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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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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已经得不到你,你竟然还许下了永生永世!我马文才究竟哪点比不上梁山伯!一辈子,你甚至连下辈子都不愿给我一个机会!”
“啊啊啊!!!!”一声哀嚎“倏地”便响彻在这片天地之间。
众人看着如此模样的马文才,一时之间,皆是面面相觑,神色多是格外的复杂。
白玉在一侧看着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某人,心下颇酸。
这孩子的姿态,在祝英台的面前,何止卑微,可以说,已经低贱到了尘埃,奈何,爱情里根本就没有对错,他用错了方法,如今有此结局,也只能哀叹一声,命运弄人罢了。
白玉心疼这样的马文才,他的世界过于绝对,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唯一遇见的让自己打开心房的姑娘,却早已经心有所属,他用尽了方法耍进了手段,但丝毫改变不了对方不喜欢他的事实。
白玉敛了敛目,心里默默地为其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马文才的情绪经过适才的爆发已经彻底朝着奔溃边缘走去,忆起之前天劈惊雷的场景,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阴沉着脸,一眼睥睨的对着上天说道:“天!我马文才问你,你的心,究竟是不是偏的!”
“我可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平白无故受你一雷!她祝英台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你到底长没长眼!做出如此夺妻之事!”
“就凭你?也配称作天么!”马文才严词厉色,句句诛心,一句说的比一句重,他每说一句,马桶等人眼中的惧意就多加一分。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辱骂神明之人,经历了适才的那件事,神明在大家彼此心中的地位何止高了那么一星半点,在这当头还敢言如此之话,恐怕全萧梁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白玉在一侧看着如此神色的某人,终究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傻孩子啊。。。
“看完了?”司命的声音不多时又出现在了白玉耳侧,白玉一个晃神,眼前场景突变,适才的众人却是一瞬间都相继消失了去。
白玉见此,先是默了两秒,随后才缓缓将身子转了一面,背对着梁山伯的墓穴,认真的问道:“这是什么?”
“上一世。”
“?”白玉还是有些不解。
“准确的来说,是马文才的上一世。”
“他指明道姓怒骂上苍不公,抵了天听,天帝盛怒遣人查其根本,发现祝英台与梁山伯二人本是佳偶,因月老醉酒错将马文才的红线也半路牵了上去,这才有此局面,而梁山伯祝英台二人间的情爱,因感动了天地,这才得以死后化蝶。”
“所以,这件事,本来便不是那孩子的错?!是你们失职在先,才有此情形在后。马文才说的话,虽言辞激烈,但本质上并没有错。”
“咳咳咳。。。话不能这么说。”司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其中缘由,他还省略了一点没说,不过说出来也是讨嫌,还不若不说。
“你怎么感觉又变了个性子,你真的是掌管众人命运的司命?”白玉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对方过多纠缠,但司命前后语气态度变化实在有些奇怪,由不得她有此一问。
司命闻此一言暗中身子僵硬了一二,他将脸色敛了敛,不由得沉声道:“本君的脾性就是如此,你到底听还是不听?!”
“。。。。”白玉稍稍吸了口气,道:“你说。”
“他本就是帝王之相,若无此意外,而立之年定然便能坐拥王位,经此一事,最后却落得个战死沙场的结局,而其的执念,哪怕身死亦是久久不散。”司命仿佛在可惜着一代帝王的消逝,白玉听了,却微微皱眉,道:“所以,这和我来到几次来到萧梁,又有什么关系?”
“唔,好像单这么看,是有点问题。”司命随声附和了一句,然而,下一刻,却又猛地转折说道:“但是。”
“这本就是你二人前世未解决的纠葛延续至今,这样来看,可就没问题了。”司命在自顾自的说着,有点像是在自圆其说,白玉闻此,其眉间却皱的越发厉害了去。
“我什么时候与他前世。。。”一话至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白玉生生的将话停了下来。她复杂的转过了身看了眼身前崭新的墓碑,开始陷入了沉默。
“想到了?”
