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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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劫难，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而我却毫无作为，任凭它变成一片废墟，任凭它杂草丛生……我……我甚至把我最爱的人丢在了那片废墟里……五年来，我从未想过要重建它，我总是找各种借口和理由逃避，我像一只乌龟一样把自己缩进壳里，假装壳外的世界与我无关！我是懦夫，是逃兵，无论面对爱情还是命运，我表现得完全不像个男子汉！菲菲，我真的错了，如果我现在才开始在那片废墟上重建，算不算太晚？”
　　“怎么算晚？”柳芳菲问道，忍不住涕泪横流。
　　“有你就不算晚，反之就是晚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从未走远不是吗！”
　　“可是你说你要嫁人了！”
　　“不是你要我嫁的吗？你忘了你当年留给我的那封信了吗？”
　　“菲菲，我……”
　　“对不起，我真得走了！我这就去换衣服！”柳芳菲哽咽道。
　　“可是你的衣服还没干！”秦克成忙说。
　　“不要紧，就当淋了一场雨好了。”柳芳菲拿着湿衣服转身要走。
　　秦克成忍不住伸出手猛地将柳芳菲揽进怀里：“菲菲，别走！你是我的天使，有你我才能生活在天堂。没有你，我只能活在地狱里！”
　　柳芳菲不说话，试图推开秦克成，不想秦克成把她抱得更紧了：“菲菲，我答应你，我会重建我的世界，梦想还有爱情我都会重建！”
　　“我不信，当初你还说过不会再丢下我！”柳芳菲挣扎着说。
　　听了柳芳菲这话，秦克成忽然泄了气，忍不住放开柳芳菲沮丧地说道：“是……我的确说过……所以，你一定要走的话我也不怪你，你凭什么要再相信我呢！”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柳芳菲忽然小声说道。
　　“什么事？”秦克成忙问，眼神不禁一亮。
　　“让我帮你刮一次胡子，用手术刀！”柳芳菲回答。
　　秦克成二话没说，慌忙转身找到洗漱包，迫不及待地将洗漱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扣在洗漱台上，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手术刀递给柳芳菲：“给，菲菲，刮吧，现在就刮！”
　　柳芳菲接过手术刀，慢慢朝秦克成靠过去，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和下巴。
　　“好光滑，好像不用刮了。”柳芳菲哽咽着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秦克成伸出手，一边用手指轻擦柳芳菲的眼泪一边哽咽道：“别哭了，菲菲，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柳芳菲用朦胧的泪眼望着秦克成，忍不住声泪俱下地说道：“你知道吗？我等了你整整五年，等得快要崩溃了！”
　　“菲菲……”秦克成叫了一声菲菲，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火山一样爆发了。他猛地抱紧柳芳菲，开始热烈而又疯狂地吻她。
　　柳芳菲也一样，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澎湃的爱情，手里的手术刀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紧紧抱住秦克成，开始热烈而又疯狂地回吻他。
　　离别五年后的缠绵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从卫生间一路纠缠进房间，又纠缠到床边。
　　“菲菲，我想要你，现在就要！”秦克成喘息着说。
　　“……”柳芳菲不说话，只一味地亲吻秦克成。
　　秦克成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柳芳菲扑倒在了床上。
　　

☆、【终章】

　　
　　秦克成迅速脱掉衣服上了床，像搂小猫咪一样将柳芳菲卷进怀里，随即拉过被子，将自己和柳芳菲一起蒙到被子底下。
　　秦克成剧烈地颤抖着，而她怀里的柳芳菲更是抖做了一团。
　　秦克成开始不停地亲吻柳芳菲，从额头到脚趾，全都亲遍了。
　　“克成……”柳芳菲在秦克成的亲吻中震颤娇喘。
　　“菲菲，我第一次……第一次做，你不要……嫌我笨。”秦克成终于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不过，因为没有经验，他非常紧张，忍不住在柳芳菲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也是……你也不要嫌我笨，克成……我……我好紧张……”柳芳菲呢喃着。
　　“别怕……菲菲……这是我们迟到了很久的洞房，戒指和婚礼我都会补上，我决不会再丢下你了，永远……永远都不会了。”秦克成一边剧烈地喘息着一边抱紧柳芳菲。
　　“克成……”柳芳菲迷迷糊糊地昏昏沉沉地叫道。
　　“菲菲，准备好了吗？”秦克成颤声问。
　　“……”柳芳菲不说话，一味颤抖着。
　　“宝贝，我来了，你忍一下，可能会很痛。”秦克成说，喘息声愈发剧烈起来。
　　在一阵剧烈的针刺样的疼痛之后，柳芳菲感觉整个人都被胀得满满，所有的空虚、寒冷、痛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充实、温暖和愉悦。她紧紧抱着秦克成，就像抱着人生仅有的幸福和希望……秦克成的身上全都是汗，把她也弄得湿漉漉的……
