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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她不想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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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厌恶的看了眼面前的人,恨恨道:“孟古青,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能在后位上坐多久?早晚有一日朕要废了你!”
  顺治如今不过十七,生的俊美无俦,倒是一副好皮相,只是此时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带着明显的厌恶与嘲讽,眉宇间的戾气更是让这幅容貌生生打了折扣。
  俞青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轻笑了声,慢条斯理道:“纵然你废了我,这后位也只会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轮不到别人痴心妄想。”
  顺治被戳到了痛处,顿时大怒,身为帝王,行事却处处被掣肘,这于他简直是奇耻大辱。
  俞青似乎没看到对方的脸色,嘴角笑容不变,继续微笑道:“至于这董鄂福晋之事,皇上只怕误会了,孟古青这些时日一直忙着宫外赈灾的事,并没有多少空闲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又哪里会去跟姑母说什么?”
  她说的是实话,这段时间忙的不行,哪有功夫关注这个多情皇帝的风流韵事。
  顺治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就差当着面说他耽于美色,自作多情了。
  犹如当面被人扇了一耳光,顺治拳头紧了紧又松开,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到底记得这里是永寿宫,冷冷看了俞青半晌,黑着脸拂袖走了。
  乌兰与塔娜担心的不行,看向一旁神色如常的俞青,“主子,皇上生这么大的气,不会真的想……”
  俞青摆了摆手,“别担心,没事的。”
  她可不是历史上那个无依无靠的孟古青,如今的她在民间已颇有贤名,在宗室与百官中的印象也今非昔比。
  顺治要废她的后位,首先就要顾虑民间百姓的看法,她若被废,打的是皇室的脸,孝庄、宗室和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更别提已经赶在路上的科尔沁队伍,这次来的是孟古青的哥哥,科尔沁世子,弼尔塔哈尔。
  俞青心中冷笑,顺治对董鄂氏未必有多么深情,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多尔衮与孝庄的强势下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反击的办法,自然是孝庄越反对他越是要做。
  如果没有遭遇这些阻碍,他与董鄂氏的爱情未必会这么牢固,与其说他是为了董鄂氏不顾一切,还不如说是为了打击孝庄,为了发泄自己多年来的怨愤。
  若是按原来的轨迹,董鄂氏要在两年后才入宫,想来定是顺治与孝庄斗智斗勇,折腾了两年才摆平了一切障碍,迎接自己的真爱进宫。
  原本她只想看戏,如今,她倒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与他的真爱早些顺利相守。
  轻易得来的东西永远不会珍惜,这是人的劣根性。没有了那些加深他们感情的磨难,她想看看,他们所谓的爱情,在这深宫中,在悠悠众口中,能坚持多久。
  想废后?那要看看他顺治有没有这个能力,俞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乌兰,哥哥他们是不是快到了?”
  乌兰恭敬的回道:“月底便会抵京。”
  “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咳,女主要开始搞事了


第35章 清穿(4)
  十一月的京城已是严寒无比; 此时正是隆冬时节; 天气寒冷; 即便是是京城这等繁华之地; 街道上也不免冷清了许多。
  然而自前几日开始,一个某大户人家公子与弟媳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忽然传遍了大街小巷,让冷清的京城忽然热闹起来。
  故事虽然有些俗套,情节却安排得十分精妙; 曲折离奇,许多桥段闻所未闻,十分新奇,给猫冬的老百姓们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许多说书人也纷纷以此为蓝本; 添油加醋; 将故事讲的栩栩如生; 香艳无比。
  原本没什么生意的茶馆忽然火爆了起来,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故事,好像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就落伍了似的。
  初时老百姓们也只当一个有趣的故事听; 后来慢慢有人品出不对来; 联系这段时间京城内隐隐绰绰的传闻; 这影射的不正是当朝皇帝与其弟媳董鄂氏吗?
  大家惊愕之后便是好奇; 老百姓向来对皇室秘闻感兴趣,这等香艳故事更是吸引人。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怕惹麻烦,明面上虽然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窃窃私语; 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香艳,董鄂氏乌云珠听到后几乎昏死过去,又羞又恨,每天独坐房中哭泣,连门也不敢出。
  顺治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但根本找不到主使者,俗话说法不责众,他虽然是皇帝,也不能无缘无故对老百姓下手。
  况且这故事又没有指名道姓,他若大动干戈,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天下人他就是那个强夺弟媳的男人?
