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逆袭攻略-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贾赦满眼失望,开口叫住不知悔改的贾政,冷声道:“此事是不是王氏所为你心里一清二楚,王氏不止放印子钱,还监守自盗,偷家中御赐之物私自贩卖,甚至想偷拿家中名帖包揽诉讼,此无德妇人我贾家要不起,若你还想留在我侯府便将王氏休掉另娶,若你执意包庇王氏,我侯府供不起你们这两尊大佛,你们便分府另过吧。”
  “老大!”贾母怒喊一声,捂着额头就倒在榻上。
  贾赦眼皮都没抬,摆摆手吩咐小厮去请太医给老太太看病,又盯着贾政等他答复。贾政最好面子,之前还私底下嘲笑贾赦,如今却被他在众人面前逼迫着做决定,只觉贾赦是把过去三十几年的仇都报了!心中一怒就要应下,“好,既然你要分家,那就……”
  “老二!”贾母咳了几声,装作头晕刚缓过来的样子靠着丫鬟喊道,“父母在,不分家,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再提分家,不然气死了我你们谁也别想得了好去!”
  张氏急着想说什么,被贾赦抬手制止了,相处了几十年,他看得出贾母这次是发狠了,狗急跳墙,再逼下去若是贾母来个鱼死网破,他也免不了吃亏,倒不如不越过贾母的底线,不给她冲动的机会,不知不觉的收拾了她。
  “不分家那便将王氏休了吧,总不能做出这么多事还好好供着她做当家太太,那整个贾家还有没有规矩了?就是父亲在世也容不下这种儿媳妇的!”
  贾母怕贾政好面子被套进去,先一步喝道:“不行,王氏为贾家生育一儿一女、此时又要为贾家添丁,是功臣,休弃她难免让众人寒心,她此次犯下大过,功过相抵,但如今府里是你当家做主,容不下她在所难免……便如先前所说,待她做完月子就送入后头的小佛堂念经悔过吧。”
  “呵,老太太想是被气糊涂了,王氏无德怎么成了本侯容不下她了?”
  贾母咬咬牙,退了一步,“是王氏犯了错,但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把嘴闭严了,莫要出去败坏贾家门风!”
  贾赦心里冷哼,贾家被这老婆子败坏的还有门风可言吗?他把后宅交给她打理,结果连御赐的东西都能被偷出去卖,可见这史氏就是个睁眼瞎!
  贾赦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王氏生产之后立即送入小佛堂,所有陪房全部发卖,坐月子在哪里都一样,张氏自会派人看顾着。另,王氏偷盗府中之物三日内必须归还,二弟,想必你不会赖账吧?”
  贾政铁青着脸,不甘不愿的点点头,“兄长莫要小人之心,此事弟弟半点不知情,绝不会贪中公之物,这便开了王氏私库将东西还回去。”
  “如此甚好,账本上的虚假之处已经画了出来,一切按账本来对照。”
  贾政听得“虚假”二字,深恨贾赦不给他留半点脸面,又恨王夫人连作假都不会,徒留把柄给人拿捏,一时间连给他定下亲事的贾母也恨上了。                    

  ☆、国公爷牌贾赦(七)

  贾赦一语定音,就把这件事给了结了。弟媳生孩子他没必要在外候着,何况是个犯了事的弟媳,于是贾赦跟贾母行了一礼就带人出了院子,张氏以身子不适为由也跟着告退,贾母虽不满,但看着张氏苍白的脸色也不好硬要她留下来,沉着脸让她退下了。
  张氏追上贾赦,挥手让跟着的下人退开些,疑惑的问道:“老爷,王氏犯此大错,为何不趁机分家?咱们捏着她的把柄,连王家也不能来说什么的。”
  贾赦摇摇头,“如今朝上乃多事之秋,若将老太太和二房逼急了,说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来,王家也会同我们敌对,一旦我们有所疏漏被他们钻了空子,很可能会惹下麻烦,倒不如先敲打他们,将他们身边的心腹都控制了,留在眼皮子底下便闹腾不起来。”
  张氏一愣,“老爷的意思是?”
