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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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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这个活动可以说得上是开学以来大家玩的最尽兴的一夜。就连秦道子,也贪杯的多喝了两口。马文才回到寝居的时候,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马善替马文才简单清洗了一番。白玉在一侧时不时的帮帮忙搭把手。
看起来差不多的时候,忆起屋中还有醒酒的药物,为免某人第二日醒来头疼,白玉搁下了手中的湿帕,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哪曾想她这边才转身片刻,屋外便传来了一声呼唤,让白玉翻找东西的动作一滞,连忙走了出去。
“怎么了?”白玉不解的看向马善。
“祝公子你来帮我扶一下少爷可好?他这……”马善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身前还沾着一些秽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马文才少有醉酒,这是马善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主子,难免没有经验,这不,一个不留神,就被某人吐了一身。
白玉迅速的扫了一眼,对目前的情况也大概有了了解。她快速的走了过去,随即对马善说道:“你先去换一身衣裳,这里我先看着,不会有事。”
她说话的同时已经从马善手上接过了某人,马善身上毕竟沾有秽物,纵使他有心留下,却也不得不先将自己处理好了再说。他对着白玉投去感激的目光,最后看了眼床上的某人,这才快速的走了出去。
因着之前那么一遭,马文才趟的榻上还时不时的能闻到那股酸臭味,白玉先是将马文才小心的放回了枕头上,随后替其清理的时候,才发现某人的衣领处也沾了些许秽物。
难怪她一直觉得这味不对……
白玉无奈的笑了笑,几乎连思考都未曾多想,她转身便走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她的手便拿了一件新的寝衣。
在太守府的时候,白玉也一直照顾着某人的日常,穿衣这种事,虽然不常做,可也不是没有做过。她先是小心把马文才的脏了的衣裳脱了下来,又从一侧的水盆中绞了湿帕给其身上擦拭。
马文才的身体一向强壮,他自幼习武,虽说没有到浑身肌肉的地步,但脱掉衣物后看起来也是格外赏心悦目。这也是之前马文才下水时白玉不觉害羞的原因所在。
世人对美好的东西难免会多看几眼,白玉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这人还是她看着长大的……
白玉莫名就有了一种成就感和自豪感。
此间替这孩子擦拭着,左右无人,白玉也没有拘着自己欣赏的目光。这孩子有一副好模样,也有一副好身材,白玉的目光由上及下的划过,越看越是有一种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好的感觉。
而待其目光被一条白绸阻隔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白玉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双脸一红,猛地瞥了开来。
天…她是许久没接触男的了么?怎么今日竟然对这孩子……
打住打住!
“呼~”白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微烫的脸颊,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榻上的某人虽然腹中极其不适,可适才那么一吐意识也恢复了个七八分。白玉之前的举动,他虽未曾睁眼,可也能感受得到。
他是真没想到姑姑会扒了他的衣裳,也没想到姑姑竟然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
贪恋??
那他后面要不要多在姑姑身前露露?
作者有话要说: 马文才:听说有人喜欢我的颜,还喜欢我的色?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要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哈哈哈,突然想写一篇角色扮演的番外
亲们想看啥的?
