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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夏洛克剧组的群体穿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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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有一位心理医生。”
过了几分钟,夏洛克突然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华生微怔,看了一眼仍然将视线集中在报纸上的傲娇室友。
虽然不知道夏洛克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华生还是点头道:“是的,菲茨医生。她是一位非常……负责,善良的医生。”
“yes,”夏洛克漫不经心地将报纸换了一个版面,不置可否地说,“至少她当时看出来你瘸腿的毛病是心理疾病,并不能怪到阿富汗的子弹身上。”
日常被怼的医生,没好气地问:“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洛克终于从报纸上抬起眼睛,分过来一缕目光,望着他说:“我想你现在还留着这位善良又负责的女医生的联系方式。”
华生的眼里浮起疑惑,但夏洛克已经不想多谈了。
还好,华生医生的疑惑下午就得到了解答。
不久前,华生刚刚在一家外科诊所得到了一个工作。准确的说,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虽然只是临时的代理医生,但幸运的是,他的老板兼同事,莎拉,是一位非常美丽迷人的女士。
下午,送走最后一位预约的病人,华生医生从办公室走出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顺便看看是否可以与某位佳人偶遇。
一抬头,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好从另一间诊室推门出来。她笑着和坐在门口的接待员点了一下头,就从诊所走了出去。
华生被一盆高大的绿植挡着,她没有看到他。
医生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喊出她的名字。
略一思索,华生敲响了隔壁诊室的房门。
“请进。”
华生推开门,大大的办公桌后面,那位美丽迷人的女士正双手撑在桌子上,笑容亲切地看过来。
“呃,莎拉,”华生的目光闪了闪,然后说,“我想问一下,安妮。德波尔小姐是你的病人吗?”
莎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是的,你认识德波尔小姐?”
“一位朋友。”华生有些模棱两可的回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她生了什么病?”
莎拉挑了挑眉,摇头:“你知道的,约翰,我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
“……是的,当然。你说的很对。”华生医生为难的沉默下来。
莎拉低头翻阅病例,过了几秒钟,看向还站在办公桌前的华生医生。
好吧,对华生充满好感的女医生重新抬起头。
“既然你是德波尔小姐的朋友,我想你应该提醒一下,她最近服用的安眠药物已经严重过量。或许你应该建议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晚上,回到贝克街。
夏洛克正坐在厨房的实验台前,专心致志地盯着显微镜。不知道又在做什么匪夷所思的实验。
华生走过去,停在他身边,将一张薄薄的卡片放在试验台上。
“这是菲茨医生的名片……”
夏洛克的双眼仍是盯着显微镜,目不斜视的低“嗯”了一声。
华生医生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今天在诊所的事情告诉他。
又看了西装革履淡定冷漠的福尔摩斯侦探一眼,华生随即释然,不需要他说,这位恐怕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吧。
第30章
整整四天; 夏洛克的超级大脑都处在绝无仅有的兴奋状态。
他等待已久的致命游戏,还有那些终于可以让他即将生锈的大脑运转起来的小谜题。虽然炸/弹人质的点子在夏洛克看来实在缺乏创意,但不得不说; 这一切确实让他的神经high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直到,第五天,“炸/弹客”寄给他的那支蹩脚的粉红色手机收到第五条新信息。
仍旧是一张图片提示。
夏洛克点开; 看了一眼; 愣住。
刚刚解决了四宗案件的夏洛克和华生正在苏格兰场; 雷斯垂德探长的办公室。
看完图片,夏洛克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在办公桌面上。
雷斯垂德看到; 是一栋别墅的照片; 但他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华生却跟夏洛克的反应一样,惊讶地怔住了。
“这是……尼日斐花园。”
图片上那栋古老气派的建筑正是尼日斐花园,这个提示; 太有深意了。
“哪里?尼什么?”雷斯垂德探长一头雾水。
这时候,放在桌面上的粉红色手机响了。
夏洛克静静地看了几秒钟,然后探手; 按下免提键。
办公室内; 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听筒另一边; 传来对方打招呼的声音。
“hello,夏洛克。”
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在雷斯垂德听来; 至少这名人质; 比前面几位镇定多了; 除了有些沉重的喘息声,并不见多少慌乱,更没有哭。
但夏洛克和华生的表情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夏洛克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闭了闭眼睛。
华生则直接激动地喊了出来:“我的天!是安妮!”