“。。。。”白玉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十分明显,司命见此,也不待白玉开口,便继续言道:
“你第一次来,是应了某人前世死前求来的命数,这期间,若对方未能动心,那么此生你们二人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至于这第二次来,则就算是考验了,我这么说,可否理解?你又可否满意?嗯?”最后一词,司命语音微微上扬,倒是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白玉在原地敛了敛目,她的心“倏地”疼了一下,她咬了咬自己舌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平静的问:“何为‘考验’?何又为前世所求?”
“有的人呐,愿意用帝王之命,换取一世长情。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啧啧啧。。。”
“你是说。。。”白玉微愣,随即猛地睁大了双眼,她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这消息,比之前的任何一条,都还让她意外。
“古今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世间若人人都拿本身的命数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岂不是乱套了去?”在白玉把自己的疑问道出的时候,司命依旧在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白玉此间的话,并未给他带来什么其他的反应。“至于考验,他求得是下世,这一世的祝英台本就有她的归属,若其连自己心爱之人是谁都分不清,那还求什么求,又如何谈得上喜欢。”
司命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玉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会相继附在向晚祝英台的身上了。
这群人可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第一次,她比马文才大上七岁,别的不说,就单说让一个男子,尤其还是古代男子喜欢上一个比他大这么多岁的女子,亏这群人想得出来!
而她自己,在明知对方比自己小这么多的情况下,世界观不同,人生观也不同,遑论喜欢二字?
若是一直在向晚的身体里,白玉有十足的把握坚信,自己定然不会朝着一个孩子下手!
这里面,唯一让她十分意外的是,那人,竟然在那个时候,便喜欢上自己了么。。。
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执着?
又是一种,怎样的喜欢?
至于第二次,这就更不用说了,抹了对方的记忆,却又让其和祝英台朝夕相处,再然后让她附在其身上,说的好听是考验,这种情况下,也真难为他还能把自己认出来不是祝英台。
白玉的内心的震撼远远不像是她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平静,对于司命适才之言,只见她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所以,这就是你们让我附身在了祝英台身上的理由?”
“你们难道不觉对他太过严苛了么!而你们,又凭什么如此干涉他人的人生!”
“可是,这确实是他自己不计后果求来的,他甘愿如此,天帝念其诚心,这才给了其一次机会,但天下本就没有白得的机遇,如果不付出些代价,如何服众?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司命一番话说得确实不无道理,白玉将自己外泄的情绪收了一收,却是又冷声问道:“那么,现在的他,到底是谁?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二人是同一人?”
“这怎么会。”像是猜到了白玉要说什么,司命没有给白玉继续下去的机会,反而打断道:“这一世,乃强求所得,但世间万物,皆有定律,岂能因一人破戒?你现今所在的萧梁,不外是另一个时空罢了,马文才自然也不是上一世的马文才,而一世之后,往事如烟散,终将不复相见。”
“。。。。”白玉久久的默了下去。
司命挑眉看了眼墓前之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兴味的笑容,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问了这么多,现在,该我问你了。”
“你名唤白玉,白王为皇,玉多一点,是为余皇,他本帝王之命,现在,知晓前因后果,余皇一人,还是与皇一人,你欲作何选择?”
白玉依旧保持着缄默,她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少顷之后,她发出一声轻笑,却是道:“作何选择,岂是我说了算?”
“这可不一定。”司命摇了摇头,模棱两可的回答着白玉的话。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言至此,白玉眼中的不屑更甚,冷声道:“就凭你丝毫不敢现出真身,所谓神明,不过尔尔,何来信服之力?”
“你!。。。”司命似是没有想到白玉会如此一言,被激的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复是好。他想了想,稍稍捋了捋思绪后,又满不在乎的道:“你这女子,倒是口齿伶俐,不过,那小子做了这么多,你当真没有一丝心动?”