重口味也没关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规矩,有想法发评论区哈哈哈
☆、第80章
月色渐渐升起,之前还热闹的空地不多时便走了个空。或相互搀扶; 或勾肩搭背; 秦道子虽看不见此番场景,但也能想象出个大概来。
阿穆已经醉了; 如今正被他拦在怀中。
小徒弟平日里没喝过酒; 看大家喝的尽兴,架不住好奇心今日竟然趁他不备; 偷偷喝了一杯他酒杯中的清酒尝鲜,这丫头也是个贪心的,怕他发现反对; 硬是一口便将其灌入了口中。
这可不比果酒; 清酒烈; 小丫头一灌进去就呛的咳了起来; 他在一侧听着那声; 想来也被辣的够呛。
“还喝不喝?”有些事这孩子犯起倔来他也头疼; 这次是她主动偷喝,结果遭了罪,他身为师傅; 自然不会放过此番可以说道的机会。
阿穆被辣的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师傅,小巧的鼻尖吸了一吸,语带绵糯,颇有些委屈的回道:“嗝~难喝。。。”
她看着自己身侧师傅的眉眼,脑中有些晕晕的,她晃了一晃; 未待秦道子开口,便又抓住了某人的臂膀,接着痴恋的说道:“师傅,你真好看咯咯咯~”
“嗯?”秦道子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传来的重量,眉间不由得轻轻皱了皱,语气下意识的就重了一分。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不管!师傅戏弄阿穆,还变好几个出来,阿穆头晕,不想说话了。。。”阿穆的双眼已经迷离了起来,她直接往秦道子身前凑了一凑,接着便靠在了秦道子的肩侧蹭了蹭,随即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秦道子感受到阿穆此间的动作,知道阿穆定然又犯了小孩子脾气,这孩子早前年幼之时便尤爱如此,现今大了,虽然次数少了,但也不是没有,他并没有什么意外。
索性活动已经进入了尾声,这边零零散散也有学子离席,秦道子将阿穆的身子挪了一挪,保证其不会因此掉落之后便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陆仁一直注意着上方动静,他看到了阿穆悄悄地偷了先生一杯清酒,脸上露出了一丝娇俏,还兼着些许得逞后的狡黠。虽然对其与先生共用了一个酒杯略有微词,可见着阿穆脸上的笑容,他又不觉自己怕是多心了去。
紧接着,阿穆被清酒呛到,然后先生斥责,阿穆委屈的靠了过去,这些都被陆仁尽收了眼底。秦道子脸上并无不妥,再加上阿穆是秦道子带大的徒弟,陆仁并未往其他方面多心。
众人已经散去,寻常时候一直是阿穆作为秦道子的双眼替其看路,然而今日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一时之间并无人注意到上方的变化。是而当大家都相协离去的时候,秦道子还扶着阿穆在原地坐着。
陆仁未做他想,他几步走了上前,先是恭敬地对秦道子行了个礼,随后道:“先生,学子们已经离去的差不多了,阿穆姑娘醉的有些厉害,学生今夜饮酒甚少,斗胆上前请问先生,可需要学生帮忙?”
“。。。”秦道子闻声微微抿了抿唇,阿穆在这当头又不安稳的嘀咕了一二,他默了片刻,在陆仁险些以为秦道子也醉了的时候,却听见他缓缓开口道:“劳烦陆仁同学。”
陆仁闻此一言,连忙又行了个师礼,回道:“先生客气了,学生不敢当。”
“我自己可以走,你带阿穆就行。”他的身侧还放着一根竹竿,那是阿穆早些时候为他备下的,书院的地形他大概已经清楚,他早已失明多年,这么多年下来,阿穆也不是时刻在他身边,因此这么一段回去的路,并难不倒他。
而他之前之所以没走,那是因为有了已经不省人事的阿穆这个包袱,抱了阿穆,那就意味着他不能用竹竿探路,若是中途一个不慎,二人极易面临摔倒的窘境。早前阿穆一直没让他在这方面操过心,今日这一出虽然没有料过,可陆仁的一番话,却是让秦道子有片刻的恍惚。。。
他身侧若是没了羊伯,没了阿穆,他竟然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无法利索的将其带回。。。
眼睛呐。。。
。。。
嗤~一个被命定早逝的人,想这么多作甚。
还真是杞人忧天。
陆仁已经从秦道子手中接过了阿穆抱了起来,看着怀中脸带嫣红的姑娘,某人并未注意到下方之人嘴角划过的一抹讥笑。
阿穆此厢被挪动了位置,重新投入了一个夹杂着些许酒气的怀抱,身侧没了熟悉之感,她在陆仁怀中动了一动,轻轻支吾了道:“师傅。。”
“我不。。”是。
“走吧。”秦道子并没有给陆仁过多说话的机会,几乎是陆仁开口的当头,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打断了对方话。