雷斯垂德在夏洛克和华生脸上来回看了看。安妮?他们认识电话里这位女士?
但没有给他发问的时间,听筒里再次传来说话声。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惊喜吗?”
“你让游戏变得无聊起来了,莫里亚蒂。”夏洛克走到桌前的一张椅子上,慢慢坐下,双手合十,轻轻抵在下颏上。
“我恐怕不能同意,从现在开始游戏才变得有趣起来,不是吗?”听筒里,安妮的声音一直都非常轻缓。
“你可以亲自来见我,我相信那会更加有趣。”夏洛克低沉地嗓音说道。
“耐心点,我的侦探。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说到这里停顿住,办公室里三个男人都听到,听筒里那道声音轻微压抑的喘息了一下。
华生,甚至雷斯垂德,不约而同地看向夏洛克。
但后者仍是一脸面无表情,只是抵在下颏上的双手,已经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
短暂的停歇后,寂静的办公室内再次响起安妮轻柔的声音。
“你玩得很尽兴,不是吗?但现在我突然很想看看,你伤心,是什么样子。”
“我为什么要伤心?”夏洛克的声音一直毫无起伏。
对方说:“容许我先道歉,你的……小女朋友不太配合,所以我不小心让她受了一点伤。但请放心,她还不会死——至少现在还不会。”安妮在“小女朋友”这个称呼上顿了一下。
夏洛克答得毫无犹豫:“她不是我女朋友。”
桌上的粉红色手机陷入沉默,像是在无声的表达着某种情绪。
“哦,夏洛克。说得这么直接真的好吗?我隔得老远都感受到,一个被拒绝的,女孩的,伤心了。”
这一句,听得出来,电话里的人想尽量复述的平稳一些,但显然并不成功。
一旁的华生听得有些焦灼。
终于进入正题。
“这一次,我已经直接给出谜底。来接你的女孩回家吧,夏洛克,相信不需要我限制时间你也会尽快赶来,不然你脆弱的小女友可能等不到见你最后一眼了。
“虽然我并不介意你那些警察朋友,但你我都知道,他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别让他们跟上来碍手碍脚,夏洛克,这可是一次跨世纪的私人聚会。”
除了雷斯垂德,夏洛克和华生都很明白,“跨世纪”这三个字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电话挂断。
“谜底是什么?尼日斐花园吗?”华生迫不及待地发问,“安妮在尼日斐花园?”
夏洛克没有回答,直接起身。“先去她的公寓。”
夏洛克和华生直接打车去安妮打工的餐厅,雷斯垂德和其他警员也匆忙开着警车紧随其后。
华生在一楼餐厅询问安杰洛,安妮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夏洛克已经迈着长腿上去二楼。
门锁着。夏洛克锐利的目光在门口四周扫过,然后右手伸进西装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
开门的时候正好被上楼来的华生看到。
“你怎么会有安妮的房门钥匙?”华生诧异问道。
“我自己配的。”夏洛克平静又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推门,进屋。
无言以对的华生:“……”
小小的公寓,安静整洁。客厅尽头,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房间里都是清冷的凉意,窗户开着,冬日凉风从洞开的窗口吹进来,白色的窗帘被高高扬起。
夏洛克走过去,双手撑在窗台上向外探头。窗户外面,是一道消防楼梯。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进入,并且将人劫走的。
“安杰洛说,安妮没有在楼下餐厅出现过,今天轮到她休息,所以大家也并没有在意,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华生说完,有些担忧地观察了一下夏洛克的表情。虽然看到的还是一样的冷傲淡漠,但是,医生觉得自己还是察觉到了某种紧绷的情绪。
夏洛克“嗯”了一声。从窗口退开,视线扫过整个客厅,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卧室也是小小的。窗帘掩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夏洛克看都没看一眼,伸手准确的拍开房门左边的电灯开关,动作熟练的简直让人怀疑他并不是第一次光临这间卧室。
室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床,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白色的枕头旁边,放着一条叠起来的蓝色围巾。
夏洛克的目光在那抹蓝色上面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很快移开,扫向其他地方。
床头位置有一只打碎的茶杯。
四周的墙壁是白色,没有贴墙纸,所以上面那一块红色血迹就非常明显,乍一看去,简直触目惊心。
华生张了张嘴,夏洛克却已经走过去。
他没有说话,摘下手套,在那块血迹的边缘,轻轻抚摸了一下。
“夏洛克……”
华生刚刚开口,夏洛克已经重新转过身,戴上手套,极快的向门口走去。
“走吧。”
“去哪?”华生急忙追过去,“尼日斐花园吗?”