  这日,顺治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担忧,秘密来到宫外。
  乌云珠正坐在亭中垂泪,一身浅粉色色襦裙,玉簪挽发,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柔弱无依。
  顺治一见之下顿时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抱住那柔弱的娇躯,懊悔道:“乌云珠,委屈你了,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乌云珠闻言,低头拭了拭眼泪,强笑道:“这不怪皇上,是乌云珠命薄,还连累了皇上,您别管我了,让我以死谢罪吧,只要我死了,皇上您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说到此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下,“乌云珠不怕死,只是舍不得皇上……”
  美人梨花带雨,顺治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紧紧抱住怀中人,安慰道:“乌云珠,别担心,事已至此,没什么可怕的了,朕这就去找皇额娘,接你进宫。”
  说罢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面色坚定的离开了。
  亭中的女子慢慢放下拭泪的帕子,嘴角微扬。
  慈宁宫中,孝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要接那个女人进宫?!”
  顺治坚定的点了点头,“不错,乌云珠因为朕才受了这么多委屈,朕不能把她扔在宫外,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
  孝庄深吸了口气,控制住满腔怒火,恨恨道:“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也没把这么个玩意儿放在眼里。
  原以为警告过她应该安分点了,没想到现在却把你迷得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祸害,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顺治闻言,面色一变,辩解道:“皇额娘,这不能怪乌云珠,都是朕……”
  孝庄面色一冷,抬眼厉声道:“你别跟我提这个名字,你若还想当这个皇帝,这段时日就给我安分点。
  弼尔塔哈尔一行人不日就到,我不管你想如何,总之,在科尔沁的人还没离京前,你不许出宫,也不许联系那个女人,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别怪额娘心狠手辣!”
  她真的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现在的大清根基未稳,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身为一国之君却只顾着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不想着怎么安抚蒙古褚部,反而还要废后,简直荒唐无脑!
  幸而那次孟古青没事,科尔沁那边虽有不满,好歹有她这个太后的面子在,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但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是贵太妃娜木钟。
  这女人本就野心勃勃,不好相与,手下又有数千部众,京城各王府内不少她的旧交,还有一个儿子继承了原林丹汗在蒙古的势力,而博果尔是她的逆鳞,若是真的惹怒了她,实在是一桩大麻烦。
  偏偏这个儿子不明白她的苦心,只把她当仇人看待,一心与她对着干。
  顺治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惊失色,“皇额娘,你要对乌云珠做什么!”
  看到孝庄眼中的冷酷,想起母亲素日的手段,顺治的面色顿时惨白起来,他知道孝庄不是说笑,若他违背了她的话,真的会要了乌云珠的命。
  胸腔起伏不定,顺治狠狠攥紧了拳头,他恨这种感觉,明明他才是大清的皇帝,却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自由都没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孝庄看着眼前满面固执的顺治,只觉头痛欲裂,“你是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看上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你的弟媳?”
  顺治咬牙,“朕既然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朕的,那为什么不能要一个女人?”
  孝庄面色一变,怒道:“那是你十一弟的福晋,堂堂一国之君,却跟自己的弟媳牵扯不清,君夺臣妻,兄夺弟妻,这可都是天大的丑闻,现在还传的满城风雨,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爱新觉罗氏?怎么对得起你的汗阿玛!”
  顺治冷笑道:“真是好笑,皇额娘您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朕?当初您与多尔衮不清不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汗阿玛?怎么就没想过大清的列祖列宗?就没想过爱新觉罗的姓氏会蒙羞?还是只许您州官放火,不许……”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顺治剩下的话语。
  孝庄面色一片苍白,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来。
  顺治捂着左脸,冷冷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孝庄,空气似乎凝住了。
  苏茉尔吓了一跳,急忙冲了过去,“皇上您怎么样?要不要紧?快让奴才看看!”说罢便欲查看他的伤势。
  顺治却毫不理会,挥手推开了苏茉尔。
  母子两个谁也不说话,只冷冷对视着。
  苏茉尔素来机变,这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急的额上冒汗。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许久,孝庄满面疲惫,无力的挥了挥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恨我也好,若你不想那女人出事,这段日子就多去孟古青宫里坐坐,装也得装出帝后和睦的样子!”