“哦哦好的。”陆仁看了眼一脸冷清沉稳的先生,先是微愣,反应过来后却也连忙给秦道子让了让路,自己紧随其侧朝着秦道子的寝居走去。
秦道子一路上并未多言,他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陆仁不敢在秦道子面前造次,因此秦道子不说他也不敢开口。
待他进入了阿穆的屋子将其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秦道子也一直跟在一侧,在某人的注视下,陆仁心底稍稍有些发怵,他这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放下人之人便连忙跟秦道子道了辞,随即走了出去。
床上的阿穆面色越发的潮红起来,秦道子在床前站了片刻,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便听着一阵仓促的步伐从外方传了进来。“秦先。。。先生,我这里有上好的解酒药,阿穆。。穆。。”陆仁看着床前的某人,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阿穆醉了,服用这个明日或许会舒服些。”
“嗯。”秦道子并无多大的表情变化,他对着陆仁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陆仁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动心,今日他机缘巧合下抱了她,已是让他心底开心不已,然而此时他身前站着的是她的师傅,他的先生,他莫名的有种女婿见岳丈的感觉,哪怕他素日里在机灵,现下说话也险些捋不清舌头。
见秦道子并不见怪的意思,陆仁心下松了一大口气,他快速的在桌上放下了瓷瓶,这次是真的走了。
陆仁的心思太过明显,莫说秦道子,怕是书院内其他的一些学子也早已看出了些许端倪。秦道子至今未曾点破,是陆仁并未做些什么不妥的举动出来,而阿穆本身并无那方面的意思,秦道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阿穆是他带大的孩子,虽然在起居上是阿穆照顾他更多,可在为人处世等许多方面,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他手把手的教出来的。他不反对阿穆有喜欢的人,毕竟女子本应嫁人。然而私心里,秦道子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总之,他不愿阿穆过早的对外男上心。。。
床上的阿穆再次传来轻微的不适的呢喃,秦道子敛了敛目,寻着之前陆仁放置瓷瓶的桌前走了过去。
他稍稍在桌前摸索了一二,很快便碰到了陆仁的所谓的解酒的药瓶。
秦道子眼中一直没有多余的情绪,直到他这边掀开了瓶盖闻了一闻,嘴角方露出一抹轻笑出来。
瓷瓶再次被随意搁在了桌上,秦道子寻着记忆中的位置朝着放置药包的地方走去。当他再次出现在床前的时候,手上却是又拿了一瓶看起来十分朴素的木盒。
木盒极小,呈圆形,盒中放置着早前秦道子提炼出的解酒的良药,陆仁适才的那瓶,只能算是最普通的,药效远远比不上他自制的药丸,无外乎秦道子之前有此神情。
阿穆的不适声越发的明显,秦道子拿药的动作一滞,脸上划过一丝狐疑。他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药盒,在床边快速的摸索了一下,待碰到阿穆滚烫的手臂,秦道子二话不说便利索的抓了起来,随即凝神把起了脉。
不好。
这孩子病酒!
“师傅。。。痒,阿穆不舒服嗯~师傅。。。”阿穆已经下意识的挠了起来,她的脖子和手臂间尤为明显,红的吓人,秦道子虽然看不见,可却知道自家这徒儿目前定是不好受的。
他迅速的从床边离去,再回来,手上却是又拿了数样东西。
秦道子坐在床头,他也不过多废话,先是给阿穆喂了一个清热解毒丸,服用后,阿穆的的动作稍稍减轻了一些。
这个时间点书院内大多数学子都已经回房休息,秦道子的住所离众人有些距离,况药舍那边,他也不好前去打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阿穆只是病酒,这个问题并非有多难,以秦道子的医术纵使没人在一侧帮衬,他也可以解决,因此,他揉了揉阿穆的脑袋,想了想还是放缓的音调开口道:“阿穆不闹,师傅下针,很快就好。”
“师傅。。。”
秦道子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着阿穆的衣裳。适才他出去取药的时候便顺带关上了屋门,他是医者,阿穆又是他的徒弟,如此举动,看似大胆却也合情合理。虽然这件事说出去有些损了阿穆的闺誉,但只要他不说,阿穆如今又意识模糊着,谁会知道?
