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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她不想穿-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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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自个儿不尊重也别带累了别人!太太满心疼我,只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如今又来表白什么?”
侍书等人急得不行,偏又不能插嘴,赵姨娘还只管哭闹。
正一团乱,忽听外面丫头传话说黛玉宝钗过来了。
赵姨娘听说方把嘴止住。只见黛玉宝钗一齐进来,赵姨娘忙陪笑让坐。
黛玉宝钗相视一眼,她们方才在外头已听到了一些,如今见了这番情景,心下都明白过来,却也不好相劝,便只作不知。
探春早已拭去泪痕,转头命小丫头看茶,方对赵姨娘冷冷道:“姨娘若没什么事便回去歇着罢,我就不多留了。”
赵姨娘见探春神色不同以往,知道是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说什么,嘟囔了两句,讪讪地走了。
侍书忙叫人送来脸盆,巾帕,服侍探春梳洗。
一时收拾妥当,探春对黛玉宝钗笑道:“宝姐姐同林姐姐这会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宝钗笑道:“并没有什么,不过是想找你说会子话,正巧云丫头又打发人送了些东西来,便一道给你带来了。”
说罢便让小丫头将东西呈上来,却是两样精致点心并两个绛纹石戒指。
探春含笑道:“多谢,劳烦你们送来。”
黛玉见她眼眶犹红,想起赵家之事,不禁暗暗叹息,比起其他姊妹,探春精明果断,不输男儿,偏偏是个女儿家,不能出去建功立业,王夫人虽疼她,到底因为赵姨娘几次三番地胡闹待她淡淡的。
赵家对探春而言这原本是极好的一门亲事,偏偏因王夫人之故弄成这般局面,实在可惜。
只是她到底是客居,况且这事也没有她一个姑娘家插嘴的余地,探春又素来要强,必不愿看到他人同情的眼神,因此只说些趣事与她。
宝钗心下也明白,只是王夫人是她姨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了一会子话,两人见探春面色颇为疲惫,知道她如今没有心情说笑,便起身告辞。
探春也没有多留,命侍书好生送了出去。
黛玉二人走后,探春默默坐着不语。
侍书回到房里,见状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摆手令小丫头们退下,方劝道:“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姑娘也别太担心,有老太太做主呢,听说已经令琏二奶奶去打听了。”
探春听了苦笑一声道:“如果赵家太太没了这个心思,老太太又有什么法子?”
她有自知之明,又不是什么天仙,还是庶出,若她是赵家太太,三番两次被驳了面子也不会再来。
侍书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只一边垂手默侍。
探春看着桌上的东西怔怔出神,她和湘云同年,湘云虽然父母双亡,可到底是侯爷嫡女,比自己一个小小的庶女强了百倍,叔父婶母也不曾苛待她,又早早定下了才貌仙郎。
反观自己,素日对嫡母恭敬小心,不过是盼着王夫人看在这一丝情分上早点给自己一个着落,没想到今日却落得这般下场。
探春心下苦涩,在人前又不好显露出来,之后几日便对外说身体不适,不愿出门。
谁知心思郁结之下不慎染上了风寒,连续多日请医用药,却依旧不见好转。
黛玉等人明白她的心病,却也不好相劝,只每日来与她说话,找些趣事与她解闷。
不过探春到底不是寻常女子,知道自己如今着急也无用,反倒让人看笑话,因此也慢慢看开了,只在房内将养身子,调理了好些日子终于痊愈。
这日探春恢复了精神,一时心血来潮,便下了帖子邀众人起诗社。
黛玉等人都极有兴致,接了帖子都赶到了秋爽斋。
一时各人起了诗号,又商量着做诗,
俞青从来都没有作诗的天赋,轮回多世,记得的好诗词确有不少,写了出来说是自己的也没人知道,只是终究没意思。
惜春本性也懒于诗词,因此两人都未参与,最后议定一人出题限韵,一人誊录监场。
最终限了“门”字韵,做七言律。
那里探春又令丫头点了一支“梦甜香”,以香烬为限,侍书也已预备下四分纸笔。
众人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来。
