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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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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双眼。
“!”他的眼前是一片乌青的床幔,没有多余的装饰,鼻尖隐约传来一股药香,马文才睁着一双眼睛许久未曾眨眼,直到白玉这边一个不慎身形踉跄了一下惊醒过来,他才悠悠然转过了脑袋。
“文才兄!你醒了?!”看着床上一脸迷惘的某人,白玉原本还有些困倦的双眼顿时便有神了起来。
她连忙站了起来,欲就床上之人查看一二。
“你感觉如。。。”白玉此番话将将开口,便被床上之人冷眼扫了过来,随即缓缓开口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姑姑的马甲,真的披不了多久啦(摊手)
我们就看文才如何把其扒下来吧哈哈
☆、第73章
马文才突来的一句话让白玉一愣,她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冷漠的某人; 扶手的动作一滞; 随即微微抿了抿唇,笑道:“文才兄; 这话今晨你才问过; 怎么又问?”一言至此,白玉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继续着搀扶的动作,“我是谁相处了这么久文才兄会不知?”
白玉左右瞧了瞧马文才的神色,又朝后看了看其的后脑勺; 边做这些边念叨着:“莫非文才兄今日被那一棍伤到脑袋了?但大夫明明说无碍; 这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全程没有说话; 他冷冷的看着自己身前忙前忙后的某人; 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只是心底那抹怪异的感觉时不时的冒了出来; 以至于给了他一种错觉,他总觉得祝英台似曾相识,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而这一次; 在祝英台即将受伤的关键时刻,他脑中起初那抹让他看不清楚的身影一瞬间便和祝英台重合了去,他的身体反应远远大过了大脑,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挡在了某人的身前。
在那一刻,在他成功的护住了怀中之人的那一刻; 他心里突然便多出了一股连他都无法严明的感觉,担心是真,忌怕是真,心酸也是真。没来由的,心底的那股情绪便如潮水般一下涌了出来。
真好,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受伤。。。
姑姑。。。
。。。
睡梦中,他的眼前划过了许多场景,其中每一个,都有着那股模糊的身影。他虽然人看不见,可那一双褐色秋瞳,却被他死死地记在了心底。
那是一双极其有神的眼睛,清冷有之,果决有之,包容温暖亦有之,他只是粗粗一瞥,就仿佛有了相处了数载的熟悉之感。
之所以再三询问祝英台,那是因为他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明明不是同一人,可在他的身上,他总能找到记忆深处的那抹相似之处,无论是行为,还是习惯,祝英台,真的让人起疑。。。
记忆太多涌入,让床边坐着的某人太阳穴又是一疼,马文才稍稍紧了紧双眼,眉间微皱,再睁眼,原本还有些冷冽的神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这是何处?”他没有再纠结上一个问题,反而转了个话题。
白玉一直观察着某人的变化,猜到对方应是发现了什么,或许还记起了些许事情,她不动声色的留了个心眼,却是朝身后退了数步,回到:“客栈。”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一般,白玉微微倾斜了个脑袋问:“文才兄这是记起在下是谁了?”
马文才随声看了过去,烛光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具体的神色,但却也可以清楚的看着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
听到对方这个回答,白玉微笑的对其点了点头,随即道:“既然这样,我去替你端些吃食过来,你先休息。”
一话言尽,白玉再次得体的对着床上的某人颔了颔首,她并未在此多作停留,马文才看着对方从容的从屋中走了出去,眼底的神色到底深了几深。
他不是她,至少在根本上,二人一男一女一阴一阳,断不可能是一个人,他的思绪如今也很混乱,感觉倒是似曾相识,但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决。
他脑中的片段最后只维持到了在阴暗的刑房之中所见到的那名蓬头垢面之人,中间缺了一截,最后也少了一段,他知道,记忆中的人就是他,那么那些事,为何会发生?而他目前的记忆又为何会有偏颇?那段时光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那名叫姑姑的女子,为何他每每忆起,心口总是一阵钝痛?
就好像是。。。失了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
马文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跳动的十分有力的心口,那股感觉还在,他没有做梦,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但是,既然发生了,不弄个明白,他怎么能心安?