  顺治重重吸了口气,放下捂着脸的手,咬牙切齿道:“皇额娘放心,您的吩咐,朕自然会照办!”
  说完看也不看孝庄一眼,也不顾脸上的掌印,转身沉着脸出了慈宁宫。
  顺治一走,孝庄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软,栽倒在炕上。
  苏茉尔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起孝庄,“格格,您怎么样?要不要紧?”
  孝庄惨然一笑,攥着苏茉尔的手流下泪来,“苏茉尔,这都是报应,当初我为了福临费尽心机,没想到如今……”这个素来强势的女人此时也只是个被儿子伤透了心的母亲。
  那些年为了福临,她委曲求全,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谁知到头来竟成了他攻讦她的利剑。
  苏茉尔拭了拭泪,哽咽道:“格格,您别伤心,皇上还年轻,以后他会明白您的苦衷的。”
  ……
  顺治与孝庄争吵之事很快传到了俞青耳中,彼时她正坐在窗前看书。
  乌兰与塔娜相视一眼,看向面色不变的俞青,不解道:“主子,咱们的下一步计划还要进行吗?”
  俞青放下手中的书卷,摇头道:“先等等,现在太后必定会严查这件事,咱们别自己送上门去,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对了,查出来了这后面一波流言是谁放出去的吗?”
  乌兰道:“奴才也奇怪,怎么这么巧?初时还以为是您不放心,另外安排了人,后来一查才发现是另一拨人。
  只是这幕后之人实在厉害,首尾收拾的非常干净,查来查去都只查到是十一爷府上的一个老太监喝醉酒说漏了嘴,这才传的沸沸扬扬。
  要不是咱们的人一直盯着这事,还真的发觉不出什么端倪,即便如此,咱们查到的也只有零星几条线索,都与佟妃有关。”说罢把查到的线索一一细说。
  俞青闻言一怔,低头沉思片刻,摇头道:“不是佟佳氏,她现在正小心翼翼待产,董鄂氏还未进宫,于她并没有什么威胁,她不会这么着急。”
  印象中的佟佳氏是个极为小心谨慎的人,如今的佟佳氏一族还不是康熙朝时期权倾朝野的佟半朝,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况且佟佳氏向来小心谨慎,即便要对付董鄂氏也不会这般鲁莽,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乌兰蹙眉道:“那会是谁?”
  俞青闭上眼,把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忽然灵光一闪,若有所悟,慢慢道:“此人心思缜密,明面上是针对董鄂氏乌云珠,真正想对付的却是佟佳氏,说不定还可以把我也拖下水,真正的一石三鸟。
  你们只要想想,这后宫中谁会因这件事得利,谁的嫌疑就最大。”


第36章 清穿(5)
  乌兰与塔娜冥思苦想; 还是没有头绪; 都求助的看向自家主子。
  俞青叹了口气; 道:“你们再想想; 这后宫之中谁最不希望佟佳氏诞下皇子?
  塔娜依旧满头雾水,乌兰低头思索半晌,脑中蓦然想起一个人来,惊道:“难道是庶妃董鄂氏?”
  俞青对乌兰的敏锐颇为满意; 点点头道:“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十有八九是她。”
  董鄂氏,长史喀济海之女,二阿哥福全之母; 即后来的宁悫妃。
  这位可算是人生赢家; 不止在后宫倾轧中平安把儿子养大; 还在康熙登基后安享晚年,儿子福全作为顺治长子,不但没被康熙猜忌; 反而成为其最亲厚的兄弟; 位高权重的和硕裕亲王。
  塔娜有些不敢相信; “平日我看董鄂庶妃唯唯诺诺; 胆子小的很,没想到会有
  这么深的心计,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说到此处又有些疑惑,“只是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势力?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乌兰却想到了什么,不禁悚然一惊; 喃喃道:“二阿哥才满百日,即便佟妃这胎生下三阿哥,也没必要现在就下手啊,她未免也操心的太早了吧?难道不怕事情暴露吗?”
