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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夏洛克剧组的群体穿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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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不会像爱他一样爱上任何别的人。
  他回来了……回到她身边……
  大概只有和爱人的久别重逢,才能让我们这样含着眼泪微笑。
  初春轻微的风吹在她身上,也吹在他身上,并不十分温暖,但很柔和,如同细软的羽毛在脸颊上轻拂。天气像是也知道人的心情,如同花朵一样盛放。在他们身后,泰晤士河面一片波光粼粼的碎金。
  安妮摊开手掌在自己头顶和他鼻梁间比了比,笑着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发现了吗?”
  她额前的发丝被身后的风吹得在脸颊上不停晃动,眼角一片动人的通红。夏洛克垂眸看着她,她的头发是晨曦一般柔软璀璨的金色。
  夏洛克凝视了她良久,才淡淡点头:“3。5公分。”她长高了3。5公分,但却瘦了至少12磅。
  出现在安妮面前之前,夏洛克已经站在她身后默默看了很久。她剪短了头发,薄薄的发丝盖住额头,微微有些卷曲的柔软金色垂在脖颈上,温温软软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朝气和灵动。
  她这样也很漂亮。
  可是,福尔摩斯先生还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一眼就看出她缩减的体重。安妮本来就瘦削,现在尖尖的下巴更明显了,细细的胳膊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安妮不知道他心里的不悦,因为她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事。他身上的衣服当然还是惯常的黑色西装,安妮注意到的是他的衬衫——紫色,她最喜欢的。
  安妮无比确定,他是特意穿给她看的。
  心里只觉得酸涩又柔软,忍不住再次伸手抱住他,这次是踮高脚尖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暖暖的脸颊轻轻贴着他的。
  “我真的太想太想你了,夏洛克。”眼眶又泛起一阵潮湿。
  很多个夜晚,她独自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会恍惚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那样孤寂的感觉,几乎要把人逼疯。
  可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她不能想象,他一个人又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像她这么难过?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就疼得几乎喘不上气。
  每每这种时候,安妮就会去楼下的画室,画一夜他的肖像画……
  可是都过去了,他回来了。她的夏洛克……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
  一瞬间,时间如潮水般退却,中间恍恍隔着的两年漫长时光全部自动消散了。她在,他也在,一切都没有变。一切也都刚刚好。
  ……


第56章 
  像现在这样的感觉; 安妮无法形容。如果一定要比喻; 大概就像二十年前,她作为安妮。德波尔第一次睁开眼睛的一刻。心里反复再反复的确认; 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夏洛克就睡在卧室里,他很少睡这么长时间,安妮猜想; 他一定累坏了。安妮帮他把窗帘拉紧; 不让一丝光亮透进来打扰他的睡眠。
  虽然知道他就在那里,安妮还是忍不住过几分钟就推开门,走进卧室去看看,然后趴在床边抚摸他的头发和脸颊。只有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 她才能真的确定; 她的夏洛克回来了。
  昨天晚上安妮和夏洛克一起回到贝克街时,哈德森太太被死而复生的前任租客吓得放声尖叫。幸运的是; 他们的房东太太有一颗坚强的心脏; 经过最初的惊讶后,很快接受了夏洛克的归来; 只是用眼泪和痛哭强烈控诉了一遍他的欺骗和隐瞒。
  安妮一边安慰伤心的房东太太,一边提醒,她告诉过他们夏洛克没有死。
  但哈德森太太直接忽略了,况且; 在那种情况下; 所有人都认定那是安妮伤心绝望下的自我催眠; 没人真的相信她。
  哈德森太太很轻易就原谅了夏洛克,但要赢得他们221b另一位同伴的谅解就没那么容易了。
  安妮建议邀请华生来贝克街,然后慢慢告诉他夏洛克回来这件事,但傲娇的侦探先生坚持认为,他的医生见到他一定会非常惊喜,因为他们从前刺激的追逐,令人血脉膨胀的破案游戏马上就要重新开启了。
  天真到让人无语的福尔摩斯侦探。
  毫无疑问,惊喜是一点没有的。但安妮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两个成年男人时隔两年后再见面,居然会直接打起来——而且不止打了一次,而是三次!