寂静的屋内,空留一少年独自在床,烛光趁着他的侧脸越发冷峻,少顷之后,却听闻他喃喃自语道:“祝英台。。。”
你和那位所谓的姑姑。。。
究竟有什么关系?
。。。
白玉在这天晚上并没有和马文才有过多的交流。
一是因为马文才身体不适,不宜多言,这二,则是因她对马文才目前的情况有些拿捏不定。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孩子定然是记起了什么东西,那昏迷前的一声姑姑,既叫的亲切,也有一股十足委屈之感,就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她已经许久未曾听到这孩子这么唤他,可现如今却不应该是这种时候听见。
她的任务是让这孩子不再喜欢上祝英台,可若是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她要如何解释一个已死之人重生的事实?
她记得,自己死在那孩子怀中的时候,倔强如他,都忍不住落了泪,换言之,如果自己这边一个不慎被这孩子抓住了马脚露了底,那么曾经如此信赖自己的孩子到时又会怎么看自己?
白玉第一次,心里有些慌了。
她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这孩子的聪慧,因此在之前才会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一个心仪之人掩盖性别。如今对方再一再二的问自己是谁,若说其没有发现些什么,白玉是不信的。
只是,那孩子明明被司命抹了记忆,难道仅仅因为那孩子是帝微星,所以连上天的安排也能对抗?
不。。
不论如何,她现在必须保持镇定,假期还有两天,她还有机会,她必须得找个法子杜绝这孩子喜欢祝英台的可能。现在只希望能完事之前,那孩子没能来得及发现祝英台的异常了。
躺在床上的白玉缕清了现如今的状况,她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稍稍翻了个身,带着一丝顾虑,她将双眼慢慢阖上了去。。。
与此同时,紧挨着白玉客房的马文才的屋中。桌前还点着微弱的烛火,马文才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在纸上疾笔写着什么东西。
他的神色较为凝重,可提笔却行云流水,几息之间,他便把自己要让人调查的东西快速的写在了纸上。
写完信后,马文才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待纸上墨渍微干,他的嘴角方勾起了一抹冷笑。他也不管这个时候是何时辰,做完这些,便起身走出了屋门。
由于白玉二人助官府擒贼有功,客栈的一切早已被官府打点妥当。官府中人也是十分有眼色的,常年混迹官场,旁的不说,哪些人不能惹而哪些人能动,往往打过一次交道就能确定。白玉马文才二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身手不凡,不论是从穿着还是谈吐来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尽管白玉并未道出他们二人的身份,可对方却也凭借着自己的观察做出了判断,因此这边的客栈内,大家都对这二人比较恭敬。
马文才轻声的走了出去,并未惊动他人,将信交给可信之人后,他这才放心的重新回到了屋中,却是又开始慢慢捋着自己目前的情况。
不用多说,祝英台肯定是有古怪。明明身体有恙,但抵死不让人替其诊脉,长相过于男生女相,若非早已知其有心悦之人,他都快险些怀疑对方就是女子。
毕竟,他和他脑中那团模糊的身影有如此多相同之处,又对自己这么了解。。。若对方是女子,那么那股异样的感觉也能勉强说得通。
但纵使祝英台是男人又怎样?他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若他不将这些疑惑解开,那岂非会困惑他一辈子?
不急,一点一点来,待他先证实了一些事,哪怕祝英台身上有再多的秘密,他也要给他挖出来!
屋外的天边渐渐有了黎明的曙光,破晓之际,天边的一颗星星猛地亮了一下,转瞬即逝。
*
第二日
白玉眼底带着些倦意敲了敲马文才的屋门。
“扣扣扣。”
“文才兄,醒了。。”大门“咯吱”一声打了开来,白玉临嘴的话并未说完,她稍稍有些意外,却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道:“文才兄这么早就起了?”
