下去,只不过他们郝家在宫里的人手都用来护着太子,着实分不出人来查着这事了,况且四王八公,同气连枝,也不是像他们这般人家能招惹得起。
“八公吗……”夏德全微微冷笑,“德全明白了。”
呵呵,当真是天意啊,这个史家,让人不收拾他都不行了。
夏德全可记得清楚明白,当年贾史氏可是头一个把名字报进大选名单中的八公后人。
46。史夫人逝
自从史候爷病逝辽阳府一事传回京城之后, 史夫人便就病了, 没多久就有下世之状,不只史夫人病的厉害,就连两个儿媳也日日哭泣, 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外人只道史候爷是病死的, 但她们自家人却知道史候爷是被雷劈死的, 时人迷信, 如果不是犯了大错的话, 怎么会被雷劈死, 再听闻史老大和史老二当日便被圣上下旨扶灵回京, 但圣上却丝毫不提爵位继承一事, 史夫人便知道不好了。
见两个儿媳一脸慌乱, 几个孙子、孙女亦是满脸不安之色,史夫人喝斥道:“怕什么,老爷再怎么说也开国功臣, 圣上再怎么的也会给老爷一个薄面。”
是的,圣上最好面子, 绝对不愿落下一个苛刻老臣的名声。
史老大家的和史老二家的虽有满腹担忧,但看着一脸病容, 蜡黄着一张脸的婆婆,什么都不好说了, 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史夫人见一屋子妇人孩子, 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就连平日里机灵的老二家的也是一脸慌乱, 她把几个姻亲故交拉拔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略略理了理头发道:“让人给贾家下帖子,我明日去贾府一趟。”
大丫怎么都是贾府的正房太太,看在大丫还有两个外孙的份上,贾家总该搭把手吧。
史老大家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强笑道:“老太太怎么突然想要去贾府了呢?”
“我去见见大丫。”史夫人教训道:“我知道你们还恼着大丫,不过眼下也只有贾家能给咱们搭把手了,贾源深受圣上依重,他的一句话,可比你们娘家人的好几句话都要来的有用的多。”
说到这,史夫人特意看了两个儿媳一眼,暗暗惋惜。
老爷当年给两个儿子说亲之时,只说今后怕是文人的天下,便给两个儿子都聘了文人家的闺女为妻。老大家的和老二家虽然嫁妆不丰厚,但他们史家也不计较这些,只要他们夫妻和乐,也就罢了。
不过一个只是三品官家的嫡女,另一个只是五品官家出身,这娘家不够给力,眼下全然帮不上忙了。
史老二家的推了推史老大家的,史老大家的推了推史老二家的,又使了个眼神,两人都一脸为难之色,似乎是有什么话儿不敢说。
“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史夫人没好气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史老大家的一咬牙,终究开口说了,“老太太……大姐她……她……”
“她什么!?”史夫人心下一紧,“还不快说!”
“老太太,大姐她过逝了。”史老二家的见史老大家的吞吞吐吐始终不敢说,大着胆子帮忙说了。
说起来也真是极巧,史候爷前些时候才被雷劈死,大姐后脚就跟着去了。
史夫人整个人都快晕了过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史老大家的叹道:“也不过就前天时候的事。”
因为史夫人身子不好,她们又知道史夫人素来最疼这个女儿,是以妯娌两商量了一下,悄悄把这事暪了过去,如今见婆婆要上贾府,知道这事暪不过去,也只好说了。
史老二家的见婆母神色不好,宽慰道:“大姐眼下这样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与其零碎的受着苦,现下走了也好。”
虽是恼着大姐,但听闻大姐成了活死人,史老二心下不忍,也曾让史老二家的跟着婆婆去荣国府探望大姐几次。
当时婆婆只顾着去瞧政哥儿,倒是史老二家的还当真进了大姐的房里跟大姐说了几句话,那房里的味道……史老二家的至今想来都会作呕,最让她后悔的,莫过于她当时一时手贱好奇的掀开了大姐的被子,那时的情景,她至今想来都会做恶梦。
荣国府虽是处罚了照顾大姐不经心的珍珠,打了珍珠一顿板子之后,还把珍珠赶回了庄子上,不过太医也说了,大姐不过是熬日子罢了,眼下早早走了,对大姐也是件好事。
史老二家的不提这事也就罢了,一提到这事,史夫人顿时疼的忍不住槌心肝了。
她当时是真的不忍心女儿一尸两命,这才把史候爷交给她的药略略减了一减,万没想到女儿虽然没死,也保住了外孙的小命,但这代价却是让女儿生不如死的足足熬了一年多。
当她见到女儿几乎腐烂见骨的下半身之时,她当时当真恨的想拿刀砍死珍珠,她的女儿好歹是荣国府的正房太太,怎么会落到让贾家一个奴婢糟蹋成这样的地步?