  “你寻个庄子,暗中将二房犯事的下人送进去看管起来,日后若二房再闹什么幺蛾子,也算有个拿捏他们的把柄。”
  张氏这才回过味儿来,笑着应下了,“那妾身这便去安排,免得迟则生变。”
  贾赦看她有些疲惫的样子本想劝她休息,但也知道她是想趁有精力的时候多为贾琏做些事,一片慈母之心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让她去忙了。
  看着张氏的背影,贾赦站在池塘边叹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像这样耍心机帮着大房算计二房,依他过去的性子,遇见这种事根本无需多问,直接动用家法惩治二房就是了,可他如今的身份却让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家人周旋,正好借此试试贾政的本性,没想到贾政确实丝毫没有悔意,方才贾政眼中的怨恨他可是看得十分清楚,甚至贾政看老太太的眼神都不对了。
  原本就算他换了个身份,贾政实际上也是他的儿子,他再怎么管教训斥也没想过要将二房分出去,毕竟子孙有过是自己教得不好,哪里能将子孙赶出去自生自灭呢?可今日发现贾政对着向来偏心的老太太都能心存不满,那就算他依然是贾代善,怕是也无法将贾政教好了,只会徒惹怨恨罢了。为了府中的清净,为了大房血脉的成长,他怕是只能将贾政分出去了。
  贾赦盯着水面上的荷叶,眼中有些湿润,从前他只顾着自己建功立业,等战事平息回头来看自家儿子的时候,才发现老大不学无术、贪花好色,老二喜好读书却考不上功名,再想管已是无从下手。任谁看着下一代碌碌无为都会心有不甘,他临终时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无人承继的悲凉之感。难道神仙让他活过来就是因为他那股子不甘,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贾琏还小,而他如今注定只能闲散在家,时间多得是,完全可以清理贾府,培养贾琏,贾赦越想越觉得神仙是这个意思,他闭闭眼,心中已有了决断。
  回到书房后,贾赦召来心腹贾成,“你将调查到的那些事再同本侯说一遍。”
  贾成的父亲贾强曾是荣国府的管家,几年前一次风寒卧病在床,贾母便趁机让贾强回家养身子,将赖大提为管家。当时贾代善已经搬进梨香院养老,府里的事不怎么过问,他们一家子在府里就渐渐失了权利,直到这次被调到大房伺候才又得了重用,自然会尽力在主子面前表现。且新主子明显同老太太、二房不和,他回禀起来也没什么忌讳。
  “回老爷的话,除去今日二太太被供出那些事,还有二老爷在外同人吃酒时会隐隐暗示自己在府中日子不如意,被老爷您以兄长的身份打压,嫉妒他有才能。老太太……老太太在先老太爷的白姨娘生产时动了手脚,白姨娘连着刚出生的庶子一尸两命,先老太爷离世时陪先老太爷养老的冯姨娘悲痛不已,随着去了,其实是老太太换了冯姨娘的药。府中四位姑奶奶,除了四姑奶奶嫁去林府日子和美,其他三位姑奶奶都是面甜心苦的婚事,往府里送了两回年里,老太太没理会,如今已是断了联系。再有就是……”贾成捡几件重要的事说了,瞄了眼贾赦阴沉的脸色,咽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今儿个二房那边乱了,有个二太太身边的丫鬟寻过来想找找门路保下她一家子,说……说瑚少爷当初落水是二太太安排的。”
  “什么?!”贾赦倏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怒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贾成忙跪到地上,垂着脑袋道:“老爷,那丫鬟说她无意中听见二太太和周瑞家的在房里说话,瑚少爷……瑚少爷是二太太害死的!”
  贾赦猛然站起,一把扫落书案上所有东西,额冒青筋,胸膛剧烈的起伏!贾瑚是他的长子嫡孙,小小年纪已现聪慧,比起贾珠来更有读书的天分,很得他喜爱,因着贾瑚落水而亡他还重重的病了一场,后来问贾母只说是个意外,已将当时伺候的下人杖毙,他也没有多想,若今日不是王氏身边之人反水,他岂不是让孙儿枉死了?