无外乎白玉这么意外,这个时间点还尚早,她之所以这个时候过来,是想着某人起床洗漱还需要一些时间,弄好之后差不多众人便醒了,倒时他们出门,人恰好不多,最是用餐的好时候,哪曾想她才把话说到一半,马文才便从内将门打了开来。
白玉仔细的看了眼马文才如今的模样,衣裳还是昨日那一身,下颌也有了些青茬,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修边幅。见对方对自己点了点头,白玉索性将正欲出门的某人又推了回去,接着道:“文才兄你还是先洗漱吧,我在楼下等你。”
自己被一双细手推进了屋门,马文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心下有了些许疑惑。
好在他也确实是一个爱洁之人,自己身上如今的情况白玉不说还好,一说他自己也有些忍受不了,之前的疑惑暂且被他搁置到了脑后,他对着白玉点了点头,随即关上了屋门。
白玉在门外愣了片刻,却也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朝着楼下走去。
昨日事后,官府中人已将白玉二人的情况上报,因此这边清晨没多久,他们还在用饭之际,官府便来人了。
对于这等情况,对方摆明了是去备个案顺便领取酬劳,后者他们或许不在乎,但就前者而言,如今他们并没官位在身,纵使出身再高,也不好公然与律法对抗。是而仅思虑片刻后,白玉二人也就同意了。
于是,这边原计划的出游,严格来说只进行了半天。其后两日,马文才白玉二人自去府衙之后,待知晓对方的身份,便被当地知府客气的“留了”下来。
美名其曰:照顾二位贤侄。
知府楚大人是一个年过四旬身材较为臃肿之人,整个人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人也健谈,粗粗相处之下白玉也能明白为何这人在没有什么背景之下能混到知府这个位子。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盛情,实在难却。而马文才自己又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也没有多大抵触的便留了下来。
白玉在一侧默默的着急,她的目的就是这两日趁着放假带这孩子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接触可能的姑娘,一直被困在知府这边脱不了身,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更关键的是,那日那孩子晕倒之后,她现在也不敢直接往其身前凑,就怕一个不小心又露出什么马脚让对方留意了去,眼看着假期就要结束,白玉着急过后,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反正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总归还有月假,她就不信下一次她想不了别的法子!
一念至此,白玉突然也就不急了。二人一道回到书院的时候,路上也没有再就此事过多交谈,素日里如何相处,现在还是那副样子,就好像二人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件事一般。
马文才在那两日期间,虽说是有些迫不得已住进了太守府,但还是留意着白玉的一举一动,他若是不想呆在一个地方,对方定然是留不住他,他总会找到机会离去。
而他之所以选择在楚大人那里呆着,却也是事出有因。
他在等。
等一封回信。
一封。。。
来自上虞的回信。。。
。。。
然而,他在这边等了两日,按理说早应该到了的回信,却依旧不见踪影。
眼看着假期即将过完,无奈之下,马文才也只有从知府府中告辞,起身回到书院。
梁山伯等人早已归假,白玉二人是最晚回来的。银心早就在院门候着,看着自家小姐回来了,不由得开心的扯出了一个极大的笑容。
梁山伯也从银心处知道自家贤弟还未曾回来,遂也一并在侧候着,众人寒暄了一二,便也一道朝着院内走去。
书院的生活还是在按部就班的开始着,在一切怀疑没有得到证实之前,马文才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特别。
他这边等了数日,终于在回书院后的第四日,等来了他相见的东西。
寝室内
马文才坐在上首一目十行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少顷之后,他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兴味的笑意。
“让马骁将太守府内这几年间发生的所有怪事都逐个记录在案,还有,查,兰陵萧府内是否三房有一名庶女名唤萧乐瑶,与她所有相关的事,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出!”
“好的少爷!那马战这边的事?”
“。。。”马文才默了默,他的指腹在信纸上摩擦了片刻,凝神道:“先放下。”
“马战领命!”马战微微颔首对着马文才行了个礼,见其不再多言,知晓这里没自己的事,便打算退下。
哪知这边他才退了数步,此间刚一转身,便在转角处一下撞上个人,他身强体壮无碍,可对方却被自己撞得一个不稳险些倒了下去“哎!”白玉堪堪将自己身形稳住,她揉了揉被撞得发麻的肩膀,边抬头边说道:“文才兄你这是。。。”
待其彻底看清眼前之人后,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一句“马战”险些就被其这么唤出了口。
好在白玉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临嘴的话被她强行转了个弯,道:“马。。文才在哪里,你是谁?”