想到女儿死前还受着这般苦楚,史夫人暗恨道:“好个贾家,当年逼着咱们家手刃亲女,眼下又活活的让我女儿寸寸靡烂至死!”
“老太太!?”婆婆这话中带出来的信息量太大,史老大家的和史老二家的顿时呆住了。
“婆婆!”史老大家的惊呆了,“大姐可是给贾家连生了两个嫡子呢,贾家怎么……?”
“还不是为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贱种。”史夫人冷哼一声,见两个儿媳都是一脸不信之色,她最后也颓然道:“罢了,这个中真正的缘由如何,我也不甚清楚,怕是只有你公公和贾家人知晓了,这事你们两个就给我烂到骨子里去,绝对不能说出去。”
虽然这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故哥儿,但她思前想后,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那里会缺庶子,况且大丫可是给贾家生了两个嫡子,那一个不如故哥儿珍贵。
史夫人心中有数,想来贾家逼她们要了大丫性命的背后应有其他原由,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怕是大丫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会如此。
“不成!”史夫人眼眸微眯,微微冷笑,“贾家想抛下我们史家,可没这么容易。”
同样为四王八公之家,同样都是开国功臣,谁也不比谁干净。
且不说史夫人去了荣国府一趟之后,好些箱笼悄悄地从史府搬去了荣国府,又悄悄进了贾赦与贾政两兄弟的私库之中,就在史家女眷惶惶不安的等待之中,他们又接到了史老大与史老二惨死在扶灵路上的消息。
因着史候爷之事,圣上厌弃了史家,便早早让史老大与史老二扶灵回京,但大军即将回京,岂能让史候爷的棺木走在圣上前头,是以史老大与史老二反倒比圣上略略晚上几日出发。
史老大深怕回京的时间太长,以致于史候爷的尸身生变,于是乎便于其弟商量,直接借了王家的商船,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师,不料却路上遇到台风,整艘船就这样沉到水里,不说史候爷的尸首就这样没了,就连史老大与史老二也跟着没了。
当消息传到史家之时,史夫人哇的一声口吐鲜血,当场晕死过去,之后再也没醒来过。
一夜之间,史家的男人前脚刚走,后脚史夫人便也跟着过世,史老大家与史老二家的妯娌两人也急的病了,好几日都缓不过来,只是各自抱着各自的孩子哭泣。
家中虽没了主心骨,但好在史家的史大管家还算得力,虽是哀痛,但还是把史候爷夫妇与史家两子的葬礼安排的有条不紊。
俗话说人死为大,贾老太太虽是恼了史夫人的逼着她们代为保管史家家财,不过念着史候爷夫妇终究是赦哥儿与政哥儿的亲人,思前想后,还是安排路祭,并让赦哥儿亲自去给史候爷夫妇上柱香,也帮史家略略撑撑场面。
史家成年男丁几乎死绝,就连超品的史候爷夫人也跟着走了,史家没落在即,虽然还有一个爵位,但史家孙子还小,圣上也没半点旨意下来,将来能不能顺利继承爵位都还是未知数呢。
再加上史家一口气死了那么多人,京中也有了些疑心史家作孽过重的说法,人人惧了史家,更是不敢轻易上门了。史家灵堂内冷冷清清,竟不似个超品候爷的葬礼。
贾赦今年也不过六岁,还是个孩子,也就不避嫌,直接进了灵堂内室与大舅母和二舅母说话。
见二位舅母一身缟素,几个表姐弟都一脸惶惶不安的跟着跪在自个娘亲身后。
见平日里傲骄的二个表姐妹就像是败落的小公鸡般垂头丧气,双眼甚至哭的红肿,贾赦一瞬间竟有些不适应了,他微微一叹,正了正神色,低声道:“大舅母、二舅母,还请节哀。”
史老二家的抹了抹泪,有些希冀的问道:“赦哥儿,你祖父可有什么书信回来?”