白玉虽然讶异于今日所闻,但她又不蠢,司命前后举动过于奇怪,明显判若两人,她若是顺着对方的话说,谁知道有什么坑在等着自己?因此,一念之下,她继续冷着个脸道:“这是我的事,不劳司命费心。”
“你要知道,若是我因此将你送回现代,这辈子,你都再也见不到那人,他求的这一世,可谓是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命途,而他的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有逆天改命的命数在前,皆不可能一生和顺。”司命好像和白玉在这件事上较起了劲,像是非要逼得白玉承认什么似得。
白玉的面色虽然还保持着冷静,可她的双唇却是下意识的泯了一泯,司命心下焦躁,再加上之前被白玉无情的拒绝,更加有些拿捏不准,索性转了态度开口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再来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三天里,你便仔细想想,我且把话言明,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说完这话,司命也不待白玉有其他反应,他反倒是先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
白玉站在梁山伯的墓前,像是不知疲惫似得,一站便是许久。。。
她之所以再而三的来到萧梁已经有了解释,所谓的司命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做了如此安排也有了缘由,但此时的她,却根本没有心下疑惑得到解答后的释然。
白玉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还在跳动的心口,没来由的,尽管她很不想承认,可无论是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的事都在提醒着她,她对那孩子。。。
到底是不一样的。。。
可是,她喜欢他么?
。。。
*
自对方愿意帮助自己的当夜,马文才便一宿未睡。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仿佛还有些不切实际,马文才不敢阖眼,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睡了过去,再睁眼,却发现是做了个梦。
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书房,马勇等人被其赶了出去,没人知道他在屋内做了什么,只见微弱的烛光照在纸糊的窗户上,映射出的人儿却在时不时地手上动作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方不欲让马文才等人唤起大名,是而一直以来,马文才都是称呼先生居多。对方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一件与原身相关的,最好是特殊又已经有很长一段年限的东西,马文才想了想,还是派了马战回太守府一趟去取一样东西。
两日后,马战从太守府内赶了回来。
在这两日间,那人也断断续续吩咐了些事,但凡是其说的,马文才几乎通通都照办了去。
如今看着对方见自己锁在了屋中一整日都不见其出来,马文才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对方再次打开屋门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可以说,他在屋内呆了多久,马文才便在外方坐了多久,如今看着对方血色全无的神色,不由得关心的问道:“先生您。。。”
“噗通”一声,对方直接倒在了地上。
马善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小心的将人搀扶了起来。
被唤先生的人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他的呼吸已经有了些许紊乱,那双浑浊的双眼也越发的涣散起来。只见其紧了紧自己的胸口,缓缓开口道:“年轻人,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咳咳。。。”
一滩鲜血从其口中呕了出来,马文才眼下微惊,连忙问:“你怎么了?马善,叫大夫!”
“没用咳咳。。。我本已是大限将至之人,帮你也算是日行最后一善咳咳咳。。。”
对方艰难的将此话道出,却是突然一下抓住了马文才的手腕,手下下意识的便紧了紧,又道:“你心念之人并未离去,她的命相奇特,你且等些时日,自会有新的转机,屋内的灯是锁魂灯,乃我族之宝,这里帮了你,已经违背了人常,除了之前交代你的事,我这里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咳咳咳。。。。”
“先生请讲。”
“我死后,把此灯,送至圩城虚谷,交给。。。交给一个,一个叫秦。。。秦。。。唔。。”话未言尽,对方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却是再也支撑不下,身体抽搐一二后,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先生!”马文才一声大叫,看着已经垂下了脑袋之人,不由得眼里神色一个恍惚,屏着气将手伸到了其的鼻下。
“少爷?”马善一直在一侧扶着某人,看着自家少爷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不由得小心的请示道。
马文才此时已经将手收缓缓松了回来,他眼中情绪有些复杂,马善开口后,他先是默了两秒,这才缓缓吩咐道:“送,先生回房。”他看了眼还坐在地上的某人,微敛眉目,又道:“另,按照之前先生吩咐的做。”
“是。。。”马善颔了颔首,恭恭敬敬的领了吩咐,他的手下依旧维持着搀扶着某人的动作,马文才此间默默地看了数息,终究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失落的朝着外方走了出去。
*
三天,几乎眨眼的功夫,便就这么过去了。
第一天,白玉坐在梁山伯墓前发了一日的呆,这里是司命幻化而出,只有白天没有黑夜,之前所见的那一幕仿佛还历历在目,白玉的心在隐隐作疼,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她从不知道,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的人,从前世到今生,竟然执着到了如此地步。看司命的意思,她其实是祝英台的转世,可是,祝英台如何,那是祝英台的事,她是白玉,只是白玉,仅此而已。
她不是任何人,同样的,这一世的马文才,也只是这一世的而已,上一世如何,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她不否认如今的局面与上世有着莫大的关心,可人得向前看不是?