马战没有多言,他本就不是多嘴的性格,他歉意的对着白玉点了点头,也不待白玉再问话,自己便提脚走出了屋门。
白玉看对方这个样子,倒是比自己离开太守府前还冷了两分,越发的不近人情了。她心下微微感慨,却也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转过了身子。
“文才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这边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了一个人,白玉险些没被吓着,她眼底稍稍有些意外,话语间有些打趣之意。
“祝英台,走。”马文才早在之前见着来信的时候心下便有了些许怀疑,现在这个时间正好,书院内大部分学子还在上课,今日他是知晓马战会来找他这才故意请了个假避开众人,倒是没想到白玉这个点会过来。这下倒好,便宜了他!
他正愁有些疑问无法解决,你祝英台既然来了,那他要是不做些什么,怎么对得起这个机会?
“哎,文才兄,这是去哪里?”自己被某人拉着朝着后山方向走去而非学堂,白玉十分的不解。
“去了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波:明日姑姑掉马甲啦哈哈哈
☆、第74章
白玉看着正在朝着前方走去的某人的侧脸,眼皮不由得突了一突。她是今晨上着课突然发现某人不在; 这才趁着课间回寝看看; 哪曾想这人二话不说就拉着她朝着与学堂相反的地方走去,虽然不清楚这孩子要做什么; 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文才兄; 我还有课,不若晚些。。。”眼看着越走越远; 白玉私心里纠结了一二还是将拒绝的话说了出来。
“我已留书示意,让马善替你请假,不用担心。”马文才继续朝着前方走着; 期间拉着某人的手并未松弛一分。
“。。。”白玉见对方如此态度; 内心不免扶额。
想来书院内怕是没人比她更清楚这孩子若是对一件事上心的执着程度了。
“那你慢些走; 我有些跟不上。”左右不论自己怎么说对方都会有办法堵住自己的后路; 还不如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跟过去看看; 这孩子又不可能杀了她; 两相权衡之下,白玉只有先妥协一二。
马文才听着身后之人传来的话语,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数日前唤人给马战去信; 让其调查上虞祝家庄的一并事宜。其中祝英台的具体情况和那所谓的上虞的一种手艺,是他信中要其重点盘查的对象。
马战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是因为信中的他并未将所谓的手艺的范围具体指出,上虞可不是小县城,若要全范围调查,耗时可想而知。好在马战经过数日的调查; 总归是查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手艺么?
上虞周边方圆百里都被马战调查了个遍,结果显示,无一人见过祝英台所言的手艺!
至于祝英台。。。
上虞祝家庄祝夫人却是生了八子一女,女子姓名除了亲人他人无法得知,这一点马战没有找到具体的能证明他怀疑的信息,但加上其他的信息,足够加大他的怀疑。
迄今为止,祝英台从未在澡堂内与大家一道洗过澡,上次郊外,撞见自己。。。也是那副莫名的反应,月末月假,船上抵死不愿让人瞧病,他究竟在顾忌着什么?又在担心着什么?
之前因着一些事,马文才在这点上从未有过怀疑,再加上知晓祝英台已有心仪之人,下意识的,马文才并未往这方面多想。若不是月假发生的事一下激发了他脑中深处的那抹记忆,想来他到后面怕也不会把怀疑往祝英台身上引。
而他之所以怀疑祝英台,却是这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引起的。
几乎是芦花丛事件后,祝英台的性格就微微有了变化,他每次接近这人,内心总有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意,这种感情,在此之前,可以说从未有过。在其后,祝英台时不时显露出对自己熟悉的举动,都让他十分起疑。
就拿最近的来说,他知道自己不喜吃辣,然而有趣的是,在书院求学,他可从未对旁人说过自己这个习惯。
而你祝英台,又如何能知道?