按里公公贵为超品候爷,婆婆亦是超品诰命夫人,礼部该安排人来帮助置办丧礼才是,但至到今日,也不见礼部派了人来,也不见有任何对公公的追封,这着实有些不对,也不知道这保龄候的爵位……
史老二低声问道:“圣上对保龄候的爵位究竟有什么想法?”
史老二家的忍不住望向自个儿子,这爵位继承向来是讲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按理这爵位应该是史老大继承,不过史老大膝下并无嫡子,只有一个嫡女与一个病歪歪的庶子。
而她却给史老二生了一子一女,按说她的儿子才是嫡出,这爵位也该落到她儿子头上才是。
史老大家的微微皱起了眉头,都什么时候了,老二家的还想着爵位?说句不好听的,瞧着眼下的情况,别说是爵位了,只怕她们几个的性命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更何况赦哥儿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能懂得些什么?
不过瞧着老二家的脸色白的厉害,便也知道她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次史家连死四人,她的娘家和老二娘家再怎么的也该亲来奠祭才是,结果她娘家也不过就派了个管事娘子来,而老二家的连面子都不肯做,压根没派人过来。
怨不得老二家的见了赦哥儿便是溺水之人捉住一根草不放,问起这事了。
史老大家的心思玲珑,早从圣上直接让史老大与史老二扶灵回京的举动中看出了几分,再见今日门庭冷落的模样,便知道史家这次好不了了,莫说是爵位不保,只怕……
“母亲……”史老大家的嫡长女──史彤拉了拉史老大家的衣领,低声问道:“母亲,我们会被赶走吗?”
“不会的!”史老大家的连忙安慰着,强笑道:“我们好好的怎么会被赶走呢?谁胡说的话?”
“是奶妈……”史彤不安道:“我瞧奶妈都在私下收拾着东西,说以后怕是待不了了。”
“哼!”史老大家的脸色一沉,“别听她胡说八道,一个下人罢了,懂得什么。”
“嗯。”史彤乖巧的点了点头。
瞧着自己的女儿惨白的小脸,史老大家的怜惜的将女儿抱在怀中,虽然女儿出生后未久,这史家的情况便大不如前了,不过毕竟是候府嫡长女,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何曾受过这等子罪?
再想想史府眼下的情况,史老大家的暗暗咬牙,决定说什么都要把女儿给送出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跟着遭罪啊。
贾赦不知道二舅母对这保龄候的爵位动了心思,但也知道这史府爵位之事,不是祖父能够插手的,当下摇摇头道:“前线战事纷忙,赦也许久没得到祖父的消息了。”
史老二家的难掩失望,但仍不死心道:“赦哥儿能否去信去问问老荣国公?”
“这……”贾赦着实有些为难。
史老二家的顿了顿,续道:“眼见这朝鲜公主就要进京了,你和政哥儿已经没了母亲,要是再没个外家护着,只怕……”
接着史老二家的叹了口气,半喃喃自语似的叹道:“这世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贾赦的脸顿时白了。
他顿时想到……
妈的,听白团子说哥哥收了一堆小弟,会不会有了后弟,就会冒出后哥了?