夏洛克脚下不停:“查茨沃斯庄园。”
哪?一个陌生的名字。
仿佛知道华生的疑惑,夏洛克换了另一个更让人熟悉的名字解释了一遍。
“彭伯里。”
。
位于德比郡的查茨沃斯庄园,是英格兰最美的庄园之一,同时它也是电影《傲慢与偏见》中彭伯里庄园的拍摄地。所以,这座庄园,也被称为达西庄园。
安妮确实在查茨沃斯庄园。而且就在宽敞宏伟的大厅里,四周所有的装饰和华丽精致的壁画她都太熟悉了。
如果不是被捆绑着的手脚,和额角隐隐作痛的伤口,她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19世纪。
窗外的日光一点一点西斜,安妮的手脚渐渐变得麻木,再感觉不到酸疼。只是头脑有些昏沉,像被什么拽着,不停的往下坠。
安妮强迫自己抬头,模糊看到,玫红色的落日余晖,照射在华丽的拱形窗格上,看起来异常唯美幽静。
耳边再次响起那道柔和的嗓音时,安妮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你真是让人欣喜,安妮。德波尔小姐。比起其他那些哭哭啼啼的人质,你令人舒心多了。”耳机里,莫里亚蒂的嗓音持续不断地传过来,“请相信,这是我出自真心的称赞。”
安妮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不要紧张,德波尔小姐。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你知道自己多么珍贵吗?生活在21世纪的19世纪贵族小姐。夏洛克居然会同意你一个人住在那栋简陋的公寓里,哦,还有你的工作,餐厅女招待,我们尊贵的达西先生会怎么想?我打赌,他一定会心疼的睡不着觉……”
听他提起达西,安妮的指尖轻轻颤了颤,只是尽量压抑着情绪,不让脸上泄露出太多表情。
但是对方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心绪起伏,语气变得更轻和了:“放松点,亲爱的安妮。你的身体病弱的就像失去生机的落叶,我可不希望你在夏洛克赶来之前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我还为你们准备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莫里亚蒂的声音变得兴奋和高昂起来,带着跟夏洛克截然不同的温和又目空一切的高傲。那些声音持续不断的通过耳机,滑进安妮的耳膜。
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而莫里亚蒂也表现的对此毫不在意。
“好吧,冷淡的小姐,让我们接通福尔摩先生的手机,看看这位拯救公主的骑士走到哪里了。”
安妮不想让对方看到他提起夏洛克时自己的异样,但是显然她伪装的非常不成功。
耳边传来有些轻蔑的笑声,虽然他的言语和声音听起来像是说着情话的情人。
“哦,安妮,你的表现可太让人伤心了。你知道,我绝对比夏洛克更喜欢你,而且,也许也比他更了解你。你不应该如此偏心。”
安妮没有吱声。与其说她不想说话,或者没有力气说话,不如说,她不敢说话。
她没有莫里亚蒂或是夏洛克那样的高智商,更没有应对现在这种状况的经验,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是不是就会给自己,甚至给,夏洛克,带来杀身之祸。
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除非莫里亚蒂威胁她必须说话。
“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德波尔小姐?”莫里亚蒂收起自己的兴奋,嗓音重新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带着轻笑,“你什么都不问。要知道,你的福尔摩斯先生在游戏开始的时候还问过,‘我是谁’,‘我为什么这么做’……等等无聊的问题。可是你,什么都不问。让我猜猜——你什么都知道,对吗,我亲爱的安妮?”