  俞青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微微一笑道:“按常理来说确实不大可能,毕竟这次的事是咱们先挑起来的,她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因此只怕也没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况且她并没有直接出手,就算查到她身上,她也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她毕竟是二阿哥的生母,宫中至今只这么一个皇子,没有证据,即便是太后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还有,你们说她没势力,却忘了她毕竟出身董鄂氏,虽不如鄂硕那一支显贵,却也是人丁繁茂。
  还有她的父亲,身为内务府的内管领,品阶虽不高,却掌应中宫差务,支使几个人还不容易?”
  内务府自成系统,与外廷职官无涉,所属机构多达数十处,职官千余人,上三旗包衣之政及宫禁事务,全由其主管。
  如今内务府的主事大多是满人,等到了雍乾年间,内务府渐渐被包衣所掌控,势力更是渗透了整个宫廷内外。
  对于这董鄂氏,俞青也有些佩服,不想当太后的嫔妃不是好嫔妃,这董鄂氏不止有野心,还有心计,又能稳得住,一击不中便迅速躲藏起来。
  怪不得原本的历史上虽然没能当上太后,却也依旧能成为人生赢家。
  乌兰与塔娜一怔,慢慢想明其中关窍,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人心计也太深了,一环扣一环,真真让人毛骨悚然,幸而咱们行事小心,早早抹去了痕迹,否则真会栽在她手上。”
  俞青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道:“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佟妃进宫前可是有高
  僧为其批过命的,说她命格非凡,来日造化贵不可言。
  只是这事被瞒的很好,佟妃又一直处处小心,只怕没几个人知道。想来这董鄂氏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此事。
  皇帝本就对佟妃颇为宠爱,如今又将诞下皇子,母凭子贵,看情形这位分很快就要升一升了。
  而她董鄂氏虽然生下了二阿哥,却依旧无宠,还只是个庶妃。现在外面又有个勾了皇帝心魂的乌云珠,你说董鄂氏怎么会坐得住?
  一石三鸟,这女人还不简单,日后对上她记得多留点心。”
  乌兰与塔娜点了点头,仍旧有些意犹未尽,双目炯炯的看向自家主子。
  俞青却没再说下去,合上手中的书本,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先不说了,塔娜你打发人去教堂看看,问问汤若望回来了没有。”
  塔娜无法,只得恋恋不舍的领命去了。
  乌兰看向俞青,疑惑道:“主子您一直找汤大人做什么?”
  俞青微微一笑,“我看这书有些问题不明白,想请教他一下。”
  乌兰更加不解,“他虽然给您看过病,不过也是个只会看星星月亮的洋大夫,
  又不是翰林院的先生,还有什么值得主子您向他请教的?”
  俞青闻言失笑,“汤若望可不只是洋大夫,他还是一名出色的科学家,我现在
  看的这本《远镜说》就是他撰写的。”
  乌兰依旧满脸迷惑,她自诩对俞青颇为了解,现在却想不通自家主子为什么忽然对这些奇奇怪怪的西洋玩意这么上心。
  俞青也无法跟她解释科学的重要性,中国几千年来的观念,读书人不读四书五经那就是不务正业邪门歪道,在他们看来,孔孟之道之外都是奇技淫巧,小人之为。
  正是因为这个观念,让中国在百年后遭受了几乎亡国灭种的打击。
  俞青不是什么救世主,却也有身为炎黄子孙的骄傲与自豪,如今既然有机会改变那段惨痛的历史,她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俞青站起身,看着远处望不到尽头的华丽的宫室,
  她的目标是外面广阔的天地,而不是终身困于这方寸之地,跟这些女人玩一辈子宫斗宅斗。
  俞青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移了话题道:“一会你再带人去藏书阁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书籍。”
  藏书阁中有关于数理天算的书籍不少,大多都是历年传教士献上来的,平日里都无人问津,俞青却是如获至宝。
  据她所知,如今在古观象台工作的传教士有50多人,汤若望是其中最主要的传教士,还担任台长,即钦天监监正。
  这些传教士是近代西方科学知识的传播者,大多精通数理天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汤若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善历法,懂兵器,会造炮,对于这样的人才,俞青自然十分眼热,千方百计的想要拉拢过来。
  乌兰答应了,正欲下去料理,忽然想起一事来,忙道:“差点忘了,主子您上回吩咐的事差不多办妥了。”
  俞青微微一惊,“真的?这么快?”