  自从成为贾赦后,因身份限制他一直压抑着本性,可今日孙儿被害死的消息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看到墙上挂的装饰用的长剑,他大步走过去抽出长剑就往外走。
  贾成骇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追到院子里抱住贾赦的腿喊道,“老爷三思啊!此事我们尚无证据,老爷此去定会落人把柄!老爷!”
  其他下人都惊慌的上前,却不知贾赦为何时暴怒无法劝解,只能纷纷喊着“老爷息怒”。
  “放手!放开!”贾赦厉声喝道。
  贾成却不敢放开,连声劝道:“老爷您要为琏少爷想想啊!还有大太太身子也不好,受不得刺激,您千万不能冲动啊!”
  其他人面面相觑,挡在贾赦前面跪了一地。
  贾赦听他提起贾琏,心里冷静了下,此时他冲过去又能如何?王氏在生产,难道他能冲进产房一剑刺死王氏?方才他是被气急了,战场上的煞气被激了出来,这会儿想着张氏若知晓定会气得病倒,他再出什么事贾琏也没人照顾了。深吸了一口气,贾赦平静下来,拎着剑往回走,贾成见状忙爬起来跟在后头,还命其他人闭严了嘴不准传出一个字。
  贾赦将长剑随意丢书案上,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目静心,过了半晌才吩咐道:“去将那丫鬟带过来,还有周瑞家的,此事不可声张,先瞒着太太那边。”
  “是,老爷。”贾成忙带人去了二房亲自押人。
  张氏正和几个嬷嬷处置王氏的陪房,见他要带走周瑞家的有些奇怪,贾成斟酌着说贾赦是想问清楚王氏的过错,张氏想起贾赦说要拿捏个把柄就直接把人交给了贾成,并没有多想。
  贾成松了口气,立刻把人带了回去。
  周瑞家的一进屋看见书案上的剑就吓得软了腿,一下子扑倒在地,旁边跪着的丫鬟先来一步已经把知道的事交待清楚了,此时紧张又害怕的冲着贾赦磕头,“大老爷,奴婢知道的事已经全说了,奴婢平时跟在二太太身边就做些打理房间的差事,从没帮二太太害过人啊,求大老爷饶过奴婢一家,奴婢的老子娘正病着,若发卖出去必然没命活了啊!那些事周瑞家的肯定知道,奴婢亲耳听到她和二太太说谋害了瑚少爷!”
  周瑞家的半点平日的威风也没了,听那丫鬟说王夫人的事也没心思再管,毕竟自身难保,主子怎么样她是有心无力了,直到丫鬟说起贾瑚,她才大惊失色,扑过去就要捂住丫鬟的嘴,“你个小蹄子敢诬陷我!我撕了你!”
  贾成一脚将她踢开,“放肆!在老爷面前还敢狡辩?说!你是怎么帮着二太太谋害瑚少爷的?若有一句不实,便将你的小子、丫头卖去边关!”
  周瑞家的瑟瑟发抖,边关可不止有苦力,还有军妓,她的小女儿才十四岁啊!可这件事说出来她必死无疑,她的家人又能保全吗?周瑞家的愤恨的瞪着丫鬟,当年牵涉这件事的人早被她处置了,没想到竟被这小蹄子偷听了去,如今她怕是再无活路了!
  “老爷,奴婢冤枉……”
  “住口!”贾赦拿起剑横着一挥就将周瑞家的发髻削掉了一块儿,怒喝,“将王氏所做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然本侯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周瑞家的抱着脑袋失声尖叫,身下一股尿骚味!方才她真以为自己的脑袋要被砍掉了,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抖得像筛子一样。
  贾成又上前踢了她一脚,“还不快说!”
  “说……我说……侯爷饶命,我什么都说!”