宝玉抓耳挠腮,独黛玉或抚弄梧桐,或看秋色,或又和俞青说笑,竟一点儿也不急。
眼看着香就快燃尽了,宝玉急得不行,也顾不得黛玉了。
过了片刻,梦甜香燃尽,众人也都好了,一时品评优劣,众人都道黛玉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为上。
李纨却笑道:“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蘅稿。”
探春道:“这评的有理,潇湘妃子当居第二。”
忽听宝玉道:“我原做的不好,这评的最公,只是蘅潇二首还需再斟酌些。”
李纨瞥了他一眼,道:“原是依我评论,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罚。”
宝玉只得罢了。
俞青挑了挑眉,在才学上宝钗与黛玉可说是平分秋色,只是宝钗胜在博学多识,黛玉却是聪颖灵慧,天然一段巧思,非常人可及。
这次的评判明眼人都看出李纨有所偏颇,不过见黛玉浑不在意,她便也没说什么。
黛玉对俞青微微一笑,轻声道:“大嫂子与三妹妹也都不容易。”
李纨与探春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想想她们在府里的处境,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李纨虽是贾府的大奶奶,偏贾珠早逝,王夫人便觉得李纨母子命硬,连带着对贾兰这个长孙也不喜。
府里的下人素来是跟红顶白,见风使舵,见王夫人不在意,自然也就没把她们母子放在眼里。
幸而有贾母暗中维护,日子才好过些。
但她终究是王夫人的儿媳,自然要顺着王夫人的心思。
宝钗是王夫人的亲外甥女,又有金玉良缘之故,李纨不得不如此行事。
而探春的终身大事还要靠王夫人操持,更要顺着她的心意行事,自然偏向宝钗,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指谪的。
黛玉见识早已今非昔比,并不在意这小小的输赢,又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她们。
俞青明白黛玉的想法,点了点头微笑道:“妹妹长大了。”
黛玉抿嘴一笑,“都是姐姐的教导。”
…………
次日,贾母又接了湘云来,众人将韵脚说与她,湘云才思敏捷,不过片刻便做了两首,众人赞叹不已,又昨日做的诗与她看了。
湘云笑道:“明日先罚我个东道儿,就让我先邀一社,可使得?”
众人道:“这更妙了。”
又说笑了一番,众人方散。
用罢晚饭,宝钗便将湘云邀往蘅芜院去安歇,两人计议了如何设东拟题,至夜方睡。
次日,湘云便请贾母王夫人等赏桂花。
贾母极有兴致,一行人来至藕香榭,宝钗早已命人煽风炉煮茶烫酒,酒席也已预备妥当,又叫人蒸上大螃蟹。
众人说笑一番,丫头们送了蒸好的大螃蟹上来,湘云陪着吃了一个,便下座来让人,又命人在那边廊上摆了两席,让鸳鸯,琥珀,彩霞,彩云,平儿去坐。
山坡桂树底下铺下两条花毯,请袭人,紫鹃,司棋,侍书,入画,莺儿,翠墨等一处共坐。
那螃蟹极香极肥,蟹壳足有拳头大,众人都吃得极为尽兴。
螃蟹性寒,贾母等人不敢多吃,坐了一会子便回去了。
没了长辈在场,众人也都放开了,痛快吃了一回,而后便商议起做诗来。
一时吃毕,洗了手,也有看花的,也有弄水看鱼的。
黛玉因不大吃酒,螃蟹也只吃了点夹子肉就下来了,自命人掇了两个绣墩,倚栏坐着,一面拿着钓杆钓鱼,一面与俞青说笑。
紫鹃便拉了司棋去池边喂鱼,两人在花荫底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紫鹃见司棋有些神思恍惚,不禁有些担忧,细瞧了瞧她的脸色,道:“你这是怎么了,短短几日便清减了许多,可是有什么烦难事?还是哪里不舒坦了?”
原先紫鹃与司棋交情平平,后来因两家主子交好,往来甚密,情分才好了起来。
司棋回过神,叹了口气道:“我们姑娘的为人你还不知道,素来宽厚,我们虽是丫头,吃穿用度却比寻常的千金小姐还强,光这个月便赏了我们好些簪环首饰,我还有什么不足?”
紫鹃便道:“那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司棋闻言摇了摇头,皱起眉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近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紫鹃颇为不解,“不安什么?”
司棋闻言面色踌躇,看了四周一眼,方低声道:“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我们姑娘这些日子有些怪怪的,好像要出什么事。
而且最奇怪的是前儿姑娘还问我们想不想出去。”
紫鹃奇道:“好好的怎么说起这来?”