当然,让马文才彻底对祝英台起疑,自然不单单是以上原因。寺庙中的那个吉祥结。。。
他要是没记错,太守府内也有一个。
太守府的吉祥结,看样子已经有许多年头了,上方的红线早已陈旧渐渐失了颜色,整个东西好像时常被人抚摸过一样,上方没有一丝杂线。马文才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是在一个锦盒之中。
那时他即将出门求学,马善在收拾行囊,无意间从柜中翻到了此物。他原以为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哪曾想打开一看只是一个平常的饰物。那东西一看就有了些年头,马文才对其没有印象,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自己柜中的,原本想让马善拿去烧了,但不知为何,看着那放在桌上的盒子,却是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
最后,他让马善先把其搁到库房里去,此事也就揭了过去。
关于吉祥结这东西,他本已有些记忆模糊,若非在寺庙中看到了某人熟稔的编着那个东西,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把二者相互联系。
再之后,脑中渐渐多了许多突来的记忆,虽说不全,可在你祝英台身上,如此多的行为与记忆中重合,若是没有猫腻,马文才是不信的。
因此,总的来说,他其实是先怀疑的祝英台与记忆中人有何关系,再关注的祝英台本身的性别问题。
但目前来看,若是他主动去问,而对方真有问题,怎么可能会直接承认?祝英台又不傻,他如果真这么做了,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他心疑的两点,前者他还得再观察一二,但至于后者。。。
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这还不容易?
马文才一路带着白玉朝着后山走去,白玉说的话他也听见了,虽然没有再接对方的话,可行走的步伐总归是慢了些许。
白玉跟在他的身侧,看着熟悉的道路,对于目的地,心里也有了底。
“文才兄,我们去墨屋作甚?”眼看着就要到了,白玉忍不住的将自己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看你近来几日都不怎么愿意与我交谈,所以带你出来走走,顺便。。”一话至此,马文才稍作一顿,将身子缓缓地转了过来看向某人,接着缓缓道:“。。。想问问你,可是还在生那日的气?”
“文才兄说笑了,英台自然知道文才兄的好心,未曾见怪,只是英台这病,确实有专人调养,未免药效相冲,因此这才不让其他大夫再过多诊治。关于这点,还劳请文才兄今后不必再过多麻烦了,你的好意,英台心领了。”
“如此,你这是不再与我置气了?”
“文才兄哪里话,我何时与你置气过?”见对方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白玉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说,为何梁山伯你直呼其名,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文才兄?”马文才心知自己如何问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是而这边可谓是一句一个坑的替某人挖,就等着某人乖乖的跳下来。
对方如此直白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玉一时之间也十分意外。
她唤其文才兄,是因为她来到这个身子的时候,印象中原主仿佛这么叫过对方,而时间再往前移,祝英台那时可是直呼其名的,二者相比,自然是文才兄更为亲切一些。再加上她原本一直叫的这孩子少爷,这里自然不能这么叫,因此确定了如何称呼后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哪曾想这孩子倒是一直在意着?
这倒是有些像没吃到糖的孩子委屈的找大人要糖似得。
白玉看着身前比自己高出了一个脑袋的某人,都是大人了,脾气还是有着孩子气的一面,她眼底划过了一抹宠溺笑容,笑道:“那好,文才兄你想让我唤你什么?”
白玉这话说的坦荡,她也没多解释为何会这么唤对方,而是直接答应了其话语间潜在的意思。
马文才看着笑容里夹杂着些许宠溺和从容的某人,记忆中的那副模样又和身前之人重合在了一起,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说话语气,分毫不差。
他敛了敛目,嘴角划过一丝兴味,问:“什么都可以?”
白玉思忖了片刻,认真回道:“能在大庭广众下唤出口的,自然都可以。”
“那唤声马少爷我听听。”马文才将手环在了胸前,似笑非笑的看向某人。
“你。。。”白玉将话音拖长了几度,虚眯着眼问道:“确定?”