  周瑞家的蜷缩成一团,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起王夫人做下的恶事,贾成在旁边桌子上将她的供词全部记录下来,待她说完又整理抄录了一份,让周瑞家的签字画押。
  贾赦拿着供词,想起孙子聪慧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落下泪来,第一次感到无尽的后悔。                    


  ☆、国公爷牌贾赦(八)

  贾赦也不耽搁时间,收起供词就准备去荣禧堂,临走时交待贾成将周瑞家的和那丫鬟都找个庄子藏起来,另外将她们二人的家人都调去另一个庄子上当差,算是钳制。
  贾母和贾政正沉着脸等在正堂,一边担忧里面早产的王夫人,一边盘算着如何扭转府里的形势。丫鬟说贾赦来了的时候,贾母下意识的皱起眉,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走进门的贾赦脸上阴沉得可怕!
  贾赦进门就直直的走向贾政,二话没说一拳挥了过去!
  贾政一个整日窝房里读书的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心里极是惊怒。刚想开口质问,贾赦的拳头又狠狠砸在他肚子上,疼的他瞬间就冒了一身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
  贾母忙起身冲上前去拉贾赦,急得破口大骂,“老大你个黑心的东西!这是要害死你弟弟啊!你容不下我们,我们娘几个这就回金陵去不碍你的眼,你别想在我面前害了你弟弟!”
  贾赦一把甩开她,怒道:“滚开!你的账我们慢慢算!”
  魏嬷嬷和林嬷嬷及时扶了一把才没让贾母摔着,但她却被吓着了!贾母呆愣又震惊的瞪着贾赦,脑子一片空白,大儿子让她滚开?还差点把她推倒?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难道又出了什么岔子?
  贾赦掏出供词拎到贾政面前厉声问道:“看清楚没有?!周瑞家的亲口招供,王氏害死瑚哥儿!害了贾家的长房嫡孙!害了他一条命!看到没有!你说怎么处置她?!”
  屋子里不相干的人早被魏嬷嬷撵了出去,可贾赦的话还是将仅剩的所有人吓住了,贾母立刻问道:“可有旁人知道?那……那周瑞家的犯了事,心存怨恨攀咬主子也是可能的,你可不能随便听人说了两句就……就搅得合家不宁啊!”
  “对!对!兄长,定是那犯了事的下人诬陷主子,王氏怎么可能害瑚哥儿,不可能!”
  贾赦一直留意着贾政和贾母的表情,竟发现他们只是害怕惊慌却没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他心里对他们最后那一点情分终于断绝!
  贾赦退后两步,就在贾政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猛地抡起手边的矮几打在贾政腿上!
  “啊——!”贾政一声惨叫,抱住腿在地上滚了一圈,脸白如纸的晕了过去。
  贾母眼前发黑,亲自养大的儿子被打断了腿,这简直是在往她心里头扎刀子!她推开两个嬷嬷摇摇晃晃的扑到贾政身上,大声哭道:“政儿,政儿!你醒醒啊!快去叫太医,叫太医啊!”
  “死不了。”
  贾母抬起头指着贾赦,眼中满是怨恨,“你怎么敢?!你这个讨债的,早知今日,当初你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住口!”贾赦喝了一声,满身气势让贾母不自觉的闭上嘴,他冷冷的看了贾母一眼,质问道:“瑚哥儿被害之事看来你一清二楚,你居然帮着王氏隐瞒,你可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可还有脸做贾家妇?”
  “你凭什么责问我?我是你母亲!你个不孝的东西!”贾母恼羞成怒,表情狰狞起来,“你懂什么?瑚哥儿已经没了,难道要为了他弄死王氏?当时王氏正怀着元姐儿,罚了她兴许又毁掉一个血脉,我能怎么做?再说王氏是珠哥儿的生母,她嫡亲兄长是深受皇恩的王子腾!你只顾着你自个,何曾想过家族大事?处置王氏就是同王家、薛家反目,到时四大家族分崩离析,我贾家岂不是独木难支?”