随着他越说越多,安妮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但对方却一直表现的友好而愉悦,似乎他们聊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话题。
如果不是她被紧紧绑缚在椅子上,安妮相信,她大概已经瘫软地坐不住了。即便现在,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这就是智商差距吧。她说话,或者沉默,在对方眼里只是形式不同的回答而已。
愉快地欣赏了片刻她的挣扎和窘迫,莫里亚蒂终于重新拨通夏洛克的电话。
“好了,安妮。跟你的福尔摩斯先生好好谈谈吧,你看,我说过了,你是我最偏爱的。”说完这句话,安妮耳边恢复沉寂。
莫里亚蒂竟然真的放任她和夏洛克随意交谈……
可这却让安妮更加不安了,因为从另一方面看,这也是一种强大的自负和笃定。
他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真像莫里亚蒂说的那样,她什么都知道就好了。可事实上,从她出现开始,剧情早就改变了。除了他们各自的身份之外,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手机铃声已经响了,过了几秒钟才被接通。
安妮立刻听到夏洛克低沉有力的嗓音。
“我在路上。”
她知道,这句话,他是说给她听的。
安妮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她应该为这句话感到高兴吗?
安妮闭了闭眼,忍过这一阵酸涩又温暖的悸动。
过了几秒钟,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抬头望去,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以下,沁凉的夜色蛰伏着身体,悄无声息的向整片大地拥抱过来。
……
第31章
莫里亚蒂的电话打过来时; 夏洛克刚刚在一个路口成功甩开身后的雷斯垂德和其他警车。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华生医生惊魂未定地摩挲着,把安全带紧紧勒在自己身上。
上帝保佑,他发誓; 绝对再也不会坐夏洛克开的车了。
手机在西装口袋里响起来的时候,夏洛克的手正按在方向盘上。他们的车子已经开出市区,广阔的田野在道路两边平铺延伸。他白皙英挺的侧脸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夏洛克伸手从衣袋里拿出手机; 按下免提键; 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
他表情淡然地看着前面的路况; 开口说:“我在路上。”
夏洛克没想得到回答,他知道她只能转述莫里亚蒂的话; 但是他却得到了回应。
一声极轻的“嗯”。
夏洛克立刻听出来; 那完全是安妮的情绪和声音。
他马上转头看了一眼那支粉红色的手机,仿佛能透过那里看到关于她的什么信息。
华生脸上也露出疑惑担忧的神色。他们都不会忘记,前天的一名人质; 因为透露了有关莫里亚蒂的信息,在他们准备实行营救的一刻,被炸死了。
“安妮?……”华生犹豫地开口; 在心里默默祈祷; 你可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听筒另一边; 安妮答应了一声; 然后说:“他说,我可以跟你们交谈。”
华生愣了一下。他下意识抬头去看夏洛克。即便没有夏洛克惊人的推理能力; 华生也能想到; 这意味着; 他们马上就要跟这位莫里亚蒂先生碰面了,所以安妮是否会泄露有关他的信息已经不重要。
“你还好吗,安妮?你受伤了吗?”反应过来后,华生马上主动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华生医生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夏洛克的“读心术”技能,他几乎凭着本能察觉到,这些问题大概是夏洛克此刻迫切想知道,又绝不会自己主动去问的。
安妮很据实的轻声回答:“我没事。只有额头一点轻伤,其他都很好。”
夏洛克始终没有说话,很专心在开车。华生一直有些小心翼翼,不敢问安妮太多问题,似乎担心哪一句没说对,让安妮像上一位受害者一样被炸上天。
听筒内外安静了一瞬。
然后安妮突然开口。
“夏洛克……”
“嗯。”他很平淡的回应。
安妮看着已经完全落至地平线下面的夕阳,整个客厅开始迅速的昏暗起来,也更加显得寂静。
她一个人坐在冰冷僵硬的椅子上,感到全身酸软无力。
“对不起……”这句在她心里酝酿良久的道歉,终于在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情形下说出口。
她不是为这次的绑架向他道歉,而是,这一个多月来自己的无理取闹。她知道他在默默地看护着她,甚至为她安排好一切。他是从来不会容忍任何人的人。
她或许该为他对自己的特别而高兴和窃喜,但事实上,她感觉非常糟糕,而且内疚和羞愧。
她觉得自己喜欢夏洛克。可事实上,她什么都没为他做过。反而是他,他在悄无声息地照顾她的“坏脾气”。
或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一个温柔的好女孩,可是她却没有拿出足够的温柔给这个她心里最喜欢的人。
“嗯。”安妮很快听到了他的回应,仍然是低沉悦耳的嗓音,十分通情达理地说,“我原谅你了。”
副驾驶上的华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
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个被绑架的可怜姑娘,而且对方还明显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受到牵连。更不用说,他还对这位姑娘存了些不能言说的复杂情绪。老天,他的情商还能更低一些吗?