  乌兰笑道:“您想的也太麻烦了,前几年虽然废除了匠籍,但那些人世世代代
  从事此业,又无恒产,这一时半会的哪里有其他着落?不还是得做老行当维持生计?
  这些人大多流离失所,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主子开的条件这么好,那些人争得都快打破头了。
  即便再三提高要求,来报名的人也越来越多,经过筛选,只留下了一百二十三人,其中有四十三人是南边来的,祖上都是以造船为生,据说曾参与前朝郑和宝船的制造。”
  俞青闻言,眼睛蓦然一亮,“很好,你让人好生安置,招人的事也别停,另外西山脚下的庄子尽快改造好,到时候让他们都搬过去。”
  乌兰闻言应了声,依言出去料理了。
  ……
  顺治十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科尔沁台吉弼尔塔哈尔率部众抵京。
  当日,皇帝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科尔沁一行人,王公大臣亦陪侍在座。
  俞青坐在凉亭中,一面看书一面等前面散场。
  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俞青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看了眼不远处两株的白梅,对乌兰道:“坐着有点无趣,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随侍的宫女们把桌上收拾干净,两人才出亭子,忽见一颗石子从远处飞来,俞青快速拉着乌兰一退,堪堪避过。
  一个有些慌张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没打到你们吧?”
  俞青闻声望去,却是一个十四五岁,面色郁郁的少年,身材高大,面容却还有些稚气,正是被亲哥哥戴了绿帽的可怜少年,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
  俞青心下暗叹,虽不喜顺治,但不得不承认他那副皮囊确实不错,比一脸稚气,尚未成熟的的博果尔要吸引人的多,怪不得会把乌云珠勾引的失魂落魄。
  “博果尔,前些时日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孟古青姐姐关心,哦,不对,我忘了,应该叫皇嫂才对。”博果尔摸了摸脑门憨笑道。
  原来的孟古青自小每年都会来京城小住一两个月,可以说是与顺治、博果尔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孟古青与博果尔都是直爽的性子,常常一起调皮捣蛋,两人的关系也颇为亲近,博果尔基本上是顺治与孟古青的小尾巴,姐姐长姐姐短的。
  只是后来孟古青与顺治定了亲,随着年龄渐长,与博果尔也渐渐生疏了。
  孟古青又嫁了人,身处后宫,两人的联系更加少了。
  “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我更习惯些。”俞青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
  博果尔虽心下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叫道:“孟古青姐姐。”
  俞青看了眼远处的宫殿,有些疑惑道:“这时候你不在那里面喝酒,怎么反而跑出来了?”
  博果尔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掠过一丝阴郁,强笑道:“皇上在里面跟大臣们说话,我就不掺和了,打算去给额娘请安。”
  俞青敏锐的察觉他言语中的不忿,称呼也从原先的皇帝哥哥变成了皇上,心下一叹,也没有追问他方才的失魂落魄的是为什么。
  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若是按原本的轨迹,两年后他就会英年早逝,在史册上也只留下寥寥几笔。
  更不会知道,他的福晋在他死后不到一月就晋封皇贵妃,昭告天下,举行了盛大的册封仪式,与他的哥哥恩爱有加,成就了一段流传后世的爱情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拯救可怜的绿帽王


第37章 清穿(6)
  博果尔看着眼前文雅沉静的女子; 与上回见到时完全不同; 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迟疑了片刻; 道:“孟古青姐姐,你好像变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说起来,他们二人倒是同病相怜; 都是被抛弃背叛的可怜人。
  俞青一怔,看了眼神色迷茫的少年,轻叹了口气,“人总会长大的; 博果尔; 我以前太天真; 现在才发觉其实人的一辈子有许多事情可以做,而不仅仅是围着一个人转。”
  博果尔怔怔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十分怪异; 有同情; 有嘲笑; 还有那些窃窃私语; 各色各样的眼光逼得他不敢出门,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中。
  看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少年,俞青心下微微有些歉疚,说来现在这结果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她想对付的只有乌云珠与顺治; 博果尔纯粹是被误伤。