  安妮已经不想提醒,她说过夏洛克没死这件事了。
  她知道,医生需要发泄他心里的悲伤和愤怒,而且夏洛克确实把他假死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但华生医生并不止为自己愤怒,还有安妮。
  当时华生正和玛丽在马里波恩路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安妮和夏洛克进门之前,突然接到哈德森太太的电话。
  哈德森太太焦急地告诉安妮,她刚刚想起来,华生说过今天打算向玛丽求婚,可是他们的房东太太见到死而复生的夏洛克太激动,把这件事忘了,叮嘱他们不要把医生的求婚搞砸了。
  老天!安妮在心里默默叹气,她真的不应该纵容夏洛克来这里!
  一回头,安妮看到,贝克街那两位(前)室友兼担当已经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坦诚相见(?)了。
  安妮赶紧跑过去。
  但是安妮的出现瞬间将华生激动的情绪刺激到了一个高点,医生想起他无意间看到安妮裹着夏洛克的黑色大衣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可是在他发现之前,她一直表现得那么平静,平静地上学,平静地去餐厅打工,平静地和大家一起吃饭、聊天……
  华生眼底通红地盯着夏洛克低吼:“两年!整整两年!你知道安妮怎么……”
  “约翰。”安妮开口轻声打断,对医生缓缓摇了摇头。
  圆圆的桌餐前一阵静默。
  安妮正想和坐在一旁的玛丽打个招呼,打破沉寂,压抑到极点的华生医生突然动作矫健地扑过去,揪着夏洛克的衣领将他压到地上,掐住了脖子……
  环境优雅的餐厅,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这么生生打了起来……打了起来……
  然后,安妮一行四人就被客气地赶了出去……
  他们只好重新找了家小餐馆坐下来。
  夏洛克和华生第一次打起来的时候,震惊的安妮和玛丽还急忙上前劝阻。
  但是当这两个加在一起超过60岁的男人,一言不合第二次扭打在一起时,安妮和玛丽已经能镇定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以免被两个幼稚的男人摔在地上,还拿着菜单一起交流了一下吃什么。
  最终华生还是没有马上松口原谅夏洛克的欺瞒,安妮领着被揍了三次的侦探先生返回贝克街。
  深夜,静谧清寒,星光从头顶撒下来,夏洛克被安妮脸上轻柔笑意吸引住目光。
  安妮心疼又好笑地牵着惨被凑的福尔摩斯先生,絮絮说:“不用担心,约翰一定会原谅你的。你知道,相比心里那一点点愤怒,他肯定更高兴看到你还活着。”
  夏洛克看着她,淡定说:“我知道。”
  他还知道,她也很高兴。
  虽然安妮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柔和,但那双淡绿色的眸子,看向他时,像被雨水洗过一样清澈透亮,还有脸颊唇角的每一丝细微表情,都像含着柔柔笑意。
  夏洛克突然拉着她站住。
  安妮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夏洛克淡漠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清俊的脸颊在昏黄街灯下更显得迷蒙动人。
  “我们重逢的俗套剧情进行到哪一步了?”清透悦耳的嗓音。
  安妮只稍稍一愣,就微笑起来,双手熟练地伸进他的黑色大衣里,轻轻环住:“这样吗?……”
  “no。”傲娇的福尔摩斯先生却给了否定的答案,放低了声音说,“已经到下一步了。”
  双手捧起她的脸,带着灼热的呼吸俯身过来。
  月光之下,过往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的孤独和疼痛都理所应当的淡化了。人心所求变得简单而直接。
  寂寂月影,一城繁华落寞,一个用尽全力的拥抱,一个倾其所有的亲吻。
  ……
  第二天是周一,安妮有一整天的专业课,但是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夏洛克半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打电话向教授请了假。一个半学期以来安妮从来没有缺过一堂课,教授很痛快地允了她的假。
  快到中午了,安妮和哈德森太太一起准备好午饭,然后上楼去叫夏洛克。
  他居然还在睡。
  安妮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睡着的样子,像小孩子一样干净而无辜。
  过去两年里,安妮每一天回到贝克街,推开这间卧室的房门时,都期望能够看到他像现在这样躺在他们的大床上。
  安妮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他的脸颊,是跟记忆中一样丝绸一般柔滑细腻的凉意。
  又凝视了片刻夏洛克熟睡的脸,安妮的手突然大胆地伸进他的睡衣里。他身上的皮肤带着灼人的热意,安妮没有留恋,一直向上,指腹终于触摸到他胸口那几道长长的凹凸不平。
  那是疤痕。
  不止前胸,后背也有。
  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安妮昨天晚上已经抚摸过了。即便如此,现在触上去,指尖仍是有些微微发抖。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曾受过这么多的伤。
  一只手蓦然扣住她的手腕。