但安妮却无声地笑了。她知道,他明白她是在为什么而道歉。
眼眶有些润湿。
“夏洛克,”安妮听见自己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上一世是病死的?”
安妮觉得自己大概意识有些朦胧了,不然她不会现在说这些事情。她知道,虽然耳机的另一边安静下来,但莫里亚蒂一定时刻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的声音很轻,但夏洛克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
过了片刻,他才回答:“没有。”
确实没有。在浪博恩时,她只告诉他,自己意外死于二十二岁。但夏洛克自己可以猜到。
安妮说:“癌症。”她静静微笑,“很痛苦,我努力了五年。但最后还是没有奇迹发生。”
夏洛克沉静又倨傲地说:“这次不需要奇迹。我可以救你。”
“嗯。”
冬季的夜晚,来的很快,安静而冰凉。黑色的越野车快速而平稳的行驶在夜色中。华生几乎都不忍心看夏洛克了,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冷凝。
“夏洛克……”过了很久,安妮才再次出声。
车厢内太安静了,所以夏洛克很轻易就听出她有些沉重和急促起来的气息。
“我在这里。”他低声回答。
“我的呼吸器就在,口袋里。”
夏洛克知道她有哮喘。华生也知道。他终于忍不住看向夏洛克——呼吸器就在口袋里,但如果她能拿到的话,就不需要特意说出来了。
夏洛克当然也想到了,所以这一次他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无法开口。
安妮喘息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可是,我……我被绑住手脚,拿不到。”她的语气带着些虚弱的委屈和可怜。
“我帮你拿!”夏洛克极快地说道,“我马上就到!”
但是说完,他的语速却又慢下来,甚至直接将手机拿起来,凑到唇边:“安妮,我马上就到,我保证。你坚持一下——为我,可以吗?”后面一句几乎称得上轻柔。
这简直一点都不像夏洛克了,但是这一次,华生没有再觉得惊奇。
“好……夏洛克。”她似乎在笑,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想答应。但是声音已经非常轻,只是反复叫他的名字,“夏洛克……夏洛克……”怀念的,眷恋的,温柔的。她都一个多月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啊。
福尔摩斯先生表现出难得的耐心,每一句都不厌其烦的答应。
最后她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夏洛克,你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他立刻接话:“你说。我很想知道。”
安妮就真的声音轻柔地说:“夏洛克……我真的真的很喜欢……”
但最终归于平静。
“安妮。”夏洛克只喊了这一句,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没有得到回应。他不再出声,只是瞬间将油门踩到底,脸上一片冰凉。
。
她真的很累,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但是她沉重的眼睑刚刚阖上,却又马上睁开。
因为有一道无比柔和的嗓音在她耳边说:
“我亲爱的安妮,我很抱歉,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如果你现在‘睡’过去,我保证,夏洛克和他养的那只宠物医生一走进彭伯里庄园的大门,就会被我安排在四周的狙击手打成筛子。”
所以,莫里亚蒂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很了解安妮。知道什么样的威胁对她最有效。
安妮艰难地喘息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声响在耳边,几乎让她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听到了,听到莫里亚蒂的威胁。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强撑着眼皮,用力咬紧下唇,直到口腔里都尝到了甜腻的铁锈味。
时间仿佛被冬日的寒流冻住了一般,变得异常安静而缓慢。她努力着,将昏沉的意识从泥潭里一次又一次踢打起来。
夏洛克,你来了吗?