　　床头的灯发着温柔而暧昧的光，甚至还有点羞涩的意思。然而床上的一对恋人却顾不得欣赏灯光，他们沉迷在男欢女爱里——彼此纠缠，彼此折磨，彼此索取也彼此给与，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热烈地、饥渴地宣泄着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气血和灵魂在这一刻完全地、彻底地交融在一起，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从肉体到灵魂……
　　终于风平浪静之后，她温柔而又羞涩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不停地轻吻她，吻她毛茸茸的睫毛，吻她挺翘的鼻子，吻她性感的小嘴，可他还是不满足。他忍不住握着她的小手，轻咬她的指尖。
　　“菲菲，怎么你什么什么都这么美，我真想把你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秦克成情不自禁地感叹着。
　　“你早把我吞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迷倒了。”柳芳菲柔声说道。
　　“哪有？你那个时候就像个倔萝卜头，总是怼得我无话可说。”
　　“谁让你那个时候那么拽的，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嘛！”
　　“菲菲，以后我绝对不会那样了，我会做世上最温柔的丈夫！”
　　“可是，我不能嫁给你！”柳芳菲忽然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跟俊奇还有婚约啊，不过我做了这种事，还怎么嫁给他呢？我真是对不起他！”
　　“你这个小妖精，刚跟我滚完床单，就念叨起别的男人来了，你不知道我会嫉妒吗？”
　　“你会吗？”
　　“看来你是要再来一次了，我正想要怎么开口呢！”秦克成一翻身将柳芳菲再次压到身下。
　　“克成，饶了我，我还在痛，真的好痛啊！”柳芳菲连忙求饶。
　　“那你还敢不敢再提陆俊奇了，还有婚约？”
　　“不敢提了，不提了！”
　　“菲菲，我们结婚吧，现在就去民政局领好不好？”秦克成忽然说道。
　　“干嘛这么急？”
　　“我怕夜长梦多！”
　　“我们分别了整整五年，噩梦都已经做完了，不是吗？”
　　“是的，做完了。从现在起……我重生了。菲菲……谢谢你，是你让我重生的！”
　　“那你还回美国吗？”
　　“不回了，我要留在中国，我要重新考研，重回瑞川医大，我要做回医生！”
　　“克成，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在哪里被摧毁的就要在哪里重建。如果我把废墟留在那里，另起炉灶，又怎么能叫重建呢？重建……说真的，以前我从未认真想过这两个字，直到看完你推荐的那部电影，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义所在。”
　　“说来听听。”
　　“我们努力活着，拼命创造价值，让生命变得有意义，这似乎是最积极最富有正能量的活法。可是生命无常，当你努力创造的价值甚至连你的人生观都被一场意外突然摧毁的时候，重建就成了生命的全部意义。”
　　“克成，不枉我等了你五年！我就说嘛，你一定能够找到回来的路。”柳芳菲忍不住含泪说道。
　　“我早该回来，如果早知道跟你……跟你在一起这么幸福……菲菲，对不起，我总是这么迟钝！”秦克成轻声回应。
　　“……”柳芳菲没说话。
　　秦克成又忍不住开始吻她。
　　“克成，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用手术刀给你刮胡子吗？”柳芳菲忽然避开秦克成的吻，笑眯眯地问。
　　“为什么？”
　　“我常常拿我爸爸和爷爷练习，练了整整五年，把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他们一再求我放过他们，可我不肯。我就是想，等有一天你回来了，我可以熟练地用手术刀给你刮胡子。　”
　　听了这话，秦克成望着柳芳菲，沉默了好久。
　　“怎么不说话？”柳芳菲问。
　　秦克成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将头埋进柳芳菲的肩窝，一边轻吻她的肩膀一边喃喃道：“你让我说什么？除了愧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我也只有三个字！”
　　“哪三个字？”
　　“我爱你！”
　　“克成，我也爱你！”她温柔地说，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背，他忍不住再次颤抖起来。
　　“菲菲，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再让我爱一次吧，我忍不住了！”他颤声恳求。
　　“……”她没说话，而是用轻吻回答了他。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了，雨点落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在为窗内缠绵的爱侣鼓掌喝彩一般，阵阵浓情蜜意伴着雨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五年后，金秋十月，瑞川市中央公园。
　　一对年轻的夫妇牵着一个小男孩在池塘边看金鱼，他们的旁边挤了不少人也在观赏金鱼。