说罢倏然一惊,道,“难不成二姑娘竟是想放你出去?”
只是这却有些说不通,历来像她们这样贴身伺候姑娘的大丫鬟大都是跟着姑娘出阁的,或者到了年纪放出去配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打发出去。
司棋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姑娘只问了那一次,之后便没有再提了。”
紫鹃闻言松了口气,笑道:“那必定是你多心,想来二姑娘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哪有什么意思。”
司棋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希望是我多想了。”
有一件事她没有说出来,她总觉得自家姑娘好像要离了这里似的,一言一行都是在交代后事。
这一切都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偏偏这只是她的猜测,又不能告诉别人。
…………
这厢黛玉也正与俞青说话:“姐姐如今有什么打算?”
从贾母寿宴后,邢夫人便开始琢磨她的亲事,她不得出门,便天天催着凤姐打探各家适龄公子的情况,这些日子三天两头便跑到缀锦阁唠叨一通,别说俞青,黛玉都有些不堪其扰。
俞青折了一枝桂花,掐了桂蕊扔在水面,看着浮上来唼喋的游鱼,道:“我已预备离开了。”
黛玉早有预料,闻言也不觉惊讶,“那姐姐打算何时走?”
俞青转头看向黛玉,见她面上虽然笑着,眼中却极为不舍,不禁叹了口气,“最多月余,看来妹妹是不打算和我一起走了?”
黛玉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想和姐姐一道离开,只是外祖母年事已高,她老人家养育了我一场,又素来疼我,我岂能一走了之。”
俞青微微皱眉:“老太太虽然疼你,但府里也贪墨了你们家的财产,两相抵消,你如今这般已经仁至义尽了,又何必如此?”
黛玉淡淡一笑,道:“他们是他们,我为的是我的心,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不能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不过姐姐你也别担心,我并不是那等糊涂人,等尽了这份孝道,我便离开,随姐姐遨游四海。”
俞青之前便猜到了她的打算,见她拿定了主意,也没有再劝,叹了口气道:“那你好好保护自己,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循环,这府里以后有什么事你也别多管。
另外我给你的手串千万不可离身,有什么事便传讯给我。”
黛玉闻言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理会得。”
对于荣宁两府的行事黛玉并非一无所知,宁国府的那些罪状已经不可回转,荣国府虽略好些,但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日后会有什么下场也已经可以猜得到。
她虽然难过,但也明白他们是罪有应得,只希望到时一干姊妹能逃脱一劫。
正说话间,忽听宝玉扬声道:“林妹妹,时辰快到了,你的诗做好了没有?”
两人便住了话头,黛玉答道:“已经好了,这就过来。”
一时做了诗,品评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
次日贾母便带着上回来过的刘姥姥逛了一回园子,最后还赏了好些东西。
刘姥姥虽是乡野之人,品性却极难得,俞青与黛玉都颇为尊敬,也给了些银子布匹。
没过几日,赵家终于又打发人来了。
原来前些日子赵家老夫人身子不适,阖家都极为担忧,再加上先前王夫人的行事到底让赵太太有些不悦,便将提亲之事搁置了。
如今赵家老夫人已经痊愈,贾母又打发凤姐送了东西前去探望,并为先前王夫人之事赔礼,赵太太的几分怒气也消了,况且她也打探了一番,到底喜爱探春为人品性,再也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几番思量后便再次遣人登门。
有了贾母与贾政发话,王夫人即便不愿意,也只能同意了这门亲事。
赵太太拿了探春的庚帖去合了八字,都说是天作之合,十分欢喜,两家商议一番,便将亲事定下了。
因探春上面还有兄姐未定,因此两家商议好等过一年再公布。
只是贾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探春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最终还是得偿所愿,自是惊喜交加。
俞青也为她感到高兴,如今才自精明志自高的敏探春逃过了和亲的命运,贾琏凤姐亦已改过,想来日后贾家即便抄家也不会像原著那般凄惨。
是夜,俞青伫立庭中,仰头看着天空,天际日月交汇,群星隐暗。
放下了袖中掐算的手指,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怕又生变数,如今因果已清,诸事也已安排妥当,是时候该离开了。
…………
凤姐怔怔的看着俞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晌方道:“二妹妹,你说什么?”