  床上本应该熟睡的福尔摩斯先生睁开了眼睛。
  夏洛克俊眉微挑,低头看了看安妮此刻的动作,浅淡的眸色慢慢变得幽深。
  只犹豫了一秒钟,夏洛克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微一用力,安妮就被扯过去,跌在他身上。
  “看来你总喜欢在我睡着的时候引诱我。”福尔摩斯先生两只胳膊松松地圈着她,嗓音愉悦地宣判了她的“罪行”。
  安妮想,多亏他选择做一个侦探而不是法官,否则任何被带到他面前的罪犯大概都没有开口申辩的机会。
  已经有过一次“案底”的安妮聪明的没有浪费口舌去反驳。
  她在他身上轻轻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双手交叠在他胸前,下巴搁在手上,歪着头看他。
  这样近的距离,安妮连他长长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她的每一次呼吸拂到他的下巴和脖子上,他纤长漂亮的睫毛就轻轻颤一下,可爱极了。
  还有他轻轻抿在一起的双唇,高挺的鼻梁,俊秀的眉骨……都近在咫尺的呈现在眼前,真实的让人眩晕。
  安妮看着他,轻声说:“让我看看它们,夏洛克。”
  他不让她看那些伤疤,昨天晚上安妮突然摸到它们时几乎激动地无法呼吸,她马上就要把灯打亮看看那些遍布在他身上的疤痕,可是他不允许。他用力的吻她……用他的方法让她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可是她想看看它们,也需要看看它们,这些已经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痕迹。
  夏洛克沉默着。
  安妮突然万分难过。她的夏洛克何等聪明睿智,他如何能不知道,除非他做到一辈子不在她面前袒露身体,否则,她总有一天会看到。
  半晌,夏洛克终于点头:“好。”平静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妮深吸一口气,低头,慢慢卷起他深灰色的睡衣。终于,那些或深或浅的疤痕,一点一点暴露在视线内。
  以前,他身上的皮肤跟脸上一样白皙无暇,安妮总是惊奇又喜爱。可是,现在,白至透明的皮肤让那些交织的疤痕显得异常狰狞可怖。有些甚至还是没有结痂的新伤……
  尽管极力忍耐,安妮的呼吸还是显出些急促,喉咙口像是被坚冰堵住,眼眶也一阵湿热。
  夏洛克一直没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淡声说:“这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难过毫无意义。除非你觉得它们很丑。”
  安妮没有说话,她一低头,突然在他胸口的一道疤痕上轻轻吻了一下。
  夏洛克的身体瞬间如同一张弓一般,蓦然绷紧。
  安妮感觉到了,却没有停下,直到在他身体的每一道疤痕上,都烙下一个羽毛一样轻柔的吻。
  明亮潮湿的淡绿色双眸看着他,卧室里那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安妮低而柔的声音。
  “夏洛克,”她说,“真的很丑,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安妮没有得到回答,被提问的那个人强硬地箍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骤然转换,安妮被压在柔软的床被间。
  但显然,安妮今天的大胆出乎福尔摩斯先生的意料。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羞涩闭眼,反而倾身在他脖子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指尖又在刚刚亲吻过的那一小片皮肤上点了点。夏洛克感觉到一阵难耐的轻痒。
  他细长的脖颈非常好看,黑色的柔软卷发映衬的皮肤更加白皙。
  “你这里有一颗小痣,你知道吗?”淡淡的褐色,就在靠近喉结的地方。
  柔软的唇,又在上面亲了一口,轻声说:“我喜欢它。”
  夏洛克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一动不动,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安妮一无所觉,软软的唇上移,找到他的双唇,浅浅的吻上去。
  “还有这里,甜的,像美味的红丝绒蛋糕。”舌尖还轻轻舔了一下,“我也喜欢。”
  这简直把人逼疯了。福尔摩斯。猎豹先生,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只胆敢挑衅的猎物。
  最后安妮。德波尔小姐只能是自食恶果……
  这直接导致,他们中午没能按时吃到哈德森太太准备的午饭。
  理解一下一个二十七年的老处男,好不容易食髓知味,结果又被迫“断食”两年的痛苦。
  ……


第57章 
  华生和玛丽的婚礼定在5月。
  就像安妮说过的; 华生一定会原谅夏洛克。不仅如此,福尔摩斯先生还被邀请做婚礼伴郎。
  所有人都知道; 华生的伴郎肯定是夏洛克,这毋庸置疑; 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伙伴和朋友。但做为当事人的福尔摩斯先生却表现得极为惊讶。
  安妮好笑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奇怪吗?你只要想一想,如果是你先结婚的话; 难道不会请约翰做伴郎吗?”