阿穆早前服用了秦道子喂给她的清热解毒丸,她从小便被秦道子调养着身子,体质较之常人要好上许多。因此服用后,虽然意识还略微模糊,但隐约间也能看清自己师傅在做着什么。
她的喉咙在这么几息之间已经肿了起来,到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吃力,虽然秦道子并未在医理上教授过多的知识,可“病酒”一症她是清楚的,严重者因此丧命的也有,她如今的症状虽重,可阿穆丝毫不曾担心自己会因此殒命。
她身前衣裳已经解了开来,城门大开,她吃力的挪了挪脑袋,自己胸前翠绿的肚兜一下便映入了眼帘,如今上方一只大手在时不时地挪动着,带起丝丝痒意,阿穆的精神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迷糊中,阿穆想着,一定是病酒的缘故,不然,她的心,怎么会跳的这么快呢。。。
*
马善已经换好了衣裳重新回到了屋中,恰好银心这时候也熬好了醒酒的汤药端了进来,三人先后对马文才“上下其手”,此间又弄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彻底收拾妥当。
白玉今日过得并不轻松,做完这些东西,她也累的够呛,好不容易快上床了,哪里知道梁山伯又找了过来。
“山伯,什么事这么晚了来找我?”白玉给自己搭了件外套,马文才自自己性别暴露之后这几日一直睡得外间榻上,未免让人发现此间端倪,白玉并未让梁山伯在屋中说话,反而自己从屋内走了出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听马文才说你近来身子受了寒,我这里有些药,是刚才去找兰姑娘拿的,你拿去让银心替你熬了吧,别一直拖着。”梁山伯看着近日来明显消瘦了一圈的自家贤弟,话语间满是宠溺,也有一丝似有若无的亲昵。
白玉与之对视,其眼底是一片赤诚,一种邻家大哥哥贴心温暖之感油然而生,没来由的,她心里猛地一酸,险些就这么哭了出来。
“山伯。。。”白玉的语气软了一软,她神色一僵,猛地一个眨眼又一个转身,迅速的将之前外露的情绪收了回去。
她之前是。。。
那不是她!
那是祝英台的情绪,不是她白玉的!
若非她反应及时,迅速的将那抹情绪掩了下去,以祝英台如此感性来说,今夜要是再多说些,怕是得漏了馅才是。
“英台,你怎么了?”白玉前后的反应太够奇怪,让梁山伯心底有了一些狐疑,遂开口问道。
“没事,山伯今天有些晚了,谢谢你替我拿了药,我会用的,你也要当心身体,莫要只顾着说我。”白玉的情绪敛的极快,她此间稍稍背着梁山伯吸了两口气,随即便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神色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倒是你要是着凉了,我可也是会一直念叨你的!”白玉做出一副佯怒的样子,却是巧妙的将话题悄悄的转了个弯。
作者有话要说: 病酒=酒精过敏
抱歉
今日事忙
因此码的不多
没有码到预期
周末努力补偿大家
预告下:姑姑在祝英台身体中的时间不多了
就酱(≧▽≦)
☆、第81章
“好,我会注意的; 今日有些晚了; 英台你早些睡吧,我也要回去了。”梁山伯对白玉此番举动; 虽有不解; 但并没有到刨根究底的地步,白玉不欲多说; 他也不会强求,眼看着天色渐晚,说完要嘱咐的话; 梁山伯也就开口道起了别。
“嗯; 那明日再见。”白玉轻轻点了点头; 没有过多客气与挽留。
梁山伯见此; 脸上先是颇为和旭的笑了笑; 随即转身朝着自己寝居方向走去。
白玉看着梁山伯宽厚的背影; 脸上的神情还保持着道别前的样子,可其垂放在两侧的手却下意识的紧了紧,她眼底的情绪直到再也看不见某人的背影; 这才渐渐露出了些许晦暗不明的神色出来。
她之前。。。
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白玉敛了敛目,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抹复杂,她缓缓转过了身子,慢慢的朝着内室走了过去。
对于“自己”这幅身子,白玉自始至终都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她的; 她只是被安排到了这幅身子中完成任务而已,若要细说起来,曾经的白玉定然不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事实上,不仅发生了,而且还发生了不止一次。
今日,祝英台本身险些受着梁山伯影响,将自己的神识压下,那么来日,她是不是很有可能,会悄无声息的再次离去?
那孩子目前看起来还很正常,之前的那抹异动好像也只是如蛙跳入水一般,虽有涟漪荡漾,可片刻之后,也能恢复宁静。这一次,她不再是向晚,曾经还许会有人在她“死后”记得她念着她,而现如今,若是她再次离去,恐怕连她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出一抹来。
她到底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虽然不知道为何司命在茫茫人海中选了她来此处,但这么些年下来,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早前不觉,可适才那份情绪一起,白玉心底便隐约有了一种预感——
她怕是。。。。
在这副身子中的时间,也不多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白玉对于自己这份预感,心里清楚地很是不是真的,她看着榻上躺着睡得十分沉稳的某人,终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既然时间不多了,那她还是多为这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上一次走得匆忙,未曾认真地道一次别,那这一次,她此番一走,恐怕再难见到这个倔强的孩子,此事毕竟匪夷所思,既然司命能抹了这孩子的记忆,那她的呢?