俞青道:“嫂子没听错,我方才是说要去道观出家。”
凤姐万万没想到堂堂千金小姐竟想着出家,急道:“二妹妹莫不是糊涂了么?还是有人给你受了委屈?不然这平白无故的怎么想着出家?”
一旁的绣橘等人也吓得魂飞魄散,司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竟然应在这上头。
这庙宇佛堂之地素来是那些犯了大错,走投无路的女子才去的,毕竟清修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若不是走到了绝路,谁也不会走那一条路。谁会想到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生出这样的主意来?
一干丫头们简直像天塌了一般,一面抹泪,一面劝道:“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头,道观是什么地方?您是侯府千金,何必想不开去受那样的苦。”
李纨宝钗等人听得消息,也来劝,“清修之苦非常人可以忍受,老太太并老爷太太也不会同意的。”
可无论她们说什么,俞青只是不松口。
唯有黛玉知道她的打算,不曾出言相劝。
惜春自己便想着铰了头发做姑子,不但不劝,反而极为赞同,“姐姐既已了悟,离了这里也好,日后说不定我也与姐姐作伴去。”
唬得众人忙把她拉开了。
探春愁眉紧锁,她们姊妹三人自小在贾母身边相伴长大,彼此的心性脾气都是知道的。
但自从去年大病一场,迎春的脾性便大改了,连她也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宝钗叹了口气,先前便时常见迎春看道经,彼时都只当她是一时心血来潮,万万没想到竟生出了出家的念头。
又思及自从她大病之后与姐妹们的交往也少了,除了黛玉,对谁都是淡淡的,忙推了推黛玉:“林妹妹,你与二妹妹素来亲近,你劝劝她。”
黛玉闻言摇了摇头,“二姐姐已经打定了主意,劝也无用。”
俞青闻言一笑,“林妹妹说的不错,大家不必再劝了。”
众人闻言不由落下泪来,李纨凤姐哭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执拗?难道真的舍得就这样抛下我们?”
俞青微微一笑:“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是骨肉至亲,到头来也是要分别的,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
探春听她说话宛然便是看破了红尘,越发惊诧,“二姐姐怎的说这种糊涂话,老爷太太与老祖宗听了岂不伤心?又叫我们如何自处?况且姐姐出家去了,又让外头的人怎么想?”
俞青望了她一眼,知道她担心自己出家后同赵家的亲事会有变故,当即微微一笑:“三妹妹放心,个人的命运已定,妹妹已经度过了一劫,日后定当平安顺遂。”
探春闻言便知她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不禁脸上微微一红,低了头不语。
凤姐依旧苦言相劝:“三妹妹说的不错,妹妹一心想着出家,却没想过一旦若传到外头去,不会说是妹妹自己的主意,只会说是我们容不下你,逼的你不得不出家,到时阖府的名声体面也就完了!”
说话间贾母与王夫人邢夫人也都赶来了,见到这番情景,都是大惊失色。
邢夫人原本还想给迎春找门富贵人家结亲,多得些聘礼,哪里舍得她出家,偏心急之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在一旁干嚎,“姑娘好狠的心,让我跟老爷日后怎么活啊!”
王夫人劝道:“姑娘要行善,这也是前生的夙根,我们也实在拦不住;只是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出了家,实在不成个事体。
姑娘即使不为自己,也该为老太太想想。”
俞青摇了摇头道:“我心意已决,二位太太不必再劝。”
说罢对贾母郑重行了一礼,“多谢老太太对孙女的一番厚爱,孙女无以为报,唯有日后为老太太多念几卷经罢了。”
贾母闻言不禁流下泪来,道:“罢了!我知道了!你是铁了心,我也没有法儿了!也只得由着你们去罢!我老婆子管不了你们,只等我合上了眼,各自干各自的就完了!”