喜欢么?
她喜欢这样的马文才么?
白玉问自己。
她。。。
大概,是不讨厌的吧。
第二天,白玉一直在回忆着来到萧梁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从太守府,到尼山书院,一桩桩,一件件,曾经不觉有异,现在点明了出来,白玉竟然一下便发现了许多自己未曾注意到的事。
他在乎她的安危,不惜在坠落山坡之际一道随着自己滚落下去,他在乎他的喜乐,她亲手所做之物几乎都很赏脸品尝,他。。。能在那样的条件下对她如此,而及至书院之后,他如此明显的变化,她见了竟然还自欺欺人的替对方找寻借口?
他如此对她,她却。。。
白玉敛了敛目,她心知自己对马文才的感情很是复杂,身为向晚的时候,她丝毫未曾有过其他的心思,而附身在祝英台身上的时候,她。。。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白玉紧了紧手下捂着的明显加快了一分跳动的心,心下还微微带着些许痒意,她的红唇微微浅泯,感觉似乎有什么被自己一直压抑的东西,正在慢慢的突破了表面的那层外壳,渐渐地冒了出来。。。
第三天的时候,白玉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处坐了多久,她并没有惫意,总之,司命的声音出现在她耳侧的时候,她眼中多少有些意外。
“你可想好了?”司命依旧是那副语气,白玉也没再纠结于此。她眨了眨双眼,渐渐地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回道:“嗯。”
“所以。。。”司命稍做一顿,继续问:“你的选择?”
白玉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她先是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尘土,待其敛好衣物之后,下颌微微上扬,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眸倏地便明亮了起来,颇有些淡然又恭敬的问道:“我有一问,很想请教司命一下。”
“说说看”
“你们要考验也好,顺命也罢,这里面,最无辜的,是谁?”白玉朝着前方走了两步,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冷笑,原先被回忆打乱了心绪,现今她彻底捋清了去,倒是让她一下意识到了其中不对的地方。
“这。。。”司命未曾想过某人会这么一问,他语音稍稍拉长了一分,似是在思考一般。
“不用想了,我告诉你这人是谁。”白玉打断了司命的话,她又朝着前方跨出一步,沉声道:“这人是我,是我白玉。”
“先不论你的话是否可信,退一步说,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我白玉是祝英台的下世,但上辈子的事,凭什么要这辈子的我来还?你们擅自替我做了决定让我来到此处,可有询问过我的意见?那若是我二者都不选,你们又能耐我何?再次罔顾我的意?”
“你。。。”司命被白玉这番话一下带了进去,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定了定神,回道:“须知命数自由天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你注定要经历此劫,没有其他缘由。”
“又是命?”一听至此,白玉嘴角的冷笑更甚,道:“那若是我不服呢?”
“你!”司命吸了一口气,他双眼虚眯了一番,反问道:“你欲何为?”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司命!按你这么说,每人的命数皆有天定,那么在你的司命簿上,我白玉的命应早已有了安排才是,为何此间你还这么询问于我,硬要我做出选择,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你这是,在怀疑本君?”司命的神色已经凝重了起来,话语间不由得冷了两度。
“白玉不敢。”白玉冷梆梆生硬的回了这么一句,明显言不由衷。
“哼!”司命生气的冷哼了一句,怒而道:“本君好心为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如此质疑神明。”
知晓白玉这是在这个问题上死磕上了,司命也有些无奈,他观白玉如此神色,而自己其实又。。。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有些放缓了语气,解释道:“诚如你所言,把你牵扯进此事,确实对你有些不公,但念其缘由,有因才有果,本君给你三分颜面,这才给了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白玉默了下去,没有回答。暗中的司命见此,不由扶额,继而又问:“那若不然,你还想如何?”