白玉不敢多想。
她现在只知道,未免遗憾,这剩下的时间里,若是可以,她便多和这孩子处处,如果有合适的姑娘,她作为长者,也可帮着想看一二。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么多了。
临睡前,白玉再次来到了马文才的身前,她小心的替其拢了拢被,嘴角划过一抹淡雅的笑容,看着睡梦中眉头还隐约有些微皱的某人,白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轻轻的拂了上去。
“年纪轻轻地,总是皱着眉,这可不好。”
马文才的头还有些昏沉,眉中轻轻地贴上了一双秀手宽抚着,他的心也没来由的一软,原本微皱的剑眉遂也就渐渐的随着某人的动作舒缓开来。
白玉看着自己的成果,脸上会心一笑,知晓对方现今定是昏睡了过去,看之前这孩子醉酒的神态,料想定然也不会这么快醒过来,遂也就一人在一侧喃喃自语道:“好好睡一觉吧,今后的日子。。。”
白玉想了想,轻笑着拍了拍马文才的大腿,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只希望别和祝英台纠缠,不然,前面做的这些。。。”
那还有什么意义?
一念至此,白玉摇了摇头,看某人至今睡得安稳没再闹事,她的眼皮也渐渐沉重了起来,困意袭来,白玉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最后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后,这才提脚回到了自己的寝屋。
榻上的马文才在白玉走后,轻轻地动了动手指,他并未曾睁眼,无法知其情绪,但此时的某人内里,却并未如同他表面表现的那样平静。白玉适才的那番话语犹在耳际,他虽醉酒,可到底并未有多严重,对方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姑姑身上的秘密。。。
越来越让他好奇了。
看情况,这个秘密与他定然有着莫大的关联,而姑姑之前的语气,倒像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之感。。。。
马战马骁早已在众多地方搜寻奇人异事,这件事,他势必要弄个明白,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
毕竟饮了酒,马文才之前一直强提着精神听着外方动静,现下四下无人,他的疲惫之意倒是很快便涌了上来,不多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
由于饮酒的缘故,马文才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他醒来的时候,外方已经大亮。书院考虑到昨夜举办了活动,今晨的课便被放了出来让宿醉的学子们调节,因此白玉醒来的时候,并没有主动将还在睡梦中的人唤醒。
马文才撑着个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他的头还有一些饮酒后的不适之感,左右扫视了一圈,皆没见到一人的身影,他脸上未免划过一丝狐疑。
“哎,你醒了?”白玉恰好这个时候端着一个托盘从外方走了进来,看着此间正欲下床的某人,未免主动开口说道。
马文才看着白玉有条不紊的做着手上的事,未免好奇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碗筷已经放好,白玉转过了身子,对着马文才又催促道:“快去洗漱一下,好过来用膳,凉了就不好吃了。”
“竟然都辰时了。。。”马文才稍作微愣,忆起今日的安排后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身上隐约传来一股酸臭的味道,马文才的注意很快便被其引了过去,只见他眉头一皱,对着白玉道了句“稍等”后随即转身朝着外方洗漱的地方走去。
白玉在一侧一直看着这孩子,数年相处下来,马文才的一举一动白玉都异常熟悉,不用说,单看其如今的表情,白玉也能猜到个大概。外方渐渐传来漱漱的水声,白玉在原地笑了笑,她也不去打扰,想了想还是朝着屋中走了去。
马文才这边洗漱的动作比较迅速,白玉再从屋内走出的时候,马文才已经坐在了桌前楞楞的看着托盘里的东西稍稍出神。
“怎么了,可是还未睡醒?”白玉未曾多想,小步的走到了桌前一并坐了下来。
“没有,我没事了。”马文才迅速的回过神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又想起适才自己所见,遂追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一副碗筷?”