马文才挑眉,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马少爷好大的架势。”白玉噙起了一抹揶揄的笑容,怒骂道:“你愿意听,我还不乐意叫呢!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可回去了。”
白玉作势欲走。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回来。”马文才连忙抓住了某人的手臂,又往自己身前一带。白玉未曾料到对方会有此动作,她的身形一晃,一个不稳就撞到了某人的怀中。
“哎。。。”脸先入怀,白玉小巧的鼻尖直接撞在了某人硬邦邦的胸前,疼的白玉一下道出了声。
马文才闻声连忙将白玉从自己怀中拉了出来,看着某人微微变红的鼻尖,他直接扣住了白玉的下颌,左右转了转,边查看边说道:“可有撞疼?”
自己下颌被人扣住又像是欣赏物什一般左右查看,白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马少爷再不放手,我就该更疼了。”
这孩子手劲怎么就这么重!
还在查看某人情况的马文才听此一言动作一滞,他猛地一个扫视,才发现自己扣住某人下颌的地方现今已经微微泛了红,而自己和白玉现今的距离因着适才的动作挨得极其的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连忙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白玉的右手这个时候趁机揉了揉之前受伤的鼻尖,一双秀眼颇有些不满意的看向某人。
马文才一个抬头,入眼就是那一双极其有神的双眼。
秀眼微怒,眼底还有着些许嗔意,马文才不由自主的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祝英台大半个脸除了眼睛都尽数遮住,白玉有些不明所以,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之前的情绪转瞬即逝。“文才兄,你怎。。。”
“别动。”马文才抓住了白玉欲拂开自己的左手,继续看着某人眼中的神情。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这双眼睛里的神色,为何总是这么像?
“够了!”对方举止有异,白玉顾忌着月假后马文才可能发生的变化,直接眼神一凛,单手甩开了还抓着自己左手的某人,她朝着身后退了两步,冷声道:“文才兄!你最近颇有些奇怪,不若去兰姑娘那里瞧瞧,你若是不便,英台可以替你代步,时候不早了,你。。。”
“好了,适才是我晃神了,总觉你和我一个已故的故人有些相似,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马文才神色恢复的很快,只白玉一句话,他便将之前的失神尽数掩了去,随即客气又真诚的向白玉赔了罪。
话语间,甚至还带着些许哀伤悼念之色。
白玉原本还有些微怒,一听闻此,原本严肃的神色顿时一怔,眼中有过片刻的心虚,不过她遮掩的极好,若是不细看,定然无法发觉。
马文才自始至终都注意着某人脸上的神色,纵使白玉的变化再细微,他也有了些许察觉。
“英台。。。”他的语气软了两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某人。
“好了。”不知是不是某人突然提到的那个已故的故人的原因,白玉的态度渐渐缓和了许多,她如今的思绪有些紊乱,听到那孩子这么说,之前的那份猜测也隐约得到了些许证实。
他定然已经忆起了什么东西!
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多半也有着试探的意味,她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白玉默了两秒,缓缓道:“生死有命,人死不能复生,文才兄还请节哀。”
死的人是自己,白玉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她怕是第一个在活人追掉已经死去的“自己”的时候,安慰对方的人了。当然,她现在关心更多的,显然是马文才究竟记起了多少东西。
看对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其薄唇微泯,白玉在心底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心的开口试探的问道:“文才兄,你的那个故人,和我很像?”
“不。”马文才努力的冲着白玉笑了笑,道:“不像。”
“不像?”
“英台你是男子,她是女子,自然不像。”白玉听此一言,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吸了口气,脸上还维持着听到此话应有的反应。马文才揉了揉白玉的头顶,感受到来自白玉不解的目光,手下是一片秀发,他心思一转,又补充道:“年龄也不像,我娘若是还在,怕应该有两个你这么大了。”
“娘。。娘。?”白玉微微睁大了些双眼,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嗯。”马文才点了点头,为了防止露馅,他将身子缓缓地转了过去,继续道:“我娘在我九岁的时候就离世了。”
话语间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是平铺直述一般,若之前还存着戏弄白玉的心,但现如今突然说道太守夫人,马文才心底多多稍稍有些落寞,白玉看着某人修长的背影,意外之余,心下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在太守府的时候,除了惩治宋栀那一次,她从来没有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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