  她只是想打个比方,说明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但是话出口,安妮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夏洛克结婚……
  虽然两人的关系一直很稳定,但安妮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这个问题。从来没有。
  夏洛克结婚……连安妮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完; 下意识回道:“我为什么要结……”
  但是他没有说完,因为抬头的时候忽然看到静静坐在他对面的安妮。从来思维敏捷的侦探先生,就这么卡了一下壳。夏洛克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就是突然说不下去了,尤其看到安妮宽容又了然的目光。
  不需要说完; 安妮当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她笑了笑,站起身; 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心情丝毫没有受影响的下楼去学校了。
  客厅内安静下来。
  夏洛克坐在沙发里,双手合十,指尖一路从鼻尖慢慢下滑; 最后停在下巴上不动了。
  一个沉思的动作。
  夏洛克看起来正在发呆; 但哈德森太太的身影在门口一出现; 他的目光就转了过去。
  “你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夏洛克。” 哈德森太太端着茶点走进客厅。
  “我从来不后悔。”福尔摩斯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等安妮离开你的那一天,再想想你现在说的这句话。”哈德森太太把茶具放在沙发旁的小圆桌上,一边倒茶一边说。
  夏洛克抬头,眉心不满地轻皱:“安妮不会离开我。”
  哈德森太太慈和宽容的目光看着他,没说话。
  客厅内又是一阵安静。
  “你刚才的话毫无根据,安妮绝对不会离开我。”福尔摩斯先生又斩钉截铁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哈德森太太体贴地把茶送到夏洛克手边,转身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well,安妮是个好女孩,而且非常爱你。难道你从没想过向她求婚吗?”
  求婚?夏洛克堪堪送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然后果断摇头:“没有。”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她?”哈德森太太惊讶地问。
  夏洛克神情自若地喝了口茶,淡然说:“我看不出来这跟我是否求婚有任何关系?”
  “婚姻也许不是爱情最好的证明,但如果你找到了那个对的人,那个与你相伴一生的人,它会让你愿意给予最郑重的承诺。女人有时候很需要这些。你真应该好好想一想,夏洛克。我最好的朋友,玛格丽特,当初和她的初恋男友也爱得轰轰烈烈,她等了那个男孩三年,但是他一直没有任何行动,最后玛格丽特只能忍痛离开了他。”
  福尔摩斯先生认真思考了三秒钟,仍是断然摇头:“no。我不需要,安妮也不需要。我们现在就非常好。”
  哈德森太太还在继续着她的回忆:“她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日以泪洗面。但是我们都同意,一个男人如果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实在不值得女人耗费青春爱下去。”
  夏洛克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幸运的是,她很快遇到了另一个爱人,他们交往三个月后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哈德森太太的故事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福尔摩斯先生却一个人烦躁地在窗前拉了一上午的小提琴。
  中午安妮打来电话,说不能回来陪他吃午饭了,要和同学一起聚餐。
  夏洛克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里,像是想发脾气,可是安妮不在,他发脾气她也看不到。
  最后福尔摩斯先生只能深吸一口气,白皙的脸颊不悦地鼓了鼓,然后又无可奈何的把那口气吐出来。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夏洛克突然发现,他有点想不起来,安妮出现之前,他一个人在221b的时间都是怎么度过的。
  当然,那时候华生还没有从贝克街搬走。但是华生也并不是整天都在公寓呆着,尤其考虑到医生恋爱的频次,他外出的时间简直不要太多。