  “哈哈哈哈——独木难支?”贾赦笑得嘲讽又悲凉,“自家子孙都不护,你还想让贾家繁盛?还是说你只在意二房子嗣,大房嫡长孙去了正合你意?贾史氏啊贾史氏,只因长子不在你跟前儿养大,你便能轻贱到如此地步,你夜里可曾梦见过你枉死的孙儿?”
  “贾赦!你……”
  “你做下多少恶事,可要我一条条说出来?父亲的白姨娘母子当初是怎么死的?为父亲陪葬的冯姨娘是怎么死的?三个庶妹妹如何出嫁过的是什么日子?还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吗?”
  贾母瞪大眼看着他,感觉背脊窜上一股凉气,谁家主母不做这些?可若被传出去便再无名声可言,必会带累子孙带累娘家,哪里还有活路,老大此事这般质问她,莫不是已经捏住了证据?“你,你竟敢诬陷……”
  贾赦面不改色的打断她,“要找人来问问吗?也许可以将那建了园子的赖嬷嬷送去官府审审?”
  贾母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贾赦深吸了口气,缓缓坐到主位上,吩咐几个心腹将贾母和贾政扶到里屋躺着,再去药堂请个大夫来给贾政包扎。他刚才是在诈他们,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痕迹早被贾母抹了个干净,张氏都查不到,他怎么会查到?只是因着他那些下人祖祖辈辈都在府里当差,多少能知道些蛛丝马迹,下大力气查了两个月才查出那么几件事,还没什么证据。
  但如今时机却是刚好,他换了贾母的下人,关起王氏的心腹,贾母和贾政心里正慌,被他一番怒气震的失了分寸,不小心就露了底。可知道了真相他心里半分痛快都没有,只剩下满满的无力。
  厢房里王夫人还在声嘶力竭的生着孩子,周围几人全是张氏安排的,根本不会费心劝慰,反而鸦雀无声的做着自己的事,让王夫人倍感压抑。
  贾赦端着茶坐在主位上发呆,直到热茶凉透也没喝上一口,如此反复换了四五次茶水,王夫人终于生下一个五斤八两的男孩儿。产房里一片惊慌,过了一刻钟才有一位丫鬟抱着洗干净的婴孩儿冲出来跪地惊道:“禀侯爷,此子出生时口中衔了一块儿玉佩!”
  贾赦一惊,起身低头去看,“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清楚。”
  稳婆就跪在丫鬟身后,本想报喜的,却发觉气氛有些沉重,不禁害怕起来,忙急着撇清关系,“禀侯爷,民妇将小少爷接生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东西从小少爷口中掉了出来,民妇吓了一跳,忙叫几位姑娘帮忙,之后没发现小少爷有异常之处,清洗后才看出这东西是块儿玉佩,很精致的样子。侯爷明鉴,民妇绝没做任何手脚啊。”
  丫鬟则是将玉佩放到婴儿口中,然后发现婴儿根本衔不住玉佩,“侯爷您看,此事匪夷所思,但当时奴婢们都在旁看着,这玉确实是小少爷带出来的。”
  贾赦拿起玉佩细看,玉佩大小如雀卵一般,花绞缠护,灿若明霞,正面刻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刻着“一除邪祟 二疗冤疾三知祸福”,看着就不是凡物。
  贾赦面色复杂的看着婴儿,生而衔玉,当是吉兆,产下此子的王氏也当是贾家的功臣,可王氏作恶多端,他怎能容得下她?
  贾赦沉默了半晌,对着稳婆沉声道:“二太太早产,身子不好了……”
  “老爷!你们让我进去!”张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着似十分焦急气怒。
  贾赦心一沉,挥挥手坐回了主位,魏嬷嬷将张氏迎了进来,自己则把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张氏冲到贾赦面前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红着眼怒道:“是不是真的?我的瑚哥儿是不是王氏那贱人害死的?是不是?!”