当初张道士之言历历在目,她费尽心机想改变结果,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应验了。
俞青闻言又行了一礼,道:“多谢老太太成全。”说罢便闭上眼沉默不语。
众人见状便知她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无用,最后只得依了她。
贾母拭干泪痕,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们也没法子,罢了,如今准你修行,日后得成正果也是好处。”
说罢摆了摆手,跌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
王夫人便道:“ 既如此,我们就把姑娘住的房子便算做姑娘的静室。
所有服侍姑娘的人,也得叫她们来问,若愿意跟的,日后便只跟着姑娘,不得说亲配人;若不愿意跟的,另行安置。”
司棋绣橘等人闻言,面色都是一白。
她们自幼在富贵中长大,如何受得了清修之苦?虽也舍不得俞青,然而让他们留下心下却万分不愿,却又不敢明言。
俞青闻言睁开眼,“司棋她们尽心服侍我一场,放了她们回家去罢。”
司棋等人闻言猛得抬起头,惊喜之余也十分羞愧,不敢再多言。
………………
自此俞青便在园内修行,每日莳花弄草,或去栊翠庵与妙玉对弈谈经,日子过得极为自在。
凤姐探春等人也常来看望,见她自得其乐,过得逍遥自在,气色反倒比先前更好了,方才放下心来。
众人原想着她受不了清修之苦,或许会改变主意,横竖人都在府里,也不急于这一朝一夕。
除了黛玉与妙玉,无人知道俞青的真正打算。
第166章 红楼梦(完)
这一日; 探春湘云等人正在惜春的蓼风轩画大观园图; 忽见黛玉带着几个小丫头捧着匣子过来; 道:“姊妹们都在; 正巧有东西给你们。”说罢命丫头们将匣子放在众人跟前。
探春等人开了匣子,只觉耀眼生花,顿时一愣,原来一共五个匣子; 每个匣子里头都装着满满的簪环首饰,或镶珠嵌宝,或鎏金点翠,钗钏珥佩腕镯戒指等一应俱全; 工艺十分精巧别致。
湘云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视一眼; 一齐望向黛玉,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黛玉道:“这是二姐姐让我给你们的,姊妹们一人一份。”
宝钗当即摇头道:“这也太贵重了; 我不能收。”
这些头面首饰用料做工都是上上等; 一匣子算下来至少有一两千两银子; 姊妹之间不是没有互相馈赠簪环首饰的; 但如此巨大的数目却实在不合常理。
探春惜春与湘云也道:“宝姐姐说的是,我们不能收,林姐姐送回给二姐姐罢。”
黛玉道:“我方才何尝不是这样说,只是二姐姐说她如今出家清修,这些簪环首饰都不能再用; 白放着未免可惜,倒不如分送给大家,全了素日的姊妹情分,日后也能做个念想。”
话已至此,众人便不好再推辞,互相对望一眼,只得收下了。
探春与湘云心下都颇为感动,她们素日每个月不过领二两银子的月钱,四季衣裳首饰也都是官中按例所做,又没有额外的贴补,手里都不宽裕,这匣子金珠簪环对她们而言实在是笔不小的进项。
宝钗却心思敏锐,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对,迎春不过是庶出,又没有母亲私下贴补,即便这两年得贾母看重,也不可能攒下这么多梯己。
况且方才那番话颇有些古怪,仿佛是离别前交代什么似的,偏又不好多问,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疑惑。
没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凤姐带着平儿等人来至缀锦楼探望,一干丫头手里还捧着托盘并几个掐丝捧盒。
俞青正在院中修剪花草,见凤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便放下手中竹剪迎了上去。
凤姐笑道:“妹妹在打理花草呢?倒是好兴致。”
俞青闻言一笑,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嫂子请进。”
一面说话一面擦干净手让了进屋,亲自洗手泡茶。
凤姐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四下打量了一眼,不悦道:“服侍的丫头呢?怎么连泡茶的事也要妹妹动手?”