“我欲如何,司命难道就能做主?”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白玉的眼帘微动,却十分冷情的问了出来。
她早就察觉到司命有些古怪,像是尤其希望她留在萧梁一般,她不知这其中的具体弯弯绕绕,适才那一番试探,也确实证明其没有恶意,既然这样,对方目的如此明显,而她。。。若最后无论怎样都会留在萧梁,那她为何不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项?
她和他今生既然注定了纠缠,又被这群所谓的神明如此“考验”,她若是不得点好处,怎么对得起她死了两次!
“你且先说。”司命卖起了关子,并没有马上给白玉准话。
“呵~”白玉一声讥笑,眼里不屑意味甚浓。
“好!只要不过分,本君。。。”司命被白玉这一声一笑一激,也来了脾气,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道了出来:“本君满足你就是!现在,给本君把你那副不屑的神色收起来!”
白玉敛了敛目,她的头微微乡向下低了低,嘴角得逞的笑一闪而过。再抬头,确实之前的情绪收敛了许多,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却是缓缓开口将自己的要求,道了出来。
隐在暗中的司命听着白玉此间的话语,嘴角扯动了一二,但到底没有开口反驳。
白玉消失在了这片无妄虚境,司命一个人站在某人的墓前发着呆。
唔,他怎么有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呵~”
一声轻笑在他的耳侧想起,司命眼神一凛,随即冷声道:“出来!”
“怎么,现在才发现上当,会不会太迟了?”一团烟雾突然在半空中聚了起来,再次散去的时候,却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其眉眼如画,长发束冠,一身谪仙似的气质,神色间颇为戏谑,道:“翊圣,你擅闯司命天府宫,又将天帝定下的司命簿墨染了半页,坏了本身白玉此人附在祝英台身上的结局,致其现代肉身身死,现在还意图借司命的身份瞒天过海,真以为没人知道?”
“是你?”四下已经无人,被称作翊圣之人也没有什么其他顾忌,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一阵青烟划过,他便现出了一直没被白玉见过的原型。“你跟踪我?”
“唔,你要这么说,也没错。”白衣男子将手缓缓负在了身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某人。
“条件!”翊圣也不与其废话,如今自己的行迹暴露,对方又没有直接告之天帝,说是没有目的,他才不会相信。
他因一时之过误毁司命簿,之前告诉白玉的前事确实是真的,但其附身在祝英台身上后的故事可就不是现今这样,但若是不补救一二,一旦被司命发觉,那他所受的惩罚想来也不会太轻。
翊圣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其那抹戏谑的笑容,他是越发的觉得碍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所有问题应该都有了解答,上一世马祝无疾而终,文才以自己帝王之命换了这一世的一世长情,但人间自有秩序,所以不可能真如其所求,再来一次,此萧梁非彼萧梁,第一次考验是白玉比之大上数岁,第二次考验是上世与这世之人,文才究竟能否分清,虽白玉是祝英台转世,但她是她,祝英台是祝英台,若文才无法分清二人,二人也不会有好结局,至于翊圣星君,唔,那就是新的一个故事了。
白玉也是一只小狐狸呢~
☆、第88章
阳春三月,杨柳垂堤。
一行人马缓缓走在官道之上; 驾车的车把式是个中年男子; 留着一脸络腮胡子,身体异常高猛; 仅凭他这一脸的模样; 便让寻常人没来由的怯了三分。
“公子,约莫还有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你且再等等。”中年男子远远地看了看前方半山腰处的位置,他的声音比较雄厚,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多挥一鞭; 拍打出“啪”的一声响; 惊的马儿鼻中喷出一口热气。
“嗯。”马车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 听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
中年男子也不意外; 他仔细的看着前方的路; 一时之间; 此处除了车“咕噜咕噜”的滚动的声音,倒也显得十分的安静。