  对这个少年终究有些歉意,挥手让乌兰带着众人退开了些,叹了口气道:“博果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我现在想开了,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更别为了那些不在乎你的人伤心难过,不管如何,你凡事多想想贵太妃,别为一些不值得的人伤了你额娘的心。
  其实有些东西,早些放下的话,反而是一种解脱。”
  博果尔沉默不语,良久,方道:“谢谢姐姐,我会好好想想的。”
  俞青见状便知道他还没有想开,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本来就难解,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劝。
  两人此时离得不远,俞青忽然嗅到一丝奇特的香气,这香味极淡,似有若无,不禁微微一怔,这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像是……
  俞青心下一惊,看向博果尔,“博果尔,你身上戴的是什么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汉人熏香的习惯由来已久,满清入关之后也很快学会了汉人的这些习俗,人人都喜佩戴香囊,尤以王公贵族为最。
  衣裳熏香,身佩香囊,已经成了日常习惯。
  博果尔闻言莫名其妙,抬起衣袖嗅了嗅,“没有啊,只是普通的辟寒香。”
  俞青一怔,仔细一闻,这香味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了,孟古青姐姐,有哪里不对吗?”博果尔见俞青神色不对,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俞青回过神,犹豫片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许是我闻错了。”
  博果尔闻言松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给额娘请安,就不打扰姐姐了。”
  俞青微微一笑,“代我向贵太妃问安。”
  博果尔点了点头。
  两人擦肩而过时,那种极清极淡的奇特香味又飘了过来。
  “乌兰,你方才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乌兰见俞青蹙眉沉思,不禁有些奇怪,“这每个人身上带的香包都不一样,不过大多是些常见的香料,难不成主子您闻到了什么奇怪的香味吗?”
  看着博果尔走远的背影,俞青心下有些惊疑不定,她没有闻错,这香味分明是 ……
  环视了众人一眼,俞青微微一顿,摇了摇头,“没什么,前面宴席已经散了,哥哥也应该快过来了,咱们回去吧。”
  等俞青回到宫中时,弼尔塔哈尔已经候着了。
  兄妹俩见了礼,分宾主坐下。
  俞青看着面前的蒙古汉子,虽然外表粗犷,眼睛中却闪烁着精光,表明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哥哥,你们一路上可还顺利?”
  “还好,挺顺的,没遇上大的风雪。”弼尔塔哈尔喝了口茶,看着眼前沉静的妹妹。依旧有些不大适应,方才见面时他几乎不敢相认,三年不见,妹妹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与孟古青相差了十几岁,儿子都与孟古青一般大,几乎是把这个妹妹当女儿看待,两人自幼感情就很好。
  自从孟古青远嫁京城,他就一直不大放心,京城水深,皇宫更是最波云诡谲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家妹妹这等单纯爽直的傻姑娘能应付的来的。
  原先还一直安慰自己,有科尔沁做后盾,又有太后这个姑母的面子,顺治即便再不喜这个皇后,想来也不敢太过分,谁知竟会接到妹妹病危的消息?
  想起这次上京前听到的传闻,弼尔塔哈尔的面色沉了下来,“孟古青,是不是皇帝欺负你了?”
  自从得了消息,他心急如焚,一路上快马加鞭,唯恐赶不及,幸而后面又接到传信说孟古青病情痊愈,已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谁知见面才发觉竟完全变了个性子,弼尔塔哈尔的记忆中,自家妹妹就像大草原上的百灵鸟,活泼可爱,自由自在,如今变成这样,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孟古青,你是咱们科尔沁的公主,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太过分,你不必活的这么小心翼翼,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们给你撑腰。”
  俞青一怔,心下有些感动,微笑道:“哥哥放心,我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孟古青了,有咱们科尔沁做靠山,可不会再任人欺负。”
  弼尔塔哈尔面色一柔,笑道:“这才是我科尔沁的公主,别忘了,当年你可是连皇帝都敢打的人。”
  俞青微微一囧,岔开话题道:“哥哥,额祈葛他们还好吗?”
  弼尔塔哈尔笑意一淡,摇头道:“你也知道咱们蒙古十旗,除了哲里木盟,其他都不是什么富饶的地方,牛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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