俞青闻言淡淡一笑:“我打发她去潇湘馆送东西了,倒是嫂子这会子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说话间抬眼打量了一下凤姐,算来如今已有四个多月了,显了怀,人也丰腴了许多。
太医把脉都说是个哥儿,凤姐越发小心翼翼,饮食极为谨慎,也不再擦脂抹粉。
虽因怀孕之故脸上略有些黄斑,却丝毫不损丽色,反倒添了几分母性的光辉。
凤姐轻轻捶了捶酸疼的腰,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娘娘打发人赏了些点心,可巧今日又得了些新鲜果子,我便捡了几样你素日爱吃的给你送来。”
说罢命丫头们将东西放下,片刻间便摆了满满一桌。
俞青扫了一眼桌上的各色鲜果和精致细点,微微一笑,道:“多谢嫂子记挂,只是我如今正在辟谷,这些吃食也吃不了多少,日后不用给我送来了。”
不过对于凤姐的好意她还是记在了心里。
自从她执意出家修行,王夫人贾政等面上虽不说,心下却难免有些不悦,觉得她害得府里丢了颜面。
贾府里的下人是的惯会见风使舵的,见状便开始懈怠起来,以往不论是打水送饭都是极利落的,如今却推三阻四起来,好几次送来的饭菜都是凉的。
也只贾母凤姐与黛玉宝玉等人还惦记着她,时不时打发人送些东西来。
凤姐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修行归修行,哪有不吃东西的,你可别学先前东府那位大老爷,为了求仙得道,整日家只吃些什么仙丹,把好好的人给折腾坏了。”
俞青知道她说的是贾敬,微微一笑,也没有跟她多做解释两者之间的区别。
凤姐见状以为她听进去了,便笑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妹妹,明儿就是中秋佳节,是合家团圆的日子,预备在嘉荫堂设宴赏月。
妹妹虽出了家,到底还是这府里的人,老太太发了话,妹妹到时候可不能缺席。”
俞青闻言一顿,摇了摇头道:“我既已出家,那等场合就不适宜去了,也免得坏了大家的好兴致,嫂子替我回了老太太罢。”
凤姐心中早有预料,闻言也不意外,叹了口气,“罢了,我也猜着你不会去,到时候我打发人给你送些应节的东西过来。”
说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量了一番屋内,见雪洞一般,除了一套白瓷茶具外,一色顽器摆设全无。
又见她身上只穿着件白色薄绸绫袄,莲青色比肩褂,裁剪极为简单,料子上也没有绣任何花纹,一头墨发只用碧玉簪挽着个髻,一应金玉首饰全无,府里随便一个三等丫头都要穿的比她华丽。
不禁摇头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苦,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出家清修,连个斟茶倒水的丫头都不肯要,吃穿用度竟比那寒薄人家的小姐都不如,这日子又有什么趣儿?”
堂堂公府千金,却连端茶倒水的事都要亲力亲为。
平儿见了都觉有些心酸,红着眼圈道:“姑娘这是何苦。”
俞青起身斟了一杯茶给凤姐,微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们觉得这样的日子是苦,我却觉得逍遥自在。”
司棋绣橘等人已经赎身出去了,贾母不但免了她们的身价银子,每人还赏了二十两银子。
许是心中愧疚,两人想了半日都说想再服侍她一段时间,被她拒绝了。
之后贾母与凤姐又打算给她安排几个丫头贴身服侍,她一概都推了,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离了丫头婆子就过不了。
何况她不日就要离开,也没必要再添什么人。
贾母与凤姐唯恐不依她的主意她又想着去外头道观,只得勉强同意了,如今整个院子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来往使役的小丫头。
别人觉得苦,俞青却觉得轻松了许多。
之前行动坐卧都有一堆丫头婆子跟着,做事难免束手束脚,如今她一个人反而自在了不少。
凤姐见她神色恬淡,竟丝毫不以为苦,摇了摇头,“罢了,横竖我是说不过你。只是这府里的人素来是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如今见妹妹这般,那些丫头婆子们指不定偷懒耍滑。
我如今虽然不大管事,这些事情还是可以料理一二,要是丫头婆子们不好了,或是缺什么东西,只管打发人跟我说。”
这府里的丫头婆子是什么秉性凤姐再清楚不过,两只体面眼一颗富贵心,惯会看碟下菜。
贾琏与凤姐夫妇俩早已看的明白,贾府早已寅吃卯粮,管家大权不过面上看着风光,其实已经成了烫手山芋,对这管家大权并不如何看重,如今只一心一意盼着凤姐腹中的孩子出世。
况且凤姐夫妻俩早已捞够了本,并不想用自己的私房去填这个无底洞。正巧前些日子凤姐害喜有些严重,夫妻俩商议了一番,干脆以养胎之名推了管家之事。
凤姐不再管家,王夫人便觉失了臂膀,探春已经定亲,论理也该学些当家理事的手段,因此如今府里的是事都由探春李纨料理,大事才回明王夫人。
只是凤姐管家到底多年,积威犹存,丫头婆子们都不敢怠慢。
俞青知道凤姐的心意,微微一笑谢过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凤姐便起身告辞,俞青忽想起一事,叫住了凤姐,“嫂子且等等,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凤姐停下脚步看向俞青,笑道:“什么好东西?”
俞青入了内室,从梳妆台上的螺钿匣子里取了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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