  但“想不起来”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毕竟他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豪华的记忆宫殿可以装下任何东西,不至于忘记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准确的说,他只是不习惯了。
  哪怕他和安妮刚刚经历了两年的分离,但对夏洛克来说——不,是对两人来说,这种分离只是空间上的,只要这种空间距离消失,他们立刻可以一如从前。
  夏洛克烦闷地自己坐了半晌,时间流动的异常缓慢,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他来到安妮的画室。
  夏洛克回来以后,安妮只要在公寓,就把大部分时间用来陪着他,来画室的机会少了很多。
  几乎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夏洛克就能猜到,在过去两年里,安妮曾把大量的时间耗费在这间画室里。他隐约知道她在这里是做些什么,但当看到靠在房间最尽头的那些一排又一排的油画时,总是冷漠淡然的侦探先生还是惊讶地愣住了。
  那些画上的人,全部都是他。
  有的是半身的肖像画,有的是全身,有站,有坐,有侧脸,有正脸,有笑,有面无表情的冷漠,有些是他的背影……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穿着懒散的睡衣……
  夏洛克看到,里面甚至还有他们在19世纪时的一些场景。
  ……
  她说她太想太想他了。这不是一句空话,她把这些想念,全都深刻烙印在她的画笔和颜料中了……
  。
  一场婚礼,需要伴郎,当然也需要伴娘。当玛丽开口邀请时,安妮很愉快地答应了。
  今天是周末,但身兼伴娘重任的安妮还是早早醒了。
  她刚刚一动,一只胳膊沉沉地压在她腰间,把她捞回去,耍赖一样说:“不准起床,陪我睡觉!”
  安妮跌回枕头上,睡在她旁边的福尔摩斯先生还闭着眼睛,一头卷发被他睡得有点乱。
  他这个样子,安妮根本无法拒绝,可是今天她真的要出门。
  安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乱乱的卷发:“你自己再睡一会儿,我今天要陪玛丽去挑选婚纱。”
  夏洛克睁开眼睛,剔透的双眸带着某种审视和思考的意味望着她。
  安妮漂亮的眼角温柔的弯了弯:“怎么了?”
  夏洛克从床上坐起来,双手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淡淡说:“没什么。你去吧,正好我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
  非常重要的事情?
  安妮理所当然认为又是什么复杂的案件,没有多问。简单收拾好之后,打车去了和玛丽约定好的地点。
  安妮是第一次当伴娘,当然也是第一次到婚纱店,只觉得满目纯洁的白纱,每一件都非常漂亮华丽。
  本就是幸福浪漫的事,安妮也觉得满心欢喜,她又是安静耐心的性子,陪着玛丽一家店一家店试过去,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玛丽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安妮的审美一流,最后玛丽干脆放弃了自己的大脑,完全听取她的意见。
  安妮哭笑不得:“最重要还是你喜欢啊。”
  玛丽立刻抓住机会大倒苦水:“你知道这一个月我一共试吃了多少种蛋糕吗?哦,还有香槟。婚礼当天的每一道菜都要一一品尝和挑选,婚宴的座次也要费心安排,还有订教堂,联系摄影师,婚礼乐队……我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选择恐惧症!”
  安妮笑意轻盈地说:“但是你还是很高兴。”
  玛丽紧皱的眉心立刻舒展开,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那是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才会有的笑容。
  她说:“是的,我还是很高兴。”
  安妮想,大约这就是嫁给爱情的样子吧。
  逛了一上午,最后终于选定了一件香槟色。安妮和玛丽都是一眼看中,简约雅致的版型,不夸张的小拖尾,三层浪漫轻盈的薄纱,腰部点缀着金丝线的绣花,绣花上缀有手工钉珠,又增添了几分优雅高贵。
  “你真是美极了,玛丽!”安妮看着站在穿衣镜前面的新娘,由衷的赞叹。
  选好了婚纱,接下来就是伴娘服。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要喧宾夺主,按照婚礼当天要求的淡紫色,安妮很快选定了一条简洁到没有任何装饰的长裙。
  全部都选好,玛丽却没有立刻走,拉着安妮停在一袭白色前面。
  安妮疑惑看她:“怎么?你更喜欢这件吗?”