“因为我吃过了,这是特意替你拿的,醉酒伤身,空腹伤胃,喝些瘦肉粥可以暖暖胃,现下你比谁都更需要。”白玉并没有意外会听到这个问题,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替马文才乘出了一碗出来,随即贴心的递了上前,用眼神示意对方——‘快些吃吧。’
马文才一言不吭的接了过去,入鼻的芳乡就像是一抹陈年佳酿一般,他虽多年未曾再次饮用,可到底曾经品尝过,因此对之印象十分深刻。。。。
碗筷勺轻轻发出来清脆的声音,肉粥上方还撒了些许切得极细的葱花,轻轻地舀上一勺,勺上还隐约泛着些许清油,马文才缓缓眨了眨眼睛,优雅的将一勺肉粥送入了自己口中。
“味道如何?”白玉小心的看着马文才眼中的神色,见其喉结微动,知晓定然已经吞咽了下去,遂连忙追问道。
算下来她有好一阵子没做过吃食,而这孩子同样也有“数年”未曾再尝试她的手艺,这数年间也不知口味变没变过。她今晨一大早让银心找厨房借了锅,她自己在后院背着众人熬了许久,就是不知这样情况下的粥,味道有没有失色。
“尚可。”马文才努力的将自己眼底的那抹眷恋给掩盖下去,未免泄露自己对某人的心思,他并没有过多的显露出多少喜欢。白玉在一侧听这着,开心有之,失落亦有之。
开心的是这孩子好像并不讨厌她的手艺,那也间接说明这孩子在太守府内表现出的称赞并没有掺杂太多的水分。然而,让她稍稍失落的,是这孩子竟然只回答了一句“尚可”?
她可是大清早就爬了起来,又躲着众人忙活了半天,她私心里当然也想听到对方说出喜欢的话来,不得不说,这孩子回答的,还真有些差强人意。
“哦。。。”
“这是谁做的?苏安?”马文才余光瞥见了白玉的神情,瓷碗挡住的嘴唇稍稍勾起了些许弧度,继而几乎是白玉开口的当头,他便同时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苏安?问这个作甚?”白玉眼底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我看味道比寻常时候做的好吃,若是他做的,我便唤人去让他今后不若换成这个,免得同一口味吃腻。”马文才又轻轻地从碗中舀了一勺,一话说完,便继续细细品尝了起来。
“!”这粥是白玉念着某人昨夜为替自己挡酒结果喝的大醉准备的,哪里会是其他人做的,为了做这个她还小心的避开了所有人,一直以来,她都不愿让这孩子对祝英台有过多的感情产生,因此,这粥的来历,她自然不会对其言明真实的出处,以免给对方一种她十分关心某人的错觉,可如今看马文才的意思,他是真的觉得不错,因此想让厨房换口味么?
这怎么可以!
要是这样,一去打听,她岂非就露陷了?
白玉一个晃神,心下便转了一个圈,随即回道:“不,不是苏安做的。”
“那是谁?”马文才专心于手中的肉粥,眼底划过一抹算计,却是头也未抬的继续追问道。
“是阿穆。”在如此关头,白玉心下虽然慌乱,可面上神色倒是如常,她心思一动,心底一下便有了底,随即道:“阿穆今晨特意为秦先生做的,我看着香,所以特意向她要了一些。不是厨房的人做的,这只能偶尔蹭蹭,倒不能每天都能尝到。”
“竟然是这样。。。”马文才神色间配合着白玉此言做出了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他也不戳穿某人,姑姑现在不说,他今后总有机会逼着她承认,倒是不急于这一时,之前之所以那样说,无外乎是想借机多和她说说话,寻个由头罢了。
当然,这其中,白玉自己或许尤未察觉,她慌张的时候,虽然脸上神色没有变化,可嘴唇却是会下意识的抿了抿。马文才以前并未发现某人的这个小动作,但来到书院之后,再次遇到姑姑,她漏的馅越多,她此间的小动作便越发明显。
马文才私心里极其喜欢白玉的这个小动作,可白玉素日里神色都较为冷清,他见着的机会并不多,今日这个机会如此的好,他若是不稍加利用,岂非可惜?
“你的头还疼不疼?”于白玉而言,最好的缓解不利于己方情况的方法,那便是转移话题,马文才昨日因她的原因替她喝了许多酒,说实话白玉心底是十分过意不去的。
以祝英台真实的水平来说,这件事如果换在祝英台身上,倒不一定会输的如此之惨,她虽借了祝英台的身子,但才学这种东西靠的是积累,是而昨夜对于众人的刁难,她应对的有些吃力。
好在昨夜大家心底都串了气想要将马文才灌醉,白玉没有接上,他们只当“祝英台”藏拙,也想让马文才醉上一醉,倒没有过多的细究,至于马文才,白玉的水平若是接不上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相反,他比谁都希望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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