再想想自己近来越来越多的作业,贾赦越发觉得故哥变后哥了。
48。史家下场
莫故突然来京, 除了因为担心贾赦, 特意来瞧瞧他之外,另外也是为了莫大读书一事,东北毕竟久经战乱, 文风不盛。莫大能够靠着半自读的方法, 考到童生已是极限, 但想要再进一步, 非得有人教导不可。
可眼下东北虽然在贾源的治理下略略好了些, 但仍旧只比以往平安一些, 人民的生活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更别提有什么书院可以让莫大好好念书了。
是以莫故思量再三, 还是决定送莫大来京城念书, 京城中虽有国子监,但亦有些书院,像是白沙书院与应山书院……等几处, 其中应山书院最为有名,莫故比较了几间书院, 便把莫大送进了应山书院读书。
莫故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八岁的孩子再怎么聪明厉害, 要当家做主把另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送进书院里读书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于是乎便用了秘法, 把自己变成十五、六岁的模样。
一看到大变模样的莫故, 莫大瞪大了眼睛,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少爷!你怎么……!?”
怎么一下子长大了!?而且还毫无违和感,好似少爷本该是个成年人一般。
莫大顿时想到之前看的柯南,再想想少爷以往好似大人般成熟的谈吐,瞬间秒懂,“少爷!你也是被人注射了什么药物,所以才会变成小孩子模样的对不?”
莫大难掩气愤,“是谁做的好事,我带兄弟去砍了他!”
他们数字一族都是少爷所救,谁敢伤害少爷便是跟他们过不去,他不帮着报复回来,他就不姓莫!
“……”莫故顿时死鱼眼,第N次后悔放任莫大跟着贾宝宝看什么柯南,还有,那满满中二气息的台词是那里学来的?
“说吧!”莫故有些无奈,“你们又偷看了什么电影?”
“呃……”莫大的眼睛微飘。
莫故冷喝一声,“说!”
莫大乖乖招供了,“投名状!”
“那部片子儿童不宜!”莫故忍不住吼了,莫大几个都还是孩子呢,记得里头都是些血腥的镜头,那适合几个孩子们看。
莫大突然沉默了,“可我们都亲眼见过更可怕的。”
莫故一顿。
莫大沉重道:“少爷!我知道那是戏,那不是真的。”真正的现实,比那些电影还要残酷数十倍。
莫大有些癫狂的苦笑,“女真砍人时不是那样子的,砍多了人,刀就没那么利落,每次都要砍上好几下,被砍的人不会马上断气,会不断的喘,一直喘,然后……再也喘不了了,就是没命了。”
最难熬的,也莫过于那个时候──见着自己的亲人等死!
莫大的声音异常低沉,他低着头,一字一句继续说着:
“村长怕我忍不住出去,把我关在水缸里,缸上有条缝,我亲眼见着村长直到最后一刻还担心的看着我,他眼睛一直眨,嘴唇一直动,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我知道他是要我不要出去……”
说到最后,莫大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不知何时,莫大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村长想要他活下来,可是他活的好苦……
莫大抬起头来,求道:“少爷!我不想读书,我想从军,我要报仇!”
文人无用,护不了自己的亲友家园,他想从军,那怕是当个小兵,帮着杀上几个女真蛮人也好。
莫故轻轻一叹,他还是太小瞧了这些孩子们,那怕贾宝宝日日念经,减了些他们身上的戾气,但曾经亲眼见着亲人惨死在女真手上的他们,不可能轻易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只是……
莫故摇了摇头,“那条路不适合你。”
莫大的身体素质也只不过比一般人好上一些,学了那么久的武功也不过勉强自保,如果是莫三、莫四还有几分可能,但是莫大……并不适合。
“可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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