  “no。”玛丽看着她笑,“是你要试试这一件。”
  安妮更糊涂了:“伴娘不是要穿紫色吗?”而且,眼前这件一看就是一件婚纱啊。
  玛丽却直接雷厉风行的叫来店员,准确报出安妮的尺码,然后从店员手中接过婚纱,递到安妮面前。
  “我进店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条婚纱,它真的太适合你了,安妮。你一定要试试。”
  事实上,安妮也早就看到了这袭白纱,非常独特的墨西哥民族文化中的jarocha裙摆,飘逸灵动。但因为并不适合玛丽,安妮只粗粗扫了一眼就过去了。没想到玛丽会注意到。
  安妮轻轻摸了摸手边的婚纱,面料也是她非常喜欢的格菱提花网纱,裙摆的褶皱丰盈优美,层层堆叠。浅v领的设计,露一点小性感,又不会太夸张。
  安妮有些松动。
  只是试一下而已……
  其实安妮没想过结婚这件事,不单单是夏洛克的原因。还有她自己的因素在。她今年才21岁啊。即便对方不是夏洛克,安妮也从没想过这么早结婚。
  但是,婚纱大概就是有这种魔力吧。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看到挂在橱窗里云朵一样美丽的婚纱,都会开始满怀期待地向往自己快些长大,遇到自己的爱人,然后身穿最漂亮的白纱嫁给他。
  所以安妮觉得,自己穿上这件婚纱时,心跳一时有些不稳,应该也属正常。
  她站在试衣间里,伸手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推开试衣间的门。
  。
  夏洛克是在思考自己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时,收到玛丽的短信的,只有一个简短的地址。
  “molisa婚纱店,速来。”
  福尔摩斯先生迅速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越下楼梯,连他的黑色大衣都没来得及穿。
  玛丽的时间计算得非常精准,夏洛克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安妮正好抱着婚纱走进试衣间。
  夏洛克走进店门,目光无动于衷地扫过一整排各式婚纱。他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那里,年轻漂亮的店员热情的过来接待。
  “先生是选婚纱吗?”
  “不,谢谢。”夏洛克冷冰冰的说完,已经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玛丽。
  几个大步走过去:“安妮在哪?”锐利的目光将眼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个愚蠢的恶作剧。”
  玛丽笑得一脸深意,指了指前面的试衣间:“安妮就在里面,你稍等几分钟,相信我,有惊喜。”
  说完也不管夏洛克锐利审视的目光,对等在一旁的店员说:“好了,我们可以去结账了。”
  玛丽和那个女店员转身离开不久,试衣间的门就打开了。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夏洛克侧头,然后狠狠怔住。
  福尔摩斯先生此生只惊怔过一次,就是华生请他做伴郎的时候。
  现在是第二次。
  而且这种震动和惊叹比第一次更加强烈,更加让人……久久无法回神。
  福尔摩斯先生大概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他庞大的记忆宫殿居然会失控,一间一间的殿门自作主张的全部打开,从里面飘动而出的画面全是关于同一人的。
  她站在尼日斐花园的楼梯上,说:“你好,福尔摩斯先生。”
  她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小动物一样,轻轻软软地对他请求:“如果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吗?”
  她站在夜晚的星空下,笑意柔和地说:“我可以跟你和华生先生回伦敦。”
  她理所当然地说:“……并不是所有的侦探都像福尔摩斯先生这么厉害,他是独一无二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软地说:“夏洛克,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她站在柔和日光中,紧紧拥抱着他说:“我也爱你,夏洛克……”
  ……
  她温柔的叫他,夏洛克。
  她开心地叫他,夏洛克。
  她担忧地叫他,夏洛克。
  她笑着对他说:“……我总会原谅你,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事。”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事。
  ……
  安妮也完全没有想到推开门看到的人会是夏洛克,怔然了一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玛丽……
  哭笑不得,又有点,尴尬。
  “呃,我只是……你知道,就是玛丽觉得它很适合我……所以,就……”安妮说得磕磕绊绊,声音也越来越低。
  夏洛克却仍然毫无反应。
  他站在距离安妮几步远的地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洁白的婚纱,洁白的肌肤,只有她金色的头发轻柔的垂在脖颈上。
  又过了足有一分钟那么久,安妮看到他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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