  贾赦皱眉点了下头。
  张氏身子晃了晃,险些晕过去,贾赦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马扶着她坐下,回头吩咐,“林嬷嬷,快过来给太太顺顺气儿,来人,去叫太医。”
  “不必了老爷!”张氏紧抓着贾赦,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直直的盯着他道,“这个仇我必须报!老爷,就算赔了我这条命,我也不能让我儿枉死!”
  贾赦明白她的意思,他本来也是想让王氏“难产而亡”的,当即就点了点头,“王氏交给你处置,你想如何便如何,只是你要保重身子,你不止有瑚哥儿一个儿子,你还有琏哥儿!”
  张氏眼中似乎清明了些,但依然恨意滔天,扬声叫了她的心腹进来,快步走去了厢房。
  贾赦扫了稳婆一眼,那稳婆瑟瑟发抖的回话,“侯爷,二太太早产,生小少爷很是艰难,元气大伤、血崩而亡。”
  贾赦面色缓了缓,“嗯,辛苦你了,待会儿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让二管家亲自送你回去。你年纪这么大,很该回乡去享享清福了。”
  “是,是,多谢侯爷。”
  贾赦命林嬷嬷将她带出去交给贾成,这个“回乡”自然不是真正的乡,而是贾成安排的去处,不管是哪里,只要京城的人再也寻不到稳婆就好,有了五百两银子,稳婆半点不觉得亏。
  如今屋子里全是贾赦和张氏的心腹,半个字也不会往外说,张氏发狠的在厢房折磨了王氏半个时辰,直到自己身子撑不住了才给王氏灌了药,半刻钟后,王氏血流不止,“难产而亡”。                    


  ☆、国公爷牌贾赦(九)

  王夫人断了气息,支撑着张氏的那股劲儿也一下子去了,她本就身子不好,如今猛然知晓了儿子枉死之事,纵使亲手报复回去也还是受了极大的打击,王夫人一死她就昏迷过去。
  正好太医到了府里,贾赦急忙请太医为张氏诊治一二,张氏这是心病,忧思过重、怒急攻心,太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开个方子让她细心调养,尤其不能再做劳神之事。
  贾赦想着王氏除了,后宅暂且安宁,其他事他自己便可以打理,心里安了下来,命人轻手轻脚的将张氏抬回大房的院子去。听到林嬷嬷说贾母和贾政服了药昏睡过去,贾赦看了眼太医,脸上露出些哀伤之色,“刘太医,今日怕是要辛苦你了,二弟同二弟妹不小心跌了一跤,二弟他摔断了腿,二弟妹却是早产就这么去了,老太太和我夫人都有些受不住,还望刘太医细细为他们诊治一番,莫要留下病根儿才是。还有我那可怜的小侄子,生下来还不足六斤,也请刘太医帮忙看看。”
  刘太医半辈子都在宫里当差,早已没了好奇心,对着后宅这些污七八糟的事从来都是左耳听右耳冒,半点不往心里去,听贾赦这么说就知道这是贾家对外的说辞了,面带恭敬的回道:“侯爷节哀,下官定会竭尽所能,请侯爷放心。”
  刘太医分别为几人诊脉,看到贾政明显是被人打断的腿也没说什么,照例开了几个方子,叮嘱一些注意的吃食便回宫了。同时贾家二太太难产而亡,几位主子悲痛病倒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贾母醒过来之后得知王夫人没了,立马知道是贾赦做的手脚,她心里对大儿子突然狠辣起来有些打怵,但贾赦愚孝多年的印象还是占了上风,一见贾赦就想用自己母亲的身份压下他的气焰。
  “老大!你要为瑚哥儿报仇,我管不了你,可你将王氏关进佛堂让她念一辈子经就是了,做什么这般狠毒?万一传出去,说大伯子害死了弟媳妇,我贾家名声还要不要?”
  “那叔叔、婶子害死身为嫡长的侄子,祖母还帮着隐瞒,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贾母被噎住了,她知道这事是自己没理,可她受不了被压制多年的儿子拿捏,“你可是当家人,这些事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的?你就算想毁了你弟弟,难道还敢败坏祖宗家业?”