不,不要来。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安妮的意识昏沉起伏,但每一次马上就要跌入彻底的黑暗时,她又马上把自己逼迫起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她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哭起来,细小的呜咽声,像被钉在扑兽夹上的幼兽,痛苦,绝望。
优雅华丽的房间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坐在沙发上,甚至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慵懒闲适地盯着面前的显示器。
真是有趣,一只濒死的蝼蚁,却还拼尽全力地企图保护另一个人。
可怜又可爱的凡人们。
男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呜——”什么人挣扎呻/吟的声音。
被扫了兴致的莫里亚蒂在沙发上侧了侧身,看向身后。
在他身后,赫然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用黑布蒙住眼睛,黑色胶带封住嘴巴的男子。
莫里亚蒂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嗓音柔和地说:“安静,亲爱的达西先生。还没轮到你上场。”
。
夜幕完全降临之后,夏洛克和华生终于赶到查茨沃斯庄园。
头顶寒星璀璨,亮若银河。庄园四周的山峦草甸,在夜色中静静绵延蛰伏。
那栋古老宏伟的建筑就矗立在眼前。夏洛克推门下车,长长的风衣下摆在暗夜中轻轻拂过,已经极快地向着庄园奔跑过去。
华丽的大厅,空旷寂静。安妮瘦弱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如同一件精心准备的展品,被放置在大厅中央。
她低着头,夏洛克分辨不出她是不是清醒,但胸口微微起伏,至少还活着。
“安妮?”
这声轻呼不是夏洛克发出的,而是紧随而来的华生。
听到声音,低垂着头,如同丧失所有活力的女孩轻轻动了动。然后慢慢地,张开眼睛,向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华生松了口气。夏洛克沉静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过,然后直接提步向大厅中央走过去,瘦削笔直的长腿沉稳有力。
安妮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夏洛克,你来了。
他走到她身前,先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她。她身上居然没有被绑着炸/弹,这让夏洛克有些意外。莫里亚蒂既然要继续这个游戏,应该不会轻易改变游戏的形式才对。
然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安妮的脸上。她看起来真的非常糟糕,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就连总是明亮的淡绿色眼眸,也显得有些暗淡失去光彩。几乎没有血色的双唇上还挂着斑驳的血迹。
夏洛克面容紧绷,目光瞬间变得锋锐如刀。
他屈身蹲下,一句话没有说,摘下手套扔在地上,修长的手指突然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轻轻抬起来,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她额头上红肿的血迹。
他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安妮坐在椅子上,很乖的一动不动,让他看。
他身上清凉的气息让人安心。
确定她除了皮外伤确实没事,夏洛克低头帮她解身上的绳子。只是神情还是紧绷着。
那张白皙漂亮的脸颊就在她眼前,安妮感觉到他的坏情绪。
“夏洛克,”她强撑着精神,轻轻开口,“你别不高兴,我刚才骗你的,你看到了,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嗯,”福尔摩斯先生凉凉地回应,“你想怎么说都行,安妮。德波尔小姐。反正我们两个都知道,我可以瞬间看穿所有真相。”
“真的吗?”安妮声音软软地问。
夏洛克头都没抬,显然不觉得这个愚蠢又多余的问题需要回答。
那么,
“夏洛克……”她再次缓缓开口。
“嗯。”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那双忙着帮她解绳子的手猛地顿住了。
安妮靠在椅子里,静静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干站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帮忙的华生医生:为什么觉得跟着来的自己完全多余?……
片刻之后,夏洛克灵活的手指再次动起来。
绳子解开,他站起身,绝对的身高优势让他整个人显得傲慢又冷漠,但唇角有些温和的上扬。
他盯住她,缓慢地说了三个字。
“我知道。”
然后又俯身过来,从她口袋里拿出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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