　　“爸爸，这里的金鱼都好大啊！”小男孩忽然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是啊，它们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成长，所以能长到这么大。”爸爸回答。
　　“那它们几岁了？”小男孩又问。
　　“我猜它们三岁了！”爸爸说。
　　“那不是跟我一样？”
　　“对啊！”
　　“我也要很努力地成长才行，妈妈，我要喝奶！”小男孩忽然转向妈妈说道。
　　爸爸妈妈忍不住相视而笑。
　　“有老人晕倒了，这里有医生吗？请问谁是医生，快过来帮帮忙！”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惊呼声，人群一阵骚乱。
　　小男孩的爸爸立刻转身循着惊呼声跑过去，小男孩的妈妈则抱起小男孩紧随其后。
　　“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小男孩的爸爸一边往围观的人群里挤一边叫道。众人听说有医生过来了，忙让出一条通道来。
　　小男孩的爸爸很快来到了晕倒的老人跟前，只见老人斜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小男孩的爸爸忙摸了摸老人的脉搏，紧跟着将老人放平，趴在老人的胸口听了听，随即一边大声说快叫救护车一边迅速松开老人的衣领和裤带，轻轻抬起老人的下颌，开始给老人做心肺复苏术。
　　这时小男孩的妈妈也抱着小男孩挤进了人群。
　　“要不要我帮忙？”孩子的妈妈问。
　　“不用，你看好孩子就行。”小男孩的爸爸回答，豆大的汗滴顺着额角流淌着。
　　小男孩的爸爸一刻不停地给老人做着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大约三分钟后，老人猛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多亏了这位好心的医生了，真了不起！”
　　“是啊，想不到这年月还有这样的热心肠！”
　　“看他那么年轻，想不到还挺厉害的！”
　　人群中纷纷传出赞扬的声音。
　　“请问，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小男孩的爸爸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边问道。
　　“哦，我，我是他的邻居，跟他一起出来遛弯的，想不到出了这种事！”一位与晕倒的老人年龄相仿的老大爷正在旁边一味发呆，听见小男孩的爸爸找家属，才如梦方醒地上前一步说道。
　　“哦，他应该没有大碍了，救护车到了以后送到医院继续治疗就好了。不过，在救护车来之前不要随便搬动他。”小男孩的爸爸叮嘱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啊，小伙子，多亏你了！”
　　“大爷，您太客气了。我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
　　“你是心肠好，现在的医生要是各个都像你这样那可就好喽。”
　　听了老大爷这话，小男孩的爸爸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请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大爷问。
　　“大爷，我都三十多岁了，不是小伙子了！”
　　“在我眼里，三十多岁还是准小伙儿呢，你还没告诉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爸爸叫秦克成，他是瑞川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脑外科的医生！”没等小男孩的爸爸说话，小男孩便自告奋勇地大声说道。
　　人们立刻被小男孩稚嫩的声音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很快将晕倒的老人抬上了救护车。一阵混乱之后，人们再回过寻找时，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和小男孩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有人在公园门口再次碰到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和那个小男孩。小男孩大概是走累了，已经趴到了爸爸的背上。
　　“爸爸，你真了不起，等我长大了我也要跟你一样做医生！”这是那天人们在公园门口听到那个小男孩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就消失在人流中了。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天使很少，少得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但是我的小天使都是精品，她们个个又萌又可爱，而且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谢谢你们，这个寒冷的冬天，这个寂寞的文因你们而温暖，感谢一路的陪伴，祝好运年年，岁岁平安！
此文别过，我们下篇文再见！
又笨又呆的作者：平陽　　　
2018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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