这条道路通往的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书院,马车内坐着的; 是书院山长挚交好友萧楚云的女儿,小字白玉。
按理说姑娘家的不应该单独出远门才是,可他们此行,也确实是有些迫不得已。
身为通州知判的萧楚云,此次调任,原本正携家带口的赶往新的任地; 然而,中途的时候,因其女与其父发生争执,最后竟然在船上跳了下去,虽被及时救起,可到底也去了半条命,这边昏迷了数日才转醒过来。
萧楚云见自家女儿如此模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处理此事为好。
他是武官,妻子早逝,自己又常年不在家中,家里也没有个可以掌事的女子,数年下来,唯一的女儿和他并不亲近,甚至还生疏的可怕,他又不善言辞,每次欲好好和女儿说说话,对方都会被自己板着的一副面孔给吓得抬不起头,这边自己好不容易可以趁着调任和自家女儿相处一二,哪曾想父女二人没说几句,女儿便掉起了眼泪,他实在是看不惯姑娘家哭哭啼啼,不由得说了几句重话,哪曾想那孩子直接被吓得节节倒退,最后捂着胸口生无可恋的从船上跳了下去。
这可把萧楚云吓坏了。
孩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
萧楚云虽是铮铮男儿,但面对女儿,到底也硬不起脾气,这边见其清醒,本想与之好好说说,可就是这么巧,突然便有要紧的官事传来,女儿还才大病初愈不宜舟车劳顿,他大概看了下位置,这里离自己好友的书院也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因此不得不先给好友去信一封,让其这段时间内照看一下自家女儿,而他先抽身回到通州处理要事,完事之后再来将自家女儿接走。
好友与之相交数年,这些事还是能信任得过,萧楚云走的很是放心。
白玉这边刚刚转醒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张强崩着的严肃的脸庞,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着对方大声的对外唤道大夫!
她的这个身子还未曾适应,毕竟原主刚刚离去,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缓和。
虽然目前情况有些混乱,可到底她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体,白玉也很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连白玉都没想到,自己原本还在床上,再睁眼,便是正在缓缓前行的马车之上了。
萧楚云走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与自家女儿说一声,念着自家女儿的容貌气质,担心其在路上不便,遂吩咐下众人,在一路之上以公子尊称。
这边是之前车把式那么一道说辞的缘由所在了。
至于白玉自己,对于自己要去的地方,目前只知道是这具身子父亲的好友的家,萧楚云给自家女儿的信中只说了对方家中亦有两个姑娘与她年岁相差无几,她倒是没有多想,等到车稳稳停下的时候,车夫将帘子微微撩开,待看清眼前所在之地的环境之后,白玉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这里!!
身后传来一阵疾驰的“哒哒”的马蹄声,白玉迅速的敛了敛目,将自己眼中的惊讶给尽数掩下。
考虑到车中女眷,车把式也快速的把已经撩开的车帘又放了下去。
声音由远极近,不知为何,白玉的心“倏地”疼了一下,她不解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马车一侧刮过一阵疾风,带起了马车右侧的小窗帘,下意识的,白玉便这么看了过去。
白玉不知道的是,这已是她离开后的第四个月了。
马文才所找之人让其不用心急,耐心等着自有转机。他的腿伤并未曾痊愈,又有如此一言,因此不得不重新回到书院,开始了难熬的等待。
四个月,一季的时光,转瞬即逝。
那人临终之前让马文才将一物送回圩城虚谷,交给一个姓秦之人,具体名讳并未言出,但好歹有姓,稍加打探,想来也不难。有此一念之后,马文才也就吩咐下去唤人着手去做。
哪曾想到,圩城是有,可虚谷所在何处却是无人能知,又是一月月假,马文才趁着这个机会下山处理了一些事物。眼看着差不多该归院了,这才骑着快马赶了回来。
他骑马的速度较快,哪怕看到前方停着一行人马也未曾停下,眼看着骏马便要骑进山门,他这才猛地一个拉扯缰绳,生生的将其停了下来。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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