  贾赦不紧不慢的道:“老太太说的是,二弟不小心摔断了腿,二弟妹也跌了一跤早产身亡,万幸的是侄儿无碍,我这个做伯父的也会好好将他养大。”
  贾母冷静下来,把他前后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回过味儿来,这是在敲打她啊!如果她和贾政敢传什么贾赦的坏话,贾赦就会将她和王氏做过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就算她搬到了贾赦,可她一辈子的名声也没了,还有贾政的官位,贾珠、元春和王氏留下的婴孩儿全都得不了好!重要的是她觉得贾赦手里有证据才会对他们这般理直气壮,而她和贾政却是什么证据都没有,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
  贾母神色复杂的看着贾赦,认定了他从前是在藏拙,这些个手段定是婆婆私下里教的,只不过以前国公爷还在,大儿子知道讨不了什么好所以故意弄个纨绔的假象让她放松警惕,如今出孝得了爵位立马翻脸和他们算账!
  想着这些,贾母更不敢有所动作了,她不知道贾赦有什么底牌,手边又没个得用的人,比狠都比不过贾赦,只能暂且息事宁人日后再寻机会了。于是便说道:“你做伯父的有心了,那孩子也是可怜的,就放到我身边养着吧,元姐儿也跟着我住,珠哥儿大了,住在外院让下人们仔细着些。你如今当家做主了,若你弟弟一家子在府里受了委屈,你脸上可是也不好看的!且王氏去了,王家和薛家的助力怕是没了,你弟弟的续弦还不知身份如何低,日后他岳家借不上力,你做兄长的理当帮扶一二,从前那些事都是王氏做的,可和你弟弟没关系。”
  贾赦没接她的话,而是说道:“侄子、侄女我都会安排仔细的人伺候。我看西边那院子很是清净,老太太为弟妹伤了心,正好过去好生养养。”
  贾母脸一僵,孩子们身边都是贾赦的钉子,还有什么自由?再说她从荣禧堂搬出去岂不真成了无事养老的老太太了?可看着贾赦冷然的表情,她嘴里那句反驳愣是没说出来,这事就这样定了。
  而贾赦从贾母的房里出来,叫来林嬷嬷吩咐道:“老太太身子不好了,日后你就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每日的药记得喂老太太服下,日常吃食和药材的忌讳一定要记清楚,伺候好老太太最后一段日子。你儿子贾成办事伶俐,本侯很是满意,就让他替了赖大的位置吧。”
  林嬷嬷低着头,表情变了变,激动的手握成拳,忙福身应了下来。当年丈夫在老太太手里丢了管家的差事,如今儿子争气又给得了回来,她自然要好好报答贾赦,何况她家和老太太本就有仇,在吃食上做手脚送老太太归西她一点也不愧疚!
  贾赦下完命令心里也不太舒服,但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如今太上皇和皇上用氏族老臣斗法,一个不慎就会被牵连其中,家里不能有不安分的人!将府里清理干净,他才有时间专心培养子孙。
  贾母心计用了一辈子,对后宅之事也很是了解,但她现在就是个被拔了牙的老虎,年纪也大了没那么多精力,自然没法子处处周全。她认定贾赦碍着孝道会好生为她养老送终,却不知道贾赦已不是“贾赦”,而是对她断了情义的“贾代善”,处置她是半点压力没有!
  贾母这些天又急又怒,伤了元气,要喝药调养,而药材上那些忌讳一向都是下人谨记在心的,毕竟菜式送上桌都是精细雕琢的,很多都看不出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就像那用鸭子借味儿的茄子,做好后就会把鸭子拿出去。林嬷嬷管着贾母房里大大小小的下人,做这些手脚简直太方便了。所以贾母就觉得这次真是伤了身子了,养了一个月也不见好多少,总是没什么精神,一天里有大半天要躺在床上的。正好她搬出荣禧堂换了院子,便以为自己是换了地方不适应,又被大儿子气着了,没怀疑到别的地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